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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是作者“飞行团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魏坪政魏瑕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5-16 0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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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女频言情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后续+无弹窗》,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是作者“飞行团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魏坪政魏瑕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人生对比,另一视线。
新的画面出现。
清晨,大谭村三十多青壮年组成的民兵分成两队,一队在村口设卡,村内巡逻。
另外一队则开始上山搜寻人贩子踪迹。
村口大喇叭间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几乎牵动全村老少动作,场面震撼。
看着这一幕,魏瑕满意点头,随后带着两个粗糙干饼出了门。
大谭村后面有个不起眼的荒山,山谷小路崎岖,人迹罕至。
魏瑕到地方,额头已见汗,却未曾休息,没拿家里农具,担心被发现端倪,魏瑕捡了周边木头石块开始挖掘。
山谷碎石杂乱,地面僵硬。
整整一天的时间,饿了就吃一口干饼,才挖开二十多厘米深浅,一米多浅坑。
手指已多处开裂,也有不少地方磨出水泡。
日落黄昏,魏瑕才借着微弱光亮,一身脏兮兮回家,喝一点米汤。
之后深夜借着灯火坐在弟弟妹妹身边辅导他们做作业。
“看你这样子,一身脏兮兮像在泥巴里打滚,还不去洗澡洗衣服!”
“弄脏了床单你洗啊!”
姥爷程忠越看越来气,怒斥开口,弟弟妹妹也嫌恶的盯着。
魏瑕没在意,顺从点头,洗衣服到半夜。
微博直播画面,弹幕滚动。
[你在做什么!魏瑕只是为了埋葬父母啊]
[你们当然不知道他面对怎样压力]
[这个时候,魏瑕根本还没痊愈,伤口得多疼]
画面继续。
整整一周时间,大谭村始终在戒严,不仅是大谭村,矿区小镇,左营乡,赵庄各地始终没有停止防范警惕,安全了许多。
魏瑕知晓,至少一个月内,凶手没机会大张旗鼓威胁到他们。
而这一周时间,魏瑕也终于挖好两个大坑。
每天回家身躯都快散架,伤口疼痛牵扯不断,吃的也只有冷饭剩饭。
但魏瑕虚弱面孔始终带着笑。
姥爷程忠见他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这一身,最近每天都去哪了,整日里不着家!”
“我去帮他们搜山抓人贩子。”
程忠不屑,越看越烦。
“就你,还抓人贩子?”
“整天舔个脸傻笑,你能抓谁?没用的东西!”
25年除夕,业城高档养老中心。
九十三岁程忠如今正在这里养老,身体虚弱,坐在病床上。
二孙子魏坪生作为业城玻璃实业集团董事长,为他精心挑选这里养老。
如今护工调好直播画面,忙碌打扫。
程忠看着这一幕,呆住许久。
九十三岁的他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但直播画面还是让他想到三十年前。
那一周,大外孙子魏瑕总是傻笑,一身脏兮兮早出晚归,甚至经常连饭都吃不上,他回家了还要辅导弟弟妹妹写作业。
他记得魏瑕尽管爱笑,却脚步虚浮,脸色也虚弱的厉害,还经常捂着肚子。
但他以为是没吃饱饭。
原来是伤口。
程忠想到也是那一年,魏瑕坚决要求把弟弟妹妹送给别人家养,自己是怎么骂他的。
“手足同胞都不要,你是畜生啊!”
“你爸妈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当家作主!”
可这一刻,程忠颤巍巍,伸手指着那张稚嫩脸庞,复杂叹息。
“所以呢,之后你送走弟弟妹妹,是为了报仇?”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为了钱吗!”
九十三岁的程忠稀疏白发发抖,不敢相信,胸腔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重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年迈程忠浑浊眼眸颤抖,倒映出的画面和直播三十年前画面形成重叠。
夜色昏暗,山林不时传来鸟叫和风吹树林尖锐呼啸,寂静沉重。
大谭村外,少年魏瑕推着自行车,艰难行走于山间泥泞。
自行车后座上带着粗布包裹,一点窝头,和简陋香烛。
矿区小镇,魏家老房子不远处,秸秆堆成一团。
自行车停下,这里因为大火焚烧和人贩子出没,深夜寂静无比。
魏瑕跪在地上,手有些发抖。
拨开秸秆,寒冬腊月,两具尸身已经发硬,冰冷。
再见父母,魏瑕才终于放任自己委屈流泪。
这一刻,他终于像个十二岁孩子,无声落泪,他疯狂擦拭,喃喃自语,我不能哭,不能再哭了,我长大了。
我是长子啊。
我不哭。
魏瑕自言自语。
他几乎颤抖将父亲身躯放在自行车上,艰难扛着,推着自行车,于星夜山野中孤独前行。
伤痕还未恢复,每走过一段路,都需要停下喘着大气休息。
直到将父亲尸身运到山谷,再返回运送母亲身躯。
泥泞中,伤口拉扯的疼痛让魏瑕力气愈小,一里山路跌跌撞撞,摔倒数次。
只是他不在意,依旧压低声音,悄无声息的保护好父亲的身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父亲满身污泥。
后半夜,将最后一捧土按紧,埋下,魏瑕从粗布包里拿出蜡烛点燃。
一个人在荒山山谷里,烧着纸钱,磕头叩拜。
至此,他知晓,自己再也没有依靠,弟弟妹妹在世间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他没父母了。
“爸妈,你们放心,弟弟妹妹都没事。”
魏瑕红着眼,声音很低,平静而坚定。
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偷听到父母争吵一幕。
“滇西贩毒运输路线被我们捣毁了,但我暴露了,我怀疑单位有内鬼!”
“对方身份一定很高,如果我突然死了或者失踪,内鬼也一定会压下消息。”
“我得把这家伙先揪出来!”
“不行!不准去!这条线放了吧。”魏母劝道。
“能暴露这样的消息给他们,这个内鬼身份太高,敌人太强!”魏母感到慌张。
与此同时,魏瑕又想到母亲临终前告诉自己的那番话。
“你爸和我查贩毒集团遭了报复,你以后想办法带你弟弟妹妹避开,别让罪犯报复他们。”
这一刻,魏瑕终于知晓,为何母亲要让自己躲避,不让曝光。
魏瑕捂住脸,泪水滚滚滑落,喃喃开口。
“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是长子,一切都交给我吧。”
疗养院,退休副局孙海洋凝视这一幕,彻底呆住,也震撼听着。
“内鬼,身份很高......”
他想不通,原来数十年前几乎在东昌市掀起打击人贩热潮那件事,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秘闻!
孙海洋苦涩看着。
所以,当年自己遇到这个孩子,究竟在孤独面对什么?
业城养老院,病床上,难得恢复清醒,程忠也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孤独的长孙。
“敌人这样恐怖,后来呢?”
“你真的一个人去对抗了?”
医院,病房,心电仪器声响不断。
三弟魏坪政,四妹魏俜央两人对视,无法相信这一画面。
“不是的,不可能!”
父母死亡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牵扯,敌人如此强悍。
他们不信!
两人想到之前看到魏瑕,那个人总是讪笑,张口就是钱都输光了,找他亲手算是卖出去的弟弟妹妹要。
还不是借,是要!
后来更是几次失踪,多次入狱。
这样的烂人,有什么资格对付那种恐怖的幕后黑手!
绝无可能!
骆丘市公安警局,如今正在值班的年轻干警陈效文,周姓老警员也盯着画面。
老警员眉头紧蹙,几乎站起来。
回溯画面中魏瑕曝光消息太过惊人。
警员内部竟有这样的内鬼!
后来呢?
两人呆滞,凝重看着直播。
新的回溯画面至此再度出现。
95年,这一年东昌市格外不太平,先是矿区小镇失火,之后人贩案严查,再后来更是民兵搜山,出现杀人案。
带动东昌出现专项打击,而春花招待所更是受到影响。
附近执勤警员经常不定时前来查询各类证件,比之前严格许多。
这一天上午十点,一个十二岁孩子骑着自行车出现在招待所。
“开房啊?证件得齐全,最近查得严,叫你家大人来吧。”
“不是,我是之前住招待所客人的孩子,过来拿点东西。”
面对招待所接待员开口,魏瑕笑着,满眼纯真。
听到不开房,接待员皱眉,不耐烦吐了瓜子皮。
“拿什么,咱这边可都清理过,没什么贵重物品,别讹人。”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估摸着被他们当垃圾扔了,我找找看。”
魏瑕依旧乐呵呵的,并再三保证不会乱动,才被接待员找人盯着带进去。
彼时看着132/133两个房间,魏瑕仍是笑着,眼底却化作冰冷。
招待所的垃圾一般不会马上丢,而根据杨大勇所提供线索,他们在这里定下房间整整七天,换句话说,昨天才算刚退房,还没来得及打扫。
进了房间,魏瑕直接开始拿穿过的旧衣服,烟头,各种有可能留下证据的物品。
一边翻找,还一边和盯着他的保洁搭话。
“阿姑,您看到过我二叔他们吗?”
“就是住这里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保洁皱眉,看了一眼翻垃圾的魏瑕,有些嫌弃。
“长什么样?”
“哦,我二叔是个光头,西装黑裤,上身穿黑夹克,里面是黑色棉袄,身高大概一米七七。”
“阿姑您记得和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长什么样吗?”
“我叫我爸妈也出去找找,他太久没回来,都在滇区那边,我怕他迷路。”
魏瑕笑着,干劲十足,斗志昂然。
警局里,看着认真搜查证据的魏瑕,年轻干警陈效文难以置信伸手指着屏幕。
转过头看向周姓老警员,发现老周比他更为震撼。
“这小子!”
“先借着人贩子把事情闹大,发动群众力量给自己和弟弟妹妹暂时营造安全空间。”
“随后孤身上山,追凶审讯,得到消息。”
“之后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摘出去,还能得到埋葬父母的机会。”
“现在更是一个人开始侦查犯罪嫌疑人所有证据。”
“这人意志力,执行力难以想象,一次次前进,设计,简直恐怖!”
“这还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老周也茫然看着,他从未看过魏瑕这一面。
之前对魏瑕记忆,也是这家伙被关进监狱,在里面萎靡不振,还脾气暴躁,随意斗殴。
想不到三十年前的魏瑕竟然这么恐怖。
老周有些悚然。
难道以前他进监狱,都是蓄谋,为了报仇?
这一刻,老周愈发觉得震撼,这该是怎样恐怖的算计!
抖音,随人生回溯长子对比节目火热,一则直播间随之水涨船高。
该直播间赫然名为,长子对比人格分析。
主播陈潇是一名心理学硕士,面对画面,陈潇认真分析。
“从设计布局,到控制对方无法寻找报复目标,再到彻底震慑,我们可以看到魏瑕谋划狠厉。”
“这种人一旦堕落,心理上相当可怕,极有可能走向犯罪道路。”
“现在看来魏瑕人生履历上似乎只是游走在灰色边缘,但其很有可能私下从事犯罪活动,凭借高智商隐藏掩盖。”
直播间借长子对比节目迅速攀升,病房内,魏俜央,魏俜灵也复杂看着。
“有可能。”
“不然怎么解释他之后所做的一切。”
想到魏瑕将弟弟妹妹送人,之后打架斗殴,多次入狱,魏俜央看向病床颓靡身影。
所以,他获得了悲惨的结局吗?
魏坪生模拟长子人生画面出现。
傍晚,魏坪生艰难推着自行车,疲惫串街走巷,目光不时看向周围电线杆上张贴小广告。
他在找房子。
老旧自行车发出吱呀声响,从菜市场到张贴广告小巷只有七百米,自行车在街边停下,魏坪生有些发抖,看着前方。
标志性光头目光凶狠,从街道末尾走来,似乎正向着姑姑家方向张望。
被盯上了!
此刻魏坪生胆寒,默默思索,联想到父母死亡画面。
“我是长子,我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魏坪生咬牙,开始设局。
一批假货开始贩卖至不同混混手中,打着独家名义,以此引导这批混混打架。
冲突严峻,魏坪生开始报警。
警员迅速赶到,进行调查抓捕,同时也多了不少警力严查周围。
那个窥探光头身影被迫离开,魏坪生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姥姥姥爷和弟弟妹妹开始搬家。
是的,他利用混混打架引来警方,驱逐凶手窥探。
“好好的搬家干什么?得花多少钱?”姑姑常常沉着脸,嫌弃看着他们。
看着眼前,魏坪生疲惫不已,压力愈大。
父母被害还没解决,弟弟妹妹需要供养,凶手还在窥探。
“我得挺着,我是长子!”
魏坪生咬牙,想到昔日魏瑕所说。
“你说父母出差,烧了房子,之后大家都搬到大谭村姥姥家,弟弟妹妹正常上学。”
“之后有矿区找茬,让我们搬家,姥爷程忠甚至被人殴打,你却话都不敢说,最终带着大家灰溜溜搬到城里。”
“我才不会和你一样,被迫带着家人被任何势力踢皮球!”
抖音画面开始出现弹幕。
[如果魏坪生接下来退出人生,看到魏瑕记忆回溯所发生的事情,会如何?]
[你不知道,魏瑕从未逃避,他只是一个人在对抗一切]
[魏坪生始终带着家人被动防御,如果亲眼到魏瑕在没人看到的背后如何孤独反击,他还会这么想吗?]
业城养老院。
程忠已经在护工帮助下摇起病床,看到昔日画面,眼眸黯淡。
老伴前几年去世了,可那时候魏瑕没来。
他复杂听着,二孙子魏坪生说的没错,三十年前那次,矿区有矿工找茬,魏瑕的确没站出来。
故而到现在他都觉得茫然。
如果魏瑕记忆中一切是真的,他那样狠辣果决,为什么一家人在当时会被从老房子赶出来,又为什么自己被打,他却没站出来?
毕竟,他可以为弟弟在学校被人欺负做到那种程度。
这一刻,程忠声音嘶哑苍老,带着叹息。
“为什么啊?”
长子对比节目,新画面开始出现。
魏瑕人生回溯。
这是95年二月中旬,天气逐渐转暖。
春节已过,外出打工身影陆陆续续开始汇聚,前往火车站,汽车站。
大谭村也有许多青年,要么南下沿海各地,要么开始去湖广,或者干脆北上。
附近工作,则是开始抵达矿区,或下地种田。
赵庄,魏瑕在街上四处看着,外人看起来似乎无所事事。
只是人群中,魏瑕几乎一眼便看到光头身影。
光头推着自行车,两边筐子装着咸菜,扮成下乡买卖的行脚商,游走在人群中打探人贩子相关消息。
他没说话,只是平静走过。
他知道,对方下定决心要灭门魏家,谁也不能退。
这本就是来自滇边的报复。
昔日借着警方连同各村镇打击贩卖人口暂时安全,现在形势逐渐松弛,趁此机会,这些人也开始筹划继续报复。
更何况,杨大勇掉队后,是否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为了不将自身牵连进来,他们必须尽快动手。
离开赵庄,魏瑕压力愈大,只是回到家,他依旧温和笑着招呼。
“我回来了。”
姥爷程忠皱眉,瞟了一眼魏瑕。
“整天不着家,也不见赚钱回来,就会混日子。”
“不干活等饿死啊,赶紧去扯花生,割猪草!”
二弟魏坪生几人只是嫌弃看着魏瑕想要凑过来。
“别来打扰我们学习!”
“不读书就做点正经事。”
魏瑕也没多说,默默点头,随后离开房间挑水,下地,割猪草,洗衣服。
手掌冻疮开始皲裂,伤痕密布,但魏瑕始终坚持做着每一件家务。
直到深夜家人都睡了,才平静出现在父母坟前。
魏瑕很想哭,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感觉委屈,才会觉得原来自己也是个需要爸妈的孩子,但他强忍着。
“我不会哭,不会哭的。”
“妈,我没事,你看,我现在要对付敌人了。
他坐在坟前,默默思考局势。
第一,敌人很强,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二,报警危险性太高,敌人会孤注一掷迫害魏家孩子。
按照父亲教导方法论,魏瑕绞尽脑汁陷入沉思。
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不怕敌人凶残。
但弟弟妹妹怎么办。
他有软肋。
山林传来鸦鸣刺耳,这一刻,魏瑕孤独坐在坟前,思考对抗。
他从未想着躲避,一次也不躲避。
今天魏瑕又没回家,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了。
而被程忠提到的魏瑕,如今出现在县城一处纹身店。
他出三百块,给一群辍学许久的混混小弟纹身。
几名小弟对魏瑕愈发恭敬,趁此机会,魏瑕拿出几张画像。
“去查一下这些人在不在县城。”
一名小弟接过画像,满意盯着自己身上纹的过肩龙,点头。
“老大放心,兄弟们这就去。”
还没走出纹身店,魏瑕又给人叫回来,塞了两百块钱。
“拿着,给兄弟们吃饭。”
几名小弟愈发尊重,点头离去,开始调查。
魏瑕回家,程忠盯着他肩膀上纹龙画虎,气得发抖。
“混账东西,好的不学,现在都开始纹身了。”
“你要气死我们啊!”
魏瑕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25年,周姓老警员盯着眼前一幕,愣住。
“魏瑕混入社会,打牌赌博,就是为了收这些混混小弟,开始找人。”
“他不光是照顾弟弟妹妹的长子,还一个人孤独肩负血海深仇啊。”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放弃父母大仇。”
年轻干警陈效文也在看着,目光复杂。
“这孩子压力究竟有多大啊。”
“一边带着弟弟妹妹躲避贩毒集团,将弟弟妹妹送走,为他们找到后路。”
“一边还要孤独寻找凶手线索,准备报仇。”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陈效文叹气,继续盯着画面。
留长发,纹身,喝酒,赌博。
十三岁的魏瑕看起来格外成熟,人五人六的安排着自己麾下小弟。
“这几个人招惹了我,大家记住,秘密调查。”
“查到了,我让他们后悔得罪老子!”
魏瑕长子回溯新画面出现。
如今已经过去半年,魏瑕依旧每天在社会上混,打牌,倒卖货物,调查画像。
现在的魏瑕一头黄发,嘴里叼着烟,撸起的T恤下,赫然是大片狰狞纹身,身边小弟众星拱月,乌烟瘴气。
黄昏时分,魏瑕拿着六百块钱,回家,敲门。
嘴里依旧叼着烟,吊儿郎当等待开门。
“姥爷,我赚钱了,开门。”
程忠把门反锁,将魏瑕锁在门外,声音冰冷。
“谁要你的脏钱!”
“不知道你这些钱是从哪里偷来,骗来,抢来的!”
“滚啊!”
半年时间,无数次训斥,魏瑕不仅没改,竟愈发堕落。
程忠对魏瑕愈发失望。
魏瑕也没意外,只是将钱卷起来,塞进门缝,转身。
魏坪生带着两个妹妹厌恶看着魏瑕离开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真给咱们魏家丢人。”
“咱们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长子!”
魏瑕笑嘻嘻离开,深吸了一口烟。
浓烈雾气从面前弥散,直到魏瑕咳嗽着,呛出眼泪。
几个小弟围在一起,尊敬开口。
“大哥。”
魏瑕熟练抖动烟灰,眯着眼睛。
“找到那人没有?”
“还没消息,现在咱们已经加大力度在找了。”
魏瑕点头,吊儿郎当转身笑着。
“继续找。”
彼时小弟散开,魏瑕站得笔直,同时也开始思考弟弟魏坪生的培养方式。
苏建功虽然领养了魏坪生,但弟弟也必须展现天赋,不然他迟早会对弟弟失望。
弟弟需要有自己的发光点,才能让苏建功用心继续培养,最终拥有自己的光明人生。
所以自己要帮助弟弟变聪明,开始学习。
不光是魏坪生,每个弟弟妹妹都要培养。
魏瑕面前桌面上摆放着各种书籍,经济学,历史学,物理学,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一个人学习,孤独落寞,拼命充实自己。
他更像是为别人而活着。
彼时是2025年除夕夜,各处音响放着喜庆歌曲。
骆丘幸福疗养院内,一名七十出头的老人看着电视怔住。
此人赫然是三十年前,前往矿区小镇调查人贩子案件的,公安副局长—孙海洋。
孙海洋呆滞看着电视内魏瑕的人生回溯,他的思绪逐渐回到三十年前。
那一年天气冷得刺骨,矿区下辖各所电话,一夜之间有十几个电话打来,当地民众报案,说有人贩子在当地诱拐孩子,四处作案。
连夜驱车前往,山路颠簸不已,孙海洋和同事在车内嘟囔:
“这些人贩子真是畜生啊,大过年还要偷人家孩子!”
“踏马的!”
“逮住先打一顿!”
直到开始走访,当地民众已经自发开始组织人手进山巡查,正在村长家做记录的时候,门外有人呼喊。
“人贩子把警方车开走了!”
“他们肯定是看到警车害怕,趁机抢车逃跑!”
“天杀的人贩子!”
那时候孙海洋暴怒,立刻让人给局里打电话,拦截设卡,要将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绳之以法。
直到半天,才得知有个家中刚刚失火的孩子被人贩子抓走了,就叫魏瑕。
他带着村民上山寻找,到一处河谷,看到那一幕。
这一刻,孙海洋睁开眼,因为脑海那一幕记忆与眼前电视播放一幕,缓缓重叠。
很多人看着魏瑕记忆追溯,只看到河谷边。
十二岁的魏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周局,这边有人!”有村民喊着。
几名警员和一同上山搜寻的民众远远看到河谷警车,飞奔而来。
潮湿地面,小小身影竭力捂住腹部伤口,面色苍白闭上眼睛。
“快抢救!”
“这孩子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但还活着!”
警员话语急促,简单包扎处理,和民众将魏瑕抬上拖拉机,送往医院。
出现受害人,孙海洋神情凝重,开始调查痕迹。
顺着警车车轮印,一直找到洞穴。
亲眼目睹杨大勇尸体,连孙海洋和一众跟随调查的警员都不由为之胆寒。
胸腹部刀伤狠辣,都是向心脏等重要器官下手,血液流失,浸染大片,触目惊心。
痕迹鉴定组警员检查分析,严肃汇报。
“据受害人尸体检验,肋骨多处骨折,死因是心脏及腹部刀伤,凶器据推测大致是匕首一类。”
“地面残留脚印根据深浅与尺寸推断,应该在一米八三左右,体重七十九公斤,体形魁梧,除此之外地面有拖拽痕迹,判断为受害人残留。”
“根据线索来看,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因为民众报警搜山产生危机感,嫌疑人发生内讧,因此先是驱车至此,凶手杀死同伙,随后驾驶车辆带魏瑕离开,途中发现携带魏瑕无法逃离,因此决定杀死魏瑕,弃车逃离现场。”
“发现魏瑕在一处河谷,因此没有找到脚印,可以判断为凶手顺着河水逃离。”
孙海洋冷静听着技术专家分析,知晓局势愈发紧张。
“立刻上报,要求局里增加警力,协助调查。”
“人贩子太嚣张,不仅诱拐儿童,企图杀害孩童,还涉嫌杀人,必须尽快抓捕,否则影响太过恶劣!”
随魏瑕被歹徒杀人未遂消息传出,不光是矿区小镇,陈良镇,左营乡,大谭村,赵庄等各个村镇一时间也彻底炸锅。
接到通知的村干部也各自慌张商量,或暗中盘算。
“连小孩都杀?”
“这些人贩子都是疯子!这可怎么办?”
“不知道多久才能抓住,这么多警员上了老山,还让人跑了。”
尤其是矿区小镇村干部,亲眼看到魏瑕腹部伤口狰狞惨状,更是害怕。
这人贩子没抓住,要是跑了等警员走了再来,说不准接下来被捅刀子,就是自家孩子。
一时间人心惶惶。
医院病房,消毒水味刺鼻。
五妹魏俜灵看着画面中她的大哥长子记忆,她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真的受伤了吗?
“不,不是的,我记得他那时候在家完全没事,甚至还下地干活。”
“他怎么会受伤,不可能!”
脑海中数十年前的记忆浮现。
那一年家里房屋被烧了,姥姥姥爷心里有气,带着他们坐在拖拉机上。
魏瑕烧了屋子,被罚自己走回去。
那时候他回家也没说自己受伤,行动自如。
姥姥姥爷也没人在意,都在为四个孩子哭闹发愁,没人搭理烧房惹事的老大魏瑕。
可人生回溯上,狰狞伤口终究不是假的。
没人在意的魏瑕真的受伤了。
他为什么不说?闹这么大又是为什么?
魏俜灵不知道,只是复杂看着。
弹幕汹涌,抖音直播上,观众震撼发送。
[魏瑕真是十二岁?这样的布局,心智,手段,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孩子,魏瑕父母绝对不简单,至少十二岁的魏瑕比现在绝大多数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心境还要恐怖]
[难道没人发现,警方调查方向和现场痕迹检验结果吗?他们真的开始按照魏瑕布局,抓捕人贩子了!]
疗养院,已经退休的孙海洋也在看直播画面,苦笑注视。
95年东昌骆丘市矿区小镇人贩子案件闹得很大,当时是市里重点关注案件。
他作为副局长,也是现场侦察,主要负责人。
当时检验鉴定,犯罪团伙内讧,凶手死了一人,一名孩子重伤,也引起了多部门联合调查,以及民间压力。
可现在他才知道,一切竟然都是一个孩子主导。
布局村民,人贩子借口利用警方压力。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了追凶报仇,也为保护弟弟妹妹不被凶手继续盯上。
年迈的他想到昔日看到那个孩子的画面。
河谷冰冷,山风刮的人脸疼。
少年被刺一刀。
睁着眼,捂住伤口,生命力很强。
就那样面色苍白,平静看着他。
脑海中又浮现出后来的画面。
医院里,那个受伤的孩子惶恐,不知所措,畏惧神色混杂。
“都是假的......”
孙海洋震撼喃喃。
利用警方,民众,冷静审讯,制造现场,伪装为受害人。
十二岁的少年设了一个局,什么也没说,孤零零自己扛下一切。
这个孩子真的很恐怖。
这一刻,孙海洋愈发好奇,后来这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到后来真的开始平庸堕落,成了如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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