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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潇洒,专和武则天对着干全文

木易的火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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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萧淑妃萧筱   更新:2025-06-14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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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潇洒,专和武则天对着干全文》精彩片段


陈王去了冷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立政殿。王皇后把茶盏狠狠地掼到地上,咬牙切齿道:“养不熟的白眼狼!本宫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可能和你一条心。”

金桂上前劝道:“娘娘息怒,陈王毕竟还小,日子长了就知道立政殿的好了。”

“去,让人把他带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王皇后还是怒意不减,“还有刘氏,让冷宫的人好好教导教导她,让她知道些本分!”

在冯婕妤和王皇后的“双重关照”下,可以想见,刘氏的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过。

承香殿。

“听说,阿柔今日好生威风,将四品女官直接拖去了宫正司。”

吃完晚膳后,将孩子们都带了回去,李治坐在榻上,一副闲话家常的语气。

“是啊。”萧筱回答得特爽快,“她以下犯上,我自然要拿出点宠妃的气势,不然岂不是丢了陛下的颜面,您说是吧?”

“也有道理。对了,朕午后在御花园闲逛时,遇到一个宫女在扑蝶,结果扑着扑着,就扑到朕身上来了。阿柔看看,把这人也处理一下吧。”

萧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这在后宫,不是常规操作吗?“额,纳她入后宫吗?”

李治皱皱眉,显然不太满意。“阿柔不是自称一代宠妃吗?如今底下人胆敢与你争宠,竟不狠狠责罚一番?”

狗男人,又在试探我!

“陛下当时怎么自己不责罚?”

“朕要做仁君,怎好随意责罚宫人,所以才拜托宠妃娘娘帮忙。”

萧筱头一次见不要脸到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你要当仁君,就让我当奸妃?

“呵呵,只可惜我当时不在旁边。下次,下次若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将那不懂事的宫女拖下去,打她几十大板!让她再也不敢觊觎陛下!”

“哦?原来阿柔这么在意朕,那若不是宫女,是其他嫔妃呢?”

“不怕陛下笑话,阿柔心眼小,哪怕是宫中姐妹,我也不能容忍她们来跟我抢夺陛下。我对您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昭。”

吹呗,吹牛也不上税。

不料此时,齐秉义进来禀报,说是立政殿的琼花来了,正在外求见。

李治示意让人进来,同时看着萧筱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自明:瞧瞧,机会来了。

萧筱嘴角抽动:他喵的,谁能想到下次来得这么快?

果然,琼花进来行礼完毕,便道出了来意:“皇后娘娘遣奴婢过来,请陛下移驾立政殿,有要事相商。”

说着,还不着痕迹地看了萧筱一眼。

这摆明就是要截了皇上去告状的。那她能让皇后如愿吗?必然不能啊。

萧筱捂嘴轻咳两声,手在后面狠狠掐了一下腰间软肉,顿时眼圈就红了,娇娇怯怯地说:“陛下,那秦尚功仗着资历深,胆敢欺辱妾,妾第一次管事,心里本就忐忑,为了不让人小看,硬撑着罚了她一顿,到了下午就气得犯了心口疼,哎哟~~”

亏得原身这身江南美人的皮囊,萧筱稍稍一作西子捧心状,就显得眼泛波光,靥带轻愁,再加上吴侬软语般的软腔软调,活脱脱一朵绿茶小白莲。

李治接戏接的很快,轻轻揽住她,佯怒道:“岂有此理!齐秉义,传朕口谕,尚功局四品尚功秦氏,不遵宫规,以下犯上,罚二十大板,革去尚功之位,贬去司计司为七品掌计。”

“喏。

琼花目瞪口呆,没想到萧氏竟恶人先告状,更没想到陛下竟这般纵容她。

李治接着看着她道:“回去和皇后说,朕明日陪她用午膳。淑妃身体不适,今夜朕还是留在承香殿。”



萧筱死了,然后穿了。

再次睁眼,是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朝代不详,身份不详,为何会穿越,更是不详,只知道原身恰巧也姓萧。

不过萧筱最大的优点是心大,最大的愿望是躺平当条咸鱼。

看穿着,应当是唐朝,不错,不用裹小脚。

偷听身边宫女的闲话,她穿来的时节,老皇帝刚死不久,太子登基,而她是太子的良娣,膝下一儿二女,最小的女儿不过四个月大。

有宠爱有子嗣,那怎么也能捞个妃子当当,萧筱搓搓手:这工作不错啊,吃的是私房御膳,住的豪华中式庭院,每个月还有大笔例银领,连孩子都有了,省的生了,躺赢啊!看来是老天怜悯她年纪轻轻横死,才补偿她一场穿越。

得知新皇护送先帝灵柩去了皇陵,萧筱心安理得地吃吃喝喝,闲时逗逗孩子,过得好不快活。这天正在清理原身留下的首饰衣物时,一个宫女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娘娘,奴婢听到一个消息。”

“说吧,梅香。”萧筱扒拉着妆盒里的珠宝首饰,快乐地像只小仓鼠。

“娘娘,奴婢是海棠。”

这时,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宫女也无奈道:“娘娘,奴婢才是梅香。”

“哦,你们俩真是越长越像了。”萧筱摆摆手。

两个贴身宫女对视一眼,她们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到底哪里像了?

“好了,海棠,是什么消息?”

海棠振作起来,“皇后那边放出消息,娘娘您被封为淑妃,郑良娣成了贵妃了!”

“什么?”萧筱还没如何,梅香先炸了:“我们娘娘和郑氏同为良娣,郑氏只有一个过继来的二殿下,娘娘膝下除了四殿下,还有两位小公主呢。凭什么是郑氏做贵妃?”

“淑妃也不错啊,都是一品妃位嘛。”萧筱还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里,哄着两人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来,给你们一人一个镯子。”

“娘娘!”

两个宫女倒是忠心耿耿,“郑良娣虽说出身荥阳郑氏,但娘娘您也是兰陵萧氏女,在东宫时就比她受宠,凭什么让她压一头!”

“就是!贵淑德贤,都是一品妃,也有个先后次序。我看就是皇后嫉妒您得宠,才在位份上故意恶心人。娘娘,咱们可不能吃了哑巴亏!”

“陛下还没正式下旨册封,就还有余地。娘娘,等陛下从皇陵回来,您定要告上一状。”

看着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萧筱一头黑线,这就是娘娘不急,宫女急?还告状,小学生呢?

淑妃怎么了?萧淑妃,念起来多顺口!

等等……

唐朝,兰陵萧氏,淑妃……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萧筱小心翼翼问道:“今年,是哪一年啊?”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梅香不解道:“今年,不就是贞观二十三年吗?先皇五月驾崩,陛下刚登基,还未改元呢。”

贞观二十三年!

只要不是九漏鱼,那是个人都知道,贞观是唐太宗的年号。

也就是说,驾崩的老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那登基的新帝,不正是高宗李治!

她是李治的嫔妃,姓萧,萧淑妃……

她是萧淑妃!?

那个被武则天丢进冷宫,做成人彘的倒霉蛋——萧淑妃?

萧筱喉头发甜,心头发紧,眼前发黑,扑街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想死……

萧筱真的想死一死,可惜连晕都没晕成,海棠掐了她人中一下,掐得她“嗷”地一声,原地蹦起三尺高。

“娘娘,您还好吗?”

娘娘不好,娘娘没几天活头了,娘娘还要被削成人棍,萧娘娘真成“削”娘娘了……

萧筱欲哭无泪,把两个宫女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一边抓头发一边转圈。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人家穿越不都有金手指吗,比如系统啊,随身空间啊,有些还自带异能呢。

萧筱坐到床上,放下帐幔,小声喊道:“系统,系统?”

一片寂静。

她想了想,直接盘腿打坐,准备入定看看。说不定自己有什么空间、异能,正等待召唤开启。

闭上眼,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邪,继续入定,还在心中默喊:“系统?89757?hello!有没有人啊?”

很久很久以后,

萧筱睡着了……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娘娘,您起了吗?该用晚膳了。”

“把食盒放下,就出去吧,我要自己待一会。”萧筱崩溃无语地坐在床上,梅香给她梳好的发髻已经被她揉成了鸡窝。

她这穿越穿的是个假的吧?怎么什么都没有,没系统没空间没金手指,整个一“三无”时空旅行,难度是地狱级,BOSS是一代女皇,道具是零,居然连个新手福利都没有。

好歹给个教程啊亲,她要给差评!

老天爷你特么是真不做人,她也没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啊,学医八年,学到头秃,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守着祖传的中医诊所,就想混吃躺平而已,怎么就给她发配到这里来了?

苍天无眼,惨无人道!

骂了一圈也改变不了目前的处境,萧筱睡了半天,赌气又赌了半天,肚子都气饿了,天大地大身体最大,她骂骂咧咧地下来吃晚饭,嗯,御膳就是好吃,就是不知道还能吃几顿?

吃完饭,萧筱又振作起来,坐到书桌前,铺纸拿笔,开始写写画画。

刚刚那场觉倒也不是白睡的,虽然没能召唤出系统,但却唤出了原身自己的记忆。

原身名叫萧晴柔,出自兰陵萧氏皇舅房,父亲是苏州刺史,自小在江南长大,贞观十八年入东宫为太子良娣,甚是得宠,五年抱仨,儿女双全,是李治目前所有妻妾中,诞育子嗣最多的。

就在今年四月,才刚刚生下小女儿。所以太宗驾崩时,原身刚出月子,可能是葬礼上礼仪繁琐,劳累过度,不小心猝死了,才让她穿了过来?

萧筱脸上哭唧唧,心里MMP,好日子都让人家享受了,眼看要狗带,就轮到她了?

现在自杀,还来不来得及?


“阿柔当真顾全大局。”李治深深地凝视着她,只见这女人毫不心虚地莞尔一笑,“陛下知道我委屈就成,记得多帮我撑撑腰啊。”

“自然。”

“对了,那个秦氏,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萧筱突然发问,李治垂下眼睫,掩饰住眸中的试探,反问道:

“阿柔想要如何处置?”

“秦氏所犯之罪,到底是宫闱丑事,不宜宣之于口,眼看快过年了,也不好见血。我有一个提议,陛下听听看行不行,不如明面上宣称她病亡,私底下,将她赶出宫去就是。”

“此女屡次以下犯上,还诬陷于你,阿柔竟如此轻描淡写放过她,为何?不想泄心头之恨吗?”

萧筱摇摇头,“幕后之人我尚且可以放过,静待时机成熟。秦氏不过一个小卒子,命尚由不得自己,就算打杀了又有什么意思,徒造杀孽罢了。”

“况且,留着她的性命,便是留着一个证人,将来说不定更有用。陛下,您觉得呢?”

李治静静地和她对视,忽然展露笑容道:“甚好。”

这个女人,有智谋,有想法,有手段,可惜心肠还不够硬。不过也罢,有弱点总比没弱点好。

这边两人叙话完毕,又练了一套八段锦,正打算更衣就寝时,海棠在门外轻声禀告:“陛下,娘娘,义阳公主和四殿下过来了。”

萧筱眉一皱,赶紧下了地。“这么晚?快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眼圈微红的元娘领着光明奴走了进来,两人都穿着寝衣,光明奴抱着小枕头还在抽噎。

萧筱一见心都软了,赶紧放柔了声音哄道:“阿娘的心肝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有元娘小乖乖,是不是吓着了?快过来。”

李治在一旁眼角抽搐,心肝宝贝小乖乖……这都是什么肉麻之词?

两人期期艾艾地靠过来,元娘试探性地问:“阿娘,我们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光明奴也点点头,“呜,我怕阿娘不见了,光明奴怕~~”

李治皱眉:“你一个男子汉,怎能日日粘着娘亲?”

“孩子还小呢!”萧筱拍了他一下,然后将两个宝贝都揽在怀里,左右各亲了一下,轻声安慰道:“今天阿娘的样子,把你们都吓坏了是不是?不怕,今天都和阿娘一起睡,阿耶也在,有他保护我们呢!”

李治:……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萧筱给两人脱了鞋,抱到床上,让他们睡在中间。“好了,阿耶阿娘都陪着你们,不怕,快睡吧~~”

两个孩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安全感十足,又玩闹了一会,才渐渐睡去。

看着萧筱轻柔的拍哄着孩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李治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念叨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抓住了就抓住了,失去了就失去了,做父母的,总要尽可能多陪伴他们。你看,他们多可爱啊~”

说着,萧筱低下头去,轻轻亲了亲两个孩子的睡脸,然后才躺下睡了。

李治从没有睡过这么挤的床,他平躺着毫无睡意,看着帐外昏暗的灯光,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长孙皇后。

已经十几年了,他其实已快不太记得母亲的容颜了,只记得那是个温柔的女人。在他幼时,母亲是不是也曾这么哄着他入睡?

不论是先帝,还是其他人,都赞她是一代贤后,她这一生,一直全心全意地做先帝身后的贤内助。若她不这么贤惠,是不是会活得更开心些,活得更久一些,能陪着他和兕子长大?


萧筱还在腹诽,义阳先欢呼着往外跑:“阿耶回来了?阿耶!”

李治正好迈步进殿,见到义阳,脸上先露出笑容,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元娘,想阿耶了吗?”

“嗯!”小姑娘大力点头,“可想可想了。”

“真乖!”李治抱着她颠了颠,“阿耶也想我们元娘了。”

义阳嘴甜又体贴,“阿娘也想阿耶了,还有光明奴,还有阿蛮。”

“哦?”李治转头看向萧筱,嘴角噙笑道:“阿柔也想我了?”

看着冲她笑着使眼色的小姑娘,萧筱:做的好,下次别再做了……

“呵呵,当然!”萧筱干笑道:“后宫众人,都想着盼着陛下呢。”

李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又去逗了逗正学说话的光明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阿蛮,度过了一段温馨的亲子时光,晚膳也是在承香殿用的。

香喷喷的御膳,今日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萧筱一眼一眼地偷瞄李治,心里七上八下:这尊大佛吃完饭该走了吧?不会还要留宿吧?

等用过晚膳,李治唤来宫人,将三个孩子抱了下去。接着,撩袍坐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萧筱。

“陛下可用好了,要喝茶吗?妾去唤宫人煎茶来……”

“不必。”李治出言拦住了她,然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阿柔,过来坐,和我说说话。”

萧筱提起了心,“陛下想说什么,可是妾今日有什么失礼之处?”

“阿柔。”李治微微皱眉,“怎的我出门几日,回来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萧筱脑中警报大作!

完了,完犊子了!她露馅了?被枕边人看出换了芯子了?

正当她脑海疯狂旋转想辙时,李治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了些了然和无奈:“可是因为册封的事情,阿柔在和我闹脾气?”

“没错!”萧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口承认了,随即缓了口气,扭过身假作抱怨道:“陛下素日宠爱妾,后宫姐妹都看妾不顺眼,等这册封旨意一下,还不知有多少人看笑话呢!”

李治摇摇头,一脸宠溺地笑道:“果真是为了这个。我就说,柔儿从进东宫起,就没怕过我,我曾和你承诺过,只有你我二人时,尽量不称朕,你也不必时时称妾。”

原来是称呼上出了岔子!

萧筱恍然大悟,正好,她也不想老是妾啊妾的,小作精的做派是吧,姐手到擒来!

“你还说?”她扭扭捏捏一跺脚,甩着帕子撒娇:“人家还等着你回来做主呢,结果你回头就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你知道的,她向来不喜欢我,她们都欺负我。”

“我知道,阿柔,我可以同你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厌烦我了?”

“阿柔”

“我不听我不听。”

很好,琼瑶式无理取闹get!

李治的额头都在突突地跳,他揉了揉额角,叹息道:“阿柔,你连我都不信了吗?”

是不是演得有点过?要不再加把火,把他给恶心走?毕竟她只想保命,没准备献身啊!

萧筱犹豫了一下,用帕子捂着脸说:“呜呜,我要是不信你,这深宫之中,我还能信谁?如今连你都欺负我。”

假哭技能,get!

“既然信我,就听我一句,阿柔,过来。”

见好就收的萧筱,放下帕子,换上夹子音,娇嗔道:“讨厌~”

话音刚落,似乎看到李治抖了一下。

受不了了吧,再来最后一击!

萧筱深吸一口气,就往他身边扑了过去。

作精撒娇,get……唉,哎!

她一时分神,被脚踏绊了一下,娇羞一扑变成了当头一棒,直挺挺地就朝李治砸了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距离越来越近,萧筱几乎都能清晰看见李治眼中的错愕和惊慌。哎呀,不会和那种套路偶像剧一样,摔倒变接吻吧?

下一刻,砰!“唔……”

草!

萧筱手乱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捂着嘴眼泪汪汪。

果然偶像剧都是骗人的!

两人脸对脸,嘴对嘴,狠狠地砸到了一起,好特么疼!

鼻子又酸又疼,激得她眼泪瞬间狂飙,“唔……”嘴好像都破了!

等她缓过来这股酸爽疼麻的劲,才发现李治还躺着没动。

糟了,不会砸出个脑震荡吧?

“你没事吧,陛下,皇上,你别吓我!”

药丸,狗命不保!

她慌手慌脚地把人扶起来,还好,人还是醒着的,只是一直捂着嘴。

“还好吗?我看看,是不是很疼?”

李治的瞳孔幽深漆黑,定定地看了她两眼,才挪开手,只见两道血流从鼻腔里汹涌而下。他一愣,连忙仰起头,用袖子捂着鼻子,正要扬声宣太医。

下一刻,一只凉凉的小手就扶上他的脖子,将头的高度调整到低头前倾。

“别仰那么高,小心鼻血倒流。”

说着,萧筱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他鼻翼两侧的迎香穴,轻轻揉按了起来。

“放心,很快就能止住的。”

萧筱面上淡定,心里其实慌得一批:完了,这算不算刺驾啊?不行,现在绝对不能让他走,得想个办法私了。

不过须臾,鼻血就不流了。萧筱用帕子蘸了热水,轻轻给他擦拭,边擦边诚惶诚恐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陛下,我真不是故意的,脚被绊了一下,真的很抱歉。”

李治一言不发,萧筱擦完一看,鼻子倒还好,就是嘴唇,好像有点肿……

她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换来“嘶”地一声痛呼。

“没事,冰敷一会就行。”

萧筱同手同脚走到门口,让守在外面的梅香去弄些冰块来,对方有些不解:

“娘娘,这都入秋了,是要冰镇水果吗,太凉了吧?”

“你赶快去弄吧。”萧筱一个头两个大,“还有,陛下和我有事要说,等会冰块我亲自拿进去,谁都不许进来。”

夜深了。

萧筱和李治坐在床上。

一人占一头,中间隔着的距离,比太平洋都宽广。

两人都拿着冰袋,默默地冰敷,连视线都很少接触。

“还要敷多久?”终于,李治先开口。

“已经半个时辰了,应该差不多了。”

拿下冰袋后,萧筱仔细打量他,好像,似乎,也许,消了点肿?

“如何?”

“……陛下明日要上朝吗?”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李治扶额道:“不上了。”

“噢,陛下最近辛苦了,多休息休息也好。”萧筱刚要松口气,下一刻又提起来。

“今日这事,阿柔不准备给我个交代吗?”


唐临犹豫了一瞬,仍然点头道:“陛下英明。李敏典妻卖子在前,行凶伤子在后,李长胜杀父乃是事出有因。况且其之所以被捉拿,也是来长安为其弟寻医问药,可见并非无情无义的大恶之徒。因此臣想,可否宽宥一二,免其死罪?”

李治不置可否,只转头问道:“唐卿所奏,太尉如何看?”

太尉长孙无忌往前走了两步,微微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这么说,你不赞同大理寺卿所言?”

“不错。打杀父母乃是恶逆,属‘十恶’之列,遇赦不赦,此大罪绝不可宽宥。”

唐临争辩道:“长孙太尉,李长胜八岁时已被其父卖了死契,本应是生死两不相干的,可李敏仍时时勒索以充赌资,不如愿便拳脚相加,后来李长胜年岁渐长,他又找幼子要钱,还将人打至重伤。其恶行堪为人父吗?我等判案,情、理、法缺一不可,怎可以一个罪名,就妄断生死?”

“大理寺卿慎言!”长孙无忌没说话,他身边的中书令褚遂良也出来帮腔了,“贞观十一年,长孙太尉曾主理修订《贞观律》,若论律例他可比你在行。我且问你,先帝朝颁行的《贞观律》中,可曾明言‘十恶不赦’之条例?”

“中书令所言不虚,可……”

“我朝以仁孝治天下,太宗所颁之法,今上身为人子,自当遵从。”说着,他朝李治行了个礼,直起身继续说道:“同样,李敏纵有再多不是,仍旧是李长胜的生身之父,子弑父,就是恶逆!你如今怂恿陛下宽宥‘十恶’之罪,将先帝的法令放在何处?这不是陷陛下于不义吗?”

一个太尉一个中书令左右夹击,又抬出了先帝这个金字招牌,大理寺卿唐临也不得不低头:“陛下恕罪,是臣考虑不周……”

“起来吧,诸卿皆是我大唐肱骨之臣,刚刚这番争论也是对事不对人。”李治脸上不见喜怒,出乎意料道:“不过,刚才听诸卿各抒己见,倒让朕起了些好奇心,想见见这个李长胜。”

“陛下!”

“陛下……”

两声惊呼响起,一是出自唐临,一是来自褚遂良,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一喜一忧。

“好了,听犯人陈情也是录囚应有之义。长孙太尉,你便带着诸卿继续审阅案卷,朕与唐临去便是了。”

长孙无忌只轻轻皱皱眉,须臾后还是应道:“臣遵旨。”

于是,李治带着齐秉义,在唐临的带领下下到了大理寺监狱,在一间密室里见到了李长胜。

案卷所载的李长胜不过十八九的少年,被提来面圣时,显然刚清洗过一番,身上倒还干净,只一脸的绝望憔悴之色,脸色苍白,身形瘦削,背也微微弓着,看着倒像比实际年龄老了十来岁。

“李长胜,此乃当今圣上,还不下跪行礼?”

对方一愣,下一刻就扑通跪下,不停叩头:“草民叩见皇上!”

李治只抬抬手,齐秉义就过去按住他,“行了,不必磕了,陛下有话问你。”

“李长胜,你弑杀亲父,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你可知道?”

“那人不是我父亲,他不配!他把阿娘害死了,还把启安的腿打断了。我…” 李长胜哽咽着,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

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若是可以,草民宁愿把这一身血肉还了给他,也不愿承认有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父亲。”

“放肆!”唐临出言呵斥他,“圣上面前,你还口出怨怒,还想不想见你兄弟了?”


因此她再接再厉,继续给他背成语,不,顺毛捋:“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对陛下的敬仰感激之情,如山高,比天广,比海深,浩浩汤汤,延绵不绝…”

“够了。”萧筱的废话文学,被李治叫停,她这一番插科打诨,让他不知该气该笑,手指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若是朕的臣子,定然也是个写折子废话连篇的马屁精。”

“所以啊,我还是做你的妃子好,不仅日日得见圣颜,在关键时刻,陛下还会救我于水火,今天在立政殿如是,刚刚也如是。”

萧筱这一通拍,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身边的宫人,另一方面,确实也是感激李治的救命之恩。

气道被异物噎住后,黄金急救时间只有六分钟,如果等着太医令来,她怕是早就凉凉了。幸好李治看懂了她的示范,及时出手帮了她。

“哦?朕今日两番相救与你,救命之恩,当如何偿报啊?”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萧筱噎了两秒,接上说:“当铭记于心,时时不忘!”

李治轻嗤一声,往圈椅上一坐,转眼不再看她,但也没再提杖责宫人的事情。

“陛下还没用饭吧,膳房犯的错暂且先记着,先让他们戴罪立功。海棠,去膳房,吩咐赶紧下碗金丝鸡汤面过来,再看着准备些配菜,要快!”

热腾腾的面条很快就端了上来,被食物的香气一激,李治才觉出饥肠辘辘来,他一连吃了两大碗,才觉得饱了。用香茶漱完口后,往罗汉床上一歪,开始秋后算账:

“爱妃果真精明,山珍海味没有朕的份,两碗面条就把人打发了?”

萧筱使使眼色,让海棠梅香把殿内其他人都带下去,齐秉义本有些犹豫,但见李治没有反对,便也跟着出去了。

见没了外人,萧筱才跪坐在脚踏上,端端正正地认错:“是我不对。见陛下久久未至,还以为,以为您估计皇后娘娘的面子,不会来承香殿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来就一定会来的!想是因为我的事,耽搁了今日早朝,才让陛下忙到现在。”

李治心中一动,忽然起了要试探她的想法。“我今日来晚,是去了一趟宫正司。”

萧筱看着有些惊讶,“陛下,是去审问萧氏了吗?”

“嗯。我今日在立政殿没有深究,不代表不想弄清真相。我派人出宫找到了秦氏的儿子,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拿上她儿子的长命锁,去宫正司审问她。”

萧筱点点头,拿住了冬郎,便是掐住了秦氏的软肋和命脉,秦氏应当已经和盘托出了。

“怎么不问问她的供词,你不关心我会如何处置吗?”

“陛下,此事大家心中有数便是,还是到此为止吧?”

“怎么?”李治饶有兴致地抬起了眼,“阿柔想偃旗息鼓?你不准备报复幕后之人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更重视陛下您。”萧筱答地认真,看着信誓旦旦,“后宫争斗,古已有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无非是奇谋百出,各凭本事罢了。我也不是任人揉捏之辈,自保还是无虞的。”

“只是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陛下初初登基,哪头都不能乱,最要紧的就是稳定,您无须顾虑我,按自己的节奏来便是。”

萧筱深知,李治现在的核心诉求就是政权的平稳过渡,然后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因此她自然要投其所好,一步步地展示自己的价值。


“呵呵,陛下学识渊博,倒是妾班门弄斧了。”

李治忽然伸手,萧筱不明所以,把手掌放了上去,下一刻便被大力一扯,再抬头时,才发现两人距离极近,几乎呼吸相闻。

“阿柔,”李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极为深邃。“你进宫也有五六年了,这些事,你之前明明知道的。还有,不是说过私下不用唤陛下吗,你都忘了吗?”

“没忘,没忘。”你一会淑妃一会阿柔的,切换的倒是挺快,我没跟上节奏啊。

萧筱头皮发麻,只能胡诌:“那个,民间有句俗语,叫‘一孕傻三年’。我一连生了三个孩子,反应都迟钝了,记忆也时好时坏。”

李治默了默,笑道:“无妨,以后我会帮你记住的。”

说着,他终于松开了手,“今日的事,阿柔怎么看?”

“冯婕妤被人下药是真,被推落台阶也是真。这一明一暗,手法风格大相径庭,应是两拨人所为。”

“不错。那阿柔觉得,这明暗两条线,分别是何人作祟?”

“下药一事,计划周密,必得多番筹谋,此人定是心思缜密,并且可以调动他人协助,怕是后宫中居高位者;而推人一举,则略显简单粗暴,恐怕是嫌犯一时冲动,激情犯案。”

“后宫居高位者?”李治缓缓重复道,“阿柔是在暗示,皇后吗?”

“不不不!”萧筱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是皇后!”

“为何?”

“很简单,此事对皇后而言,绝对有害无益。一来,冯婕妤出身不高,即便生下皇子,对皇后并无威胁;二来,此事一旦败露,不论查不查的出真相,第一个问责的便是皇后;三来,三来……”

“阿柔为何不说了?”

“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猜测,皇后她,可能是想过继冯氏腹中皇子的。所以,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孩子顺利降生。”

李治正起身慢慢踱步,听到此言,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兀地笑了:“你这个猜测,倒也合情合理。那你猜猜,这个孩子没了,谁最得意,谁最失意?”

萧筱低下头,心想:她只知道,今夜宫中,怕是有许多人睡不好了。

她猜得没错,立政殿内如今还是灯火通明,王婉华颓然地坐在凤座上,一身大礼服还没换下。贴身宫女琼花和金桂立在一旁,还在小心翼翼劝道:“娘娘,更深露重,您还是去歇息吧。”

王婉华疲惫地叹了口气,吩咐道:“金桂,明日请魏国夫人进宫一趟。”

魏国夫人柳氏,是王皇后的亲生母亲。

金桂一愣,紧跟着垂首应道:“是,娘娘。”

而在薰风殿内,刘婕妤也还没睡,她来到陈王李忠的房间,唤醒了儿子。

“阿娘~”

她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睡眼惺忪的脸颊,轻言细语却坚定地说道:“乌鹊,阿娘跟你说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听出话语里的郑重,李忠立时清醒了许多,“阿娘,你说。”

“记住,以后要听皇后娘娘的话,平日里多多讨好她。”

“阿娘,皇后殿下是嫡母,乌鹊自当恭敬,但乌鹊会更孝顺阿娘的。”

“好孩子,是阿娘连累了你。”刘婕妤眼里闪着泪光,恋恋不舍地看着儿子,随后将他揽入怀里。“阿娘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你要记得,阿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后宫众人或烦恼或窃喜,这边厢萧筱也在和李治斗智斗勇——为了喝药。

“端走!”

“陛下,药快凉了,不喝药头又会疼哦。”

李治的笑容瞬间消失,脸垮了下去:“不喝!”

“那些个太医,只会开些苦得要死的药,要不就扎得我满头银针,竟还有人说要放血治病。这么些年了,药喝了几大桶,挨了无数回针,头还不是疼?”

李治的头风症,恐怕是李唐王室的遗传病,唐朝二十一帝,身患风疾的,就有七位之多。

头风,在现代医学里,就是偏头痛、或是遗传性高血压引起的阵发性头痛,若是早期干预,还是可以预防治疗的。

“我,我在梦中,还学到一种艾灸之法,可以治疗风症。先把药喝了,我再为您灸一灸,定能睡个好觉。”

萧筱端着一张笑脸,拿出对待孩子的耐心,轻言细语劝道。李治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虽然已经喝了无数次,但还是那么苦,苦得舌根都发木。

可是下一刻,他嘴里却被塞进颗东西,酸甜的滋味很快就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吃一颗姜渍梅子,就不那么苦啦!陛下真厉害,一口就喝光了!”

萧筱笑眯眯地,以前诊所里来看病的小孩子,每回要喝药也是耍赖,所以只能哄着劝着,只要把药喝完,都能得到糖果和表扬。

李治有些微微不自在,轻声抱怨道:“太甜了。”

萧筱没理会,让他端坐在罗汉床上,自去找了熏屋子的艾灸条,点燃一端,先在他头顶的百会穴,回旋灸上一刻钟。

然后蹲下身,开始为他脱鞋。

“你,你作甚?”

“艾灸啊,放心,一会就好了。”萧筱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袜子,然后把脚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开始灸足踝上的三阴交穴,然后是脚底的涌泉穴。

她微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模样,让李治微微恍神,他几乎可以确定,这绝不是原来的萧晴柔,可她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那个梦吗?

最后,是脖子后面的大椎穴。萧筱绕到身后,用艾灸条对准穴位,一上一下施灸,如同鸟雀啄食一般。“如何,会烫吗?”

“不会,是温热的。”李治阖着双目,觉得全身温暖舒适,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施灸完毕,他都已经低头睡着了。萧筱轻手轻脚扶着他躺下,他睡得很沉,睫毛长长的覆在眼睛上,投下一道阴影,显得温柔又无害,仿佛性转版的睡美人。

“睡着的时候这么乖,醒着的时候怎么那么可恶?”回回都试探她,还老给她拉仇恨!吐槽归吐槽,还是抱来一床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熄了灯,萧筱快乐地在宽大的床上打了个滚,高床软枕,今天可以独占啦!

更让她高兴的是,终于找到了一条求生之路,她可以干老本行啊!如果能治疗好李治的头风,那她岂不是能在宫里横着走?当然,皇后那边也不能怠慢,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即便武媚日后进宫,她立马麻溜地让位,带着孩子躲去封地。凭着这份救治之功,应当也不至于惨死。所以啊,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出什么事了,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喏!”萧筱往桌上努努嘴,那崭新的册子才刚翻开封皮。“明日之前,要把它们全部看完,还要批注。”

“你这些算什么?看看朕的!”李治一摆手,齐秉义双手托着垒得高高的折子,往书桌上一放,果然比那些册子还厚了一倍。

“朕在两仪殿忙活一天,已批完大部分了,还有这么多。”

萧筱立刻换上崇拜的目光看向他,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成山的折子,和枯燥的工作!

有了更惨的做对比,萧筱神奇地不那么焦躁了。

“陛下,我们今晚一起挑灯夜战吧!”

长夜漫漫,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一室灯光如昼。

大书桌自然让给了李治,萧筱在桌旁搭了个案几,两人一开始都忙着伏案疾书,头都不抬。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心态开始逐渐暴躁。

萧筱:这么长?宫里要养这么多人置办这么多东西吗?浪费!

李治:这么长?这些官员是怎么做到折子里全是废话的?伤眼!

萧筱:厉行节俭,杜绝铺张啊亲们!

李治:少说废话,多干实事啊诸公!

两人齐齐叹气,又齐齐扔笔,又如约好般转头看向对方。

补作业的痛,这一刻人类的悲欢彼此相通。

“给我看看你的。”李治伸出手。

萧筱把桌上的册子挪过去,他大致翻看了一下,对着里面的各种表格、统计图很是震惊:“这是谁做的?很是简洁明了。”

“哦,是我教给他们的,这样看着比较直观。”为了省事,萧筱基本上是把做PPT的格式照搬过来。

“那你还烦恼什么?你看看朕的!”

接过李治甩来的折子,萧筱心说,这可是你让我看的哦。

因为从小关在爷爷书房背医书,因此萧筱也看了不少线装版的古书,读文言文对她来说不成问题,可是,她已经看了足足十分钟,这折子怎么没一句正经事?

如果要提炼中心意思的话,那就只有三个字:拍马屁。

这本折子洋洋洒洒五千字,废话就占四千九。满屏都是对皇帝的溢美之词,而且是全方位、无死角地,翻来覆去,来来回回地说,真是……学到了。

“这样吧,我帮您分类折子,标注重点,您帮我批注一下统计册,可好?”

看折子看得眼都花了的李治,心中正有此意,爽快道:“成交!”

于是,两人交换了手中的工作,继续奋笔疾书。、

萧筱很快就找到了批折子的技巧,打开一看若是开头就在骈四俪六,引经据典,就直接跳到折子最后一页,看看有没有正事,若有就用朱笔划出来,其他的便在纸条上写下摘要,夹在折子里,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她直起身来伸伸懒腰,转头看见李治在烛火下,分外认真的侧脸。年轻的天子,看起来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萧筱对他的观感有些复杂。两人的关系,是上下级+医患+合租室友+饭搭子的合体,现在还要再加上一项——一帮一、结对子。

“我好了。”李治放下毛笔,忽然转头看向她。

偷瞄被抓包,萧筱尴尬地咳了两声,“咳,我这边也已经分好类,您看吧。”

互帮互助之下,两人的工作进度都快了许多。

李治看着她夹在折子里的摘要,都标好了序号,心中暗暗点头。等他终于一鼓作气把折子都批完之后,回过头来,只见萧筱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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