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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后续+全文

我的长枪依在 著

历史军事连载

《纨绔世子爷》是网络作者“我的长枪依在”创作的军事历史,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李坏何芊,详情概述: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5-06-23 0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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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历史军事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纨绔世子爷》是网络作者“我的长枪依在”创作的军事历史,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李坏何芊,详情概述: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阿娇跟着婢女穿过外院,进入种梅的小院。

院中居然见到开元府尹何昭,还有胖胖的参知政事羽承安,高个子的武德使朱越,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大人,大概十几个,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奇怪的是都一脸肃穆站在院中天井下。

为何不进去?

阿娇有些奇怪,路过羽大人身边想要行礼,对方却先开口:“侄孙女不必多礼,快进去吧,不要让贵人久等。”

阿娇陡然紧张起来。

同时心中也疑惑,哪个贵人?

为什么这么多大人都恭谨站在外面?

想着想着已到门前。

“是阿娇来了吗,进来吧。”爷爷的话从里面传来让她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推开门。

她心跳陡然加速了。

正堂上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美妇,身后站着两位黑衣暗金甲带剑侍卫,爷爷则站在一旁。

阿娇心中念头不断闪过,出入梅园还能带剑,能够让爷爷侍立一旁的人,这世上还能有谁呢!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坐在正中的变白发老人喃喃自语:“好一个赤诚忠勇之士,是大景有愧于他们了。”

“当初陛下早已提出封赏,不过他们誓死追随潇王也是没办法的事,除去这位陆先生,当今潇王府还有听雨楼中也有许多忠勇之士。”爷爷在一旁躬身道。

老人只是点头:“陈年旧事,今日就不提了,既是诗会就只谈风雅不谈其它,朕也许久没出过宫了,今日就见一见我大景子民的才气也好。

不过朕和皇后今日本是微服私访,没想却见到这么多朝中重臣,实在出乎意料,王卿胜友如云啊。”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德公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躬身解释:“陛下谬赞,这本只是阿娇访友的小小诗会,老夫并未多邀友人,诸位同僚想必听闻风声所以都过来了。”

皇上点点头,也不追问了。

“阿娇,快来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德公招手道,

阿娇这才从震惊中回神,连忙上前跪拜。

“起来吧,这就是明德公最疼爱的孙女吧,我在宫中也经常听人说起,今日一见确实生得好模样。”

美妇笑着道,声音和蔼亲切,让阿娇放松许多,她招招手:“再靠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阿娇上前几步,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好孩子。”皇后笑着满意点头,突然问道:“你觉得长河那孩子如何?”

“世子吗?”阿娇一愣,随后心思百转,难道…

爷爷为何会不辞辛劳亲自去潇王府请世子,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何屈至尊之躯来这种地方,又为何要见她呢,难不成是为了…

不知为何,阿娇心中一喜,有些小羞涩,按捺心头激动抬头回道:“世子胸襟开阔,坚韧自立,聪慧过人,行事雷厉果决,是真正的大丈夫!小女子,小女子…”

张了张嘴,最后的话终是因为太过羞涩没有说出口来。

“好了好了皇后,你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问吗,你不过想借他人之口聊以自慰罢了。

在你我面前谁会敢说实话,看她怕成这样,十有八九那小子如今暴戾之气更甚,愈发乖张狂妄了。”

皇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问话。

阿娇一愣,听出话里的不对,明白他们误会了,连忙道:“陛下,小女子说的都是实话…”

还想说什么却被爷爷轻轻拉住了,阿娇差点急得哭出来。

她说的本就是真话,根本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皇后叹口气,然后缓缓站起来:“唉,陛下说得也是,是臣妾妄想了,诸位大人在外面等候多时,陛下也去见见吧。”

皇帝走后,阿娇一声不响站在德公身后的昏暗角,豆大泪珠却从脸颊滚落。

她本想帮世子的,说的也是实话,可却偏偏被人误解,反而害了世子。

德公摇头小声安慰道:“此事也不是你的过错,终究是年纪太轻,经历的事少而已。”

“可爷爷,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又如何,这世上有人信的话才叫真话。”德公语重心长道。

这时皇帝和皇后斥责群臣后也进来了。

皇后率先开口道:“王大人,可知长河在何处?”

王越看了阿娇一眼,她会意上前禀报:“皇后娘娘,世子已经到了,不过…不过没有登门谢礼,也不知现在在哪,总之在梅园之中…”

“哼,目无尊长,不尊礼数!”皇上怒道。

德公连忙转移话题:“既然如此,不如一边赏梅一边找世子吧,梅园不大,迟早会找着,陛下和皇后娘娘难得出宫一趟干等也不好。”

皇上点头:“那好,陈卿和何卿也一起来吧。”

两人连忙谢恩。

王越带路,何昭、陈钰陪着皇上,阿娇跟随皇后,身后还有两个宫中高手侍卫,一行人出了梅园高处的内堂,向满山梅林而去。



关于陆游的故事,李长河只把那个故事告诉秋儿和月儿,再也没和别人说过。

然后秋儿再负责说给听雨楼中众人听,听雨楼的人说给客人听。

月儿则告诉王府中的丫鬟,丫鬟又会告诉其他下人,其他下人再外出告诉外面的人。

经过这么多周转,关于潇王偏将“陆游”的事,绝对会散布出众多不同版本。

一旦事情变得众口不一,真相也就会迷离起来。

这时候把那诗挂出来,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事情是存在的。

但又根本没人能说的清到底真相如何,把人吸引过来的话题就有了。

……

京都大雪已经停了三日,雪却没散去。

德公刚走出书房,下人立即为他披上大衣,提着一盆炭火走在身侧。

“老爷,今天还去听雨楼吗?”老仆人问道。

“我还未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听雨楼。”德公笑着问。

“嘿嘿,老爷你不知道吗,这两日听雨楼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有个潇王老将前几日在听雨楼做了首很了不得诗,随后愤懑而终,

好多文人才子都去看了,都说是好得不得了的诗呢。”

“噫?还有这事?”德公很意外,莫名的想起前几天李长河的种种怪异作为,隐约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是那小子在做什么?老夫这便去看看,你去备车。”

老仆人刚要退下,又回头补充道:“老爷,今早小姐也来问我你去不去听雨楼,要不要…”

德公抚着胡须一笑:“哦,难得啊,叫上吧。”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说着老仆人匆匆转身离开了。

德公看着满院子的雪,摇摇头道:“阿娇也想去啊,看来那小子确实厉害,可也不知对我王家是坏是好啊…”

……

月儿拉着衣袖,李长河伸手就轻易穿上棉袄,月儿也低头为他把绑腿细心的缠上。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李长河一如既往晨练跑步。

他这几天的训练量已经翻了好几倍,身体也越来越好了。

在河边跑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远处陈钰的马车又出府了,应该是去上朝。

陈钰的府邸距离王府不远,李长河之前跑步的时候,多次遇到陈钰去上朝。

中间还跟陈钰打了个照面,陈钰认出他,怕他又胡来,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把鞋子都跑掉了。

李长河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好心的捡了鞋子,追上前去还给陈钰。

这番举动让陈钰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觉得李长河依旧是纨绔子弟。

今天,远远的李长河看到有两人身影跪在雪中,跟那陈大人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清。

陈大人似乎也在回应,之后他甚至也要给两人跪下,却被急忙扶起来。

李长河来了兴趣,陈钰可是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下跪?

好奇心驱使下,李长河加快速度跑过去,可刚刚那两人行动隐秘,刻意不想被人发现,不一会就消失在街角,天色太暗,他只得无功而返。

……

德公坐在马车里穿过街道,耳边时不时会传来一些有关听雨楼的议论。

他靠着车壁,闭目思虑:“老夫总觉得这诗来得蹊跷,李长河刚装整好听雨楼,然后就有诗传出了,还带着个忠肝义胆的故事。”

阿娇微微抬头:“爷爷是说这是世子故意的吗?”

“只是臆测,不过我觉得差不了多少。”德公面无表情。

“可世子也没什么才学,总不会…找人代写的吧,可又有何人会帮他代写呢,要知道以他的名声…”阿娇接话道。

“代写自然不可能,可找人买一首总是行的。他大概以为一首诗就能当个噱头,把人都引过来,若真是如此,我算是错看他了。”

德公越说脸色越发不好看:“望江楼有晏相真迹,咏月阁有数不清的诗词,难不成他随便买一首就能好过众多才学之士竭心之作?投机取巧,愚不可及!”

德公说着拍了一掌膝盖,脸已经黑了:“还有,他如此做法明明就是把诗词当成生意来做,有辱斯文。”

“最可气的还是借用先人之名,以先人圣名来谋取财帛金银,这是不忠不孝!”

德公说得满脸怒色,花白的胡子不断抖动。

阿娇紧张的道:“爷爷息怒,或许…或许另有隐情呢……”

“哼,你这丫头,前些日子不是还恨他的吗,现在倒开始帮他说话了。”老人瞪着眼睛道。

阿娇微微一慌乱:“哪有,我只是…只是觉得眼见为实的好。”

德公摇摇头也不说话了,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就到了听雨楼。



和德公所想的不一样,他本以为只是随便弄首诗便来做噱头,怎么可能吸引到人。

可还没到听雨楼,酒楼前的河堤岸柳下,已经停了许多的马车,还有人不断进出。

德公惊疑了一阵,在阿娇的搀扶下下车,走过几步与两个出来的书生擦肩而过。

“好诗,果然好诗啊!”

“是啊,读来让人心潮澎湃,小生恨不能立即弃笔从戎,报效国家,为皇上分忧啊!”

“陆游老先生沙场杀伐一生,命不久矣之时尚思为国为民,如此才情和胸襟,实在令人佩服…”

“没想到这京中还如如此才情雅致之地,明日你我再相约此地瞻仰老先生风采如何?”

“正当如此…”

两人说着匆匆走过,话虽快了些,却全落在德公耳中,他越发惊疑。

到底是什么诗词,能让书生如此推崇?

匆匆走进酒楼。

与平日清冷全然不同,这才一日不见,空荡荡的一楼大堂几乎是满座的!

大多都是文士装扮,议论声此起彼伏。

严昆掌柜见他,连忙迎上来,将他带上楼。

终于在三楼,德公看到了那传言中的诗,装裱并不华丽,就挂在正中梁柱上。

行书体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力道如同要透纸而过一般。

他默默读了一遍,“噫”了一声,又读一遍,然后再读……

脑中嗡嗡作响,忍不住后退几步,嘴里却念叨:“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老人看了一会儿,又换个地方再看。

少女紧跟着他,在雪中走走停停,房前屋后转了好一会儿,又停在正门前。

老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忍不住“噫”了一声,又仔细看那竹坑。

这一丛竹于这楼如同点睛之笔,让他无比惊奇,甚至有些拜服。

“爷爷,这…”少女显然没看出门道,只觉得奇怪。

老人摆手:“等到这竹发枝,楼就活了,我本以为那纨绔子随意捣弄会坏了这地,现在一看反倒有些门道…大概随手偶得,运气所致。”

说着他又仔细看一眼,越看越觉得喜欢。

“走吧,拿完荷包早点离开这里。”老人说着便上了楼。

他年纪大,上楼有些慢,只能轻声轻脚,慢慢便到三楼。

刚上楼梯口,就听到隐约有些声音,依稀可以辨别是李长河的声音。

老人不想多见这纨绔子,轻声道:“阿娇,你去拿荷包,拿完我们便走。”

此时风吹开窗户,李长河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严掌柜初见到我,必然心中紧张,酒楼的情况,他会下意识的往好了说,请功避过…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这酒楼真正的近况…”

老人和少女对视了一眼,不禁的往前挪动几步,想听的更仔细一些。

“这种下意识的偏差是很致命的,一个酒楼还好,但若放大一些,到了家国大事呢?”

听到此处,老人心思百转,忍不住皱眉,是啊,若是到了家国大事呢?那会如何?

回廊传来的声音很快就帮他解答了。

“如果南边遭灾,皇帝问及灾情,当地知府回答时候,心中有所顾忌,也会下意识说些好的。

这话听到皇帝耳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他远在千里之外,不知实情,到头来成千上万灾民就会遭殃。

匪祸边患都会如此,若是层层上报更是,每个官员即使不结党营私,也会有自己下意识的东西掺杂其中,真到皇帝案上的定然面目全非。”

“这就是下意识的偏差带来的坏处…”

听到此处,老人忍不住微微张口,如同醍醐灌顶,让他一下子恍然大悟。

困惑的是,这番话语一针见血,怎么会是李长河所说?

激动之余,几乎站立不住,少女连忙扶他轻轻坐下。

“世子,这可如何是好?”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啊,如何是好!

这也是老人困惑多年的问题,日思夜想,尝试诸多变革,依旧无效。

“这就是我今日要问严掌柜那么多话的原因,开始时并不问我想问的东西,多说一会等他放松下来,我再问起话,十有八九就是最真切的回答。不过也不可接连问,问多了他又会进入下意识保护的状态。

所以要一边闲聊无关紧要之事,一边随意岔一些话,他便会不知不觉间把真情实况透露给你。”

好一会儿,女婢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世子,你好厉害啊!”

“哈哈哈哈,世子不厉害点,怎么教你这么聪明的丫头。”

之后李长河又说了些,女婢不时提问,他一一解答。

很多东西闻所未闻光怪陆离,但仔细想来却极有道理,满含深意。

越是听得多,这些东西听得老人家背脊发凉…

作为在朝堂打滚了四十年的老臣,他也常看人心,揣测人性,尽心尽力想抢占先机。

只要洞悉对方一点意图,往往就能先发制人,立于不败之地,他也曾成功过,并为此十分骄傲。

但是今天听了李长河的话,他有种感觉,年纪轻轻的李长河,在揣摩人心这方面,似乎比他要高明的多!

不但如此,这家伙还极为擅长见微知著,一些常人很容易忽略的小细节,在他口中说来,竟有着无穷大的威力,甚至能扭转乾坤。

若是这份心机用在朝堂之上……

想到这里,老人竟没来由的有些脊背发凉!

对话还在继续。

“酒楼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差的是噱头,总要有东西把人们的目光吸引过来才行。”

“那世子要怎么吸引?”

“世人爱什么就用什么吸引。”

“那到底是什么呀世子…”

“哈哈哈,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个小丫头,走吧,这里冷,回家再跟你说。”

接着便是有人站起来的声音。

老人也连忙站起来,和孙女一起退到楼梯口,装作刚上楼的样子,再怎么说偷听别人说话总归不好。

不一会人出来了,老人立刻仔细看查,确实是那李长河!

他小声念了一句“怎会如此…”

表面不漏声色,心中早已久久不能平静。

李长河今天说话的水平,跟他所知的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出了听雨楼,河畔冷风一吹,老人才有些回神:

“那…那真是李长河?”

阿娇扶着他点点头:“是,我看得清楚,只是…”

“只是不像。”

“嗯…他说得话,做的事,总归就是不像。”

老人叹口气:“不可思议,一个名满京都的纨绔子,怎会说出那般奥妙的话来?”



高台之上,陈钰自然是最有资格作评的,与权位官阶高低无关,只轮才学无人能及。

老人拿着阿娇递上的纸张看了许久,众多士子翘首以待,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

“先不谈诗文,便是这字只怕也是十数年之功啊,刚正有力,正气盎然,浑然一体俨然有大家风范…”

台下众人都是一愣,随后低声议论起来,因为看了半天给出这样一个评价,实在是…

令人大跌眼镜,这不是评诗吗。

只有德公似乎明白什么,端着酒杯诧异的看向陈钰所在方向。

“爷爷,这是…”

高台上乖巧坐在一旁的阿娇也不明白为何陈大人会突兀的说这话。

她想配世子,可身为主家人这又是她的本分,想了半天还是无奈留在台上。

“呵,月翁这是在帮那小子呢,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让月翁为他说话。”

德公自得的抿一口梅园美酒,今日梅园诗会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精彩。

如此一来那小子只怕再难藏拙,只是不知日后他要如何应付,若是常人恐怕应付不来。

“帮世子?”阿娇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你相信这诗是他写的吗?”德公小声问。

“那是自然,世子大才,若是想要做好一件事,他就定能做好,写诗作词也是。”阿娇自信满满的道。

德公无奈摇摇头,自己孙女中那小子的毒不浅,这才多少时日啊。

“呵,你见过他,知道他,故而相信他能,可这梅园中多少人见过,多少人知道?若是想想你没见他之前是如何想他看他的,要是那时的你还信吗?”德公问。

“那……那也不能妄加诽议,这岂是君子所为。”阿娇着急了。

“世上百无一人是君子,又怎能盼着大家都是君子呢。”

德公抚须笑道:“心中揣度猜疑者依我来看梅园之中盖有半数之众,毕竟这诗可算千古名篇啊!

如此诗作为衬,而关于那小子的传言多是说他向不习文,乖张跋扈,怎么想都不可能写出这等诗,大家心中颇有余虑实属正常。

可月翁(陈钰)一句话遍除诸疑。诗自是可以买可以抄,可书法却买不了、抄不得。

他这字写得如十数年之功,怎么可能是从不习文之人,想来只能是之前低调藏拙罢了,

不过现在想想老夫认识他已有两月有余,也不知他竟写得一手好字啊。”

阿娇听罢心中高兴,又向一侧陈钰大人多看两眼,眼中都是感激。

世子曾伤了老大人,可老大人今日却公正无私为世子开护,如此仁德令人敬佩。

此时老人的诗评才正式开始,经他刚刚这么一说,台下士子们仔细思虑之后大多心中也缓缓明白过来,

李长河恐怕是真有才学的,或许放荡不羁只是他的表面,其实也是才华横溢不畏世人目光之人,这样的人并非没有。

这么一想人们多少有些理解为何王怜珊会被许给他了。

而李长河也第一次显露才学也是为王家小姐赋诗,这不正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才子佳人的佳话吗。

正好此时,陈钰在高台上微微探身,一手抚须,一手执纸朗声评论:“…这诗词句意境之美想必不须多言,诸位细细咀嚼品味便知。

老夫今日抛开表象,只说诗之神韵,恰如幽独清雅,无尘无俗,清丽可人的少女,盖与世子不符,

但此诗乃世子为王小姐所做,如此一想却又合情合理,入木三分,实在妙不可言呐,多亏明德公有如此孙女才有世子撼世名篇啊。”

老人说得半开玩笑的话,顿时引来一众士子大笑,台上的阿娇却红了脸。

“呵,好色之徒,为了讨好阿娇姐你可真是费尽心机!”

台下何芊踢李坏一脚,李誉却一脸坏笑笑容凑过来:

“堂弟啊,原来你还有这般本事,你要是早说那诗语姑娘,菱怀姑娘的身子怕早就破了!”

李誉这话刚完,然后李坏又中一脚。

“又不是我说的,你踢我干嘛……”李坏无语了。

“要你管,本姑娘爱踢谁踢谁,哼!”

李坏只能笑笑,眼前火光人影不断晃过,喧嚣嘈杂逐渐远去,脑海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不见丝缕光的地方。

今日一事之后他只怕再难安逸,很多事情要早做准备了。

诗会前后短短几个时辰,变化倒是肉眼可见,就是人们变得恭敬,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其它东西。

在那之后他和谢临江、晏君如一起上台受几位大人物殷切教诲,众多士子翘首仰慕。

不管是谢临江还是晏君如都没见过这种阵仗,面对这么多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不免紧张慌乱,

李坏则无所谓了,毕竟他也曾是高位。

除了何昭黑着一张脸,其他人倒是对他笑脸相迎。

李坏一头雾水的回想,他哪里得罪何昭了?



“长河这诗如何?”皇后得意的仔细打量手中稿纸。

“尚可。”皇帝目视前方只吐出两个字。

皇后摇摇头:“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多好的诗,就连陈钰也赞不绝口。

你看这字,这孩子定是早有习训,只是不曾显露,没想今日见到怜珊却让他露底了,想来他是真喜欢怜珊啊。”

“诗词不是什么大道。”皇帝淡然道。

“却可以流芳千古不是么。”皇后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好过无所事事。”

皇帝面无表情点头,随即道:“你辛辛苦苦出宫一次,不就为见他一面,现在不去见他吗?”

皇后摇摇头:“你看那孩子,此时岂是时候。”

顺着她的目光,刚下台的李坏正向角落孤零零的何芊走去,一路不曾停留。

“何昭爱女…”

皇帝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虑什么,随即又微微摇头:“便是多个何昭又如何,呵,天命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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