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漾祁砚的现代都市小说《误撩入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妘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误撩入局》,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舒漾祁砚,由大神作者“妘子衿”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帅哥,有没有兴趣……”“不约。”“……有没有兴趣当我们店头牌?”号称撩欲界扛把子的她,从未失手,今天竟被一个老男人拒绝了,她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想方设法闪了个婚,将他困在其中……结婚后,她发现不对劲,怎么这男人行为举止很像一个人,还是她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夫?他步步靠近:“看来,我们着实有缘分。”她步步后退:“什么高冷不近女色,还拒绝我,都你伪装的?”再到后来,众人看着夫管严的她,嘲笑加讥讽,还有几分同情,她毫不在意:谁不想做柔弱小娇妻呢?得有人疼才行!...
《误撩入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不想去揭祁砚的疤,别人,更不能碰。
舒漾很是认真的看着柳玉儿。
“我觉得……”
“你们要不还是,别膈应他了?”
她可不相信,男人收到这位后妈送的礼物时,会开心到哪里去。
柳玉儿脸色—僵。
舒漾见许心寐车子来了,微微示意。
“我先走了。”
祁砚当时没让她和这位女士打招呼,她自然也不需要礼貌称呼。
柳玉儿看着女人往车里钻的背影,沉重叹气。
这两夫妻还真是—个比—个刁难。
粉色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许心寐开着车问道,“刚才那谁啊?”
舒漾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和手上的钻戒,“祁砚后妈。”
“她可真搞笑,祁砚过生日让我给她出主意,这不是摆明了想拿本小姐当枪使吗?”
“真当我傻啊。”
“我要是站在他们那边,祁砚马上就得弄死我。”
“本就不富裕的夫妻感情,那更是雪上加霜。”
许心寐突然—脚刹车,面前就是红绿灯。
舒漾被她这车技吓了—跳。
“姐姐,你注意点,我还不想歇菜。”
许心寐拍了拍脑袋,“我去!我说我怎么在豪门过不下去,这换做是我,我铁定就心软答应了。”
难怪她离婚前,帮别人说了两句话,陆景深气的疯成那样……
舒漾噗呲—笑,“你不会真以为这些生在豪门的人,个个都如表面那般和善吧?”
“他们不吃人,那就等着被人吃。”
“现在的善意,温婉,都是玩腻了,换个玩法罢了。”
装什么装。
就拿祁砚来说,表面上有多斯文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阴暗。
喜欢说疯话,追求不—样的刺—|激。
祁砚比这些人直白的—点就在于,他在她面前,没有过度伪装。
许心寐听的云里雾里,“你脑子分我点!”
舒漾美美的想着:本小姐今天表现的—定很不错,老男人知道了该怎么奖励我呢?
也不知道左手养没养好,回国后再让祁砚帮她做—次…
呃,好像也不错。
跑车停在山酒吧门口。
许心寐拍了拍她,“下车了,你脸红什么?有帅哥?”
“没。”舒漾“咳”了声。
“我还生着病呢,脸红点很正常。”
说完,舒漾赶紧打开车门,跟着下车。
拍了拍异常滚烫的脸颊。
完蛋!她刚才在想什么?
她竟然意.Y祁砚。
满脑子都是那天在书房,男人闭着眸子,缱绻慵懒的拨着指间的佛珠,俊美如斯的模样。
举手投足都在她x.p上。
然后,祁砚就用过分修长的手,沾了她的,
椿水。
金山酒吧。
许心寐—进去就点了—桌子酒,这次他们不是在包厢,而是在大厅卡座。
舒漾走过去,“我吃了药可不能喝酒,顶多陪你喝点止咳糖浆。”
“—会儿秦雅致过来,她能喝。”
许心寐抿着酒,“她不是叔管严吗?傅衍之能放她出来?”
舒漾耸了耸肩,“不知道。估计毕业了不管了吧。”
听见二楼包厢有轰动,舒漾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在整个金山,楼下的酒吧是属于她的,上面是会所,主要由合伙人秦叙管理。
不过—旦出事,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毕竟是—条产业链上的人。
二楼。
舒漾刚站上二楼的地板,就听见包厢里又传来‘砰’的—声,玻璃摔碎的声音。
她紧皱着眉,“哪个傻比钱多的没处花,乱砸东西。”
旁边认识舒漾的赶紧过来解释。
“舒姐,要不要通知安保,江少爷不知道在里面发什么疯。”
“还有个女生……刚才还在哭,现在都没声儿了……”
“回答我。”祁砚毫不心软的看着她,“乖一点,就给你。”
舒漾赶紧点头,眼泪颗颗成珠,“我乖我乖。”
我乖你祖宗!
这个老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她,死活都不给个痛快。
要不是她现在落到祁砚的手里,她才不可能低头服气。
祁砚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嘴角轻勾。
但也清楚若是太过了,他的宝贝记仇,可没他好日子过。
祁砚托着她,随之动作时的目光一狠。
舒漾死死的抓着面前的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开水,临死之前的哆嗦。
她呜呜的哭着。
“祁砚,你混蛋……”
一直憋着一股气的舒漾,拼命的打着他,虽然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就像是拳头砸在墙上,反而打的自己手痛。
祁砚由着她出气,抚着她长发,“乖,别伤着自己,是我不对。”
在这个祖宗面前,他就没有对的时候。
怎么都得哄着。
不过他向来不介意舒漾耍小脾气,自己惯出来的,怎么也得受着。
没点矫情,他这么多年细心照顾,岂不是白养了。
更别说现在有了点甜头,这女人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作怎么乖巧。
祁砚把手抽出来。
漂亮如画的长手,洒满了亮晶晶的波纹,指间银丝连接。
舒漾赶紧捂住自己眼睛,压根一秒钟都不想多看。
可画面还是牢牢地,刻进了她的脑海里。
舒漾拉下搭在她头发上的白毛巾,丢到祁砚的手上。
“擦掉!”
祁砚笑声低沉,“宝贝,自己用过的,不应该自己收拾干净吗?”
“沾上的,可都是你的。”
舒漾躲着不抬头,直接装死。
反正事已至此,脸都丢光了。
许久都不见动静,舒漾挪了挪位置,想从祁砚怀里钻出来。
下一秒,就被揽住。
祁砚抬着脸,下巴靠着她的头顶,把人越抱越紧。
“宝贝让我缓缓。”
他帮舒漾解决了问题,自己现在的状态却并不好。
舒漾不敢乱动,再加上她冷的慌,被祁砚这么抱着,还好一些。
“祁砚,那你平时怎么不经常用右手啊……”
如果不是刚才,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这男人真是聪明。
她依稀记得自己学新闻翻译的时候,简直苦不堪言。
而祁砚却能游刃有余的站在高位,出现在各国媒体前。
她脑袋很沉,等不到祁砚回答,就睡了过去。
祁砚没听见动静,赶紧把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果不其然,已经在发烧了。
他把人抱着去找退烧药,舒漾迷迷糊糊的,又不配合吃药。
祁砚单手不方便,想把人放下来,却被两只小手紧紧抓住。
他无奈的只好依着她,抱着拍了拍她的背。
“乖。”
祁砚拨出退烧药,舒漾还是不吃,只好把药放进自己的嘴里,贴着女人的那抹红,慢慢渡下去。
舒漾睡着的时候格外温顺,脸长的特别显小,睫毛不密但是很长,纯的不像话。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酒吧叱咤风云的大姐大。
他有点不想离开,唇,紧挨着,细细的沉入其中。
他左撇子并非天生的,所有都是因为,在他遇见舒漾后,两个人并排的时候,左右手总是磕磕碰碰,才逐渐让自己改掉习惯,从而使用左手。
祁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唇边有泪水的味道。
抬眸就看见,怀中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的掉眼泪。
祁砚眉心紧蹙,“宝宝,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紧张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说,还是不说?
“不认识。”
艾瑞尔果断否认,他的确不认识,只能说见过。
而第—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带舒漾去酒吧,教她玩游戏,当晚就被打了。
男人在巷子里,抖了抖腕上的佛珠,理着袖口,冰冷的口吻警告他注意分寸。
并且这件事情对舒漾只字不提。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舒漾的地下情人,后来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推测出应该是亲戚。
家风很严。
进了酒庄,整个调性都是复古悠慢的,—群同学坐在中心区的椭圆形高吧台上。
杰森向她招手,“舒,坐这边。”
舒漾走过去,“我们班真正从事新闻工作的,好像只剩你了吧?”
虽然他们是学新闻媒体,但是在座的都是有家产要继承的,要么去进修金融了,要么就像她—样,忙自己的兴趣爱好。
杰森把他的记者证秀出来,“和我的小宠物—个单位。”
舒漾对他的小宠物略有耳闻,貌似是当年学校的系花,杰森对她死缠烂打了许久。
至于为什么称之为小宠物,天才的世界,舒漾不理解但尊重。
“这么多年,都不见你交个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个吧!”
舒漾赶紧摆手。
“害羞什么?”杰森笑道,“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标致的华人帅哥,—米九+,腰缠万贯,父母不管,想嫁给他的人,要从英歌兰排到桦尔街呢。”
“兄弟帮你插个队,近水楼台,先得月。”
舒漾听他这么形容着,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了祁砚的身影。
说实话,嫁给祁砚后,她看谁都挺黯然失色的。
杰森看她愣了—下,“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我们还是桦尔街—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当时我还在绝食抵抗的时候,他八岁就拿吃下午茶水果的叉子,给那该死的看护放了点血。”
“啧啧,那场面美妙极了。”
舒漾:“……”
杰森提到他精神病院的经历时,总是十分投入和回味。
“十二岁时,他想办法弄到了—|枪,我跟着他才彻底获得自由。”
杰森看着她,“你知道我—直非常欣赏你,很可惜,你不是喜欢的类型,不过—般的菜鸟男人,我不会介绍给你,你适合被强者征服。”
舒漾和他碰了碰杯,淡淡的抿了—口酒。
“你这是担心,我活的太长了?”
把这么个人介绍给她,她不得吓死。
虽然杰森现在生活和常人无异,貌似他的小宠物,依旧非常受不了他的—些特殊爱好。
杰森不以为然,目光随意的扫了—圈,包括对面的艾瑞尔。
“舒啊,你看看他们,多平凡多无趣,思维固化的像个老头。”
艾瑞尔和其他同学,已然都习惯了杰森这么说话,他们曾经告诉舒漾。
只要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个神经病就好,不用介意。
杰森忽然有些沉重,“你歧视他?”
舒漾刚准备点烟,听他这么—说,火都没打着,急忙开口。
“我尊重!”
“我非常尊重!”
但她不理解啊,她真的不理解。
再帅再有钱,她也已经结婚了。
杰森到底发什么神经,自己生活美满了,还开始牵红线了,
“那就这么定了,见见看。”
杰森放下酒杯,“我朋友差不多到了,我去接他—下。”
舒漾拦住他,“就当和大家—起玩,别给我整什么单独相亲啊,我不感兴趣。”
她是想暗中观察祁砚有没有二心的,可不想让杰森给她带沟里去了。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谴责祁砚?
“你怎么了和哥哥说说话。”
舒漾蹲在地上,冷水从她头顶打下,冷的掉眼泪。
“呜呜呜你别进来……”
她一点也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如此难堪的面貌。
她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早知道就乖乖听话,不嘴馋了,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祁砚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狠狠的捻了捻手心。
“舒舒,先把门打开,我帮你解决。”
舒漾:“……”
怎么…解决……
祁砚见她迟迟不说话,多半知道有些误会,耐下心解释。
“宝贝,在药物还没完全散发,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就能缓解很多。”
“时间拖的越久,这个方法就越不管用。”
“听话,开门。”
舒漾哭着,嘴唇都冷的毫无血色。
“我,我一会儿就好了,你让我自己待着。”
祁砚冷白的手,握在门把上,深呼了一口气。
“乖,宝贝,一直冲冷水会生病的,把门打开。”
“我现在看不见你的情况,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叫医生过来也无济于事,听话,把门打开好吗?”
祁砚准备打电话,叫琴姨去找钥匙。
忽然,门把手从里面一松。
门缓缓拉开一条缝。
祁砚着急的推开,就见面前的女人晕晕的坐在地上,手从门边滑落。
整个人身上苍白,又似乎透着薄薄的粉色,旗袍托在脚边。
几乎全无的闯入他的瞳孔。
“……”
祁砚闭了闭眼,急忙把西服外套褪下,将人从前往后的全部包住。
“乖,没事。”
舒漾的脑袋缩在男人的外套里,抱着他一个劲的哭。
“好冷……老公好冷……”
祁砚心疼的要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一会儿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个火炉,可舒漾一直呢喃着冷。
男人单手把人抱在肩上,拿出手机联系医生。
接通后,
祁砚判断着情况,语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傅衍之,我家小孩吃了点不该吃的,起效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分钟,你和沈厌现在谁在京城,马上赶过来一趟。”
只有他们手里,有实验室研究的各种解药,见效极快。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颓丧。
“不在。”
“怕什么,人不都是你的吗?傅郁还上赶着给人下椿I|药呢,你总有办法解决的。”
“……”
祁砚紧皱着眉,怀里的人还是哭着到处抓,心乱如麻。
“你也吃错药了?”
“我和那个神经病能一样吗?”
傅衍之,“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不想做就给她催I|吐。”
他现在自顾不暇,更别说人还在沪城,根本赶不过去。
自己家的都跑别人I床|上去了,还指望他有什么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最好全他妈完蛋。
祁砚把电话挂断丢到一边,抱着人,试图把舒漾遮住脸的西服拨开。
“舒漾,抬起脸。”
舒漾摇头。
“乖,你需要吐出来。”
“趁现在还只是初期,听话,哥哥帮你吐出来,不然一会儿会更难熬的。”
舒漾红着眼睛,都冷糊涂了,眼睛一眨就掉,“老公……呜呜冷……”
祁砚亲了亲她,“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张嘴。”
男人修长干净的两|根I手指,抵在她的唇边。
舒漾抓着他的衬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些,又想退缩,可祁砚已然看准了时机,指尖杀进。
“别咬。”
舒漾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嘴里,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祁砚看着这一幕,深眸轻眯。
舒漾对上男人的视线,她都快烧起来了,又冷又滚烫,祁砚怎么没下文了……
等着她死吗?
略微尖锐的指甲,在祁砚的手臂,抓出一道印子。
“疼……”
舒漾的脚被铐在床边,泪眼朦胧的攥紧手。
“自己脱了。”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握着针剂,目光幽冷的像温柔刀,盯着眼前的人儿。
舒漾颤抖的拉下肩颈处的衬衫。
尖锐的针头缓缓刺进女人白皙的肌肤。
男人俯身温软的唇贴着她,长指抚着她后颈的长发,眼底的情绪平静可怕。
“宝贝乖,好好睡一觉。”
我们,重新开始。
**
京城,金山酒吧门口。
霍折宇:【舒漾,除了我,全京城没人敢娶你!】
舒漾倚在门边,握着手机的指间夹着根烟,看见信息后嗤笑了声。
“傻b。”
一通电话打进来,舒漾接通后秀眉紧皱。
“结婚?”
现在谁不知道,她舒漾背了一屁股债,还摊上霍家那位混世祖。
哪个冤大头敢顶着霍家的压力娶她?
听完消息后,舒漾摘下唇边叼着的烟,吐了圈白雾,冷声道。
“我结他妈。”
“没人敢嫁的老男人,凭什么让我去?”
管家解释道,“大小姐,对方指定要你。”
“我舒漾就是饿死!从家里滚出去!也不会结婚!”
“老夫人说了,只要你肯答应联姻,亿万家产!满钻跑车!性感男明星!任你挑选!”
“形婚一年,绝对自由!祁砚那老狐狸,就是您的腿毛!”
舒漾十分不屑的“呵”了一声。
金钱而已,跑车而已,美男而已,腿毛而已……
舒漾嗔怒,“本小姐像那么肤浅的人吗?!”
“明早九点,让老男人民政局门口等着!”
管家一愣。
电话已然被挂断。
一年,买不来吃亏,买不来上当!
舒漾低笑着弹了弹烟灰,突然耳膜一震。
“舒漾姐姐!嫁给我吧!”
“扑通”一声。
捧着花匆匆跑来的少年,直直的跪在她面前。
舒漾手中的烟,直接吓掉在地。
酒吧门口的人,瞬间围了起来,看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霍小少爷都死缠烂打多久了?”
“听说上次还跟踪舒老板,又躲进舒老板家里!”
“疯了吧!霍家都没人管的吗?”
……
舒漾拧着眉,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你发什么神经?”
霍折宇捧着大束红玫瑰,上面是一枚价值不菲的大钻戒。
他红着脸,一身酒气,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宝贝舒漾,我妈说,我们两家马上就要联姻了!”
“不嫁给我,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用心经营的酒吧倒闭吗?只有我能帮你!”
霍折宇酒劲上头,一顿掏心掏肺,丝毫没注意到身后。
人群轰动。
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停在路边,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
舒漾也不例外。
车门被司机拉开,黑色的西裤裹着颀长的腿,从车里下来的男人,皮肤冷白,气场凛冽。
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拉长,男人英挺的鼻梁上,银边无框眼镜折射出精光。
抬眸时,长指习惯性的推了下镜架。
眉眼英气逼人。
舒漾对上那双极深的黑眸。
心悸的同时,有些犯怵。
这男人长的清隽,斯文,衬衫领口系的严丝合缝,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感觉。
自律又节制。
不像善茬。
祁砚阴沉沉的大步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不停的互相使眼色。
空气中似乎都嵌着清冽的松香。
舒漾干燥的咽了咽口水。
真是三套减两套,帅的有一套。
草率了,那婚得退!
一无所知的霍折宇,如痴如醉,跪在地上又喊又闹。
“舒漾姐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我爱你!我要让全世界知道——”
“我!爱!n……”
舒漾看着浑身森冷的男人逼近,祁砚单手拎起跪在地上的霍折宇。
“砰!”
一个利落的拳头,砸了过去。
表白的话,戛然而止。
舒漾瞳孔一怔。
祁砚冷脸拽着酒气冲天的少年。
低沉的嗓音动人又瘆人。
“清醒了吗?”
霍折宇半边脸瞬间肿起,歪着脑袋盯着人看。
“小…叔……”
祁砚手一松,霍折宇打了个踉跄,站在旁边的舒漾,突然被他扯了过去。
霍折宇醉的不轻,抓着她,说话时轻时重。
“小叔!你来的正好!”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漾漾~”
祁砚晦暗的狐眸,扫过舒漾被抓着的胳膊。
只见男人垂着眸,舌尖顶过腮,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腕部的袖扣。
“砰!”
又是一拳。
实实在在的砸到霍折宇的另一边脸上。
少年瞬间眼冒金星,鼻息之间涌出温热的血。
“咚”的一声巨响。
醉酒的霍折宇,直接晕倒在地。
“嘶……”
众人纷纷唏嘘不已,差点惊掉了下巴。
早就听说霍家这位私生子是个狠角色,没想到长的斯斯文文,作风如此暴戾恣睢。
竟然敢对正牌少爷下手!
众目睽睽之下,霍折宇被两个保镖架走。
舒漾揉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盯着面前这位,霍折宇口中的……
小叔?
男人捻了捻指尖,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不疾不徐的擦拭着沾了血,却依旧根根如画的长指。
静雅,诡异的绅士做派。
让人完全无法把刚才阴狠的画面,和他联想到一起。
舒漾靠在门框边,直勾勾的看着。
脑海里只有一个词。
斯、文、败、类。
她捡起霍折宇掉落的钻戒,走了过去。
摊开手,把钻戒递到男人面前。
“给。”
趁着祁砚抬手拿过,舒漾手心收紧了些,挨着他的手指。
唇角的弧度风情万种。
“先生,有没有兴趣……”
祁砚从她放肆的手中,抽出戒指丢进垃圾桶,薄唇轻启。
“不约。”
“……”
舒漾暗自咬牙,露出一抹策马奔腾的微笑。
艹!被预判了!
老娘要是倒贴你,明天就上山挖野菜!
转而,
舒漾若无其事的眯着笑盈盈的眼睛,像是看见了摇钱树般,扫了扫男人肩侧不存在的灰尘。
“有没有兴趣……”
“当我们店的头牌?”
祁砚睨了她一眼,没躲开。
任由舒漾靠近他耳骨边,女人生来轻柔的调调,说话都带着气息。
“你看起来,就很会做啊。”
祁砚低着眼帘,目光顺势往下,忽暗的眸光,落在她露出的一截腰肢上。
做旧的低腰阔腿裤,松散的挂在腰线下。
白的过分的细腰间,缠着根红绳,夜色中诡异而魅惑。
先发制人的舒漾,被他过于直白的视线盯的发烫。
祁砚不明深意的低笑了声。
舒漾以为他在嘲讽自己,打算走人。
忽然,肩膀被有力的大手摁住,按在墙角。
“啊…”
男人的长腿抵住她,再次抬起的深瞳,细小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祁砚盯着她,锋利的喉结滚动着,声音沉的厉害。
“我是你钓的第几个?”
“宝贝,宝贝乖,别哭。”
可舒漾似乎越来越伤心,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一道道的滑落。
“九爷,别杀他……”
祁砚心里一抽,仿佛掉进了碎纸机,细细点点的粉碎。
他把人恨不得揉进骨子里,一遍遍的低声细语。
“宝宝,别哭宝贝,我不会再沾上那些脏东西的血,乖,我会听话,别哭。”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那天让他的宝贝撞见他阴戾嗜血的状态。
一切的解释都是虚无缥缈的,他也解释不了,他就是那样一个冷血阴冷,出生就被黑暗笼罩着的人。
私生子这三字,刻在他脊梁骨上的。
可他的宝贝不是,他的宝贝舒漾有很多人爱她,她娇纵的很简单。
他就像触到光了,想让自己也站在光下,可却成了光下无处遁形的灰尘。
那不光是舒漾的阴影,也是他的。
舒漾睡的很沉,第二天早上电话响了,都没听见。
运动后淋浴完的祁砚,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往床边走。
拿过她的手机扫了一眼备注。
经纪人蓝姐。
女的。
祁砚把电话挂断,进到短信页面回复道。
【您好,舒漾身体不舒服还在休息中,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请发短信,我会转告给她,谢谢。】
长星娱乐。
蓝姐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脸问号。
这大清早的,舒姐手机在谁手上啊?她和谁待在一起过夜了?
蓝姐编辑着短信,一边疑惑着。
“不是,舒漾不方便说话,她也不方便电话沟通吗?”
“这信息回复的,可真官方。”
虽然很是不解,她还是赶紧把工作行程,发了过去。
紧接着对方回复了两个字。
【收到。】
蓝姐:“……”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
睡梦中的舒漾是被祁砚叫醒的。
浑身都没力气,像扶不上墙的烂泥,睁个眼睛都不愿意。
男人把她托起来些,让她靠在枕头上,抚了抚她惺忪的眉眼。
“嗯?”
舒漾疑惑的眯着眼睛看向他,男人站在床边打着领带,一边说道。
“刚才你经纪人短信通知,十一点有定妆拍摄,她会在公司等你。”
“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你现在还有点低烧,不要自己开车,更别骑机车。”
“适合今天穿的衣服,我已经给你选好了,放在沙发上,生病了不准漏腰。”
“你常背的风琴包也在旁边,里面有退烧药,止咳糖浆,保温杯,不舒服记得吃药,注意事项写在上面。”
“我十点的飞机,现在要出发去机场,你可以再睡个回笼觉,闹钟定在半个小时之后,每三分钟一个,定了十个,记得起床。”
舒漾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等等……”
祁砚整理着领带,看着她,“怎么了?”
舒漾往一边倒,抱着枕头恨不得睡死过去。
“你话太密了,我记不住……”
她现在本来就是混混僵僵的,哪里听得进去,待会儿倒头就睡了,直接忘光。
原来祁砚这么啰嗦。
听了这么多,舒漾满脑子就只记得——
这男人的低音炮,真性感,真催眠……
祁砚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不记。”
“一会儿我会和琴姨再交代一下。”
“睡吧。”
舒漾半睁着眼睛,抓着他的衣袖。
“记得想我。”
祁砚亲了亲她,“会的,在家要乖。”
听着这么蛊人的嗓音,舒漾哪里能拒绝,呆呆地点了点头。
把所有事情,又仔细的和琴姨交代完,祁砚才坐上车。
车内,
男人坐在高档皮椅上,面色清冷,眼镜下眸子紧闭着。
昨天哄人哄到半夜,他是一点也没睡好。
舒漾夹着烟的手,点开图片。
上面赫然出现,有关于她的各种话题。
#舒漾前男友合集#
#舒漾深夜约 * #
#舒漾1V 3 #
定睛一看,舒漾直接无语住了。
“这标题要不要搞这么离谱啊!”
“我倒是也想前男友成群……”
男人发出一个幽冷的音节。
“嗯?”
舒漾抿着唇,“没事。”
没事没事,
你他么以后也会变成,姑奶奶的前男友之一。
哦不,前夫。
还不知道自己已然快成前夫的祁砚,不放心的嘱咐道。
“待会我会让琴姨送餐过去,乖乖吃完,她会给你量体温,在彻底退烧之前,都要配合吃药知道吗?”
“不舒服一定要休息,我不希望人在英歌兰,听到任何你生病的消息。”
舒漾懒洋洋的“嗯”了声。
心情好了许多之后,手里的烟,接着抽。
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传出来。
“把烟熄了。”
舒漾不情愿,“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上辈子是我爸。”
简直比她爸妈还了解她,抓住她的心思,分分钟拿捏。
真是神了。
说她是祁砚养大的她都信。
祁砚:“……”
把他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让他操碎了心的,可不就是现在控诉他的女人。
养了四年,惯出一身娇气。
“你要是想叫爸爸,祁某也不介意。”
“夫人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叫,最带劲。”
舒漾:“你你你,你他妈变.态啊!”
在她看不见的电话那端,男人笑而不语。
这张爱吐脏话嘴,迟早会被他……
亲烂!
“记得你刚才答应我的话,要是我回国之后,你还病着……”
“自己做个心理准备。”
舒漾:“……”
老男人竟然威胁她?难不成还想教训她不成?
“我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祁砚语调幽幽,“你会传染给我。”
他可不想抱着个病秧子睡觉,半夜还要给这祖宗端水喂药。
这娇气包,病不得。
舒漾:“……”
亏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嘴里,能说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话,原来只是担心他自己!
真他妈无情!
祁砚的目光扫过电脑屏幕。
“账号已经给你放出来了,夫人请勿再在网络上继续给祁某造谣,感谢配合。”
舒漾很是不服气,“我哪有造谣!”
“是么。”祁砚声音慵懒,似乎带着困意。
“做的时候没胆子看,现在这么在意我的尺I.寸。”
“既然如此,正好哥哥也没量过,打个赌怎么样?”
舒漾很是心动,“赌什么?”
“什么好呢?”
他想要的……
祁砚语气悠然缓慢,生怕她一个字没听清楚。
“有二十你就把它,全、吃、了。”
舒漾心狠狠一跳,老男人玩这么大。
那她必不可能输。
“没有你就一年不许用手!”
“好。”
两个人一言为定,舒漾立马就下单了一把尺子。
有意思。
让一个一脚奔三的男人,一年不用手,那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直棒极了!
回到等候室。
舒漾就觉得脑袋开始疼,眼睛也昏花。
她肚子里没东西,也没吃药,又抽烟吹了点风,一下劲头就上来了。
为了不耽误进度,落人话柄,舒漾强撑着拍摄完后,走路都差点摔倒。
赶过来的琴姨和经纪人蓝姐,急忙扶着她,这才没事。
在琴姨的百般劝解下,她成功住院了。
病房内。
舒漾吃着琴姨带来的粥,说道,“这件事,要不别告诉祁砚了。”
她前脚刚答应祁砚听话吃药,后脚就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这老男人要是知道了,那脸色指定阴沉的电闪雷鸣。
她可没忘记初见的时候,祁砚发起怒来,侄子都不放过,下手又重又狠。
“抽吗?”
下一秒,
祁砚含过烟。
舒漾满意的笑着,“怎么像是,我带坏你的感觉?”
“可明明你骨子里,也坏透了。”
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一心想让她乖乖听话?
她倒也没什么太大的烟瘾,不过就是讨厌那些规规矩矩的。
祁砚放开她,拿过舒漾丢在桌上的打火机,长指划过齿轮将烟点燃。
舒漾牵着他那只受伤的手。
“我没有为了外面那些朋友,才讨好你,我是真的关心你。”
祁砚在她旁边坐下,把人揽进怀里。
“你确定那些人,也只是把你当朋友?”
“当然不可能。”舒漾这点自知自明还是有的。
“我又不经常和他们打交道。”
今天若不是为了哄许心寐开心,她也不会见那些男人。
“既然清楚。”祁砚认真的看着她,“那也应该知道,和那么多男人待在一起很危险。”
即便舒漾是酒吧老板,圈内人也都知道她背景不简单。
可这些在人想要作恶的时候,都是不值一提的。
舒漾拿起他的手,欣赏着,“祁先生的意思是……”
“和你待在一起不危险吗?”
他可不像是吃素的。
否则刚才在车上,也不会对她的腿,爱不释手。
祁砚反抓住她的手,“知道还敢乱碰。”
“明天我有工作要飞国外一趟,回来时间暂时不确定,你乖一点。”
舒漾也没多问,她当初在英歌兰学的也是类似专业,像这种祁砚翻译院的工作性质,还是比较保密的。
“那你记得把手养好。”
舒漾可不想看见这么漂亮的手,留下几个小疤痕。
“嗯。”祁砚捻灭了烟,“明天不是有模特面试吗?早点洗澡休息,我把工作资料整理一下就过来陪你。”
舒漾讶异,“你还看娱乐新闻?”
她可没和祁砚提过工作上的事情,这男人居然知道。
“自动推送的。”
祁砚看了眼窗台外桌上的汤,嘱咐她。
“别去碰,明天我会让琴姨处理掉。”
舒漾点点头,等他去书房后,马上就起身坐到窗台外去,看着面前香喷喷的汤,咽了咽口水。
“不喝我喝。”
这么好的汤,还是奶奶的一番心意,倒掉岂不是暴残天物了。
正好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还挺饿的。
秉承着光盘行动,从我做起的概念,舒漾拿起勺子就开始喝汤。
喝着喝着,
舒漾只觉得越来越渴,越喝越多。
燥的发热。
这汤…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舒漾没什么力气的丢下勺子,想要起身却差点摔倒,又跌回椅子上。
靠,霍奶奶这熬的什么汤啊,后劲儿真大。
不会是往里面加东西了吧……
这个念头,直接把舒漾吓了一跳。
她撑着桌子爬起来,打算在祁砚回来之前,赶紧冲个澡缓一缓。
舒漾两眼昏花,踉踉跄跄的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却是手忙脚乱。
胡乱的把身上布料,褪了个七七八八。
常温水打在身上,她竟然依旧觉得非常热。
直接扭转到冷水。
“嘶”
突如其来的凉水,冷的舒漾一哆嗦。
她想躲开,可是离开了凉水,又觉得火烧一样。
“要命……”
舒漾意识到出大事了。
门外传来祁砚进门的声音。
她不敢出声,心里又着急。
这劲到底什么时候过去……
祁砚边解着西服扣子,余光看见窗台被动过的汤,眉心一蹙。
“舒漾。”
“……”
祁砚停下脱外套的手,快步走到浴室前,敲了敲。
“舒漾!”
依旧没人回应,只有规律的水声。
浴室玻璃上也并没有雾气,可见是凉水。
祁砚心里十分焦急,“舒舒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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