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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

榨桃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训之顺理成章地留在沉水楼,给燕停讲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直到深夜才离开。至始至终,他没有提起过他的母亲。之前陈骁讲到过,裴训之的母亲跳了城楼,这让燕停对其中的原因感到疑惑。于是在人走后,系统六六开始讲故事。他的母亲生于边关,十三岁父母双亡后进宫做宫女,被派去照顾年仅十岁的老皇帝。她为老皇帝挡过箭,喝过毒酒,两人曾经私定终身,相约一生一世一双人。当时的老皇帝母家势力薄弱,为了太子之位,违背了两人的山盟海誓,转而迎娶另一位高门贵女为妻。事已至此,裴训之的母亲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但当上了太子,品尝到权利滋味的老皇帝却不愿放过她,强行将她纳为贵妾。她不愿受到这般折辱,日日以泪洗面。老皇帝耐心哄过她一阵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渐渐不耐烦了。...

主角:燕停裴训之   更新:2025-03-07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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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停裴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榨桃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训之顺理成章地留在沉水楼,给燕停讲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直到深夜才离开。至始至终,他没有提起过他的母亲。之前陈骁讲到过,裴训之的母亲跳了城楼,这让燕停对其中的原因感到疑惑。于是在人走后,系统六六开始讲故事。他的母亲生于边关,十三岁父母双亡后进宫做宫女,被派去照顾年仅十岁的老皇帝。她为老皇帝挡过箭,喝过毒酒,两人曾经私定终身,相约一生一世一双人。当时的老皇帝母家势力薄弱,为了太子之位,违背了两人的山盟海誓,转而迎娶另一位高门贵女为妻。事已至此,裴训之的母亲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但当上了太子,品尝到权利滋味的老皇帝却不愿放过她,强行将她纳为贵妾。她不愿受到这般折辱,日日以泪洗面。老皇帝耐心哄过她一阵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渐渐不耐烦了。...

《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裴训之顺理成章地留在沉水楼,给燕停讲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直到深夜才离开。

至始至终,他没有提起过他的母亲。

之前陈骁讲到过,裴训之的母亲跳了城楼,这让燕停对其中的原因感到疑惑。

于是在人走后,系统六六开始讲故事。

他的母亲生于边关,十三岁父母双亡后进宫做宫女,被派去照顾年仅十岁的老皇帝。她为老皇帝挡过箭,喝过毒酒,两人曾经私定终身,相约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时的老皇帝母家势力薄弱,为了太子之位,违背了两人的山盟海誓,转而迎娶另一位高门贵女为妻。

事已至此,裴训之的母亲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但当上了太子,品尝到权利滋味的老皇帝却不愿放过她,强行将她纳为贵妾。

她不愿受到这般折辱,日日以泪洗面。老皇帝耐心哄过她一阵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渐渐不耐烦了。觉得自己如今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她失了宠,老皇帝登基后也仅仅只封她做贵人,谁都敢在她头上踩一脚。

直到她生下孩子那天,老皇帝看着裴训之的异瞳觉得很晦气,对她的厌恶达到顶峰,让她去皇家寺庙为孩子念经驱邪。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从城楼跳下去自杀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生下异瞳的孩子,失去了帝王的宠爱,从而心灰意冷,想用自己的死换来帝王最后一眼。

但其实她早就不想活了,之所以一直忍受着磋磨,是因为老皇帝告诉她,只要她乖乖生下孩子,就放她离开。

一生一世的誓言是假的。

放她离开的诺言也是假的。

她想,她一辈子都逃不出牢笼了。

好在还有另外一种办法离开这里,她望着高高的城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辜负真心的人最该死,恩将仇报的人更是罪该万死,活该老皇帝未满五十就体虚而亡,死后骨灰还被裴训之扬了。”燕停啧啧两声,“我爹也是不挑,居然能和这种人从小玩到大。”

两人相识于微末,当初老皇帝是不受宠的皇子,而你爹是个因神奇脑回路交不到朋友的可怜人。双方一拍即合,约定一辈子相互扶持。

那时的老皇帝还不是个利欲熏心的色胚,你爹也远远没有现在这般抽象。

原来如此。

所以后来他爹发疯,一半原因是死了老婆,另一半原因就是看着曾经的玩伴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专横独裁。

于是故友反目,从此背道而驰。

燕停感触颇深,见天色已经很晚了,便往外喊了一声:“落落。”

在外玩了一下午泥巴的落落跑进来:“娘娘是要用膳还是要沐浴?”

燕停摇摇头:“我想问陛下如今在何处?”

“陛下自然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落落回答着,不忘添油加醋一番:“他每日都要忙到丑时才能睡,即便再劳累也不能停下来休息,他心疼黎民百姓,可谁又能心疼心疼他呢?”

那当皇帝也太可怜了。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燕停垂眸沉思,裴训之那么辛苦,他也总得为对方做点什么事情才行。

系统六六说过,裴训之的母亲在边关长大,而边关的人们最常吃的食物是土豆丝炒羊肉,以及芋头炖牛肉。

他决定给裴训之露一手。

说干就干,燕停啃了一根雪参,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接着让落落带他去御膳房。

把厨子赶走,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他一个人,可以让他自由发挥。

他找了找,有牛肉羊肉和土豆,偏偏没有芋头,看来芋头炖牛肉是没法做了,不过能让裴训之吃上土豆丝炒羊肉。

燕停给土豆削皮。

拳头大的圆润土豆,在他一番努力后,变得有棱有角,奇形怪状,还剩刚才一半大小。

他想切丝,奈何那双手抖得不听使唤,随着刀起刀落,可怜的土豆变成了大小长短不一的土豆棍。

混着切得乱七八糟的羊肉一起炒,结果土豆熟了羊肉还是生的。燕停只好先将土豆棍从锅里挑出来,继续炒羊肉。

火烧得太大,眼看锅里的油都炒没了,他只好往里加了一碗水。

炖着炖着,炒好的土豆棍凉了,燕停便把土豆棍倒进锅里加热。

土豆很快炖成了泥,和羊肉一起散发出难闻的膻腥味,最后呈现出一锅倒胃口的不明物体。

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锅里的火星子飞溅出来引燃了柴火,整个御膳房被猩红的烈火吞没。

燕停被落落拽出来,站在不远处,将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抬眸眺望着御膳房的方向,桃花眼中映出熊熊燃烧的火光。

“……”

坏了。

纵火会受到什么刑罚来着?

他想起来了,如果是故意的要挨五十大板,如果是不小心的就要挨三十大板。

那板子上面镶满了尖尖的钉子,轻轻一碰就能将人打得屁股开花,鲜血直流。

他这孱弱单薄的身子,最多只能挨两下吧。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将他一头绸缎似的乌发揉得乱糟糟。

燕停侧头望去,见裴训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

对方应该是没有生气的。

只是微挑着眉梢,像是不明白燕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火烧御膳房。

太监宫女匆匆忙忙拎着水桶来救火,见裴训之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燕停主动承认错误:“陛下,都是我的错。”

“好啊,”裴训之笑:“那你去刑房领三十个板子吧。”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傍晚还温温柔柔地把他抱在怀里喊他爱妃,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他挨打。

燕停撇撇嘴,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裴训之搂住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火焰窜上房顶,瓦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每一声都代表着宫中的银钱在减少。

落落听得肉疼。

裴训之却并不在意,只笑吟吟地盯着怀中的燕停。

异色双瞳能够俯瞰玉昭万里江山,如今只容纳得下这个人的身影:“御膳房做的东西就那样难吃么?让朕的爱妃气得要把房子烧了?”


燕停丝毫不在意谩骂,目光从柳栖言的脸往下移,落到他腰间的香囊上。

感知到他的视线,柳栖言死死攥紧香囊,警惕道:“你又想出什么诡计来了?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把它弄丢了!”

“是吗?”

燕停笑弯一双桃花眼。

下一瞬,落落按住柳栖言的双手,暗卫按住他的双腿,他顿时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燕停一根一根掰开柳栖言的手指,把香囊从他的腰间解了下来。

与此同时,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无辜地眨眨眼:“怎么办,你又把它弄丢了。”

被拿捏住命门,柳栖言在顷刻间就完成了从一脸愤然到满脸泪水的转换。

“你要干什么!你不准动我的香囊!否则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小世子难道还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吗?”燕停笑吟吟地掐掐他的脸:“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跪下来求我,放过你的香囊,放过长信侯府。”

屋外,长信侯急匆匆地赶过来,看见祠堂里的这一幕,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滑跪到燕停面前,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娘娘,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同他计较!”

燕停还没发话,柳栖言反倒为长信侯鸣不平:“爹,你为何对他这般卑躬屈膝?明明他是借着你干儿子的身份,才得以当上皇后的,要不然凭他的家世,做贵妃都不够资格!应该是让他跪拜你才对!”

“住嘴!你真的是被我惯坏了!”长信侯险些跪不稳:“你以为光凭我就能成事吗?分明是陛下亲自在背后推波助澜!追根究底,是因为他在意娘娘,只心悦娘娘一人,所以娘娘才能够成为皇后!”

柳栖言没话说了,但还是咬着牙,一脸不服气。

落落径直将红荨香丸丢到长信侯面前,冷笑道:“我劝侯爷还是好好想想,你儿子是不是被人掉包过了?否则为何你是个聪明人,生的儿子却呆傻愚笨,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谋害娘娘,拖累侯府。”

柳栖言脸都涨红了:“你这宫女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怀疑我的身份!我就是我爹的儿子,轮不到人置喙!”

话音刚落,长信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恨铁不成钢:“你别说话了,落落姑娘是先镇国大将军后裔,陛下身边最重要的亲信,哪轮到你在姑娘面前大呼小叫!快给她和娘娘道歉!”

从未挨过亲爹打的柳栖言显然被那一巴掌冲击得不轻,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

“哭什么哭呀,福气都快被你哭没了。”燕停继续掐掐他的脸,漫不经心道:“既然长信侯教育不好柳世子,就由我代为管教吧。十年之后,保证还你一个听话懂事又乖巧的儿子。”

柳栖言自是不肯,可看着燕停手里的香囊,拒绝的话咽回喉咙里,只委屈巴巴地盯着长信侯看,一脸期冀道:“爹,你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长信侯闭了闭眼。

先前见柳栖言连着做了两三天好事,他以为孩子改了,真的变乖了。

可等他把香囊拿出来,柳栖言立马恢复本性,对待旁人尖酸刻薄,出口成脏,如今更是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若长信侯之前没有同燕停结盟,此时此刻,整个侯府恐怕都要为柳栖言的愚蠢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燕停说的没错,他的心太软了,根本管教不好孩子。


可最终他还是屈服在了裴训之的压迫下。

落落入戏极快,帮燕停穿好华丽的衣裙,梳好漂亮发髻,插上精致的发钗玉簪,不忘苦口婆心地劝道:“燕……夫人您还是认命吧,别垮着脸了。”

燕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该说不说,这张脸哪怕穿女装也并不违和。

眉眼如画,乌发如瀑,繁复的装饰遮盖不过他的容颜,只会愈发衬得他似九天蹁跹而来的神祇。

就是喉结略微突兀。

显然落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哒哒哒地跑出去,回来时拿了狐裘,小心翼翼披在燕停的肩上。

领口一圈柔软的绒毛恰到好处地挡住他的脖颈,这下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夫人,”落落扶着燕停往外走,“家主现在要带您去逛城东的首饰铺。”

出门的方式自然还是坐马车。

但这辆马车没有之前那辆豪华,座位上也没有毯子。

燕停本就屁股疼,不愿意坐硬梆梆的座位,干脆壮着胆子往裴训之怀里躺。

人还没躺好,裴训之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身上抹了香粉?”

“不是香粉,”燕停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是桂花头油。”

“下次别用了,朕闻着这味道就头疼。”

燕停抿抿唇。

这暴君要求真多。

桂花头油是梳发髻时固定碎发的,要是不用,他整个人就会像是一颗炸毛海胆精。

但既然对方提了要求,燕停也只好敷衍道:“好的陛下,我记住了。”

“嗯?”裴训之反问:“你叫朕什么?”

燕停摸不着头脑,窝在他怀里,盯着他轮廓流畅分明的下颚瞧,试探性地开口:“家主?”

没反应。

“夫君?”

当前爱意值:36

“夫君夫君?”

当前爱意值:37

“夫君夫君夫君?”

当前爱意值:38

燕停好像找到了刷新爱意值的正确方法。

还想多喊几声,车外头传来落落的声音:“家主,夫人,首饰铺到了。”

马车大摇大摆地停在首饰铺的门口,把进去的路挡得严严实实,这番情景,很快就引来了一众闲杂人等的围观。

“这好像是张家的马车?”

“哪个张家?”

“就是持有皇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玉昭与西炎两国的那个张家呀。”

伴随着他们的讨论声,落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站到门外大喊:“掌柜的在哪?把你们店最漂亮的首饰拿出来,给我家夫人过目。”

“早听说张家富得流油,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张家夫人连车都不下,府里的丫鬟更是拿鼻孔看人。”

不顾人群的窃窃私语,落落从笑得谄媚的掌柜手里接过首饰盒,递到车帘前:“夫人,你看看这些如何?”

燕停正要伸手去接,忽然想起自己的人设,是个嚣张跋扈的病秧子。

于是那只手轻轻一挥,首饰盒便被打翻在地,染上脏兮兮的灰尘,再不复刚才那般璀璨。

落落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转身斥责掌柜:“这就是你们家最漂亮的首饰?都是些什么破烂货色,真是脏了我家夫人的眼睛!”

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想解释什么,被落落用银票砸了一脸:“带上你的破首饰,有多远滚多远!”

有了钱,掌柜又恢复了真情实意的笑容,虽然在心里把落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面上丝毫不显,捡起银票和摔坏的首饰盒,灰溜溜地回到了首饰铺里。

而落落也上了马车,大声嚷嚷道:“夫人不喜欢这家,我们就去下一家。”

马车扬长而去。

吃瓜群众们的热情却还没有彻底消散。

“张夫人脾气也太差了,那么漂亮的首饰,她说砸就砸。”

“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这世上那么多有钱人,为何就不能多我一个?”

角落之中,有人死死盯紧马车离去的方向,确认没有危险以后,连忙跟了上去。

……

行至半路,落落神神秘秘地掀开车帘,压低声音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的马车,但那人不是陈骁,要抓吗?”

“那人若真是陈骁同伙,现在就不是抓人的好时机。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任何后患。”

裴训之说着,看向怀中的燕停。

燕停自觉道:“那夫君先行下车吧,留我和落落在车里,看那人究竟要做什么。”

其实无非是两种结果。

第一种,陈骁和同伙会来讨好他,以利益交换,请求他带他们离开玉昭国。

第二种,直接将他绑了做人质,威胁他带他们走。

裴训之蹙眉:“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他们要是想对你动手的话,你跑都来不及,不怕么?”

“自然会害怕,”燕停抓紧对方的衣袖:“但是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他这副模样,要多乖顺就有多乖顺。

当前爱意值:40

裴训之掐着他的下巴,爱不释手般轻轻抚摸,低笑:“爱妃真是善解人意,甚得朕心。”

而后转头看向落落:“照顾好他。”

落落应下,将马车停在张府门口,目送裴训之下车后,再驾着车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去。

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不禁激动起来。

他想,如今车上只有个病怏怏的夫人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鬟,周边也没几个路人,堪称天时地利人和。

他快步上前拦住马车:“张夫人请留步!”

燕停掀开车帘,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掐着嗓子道:“你是什么人,敢拦张府的马车?”

那人在看清燕停的脸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早就听闻张夫人是个脾气火爆的病美人,如今亲眼一见,这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脸这身段,就连京城的美人们都比不过。

但……

他暗自嘀咕:“这张夫人怎么有点像男的。”

声音很小,是说给他自个儿听的。

但落落听觉出众,当即一拍车板,瞪着眼睛道:“你凭什么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家夫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姿容绝世仙气飘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就像男的了!”


长信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睁眼时,朝燕停深深跪拜下去:“那微臣便多谢娘娘,以娘娘的本事,定能让我儿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似是没想到亲爹会真的抛弃自己,柳栖言瞪大眼睛,嗫嚅着唇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长信侯起身欲走,他这才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挽留,嚎啕大哭:“爹,爹你带我走!你不能把我留在这儿,燕停会折磨死我的!”

他一哭,脸上全是泪,燕停便没了捏他脸的兴致。

只晃晃手里的香囊,一字一句地警告道:“再哭,我就把这东西丢火里。”

夜里凉,落落在周围燃了炭盆。要是香囊掉进去,不出片刻就会燃烧成灰烬。

柳栖言不敢哭了,一身傲骨也被抛弃得干干净净,亲眼目送长信侯离开,又颤颤巍巍地侧过头来,畏惧地看着燕停。

“上次就给过你教训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燕停笑得和蔼:“让我想想,你是留在我身边做宫女,还是做太监。”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做宫女?

做太监就更不行了,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

柳栖言终于老实了,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娘娘,你饶过我吧,我向您保证,以后我不敢再犯了。”

“不行,”燕停仍旧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柳栖言如坠冰窟:“做宫女还是做太监,今日你必须选一个。”

身旁的落落已经拿出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匕首,目光紧紧锁定柳栖言,随时准备将他变成太监。

他实在是别无选择,只能屈服道:“我做宫女!不要拿刀对着我!”

燕停满意得点点头:“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落落把匕首收回去,桀桀地笑着:“既然如此,我就帮世子好好打扮一番,穿上漂漂亮亮的宫女装,再扎两条小辫子,戴上绒花,肯定漂亮极了。”

“不要!我不要打扮成宫女啊!”

柳栖言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声,但他越是挣扎,落落就越是来劲。

她连拖带拽,强行将人拉到祠堂的隔壁房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堵住柳栖言的嘴,惨叫声戛然而止。

祠堂内只剩燕停一人。

他啃啃酥饼,喝喝牛乳,百无聊赖,又觉得困了。

刚要往桌上趴,却见周围的烛光晃了晃,以为起风了,想叫人关门。转头一看,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觉得自己眼花了。

册封典礼即将举行,事务繁多,裴训之此时应该在宫里与百官周旋才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揉揉眼睛,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变。裴训之正斜倚在门框边,一身黑衣几乎要融入这沉沉夜色里,那张脸却硬生生杀出重围,张扬又桀骜,尤其那双一蓝一灰的异瞳,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此刻,趁夜而来的暴君敛去了所有的锋芒,凌厉的眉眼好似冰雪消融,只剩下满眼的温柔宠溺。

见燕停久久未动,他露出些许受伤的表情,“怎么,不欢迎朕?”

话落那一瞬,燕停飞快地起身,素白衣袍被风掠起,轻得像是迎风振翅的蝴蝶,扑进裴训之怀里。

感受到真切的温度,他仰起头,桃花眼中积蓄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颗心在胸腔里疯狂地震颤着,声音轻得像在撒娇:“陛下为何会在这儿?”

问完他就后悔了。

觉得这话有点多余,裴训之自是为了他才来的,总不可能是来欣赏风景的吧。


事情已然发生,再纠结也没任何用处。

燕远城轻轻叹气:“错不在你,若我有用一些,你也不至于还要认个爹。”

顿了顿,他又道:“只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总要知会你娘一声。儿子,你和我一起出宫,去你娘坟前上炷香吧。”

后妃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帝王给了燕远城进出宫闱的权利,就已经是对燕家莫大的恩德。

燕停刚想说什么,落落忽然插嘴道:“娘娘若是想出宫,我便去找陛下,从他那儿拿来出宫的令牌。”

她说得轻松,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陛下会允许吗?”燕停不太自信地问。

“当然啦,”落落拍拍胸脯保证道:“陛下知道您的身体不好,总想让您到处走走。您愿意出宫散心,他求之不得呢。”

如此一来,燕停总算放心让她去取令牌。

落落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还把裴训之带了过来。

他的出现,让沉水楼里的人神色各异。

宫女们纷纷退避,燕停惊讶地往前迎,燕远城则是畏畏缩缩地往后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陛下,您怎么来了?”燕停眨眨眼睛,一双桃花眼因他的出现,映入潋滟的星光,漂亮得惊人。

“朕听落落说,你要出宫祭拜你母亲。”裴训之握住燕停的手:“恰好朕今日的政务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以陪你去。”

“那可太好了。”燕停笑意盈盈地回道,而后转头询问燕远城:“爹,你说是吧?”

好个大头鬼。

燕远城一想到待会儿要和裴训之坐同一辆马车,就觉得呼吸逐渐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还不如吊死在这儿。

但身为臣子,他又对裴训之有愧,再三权衡之下,他还是勉强扯起一道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娘娘说的是。”

裴训之只看他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让落落拿了厚厚的斗篷过来,把燕停围得严严实实。

仿佛猜到什么,燕停好奇地问:“陛下是想带我骑马?”

“嗯,”裴训之帮燕停戴上兜帽,没忍住捏捏他的脸:“爱妃果然聪慧。”

他拉着燕停出门,暗卫早已将汗血宝马牵过来,守在桥的另一侧。

裴训之翻身上马,又将燕停抱上去。

亲眼目睹两人策马疾驰而去的身影,燕远城迷茫地张大了嘴巴:“那我呢?”

“燕大人别急。”落落把手放到眉毛上方,踮起脚尖眺望着什么。

良久,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她的视线里,她朝燕远城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用跟暴君同坐一车,燕远城乐得清闲。

但当他掀开车帘,就看见车里已经坐了五个暗卫,个个身强体壮,佩戴刀刃,表情冷漠眸光锐利,充满压迫感。

燕远城的手还维持着掀帘子的姿势,不自觉后退一步,又被落落朝前推进去:“燕大人,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呀,咱们动作得快些,不然就追不上陛下和娘娘了。”

闻言,燕远城只能硬着头皮坐进暗卫们的中间,瑟缩着肩膀大气不敢喘,只想尽快到达目的地,结束这场无声的折磨。

顾及燕停的身体,裴训之骑得不快,穿过宫门时,马车就已经追了上来,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燕停的生母死前说想每天都能见到月亮,于是燕远城把她葬在京郊最高那座山的山顶,让她能沐浴到每日第一缕月光。

纵马穿过闹市,而后驶出城门。

马蹄踩在京城外的碎石路面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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