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书舒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对照组?我带崽卷疯女主团!书舒裴渡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宠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妈。”楚怜勉强镇定下来,喊:“把你手机拿过来,交一下物业费。”闻言,楚母瞪大眼,语气尖锐:“凭什么?!”气氛有几秒僵硬。众人纷纷疑惑,怎么感觉楚怜家的佣人有些不尊重雇主呢。楚怜暗暗瞪向楚母,走过去,从楚母兜里生掏出手机,咬牙:“等会儿我手机找到了,会把钱还给你的。”楚母背着众人,一脸肉疼与不情愿:“那你可一定要记得还我。”“嗯。”反正到时候让书令晨补回来就好了。拿到手机的楚怜向物业工作人员开口道:“来,扫码吧。”“好的。”女工作人员边打开收款码,边说:“一共是四万八千元。”“等会儿!”楚怜下意识捂住手机的摄像头,震惊道:“你说多少?怎么这么贵啊?!”“是这样的,F1701单月物业费是四千,四万八千元是年费,咱们御景园的物业费是年...
《豪门对照组?我带崽卷疯女主团!书舒裴渡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吴妈。”
楚怜勉强镇定下来,喊:“把你手机拿过来,交一下物业费。”
闻言,楚母瞪大眼,语气尖锐:“凭什么?!”
气氛有几秒僵硬。
众人纷纷疑惑,怎么感觉楚怜家的佣人有些不尊重雇主呢。
楚怜暗暗瞪向楚母,走过去,从楚母兜里生掏出手机,咬牙:“等会儿我手机找到了,会把钱还给你的。”
楚母背着众人,一脸肉疼与不情愿:“那你可一定要记得还我。”
“嗯。”
反正到时候让书令晨补回来就好了。
拿到手机的楚怜向物业工作人员开口道:“来,扫码吧。”
“好的。”
女工作人员边打开收款码,边说:“一共是四万八千元。”
“等会儿!”
楚怜下意识捂住手机的摄像头,震惊道:“你说多少?
怎么这么贵啊?!”
“是这样的,F1701单月物业费是四千,四万八千元是年费,咱们御景园的物业费是年缴。”
工作人员解释完,语气有些纳闷:“一直都是这样的,您......不知道吗?”
如果是御景园的业主,肯定都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又怎么会一脸不知情的嫌贵呢。
楚怜头皮麻了一下,为自己的脱口而出而感到懊恼,她慌忙找补:“我,我当然知道啊。”
“好的,那您可以继续扫码了。”
工作人员脸上挂着笑,再次将二维码往前递。
这时楚母上前,在楚怜耳边道:“我余额里可没那么多钱!”
不用说她也知道!
楚怜心里一阵烦躁,但旋即,她联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而后对物业人员说:“是这样,我家佣人余额里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我先把拖欠的单月物业费先交了。”
“主要是我手机找不到了,等我手机找到我一定立即交全,这样一来也不会耽误你们工作了,你觉得呢?”
“这......”物业语气犹豫起来。
楚怜嘴角带笑,庆幸自己脑子转得真快,想到一个这么好的措辞。
就在她刚要稍微松口气之际。
“楚同学,你的手机在这里——”所有人转过头去。
只见书舒手里拿着部白色手机。
那正是,楚怜的手机。
“不好意思,你手机放在沙发上,我刚才没看见,坐屁股底下了。”
书舒神情略有抱歉,起身走过去,把手机递给错愕在原地的楚怜。
“......”楚怜看着书舒手中自己的手机,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接。
四万八,她根本拿不出。
可她才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之所以不交全是因为手机找不到。
下一秒,手机就找到了。
她若是还交不上,就是自打嘴巴。
而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再去联系书令晨。
“怎么了楚怜同学?”
见她半天没动,书舒歪了下头,疑惑问道:“是有什么困难吗?”
当初书舒往那张卡里放了差不多六十多万。
楚家母女免费住在她房子里这么些年,一分钱都没有出过。
以至于她们想要将房子霸占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住在豪华小区,也是有“门槛”的。
“你会不会讲话?
小怜能有什么困难!”
张露站出来,瞪了书舒一眼,道:“小怜每个月光生活费都是十几万,区区不到五万而已,简直是小意思好吗?!”
张露完全没注意到楚怜直接白了两分的脸,说得与有荣焉。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们都是普通中学生,家里给的零花钱基本被控制在三位数以内,乍然一听十几万生活费,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楚校花真不愧是大小姐啊!
“噢~原来如此,原谅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书舒挑眉,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递了递手机:“那,楚怜同学?”
楚怜不得不接了。
物业工作人员展示的二维码就摆在眼前。
楚怜深刻知道,自己一旦扫了,屏幕上一定会冒出“余额不足”四个大字。
她嘴角僵硬地扬了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情轻松自然,佯装为难道:“我,我突然想起来,我昨天刚买了好多新款包包,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花差不多了......啊,小怜,你怎么又买包包啦?”
张露大手一挥,说道:“没事,反正你手机也找到了,你可以现在打电话找伯父要一下,让他给你打点钱不就完了吗?”
“......”楚怜握住手机的指尖泛白,脸上的表情险些要绷不住。
她第一次痛恨张露这张爱喋喋不休的嘴,想要拿针给她缝起来!
楚怜咬牙:“......这个点,我爸爸肯定在忙生意上的事,我妈咪在国外度假呢,有时差,也看不到手机。”
旁边的楚母听见楚怜这么说,连忙点头帮忙顺着说:“是是是,先生和夫人都忙着呢,忙着呢。”
物业工作人员:“那您看下您能不能联系到您家长的助理之类的人呢?”
一个月都十几万生活费了,就算家长没空,那区区五万找助理转个账应该就只是一时半会的事儿了吧。
“......”楚怜紧张得本能咽口水,她将颊边的头发挽到耳后,焦急中想到应对之词:“我爸爸的秘书也很忙的!
我不想打扰他们工作,还是先交单月物业费吧,过后我会补全。”
旋即,她语气强硬几分,皱眉反问:“怎么,我都要把拖欠的交了,我人就住在这里,还怕我跑了不成?
你们御景园的物业对业主就是这种态度?”
旁边来做客的男女同学一听,也跟着打抱不平:“就是,楚怜同学都这样说了,你们还要怎样,耽误了她爸爸的生意,你们物业承担得起吗?
信不信投诉你们啊!”
一听投诉两个字,物业工作人员真就被唬住了,为避免矛盾,选择了退步:“没有没有,您误会了,那既然这样,您就先交单月吧......”书舒全程在旁边看着,说实话,她都有些佩服楚怜了。
编故事的本领不错,说得跟真的似的。
楚怜扫码成功,按下了数字4000。
就在她准备要输密码时。
“1701的业主在这里——”伴随着电梯叮的提示音,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引得所有人看去西装革履,浑身透着精英气息的中年男子走至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穿着工服,带白手套的男子,看上去像是什么搬运团队。
“我是1701户业主,物业费,我来交。”
说着。
不像三推四请的楚怜,中年男子爽快地扫了物业手中的收款码。
不到三十秒,四万八就转到了物业账户。
众人都看傻眼了。
“这人谁啊?”
“他说,他是1701的业主?!”
他们第一反应这是楚家的人。
却听见楚怜满脸错愕出声:“......你谁啊?”
中年男子径直走进来,看向楚怜与楚母,口吻严肃:“我是1701业主,你们二人非法居住在我的房子里,请立刻搬出去,否则我将对你们提起诉讼与索赔来维护我身为业主的权益!”
书舒距离上一次体验校园这种朝七晚六的集体生活还是在上一次。
说实话,还挺怀念的。
穿着蓝白相间的统一校服,她干什么都有种新鲜感。
中午,食堂。
书舒端着盘子在窗口打菜,每一样都打了点,而后找了个位置开始炫。
学校食堂的饭菜味道别的地方都尝不到。
不是说有多么的好吃,单纯就是指这个味道独特。
书舒吃完后把盘子还掉,准备回教室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看,是书令晨。”
“他又来给楚校花送酸奶了。”
书舒顺着视线看过去。
就看到食堂门口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书令晨校服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骷髅头短袖,顶着那头火鸡头发,手里握着瓶酸奶,流里流气蹲在那儿。
“你们就说他搞不搞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怎么好意思纠缠楚大小姐的。”
“看吧,他待会儿又要被拒绝了,嘁,小丑。”
带着嘲讽意味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彼时。
恰好楚怜和同学也吃完了饭,从食堂出来,要回教室。
旁边同学小声提醒楚怜。
“书令晨又来了。”
只见楚怜微微叹了口气,像是被纠缠后的某种无奈感。
周围人全部盯着这边,为了等着看接下来书令晨被拒绝后出丑的画面。
就在这时。
一只纤白的手在楚怜快要走到那棵大树之前,一把捞走了书令晨手中的酸奶。
所有人一愣。
书舒径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品了品。
西柚味的,还带果粒,酸酸甜甜。
“嗯,还不错。”
书令晨也一愣,看看空了的手,起身,把那声妈咽回去,然后说道:“......这不是给你买的。”
书舒:“哦,所以我不能喝吗?”
“不是,你想喝的话,那边小卖部就有卖。”
他昨天给了她钱。
书舒又重复一遍:“哦,所以我不能喝吗?”
然后没等书令晨回答,她语气平静:“行,我知道了。”
话毕。
书舒将酸奶扔回书令晨怀中,转身就走。
“嗳——”不知道为什么,书令晨心中当即一慌,想也没想就追上去,总觉得如果他不追他就得完蛋了。
“你生气了吗?”
他后面小声的喊了句妈。
书舒转头看着书令晨,一脸陌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咦,同学你是谁呀,请问我们认识吗?”
“......”求生欲雷达自动发动的书令晨立马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可以喝!
给!”
他双手把西柚酸奶递还给书舒。
书舒根本不接:“不是诚心给的不喝。”
书令晨立马道:“是诚心的!
二十四k纯诚!”
书舒眼睛看着天上,又说:“不是买给我的我不喝。”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想喝啥口味的,草莓?
蓝莓?
还是菠萝?”
书舒想了一下,说:“勉为其难,都要吧。”
只要他妈消气,万事好说,书令晨赶忙顺着台阶往下走:“行行,都买,都买。”
“我还要两根烤肠。”
“买!”
于是,所有人就看着书舒傲娇抱着手臂,书令晨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两人朝着小卖部方向走了。
这是第一次,在有楚怜的场合书令晨直接忽视楚怜。
众人处于呆愣中。
“那个女生是谁啊?”
“怎么书令晨对她这么言听计从。”
“好像是他们12班新来的转学生,叫书舒。”
“哇,她长得好漂亮啊!
比楚校花还要好看诶!”
楚怜早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她站在原地,议论声传入她耳中,刘海下睫毛不明意味地轻轻颤了颤。
她有些不敢相信。
书令晨就这么“丢”下她,和别的女生走了?
他之前可是很怕自己误会,和所有异性之间永远保持距离的。
*书令晨在小卖部出了好大一波“血”,零食塞了书舒一课桌,书舒才重新“认识”他。
午休课。
他为了尽孝心,给书舒传纸条:妈,明天周六,要不要带你去逛逛?
书舒回:不,我要睡觉。
书令晨:“......”他又写:您还没告诉我,这些天你都住哪里呢。
书舒:不是说了吗,大街上啊,怎么,你晚上不出门,没在街上看见我吗?
书令晨:“............”行吧。
他把纸条撕得稀巴烂,保证看不出一个字那种,然后趴桌上抓紧时间睡觉。
这些天书令晨上课都没再睡觉了,因为一睡觉书舒就砸他脑袋。
额头上那个大包至今没消呢。
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没办法,谁让这人是他亲妈呢。
为了白天不犯困,原本天天晚上打游戏到两三点的他甚至开始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周六。
书舒在总统套房一觉睡到下午。
她来到街边某个小摊前,专门来买手抓饼。
书舒已经不是那个一周前买个手抓饼都还要靠卖艺赚钱的小可怜了。
现在的她,是买手抓饼可以随便加肉加培根加火腿肠的富婆了。
“小姑娘,好了。”
“谢谢。”
书舒从老板手中接过热乎乎香喷喷的豪华手抓饼,然后不拘小节地蹲在街边开始啃。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波人。
为首的是楚怜。
她身旁跟着七八个学生模样的人,有男有女。
看这阵仗,应该就是要去“楚怜家”做客的同学了。
书舒与这一行人视线相接一秒,而后移开眼睛,继续专心啃饼。
谁知。
楚怜却主动走了过来,浅笑开口:“是......书舒同学吗?”
“真是挺巧的,那天在校门口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是我们三中新来的转校生。”
说着。
她面露难色:“那天的事情,我还没有亲口跟你说一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书令晨的告白了。”
如果在不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书舒单纯觉得楚怜性格包子的话,那么现在——她真诚地冲楚怜翻了个大白眼。
楚怜明知书令晨不舍得伤害她,偏要特意过来道谢。
这一出口,间接就坐实了书令晨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拉低书令晨风评的同时,还显得她大度单纯。
果然,流水的时代,铁打的绿茶。
“你干什么?!”
楚怜身后一个女同学看见书舒翻白眼,冲上来,皱眉:“小怜在向你道谢,你有没有礼貌啊?”
说话的正是那天骂书令晨癞蛤蟆的楚怜朋友。
“露露。”
楚怜拦了下张露。
她看向书舒,咬唇:“书舒同学,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情吗?
我只是想感谢你,没有别的意思。”
书舒:“没有误解,全是事实。”
楚怜被一噎。
她是三中校花,又被大家喊大小姐,所有人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很少有人会如此直白的下她面子。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原本看在那天你拦书令晨的份上我觉得你还不错的。”
张露又站出来为楚怜打抱不平,说着,她瞥见书舒手中的手抓饼,嘲讽似的笑了声:“这么没素质,看来是吃这些不干不净的穷酸东西吃的,难怪能和书令晨那种穷鬼玩在一起。”
张露昨天跟在楚怜身边,也看到了书舒和书令晨一起去小卖部的画面。
她自觉自己与大小姐做朋友,说话间也逐渐多出某种优越感。
楚怜听见书令晨被骂穷鬼,一点想要澄清的意思也没有。
书舒头顶冒问号。
书令晨先不提,手抓饼怎么她了???
下一秒。
书舒收好饼,一把拎过张露手臂扯到手抓饼摊前,开口道:“老板,她说你家的饼不干净,还有穷酸味。”
“儿子,这不是咱家吧?”
书舒怀疑人生的问。
书令晨说:“不是,这是我租来住的。”
“啊?
咱家有房子为什么还要租房子住?”
书令晨沉默一瞬,抬手摸了下鼻子,作为亲妈的书舒一眼就看出这是儿子心虚时才会有的小动作,但书令晨只说:“先上去再说吧。”
书令晨租的房子是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小户型。
一进门。
屋内生活气息较轻,收拾得挺整洁的。
书舒不自觉点点头,嗯不错,长大后的儿子总算有一点随自己,爱干净。
“你住这间卧室。”
书令晨当着书舒的面推开空卧室的门。
书舒以为会看见空荡荡的一间房。
结果。
灯打开,只见床铺上铺着床单与被子,房内有书桌,有梳妆台,还有柜子。
抛去面积不谈,这摆设规律,布置得和书舒御景园的房间一模一样。
且房间内一尘不染到一看就是经常打扫,可以随时进去住人的程度。
“这是......是我弄的。”
接收到书舒疑惑的目光,书令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听上去有种失落却故作出轻松的感觉:“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弄就好像你一直在,从没有离开过,而我也不是一个人。”
书舒与儿子的分别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
可书令晨有的却是妈妈缺席长达十三年的空白。
“儿子......”书舒望着书令晨,不禁上前一步。
而书令晨也望着书舒,开口:“妈......”他下意识张开双手准备接受来自妈妈感动的,久违的,温暖的怀抱。
然后一个大比窦迎面拍在脑门上——“你脑子秀逗啦,我有我的大房间你还给我整一个蜗牛窝干什么?”
如果说书令晨刚才还处在一种云里雾里的梦幻当中,那么此刻他才有了一种妈妈的确回来了的真实感。
就这一比窦的手法,都不用亲子鉴定,这就是他亲妈,如假包换!
书舒收回手,逛了两圈这个房子,准确来说,是腿都没迈开来的那种逛,转个头就将房子一览无遗的看完了。
连她能接受的及格线都没达到!
“现在能说了吧,咱家的房子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要住到这里来?”
书舒抱着手臂盯着书令晨。
书令晨眼睛往旁边转,错开与书舒的对视,又摸了下鼻子。
书舒眼眯起,刚要说话,头顶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然后闪到第三下时彻底灭了。
客厅一黑。
书舒:噢,这该死的破房子!
零分!
零分!
“我先修下灯泡!”
书令晨像是终于找到喘气的档口,先去将总电闸关掉,然后翻到工具箱,搬把椅子到灯泡下,把打开手电筒的手机递给书舒。
“妈,帮下忙。”
书舒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举起手,给他照明。
忽然,手中的手机屏幕亮了下。
好像是什么校园贴吧的特别关注推送信息。
书舒下意识扫了眼,就看到了“书令晨告白楚校花”等标题字眼。
书舒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准备点进去看。
没打开,弹出密码界面。
书舒思考了下儿子会设置什么密码,三秒后,她依次摁下123456。
开了。
一进去就直接是刚才的推送内容。
标题:惊!
校霸书令晨告白楚校花又又又又被拒了!
帖子是三个小时前发的,匿名回复的楼层都堆了几百层了:楼主会不会取标题啊,应该是蛤蟆男书令晨恬不知耻追求楚校花被拒后恼羞成怒出言威胁不让楚校花走!
今天我就在现场,远远的看着,就是一楼说的那样!
要不是1班的时津班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要我说,书令晨和他身边那群混混就是三中的老鼠屎,就应该关进少管所里改造!
......几百楼里,有百分之八十九是喷书令晨的,百分之一是喷书令晨跟班的,剩下的百分之十都是关心楚怜安危的。
这时屏幕顶部弹出一条“您的特别关注发言了!”
书舒浏览楼层时不小心进去。
就看到一个ID为“我是楚小怜呀”的用户的回复:大家好呀,我是楚怜,我很好,没有任何事,关于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书令晨同学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所以,大家不要再过度关注了。
下面还po出了一张表示自己很好的自拍照。
有人秒回直呜呜我真哭死楚校花人美心善!
书舒只觉得,这也太包子了。
虽然骚扰对象是亲儿子,但面对这种骚扰,是她她就直接半夜吊在对方家门口,吓尿他,看他还敢不敢再喜欢自己!
然后,书舒顺手点开了那张自拍照。
照片里楚怜人畜无害,身体斜侧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了右上角处的茅台墙。
书舒的第一反应是。
嗯?
有品位!
因为她就有收藏茅台的喜好,不管是年份酒还是生肖酒,每年都会存个十几瓶。
一整面酒墙弄下来,那会加起来大概五六百万这样子。
没想到这个楚怜家里也有人有这种喜好。
天呐,我看见了什么,好多茅台!
救命,太豪横了吧!
更觉得书令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楚校花这种富家千金被这种穷鬼缠上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呜呜楚大小姐真的不考虑请个保镖嘛,看蛤蟆男还敢不敢骚扰。
要我说,能匹配楚校花这种家境的,学校里也就只有1班时津班长这种富家公子能看了。
书舒放大照片,预备仔细欣赏下人家的茅台,一瓶瓶欣赏过去,她眼睛一亮又一亮,不仅喜好相同,就连收藏的品类也相同呢。
相同到——书舒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这不是她的茅台墙吗!!!
书舒赶忙点进楚怜的主页,翻到楚怜曾回复过的帖子。
不多,还基本都是自拍照,且无一例外都是身体斜侧,左、右上角会空出来。
然后书舒一张张翻过去,就看到了:她的按摩浴缸!
她的犹如棉花糖般柔软的大号公主床!
她的实木定制梳妆台!
她的绝版手办柜!
她的游戏机,加全套豪华版游戏卡!
她的她的她的......全部都是!
她的!
这他爸的就是她御景园三百平大房子啊!!!
书令晨修灯泡修得专注,修着修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脖颈凉凉的。
他扭过头看去,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只见书舒的脸被手机屏幕照得惨白一片,她幽幽道:“书令晨,从现在开始,你无权保持沉默,但接下来,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你转世投胎前的遗言。”
她将楚怜那张自拍递到书令晨面前,说:“解释,她,为什么,会在,我的房子里。”
第二局。
强哥又摇了个三六三五。
他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副已经胜券在握,那二十万也是囊中之物的模样。
接着,轮到书舒揭盖。
只见盖内两个五,四个六。
三十四点!
刚好比强哥多一点!
强哥脸上的笑一顿,有点不敢相信。
这,狗屎运吧!
到最后一局,赛点。
强哥下意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回他摇了五个六,一个五。
三十五点,接近满数的点!
摇骰子摇到强哥这种程度,也算是一门本事了。
强哥笑了,迫不及待道:“小姑娘,你应该不用摇了,直接转钱吧,还省点时间!”
他认为狗屎运走了一回不会走第二回,书舒绝对摇不出比自己大的点了。
“还是要摇的。”
书舒纤长的五指握在黑色罐上,抬手摇晃,骰子在罐中发出整齐的撞击声。
砰——的一声。
骰罐放定在桌面。
书舒弯了弯唇,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在酒吧灯效下泛出耀眼的星光,接着,在所有人凝聚的目光中,她挪开了盖。
只见六个骰子,齐齐的都翻在六点那面。
六个六!
整整三十六点!
满点!
“赢了!
我们赢了!”
书令晨在旁边激动得不行。
强哥不可置信,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书舒:“我赢了,愿赌服输,不过,一万定金就不用退了,他现在可以走了吗?”
白得一万,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强哥看了两眼书令晨,咬咬牙,算这小子走运了,以往想成功从他这里走的人高低都得脱层皮。
他手一挥:“走吧!”
…回去的路上,书令晨看书舒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崇拜。
自己印象中的妈妈一直都是厉害的,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妈妈还会摇骰子。
“妈,你第一局的时候是不是随意摇的,为了让强哥放松警惕啊。”
书舒说:“那是我特意摇成那样的,我想摇几点就能摇几点。”
书令晨惊讶:“什么!
真的假的啊?!”
“嗯哼。”
“好厉害!
是你自己学的吗?
还是有人教你?”
书舒脚步忽然一顿,沉默了三秒,才说:“......别人教的。”
书令晨嘿嘿一笑,凑上来:“那个,妈,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呀?”
“你学这个做什么?”
“就是觉得很厉害,想学。”
书舒直接拒绝:“不教,没门儿。”
鬼知道这小智障想学这个是想干嘛。
其实刚才的事情书舒完全可以单纯只用钱替书令晨出面解决掉。
可她没有。
她就是要让书令晨亲眼见识到,凡事和违法犯罪沾上边的后果究竟有多严重。
“......噢,好吧。”
书令晨敏锐的察觉到书舒方才瞬间的停顿,他化身为好奇宝宝,猜测道:“妈,教你的人是不是我那个死于海陆空的爹啊?”
小时候书令晨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他也会问书舒,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爸爸去哪里了。
第一次问,书舒告诉他,说他爹是个渔民,出海打渔时被鲨鱼一口给吞掉了。
第二次问,书舒又说他爹是个扫大街的,在街上扫地时被车撞死了。
再后来,书令晨又又又问,书舒又又又说他爹是个机长,飞机开到半空中的时候爆炸人炸没了。
一直到最后,书令晨都不确定他爹到底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他爹死了。
书令晨巴巴地望着书舒,还在等书舒的回答。
书舒下意识抬头,与书令晨对视上。
每认真去看儿子的眼睛一次,书舒都会不禁感叹基因的强大。
不愧是父子。
书令晨的眼睛与那人简直如出一辙,瞳孔都是似墨一般的漆黑。
只是前者眸色平和单纯,而后者,永远都是冷刻,深沉的,令人窥探不见他所有的情绪。
听见书令晨的问题,书舒的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冒出一副画面: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掌,握住了黑色的骰罐,伴随着揭开的动作,一道玉石相击般好听的男声,漫不经心似感似叹响起。
“好笨,又没有摇出六。”
“已经欠我三十二个吻了。”
她摇骰子的本领是靠付出不小“代价”才学会的。
书舒一直以来都有意识的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人。
她死前做的那个梦里说,她是他的......白月光。
假的吧。
她还记得他们彻底分别前的画面,他冷冷地看着她,眸底带有清晰的恨意,嘴里的话更是冷情:“最好滚远点,我再也,再也不想要看到你。”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白月光呢。
书舒猛地甩头,将那些画面都甩走,让思绪回到现实。
反正,他们现在的确是不会再“见面”。
她已经“死”了。
书舒神色恢复如常,直接抬手给了儿子脑门一个大比窦:“把你妈当百度百科呢,这么多问题?”
书令晨捂住自己的脑门,火鸡毛少年痛苦面具:“妈,你能不能不打我头了,会变傻的。”
书舒哼了声:“又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就是从小智障变成大智障而已。”
书令晨:“......”…深夜。
这是书舒住进御景园F1600新房的第一个晚上。
她并不认床,到不熟悉的地方也能入睡很快。
但不知是不是书令晨那个小智障提起那人的缘故,书舒做起了混乱的梦。
梦里有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攥摄住她。
深刻,偏执,病态。
似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整个人紧紧束缚住,缠绕住她,让她喘不过来气。
他大掌将她困在怀里,薄唇贴在她耳边,用好听低磁的声音一字一句告诉她。
“别想离开我,除非死。”
“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陪着你一起,然后让人把我们一起烧掉,放进同一个骨灰盒,好不好......”——疯子!
书舒仰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眉头紧锁,额头冒出薄薄一层汗。
这种类似的梦在书舒离开那人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的夜里都会出现,但随着时间,它又慢慢不再出现。
今天,又梦到了。
书舒手指无意识扣紧被褥,竭力想要从中脱离。
终于,她脱离了出来,却又迅速坠入了下一个梦境。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画面,而梦里的主角也不是她。
是书令晨——
天色渐暗。
书舒蹲在十三年后既熟悉又陌生的安市街头。
蹲了仨小时。
她还是没太能接受,自己那个又乖又可爱又粘人,讲话奶声奶气的崽长大后变成了一个杀马特。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小白眼狼竟然不认她了。
她都告诉他,她是他妈了。
彼时,周围有形形色色的小商贩过来摆地摊。
“让让,你站我摊位上了。”
一个扶着小推车的婆婆出现在书舒身后。
“不好意思。”
书舒赶忙起身,让开,换个位置继续蹲,继续怀疑人生。
老婆婆卖的是一些手工小饰品,她边摆摊边注意到书舒,顺嘴搭起话:“小姑娘,还在念高中吧,这个点,不用在学校上晚课吗?”
“阿姨,我不是学生。”
有很多人说过书舒长得显小, 她解释道:“我儿子今年都四岁——”她顿住,改口:“都十七岁了。”
老婆婆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书舒。
书舒:“怎么了?”
老婆婆递过来一面小镜子,用一种类似看穿的语气道:“小姑娘,为了逃课,编瞎话也要有一个度呐。”
啥。
书舒狐疑地接过镜子,低头看去。
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镜中的人,少女模样,唇红齿白,五官明媚鲜活,一双桃花眼尤为潋滟。
的确是她本人没错。
可这——顶多是她十八岁时的模样。
不是二十多,也不是三十多。
而是......十八岁!
摆摊的老婆婆就听见捧着镜子的少女发出仰天一声大笑。
“我返老还童啦哈哈哈!”
刚乐了三秒的书舒停住。
她好像知道儿子为什么不认自己了。
十八岁怎么可能会有十七岁的儿子呢。
儿子八成是把她当成诈骗犯了呀!
书舒第一反应是想要找到儿子说清楚。
但十多年过去,安市街道变化太大,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
打电话?
书舒摸了摸两个裤口袋,没有摸到手机,再说就算有手机,她也没儿子的号码呀。
这时旁边小吃摊的香味飘过来。
书舒肚子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还没有吃晚饭呢。
她又摸了遍裤口袋,好嘛,连钱都没有。
老天爷啥意思?
让她重生再任由她自生自灭?
那不行,这次,她要她命由她不由天!
书舒注意到摆摊的老婆婆在用彩色线编织手工饰品。
正巧,她也会些手工,便上前跟老婆婆商量,自己能不能帮她一起做,一个饰品给一块钱手工费。
“不用你,我这小本买卖,客人不多,我自己就能忙得过来。”
老婆婆直接拒绝了。
但书舒没放弃:“那您看这样行吗,我先给您免费做两个,如果能卖出去,第三个开始您再给我一块钱手工费。”
老婆婆扫了眼书舒一双如葱玉指,觉得书舒肯定娇生惯养,表示怀疑:“你会?”
“会。”
书舒拿过线和钩针,动作流利,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个白蓝色小鲨鱼。
她见老婆婆盒子里还有DIY小灯,灵光一现,拿过一个,塞到鲨鱼里,套上银色小圈。
一个发光的钥匙扣做好了!
“哟,你还真会啊。”
老婆婆惊奇道,话音刚落,钥匙扣就吸引到一个路过的小姐姐。
“好好看,多少钱啊这个?”
老婆婆瞅准对方的喜欢,眼珠子一转,报出一个比往常高三块的价:“八块拿走。”
对方爽快扫码,旁边同行的朋友也被安利到,忙问还有没有同款。
老婆婆当即就答应了书舒的提议。
最后书舒一共得到五块钱手工费,她拿到钱准备去买个手抓饼填饱肚子。
被老婆婆拦住:“小姑娘,打个商量,我这里有些下午做的艾团,送给你吃,你把你刚才做的那些都教给我,行不?”
书舒爽快同意。
…不远处。
书令晨看着这一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明明都走掉了,还原路返回找到这个说脏话的女的。
因为不找到他的心口就直发慌。
这太奇怪了。
直到他看见书舒用钩针做饰品,人呆住了。
记忆中,他的妈妈就很会做这些小饰品,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羡慕他书包上每天不一样的玩偶挂饰。
那时他捧着一个蓝白小鲨鱼,骄傲地告诉所有人:“你们嘲笑我没有爸爸,可是我却有一个世界上最心灵手巧最爱我的妈妈!”
这个人......她怎么也会。
书舒一口气炫完四个青团,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老婆婆眼里冒出怜爱,又拿出一小袋花生:“孩子,拿去吃吧。”
书舒摆手:“谢谢您,我花生过敏。”
这句话清晰传入大步走来的书令晨耳中。
少年脚步猛顿。
他的妈妈,也花生过敏。
“嗳小伙子,要买点儿啥不?”
老婆婆注意到书令晨。
书舒跟着抬头,神色一喜:“儿砸!”
书令晨目光从老婆婆手中的小鲨鱼重重略过,最后停在书舒脸上,他喉结滚动,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促使他开口问:“我第一天上幼儿园放学带回家的那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书舒挑眉,反应过来,没什么困难的回答:“画的小鲨鱼和它的鲨鱼妈妈哦。”
书令晨呼吸一窒。
那幅画是他偷偷画好藏在书包带回家送给妈妈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只有妈妈知道画上是什么。
少年不可置信后退一步,连带着那头火鸡发型都跟着微微发颤。
“你,你真是我......”书舒快要热泪盈眶了,点头:“嗯嗯,对的对的儿砸,我是你妈呀!”
…公园安静的一角。
“你的意思是说,你死之后再次睁开眼睛就出现在了三中门口,而且,还是以十八岁的模样?”
书令晨简洁地概括了下书舒的话。
“对。”
书令晨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但他看着早已离开自己的妈妈重新出现在眼前,眼眶忍不住慢慢发涩。
“妈......?”
书舒原本想给儿子一个热情的拥抱来着,但那头火鸡色头发——不行,丑得实在忍不了!
书舒闭了闭眼,直接打碎这煽情的气氛。
“快带我回家!”
她脚都蹲麻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用按摩浴缸泡上一个舒服的香香花瓣澡了!
…二十分钟后。
书舒仰头看着陌生破旧的居民楼,头顶弹出三个大问号。
她御景园三百多平大房子呢?
十三年过去,烂成这样了?
书令晨印象深刻——刚念幼儿园那会儿,同班有个胖墩成天针对他,总带头嘲笑他是没爹的野孩子,胖墩父母根本不管教,还跟着一起阴阳怪气。
书舒得知消息,二话没说,冲到幼儿园。
先是狂扇了胖子爸二十个耳光,然后把胖子妈头发扯下来大半,脸也抓花,最后把胖子扒光了剩条内裤拎校门口罚站。
七八个老师都没拦住书舒。
那场面,相当壮观。
最后,毫发无损的书舒抱起他,霸气甩下张银行卡当医药费,笑道:“你们不管教孩子我就替你们管教了,今后再让我知道谁欺负我儿子,我弄不死他!”
第二天,胖墩直接转幼儿园了。
*听见书令晨这句话,小弟们完全没办法把“打架特别厉害”和转校生那张漂亮无害的脸联系到一块儿。
可晨哥从来不说假话。
“晨哥,难道说你昨天突然从聚会上走了是跑去找转学生打架去了?
然后打输了?”
书令晨:“......”他刚想说,如果他们亲眼见识到那次幼儿园大战,就绝对不会怀疑他说的话了。
可是,如果不小心暴露了书舒是他亲妈这件事......重生本就不可思议,重生到未来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书舒会被当成试验品或者鬼被抓走的吧。
于是,书令晨默了默,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嗯。”
小弟们惊呆了。
连晨哥都打输认怂了,这转校生得多牛掰啊!
看来以后在班上看见她得绕路走了。
正这么想着。
忽然一个小弟看到自己的手机推送信息,打开一看,然后抬起头,说:“晨哥,楚校花这周末又要邀请同学去她家御景园小区的房子里做客!”
昨晚,楚怜在帖子下晒出那张茅台自拍照后,回复都爆炸了。
无论是低年级还是高年级的学生,纷纷在刷屏楚怜家豪气,想要亲眼目睹一下整面茅台墙。
楚怜说好。
但是怕人太多吵到上下楼邻居,所以只邀请七到八个同学周末去家里做客。
波罗仔兴致冲冲地问:“晨哥,你这次要不要争取一下?
听说御景园很豪华的。”
书令晨摇头:“不争取,我不想去。”
他自己家,都住了十几年,天天看都看腻了,有什么好看的。
波罗仔却用一种类似看透的眼神看书令晨,挤眉弄眼道:“晨哥,在自家兄弟面前还装啥,你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吧。”
书令晨嗤笑一声:“我懒得跟你们说。”
于是他这副模样落在小弟们眼里,妥妥的就是在嘴硬。
哎。
算了。
他们还是不说破了,给晨哥留点面子。
*不过一天时间,楚怜周末要邀请同学去家里做客的事情就在学校传遍了。
放学铃声响起。
12班教室走得空荡荡的。
书舒坐在座位上,抱着手臂,女王范十足的看着儿子,兴师问罪:“这是楚怜第几次带人去家里了?”
书令晨支吾了下,道:“从初二的时候开始,陆陆续续......”呵。
也就是说,数不清次数了呗。
“这么多次,她都对所有人说御景园的房子是她家?”
书令晨说:“因为被追债,楚阿姨和楚楚原先的房子回不去了,楚楚也有交友需求,就只能在御景园了......你怎么不在她的交友范围内?”
书令晨挠挠后脑勺:“我名声不太好,楚楚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能有我这样的朋友。”
书舒头顶冒问号:“那你学人玩校门口告白???”
“是楚楚转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很羡慕被捧着玫瑰花告白的人,但有我在,楚楚不用羡慕别人!”
书舒:“......”她现在合理怀疑那条转发仅书令晨可见。
告白结束,楚怜被时津英雄救美,众人同情,书令晨被喷成坨屎,而自己又立了一波好人设。
书令晨该不会是被人当枪使,还傻呵呵不自知呢。
书舒沉默一会,突然问:“现在遗弃一个十七岁的智障孩子大概要走什么流程,判多少年?”
书令晨:“啥?”
书舒闭了闭眼,不能再看这小智障了,再多看一眼分分钟都想扔孩子。
她果断拎起书包就走。
“妈,你去哪儿?”
书令晨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是住在哪儿,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在外面,又没有钱,很危险的。”
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里有些钱,你拿去用,不够再跟我要。”
书舒拿过信封掰开瞄了一眼,粗略估算这里面有小一千。
书令晨继续说:“如果你不想住我的那个小出租屋,就回御景园的房子里住,我跟楚阿姨说一声——。”
书舒哼了声:“原来我回我自己的房子还得跟借住的人,说一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回去住也可以,你先把楚家母女撵出去,腾空房子我再回去。”
“......”书令晨脸色为难起来,显然做不到。
书舒又问:“那她们这个暂住具体还要住到什么时候?”
“......”书令晨沉默,显然也不能确定。
书舒毫不意外,于是干脆说明:“我不会回那个房子里住,房子我不要了,我有洁癖。”
两个这样的人住在自己房子里这么几年,她嫌膈应得慌。
就算现在楚家母女搬出去,她也不会再住一晚。
书令晨诧异:“什么,不要了?
那你要住到哪里去?
自己租房子么?”
书舒看着儿子,忽然愁容满面地叹一口气:“不用管我儿子,你在意你的楚阿姨和楚楚就好了。”
“我嘛,街上这么大,总有一个属于我的位置,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说完,书舒欣赏了一遍儿子愧疚的表情,拿着信封,走了。
*二十分钟后。
书舒窝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翘着脚丫子,一边拿叉子叼冰镇水果吃,一边捣鼓手机查资料。
房子她的确不要了。
不过,她的不要并不是指就这么便宜楚家母女。
那个楚怜分明就不喜欢书令晨,不过是因为房子在吊着书令晨。
既然如此,那她就把房子,收回来。
手机弹出新消息窗口——尊贵的黑金用户,以下是您要查询的,某分支账户下,御景园1701房资产近四年来的物业费清单。
书舒放下小叉子,点开长图。
自从她“去世”以后,御景园的物业费一直都是从她某张卡里的余额出账。
因为她那会儿嫌交物业费麻烦,干脆专门弄了张卡,放了点钱进去,每个月会自动缴纳物业费和水电暖气费。
也就是说,姓楚的那对母女一直都是在免费享受着她的房子。
尊敬的黑金用户,温馨提醒您,该卡内余额已不足缴付1701的物业费,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需要截止在最后期限即这周末前进行续费。
清单底下标注着一则这样的提醒。
这周末?
不正是楚怜要带同学去家里做客的日子吗?
书舒看着提示,挑眉。
哦,那她就不续费了。
然后书舒切出长图界面,继续看设计师给自己发来的新房子装修方案。
是的。
新房子。
御景园,门牌号F1600。
就在被楚家母女霸占的房子楼下。
书令晨附耳过去听完,半信半疑:“这,能行吗?”
书舒:“那除了这个,你还有更好的说法?”
书令晨:“......”没有。
只好应下。
旋即,书令晨注意到旁边的刘通,忽然想到什么,整个人惊骇变色,把书舒拉到一边,惊恐道:“完了!
我刚才好像当着刘通叔叔的面喊你妈了!”
他妈重生的事情要暴露了!
书舒却很镇定:“放心,他是专业的,否则,你以为他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你的意思是?
他知道?!!”
书舒没否认。
书令晨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刘通:“那他怎么这么淡定?!”
书舒:“我说了,他是专业的。”
其实1701也并不在书舒本人名下。
而是自己那个分账户名下的资产。
书令晨的这项未成年继承措施就是由分账户下达的权限。
这些职业经理人每年拿雇主分红的后头都不知道得多少个零。
只死认卡和服务密码。
所以,他们必须是“专业”的。
*御景园对面的街上。
楚母和楚怜几乎是望眼欲穿的在等书令晨。
一看见他人过来,楚母迫不及待的起身。
“小晨,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们是不是能回去了?
阿姨腿都站麻了。”
楚母觉得十拿九稳,心里冷哼着,那个该死的门卫,她待会儿一定要投诉到他丢饭碗!
结果,下一秒。
书令晨说出让楚母和楚怜天都塌了的话。
“楚阿姨,楚楚,那个人不是骗子,房产证上的确是真的,房子是他的了。”
楚母:“你说什么?!
小晨,房子不是你的吗?!”
书令晨垂着脑袋,有点不太敢直视楚母与楚怜的眼睛,他复述着脑子里书舒教他的措辞,说:“......是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借了一大笔钱,把房子抵押给了那个叫刘通的人,这么多年过去钱没有还上,人家就过来收房子了,我也是刚知道的。”
楚母当即两眼一黑,身体就要往后面栽。
“楚阿姨!”
书令晨赶忙担忧地扶住楚母:“您没事吧。”
楚母拍着大腿根,一脸痛心疾首。
她的豪宅啊!
书令晨有些纳闷:“楚阿姨,房子没有了,这会儿最该郁闷的人不应该是我么,您怎么......比我还激动?”
激动得就好像,失去房子的是她一样。
楚怜在旁边找补道:“阿晨,妈妈这是在为你可惜啊。”
而后她不死心,声音略微颤抖:“房子真的没再要回来的可能了吗?”
书令晨摸了下鼻子,然后说:“嗯,人家有字据,就算闹到警局和法院,我也是没理的那个。”
楚怜如遭雷击般后退一步。
“楚阿姨,楚楚,你们别担心没有地方住,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书令晨拍拍胸口道:“虽然只有两个房间,但住咱们三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大房间给你们住,我住小房间。”
“......”楚怜强颜欢笑。
她知道书令晨租的房子。
一个破破烂烂的居民楼,连电梯都没有,小得要死,腿都伸不开。
她住惯了御景园的豪宅,怎么适应得了!
楚怜脸上扯出一抹笑:“不用了阿晨,我和妈妈回我们以前的房子住好了。”
书令晨立马担忧:“那怎么能行呢?
要是那些讨债的找上门怎么办?”
这些年,楚家母女时不时的就会在书令晨的面前提起债主还在找她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
书令晨压根不忍心赶她们走。
听见这个,楚怜脸色不自然了一瞬,摇摇头:“没事的阿晨,我刚才向邻居们打听过,那些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应该也是放弃了。”
她贴心道:“阿晨,我和妈妈已经麻烦了你很多,这次,就听我的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随时找你呀对不对?”
“......好吧。”
“那我送你们过去。”
书令晨帮忙拿过两个行李箱,打了辆车。
楚家母女俩以前的住所也是一处居民楼,不过比起书令晨住的地方要好上一些,空间也比书令晨租的房子大很多。
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书令晨自觉包揽下所有卫生,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最后叫了外卖,三个人吃完饭,他带着垃圾才下楼离开。
*翌日。
早读课。
书令晨被旁边的书舒盯得心里发毛,借着竖起来的课本,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书舒:“你昨天怎么跟她们说的?”
“就按照你教我这么说的,说房子被抵押收走了,然后楚阿姨她们就回以前的房子去住了。”
这么顺利?
书舒眯眼。
看着儿子脸上自若的神态,丝毫没有被楚怜冷待后的迹象。
房子她都已经收回来了。
楚怜应该没有再吊着书令晨这个小智障的理由了啊。
不对。
肯定有哪里不对。
没等书舒想到有哪里不对,忽然就听见书令晨轻轻倒吸了口气,他本能捂了下手臂。
像是碰到什么痛处了。
“你怎么了?”
书令晨紧张一顿,下意识摸了下鼻子,说:“啊,没有啊,什么怎么了?”
撒谎。
书舒一把抓住书令晨那只手腕,将他的校服袖管往上一推。
只见少年光洁的手臂上大片淤青,中间颜色都变深了。
看得书舒心惊。
她皱眉:“这怎么弄的?”
书令晨没料到书舒会突袭,脸色一慌:“没事,不小心磕墙上了。”
说着,他想要将手抽回来。
没抽动。
他妈劲儿超大。
书舒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放屁。
这淤青分明是被什么金属硬物给打出来的。
书舒面无表情,直接往他伤口上一摁。
“哎疼疼疼!”
书令晨哀嚎。
书舒:“你管这叫没事?
没事为什么这里是黑的?”
书令晨:“......”书舒猜测:“楚家母女打你了?”
“怎么会?!”
书舒又想起儿子是校霸,猛地一拍桌子:“书令晨,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这一下。
惊得教室内所有人都反过头来看。
空气瞬间安静。
书令晨立即反驳:“我没有!”
没摸鼻子,没撒谎。
书舒抬了下手:“抱歉,大家继续。”
所有同学:“......”隔壁组的波罗仔看得不可置信,和一众小弟们咬耳朵:“我滴乖乖,第一次见晨哥被吼成孙子却不敢顶回去!”
书舒追问:“那你这怎么回事?”
书令晨又不说话了。
接下来一天,书舒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书令晨只保证没打架,没欺负弱小,其他的无论怎么问都不肯说了。
这倔强的性子,还真是......有点像那个人。
不愿意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自己。
…就像是为了要躲书舒, 一放学,书令晨人直接溜没影了。
书舒看着他匆忙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没第一时间离开学校,而是径直来到教学楼后面的树林。
这是不良学生经常光顾的地方。
此时。
几个男生正围在那偷摸抽烟,听见脚步声,对视一眼,纷纷把烟往脚下踩。
直到看到穿着校服的书舒。
“草!
不是教导主任突袭啊,害老子吓一跳!”
其中一个男生看清书舒的脸,眼里顿时冒出惊艳,烟被迫抽到一半的恼怒没了,殷勤道:“妹妹找谁呢?”
书舒:“没礼貌,叫阿姨。”
男生看着面前跟自己同龄的漂亮女孩子,怒:“......”到底是谁没礼貌!
书舒环视一圈,没看到书令晨,但看见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梳着公鸡头发型的男生。
书令晨的“小跟班”之一。
书舒冲他喊道:“赵和平同学。”
波罗仔恍惚了下,大家平时都爱喊他外号波罗仔,很少有人会这么正经喊他的本名,身体都不自觉站直了。
“嗳。”
书舒:“你知道书令晨手臂上的伤怎么来的吗?”
自从书令晨那天跟所有人打招呼说书舒打架很厉害之后,波罗仔对书舒就一直有几分忌惮。
但更多的是不服。
能有多厉害,再厉害不过是一个女生。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谁啊?”
波罗仔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书舒因为书令晨那个小智障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没什么耐心。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徒手掰断了。
徒手。
掰,断了。
“草!!!”
众人吓得目瞪口呆。
波罗仔更是咕咚咽了下口水,一秒招。
“晨、晨哥手上的伤是收债的时候弄的!”
呜呜,晨哥对不起了。
“收债?”
书舒皱眉:“有人欠他钱了?”
“不是,是晨哥缺钱,找的兼职,他去帮强哥收债,可以拿提成。”
书舒捕捉到缺钱这个关键词,她诧异:“书令晨他,缺钱?”
怎么会。
书令晨出生的时候她就给他弄了支保险基金。
以防万一,就算她不在。
书令晨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有五万。
哪怕他不上学,不参加工作,也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废柴。
书舒拿出手机查询了下。
基金运作正常,这十三年来每月的盈利发放也正常。
书令晨租的房子很普通,平日里吃喝基本只在学校,也没看出有大手大脚的习惯。
那他钱都上哪儿去了???
“喂,快看贴吧!
楚大小姐又晒包啦!”
有个男生低头兴致冲冲地刷着手机。
“听说上周六的时候楚怜带人到御景园的家里做客,结果被人赶了出来,说房子不是楚怜家,楚怜根本不是大小姐!”
“后面不是很快就澄清了嘛?
说是楚怜的总裁爸爸助理操作失误,误把家里的一套房本拿混,错卖给了别人。”
“楚怜肯定是大小姐啊,你看这包,一万多呢!
还有她平日里穿的鞋子衣服首饰,哪一件不是奢侈品牌,要不是大小姐,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啊!”
书舒眉心一拢。
也打开三中的贴吧,果然在最新热帖里面看到一张楚怜晒出的香家包包订单截图。
配文:来自父亲大人的赔罪礼,最近只能委屈住五星总套了~楚家母女连四万八的物业费都缴不起,怎么可能会有闲钱买奢侈品。
书舒呵了声。
她好像知道,这小智障的钱都到哪去了。
也对,房子都给人住了。
书舒看向波罗仔,问道:“书令晨收债的地方在哪儿?”
波罗仔:“你问这个干嘛......?”
书舒眯眼:“我要去。”
*小巷里传来痛呼声。
“没,我没钱......”鼻青脸肿的男人被几个混混逼进角落,双手合十,不住求饶。
“能不能再宽限我一周,就一周,下周我一定能把钱还上的!”
书令晨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下的五官凌厉桀骜,伸手抓起男人的头发,抓得对方仰起脸:“没钱?
刚才在ktv搂着美女唱歌不是唱得挺开心的吗?”
“我......强哥说了,再不还钱,你这只手——书令晨。”
书令晨话没说完,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背影一僵,呆滞转过头去。
巷子口。
书舒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书令晨脑门顿时砸下来三个大字。
完,蛋,了。
*半小时后。
御景园F1600。
书令晨跟只鹌鹑似的罚站在气压极低的客厅里。
对面沙发上。
书舒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冷冷出声:“做收债多久了?”
书令晨弱弱道:“......第二天。”
也就是说,昨天开始的。
“手机给我。”
书令晨根本不敢违抗圣旨,乖乖上交手机。
书舒接过手机后,直接查了书令晨的流水。
果然不出她所料。
书令晨每个月的五万生活费大多都转给了同一个人。
——楚怜。
阿晨,你看这个水晶发卡好不好看?
书令晨转账666。
阿晨,这双钩子鞋好有少女心啊,好喜欢~。
书令晨转账1688。
阿晨这条白裙子好漂亮啊,今天放学我在路边橱窗里看见的,只可惜太贵了我买不起。
书令晨转账6666。
......基本每月初书令晨五万生活费下来的时候,楚怜都会以各种由头来“要”钱。
从一开始的小饰品,到衣服,到后来的包包。
楚怜的“胃口”越来越大。
书舒呵了声。
这小智障房子给人住,钱也全给人花,人家活成了大小姐小公主,他活成了个穷鬼。
书舒又瞥了眼书令晨就近的账单,在周六那天他离开御景园以后,他给楚怜转了个400。
备注是:生活用品。
“她的生活用品费为什么要你来付?”
书令晨说:“那天楚阿姨她们不是从御景园搬出来了吗?
家里床单什么的都旧得不能用了,楚阿姨身体不好,不能工作,没有收入来源,所以......”身体不好?
书舒看那天和刘通撕扯的楚母明明说话时中气十足,能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哪里像是身体不好!
“她没收入来源,那楚怜怎么上的学?”
书令晨默了默,说:“楚楚的学费一直都是我在交的。”
书舒直接气笑了。
敢情她这支保险基金这些年不仅养着书令晨,还养着楚家母女呢!
“什么找人演戏赶你们?”
书令晨一头雾水,他是刚看到信息就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楚阿姨,您在说什么?
谁赶你们?”
楚母:“还不就是你吗!”
“我?
我没有啊?”
楚怜见书令晨满脸无辜,处于状况外,显然他对这事是不知情的。
她便声音柔柔道:“阿晨,就在刚才有一个声称是1701业主的男人拿着写有他名字的房产证过来,带人把我们赶了出来。”
“什么?!”
书令晨:“房子是我的,别人怎么可能会有房产证?
是哪儿来骗子吧?!”
楚怜摇头:“不,妈妈报了警,连警察都说那本房产证是真的。”
“这不可能!”
书令晨一口笃定:“看来还是个高级骗子,他现在是不是还在1701?!”
“是。”
“阿晨,刚才好可怕,那个男人带了好多人,个个人高马大,我跟妈妈都被吓坏了。”
楚怜迎风站着,风吹起她身上的白裙,她神情害怕,说话时眼眶带红。
这副脆弱的模样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楚楚别怕。”
书令晨眼睛冒火,捏紧拳头:“好啊,敢骗到小爷我头上来,楚阿姨,楚楚,你们跟我上去,我来处理。”
楚母与楚怜当即欣喜对视一眼,听见书令晨这么说,顿时有了底气。
楚怜道:“阿晨,那个男人说他叫刘通。”
“谁?”
“刘通,通话的通。”
书令晨一愣。
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楚怜此时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找补了。
真是倒霉,怎么就这么碰巧,发生在她请同学上门做客这天呢。
等下回到1701,她得赶紧声明一下。
就说,这是误会一场。
总之,她的大小姐人设不能崩。
这么想着,三人走到了御景园门口。
书令晨刷卡进去。
楚家母女紧随其后,却被门卫拦住。
“你们不能进。”
楚母惊诧:“为什么?!”
身穿笔挺制服,戴着帽子的门卫扫了眼楚家母女:“你们不是业主。”
书令晨转身,桀骜地皱眉:“我是业主,我带她们进的。”
门卫看了眼书令晨,声音依旧冷漠:“抱歉,上面交代过,如果您要带这二人进,您也不允许入内。”
书令晨:“???”
楚母和楚怜脸一白。
什么意思,她们被御景园拉黑了?
书令晨:“上面?
谁是上面?”
门卫不说话了。
书令晨:“那就我进,行了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谁在搞鬼?!
而后他对楚家母女说:“楚阿姨,楚楚,你们在这里等我,等会儿我就下来接你们。”
也只能这样了。
楚怜咬唇:“好,阿晨,你要注意安全,对方人多。”
书令晨听得心里暖暖的,感动点头:“嗯。”
果然。
只有书令晨一个人进,门卫立马放行了。
等书令晨走远,楚母当即冲门卫啐了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投诉你,让你立马卷铺盖走人!”
门卫眼风儿都不带斜的,抬手摁住肩上的呼叫器,面无表情道:“A队过来两个人,把门口这两个闲杂人等赶远一点。”
楚母气急:“你!!”
…书令晨几乎是跟头怒气冲冲的小狮子似的冲到自家楼栋下。
彼时,单元门口站着一中年男子。
看样子是专门在这里等人的。
书令晨靠近。
他开口喊道:“令晨。”
“你是——?”
书令晨站定,看着中年男子的脸,仔细打量片刻,而后惊讶认出:“你是刘通叔叔?”
“是的。”
书令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F1701的确是他的房子,只不过,房产证上的名字却不是他。
书舒“去世”后,房子顺理成章由书令晨继承,只不过要等到他年满十八岁,房产证上才会正式改为他的名字。
在此之前,则会挂在一位职业经理人的名下。
这是对未成年继承人财产保护的一种措施。
大概在书令晨十来岁时,这位叫做刘通的职业经理人单独找过书令晨,说明过此事。
书令晨从来没有跟楚家母女提起过。
刚才楚怜说起刘通,他一时也没想起来。
书令晨皱眉问道:“刘通叔叔,您为什么要将楚阿姨和楚怜赶出去?”
刘通只说:“先跟我上来。”
电梯里。
书令晨狐疑地看见刘通摁亮了十六楼:“摁错了吧?”
刘通:“没有,就是十六楼。”
书令晨感觉刘通是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
他猜,可能是门卫所说的那个“上面的人”。
走出电梯。
大平层的门开着。
书令晨被里面奢侈豪华的一角给惊到。
这比他楼上的家都要奢华太多。
在刘通带领下,他探头探脑,带着几分警惕心走进去。
下一秒。
他瞪大眼,呆在原地,脱口而出:“妈——?!”
沙发上,书舒喝着椰子汁惬意刷着手机,闻言,抬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嗨,儿子。”
“你怎么会在这儿?!”
书令晨想了n种可能都没想过见到的人会是书舒。
“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在这儿,我应该在哪儿?”
书令晨当即环视了一圈客厅,讶异十分:“这是你的房子?!
你哪来儿的钱买房啊?”
这也太豪华了。
难不成是用他给的钱买彩票中大奖了?
书舒:“噢,这两天抽空去抢了个银行。”
书令晨:“............”刘通站在书舒旁边,书令晨看到书舒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本房产证,又看到旁边空地上摆放着一堆装有游戏机,手办,还有茅台的箱子。
他联想了下,反应过来:“妈,是你让人把楚阿姨她们赶出去的......?”
书舒:“嗯哼。”
“啊?
为什么啊?”
书令晨:“那楚阿姨她们以后要住哪里?”
“爱住哪住哪去。”
书舒说:“白嫖我房子这么久,我没找她们要房租水电物业费破损费,只是让她们离开,巴黎圣母院都得亲自请你妈我过去坐镇院长了。”
“怎么,她们还想住1701一辈子?”
书令晨:“楚阿姨她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暂住......”书舒:“哦,暂住一住住了六七年?
还让你出去租房子?”
书令晨弱弱澄清:“......出去租房子是我自己主动提的。”
书舒:“那1701的房子是我的,我收回与否,想让谁住,怎么处理都是我的权利。”
这话让书令晨闭了嘴,默认正确。
房子本来就是妈妈的,现在妈妈回来了,自然应该还给妈妈。
可他现在为难起来。
该怎么和楚阿姨和楚楚说。
似乎看出儿子的纠结,书舒想了想,冲儿子勾手:“要不要我教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