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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赵勋赵大成后续+全文

菲硕莫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见到赵勋生疑,白锦楼连忙解释道:“老朽本是莒县里长,携子入城探亲。”“怪不得有点文化,原来是个村官儿。”赵勋呵呵一笑,打消了疑虑,随即挥了挥手让小二将饭菜都端了过去。白锦楼不愿暴露身份,拱了拱手算是应付了过去。小二很快就将文房四宝取来了,站在旁边研墨,倒是吸引了白锦楼与马岩二人的注意力。马岩压低声音:“哪个读书人会在饭庄中做学问,莫不是知晓了大人的身份,故作此态博您青眼?”白锦楼回头看了眼,极为不屑。就赵勋握笔的姿势,和拿个叉要去瓜地里扎闰土的猹似的,那笔拿的都有点倒反天罡了。白锦楼低声道:“试探一二,若是知晓本官身份,需叫他守严口风。”“是。”马岩站起身,抓起酒壶拿着两个杯子走了过去。“这位公子,我父子二人受您恩惠,怎地也要敬您一...

主角:赵勋赵大成   更新:2025-03-09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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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勋赵大成的现代都市小说《一品奸臣赵勋赵大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菲硕莫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赵勋生疑,白锦楼连忙解释道:“老朽本是莒县里长,携子入城探亲。”“怪不得有点文化,原来是个村官儿。”赵勋呵呵一笑,打消了疑虑,随即挥了挥手让小二将饭菜都端了过去。白锦楼不愿暴露身份,拱了拱手算是应付了过去。小二很快就将文房四宝取来了,站在旁边研墨,倒是吸引了白锦楼与马岩二人的注意力。马岩压低声音:“哪个读书人会在饭庄中做学问,莫不是知晓了大人的身份,故作此态博您青眼?”白锦楼回头看了眼,极为不屑。就赵勋握笔的姿势,和拿个叉要去瓜地里扎闰土的猹似的,那笔拿的都有点倒反天罡了。白锦楼低声道:“试探一二,若是知晓本官身份,需叫他守严口风。”“是。”马岩站起身,抓起酒壶拿着两个杯子走了过去。“这位公子,我父子二人受您恩惠,怎地也要敬您一...

《一品奸臣赵勋赵大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见到赵勋生疑,白锦楼连忙解释道:“老朽本是莒县里长,携子入城探亲。”
“怪不得有点文化,原来是个村官儿。”
赵勋呵呵一笑,打消了疑虑,随即挥了挥手让小二将饭菜都端了过去。
白锦楼不愿暴露身份,拱了拱手算是应付了过去。
小二很快就将文房四宝取来了,站在旁边研墨,倒是吸引了白锦楼与马岩二人的注意力。
马岩压低声音:“哪个读书人会在饭庄中做学问,莫不是知晓了大人的身份,故作此态博您青眼?”
白锦楼回头看了眼,极为不屑。
就赵勋握笔的姿势,和拿个叉要去瓜地里扎闰土的猹似的,那笔拿的都有点倒反天罡了。
白锦楼低声道:“试探一二,若是知晓本官身份,需叫他守严口风。”
“是。”
马岩站起身,抓起酒壶拿着两个杯子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我父子二人受您恩惠,怎地也要敬您一杯以表谢意。”
准备写诗的赵勋头都没抬:“不用了,上一边凉快去吧,别打扰本少爷。”
马岩气的够呛,读书人见的多了,无礼之人也有不少,像赵勋这种如此不知礼数的,头一次见。
不过马岩也确定了,赵勋肯定不知道白锦楼身份,若不然也不会这般失礼。
谁知马岩刚要走,赵勋双眼一亮:“等会,你们不是莒县来的吗,正好,打听点事。”
“公子问就是。”
“知州白大人,知道吧,白大人是不是喜欢那些没鸟用的诗词歌赋?”
“那是自然。”马岩哈哈一笑:“每日离了衙署回到家中,老大人就喜做些下三…做些了不地的诗词,遇见好的诗词,砸锅卖铁都要买下来细细品读。”
“那就好。”
赵勋微微松了口气:“专业对口就好,那他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诗词?”
“公子为何问这事儿?”
“哥们你是不是莒县的啊,白大人要高升了,来我们肃县见两位举子,哈哈,本少爷不才,正是二位举子之一,这不是想着等白大人来了后想要拜见一番吗,正好写几首诗投其所好。”
马岩哭笑不得,回头看了眼白锦楼。
白锦楼撇了撇嘴,应付道:“是如此,白大人喜诗词。”
赵勋:“哪方面的诗词,写景啊,还是写人啊?”
“皆可。”
“皆可?”赵勋挠了挠额头:“那就随便写几首吧。”
这如此应付敷衍的话一出,白锦楼又皱眉了,转过头:“听闻白大人今日便至肃县,公子这时才要作诗,恐是为时已晚。”
“晚什么,就几十首诗罢了。”
一听这话,白锦楼都懒得开口了,心中冷笑连连,站起身走了过来,想要看看这胡吹大气的小儿有多么可笑。
“想起来一首完整的!”
赵勋抓起笔,唰唰唰的开始写着。
当赵勋落笔后,白锦楼神情大变,就连一旁的马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满面震惊之色。
赵勋落毕第一个字,“十”字。
就这个十字写的,和特么新能源电车在高速上因没充会员刹车失控似的,都快写成“卍”了。
就这第一个字,就这水平,白锦楼已经确定了传闻非虚,举人“县令之侄”郭晋安的功名,绝对是买来的!
除此之外,赵勋又打听知州之事想要投其所好,这等做派更是白锦楼极为厌恶之事。
赵勋没注意到白锦楼脸上的厌恶之色,自顾自的写着。
原本白锦楼都想回去坐着了,谁知随着赵勋继续往下写,他又彻底愣住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十年生死两茫茫…”
白锦楼下意识的将身子前倾,一遍又一遍的读者,一时之间有些痴了。
足足过了许久,白锦楼望向呲牙咧嘴继续写的赵勋,口气略缓。
“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妻子却已是身亡,公子亡妻…”
“说什么呢,本少爷尚未婚娶,哪来的亡妻!”
白锦楼傻眼了:“那这悼亡诗是悼念何人?”
“啊?”赵勋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悼念亡妻的啊,我还以为…算了。”
想了想,赵勋也觉得这诗不行,本少爷行二,是二少爷,不是行三,拿亡妻博眼球,太特么掉价。
“哦对了。”赵勋双眼一亮:“又不是写自己的,是给白大人作诗,那白大人呢,白大人有妻子吗,还在世吗?”
白锦楼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胡说八道,本官…本是管辖偌大一州的白大人,为国朝操劳一生,从未娶妻!”
“老吊丝光棍啊,那我换一个,他既然是当官的,那…就这个!”
赵勋低下头,继续唰唰唰。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这个怎么样?”
白锦楼张着嘴,愣是半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诗,很好,可以说是流传千古的佳作了,单单是这一首诗,已是让最喜诗文的白锦楼惊为天人了。
但是!
白锦楼想一个大逼兜子呼死赵勋。
“你这混…浑然天成的诗…”
白锦楼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又沉沉叹了口气:“白大人,是高升,是高升入京,非是被贬官发配!”
贬官发配四个字,白锦楼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哦,这样啊。”
赵勋皱了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是个孤寡老人连媳妇都没有,慢着,他没媳妇,难道是…我明白啦!”
唰唰唰,又是几笔,白锦楼定睛望去,险些原地去世。
分桃断袖绝嫌猜,翠被红裈兴不乖…
“你,你…”
白锦楼低吼道:“虽是一生未娶,却从无龙阳之好,你胆敢羞辱本…本知州府中的知州白大人!”
“靠,真尼玛事多,那就多写点让他自己挑。”
赵勋站起身撸起袖子,深吸了一口气和便秘似的,唰唰唰,再唰唰唰,继续唰唰唰,肚子里那点存货,可谓一泻千里。
可纸上那一个个尿呲出来一般的字,直接硬控知州白锦楼!
豪放不羁,气势磅礴的将进酒…
一首登高,情感真挚令人深思不已…
秋夜曲,优美婉约,意境深远,既是温馨也感悲凉…
一首又一首足称得上是流传千古的佳作,无不令白锦楼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每一首诗,都需令他细细品读,越是品读,越是震撼。
可没等他将这一首首诗词彻底“读进去”时,下一首又被“作”了出来,目不暇接。
春夏秋冬、思念诀别、山河壮丽、人文志趣,不同的诗用不同的情绪,如走马灯一般换着花样令白锦楼目眩神迷。

赵家大宅叫大宅,实际并不大,一影壁,一正堂,前院后院四厢房,一间膳房俩长廊,大致就是这么个布局。
正堂挂着匾,上书四个字---人有所操,出自《诗经.大雅》,古代人念字是从右往左,不敢从左往右念,太狂了。
赵大成接连喝了三杯茶才顺过气儿,胸膛依旧起伏不定,气的不轻。
祁山在旁边伺候着,端着茶点,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赵大成放下了茶杯,长叹一声:“知州大人这考校,勋儿得去,非但要去,还要令知州大人青眼相加才成,勋儿如今已是举人,将来再进京科考,必定是要入仕为官的,入仕要有靠山,为父打听过了,这位知州大人不日就要升迁,如若勋儿能够拜在白大人门下,仕途必定一片平坦,这是勋儿的机缘,那狗县令侄儿要是敢抢了去,为父怕是又要再将一个县令满门灭…”
“孩儿明白,一会孩儿就入城寻…不是您先等会!”
赵勋愣了一下:“爹您刚才说将县令满门灭什么?”
“啊,啊!”赵大成哈哈一笑:“爹是说,你若不出头,爹怕是要被那县令灭咱赵家满门。”
“我靠,无非是抢着拍马屁罢了,还要灭咱家满门,他至于吗?”
赵勋拧着眉,商贾虽然有钱,但士农工商,商人在古代的地位是排在最后面的,只比狗强一点。
县令好歹也是正八品的官员,要灭赵家这样的商贾之家破门灭户,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总之,勋儿不可再躲懒了。”
赵大成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赵勋肩膀。
赵勋苦哈哈的点了点头,有点头皮发麻,着实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要想活下去,咱家只能靠自己了呀!
只要自己入了仕,有了官身,县令再想动自己家,就需要顾虑一二了。
入仕为官就是唯一的活路!
书,他肯定是读不进去的,这几天他也尝试了翻一翻那些经史子集,只要翻开书,那感觉就和被绑在凳子上强迫看上海堡垒、749局、小时代、逐梦演艺圈等诸多经典不间歇连播似的。
读书不行,想要当官,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想想招了。
自己好歹也是个举人,虽然不是进士,可只要有人愿意拉一把,想要步入仕途也不是没有可能。
叹了口气,赵勋也认清了现实,想猥琐发育是没机会了,没办法踏踏实实的当废物“富二代”,那就只能想办法去官场浪一把了。
可要怎么浪呢,自己要怎么才能争取到知州大人的青睐?
“勋儿,咱家未来还得靠你撑着,为父知你不愿入仕为官,因此有意躲懒…”
赵大成不知赵勋心中所想,自顾自道:“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非是为父逼勋儿做官,只是知晓这商贾实为贱业,你自幼喜读书,又无从商之意,如今既考取了功名,那便一展胸中抱负就是。”
赵勋深深看了眼老爹,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这话,不像是自己老爹能说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颇为无奈,觉得自己一直被老爹误会了,自己之前并非不想当官,只是没那文化水平。
要真有两把刷子,谁愿意当咸鱼呀!
谁不想当卷王,把所有人都卷死?
赵勋看了眼老爹的脸色,试探性的说道:“爹,那如果孩儿真的榜上有名了,在京中当官,离您这么远,孩儿会想您的,您也会思念孩儿的不是,要不…”
“莫要忧心,吾儿可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后面还有一句话?”
赵勋:“?”
“是无钱难买好官身。”
赵大成压低了声音:“勋儿若得官身,莫要做京官,爹使用些钱财定叫你回来做个监察使。”
“监察使?”
“不错,这监察使位虽卑,品亦低,权却高,往日没出这知州巡查下县一事,为父与郭尚文狼狈为奸,颜面上过的去,可如今出了这事,自是再无交情可言。”
赵勋服了,头一次见着用狼狈为奸形容自己的。
“外人看似为父与郭县令是至交,实则他是利用为父敛财,哎,为父就如同被他操控的棋子一般,跟在他后面吃些残羹冷饭,这大头啊,都让他敛了去,你若为官成了言官监察使,便可纠责各州府地方官员贪官污吏,到了那时,需将郭尚文鹰犬一网打尽,有爹检举揭发提供罪证,你定能扒了他的官袍!”
赵勋倒吸了一口凉气:“爹您的意思是…让我查自己的爹,查您?”
“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查自己的爹。”
“那您的意思是?”
“你虽然无法查自己的爹,可你能查别人的爹啊。”
赵大成搓了搓手,嘿嘿一笑:“你将别人的爹都抓了,那他们的钱财,不就都成了你爹我的了吗,哈哈哈哈。”
赵勋:“…”
“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贪赃父子兵。”
赵大成站起身握住赵勋的手,语重心长:“吾儿啊,你可莫要辜负了爹的期待啊,入城定要见到知州大人,叫他考校你一番也好知晓你文采斐然。”
赵勋重重点了点头:“孩儿这就入城。”
“好!”
赵大成重重拍了拍赵勋的肩膀:“君子一言五马分尸,爹人丑,话先说在前面,若是勋儿你再躲懒,莫怪爹夜里吊死在你床前,要你成为孤儿!”
赵勋:“…”
眼看自己都要成孤儿了,赵勋哪敢耽误,刚要回卧房换上儒袍入城,门子匆忙跑了进来。
“老爷,少爷,出事儿了。”
赵大成微微挑眉:“怎地了。”
“柳村里长派了家中晚辈前来,给您递了句话,说是县府府衙遣了文吏、差役,欲丈量您前些日子在柳村东头买的良田。”
“竟有此事?”
赵大成眼眶暴跳:“好你个狗县令郭尚文,竟和老子耍这般阴损手段。”
赵勋一头雾水:“丈量土地是什么意思?”
“丈量土地是假,清查隐户是真。”
“隐户?”
“这…”赵大成犹豫了一下,没解释,拧眉道:“如今咱赵家与那狗县令已是水火不容,勋儿速速入城,怎地也要见上知州白大人,若是他对你青眼相加,那狗县令便会忌惮三分,若不然真叫他清查隐户,为父倒是无谓,只是怕那不知死活的痴蠢县令招惹了那些边关卸甲精…去吧,速速入城。”
“哦,好。”
赵勋转身走出了正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老爹让他温书也好,拍马屁也罢,看似是有些焦急,一副深怕被县令逼的家破人亡的模样,可又觉得老爹似乎并没有将那县令当回事。
反倒是谈到了丈量土地清查隐户的事,老爹是真的急了。

赵勋到家时已是入夜,门子撒丫子往里跑,大喊着二少爷回来了。
没等赵勋踏过门槛儿,赵大成已是迎了上来,满面红光。
“诶呦,勋儿怎地回来了,为何不在城中伴着知州大人。”
赵家可是养着不少人,除了田产佃户外,城中几处商铺都有着大量人手,今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早就有人告知赵大成了。
赵大成嘴上怪着赵勋没有留在城中拍马屁,手上已是拉着赵勋往里走了。
“回来也好,走,陪爹喝几杯。”
老爹不由分说将赵勋拉到后花园,石桌上已是摆了几盘小菜,两壶浊酒。
赵勋面带笑容,先给老爹倒了杯酒后这才坐下。
“听说了,都听说了,勋儿就是给爹涨脸,给咱赵家涨脸。”
老爹一口将杯中酒抽干,擦了擦嘴,满面得意之色。
“看看那郭县令侄儿的尊容,也敢和我儿抢风头,我呸!”
老爹一口大浓痰吐在了祁山的脚面上,满面鄙夷之色。
“爹,才哪到哪啊,这事还不算完。”
赵勋再次给老爹倒了杯酒,笑吟吟的说道:“郭晋安的举人肯定是保不住了,污蔑我的那个文吏吴勇,孩儿定会叫他生死两难,不过郭尚文是县令,知州虽说比他大了好几级,可朝堂官员似乎并不是说罢免就罢免的,哪怕只是个县令也要朝廷和吏部点头走程序。”
“哎呀,无需担忧,白大人不日入京高升,担的正是吏部左侍郎一职,郭尚文如今就是蹦跶不了几下的。”
赵勋表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最忌半场开香槟,一旦得罪人了,万万不可手软,趁他病要命才是。
白锦楼如今离开了肃县,马岩以武代文暂掌县衙,可名义上郭尚文还是县令,这老王八蛋官袍一日不脱,他赵勋也一日难以安眠。
敬了老爹一杯,赵勋问道:“爹,你知道陈瑾吗?”
“知晓,城南陈公,问他作甚。”
“听闻他孙女和郭晋安定了娃娃亲。”
“是有此事。”
提到这事,老爹又乐了:“十多年前的事,那时郭老狗的侄儿长的还初具人形,谁知随着年岁渐大,竟生出一副这世上怕是只有他老娘才会怜爱他的丑脸。”
赵勋双眼一亮:“娃娃亲不作数了?”
“应是如此,不过陈家和郭老狗倒是有往来,平日里走的也勤。”
老爹微微一笑:“提到这事爹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爹无意间见了陈家小小姐,生的是美艳非凡,爹还去了陈家欲求亲呢。”
“还有这么个事吗,没听您说过啊。”
“这…”
老爹干笑一声:“陈家单单是要这聘礼就吓死个人。”
赵勋没当回事:“所以给您回绝了。”
“也不算回绝了,只是没谈妥罢了。”
“什么意思?”
老爹面色通红,没吭声。
旁边的祁山没忍住,嘎嘎笑道:“老爷说,钱,他不想给,人,他还想要,怎么办,陈家人就让老爷滚。”
赵勋:“…”
赵大成恨恨的说道:“非是爹强盗行径,而是那陈家人摆明了看不上咱商贾,开口便是万贯,万贯,他娘的万贯老子都够让他陈家再搭一个了,连她老娘也嫁过来。”
赵勋傻眼了:“她老娘来了嫁谁啊?”
“当然是为父。”
赵勋竖起大拇指,老爹果然是商贾,还知道买一赠一,既给自己找了个新娘,也给自己找了个新娘。
其实都是玩笑话,说白了根本不是钱的事,陈家根本看不上赵家,谁叫赵家是商贾呢。
要知道陈家可是有人当官的,还是个监察使,寻常门户哪敢轻易得罪,当然,普通人也配不上人家的千金小姐。
“老子还瞧不起他陈家闺女呢。”
老爹满面不屑:“那陈家闺女可不是好名声,听闻看似面儿上落落大方美艳动人,实则水性杨花,在府城待过几年,私下里勾搭了不少达官贵人之子。”
赵勋笑了笑,没当回事,古人就是如此,听风就是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
老爹是海量,赵勋敬了几杯后让祁山也坐下来了,陪着赵大成一起喝。
赵家没什么家风可言,来往的下人都会喜滋滋的说上两句夸赞的话,赵大成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消退下去。
赵勋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家”的感觉。
其实上一世的赵勋很可怜,孤独,无助。
从小就是孤儿,因此步入社会后,靠着一张嘴,到处认干妈。
孤独的活着,就连女朋友都没有。
没有枕边人,床上来来往往,并非是他渣男,而是怕悲伤,只要新欢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他只是渴求一份爱罢了。
人是群居动物,需要情感上的羁绊与相互认同,赵勋也是如此,赵家大宅中,有着倾尽一切关爱着自己的父亲,有着真心希望自己好的下人们,有着太多太多自己无比珍视的人与事。
赵勋的目光愈发有些迷离。
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珍视的,谁想夺走,他就要和谁拼命。
想到这,赵勋的目光出现了几丝变化,愈发坚毅。
县令又如何,别说县令,就是知州也不行,当官的怎么了,还不都是只有一条命,北漂白,南狂飙,一言不合朝头敲,风浪越大鱼越贵,爱的越深肉越碎,干就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勋明日还要去衙署找马岩,先行离开回到了卧房之中,拿起了纸笔后,写了三个大字,律、商、学。
望着这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赵勋脑中开始思索了起来。
............
夜,城南陈家宅邸正堂。
县令郭尚文痛哭流涕,跪在人称“陈公”的陈奉瑾面前,满面委屈之色。
陈奉瑾老态龙钟,一身里衣包裹着枯瘦的身躯,或许是因为岁数大了,或许是因身体有疾,嘴角总是不由自主的抽动着,和老年版的尼古拉斯.带药似的。
“干爹,干爹这一次您得救我,赵家欺人太甚,白锦楼欺人太甚,孩儿可是县令,白锦楼再是知州,他也不能大庭广众下丝毫颜面不给孩儿留啊,若是您不救孩儿,莫说晋安的举人,就连孩儿这官身怕是,怕是…孩儿非是贪恋权位,而是想着若当不成这肃县县令,以后又该如何孝顺您啊。”
陈奉瑾嘴角抽动了一下,面色阴沉如水。
郭尚文抬头打量了一番,见到陈奉瑾不吭声,开始煽风点火。
“干爹,您虽说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可怎地也是有着大儒之名,年岁又长,既白锦楼来了肃县,理应拜会您一番才是,白锦楼他…他明明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人老成精,陈奉瑾可不会因他人三言两语就脑子发热的小年轻,呷了口茶。
“为何从未听闻过白锦楼与那卑贱商贾之子有交情?”
“暗中使了钱财,定是暗中使了钱财。”
“胡言乱语,白锦楼性子孤傲不假,却是极为清廉,哪会收取商贾钱财,不过…”
话锋一转,陈奉瑾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人总归是变的,他即将高升入京,若无钱财傍身,京中寸步难行。”
“是是,干爹您说的是,一定是赵家使了钱财,定是如此。”
“倘若真有此事倒也好办,他尚未入京担吏部之职,又岂可随意夺了晋安举人与你官身,单单是这一件事,便可让远山弹他一本令他身败名裂。”
一听这话,郭尚文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陈奉瑾之子陈远山,州府监察副使,品级虽低,却有弹劾官员之权。
监察台在京中是一个很特殊的衙门,下设十二衙,一道一衙,独立于各州府衙门之外,风闻奏事不受地方官府统辖。
真要是被监察使盯上了,别说知州,便是京中六部九寺的侍郎、尚书之流都会饱受猜疑,如若查到了实证,轻则贬职,重则夺官,因此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与监察使势如水火。
“去吧,在府中安分些,过上几日远山归来时,老夫会与他提及此事的。”
郭尚文连忙站起身,心中大定,马屁拍了一大通后才告退离开。
这老王八蛋前脚刚走,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小小姐又出府去城中夜游去啦。”
原本满面阴沉的陈奉瑾,脸上顿时如同绽放的老菊花一般,满面溺爱。
“去就是了,丫头自幼生性跳脱,只要她心里爽利怎地都成。”
“可总是这般下去,怕是会惹人闲话,县中已是传出了流言蜚语。”
“无妨,背地里多嘴多舌,老夫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可若是谁惹了丫头不快…”
陈奉瑾重重哼了一声:“老夫要他们狗命!”

“人生呐人生,怎就不叫我感慨万千,哇哈哈哈。”
白锦楼前脚出城,后脚赵勋就现原型了,一身儒袍敞开怀松松垮垮,原本恭敬的面容左脸写着嚣张,右脸写着欠干,迈着八爷步,和个螃蟹似的晃着膀子从城南离开了,回家告知老父亲这个“好消息”。
祁山喜滋滋的,不停地追问,赵勋咧着嘴就开始吹牛B,自己在饭庄时如何虎躯一震,白锦楼纳头便拜,自己又如何舌灿莲花,老白头又如何娇躯一哆嗦大呼过瘾后劲无穷。
县城本就不大,消息传开了,外界皆以为知州大人收了举人赵勋为弟子。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赵勋二人走在满是黄土的土路上,路过百姓纷纷凑上来打招呼,说两句客气话。
诶呦,二郎呐,婶儿就说没看错人儿,从小见你灵醒…
将来二郎你入京做了大官,派个十万八万大军给邻村的那口井抢回来…
赵家二小子,你家祖坟埋哪去了,俺爹过几日准备吊死,死了也埋过去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赵二少爷,咱可不能忘了本,你当大官儿了得想着乡亲们,俺小叔子有一膀子力气,二少爷您看看能不能给他寻个差事当个尚书什么的…
赵勋哈哈大笑,挥着手开始胡逼咧咧。
没问题,安排,必须全安排…
李婶儿,过两天你把你家那擀面杖送衙门去,当警棍使…
还有你家那菜板子也送过去,当防爆盾用…
王叔儿,回头你给你院儿门口那大黄狗做做工作,去州府上差,警犬大队大队长,正畜级…
诶呦,这不张公子吗,还没追上吴家小姐呢,兄弟我出息了,过两天给你送到守备营里寻个差事,以后别给吴家小姐当舔狗了,当她当军犬…
百姓们哈哈大笑,听着赵勋的胡言乱语早已见怪不怪了,无非凑个热闹罢了。
来到城门前,赵勋回头挥了挥手,笑容满面,嘟嘟囔囔。
“他妈的一群刁民,本少爷被提审的时候屁都没放一个,还搁那看热闹,现在本少爷傍上大腿了,想让我给你们家擀面杖弄个事业编,做梦呢!”
一旁的祁山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吭声,也不是人家提的擀面杖这事啊。
守着城门的还是之前的城门郎,离的老远见了赵勋,一路小跑冲刺。
“哎呀娘亲二少爷呐。”
城门郎满面谄媚之色:“小人这一下午都担忧着您,就知您吉星高照断不会出闪失的。”
县中百姓,在他们眼里什么县令、知府、知州啊,区别不大,反正都是狗当官的。
相比百姓,城门郎哪能不知这知州是什么样的大员,天下十二道,十二位知州皆是封疆大吏,赵勋能博得一位知州如此青眼有加,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肃县就这么大个地界,城东寡妇夜里喊一声死鬼轻点,一刻钟后城西百姓能脑补出二十多个版本,从人到兽无所不包,更何况城门郎等守卒哪个不是消息灵通之辈。
“多谢兄弟挂念。”赵勋拱了拱手,面露微笑:“改日请你吃酒。”
城门郎连连摆手:“请你,不,请您,小人请您吃酒才是,您得了闲暇定要赏脸。”
“那可说好了,地方我来挑,一醉方休,兄弟们做东。”
城门郎闻言,顿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又客气了几句,城门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一咬牙,压低了声音。
“二少爷,您平日与人为善性子敦厚,这是好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郭县令不是省油的灯,今日满衙的大人都挨了骂,他们日后定会对您使绊子。”
赵勋笑容不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说道:“哪能啊,咱郭县令大人大度,哪能计较这种小事,更何况将我视为亲儿子一样的白世伯…啊不不不,看我这嘴又差点说漏了,我是说更何况是知州白大人训斥的他,和我也没关系啊。”
城门郎瞳孔猛地一缩,随即露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是是是,二少爷说的是,小人知晓,知州大人骂上一声饭桶,咱肃县这县令算是做到头了,只是还有一事,二少爷可知城南陈公。”
“陈公?”
“自然是陈奉瑾陈公,小人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当得真,二少爷您得自己掂量。”
“兄弟你说。”
“陈公虽说致了仕,可陈大少爷陈远山前些年却成了咱州府的监察副使,陈大人膝下只有一女,宝贝的紧,据说…据说十多年前,这陈家小小姐与郭家定了一桩娃娃亲,就是与郭晋安郭公子,如今这娃娃亲还作不作数尚且不知,总之两家走动的勤,郭县令逢个年节都会去陈府拜访。”
顿了顿,城门郎将音量又压低了几分。
“如今因二少爷您这事,郭晋安定会被夺了举人之身,两家娃娃亲若是不作数还好,可要是还作数,郭县令寻去叫冤,依小人看,这陈家不会坐视不管。”
“原来如此。”
赵勋哈哈一笑,随即再次拱了拱手:“不会的,咱郭县令是什么人,那可是大人大量心胸开阔豁然大度性情高远淡泊名利公私分明的好官儿,岂会和我一般见识,不过今日闹了这么大误会,过上几天怎么说我也得带些贵重礼物寻郭大人登门赔罪一番才是。”
城门郎深深看了一眼赵勋,又笑道:“成,那成,小人也是多言语一声。”
“好,别忘了改日请学生吃酒,告辞。”
“夜了,您慢些。”
就这样,赵勋笑呵呵的带着祁山离开了,勾肩搭背。
待二人彻底走远了,一旁军汉凑了过来。
“郭老狗是个什么德行县中谁人不知,哪会轻易放过他,这赵二郎果真是读书读傻了,不死不休的仇怨,他竟还夸赞郭老狗,还说上门赔罪,真是蠢的出奇。”
“谁若说他痴蠢…”城门郎微微摇了摇头:“那才是蠢不自知。”
“这是何意?”
“嘴上与咱说笑,心里防着呢,都知晓县中衙役和不少兄弟要看郭尚文的脸色过活。”
军汉似懂非懂:“他怕咱是郭老狗的人,失了言,会传进郭老狗耳中?”
“是如此,他精着呢,看似没心肝儿不以为意的模样,就是想令人小瞧他。”
城门郎望着赵勋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赵二郎是个人物,今日不是,他日定是。”
“就凭他防着咱?”
“凭结交白大人前,他说请咱吃酒,结交白大人后,要咱请他吃酒。”

可惜,郭晋安说的话,赵勋和祁山能听到,吴勇能听到,两侧衙役也能听到,唯独公堂外的百姓听不到。
听到郭晋安许诺,吴勇一咬牙,回头喊道:“好,乡亲们,我吴勇今日起誓,若有半句虚言,我老娘五马分尸死不瞑目曝尸荒野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赵勋叹了口气,这家伙是真孝顺,还给自己加了戏。
百姓们满意了,连连点头,连老娘死无葬身之地都说出来了,看来是实话。
眼看着“民意”又开始一边倒了,祁山双眼一亮:“慢着!”
所有人都看向了祁山,只见这小子盯着吴勇,拧眉问道:“你个狗出身东海的渔村是不是?”
吴勇:“是又如何。”
祁山:“那你对着妈祖发誓。”
话音一落,吴勇如遭雷击,面色剧变。
祁山笑了,抬高音量:“说啊,对着妈祖起誓,有本事你他娘的对着妈祖发誓!”
郭晋安见到吴勇又怂了,连忙催促道:“快起誓,本少爷将来带你吃香喝辣。”
“这,这…”
吴勇不断吞咽着口水,死活说不出口。
百姓们,再次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他。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在了公案之上,县令郭尚文冷声开口。
“赵勋,究竟是本官担了这肃县县令,还是你赵家二郎担了肃县县令。”
赵旭眉头一挑,冲着郭尚文施了一礼:“自然是大人。”
对线吴勇这种小吏,哪怕是同为举人的郭晋安,赵勋都没放在眼里,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一个草包狗腿子,二人不足为惧,唯独郭尚文这个县令,能力如何先不说,主要是身上穿的这身官袍代表着阶级和某种正确的正义。
“你将本官这公堂当成了何处,本官断案,你赵二郎上蹿下跳,可是未将本官放在眼里!”
“大人言重了,事关我赵家名声,难道学生还不能辩驳一番?”
“空穴来风必有因,你赵家若没花销钱财,为何吴勇会检举你爹!”
“好一个空穴来风必有因。”
赵勋也懒得装了,一背手:“那好,学生也检举,检举你侄儿郭晋安的举人之身是买来的,就在那一夜,大人你拿着十贯银票找我爹,让我爹寻州府之中的学官。”
一语落毕,沉默和不沉默的都沉默了。
堂外的百姓也是无语至极,这不是卡布达超级变身上下颠倒,嘴里说逼话吗,吴勇是否污蔑赵大成,尚且不知,赵勋肯定是污蔑郭晋安了,就没听说过当官的给商贾塞钱找关系的,而且还就塞十贯钱。
赵勋似笑非笑,只等这老王八蛋暴跳如雷,然后彻底事情闹大。
“哦,你想揭发本官。”谁知郭尚文表情极为平静,风轻云淡:“本官不予受案。”
“啥玩意?”赵勋登时怒了:“他检举我爹就火速开堂,我检举你侄儿你就不予受理?”
郭尚文点了点头:“怎地,你不服气?”
“我…”
郭尚文笑了:“本官非但不予受案,还要定你个污蔑之罪,来人,押入大牢!”
赵勋的瞳孔猛然缩成了针尖一般,祁山连忙喊道:“老狗你敢,我家少爷是举人!”
“倒是如此,不过你家少爷这举人功名是买来的,此事暂且不论,倒是你…”
郭尚文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家少爷是举人,难道你这刁民也是举人不成,胆敢辱骂本官,来人,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赵勋勃然大怒:“你敢!”
“怎地,你赵二郎也要辱骂本官不成。”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突然跑了进来,兴奋的面庞涨红。
“大人,喜事,大好事,大喜事,知州府来了人,张贴了告示,张贴了告示!”
郭尚文霍然而起:“白大人入城了?”
“非但入城了,还有军马护卫,已是张贴了告示,告示所言,肃县人杰地灵,人才辈出,郭公子文采斐然诗文无双,有治国安邦之能,白大人欲收郭公子为徒悉心调教,这是要为朝廷荐才呢。”
“嗡”的一声,堂内堂外炸了起来。
郭尚文郭晋安叔侄儿人,无一不是面露狂喜之色。
原本郭尚文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不顾后果将赵勋押入大牢,现在一看自己侄儿竟如此被知州大人“看重”,哪还有顾虑,大手一挥。
“将赵二郎押入后衙大牢,晋安,速速陪叔父我去接迎知州大人。”
郭晋安得意非凡,指着赵勋叫嚣道:“赵二郎,你完蛋啦,你爹也完蛋啦,胆敢招惹本少爷,本少爷要你父子二人生死两难,哇哈哈哈哈。”
祁山满面厉色,却又不敢发作,只是望着赵勋。
赵勋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
这白大人还没入城,就先张贴告示说要收郭晋安为弟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郭家已经使了钱财,事情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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