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脑瓜开始飞速运转，她该怎么跟傅先生解释这一切。
但是下一秒，傅景肆用冰冷的双手扶着她的脑袋，强行把她的头转过去。
“5，4，3，2，1。”
楚念被强迫着看了五秒钟，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种场景对她来说无疑是恐怖片。
“看到了吗宝贝，如果你以后惹我生气，也是这种下场。”
楚念被吓得小脸苍白，上下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傅先生找到她了，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好了，把他带下去吧。”傅景肆教育完楚念命令道。
“还有你们几个，也给我滚出去！自己去领一顿打。”
傅景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楚念的人，即使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他的念念倒酒了，也不行。
所有人都走后，楚念怯生生地抬起眼睛，偷偷看傅景肆。
结果在刹那之间四目相对，那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狭长丹凤眼，里面蕴含着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一双猩红的眼睛非常暴怒，但又夹杂着怎样的深情与心疼。
他用细长的手指挑起楚念的下巴，疼的声音都有些虚弱了：“念念为了那个瘸子，竟然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你当真那么爱她吗？”
“要不我把你让给他怎么样？只怕他没有能力保护你。”
傅景肆说这话的时候，心脏一抽一抽的，很疼。
“不，不关沈言哥哥的事。”
楚念绝对不能承认。
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认。
可是无论她伪装得多么完美，当傅景肆拿出录音时，她只能拉着傅景肆的裤脚求饶。
“傅先生，是我，是我自己犯贱，才来这里工作的。沈言哥哥只是为了帮我，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求求你不要迁怒于他。”
刚刚那么屈辱她都没有哭，此刻眼泪却无声地一直往下流。
“惩罚你？你要我怎么惩罚你，念念？你已经伤成这样了。”
“嗯？你告诉我？”
傅景肆心疼得都快流出血来，他根本不敢碰楚念，唯恐小脸苍白几乎透明的人儿会碎掉。
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实木桌子陷下去了一块。
鲜红的血液顿时从五指中间冒出来。
他有滔天的怒火只能打在自己身上。
“傅先生，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我错了！”
楚念哭得很厉害，她只是想离开，没有想过要伤害傅先生。
而此刻的傅先生看起来很痛苦，让她很内疚。
男人恢复了平静。
楚念还在地上跪着。
“楚念，你是不是傻？还跪着呢！腿是不是不想要了。”
傅景肆看着地浸着血的玻璃，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着楚念的后脖颈，将她揪了起来。
“好好站着，楚念！”
傅景肆很少叫楚念的大名，一般他这么叫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暴怒了。
听着傅景肆暴戾的声音，楚念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像只木偶一样被傅景肆提起来之后，她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腿上还残留着碎玻璃片，一直在流血，这让她疼的咬牙，小猫咪般的大眼睛慢红。
可这么疼，楚念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傅先生消气，她能做到的只有听话。
“傻念念，我该拿你怎么办？”
傅景肆的心像被刀剜了一样疼，在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抱起了楚念，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许特助送来了医药箱。
傅景肆从里面拿出小镊子，打算给楚念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