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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小说结局

石头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呀!”王勇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讪笑着认错。“看我这狗脑子,光想着带人来见您老了。”“哼!再有下次,连扫地的活都甭干了,哪来的滚哪去。”“欸,肯定没下次了。”王勇躬身道歉,说完转身给我使了个眼色。“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高老师看看。”我犹豫了一下。刚才高老师说的话,让我很有种走进黑店的感觉。低价收的官窑,一转手翻三十多倍卖出去,这中间的差价太大了。要是能直接把东西卖给外宾......不可能,人家文物商店有能力把东西卖给外宾。我一个泥腿子,连外宾人在哪都不知道。想把东西卖给他们更是天方夜谭。摒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从兜里把小件金器拿了出来,试试看高老师能开出啥价。如果价格和心理预期差不多,再把玉器拿出来给他看。金器刚一拿出来,高老师的...

主角:崔浩孔乙己   更新:2025-03-09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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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浩孔乙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石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呀!”王勇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讪笑着认错。“看我这狗脑子,光想着带人来见您老了。”“哼!再有下次,连扫地的活都甭干了,哪来的滚哪去。”“欸,肯定没下次了。”王勇躬身道歉,说完转身给我使了个眼色。“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高老师看看。”我犹豫了一下。刚才高老师说的话,让我很有种走进黑店的感觉。低价收的官窑,一转手翻三十多倍卖出去,这中间的差价太大了。要是能直接把东西卖给外宾......不可能,人家文物商店有能力把东西卖给外宾。我一个泥腿子,连外宾人在哪都不知道。想把东西卖给他们更是天方夜谭。摒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从兜里把小件金器拿了出来,试试看高老师能开出啥价。如果价格和心理预期差不多,再把玉器拿出来给他看。金器刚一拿出来,高老师的...

《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呀!”
王勇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讪笑着认错。
“看我这狗脑子,光想着带人来见您老了。”
“哼!再有下次,连扫地的活都甭干了,哪来的滚哪去。”
“欸,肯定没下次了。”
王勇躬身道歉,说完转身给我使了个眼色。
“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高老师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
刚才高老师说的话,让我很有种走进黑店的感觉。
低价收的官窑,一转手翻三十多倍卖出去,这中间的差价太大了。
要是能直接把东西卖给外宾......
不可能,人家文物商店有能力把东西卖给外宾。
我一个泥腿子,连外宾人在哪都不知道。
想把东西卖给他们更是天方夜谭。
摒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从兜里把小件金器拿了出来,试试看高老师能开出啥价。
如果价格和心理预期差不多,再把玉器拿出来给他看。
金器刚一拿出来,高老师的眼睛立马瞪大,紧跟着眼皮又飞快的耷拉下去。
我把金器放在桌上:“您给看看能卖多少?”
高老师拿起金器,装出十分随意的样子看了两眼。
但他眼神中炽热的贪婪根本掩饰不住。
那是长宽都不到四公分的金泡,正面有蟠螭纹组成的饕餮兽面,兽面双眼镂空镶嵌绿松石,做工十分精致。
只要眼没瞎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低。
“金器,做工尚可,金质不纯,也就前几十年造的东西,顶多按18块一克的价格收。”
“才18块一克?”我惊讶道。
虽然想过价格会低一些,但没想到会这么低。
“现在金价可是35一克!”
“35一克是纯金,我都说你这东西金质不纯了,含金量顶多百分之六七十,18一克可是高价。”
“这还看你是王勇带过来的份上,换其他人,最多给13一克,你好好想想,过了这机会可没这价了。”
“而且外面没人收你这东西,只有我们文物商店能回收。”
高老师连珠炮似的说着,每句话都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他觉得我年轻,应该随便几句话就能拿捏控制。
但我早看出他的贪婪。
知道金泡的价值,绝对远不止18一克。
拿回金泡揣进兜里,我转身就往外走。
“哎,小伙子别走啊!”
高老师气急败坏的喊道:“出了这门,可真没这价了!”
“回来!要不给你再加点!”
“我考虑考虑。”
我头都不带回,而且加快了脚步。
走出文物商店大门,我又犯了愁。
东西是好,但没有能卖合适价格的地方啊!
离了文物商店,还能去哪儿把这东西卖掉。
刚才是不是冲动了?
先按18一克卖了,换点钱送爷爷去治病也好啊。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再回去时,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我赶忙转身,却是王勇跟了过来。
“兄弟,咱们这边说话。”
王勇拉着我往路边走了几步。
掏出一包金丝猴烟,倒出一根递给我。
“猴抡棍,抽不?”
我接过烟,他划着火柴给我点燃。
“文物商店收东西的价格都不高,你那玩意不卖是对的。”
我诧异的看向他。
没想明白这是唱哪出。
文物商店的人胳膊肘朝外拐,难道这位想吃里扒外?
“别这样眼神看我。”
“我看不惯高老师压价的做法。”
“来我们这卖东西的,大多是家里碰到困难,把传家宝卖了应急的人,想必你也遇到难事了。”
他一句话就击中了我的心事。
要不是爷爷病重,我也不会铤而走险去盗墓。
更不会冒险来文物商店出货。
“我爷病了,吐了好多血,需要钱治病。”
王勇搂住我肩膀,安慰似的拍了两下。
“我对你一见投缘,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个人,他开的价肯定高。”
我立马警觉起来。
觉得王勇是图穷匕见,要露出真面目了。
“带我见谁?刚那位高老师说了,除了你们这儿,没人会收我的东西。”
“别紧张,一般人是不收古董,但港商收啊。”
“港商?!”
我惊呼一声,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港商,在那时约等于外宾。
而且有钱!
“小点声,我恰好认识个收古董的港商,出手也阔绰。”
“我不仅是想帮你把东西卖高价,也是想赚个介绍费,对咱俩都有好处的事。”
为了取信于我,他也不藏着掖着,挑明说了赚介绍费的事。
我的警惕心放下大半。
“我跟兄弟一起来的,能不能带着一起去见港商?”
王勇面露难色:“这......带一两人去可以,再多就不行了。”
“我们就俩人。”
“那行,在路对面等我会,下班就带你们去见港商。”
约好后,我走过马路。
崔浩做贼似的抓住我往角落里钻。
“好好走路,别跟做贼一样。”
“我这不是心虚么,进去咋样?卖了多钱?”
崔浩边说边四处张望,更像是贼了。
我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再这样真就要被逮了。”
“哥,你别吓我啊!”
“赶紧好好的,等会跟人去见港商,别畏畏缩缩的给我丢脸。”
“啥港商?港商是啥?”
79年刚开放,乡村人少有知道港商的。
也就省会类的大城市里,有少部分人了解港商的概念。
到八十年代中后期,人们才逐步了解知道。
我那时也是听章教授提过港商,才有所了解
“港岛来的商人,他们都很有钱。”
“有钱好啊!是不是咱们的东西能卖很多钱?”
“能卖多少不好说,但肯定比文物商店给的价高。”
“好事啊!”
崔浩乐的合不拢嘴。
“拿了钱咱先吃顿好的,都说省城羊肉泡美滴很,咱一人咥一碗!”
“还有德懋恭水晶饼,买一斤拿回家孝敬老娘!”
“让家里人都知道,我崔浩也是有本事的!”
“哥,你也买点好吃好喝的带回去,在秀芳家门口走上几圈,好好气气她家人!”
我捂着额头不知道说啥好,任由他在那发癫。
很快到了五点,文物商店下班。
换了便服的王勇找了过来,带我们向西安人民大厦走去。
到了门口,他叮嘱道:“进去别乱看乱说话,跟着我走就行。”

那嚣张叫骂声,一听就是孟建设。
看来被驼爷扫了面子不甘心,又搬救兵回来了。
驼爷要去开门,却被我拦住。
“你老手不方便,我去。”
“麻烦你了。”
我慢悠悠走向院门。
外面的孟建设早就不耐烦了。
不仅用力砸门,还更难听的叫骂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快开门!”
“再不开门就把你家拆了,让你滚去睡猪圈!”
嘎吱。
我拉开院门。
骂的正欢的孟建设悚然一惊。
就像被无形大手掐住脖子似的,所有污言秽语卡在嗓子眼里骂不出来了。
“你,你你......”
“我什么我,你想咬我不成?”
“咬你个锤子!你个怂咋在死驼子家?不想挨揍就赶紧滚!”
孟建设一边骂一边后退,还不时扭头回望。
像极了想狗仗人势,但又怕主人不在身边的土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影影绰绰看到有人走来。
那人背手迈着四方步,挺直腰板端着干部架子。
一看就是孟经业,也就是孟建设的村长老爹。
看到老爹,孟建设立马胆子大了起来。
嗖一下,窜到我面前。
一把抓住我衣领,神情凶狠道:“你狗怂滴,离秀芳远点!”
“秀芳是我的人,以后别跟苍蝇一样围着她!”
放完狠话,孟建设突然觉得手中衣领触感不同。
的确良衬衫的细腻质感,比粗布可好多了。
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垂下瞪圆的双眼,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这时他才发现我穿着一身西装。
“你怂从哪弄滴西装?!”
“狗锤子滴!别以为装滴人模狗样,就能在秀芳面前骚情!”
孟建设被刺激的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像是恨不得要扑上来咬我的恶犬。
我不屑的推开他。
慢条斯理整着衣领道:“是秀芳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
“主动提亲的是她家,提出成婚入洞房的也是她家。”
“要不是被阴险小人举报,我俩早在一张炕上滚被窝了。”
我故意刺激孟建设。
想通过反应,确定举报者是不是他。
孟建设气的胸膛距烈起伏。
握紧双拳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
“举报滴轻咧!就该狠狠举报你怂!”
“让你怂去吃牢饭......哎呦!”
突然一个巴掌扇在孟建设后脑勺上,疼的他使劲呲牙。
“哪个怂敢打......爹。”
气头上的孟建设骂骂咧咧扭头。
见到是自己亲爹,立马缩起脖子。
“瞎说啥呢?!”
“敢举报石头娃,把你腿打折!”
孟经业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
再转脸看向我时,面上已布满和煦笑容。
“石头,我家建设欠管教。”
“回去我就狠狠收拾他!”
“还有举报你滴人,只要查出来是哪个哈怂举报滴,肯定给你个交待!”
这父子俩的表现,让我心中有了答案。
举报我的,很可能就是孟家人。
即便不是他们父子,也是他们指使人干的。
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谢谢孟叔关心,真要找到举报的人,我肯定请孟叔为我做主。”
“哈哈哈,叔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对咧,你爷的事我也听说咧,有啥需要村上帮忙的,只管言传。”
“这十块钱算一点心意,先拿去给你爷看病用,要是不够随时来找我。”
孟经业从兜里掏出张大团结。
要是不了解他的人,或许会以为他是大好人。
但村里人都知道,这家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以往都是孟家人欺凌弱小,孟建业这个笑面虎充老好人。
红白脸这么一唱,好处就都进了孟家人的手里。
“孟叔,这多不好意思。”
我嘴上说不好意思,手却毫不客气的收了钱。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是对头的便宜,收到手就当利息了。
孟经业有些意外。
本想做样子,只要我一推辞,他也就顺势把钱收回去了。
哪成想我真的接了钱。
那年月,十块钱对村长来说也不是小数字。
见我把钱揣兜里,孟经业肉疼的咬了咬后槽牙。
随后忍痛继续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
“不说咱两家的关系,就说我这当村长的,怎么也该关心村民滴情况。”
孟经业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
突然看着我衣服,意有所指的说道:“这身西装看着不便宜啊。”
糟糕!
忘了西装这茬。
孟建设那没脑子的货好忽悠,可孟经业显然有所怀疑。
要给不出个合理解释,截胡的事很可能会暴露!
在我急着编瞎话时,驼爷的声音传来。
“石头娃今儿去省城找章教授咧,衣服是章教授送滴。”
驼爷一句话就给我解了围。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比我说要可信一百倍。
我立马顺着话茬往下说。
“章教授还给了我不少钱,让我明天送爷爷去省城医院。”
“这不我就拎着酒和点心找驼爷,想明天借他家的骡车送我爷去省城。”
我俩一唱一和说下来,孟经业笑着点头。
“是这么回事啊,章教授是好人啊,没忘了和你爷的情分。”
“不过骡车太颠,而且离省城那么远,你爷身体怕是遭不住。”
“孟叔说的是,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驼爷,那我就先回了。”
告辞后我快步离开,生怕驼爷叫住我。
刚才驼爷主动帮忙打圆场,让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怎么想都觉得驼爷有拉拢我的意思。
我按照知道的情况分析了一下。
驼爷可能是盗墓顾问,负责确定墓穴位置。
孟家人和黄三团伙,负责打盗洞和下墓。
这三帮人里就属驼爷势单力孤。
之前驼爷扔孟建设送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分赃不均。
嘶!
难道驼爷看出我是截胡的人了?
所以主动讲毕国国君墓,还帮我打圆场,想要拉拢我成为他的羽翼?
低头看向身上的西装,我有些懊悔。
百密一疏!
应该换回原来衣服。
这身西装太扎眼!
那时候西装价格不菲,一身西装加皮鞋少说百来块,顶的上普通工人四五个月的工资!
即便章教授,也没到送人西装的豪阔程度。
要赶紧把手上的金玉器处理掉!
只要他们抓不住把柄,就可以抵死不认。
“明天......”

我俩来到西安最红火的商场,解放路国营民生商店。
说是商店,实际是按照苏方图纸建造的三层商场。
里面商品琳琅满目,让我俩看的目不暇接。
的确良衬衫,涤纶外套,长城牌风衣。
都是当时新潮高端货,在乡下想买都买不到。
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海燕牌黑白电视机,更是身份象征。
“城里就是好!”
“想要啥都能买到!”
“要不抱个电视机回去,绝对能轰动全村!”
“指不定秀芳还会厚着脸皮,到你家蹭电视看呢!”
我一阵无语。
这家伙就是爱显摆。
不知道低调做人的道理。
“财不外露,懂不?”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
“回村也要低调,该说不该说的都别乱说。”
“明白,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乱说。”
我准备去食品柜台买酒水点心。
崔浩却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快看,美女!”
“你都看一天美女了,还没看够啊?”
我迈步要走,崔浩却伸手掰住我脑袋。
“这个不一样!”
“天仙下凡!”
我的脑袋被他掰的转了方向。
目光所及之处,男人眼中都透出火辣辣目光。
女人眼中都是羡慕嫉妒,甚至醋意浓重。
顷刻间,好几个带着女人的男人,都龇牙咧嘴发出诶呦呦的呼痛声。
即便被身边女人使劲掐了胳膊腿,他们依然恋恋不舍的盯着看。
这让我好奇起来。
难道真有天仙下凡?
崔浩掰我脑袋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都不用寻找,立马定格在一道靓丽身影上。
那一瞬。
我的视野中只有她,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
素色碎花连衣裙遮不住她窈窕身材。
一袭绸缎般柔顺黑发披散下来,似在素色碎花连衣裙上泼洒出浓墨写意画。
白净如瓷娃娃的面庞上,有着精致的五官。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之类的话语,不足以形容她美貌之万一。
更令我着迷的是她的气质。
温润如玉的书卷气质中,透出三分冷傲。
让人渴望亲近她,却又不敢亲近她。
在男人火辣,女人羡慕嫉妒加醋意的眼神中,她没有丝毫羞涩或慌乱。
仿佛遗世而独立的仙女般淡然。
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全不为外界所打扰。
这种特立独行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
那刻我才体会到,美为何物。
那是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美。
远胜皮囊之美百倍千倍。
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美女。
可我一乡下穷小子,怎么可能见过如此气质的美女?
不对!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照片。
那是在章教授住处,见过的照片。
脑海中的照片和眼前美女逐渐融合。
我有九成把握确定,她是章教授的小女儿!
正愁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章教授呢,没想到会偶遇他女儿。
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可贸然上去,会不会唐突佳人?
我心中很是纠结。
这时几个衣着不俗的青年,上前和章教授女儿搭讪,却都在她冰冷目光中败下阵来。
似是厌恶这种被人搭讪的场面,她轻蹙眉头准备离开。
那一刹,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竟大步向她走去。
崔浩被我的举动惊到了。
伸手抓我,却抓了个空。
“哥,你要干啥?”
“人家是仙女下凡,咱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可我就像被鬼迷了心窍。
不仅没听他的劝,反而脚步如风。
像是怕她下一秒会从我视线中消失。
“哎呦!我哥这是热血上头了!”
崔浩右手捂住双眼不敢看我的结局。
可又好奇结果。
于是手指微微张开缝隙,目光顺着缝隙透出。
这时我满脸通红,脑袋里全是热血。
似乎浑身的血都聚在脑袋里一样。
勇气更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你好。”
直视她那双灵动双眸,我觉得魂儿都不属于自己了,说出的话都带上了颤音。
“请问你认识西北大,历史系的章教授么?”
听到章教授三字,她微微一愣。
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你是他学生?”
“即便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也别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套近乎。”
似乎有人用过这种方式接近她。
但我却彻底松了口。
没认错人!
“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套近乎。”
“嗯?”
她有些诧异。
“我算章教授的半个学生,他教过我几年学业,还鼓励我考西北大。”
“在他那学习时,见过你照片。”
“所以冒昧过来打扰,想问你要章教授的联系方式。”
听了解释,她恍然大悟。
脸上绽放出仿若鲜花盛开的笑容。
“我知道你!”
“你叫陈石头,对不对?”
“我父亲提过你好多次,总夸你聪明好学,为你录取资格被取消的事,他还去找过校领导......”
“嗐!看我说这些干什么。”
似是怕勾起我的伤心事,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我的心却乱了起来。
没想到章教授会为我找校领导。
虽然最终还是被取消了录取资格,但他能为我奔波发声,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睛,也慌了她的心。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流眼泪呢,别哭啊,我给你擦擦。”
她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在我眼眶周围擦着。
“我叫章楠,你这个弟弟我认下了。”
“看你西装革履的,是在城里找到工作了?就算工作了也要多读书。”
“虽然录取资格被取消,但可以当旁听生,我找人帮你办旁听证。”
这一刻。
我想到小时候被欺负,哭着回家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拿着手帕帮我擦眼泪。
记忆中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缓缓重合。
被人爱的温馨感,在我心头萦绕。
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我恨不得扑进她怀中嚎啕大哭。
把这些年的委屈统统诉说出来。
“楠楠,这是谁啊?”
一个大眼睛美女蹦跳到章楠身旁,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正满怀好奇的打量我。
“长得挺俊,西装革履,不过怎么哭哭啼啼呢?”
“该不会被我们楠楠拒绝,就委屈吧啦的哭鼻子吧。”
她叽叽咋咋,打断了我的情绪。
用衣袖使劲擦了下眼泪,我强装镇定说道:“楠姐,我给你丢人了。”
“你们帮我太多,改天我登门道谢。”
“好,我父亲也挺想你呢。”
章楠从包里拿出钢笔,拉过我的手。
在我手心写了起来。
笔尖写在手上却痒在我心里。
我没注意她在我手心写了什么。
因为我盯着她的侧脸出了神。
只希望这一刻能永恒下去。
直到崔浩在我眼前使劲摆手,我才渐渐回过神来。
“哥,你可以啊!”
“竟然跟美女搭上话了!”
“她刚在你手心写了什么?快让我看看!”

眼熟,太眼熟了!
这不就是墓室里陪葬的青铜器么!
圆鼎,方鼎,簋,罍,壶,全都对得上号!
莫非黄三这几人,是和孟建设一起盗墓的团伙?
顾不得细想他们的关系,我怕崔浩认出青铜器会有异常表现,赶忙转身去看他。
可他眼都不眨的盯着青铜器,根本没半点异常。
这家伙,怎么突然沉得住气了?
我纳闷时,他突然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哥,看来青铜器也能卖。”
“就是青铜器个头太大,咱俩人不好弄。”
我一阵无语。
这冤家路窄的场面,他还有心思想青铜器的事。
眼下跟黄三打了照面,回去后可得小心着点,决不能跟他碰面。
黄三他们把青铜器全取了出来,在地上整齐的摆了一溜。
“董老板,您请上眼。”
“以前我们哥几个都是胡乱挖,所以没弄出好东西。”
“这次找了高人合作,终于挖出值钱货。”
“只可惜中间出了纰漏,棺椁里陪葬的好东西,被王八蛋截了胡。”
崔浩这时才反应过来似的,突然用力抓住我手腕。
“哥......”
“闭嘴,别影响董哥看货。”
“哦。”
崔浩死命咬住下嘴唇,把所有情绪都憋在心里。
董老板挨个青铜器看了一遍。
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瞧。
黄三等人搓着手,心情焦急的来回踱步。
倒是没人注意我和崔浩,更别说发现崔浩的异样了。
董老板慢腾腾的看了半个小时才说话。
“除了少部分有残损,大多数保存的不错,最少是东周的物件。”
“我们都是大老粗,不太懂历史,您就直说值多少钱吧。”
黄三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
听说坟里的宝贝能卖钱,才铤而走险干起盗墓的勾当。
别说分辨物件朝代了,连基本历史知识都没多少。
靠着傻大胆的勇气,跟同乡学了点打盗洞的手艺,就自己支锅拉起队伍四处盗墓。
类似黄三这样半路出家的团伙,在当时多如牛毛,寻墓取宝全靠运气。
“可惜没铭文啊,所以价格不太高。”董老板颇为遗憾。
他倒希望件件带铭文。
即便给黄三高高的收购价,运回港岛也能大赚一笔。
黄三一听价不太高,立马忐忑的搓起手来。
“不太高是多少?我可找人问过,这些至少值五六百。”
“要低于五百,就不卖了!”
“哈哈哈。”
董老板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
乐得身上肥肉一颤一颤的。
“五百?你把这些青铜器看的也太不值钱了。”
“东西我全要,给你两千。”
“两,两千?!”
黄三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又使劲掐了大腿一下。
即便疼的龇牙,但他脸上依然荡漾着笑意。
两千远超他的预期!
“成交!东西都归你了!”
董老板转身打了个手势,伙计很快拎着带着袋子过来。
袋子打开,里面整整两捆大团结。
每捆都是一百张。
黄三等人目光火辣的盯着钱。
活像要钻进钱眼里的样子。
“点点吧。”董老板道。
“不,不用了,信得过您。”
黄三紧紧把袋子抱在怀中。
双臂和身体感受到钱的厚度,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走走走,赶紧回!”
跳进三轮车后斗,黄三赶忙招呼手下离开。
董老板叫伙计把青铜器搬进屋里锁好。
笑眯眯的走回来说道:“这家伙终于走了次运。”
“董哥,像黄三这样的人多么?”我问道。
“多。”
“我来小半年了,卖货的人不少,但能拿出好东西的不多。”
“你拿来的东西,算是我今年最大收获。”
“希望你以后能拿更多好东西给我。”
董老板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瞬间有种明悟。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了。
又是送药,又要帮忙联系医院,还称兄道弟送衣服鞋子,都是为了收我手里的好东西。
不过他做事确实规矩。
刚才有五百买下那些青铜器的机会,却依然给出两千块的高价。
“我想冒昧问一下,刚才黄三开价五百,您为什么不顺势答应,反而给他两千?”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是不是觉得我在演戏给你看?”
“这倒没有......”
董老板摆手打断我的话。
“有这想法是应该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说我演戏,从某种角度也算对,我这么做是在城门立柱,千金买马骨。”
“口碑名声做出去了,才会有更多人来找我卖货,我才有机会收到好物件。”
“世上的钱,一个人是赚不完的,我信奉有钱大家赚,把蛋糕做大才能赚更多。”
我听得有些晕乎。
他话里的道理,我后来才慢慢琢磨明白。
也因为明白了树立口碑名声,有钱大家赚的道理,我后来在盗墓圈里声望显赫,有了关中盗墓王的名头。
分别时,董老板给我留了酒店房间的电话。
如果需要安排爷爷住院,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天色渐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俩中午就没吃,现在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
来到同盛祥泡馍馆,一碗羊肉泡馍要四两粮票外加两毛五分钱。
那年月下馆子离不了粮票。
要是没粮票,有钱都不卖给你。
放以前,羊肉泡馍的价格绝对让我望而却步。
但现在兜里揣着四百五十块,反倒觉得羊肉泡馍一点都不贵了。
崔浩更是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两毛五一碗,五毛两碗......妈耶,咱的钱够吃好几百碗泡馍!”
“黄三他们费了那么大劲,才赚两千。”
“咱手里那些东西要是都卖了,少说有两万块!是他们的十倍往上!”
“哥还是你明智!”
“直接奔着棺材去了,都不带看那些青铜器的,实在是高!”
“人多眼杂,别乱说。”我在崔浩脑袋上拍了一下。
他嬉笑着吐了吐舌头。
“我本来就笨,别再把我拍傻了。”
“傻点好,就不用听你话痨。”
那年月,人人肚里缺油水,油香气十足的羊肉泡倒成了珍馐美馔。
很快冒着油香气的羊肉泡馍上了桌。
吸饱骨肉汤的馍块香气十足,第一口就让人满足。
再吃口软烂细腻的羊肉,我的味蕾彻底绽放。
手上不由加速,飞快把泡馍往嘴里刨。
崔浩吃完揉着肚子,意犹未尽道:“好吃!过阵子带我家人都来吃!”
“吃好就走,去买烟酒点心。”
崔浩兴奋的蹦起来:“好嘞!买最好的,在秀芳家门口使劲晃悠,馋死她们全家!”
“馋她家干啥?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是吧!你真被秀芳一条手帕给收买了?真就不恨她了?”
“顾不上恨她,买东西是送给驼爷的。”
我搂着崔浩走出泡馍馆,低声道:“如果真有王侯级大墓,咱想下去就得驼爷帮忙。”

我曾是盗墓贼,现在是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所顾问。
身份发生如此巨大转变,皆因我盗墓生涯遇到最大机关——GA机关。
被捕后为了给我定罪,省厅请省考古研究院派出专家组,对我盗墓二十六年积攒的三百多件珍宝,进行文物等级鉴定。
结果一百七十多件珍宝,能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更有16件够格入选禁止出境文物名单,也就是俗称的国宝。
剩下那些被定为二级文物的珍宝,在古玩市场上也可谓是价值连城。
鉴定专家戏称我为盗墓严选。
盗掘出来留在自己手里的,全都是历史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极高的珍宝。
鉴定结果让省厅深感案情重大,于是上报部里和国家文物局。
两部门闻讯而动,成立联合工作组赴陕指导案件调查。
国家文物局派出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专家,对我盗出的珍宝,进行复审鉴定。
确认黄帝部落图腾绿松石挂饰,夏朝青铜器,西周王室铭文鼎,断代无误皆为真品。
并在鉴定意见书上写道:找到这些珍宝的出土地点及同期墓葬,对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推进有重大意义。
我本该吃枪子的命运,在这时悄然转折。
四个月后,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所的唐主任,到看守所跟我长谈。
只要我如实交代所有盗墓经过,并指认历次盗墓所在位置,就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于是我从如何走上盗墓之路讲起。
把望气发墓,分金定穴,辨土断代,下铲探墓,开棺起尸等独门技术混在盗墓经历中,跟唐主任讲了整整半个月。
一个月后我改名换姓,成了考古研究所顾问。
随后参与安阳殷墟,广汉三星堆,神木石峁遗址等重大遗址的考古顾问工作。
现在我到了退休年龄,即将接受安排进入海外文物交流机构,为追回流失海外珍贵文物尽一份力。
在出发前我向组织申请写一本回忆录。
于是就有了这本回忆录式的小说。
接下来的内容,都是根据我当年向唐主任讲述的笔录整理而成。
我出生在咸阳塬上的小村庄,鸭沟村。
这是个在咸阳市里都没几人知道的小村庄,但八十九十年代却名扬国际收藏界。
港岛,岛国,欧陆的国际大藏家,只要听到是从鸭沟来的古董,再忙都会停下手头的事务先看一眼。
因为从鸭沟流出去的文物,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而这些都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要说我如何走上盗墓这条路,就不得不提我的家庭。
我有一个放到现在来说极有闯劲,但在六七十年代却极不合时宜的爹。
我爹总想赚钱过好日子,养猪养鸡,收村民鸡蛋青菜拿去卖,却被整的血本无归家徒四壁。
母亲受不了苦,回了娘家,再然后就听说她改嫁内蒙。
至今都记得母亲离去时的决然。
我追在后面哭哑了嗓子求她别走,可她连头都没回一下。
她身影从我视野中消失的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孩子。
不然哪个亲生母亲,会无情抛下自己的孩子。
母亲走后父亲像是变了个人,整天躲在房里抽旱烟,屋里烟气翻腾的像是着火一样。
记不得过了多久,我爹终于走出房间。
那天他买了酒肉回来,哄我吃肉睡下后,跟爷爷喝了一整晚。
天亮就不见了我爹身影。
爷爷说我爹不听话,宁死都要去追梦。
然后教育我要读书明理,做个老实本分的人,别像我爹那样一根筋。
后来听说我爹偷了公社信纸,又刻了萝卜章伪造介绍信去了南方。
再后来许多人传说我爹死在了外面。
我不信,总觉得我爹会回来。
为此还跟说我爹死了的人打过几架。
即便每次都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但只要听到他们说我爹死了,我依然会冲上去逮住说话的人拼命。
渐渐的,他们再也不敢说我爹死在外面的事。
爷爷倒是惦记着让我读书明理。
那年月,读书看起来是挺没用的事,想找个正经老师更是难。
不知爷爷用了什么方法,跟下放到附近改造的西北大学章教授攀上了关系。
爷爷隔三差五的网兔子逮鱼送过去。
章教授许是吃人嘴短,默许我晚上去他住处学习。
章教授是研究历史的,每天讲完课本上的内容,就会给我仔细讲历史。
那些历史内容,对我以后盗墓起了重大作用。
后来章教授收到恢复工作的函,离开时拉着我的手说:“要恢复高考了,好好准备,我在西北大等你。”
那时我对高考充满希望。
觉得只要考上大学,人生就会迎来重大转变。
会在城里有体面工作,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从地里刨食。
心中暗暗喜欢多年的秀芳会愿意嫁给我。
因为父亲而失去的尊严也会拿回来。
以后能挺直胸膛,让村里人都羡慕的仰望我。
经过精心复习准备,79年我如愿考上大学。
西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寄达时,整个窑店公社都轰动了,因为我是公社里出的头一个大学生。
一时间我成了红人。
公社领导来到鸭沟鼓励我,让我以后出息了别忘家乡。
大家都说我是文曲星下凡,搁古代是能进翰林院的状元,以后肯定能当大官。
不少人拿着礼到我家,热络的吹捧我一番后,拐弯抹角的留下几句苟富贵莫相忘的话。
我一遍遍强调不收礼,甚至塞还回去。
但他们依旧想方设法把礼留在我家。
王媒婆更是上赶着给我保媒拉纤,拍着胸口要把城里姑娘说给我做媳妇。
但我心里惦记着秀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王媒婆。
王媒婆拉着脸走了,没多久秀芳父母主动来我家说亲,希望尽快定下婚事。
最好能在大学报道前让我俩先洞房。
有了洞房的既成事实,我这金龟婿就不会在大学跟别人跑了。
爷爷问我和秀芳的意思。
秀芳羞红着脸微微点头,我则盯着她嘿嘿傻乐。
那天,我被压抑多年的内心,第一次觉得扬眉吐气。
爷爷拍板同意后,我们两家忙着张罗婚事。
喜事即将举办的那天,噩耗突然降临。
有人向市里,省里,以及西北大写了举报信。
举报我父亲是私造介绍信潜逃的罪犯,罪犯的儿子没上大学的资格。
上面对举报挺重视,派专人前来调查。
调查员走访一圈后有了结论,决定取消我的录取资格。
我视若珍宝的录取通知书,被轻飘飘的拿走。
前一刻还对我热情恭敬的人,转瞬变了面孔,讥讽的神情说着风凉话,要我家退回之前收的礼。
我气炸了肺,气红了眼。
礼是你们自己送的,当初我不要你们硬塞,现在还有脸把东西要回去?
我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手背青筋鼓起跳动。
想要砸烂他们说话的嘴!
在我即将爆发时,爷爷按住我的肩膀,冷着脸让他们自己去灶房把送的礼拿走。
秀芳父母也变了脸。
说这门婚事黄了,然后拉起秀芳就走。
我的目光紧紧追着秀芳的身影,希望她能为我停下脚步。
可是没有。
哪怕回头看我一下都没有。
我的视线模糊了,脑海里浮现母亲决然离家的画面。
母亲的身影和秀芳重叠。
心里轰的一声,似有东西崩塌。
我仰起脸,不想让眼眶中汇聚的泪水流出。
但泪水如同那些可恶的人一样讨厌,偏要决堤般从眼眶流出。
要毁了我最后一丝倔强。
狂奔着跑出村子,我沿着土垄跑进空无一人的田地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到没了泪水准备坐下冷静时,咔嚓一声,我的右脚突然踩空,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
扭头看向踩空的地方,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只见地上有个四十公分见方的窟窿。
幸好左腿卡在洞外,才没让我整个人掉进去。
抬出右腿后,我小心翼翼蹲在洞口向下看。
黑洞洞深不见底,阵阵阴冷凉风从洞口喷出,像极了传说中的精怪洞府。
距离洞口六七公分的地方,残留有四根插在洞壁上的竹片。
竹片前端有看起来很新的断裂茬口。
想到摔倒前的咔嚓声,我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挖洞后用竹片做成隔档,隔档上放东西盖住洞口,然后埋上浮土掩人耳目。
很像小时候玩的陷阱。
挖个土坑撒个尿,用树枝架在坑口埋上土,然后等其他孩子来踩坑。
一旦有孩子踩进去溅一腿尿,挖坑的孩子就会疯狂傻乐的拍手叫好。
这是有人要坑我?
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举报我的人毁了我的前途还不够,还要挖坑摔死我。
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
神仙也未必能算准我会从这儿走吧。
而且这深不见底的洞,不像是一两个人能挖出来的。
这洞到底是什么呢?
皱眉思索间又看了一眼洞的深处,恍惚间看到洞壁有向内挖出的凹痕,很像用来踏脚的地方。
我浑身一激灵。
想起村尾驼爷讲故事提到过,关中道上的盗墓贼喜欢在洞壁挖脚踏。
因为脚踏既方便进出盗洞,又方便把大件珍宝运出去。
莫非眼前这个差点坑了我的洞,是盗墓贼盗掘古墓挖出的盗洞?
一想到下面可能是古墓,可能有无数珍宝,我心脏不可抑制的怦怦狂跳起来。
该怎么办?
上大学的机会已经失去了,眼前的盗洞,可能是改变人生的另一个机会。
可爷爷说做人要老实本分。
章教授讲曹操盗墓时,说盗墓是可耻的。
自己是读书明理的人......
读书明理有什么用?
又没做错什么,却被取消上大学的资格。
再不抓住机会,以后永远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心中像有两个小人在来回争吵,吵的脑子疼。
不知道该怎么选的我,扭头四顾。
希望在下决定前不要有人来。
可事与愿违。
一道身影正快速向我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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