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浔翠花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年一加点,我长生无敌陈浔翠花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紫灵风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叮!宿主已可加点。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他依旧是在力量上加了一点,给黑牛也加了一点力量。陈浔发现加力量有大大的好处,干活儿腿脚也有劲儿了,眼神也利索了,一个顶俩嘎嘎猛。村里那年满四十的黄花大闺女翠花,可是时常对陈浔暗送秋波。“可能这就是男人吧。”陈浔看着自己的肌肉,深深一叹,那无处散发的魅力,不知迷倒多少村里少女。“哎,老牛!吃慢点啊。”陈浔大惊,这黑牛竟然趁自己感怀之时,将他的那一份宵夜给吃了。哞!大黑牛反应迅速,直接一口吞入腹中,陈浔瞠目结舌,久久无语......第二年,陈浔与大黑牛找了个铁匠当学徒,那一手力气,让铁匠大为赞叹,不断夸赞陈浔有铁匠之姿。而他也不要工钱,包他和黑牛的饭即可,铁匠爽快答应。次月,那天因为陈浔左脚先踏入铁...
《一年一加点,我长生无敌陈浔翠花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叮!宿主已可加点。
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他依旧是在力量上加了一点,给黑牛也加了一点力量。
陈浔发现加力量有大大的好处,干活儿腿脚也有劲儿了,眼神也利索了,一个顶俩嘎嘎猛。
村里那年满四十的黄花大闺女翠花,可是时常对陈浔暗送秋波。
“可能这就是男人吧。”
陈浔看着自己的肌肉,深深一叹,那无处散发的魅力,不知迷倒多少村里少女。
“哎,老牛!吃慢点啊。”
陈浔大惊,这黑牛竟然趁自己感怀之时,将他的那一份宵夜给吃了。
哞!
大黑牛反应迅速,直接一口吞入腹中,陈浔瞠目结舌,久久无语......
第二年,陈浔与大黑牛找了个铁匠当学徒,那一手力气,让铁匠大为赞叹,不断夸赞陈浔有铁匠之姿。
而他也不要工钱,包他和黑牛的饭即可,铁匠爽快答应。
次月,那天因为陈浔左脚先踏入铁匠铺,犯了大忌,他们直接被轰了出来。
陈浔无奈,可能这就是强者的痛苦。
他们继续找了块良田,种起水稻来,大黑牛则是犁田,一人一牛配合无间,勤劳致富。
“这就是我们的江山。”
“哞!”
陈浔看着眼前那片绿油油的田地,眼中充满了欣喜,手中握紧了开山斧,腰上还插了两个。
大黑牛也是高兴不已,不过它四脚挂满了刀片,牛角上也绑着一个斧头。
“若是那些歹人还敢来偷!”
陈浔眼中挂满冷冽的气息,看向大黑牛,后者也是看向陈浔,重重点头。
“直接跑,咱们绝不硬碰,我们这身装备,我看谁敢追!”
“哞!哞!”
不过今年还算顺遂,听说隔壁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没有人关心陈浔的田地。
他又是将一点力量加在了自己和黑牛身上,开心的收获起水稻来。
大黑牛在山洞里刨了个坑,陈浔自然明白他意思,将无数袋白花花的大米放了进去。
不过他还留了一些,准备还给村长,量是当时的几倍。
叮当!叮当!
村里响起敲锣的声音,传遍四方,连山洞内都能隐隐约约听见,这是村子里发生大事的集合令。
陈浔微微眯眼,连忙跑出山洞,别是打村架了,他如今的力量,撂倒一个大汉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猥琐的趴在小山坡上观察情况,而事实却恰好相反,村子里相当喜庆,围在村长屋外。
“走,老牛,去看看。”
“哞!”
村子里,上千人眼含希冀和激动,手里还拿着鸡鸭鱼肉,朝中心的两人低头拱手。
“云天宗收徒,有灵根者皆有踏上仙路之机。”
其中一人身穿道袍,站在村长家屋顶,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仙人,如何才能得知是否有灵根啊。”
“是啊,我家小黑子从小力大如牛,算命的说他是仙人转世哩。”
......
村里人激动不已,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听得两位修仙者皱眉不已。
“安静。”
修仙者似乎发怒了,手中一张符箓激发,半空中突然燃起大火,恐怖无比,空气中都传来燥热之感。
村里人瞬间安静无比,落针可闻,眼中大骇,暗道这就是仙人啊!
“真是大黑牛遛狗,从头遛到尾。”
陈浔带着黑牛来到人群边缘处,眼中闪过赞叹,这个世界果然有修仙者。
大黑牛听后,眼中闪过疑惑,它啥时候在村里遛狗了。
“灵根分为五系杂灵根,四系下灵根,三系中灵根,二系上灵根,一系天灵根。”
修仙者负手解释道,手中一道令牌激发,“不用紧张,年龄二十以下者,开始测试灵根。”
地面上传来一阵光柱,五光十色,耀眼无比,村里人又传来喧哗之声,连老人都想上前试试。
村里小孩年轻人跃跃欲试,一个个上前站立,光柱皆无反应。
“这不可能啊,我那日做梦梦见过我是仙人的啊!”
一位村民神神叨叨的低语着,眼中满是不信,突然转身跪倒大叫,“仙人,求您收我为徒吧。”
“离开,三息时间。”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仙人求求您了。”
村民哭喊道,迟迟没有离开光柱,“我梦到过的呀!”
嗤!
一道剑光闪过,鲜血绽出,村民眼中依然带着不敢置信,缓缓倒地。
无数跪地声传来,村民们体如筛糠,眼中都是畏惧之色。
陈浔瞳孔一缩,连忙蹲坐在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这些修仙者无法无天了啊。
大黑牛也是默默的匍匐在地,他们低着头眼神对视,心中的一些美好幻想在悄然打破。
“继续。”修仙者冷然道,目光如同看牲口一般。
这下再也没有骚乱,村民们井然有序的通过光柱之中,眼神中依然还是带着希冀。
陈浔也畏畏缩缩的去试了试,不过是五系杂灵根,根本没引起修仙者的关注。
“还不错,竟然有一位三系灵根者。”
修仙者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看向那个小女娃,“跟家中之人道别吧。”
“是,仙人。”
小女娃又是不舍,又是窃喜,跟家中之人道别后,那修仙者还给了她家人几十两银子。
“五系杂灵根者,可入宗打杂,同样有踏上仙路之机。”
修仙者看向几人,随口说道。
“仙人,我去!”
那几位五系灵根者听后,眼中大喜过望,直接跪了下去。
修仙者瞟向陈浔,后者已是口吐白沫,全身发汗,连旁边的黑牛也是奄奄一息,他们显然是被刚才一幕吓到了。
“心智不坚,仙路无望,走吧。”
修仙者摇头,一柄仙剑从储物袋中祭出,带着几人御剑而去,缥缈绝尘。
村民们怅然若失,目光还停留在仙人的背影之上,心生羡慕。
“你娘的......老牛,叫你随便来一脚装死糊弄过去,你想把我杀了是吧。”
陈浔躺在地上身受重伤,胸口不断起伏,那一蹄子的风情,差点就让他见到了死去多年的爹娘。
哞~
黑牛拱了拱陈浔,它也没想到自己力量如此之大。
它驮起陈浔回洞,后者在山洞中养伤数日,气色终于好转起来。
“咱们可不能去那些宗门。”
陈浔看着黑牛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宗门太过凶险,杀人不犯法,吃牛肉还外带牛鞭。”
大黑牛瞳孔一颤,疯狂摆头,杀人不犯法它没听懂,吃牛肉他听懂了。
那日修仙者一事,并未让陈浔产生向往感,而是给了他一种极度不安全感。
他们跟隔壁村老王家有仇,那也只是打打架,这修仙者一言不合便是杀人啊......
陈浔深深记住了那道眼神,犹如自己杀鸡的时候一般。
次日,天还未亮,陈浔与大黑牛踏路而行,一路向西,渐渐消失在街道深处。
周围百姓醒来上街后都听说陈浔离开医馆了,有人莫名其妙的高兴,感觉像是自己赶走了恶人一般。
有人也怅然若失,觉得陈浔的确是个好大夫,他并未做什么恶事。
不过过了几天大家就将此事忘了,陈浔走不走,自己家里也不会多一贯铜钱,这个世道没人会有精力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
宁云山脉,它挺拔在天地之间,垂范千古,启迪万物,已不知屹立此处多少岁月。
黑苍苍没边没沿的崖头,如刀削斧砍般顶天立地,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
山间小路上,一位少年正背着一个竹篓四处寻找药材,身后还跟了一头大黑牛。
这三年,陈浔将长生点依旧加在了速度上,他倒想看看是不是到了20点又无法提升了。
他们如今的长生点:力量,21。速度,18。
同样是非凡人般的速度,若陈浔用力奔跑,肉眼就已看不清楚,相当夸张。
“老牛,咱们仔细找找。”
陈浔的竹篓里全是草药,“说不定能找到传说中的灵药,包治百病。”
这宁云山脉时常有百姓采摘到灵药,上几百年份的都有,卖到城中,直接发财。
哞哞!
大黑牛撒欢似的到处跑,而且许多药材它都认识,不得不感叹知识的力量,它现在脑子都清晰不少。
“但是不要太进入深处了,听说有妖兽,那可和普通野兽不一样了。”
陈浔紧张兮兮的说道,“万一再遇到什么修仙者,看我们一个不顺眼,就把我们噶了。”
哞!
大黑牛回应一声,明白。
“啊!!”
丛林传来一道凄惨的喊叫声,惊起树林无数飞鸟,陈浔下意识蒙上了悍匪头巾,大黑牛脚步一顿,他们眼神对视。
“有妖兽啊!!”
远处跑来几位百姓不断惊慌大喊,他们看到陈浔的头巾后皆是一愣,后又大喊道:“快跑,妖......妖兽啊。”
“老牛,快跑。”
陈浔大惊,心里慌的一匹,带着大黑牛闷头就冲,后面一声嘶吼,一头似狼似虎的妖兽疯狂追来,那身躯比老虎还大,眼中猩红无比。
“我去,这啥造型啊,这么恐怖。”
“哞!哞!”
陈浔与大黑牛被吓到惊叫,活了这么多年,真是开了眼界了。
一人一牛脚下一点不慢,无数枯枝被踩断,化成了两股风,身后的百姓大惊失色,他娘的跑这么快。
妖兽怒了,眼睛越发猩红,唾液四溅,它最喜欢跑得快的猎物。
“啊!!来了!”
几位百姓们惊声尖叫,还有一人被吓得晕厥过去,然而这妖兽竟然越过了他们,追那一人一牛去了。
“你干嘛?你是不是有病?!”
陈浔瞳孔大睁,这妖兽竟然直接向他们追来,速度可比野兽快多了。
“哞!哞!”大黑牛疯狂冲锋,牛头冒出微汗,这妖兽也太过恐怖。
“哞~~!”轰的一声巨响!
大黑牛一个不小心,跑的太慌,直接撞到了巨树上,那巨树被撞得丝丝开裂,已开始斜倾,竟然连根都快要给撞出来了。
“老牛!”陈浔停下来大喊道,眼中满是焦急,连忙去检查它的牛头,
“哞~~”
大黑牛有些头晕,不过没事,只是有点擦伤,它还蹭了蹭陈浔。
吼!
妖兽此时也快要追上,眼中显露出兴奋,它还是第一次遇见跑得如此快的猎物。
陈浔与大黑牛被包围了,他们站在一起,眼中满是惊慌,这妖兽的长相也太恐怖了。
“要完了啊,老牛。”
陈浔颤声道,他一手还抱着牛头,大黑牛也是瞳孔微颤,脚蹄都在打抖,难道长生路就要止步于此了吗。
妖兽不断流下唾液,围着他们不断打转,这两个猎物如此胆小,让它心中没有任何警惕。
妖兽突然俯身,眼带嗜血,在原地流下一滴唾液,恶狠狠的向陈浔猛冲而去。
它眼中露出兴奋的杀光,此时他们已近在咫尺,突然它神色一变,那个人类好像不再害怕,而是变的冷静无比。
地面出现一阵猛烈的气旋,陈浔化成了残影,速度之快之夸张,妖兽的眼睛都快要跟不上,它神色大骇。
“阁下虽然很强,但还不足以让我用出第二把开山斧。”
陈浔此时已经来到它身后,背对而行,手中持有一柄带血的开山斧,悍匪头套只让他露出一道冰冷的眼神。
妖兽腹部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它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鲜血流了一地。
大黑牛猛然弹跳,黑牛压顶!嘭,地面被砸出一道大坑,妖兽的肠子都被压出来了,死得不能再死。
陈浔下手狠辣,嗤!鲜血又是飞溅。
“就这啊?!啊,就这啊!”
“哞!哞!”
“吓唬你亲爹们呢,咋不狗叫了呢!”
“哞哞!”
一人一牛疯狂鞭尸,疯狂发泄,唾沫四飞,真是被这妖兽给吓坏了。
大锅一架,水一烧开,娘的,直接开席!
“老牛,这次是咱们运气好,这妖兽可是会妖术的,什么冰火两重天之类的。”
陈浔想了想,倒是在城中听说过妖兽的传说,“那可是修仙者才能杀的,不过这肉可真香啊。”
“哞哞~~”
大黑牛嘴中响起幸福的叫声,真是太好吃了,它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香的肉。
一人一牛吃完后迅速掩埋痕迹,打包没吃完的肉,连坑都给填了。
陈浔这次仔细无比,好好布置了一下作案现场,妖兽骨灰飘洒四处,一切都像无事发生。
他们跑得远远的,找了块丛林地,这里野兽较少。
“老牛,狡兔都有三窟,咱们可不能比兔子弱,开刨!”
“哞!”
力气大就是好,陈浔精通各种野外挖洞技能,什么打地基,挖黏土之类的,绝不睡在地面上。
最后陈浔小心翼翼的搬来巨石封顶,留了一丝缝隙,上面还覆盖了草皮落叶,谁都看不出里面有个地洞。
地洞烛光亮起,整个世界安全了。
“舒服。”
“哞哞!”
陈浔靠在大黑牛身上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终归是充满危险的,尤其是今日的妖兽,差点把他们吓尿。
他犹豫良久,还是拿出了孙老给的那本书籍—《炼气诀》
“没事,老牛,以后咱们有钱了,我给你买一个小母牛的木雕。”
“哞~哞~”
大黑牛念头一下就通达了,高兴的叫了两声。
今天是年末,河边一处处类似孔明灯的东西缓缓升空,带着百姓对明年的美好祝愿,整座磐宁城被照得通亮。
这是磐宁城的习俗,被当地人取名为祈愿灯。
陈浔抬头看天,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老牛,放不放,咱们大出血一次!”
“哞!哞!”
大黑牛眼露精光,傻子才不放,它心中的愿望可多了。
河边满是百姓,可能里面还有修仙者,一处河边的角落,陈浔买了两个祈愿灯,他们一人一牛就不去那些地方挤了。
“老牛,啥愿望啊,咱们写下来,听说更灵验。”
陈浔拿着一块黑炭,看向大黑牛,“你叼着写就成,我不是教了你写字吗?”
哞!
大黑牛一下用嘴抢过黑炭,眼中带有思索之色,开始在祈愿灯上动了起来。
“嘿嘿,不是小母牛啥的吧。”
陈浔猥琐一笑,看着大黑牛的祈愿灯,那到时候真是牛上天了。
“永远啥。”
陈浔皱眉,这大黑牛的字歪七扭八的,“跟着......陈。”
他心中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黑牛,两盏祈愿灯缓缓放飞,融入万千祈愿灯中渐渐消失不见。
“哞?”大黑牛拱了拱陈浔。
“愿望说出来那就不灵验了,懂吗。”
陈浔神秘说道,大黑牛眼中一惊,它又信了,不再拱陈浔。
一人一牛又开始夜游磐宁城,陈浔倒是顺便看看这城中有什么活儿做,他现在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
吃到过速度的红利后,陈浔继续将今年的长生点加在速度上,同样给大黑牛加了一点。
次日,陈浔去到城中一家铁匠铺,进去就是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唬的老板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是来闹事的。
“小哥,我们这不收牛。”
“我天生大力,我觉得你这铁匠铺少了我可能差了点东西。”
“啥意思?”
“老板,铁匠铺还收人吗?”
陈浔突然满脸堆笑,将手臂露了出来,“一个顶俩,还有我家祖传大黑牛帮忙,保证你生意红红火火啊。”
嘭!
陈浔被轰了出来,铁匠铺老板啐道:“你以为我这啥来历不明的人都收吗?”
哞!
大黑牛大怒,这老板咋还侮辱人呢,它也啐了一口唾沫回去。
陈浔连忙止住大黑牛,冷声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老板双手环抱手臂,身后出来了几个铁匠,那架势,陈浔再多逼逼一句那就要动手了。
陈浔默默牵住牛绳,一句话不多说,拉着大黑牛抬腿就跑。
“切!”几人唏嘘道摆手,又开始回去打铁。
路上,大黑牛拱了拱陈浔,让他别再生气了。
“没事,我打听过,隔壁街还有一个铁匠铺,听说生意不景气,咱们去那试试。”
“哞!”大黑牛点头。
来到这处铁匠铺时,陈浔眼中大惊,怎么感觉已经面临倒闭状态了呢,一个小老头还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老伯。”陈浔牵着黑牛走了进来,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哎。”
小老头一个弹射起步,眼中浑浊不堪,“小哥买啥。”
“呵呵,我天生大力,铁匠铺还招人吗?”陈浔笑道。
“哈哈......招啊。”
小老头猛然点头,“就是这铁匠铺的铁匠都跑光了,没啥工钱可发。”
“没事,老板你给我们个住的地方就行。”
“那成啊。”
小老头高兴道,“这铁匠铺的后院,你们随意住。”
两人一拍即合,陈浔带着大黑牛将他们的锅碗瓢盆整理好,大黑牛四处找藏米的地方。
“这个世界就是地大啊。”
陈浔感慨了一句,这么大个店面,连大黑牛都畅行无阻。
一个时辰后,他和大黑牛就开始配合打铁,铁匠铺里哐哐作响,看得小老头眼皮直跳,真是好大的力气。
“小哥,看这手法,以前打过铁?”
小老头眼露精光,双手负背,“不过手法粗糙了一点。”
“当然,老伯,不瞒你说,我有五年工作经验,谁招到我那绝对是赚了。”
陈浔吹嘘道,他很喜欢打铁,这是一种对力量的掌控,但现在还无法做到细致入微的境界。
“你这样打铁,不行。”
小老头摇了摇头,浪费了太多力气,“我来给你露一手。”
嚯,高人啊,陈浔看着小老头的打铁方式,和村中的铁匠完全不一样,但是不到一会儿小老头就气喘吁吁了。
“老了,老了,小哥你来。”
小老头摆手,看向大黑牛,这头牛还真是有灵性。
“好勒。”
陈浔也学着老伯的手法,还别说,真的有用,他好像对身体力量的掌控在慢慢变强。
后面一年里,陈浔带着大黑牛每日打铁,小老头则是在一旁指点,还顺带指点了下大黑牛。
不管是修仙者还是凡人,总会有各自的闪光点与智慧,陈浔在这家铁匠铺受益匪浅。
“孙老,咱们铁匠铺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啊。”
陈浔光着膀子笑道,现在店铺开始赚钱,他和大黑牛身上都有点积蓄了,被后者藏在后院的土里。
小老头名叫孙恺乐,曾经有个儿子,只不过去宁云山脉寻仙时,死于非命,这些年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
“呵呵,甚好。”
孙恺乐微笑道,自从陈浔来了铁匠铺后,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陈浔打铁的速度与质量比其他几家铁匠铺高了不少,一传十,十传百,经常有人过来定制铁器,走时眼中都是带着满意。
“陈浔呐!”
街道上传来一声大吼,一个粗汉子带着两人走来,手中还提着长刀。
“张哥来了。”
陈浔笑着招呼道,“要打造啥,给张哥安排明白。”
张哥名叫张江,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大师兄,为人豪气,经常来铁匠铺光顾,还让门人师兄弟都来这。
张江走上前来,大呼道:“一百柄大刀,接不。”
大单啊,陈浔双眼一亮,手中还在打铁:“接啊,张哥什么时候要。”
“两月之内,如果一个月打造完成,我加钱。”张江咧嘴一笑。
“还加啥钱啊,张哥见外了,我一个月之内给你安排妥当。”
陈浔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江,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下个月这时候直接来拿。”
“爽快!你们看,这陈浔兄弟就是会做生意。”
张江大喝一声,看向身后两人,后面两人也是啧啧点头,他们江湖中人就是喜欢陈浔这款的。
“陈浔兄弟,你后面那大黑牛可别弄来吃了,现在如此有灵性的老牛可不多见。”
“这可是我家里祖传的,吃不了。”陈浔连忙摆手。
“行,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人敢在铁匠铺闹事,知会张哥一声。”
张江哈哈一笑,目光看向后面大黑牛,“黑牛,走了,送送你张哥。”
“哞!”大黑牛转过头来,还真叫了一声。
“哈哈哈......”
张江带着两人离去,身后传来陈浔的送别声,他一手抬起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街道上。
“陈浔,打铁的时间不宜过长。”
孙恺乐微微皱眉,这陈浔不仅力气大,连持久力也强,“这样会伤了身体,老了就会像我这样了。”
“孙老,没事,我天生大力,嘎嘎猛。”
陈浔毫不在意,这活儿他根本没用全力,都不怎么累。
他现在不断控制力量加大,以前一用力或许会打废,但是现在对于力量与方法的掌控,一锤下去相当于以前的几锤,还不会打废。
外人看似他是在打铁,其实陈浔是在不断修炼,技多不压身,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呵呵,好吧。”
孙恺乐摇头一笑,似乎这一年是被陈浔乐观的心态影响,他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夜晚,陈浔与大黑牛回到院子中。
他将这一年的长生点依旧加在了速度中,一人一牛鬼鬼祟祟的围在一起。
“老牛,刨!”
哞!
土块翻飞,渐渐露出了一个土罐,里面全是铜钱,还有一块银子,陈浔那个感慨啊,不断长嘘短叹,有钱了。
“哞!哞!”大黑牛拱了拱陈浔,眼神露出了希冀。
“咱们把张哥的单子做完,就去买木雕,放心,记着呢。”
“哞~~”大黑牛高兴的蹦了蹦,它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陈浔又换了个地方,将土罐埋进土里,出门在外,丝毫不能放下警惕。
下一月,张江并未前来,陈浔纳闷,以前张哥从来不失约啊,咋今天没来呢。
“或许是有事耽误了。”
陈浔没有多想,继续打铁,对力量掌控入微的境界还差得远,勤能补拙。
下一月,终于有人前来取刀,不过并不是张江。
“哎,姑娘,张哥呢,他说上个月来取刀的。”陈浔随口问道,大黑牛在后面搬运长刀。
“张师兄......在与百玄门打斗中,死了。”女子低声说道,情绪低落。
“啊?”
陈浔眼中一惊,话锋一转,“是我多嘴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刀。”
“好。”女子点头。
没过一会儿,女子带着门人付钱将百柄长刀全部取走,陈浔坐在后面轻轻一叹,对着大黑牛说道:“张哥,死了。”
“哞?”
大黑牛惊疑的拱了拱陈浔,张哥还这么年轻啊。
“听说是在打斗中死的,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死人很正常。”
陈浔摇头感叹,“就是修仙者,只要参与争斗,那也会死。”
大黑牛重重点头,还是他们这安全。
“咱们长生本是无敌路,不得罪,不参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身边朋友即可。”
陈浔平静说道,目光幽幽,“这世间已再无任何事能惊起你我波澜,放平心态。”
哞!
大黑牛眼神牛逼的看着陈浔,真有文化,它就说不出来。
“陈浔呐,那卖铁矿的听说咱们生意好,涨价了。”
孙恺乐着急的从外面走来,店铺的铁矿一直是他负责采购。
“啊?!啥!”
陈浔轰然起身,怒火中烧,他们才刚赚到点钱,“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老牛,抄家伙,他娘的。”
陈浔腰间两柄开山斧瞬间抽出,光着膀子,十六块腹肌露出,“去跟他们讲讲道理!”
哞!哞!!
大黑牛一怒,牛角一顶,量身打造的悍匪装备瞬间铺满全身,谁来也不好使,专门给人讲道理。
卖铁矿的地方隔了这几条街,陈浔带着大黑牛风风火火的过去,气势逼人,脚下生风。
铁矿老板看见后大惊失色,喊道:“好汉,这是意欲何为?”
“没啥意思,我们就是来讲讲道理,这铁矿怎么卖给我们就涨价了?”
陈浔握着双斧,大声吼道,“这不公平,知道吗?”
哞!哞!
大黑牛也跟在后面叫了两声,中气十足。
我尼玛。
铁矿老板头露微汗,此人面带凶悍,十六块腹肌,身后还跟了头大黑牛,浑身挂满刀片,你跟我说是来讲道理的。
“呵呵,这位好汉莫急,可是孙恺乐家的?”
“没错,老板给个说法吧,那铁匠铺也是张江,张哥罩着的。”
陈浔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人要是不拿出点架势,只能人善被人欺,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好,稍等片刻,还请就坐。”铁矿老板拱手,微笑道。
“行,咱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不是来闹事的。”
陈浔语气一缓,坐了下来,将开山斧拍在桌上,心中也不急。
没过多久,铁矿老板踏出门,满脸笑意拱手道:“就是这一人一牛,来官家的地方闹事。”
“抓了!”
一群官兵涌来,瞬间将陈浔给拘了,连大黑牛也没放过。
“我们是来讲道理的啊,冤枉啊!”
陈浔大喊道,身躯微微挣扎,“我真是来讲道理的啊!”
“别废话!你们在这里寻衅滋事,扰乱磐宁城治安,吓唬谁呢!”
官兵一声冷喝,将两个犯罪分子带走,陈浔口中还不断大喊着冤枉啊。
五日后,陈浔与大黑牛从大牢中走出,重见天日。
但是他们的开山斧与刀片被缴了,只能回去重新打造。
回到铁匠铺中,孙恺乐准备了火盆,一人一牛反复横跳,嘴中嘻嘻哈哈,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这卖铁矿的老板经过陈浔一闹后,还真没涨价了,也算小有收获。
......
时间一晃,又是五年。
铁匠铺生意大火,还抢了隔壁铁匠铺不少生意,那老板看见竟然是陈浔后,痛心疾首,大呼可惜,竟然慧眼没识到英雄。
他还请陈浔去酒楼吃了顿饭,两人的恩怨烟消云散,不过陈浔的饭量可是把他吓到了,吃完还打包,铁匠铺老板狠狠大出血了一次。
两人如今也是以兄弟相称,人情世故陈浔绝对到位。
但是今日,陈浔疾驰在街道上,速度之快,掀起一阵大风,他眼中满是焦急。
这五年来,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炉火纯青,将五点长生点加到了速度上。
如今陈浔和大黑牛的长生点:力量,21。速度,8。
陈浔手中拿着几袋草药,孙恺乐身体已经快不行,这一年以来全靠草药吊着命,已花光了他们全部积蓄。
但那又如何,钱财在陈浔看来如过眼云烟,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永远珍惜当下,活得精彩。
况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已到达所有修仙者的终点—长生,根本无需去掉情欲去追求那所谓的无上大道,这是他作为长生者的最后底线。
陈浔永远信奉一条守则,力所能及内,帮助身边的朋友,力所能及外,绝不逞强。
各种野外生存技能也被陈浔学得七七八八,虽然不精,但全都会。
哞~~
大黑牛焦急的看向农田方向,这可是它费尽千辛万苦犁的。
“没事,咱们以后再找块良田,比这个大几倍的!”
“哞!哞!”
大黑牛疯狂点头,陈浔开始画大饼,把大黑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咱们还有大仇未报,绝非君子所为。”
陈浔轰然起身,手中开山斧旋转了几圈,“想必那些人已垂垂老矣,老牛,趁他病要他命,还我们米来!”
哞!!
地面一震,碎石翻飞,大黑牛怒了,他如今的牛角只长出一点,不知何年才能恢复,连村中的小母牛都不怎么搭理自己。
山洞内,他们一阵收拾,唢呐这些家伙行走世间必不可少,全带在黑牛身上。
他们如今的力量,拿起锅碗瓢盆就跟玩一样,实在带不走的就留给小黑子他们一家了,包括那片良田。
次日,村中小黑子家外,铁匠家外,木匠家外等等帮助过陈浔的人,门口都多了不少大米,他们眼中皆是大喜过望,感叹苍天有眼。
小黑子的发妻还在清点那些东西,嘴已经笑开了花,还有这种好事。
屋中,小黑子人已到中年,多了一些成熟,他手中拿起一封书信,他曾经被陈浔教过识字,自然能看懂。
“小黑子,山洞外那片良田就交给你们家了,可要将大黑子给照顾好了。”
“就此一去,可能此生无法再见,世界灿烂盛大,总要出去看看,记住心态永远乐观,你永远潇洒的浔哥儿留。”
小黑子一字一句的看完,眼中微微泛起水雾,自己从小就跟在浔哥儿身后跑,心里早已将他当成大哥。
往事一一从脑海中流过,那被偷的稻米,那被烧的茅草屋,在村里干活儿总被轰出来等等一些事,虽然惨淡,不过浔哥好像总是对生活抱有热忱。
“浔哥儿,一路顺风。”
小黑子温暖笑道,他看向窗外,今日晴空万里,是个启程的好日子。
三月之后,隔壁村外,一处土坑之中。
一人一牛满面风霜,衣袍全是尘土,陈浔手中拿着一块大饼,他狠狠咬了一口,又递给黑牛咬一口。
“果然不出所料,这隔壁村已经被我们摸清,先从老王家开刀。”
陈浔眼带凌厉,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与时间,王家祖坟,王家田地,王家打过他们的那些人,全被他一一查清。
“老牛,动手!”
陈浔蒙上悍匪头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给大黑牛也准备了一套行头。
月黑风高,一人一牛站在土坡之上,大风刮过,佁然不动,尽显悍匪风范。
他们走上山间,月光洒下,阴风缭绕,一处处墓地森然无比,但比起他们受过的委屈,这又算得上什么。
“王德发之墓。”
陈浔眼中精光一闪,就是它了,低吼道,“老牛,刨!”
哞!
大黑牛浑身激动,一声咆哮,四脚生风,疯狂刨动,陈浔一脚将墓碑踢碎,大呼过瘾,无数黄土被刨出,棺材出现。
直接给它掀了,露出一个骨架,一人一牛瞬间跑路,一溜烟就没了。
王家田地里,大黑牛疯狂犁地,泥土翻飞,它在不断发泄愤怒,陈浔看得眼皮直跳,这老牛比自己还记仇啊。
整片田地一片狼藉,已不成样子,陈浔与大黑牛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相当舒坦。
第二日,陈浔带着黑牛冲入老王家中。
“什么人!”
一位年过五十的老人杵着拐棍大惊喊道,这人竟然蒙着头巾,相当骇人。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陈浔怒吼一声,一下认出了此人,王天明,当时就他打自己打得最厉害,陈浔一脚而出,瞬间将他拐棍踢断。
他脚下一迈,身子向前,控制好力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那仅存的几颗牙直接被打掉。
“好汉,饶命啊!好汉。”
王天明吐出一口血水,这是遭匪了啊。
“二十多年前,你带人偷我们稻米之仇,今日来讨还了!”
“啊?!”
王天明大惊,二十年前,他都快要忘记此事了,看向门外那头黑牛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哞!
一条大黄狗从王家旁路过,黑牛冲撞!大黄狗直接被拱飞,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连忙跑路。
陈浔可不会放过王家,他们家中的鸡蛋蛋黄都被他给摇匀了,地上的蚯蚓都被开山斧给切成了八段。
王天明坐在地上痛哭惨叫,连忙喊人。
“爹!哪来的歹人!”
“好胆,敢跑来王家行凶!”
......
外面此时传来大呼小叫的呵斥声,无数青壮男子拿着镐头菜刀从外面冲来。
“老牛,撤!”
陈浔大喊道,一人一牛直接翻墙而走,陈浔还在牛屁股上推了一把。
“小贼别跑!”
“有种停下来单挑!”
“别被我们追上,无胆鼠辈,可恶至极!”
......
村子里不少人都被惊动,数百人浩浩荡荡追杀他们,烟尘滚滚,手中皆是拿着武器。
“哈哈哈,哎,追不上。”
陈浔回头大笑道,带着黑牛疯狂奔逃,看着后面的烟尘,眼中不屑,“就这啊?!!”
吼!
吼!
欺人太甚!无数男子发出低吼,脚步加快,疯狂追杀,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跑越远。
最离谱的是,连头黑牛都比他们跑得快!
哞!哞!
一道轰天屁,大黑牛像是积攒了数日,臭气熏天,一股窒息感传来,陈浔面色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
“啊!好臭!”
“可恶啊!!”
呕!
身后追杀的村民浑身一软,双手撑地,不断干呕,眼中不敢置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难闻的屁。
王天明从身后赶来,气急败坏,若是再年轻二十岁,他必将此人千刀万剐!
“老王,你们家祖坟被刨了!棺材板都被掀了!”
“啊?!”
“老王,快回去看看你们家田地,像是被猪拱了!”
“啊?!”
王天明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昏死过去。
而一人一牛已经远去,再也看不见身影,在这个村子留下了一段恶匪传说。
他眼中闪过杀光,手中正欲抬手。
嘭!
大黑牛此时竟然站了起来,两蹄子猛然踢在他背后,如同巨石撞击,骨头断裂的声音咔咔响起。
男子大惊失色,哇的一声,嘴中大口鲜血喷出,脑子都被踢得昏昏沉沉,身体正向前倾。
陈浔胸口起伏,肾上腺素飙升,反而变得极致冷静,他从腰上拔出开山斧,一斧狠狠劈在他的脖子上。
虽然控制了力量,但依旧深可见骨,开山斧卡在了骨头里,陈浔满脸都是血迹,他不断喘着粗气。
“老牛,干活儿。”
陈浔瞳孔微颤,拿出火星,周围四处都是干柴,大黑牛不敢磨蹭,在一旁刨坑。
地面熊熊大火燃烧,焚尸灭迹,骨灰都被直接扬了,一人一牛快速销毁所有痕迹,还布置了一下现场,那人身上的东西一样都不敢拿。
他们直接跑了起来,越跑越快......
他陈浔发誓,活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跑这么快,这大黑牛甚至比自己跑得还快。
两个时辰后,几人来到犯罪现场,皆是皱眉:“门主,当时柳田就是在此处停下。”
“为何。”
“有个少年牵着一头大黑牛,想来柳师兄是想买下他的黑牛给新入门的弟子补补身体。”
“呵。”
门主站在树枝上负手而立,观察地面情况,“有灼烧的痕迹,脚印杂乱,分不清方向。”
“门主,难道柳田遇害了......”
那人心中一惊,柳田可是百玄门的高手,若真是出事,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动手的人心思缜密,没有留下太多痕迹,那个少年才是关键。”
门主皱眉道,“可有记清长相?”
“回禀门主......没有。”
男子低头拱手道,谁会去记一个放牛娃的长相,何况还是在做任务中。
“废物。”
“门主息怒。”
旁边几人皆是低头拱手,柳田死得确实太过于蹊跷。
“走吧,这里已经查不到什么,好好安顿他的家人,还未见到尸体,他不一定就是死了。”
门主轻轻一叹,地面虽然有灼烧痕迹,但他不信如此短的时间内,还真有人做出杀人焚尸之事。
“是,门主。”
他们脚步一踏,身轻如燕,穿梭在树上,晃眼不见。
......
一处河边,陈浔平躺在河里,洗去一身血迹,他看向天空,有些微微失神。
大黑牛也在一旁玩水,突然将水泼在陈浔脸上,后者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老牛,这次干的漂亮,记住阴人时,不要有任何废话。”
陈浔冷然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他可不是圣人,“咱们不去招惹谁,但谁对我们动杀心,挫骨扬灰!”
哞!哞!
大黑牛狠狠喷出一口鼻息,谁敢动陈浔,它就敢踢谁,踢死都敢。
他们在河边将衣物全部焚烧,陈浔换了件新衣服,在河边过了一夜。
一夜无事,继续启程,他们要去一座大城,听说那里还有不少修仙者入驻,比野外安全得多。
......
大半年后,已是年末,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一位少年牵着一头黑牛出现在天际。
遥远处是一座巨城匍匐,犹如凶兽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来往的人。
磐宁城,经历无数岁月,历史悠久,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城中更是禁止打斗,是一座相当有秩序的大城,经济繁荣,背靠宁云山脉,城中百姓还时常上山采集灵药,卖与修仙者。
宁云山脉庞大无比,不知尽头,听说山脉中还有仙宗坐落,隐于云雾深处,不显露人间。
“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雄伟的城墙。”
陈浔发出赞叹,远远看着那有些斑驳的巨城,嘴中流露微笑,“老牛,咱们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哞!
大黑牛欢呼雀跃,它也是被这座巨城惊到了,比村子里那几个栅栏可大多了。
“如此宏大的世界,看遍千山万水,体验世间繁华,这才是长生的意义啊。”
陈浔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期待之色,“老牛,冲!”
哞!
一人一牛小跑了起来,掀起阵阵烟尘,陈浔牵着牛绳不断发出大笑,大黑牛也是不断发出哞哞声。
路边的百姓看到此都是摇头一笑,不过也心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
磐宁城门巨大,无数马车,还有带着牛羊的百姓从这进进出出,一点不显拥挤。
陈浔满眼惊奇,四下观看,有谁看他都是回应一笑,不禁让人心生好感。
他看着城门那守卫的士兵,也是啧啧称奇,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士兵,当真是威武不凡,一看就是血气方刚之人。
城卫兵眉头一皱,一个少年好像一直在打量他们,正欲上前开口。
哪知少年竟然竖起了大拇指,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城卫兵止步,微笑点头,我懂你意思。
走入城中,豁然开朗,一人一牛愣在了原地,一副盛世画卷缓缓展开。
街道相当之广阔,无数街边小贩不断叫卖,还有杂耍艺人街头卖艺,周围不断围着人大声叫好,扔出铜钱。
街道上无数行人走过,他们身穿丝绸,举手抬足间都带着一股古之韵味,尽显大气。
抬头望去,处处都是楼台阁宇,灯笼高挂,还有才子佳人在楼阁上吟诗作对,乱花渐欲迷人眼,陈浔和大黑牛怔住了。
“好!”
哞!
陈浔与大黑牛站在外围看着杂耍,充当起了气氛组,突然陈浔眼中出现挣扎,白嫖还是不好。
他在腰间摸了半天,一枚铜钱扔在了铜锣里,那杂耍者听到响声,立马朝向陈浔,口吐火焰,精彩无比。
“好!”
陈浔开心大笑,鼓起了掌,大黑牛倒是一惊,以为此人是修仙者,竟然在给他们表演,不愧是大城。
看了一会儿他们退出了人群,买了两串糖葫芦,陈浔一口,黑牛一口,看得路过的小娘子娇笑连连。
“真是精美啊,这些做工。”
陈浔大开眼界,看着路边的摊贩,全是手工做出来的,这些人一辈子就靠这一行吃饭了,丝毫做不得假。
“小哥,看看有喜欢的吗?”摊贩和善招呼道。
“我就看看,以后有钱了肯定来买。”
陈浔不好意思的笑道,此话倒是真心的。
“没事,我这还有一个雕坏了的木雕,你要是喜欢就拿去。”
摊贩从旁边拿出个老虎的雕像,栩栩如生,就是尾巴好像刻坏了。
“老板,我们拿些米给你换吧,这个雕像我很喜欢。”
“成!”
摊贩直接拿给了陈浔,后者也给了些米递给他。
回到街道上,陈浔双手拿着雕像,爱不释手,将大黑牛给羡慕坏了,咋这摊贩老板不送它一个呢。
医术博大精深,丝毫不能马虎,得先从辨认药材开始,宁思给了他一本药材书,让陈浔对照着后院的药材一一辨认记住。
不然陈浔连在医馆打杂都不配,不过他自认头脑相当灵光,一边教起大黑牛辨认,一边顺便自己巩固。
然而,现实的残酷给陈浔好好上了一课,药材万千,要能精准辨认可不是靠死记硬背的。
夜晚,后院点起蜡烛,一人一牛挑灯夜读。
“老牛,没发现,原来你脑子也不太灵光啊。”陈浔哈哈大笑,心中瞬间平衡了,他们五五开。
对于陈浔来说,世间最惨痛的事莫过于不是学不会,而是老牛学会了,他陈浔还未学会。
哞!哞!
大黑牛生气了,双眼睁圆,拱了陈浔一下,有些生僻字它不认识,还要靠陈浔解读。
不过它心中已有计策,要趁陈浔出恭时弯道超车,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时间就在他们学习辨认药材中悄然飞逝,又是一年,陈浔已经正式穿上了平泰医馆的伙计服。
他走路都开始微微带风,嘴角洋溢着牛逼的微笑。
这一年里他算是把大部分药材认识了,不过宁大夫却没夸他天资聪慧,只是说他吃苦耐劳,很耐得住寂寞。
他又是把长生点加在了速度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跑得够快,灾难就始终慢他一步。
“伙计,一钱冬青,二钱百薇,三钱秋石。”
“好勒。”
陈浔应道,驾轻就熟,迅速从几个柜子里拿出药材,然后打包递给那人。
夜晚歇息后,陈浔嗑着瓜子,带着黑牛,继续研习药材书。
不过他眼神中渐渐传来怀疑之色,上下打量大黑牛,幽幽说道:“老牛。”
“哞!”大黑牛浑身一抖,眼中完全藏不住事。
“你是不是偷学了,我观察你好几天了。”
陈浔眉头一挑,此牛犯了他的大忌,晚上和自己嘻嘻哈哈,白天趁自己当伙计时偷学,好胆!
“哞!哞!”大黑牛冒出冷汗,根本不承认,但是它的眼睛已经深深出卖了它。
“罚你今晚不准看书。”
陈浔身子一转,继续嗑起瓜子来,“直到你认识到这种行为的可恨后,我才与你一起看书。”
“哞哞!!”大黑牛急了,围着陈浔左右转动,一屁股不小心把陈浔给掀翻了。
陈浔无奈,拗不过它,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讲解偷学带来的害处。
“听懂了吗,我不在时,你要是认错了怎么办,你还认不全字,这可是药材,出错一点,要人命的。”
“哞,哞。”大黑牛不断点头,他听懂了,以后再也不偷学了。
“来,我们继续,给你讲讲这个药材的作用。”
陈浔指着书上,大黑牛也把头伸了过来,一人一牛又开始继续学习,心中充满激情。
第二年。
陈浔已经能把医馆里常见的药材全部记住,他和大黑牛每晚夜考,互相拿出一个药材,说出名字。
宁大夫依然只是说了声不错,并无太多反应。
要是手中没活儿,陈浔就悄悄跑到各位大夫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问诊,能学一点是一点,他又不缺时间。
夜晚回到院中,宁大夫给了陈浔一本药理书,里面的内容是各种药材混合能治什么病,有什么药材相冲之类的。
“真是博大精深。”
陈浔眼露精光感叹道,又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老牛,咱们才刚入门呐。”
“哞哞!”大黑牛已经看进去了,双眼瞪得滚圆,好神奇。
陈浔顺便也将长生点加在速度上,继续开始研习。
......
春去秋来,陈浔已经换上高级伙计服,已是五年匆匆而过。
他们也已来到平泰医馆七年了,陈浔见到了太多的痛苦,无奈,哀嚎......
不过陈浔乐观向上的心态,也算给了来这里的不少百姓一点心灵的慰藉。
医馆的伙计每年都有人事变化,但是大家唯独记住了这个永远带笑的少年,还有他那腰间开山斧,从不离身。
医馆一处大堂中,宁思端坐,眼中带着郑重,如果第一眼会看错一个人,那么七年绝不会看错。
陈浔换了一身正装,正在拜祖师,后又向宁思与他妻子奉茶。
“师傅,师母。”
陈浔低头拱手,眼神中带着尊重。
“陈浔,何为医者。”
“以治病救人为己责。”
“但德更为之重要。”
宁思微微眯眼,看向陈浔,“若路遇一山匪,他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却身受重伤,正求助于你,你当如何。”
陈浔听后微微一怔,认真道:“那宁师,我可就说实话了。”
“可。”
“既已身受重伤,我肯定会先一步发现他,但我不会救他。”
陈浔说到此处一顿,面色挣扎了一下,“我会带上头巾而过,以免被日后报复。”
宁思与他妻子听后皆是一愣,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不错,不错。”
宁思品了一口茶微笑道,“医者不为恶,坚持本心即可,为师也只是想听你的实话。”
“这孩子确实不错,品行端正,心性极好。”
师母在一旁附和笑道,若是陈浔为了讨好他们,说去救此人,倒是会被他们低看一眼,为人不实。
“好,那你便正式入门了,为师此生只收了两位弟子,你是第三个。”
宁思神色严肃,他观察过陈浔许久,“你虽然不是天资最为聪慧的那一人,但为师相信你绝对会是医术最高之人。”
师母眼中闪过惊异,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宁思如此夸赞一人,连她们女儿也未曾被这样称赞过。
“宁师谬赞。”
陈浔眼中平静,低头拱手,只不过他的嘴角已开始渐渐歪嘴。
拜师事了后,陈浔回到医馆后院,他磕着瓜子,给大黑牛吹起刚才发生的事,眼中只透露出一种情绪,那就是牛逼。
什么师傅夸赞我有医帝之姿,紫气浩荡三万里,天降圣人恭贺陈帝归位。
“哞哞哞!!”
大黑牛深信不疑,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得到处乱跑,还时不时拱一下他,它是真为陈浔感到高兴。
“哈哈哈......”
院子里传来陈浔的大笑声与大黑牛不断的哞哞高兴声,长生点数依然全加在了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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