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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小说

南栅向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这就好。”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那我去看看他。”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

主角:凌锦意萧景城   更新:2025-03-02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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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这就好。”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那我去看看他。”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

《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

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

“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

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

“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

“这就好。”

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

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

“那我去看看他。”

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

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

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

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念想,一听辛者库三个字,竟当场晕了过去!

------------

时值深秋,御花园落了大半的花,只剩明黄色的菊还开着。

凌锦意心急,整个皇宫里她最在乎的就是小皇帝,当初若不是星河染上疾病,早就翻墙出宫,恢复自由之身了。

园子太大,石头小路盛不下轿子,凌锦意身后跟了一溜小太监往清净亭跑。

路遇各司的小宫女,她连免礼都顾不上说,只听嗖的一声人就消失了。

李胜跑得满头大汗,拎着袍子在后面喊,“太后当心啊!当心!”

清净亭靠山背湖,亭边有一郁郁葱葱的槐树。

传闻盛夏之际,满院子虫鸣鸟叫吵的人心烦意乱,只有这颗槐树安静无比,所以赐名清净,先帝在时常来此看书批阅。

凌锦意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靠近亭子,守着的两个太监忙跪地行礼。

亭内石桌旁的金玉跟着起身,“太后圣安。”

小皇帝见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儿臣见过太后。”

她喘着粗气,挥挥手算是免礼,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金玉瞧见,忙端了杯茶水递给她,“太后,有何急事?怎么跑的……”

茶水入手正好温热,凌锦意也不矫情,一杯干了递上前去,“再来一杯!”

这等豪放的动作,看的金玉眼睛都发直,把后半句客套话咽回去,忙又倒上了一杯。

整个紫砂壶的碧螺春快被凌锦意喝完时,李胜才东倒西歪的追上来,满头大汗,伸着舌头跟先帝养的旺财一个样,“太后……太后,好体力!”

凌锦意终于把气给喘匀了,一拍桌子,探身上前,“星河,你没事吗?”

星河再硬装也是小孩子秉性,被这么一问,眼睛直接起来一层雾,小小的身子依旧守着个礼字,“劳烦太后挂心,儿臣无事。”

“圣上,太后一听说你着急,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路上还被紫叶小柴给扎了!可把咱家给心疼坏了,您就别着气了。”

小皇帝一听,忙起身关切道:“太后被伤了?”

“无妨无妨,小伤。”

“对对,也不知谁养的,这么凶险!回头就把它给拔了!”

凌锦意扭捏着坐到小皇帝身旁,拉着脸讨好道;“此事是我的不对,星河别气了好不好?”

星河年仅六岁,虽眉清目秀颇有几分矜贵的风采,但一张小包子脸还是鼓鼓的,先帝老年得子,对其宠爱有加,整个三殿围着教导诗书礼仪,先帝一去,陷于忧患之中,早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放下戒心,当属突然闯入深宫的凌锦意。


------------

此时已过二更天,太医院竟漏出微妙的烛光。

凌锦意暗道不妙,猛地向前几步,一推门!

屋内的林其昌手持一块灰色帕子正擦着卢氏的胳膊,见人突然出现,吓的后退两步,打翻了桌上的蜡烛。

多亏李胜手疾眼快,一把扶起,“林太医,您千万小心。”

林其昌跟手叩头,“微臣下钱粮的时候就给内务府递了牌子,想着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死因,不知太后驾到,实在罪过。”

“无妨,老太医起身。”

凌锦意将他扶起,笑道:“此处无他人,外公不必如此拘谨。”

太医院院长林其昌,乃凌锦意生母林氏的父亲。

林家共有两女,一女嫁给了翰林院凌翰林,另一女嫁给了远在淮安的恪王。

老者眼泛泪花,溢出些许的疼爱。

想当年,凌锦意尚未出嫁时乖巧愚忠,众人商议,找个善良老实的书生,嫁了做正妻,娘家给予帮衬,就如此风平无波的过一生。

没想到一招落错,竟进了这吃人的朝堂。

女孩见他发呆,又呼唤了一声,“外公?”

林其昌瞬间惊醒,后退几步,忙还礼道:“太后折煞老儿,祖宗之礼断不可逾越。”

凌锦意翻了个白眼,要不说古人屁事多。

她并不知老者心中所想,希望她规规矩矩小心谨慎,万不能落人口舌。

“那……林太医察觉了什么?”

“确实有,太后跟微臣前来。”涉及到专业领域,林其昌恢复了风轻云淡的状态,招手走至床前,指着一处淤青说道:“老儿用布热敷后,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磕碰,虽不能断定为死因,却为异样,端康皇太妃死前定经历了什么。”

法医学并不是凌锦意的主修,只是读过一些。

她捏着手肘,来回端详着淤青,从两臂到肩膀,再到大腿内侧都有分布。

林其昌知她医术高明,轻声问道:“太后?”

女孩目光一沉,吩咐道:“将衣服都扒了,准备几把长短不一的刀子。”

李胜帮忙上手,语气战战兢兢的问道:“太后,您这是要做什么?”

她没回答,专心致志的将外衣除掉,再次观察起淤青。

“您看,膝盖、手肘以及肩膀位置都有,这种淤青是死者自己造成的,这是一种……连滚带爬的状态下磕碰到硬物造成的,时间过了很久,起码四十五小时,表面软组织淤血退散,深层肌腱存在少量淤血,在热敷之下,细胞活性增加,才显现了出来。”

女孩一番话听不懂的词语太多,林其昌懵懵的点头,手脚下意识的做连滚带爬状,感受着身体的用力点。

他瞪大双眼,点头如捣蒜的惊奇道:“确实确实!太后医术果然高超,微臣甘拜下风。”

话音落下,他又吸了一口凉气,“只不过,端康皇太妃养尊处优,怎会遭遇如此状况?”

她又将双手放在了女尸的肚皮上。

肚皮微微鼓起,高于胸部,却并不是肥胖导致。

林其昌看了几眼,出言道:“尸体死后腹内会出现胀气,实属正常。”

“不,胀气存在的时间太长,尸僵已经出现,气还没散?”

“这个?”

正迟疑中,李胜尖着声音突然指着某处叫道:“太后太后,耳朵出血了!”

凌锦意被他细嗓子吓了一跳,举手摸着自己的耳朵。

林其昌一探头,惊讶道:“端康皇太妃的左耳有污血冒出!”

血液呈现红黑状,伴有恶臭,最奇怪的是,一用力摁压肚皮,耳朵冒出的鲜血更甚。

女孩抿着嘴,思索片刻,突然说道:“将刀子烫一下,解刨!”

“什么,解刨!”

李胜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后万万不可啊!此等事伤天害理有违人伦啊!”

“又不是割一块肉下来,割开之后再给缝上就成了。”

她淡定的抛出一句话,在烛火上烫着刀子消毒。

林其昌贵为大夫,清楚解剖后,难题自然迎刃而解,可这是皇太妃啊!

他心疼外孙女,又怕牵连自己,请求道:“太后三思!”

“太后,此举不妥!万一皇族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消完毒,凌锦意找来面巾蒙在脸上,反手一刀直接插进了卢氏的肚皮!

这动作惊得两个人一颤,倒吸凉气,眼睛差点就从脸上跳下来了!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这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插一刀和插几百刀的后果是一样的。

林其昌将心塞回肚子里,认命拿着刀子帮忙解刨。

李胜蜷缩在角落里,手掐着人中,进行自我急救。

肚皮割开,里面恶臭无比,脏血混杂着胀气,让人直想呕吐。

她看着腹腔内五脏六腑乱成一团麻,咬着牙狠着心,撸着袖子直接往里伸手!

手在腹腔内搅动,将皮肉层污血捏出来,忙乱中,她对旁边人喊道:“草纸,沾血!”

沦为助手的林其昌,用草纸沾出污血,腹腔内才逐渐清楚起来。

他忙到用袖子擦着汗,看向身旁的小孙女,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月儿何时学的医术?

小丫头虽不在他跟前长大,也日日照看。

曾经,他也想过将医术传给月儿,可女孩生性胆小,见血就哭。

再看现在干脆利落的模样,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不论是用手掏内脏的胆量,还是刀法的娴熟,没有十年医术生涯绝无可能完成。

越细想,他的脸色越发阴霾起来。

“林太医您看,肝、肺、肾都肿胀至两倍大,血液透过皮层蔓延至腹腔。这是非常明显的打击伤,卢氏生前肯定被人打了,还没死的时候被喂了药,毒性先一步发作于失血,这才导致是死因为中毒。”

她一心扑在尸体上,没察觉出老者的变化,啧啧两声疑惑道;“内脏怎么可能会伤成这样?这是有五十公斤的大铁锤打到了腹部?”

林其昌收敛起怀疑,开口道:“可能被武功高强人所伤。”


凌锦意又听到了桃源党这个名字,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下。

而后自己略过去,当做没听见。

只要我不知道啥意思,你就吓不到我。

“哦,回头大理寺宣判之际,哀家会提一嘴这份功劳。”

“啊!犬子可是……”卢志伟彻底的傻在原地,这怎么油盐不进啊!

犬子可是桃源党的人啊!

“是什么?是有免死金牌,还是有丹书铁券?!”

“是有赤胆忠心。”

萧景城突然开口,拱手请求,“望太后法外开恩。”

凌锦意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不可置信的望着殿中清冷的男人,“你在替他们讲情!”

男人深深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语气冰冷默然,“微臣与卢大人同僚多年,实在不忍心,看其因一点小失误入狱受难,还望太后开恩!”

女人眸子都变冷了,她实在想不通面前这一幕!

这个男人到底那根弦搭错了!

竟然在替一个败类求情!说好的还大魏一个清如水的朝堂呢!

“失误?哼!真是可笑,连累整个大内彻夜不眠,这叫小小的失误!”

她倔脾气上来,偏偏不听他们那一套,“还是说,皇家的威严在几位眼里这么不值钱!”

冷硬的声音落在大殿的石板上,跪了一地的人谁都不敢搭茬。

凌锦意掰着手指头,正想吩咐人把卢建才拖下去,大殿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柔弱的声音,“太后饶命!舅舅并无害人之心,玉儿也并未受伤!”

皇甫玉被宫女扶着,脸色苍白一步三晃的来到大殿中央。

她双腿一软,扑通摔在石板上,两眼血丝,“太后,皇太妃去世,玉儿只有舅舅和外公这两个亲人了,求您手下留情!”

“可是这二人……”

“求太后手下留情!”女孩猛地对地磕头,再起身,额头上已满是鲜血。

女孩看了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皇甫玉深深地垂着脑袋,“玉儿只是不想让亲人蒙冤,求太后饶他们一命!”

瞧她这副模样,若是凌锦意有个不字,就有可能血溅大殿。

卢志伟又是一声高呼,“太后!金玉公主已为犬子作证,若还将他下狱,怕不是故意刁难我们卢家?!”

此时此刻,凌锦意脑袋都被气的嗡嗡直响!

她一心一意替人家出头,到最后竟然成了多管闲事!

她真是闲的,有这功夫在乾清宫睡觉,它不香嘛?!

“成,哀家也懒得管!”

一甩袖袍,凌锦意直接带着李胜等人气呼呼的走了。

人一走,卢家父子猛地松了口气瘫在地上,只有皇甫玉腰杆笔直的跪着,一滴不易察觉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太皇太后灵光一闪,本以为揪出幕后凶手替公主平冤。

谁料到,最后竟然不明不白的给盖了下来。

帝都谣言四起,朝堂之上也诸多议论,卢氏背后的桃源党更是流传在嘴边。

凌锦意修理门户第一步刚迈出去,就碰了一鼻子的灰,独自缩在乾清宫不再出门,连上早朝被旷了两次工。

众人耐不住性子,背后嚼着凌家幺女蠢笨的舌根。

萧景城有些坐不住了,下了早朝,由着李胜报告,一路来到乾清宫觐见。

刚到宫门,便遇到了在外面等候的林其昌。

双方打了个招呼,男人关切的的询问道:“林太医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皇上病了?”

“并没有,微臣发现了一些……”

林其昌顿了下,把后半句咽回肚子,拱拱手,“既然太后忙于朝政,那微臣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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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城顶了两句嘴后,脱口而出,“幼稚!”

凌锦意瞬间炸毛,挽着袖子就要往堂下冲,“啊!你个老狐狸,说谁幼稚呢!”

小皇帝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太后息怒,息怒!”

李胜心累的在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萧丞相大人有大量,顾全大局为重!”

分开时,一个赛一个的精明,等凑到一块就都成了小孩子的脾气。

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女孩火气蹭蹭的往上涨,话茬有点不对劲,她听着就刺耳朵,一拍桌子,“李胜!你说谁小肚鸡肠,这事是他先算计我的!”

“太后垂帘听政,难道不应接见朝廷命官?”

男人淡淡的一句话,将她所有的火气都给堵了回去,堵得心肝脾胃肾都疼。

偏偏不是那回事,可萧景城总能找到说辞,再继续闹下去,到成了她的不是。

凌锦意双手抱在胸前,坐会龙椅生闷气。

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这混蛋给气死!

傅宏尴尬的站出来,拱手汇报,“卢家长子卢建才前天傍晚出门,卑职查了半宿,广德门当场的兄弟,有看见与他相似的男人进了大内。”

萧景城一秒正经,认真道:“太后怀疑是卢家长子绑走了金玉公主?”

“没错,只是怀疑。”

“为何?”

卢家所仰仗的就是端康皇太妃和金玉公主带来的身份荣耀,怎么可能谋害?

这完全不讲道理。

她余光撇了眼,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为何,此事就不用查了,直接真相大白。”

“那为什么会怀疑卢家长子?”

她耸耸肩,一摊手,满脸欠揍的表情,“你猜咯!”

“……”

清风朗月萧景城,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丧失风度了。

李胜生怕二人再吵起来,开口说道:“若卢御史真进了大内,内务府会有底子的。”

“你们昨天不是查了金玉宫,宫女太监怎么说?”

傅宏看了眼黑着脸不讲话的丞相大人,主动回道:“莫说卢建才,他们谁都没看见。”

她心思转了两圈,目光望向了身后。

唐汐儿七窍玲珑心,聪明的有些过分,立马会意,“内务府上下花钱打点下,底子也不用留,便可在大内过夜。”

凌锦意心一沉,面容冷峻,颇有几分威严,“哼,这个内务府真是烂透了!等空闲下来,一定要好好收拾!”

在场几人心脏颤了颤,别看太后平时笑嘻嘻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但他们都知道,女孩足够聪明,也足够狠。

萧景城眼底露出一副笑意,望着依偎在少女身旁的小皇帝。

当初棋差一步,将凌家幺女送宫抬成皇后,或许没那么糟。

她拽下牌子,随手扔给唐汐儿,命令道:“走一趟内务府,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让该开口的人,把话都给我吐出来!”

唐汐儿恭敬地捧着四方黄金牌子,“奴婢……”

“怎么?你不敢?”

女孩眸光颤抖,攥着令牌回道:“奴婢一定查清事实,不辜负太后的信任。”

她笑容温暖的点点头,“好。”

“傅宏,搜查暂停,等哀家的命令。”

“是。”

“卢大人候了快半个时辰了,请进来吧。”

李胜一弓腰,“嗻。”

她视线扫了圈,落到了萧景城身上,嘴角翘起,“萧丞相,请出去。”

“……”

萧景城还在好奇,要给他安排什么任务!

没想到竟然是让他不要碍事!

他一拂袖袍,转身往外走,大清早的,两个人都被气的不轻。

卢志伟旧事重提,非要让亲卫军大开宫门,搜查帝都。

这让她进一步确定,老头如此着急,就是为了让宫内的卢建才趁机摸出去。

她心累的来回周旋,自从到了这,忽悠人的本领直线上升,有些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三番推拉之后,这才将卢大人给打发回去。

见人出了乾清宫,她身子往长椅上一瘫,感叹道;“这个卢志伟真是不简单!”

“可不是,先皇陛下七十高龄,他还是楞把女儿给塞进来了!”

她啧着嘴摇头,妙龄少女要去伺候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卢氏也不容易!

她又细想金玉公主的年龄,调侃道:“先皇陛下的身子骨不错啊!”

李胜给她舔着茶水,摇头晃脑的说道:“哎,再不错也抵不过上苍。后来剩下的这几个公主,包括小皇帝都是用了秘药……”

“秘药?!”

自家太后没那么多规矩,说话做事舒服就好。

这导致乾清宫一干宫女太监很是随意,随意过头,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太监手一抖,茶水打湿宫袍,急忙跪地给了自己两巴掌,“太后饶命!奴才妄议先皇陛下,罪该万死,太后赎罪!”

凌锦意拉着他的胳膊起身,“不不,我就喜欢听妄议。”

“哈?!”

“你继续说,刚才那个秘药怎么回事?”

李胜害怕的咽口吐沫,非要跪着说,“此事,奴才也是听宫内小太监八卦。先皇陛下肾虚体弱,难以受孕,各宫娘娘为诞下龙种,纷纷使用秘药。”

他跪在地上矮了半个身子,女孩弯腰探头问道:“玉儿也是这么来的?”

“八成,太后想想,卢氏进宫时先皇陛下都七十高龄了。”

“那她用的什么秘药?”

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个真不知,民间偏方术数海了去了,娘家人也会给各种想辙,用啥法子的都有。”

二人躲在桌子后,声量都不自觉的降了下来。

她悄咪咪的继续问,“那卢氏的身子不会坏掉吗?”

身体是一个自洽的逻辑系统,若是有外物强行改变,这个系统会崩盘的!

李胜猛的点头,“早就坏了,生下金玉公主后,就开始服用各种补药吊命。”

“哎,真是可怜人啊!”

她在内心批判着封建王朝对于女性的压迫,脑袋里过着药典。

什么灵丹能给人吊命?这里又没有ICU。

他们正聊得开心,方才睡着的星河后跟着宫女从内室走出来。

他好奇地打量着二人,一个跪着一个蹲着,“太后,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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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深处,有一禁地,名唤冷宫。

先皇将犯了重罪等死的妃子发配冷宫,自生自灭。

自古以来,冷宫凄凉无比,无数冤魂在上空盘旋,活人见了避而远之。

此时,亲卫军的到来踏破了冷宫的寂寥。

太监从水井里将青碧的尸体捞上来,放在了早已备好的草席上。

唐汐儿捏着鼻子上前查看,人已经被泡肿,脸涨的像个发面馒头,若不是满身的伤口,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不可能是自杀。”她断言道。

好不容易沉冤得雪,背后有了太后做主,等几天事情明朗,便可拿了银子回家。

内务府那么狠的招数都挺过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自杀!?

傅宏手持剑柄,来回翻了下尸体,手脚都有被绑过的淤青,脖颈软弱,像是被人杀后投入井中,“是灭口。”

刚上任的慎刑司管事钱射芝一弯腰,“两位主子,现在怎么办?”

“搬往太医院,交由林太医处置。”

“是。”他低头领命,招呼着小太监开始办事,“小心点……都仔细着!”

人乌压压的来了,又吵吵闹闹的退出院子。

傅宏望着女孩,低声道:“我已派人送信给太后,等从大理寺归来再做打算。”

唐汐儿颔首,面容冷静,“大内不是那么好出的,金玉公主应该还在宫内,多加巡视,绝不能放过他们!”

“有劳唐姑娘。”

男人一拱手,转身正想走,突然听见背后人说道:“我觉得此事和桃源党有牵连。”

他猛地停住脚步,视线凌厉起来,“话不能乱说。”

“我了解王德,他做事谨慎圆滑,从未像昨晚一样急不可耐。料是背后的人下了死命令,而当年提携他的正是户部郑侍郎。”

‘傅宏眼神动了动,“事关朝中大事,唐姑娘小心为上。”

大理寺。

宫内向来有礼佛还愿的传统,这崇安寺离着皇宫最近,风景优美建筑宏伟,几十年来,一向是皇家出行的首选之地。

卢氏去了不知多少次,其中的仪式流程早已烂熟。

无非就是坐谈论道、烧香还愿、捐功德钱,用素膳之类的老样。

众人一直说到出事的当晚,才稍微有了变化。

僧侣中,有一年纪尚小的小沙弥跪了出来,他语气颤抖的回道:“皇太妃用膳后前往小佛堂念经一事,小的是知道的。白日,她趁四下无人之际,偷偷告我,还叮嘱道,千万不能与任何人说。”

一名稍微年长的僧人怒喝道:“礼堂念经,为何不通知师父?”

小沙弥一缩脑袋,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凌博文见状,敲了敲桌子,“但说无妨,有本官替你做主。”

他着实害怕,一张嘴都带着哭腔,“小的俗家名唤牛二,家住十八里店,因家穷养活不起,才上了崇安寺当差……”

昏昏欲睡的凌锦意猛地一激灵,坐直了身子,十八里店?

好像在哪里听过……

“当天晚上,皇太妃给了我五十锭银子,说要入夜借用小佛堂念经。小的心想,念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告不告诉师父无所谓,看着银子一冲动就答应了下来。”

“那你当晚一直在小佛堂?”

牛二脸色拉了下来,哭着一张脸摇摇头,“没,当晚我也去了小佛堂,可皇太妃说我念经不精,影响了她,让我去门外守着。”

“小的就是混口饭吃,乐得清闲,当下便出了小佛堂。”

他砰砰磕了两个头,“皇太妃之死,于小的并无关系。”

凌博文见他不像撒谎,一颔首,正想招呼下一个。

凌锦意突然开口问道:“整一晚上,你都在小佛堂门外守着?”

牛二爬起来正打算退下,一听这话,哐当声又跪了回去,面露迟疑,“小的……”

“想好再答,欺君之罪会被当街斩首。”

女孩俏皮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他被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回道:“启禀大人,小的并未在门卫守着。”

男人一愣,“你去干了什么!?”

“小的怕银子被寺内的主持搜出来,连夜回了趟家,将五百锭藏了起来。这事家里人可以作证,皇太妃之死真和我没关系。”

藏银子一事,惹得寺内和尚一个个眼圈发红。

看模样,就算卢氏之死和牛二没关系,他在寺里也混不下去了。

“好,本官知晓,你……”

话没说完,凌锦意好奇的探着脑袋,问道:“哎,你藏好了银子,连夜又从十八里店回来了?”

不光牛二面带疑惑,萧景城和凌博文皆是一愣,这很重要吗?

小沙弥断断续续的答道:“没错,山上有一小路可以直通十八里店。”

她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即目光转向了萧景城。

萧丞相楞了两秒,索性招手,“来,那帝都北城城防图。”

审问进行到一半,突然把图纸拿上了桌,平复在桌案上,女孩瞧了几眼,细长的手指从崇安寺一直滑到了十八里店,确立的靠的很近!

十八里店很小,村里没有驿站,入夜想要歇息,要么前往苍梧城,要么便上山借宿。

她舔着牙,狡猾狡猾的一笑,还真是巧了!

“有问题?”

她附身靠近萧景城,将那天沈珩的事耳语了一番。

“先前我还在想,十八里店名不经传,有何特殊之处?现在……”她肯定的哼笑了声,指尖一指崇安寺,“怕不是奔着这去的。”

萧景城眼眸加深,看着女孩面露惊讶之色,她心思如此缜密聪颖?!

他收敛视线,质问道:“端康皇太妃出事当晚,崇安寺可有其他人等留宿?”

为首的慧通师父捻着手中的佛珠,不确定的回忆道:“好像有外地的客商前来留宿的。”

“哪来的?!”

“何人?!”

二人激动到异口同声,凌锦意不好意思的朝他扯出一个笑,转头拍着桌子,激动到快要把凌博文给挤出去了,“快说!客商哪里的?是否还在寺中?”

慧通师父摇头,“已不在寺中,好像……来自于南方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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