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最近被我请的黄鹤楼大厨喂养得珠圆玉润。
“宁宁你来了!
快,我最近新拓展的项目,你是喜欢糙汉还是书生?
长还是加长?”
她不管不顾地招呼上来了小倌,叫我挑选。
我汗颜地一把拽起她跑到了里屋,将谢清让和裴无咎一起造反的消息告诉了她。
似乎是太久没听到这两个人名,闺蜜立在原地想了许久。
“你说,如果我当初没跑,是不是现在就当皇后了?”
我咋舌,“不大可能,他应该会把你丢在冷宫,或者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让顾清菡当他的皇后。”
闺蜜悟了,可是下一秒,又看向我,“顾清菡当皇后,裴无咎会愿意吗?”
“......”谁要管他愿不愿意?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重点是,我们要收拾东西离开了!”
闺蜜没再傻傻地问我为什么,只是颇有些留恋地回头望着周围的一切。
她不是傻子,消息既然能这么快传到这里,那就证明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即便没人知道我和她是假死,我们也要做好双重防范。
因为我和她,都怀孕了。
那段时间,我吃什么都不是滋味,胆汁灼了嘴,人像是大病一场,而闺蜜则是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在她第六次叫嚣自己要减肥的时候,我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让府里嘴巴最严实的丫鬟,去请了外面名声打得最响亮的妇科郎中。
“夫人们不用担心,只是有喜了。”
闺蜜的牛肉丸当即掉到了地上,煞白的脸看向我。
我心事重重地塞了厚厚的封口费给郎中,他了然地收下,多余的一句话都没问也没说,“晚些,我会开些安胎药,亲自给夫人们送来。”
我之所以请他来,就是知道如他这样的大夫,自然见多识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自有分寸,不然他的招牌也不会打得比其他人家响亮。
我和闺蜜对外一直自称自家男人,逛了三天三夜的花楼得了马上风,先后噶屁了,为着这一句谣言,在贵妇圈里获得了一众同情票。
“他们不会怀疑我们当初是假死吧?”
我认真想了想后,在闺蜜满怀期待的眼神下回了一句,“不确定。”
其实当初我们的计划都挺好的,只是在找死刑犯的时候,出了些问题。
实打实相像的人,很难找,更别说我们要在裴无咎的眼皮子底下找了。
我费了半天工夫,也就只能找到一男一女来当替身,这两人都是作奸犯科,罪无可赦。
这男人瘦弱娇小,身量和闺蜜差不多,为了掩人耳目,我找人替他净了身,当闺蜜被火烧死后的替身。
当初闺蜜先出事后,因死相难看,有损皇家颜面,皇帝便急匆匆地催着谢清让下葬,我赌的就是从不在意闺蜜的谢清让,他分辨不出那具身形。
闺蜜如遭雷劈,手下意识地护住肚子,“那还等什么!
跑啊!”
我苦中作乐,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你不想当皇后了?”
闺蜜抽了抽嘴角,“我那是玩笑话,他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我都膈应,当了皇帝,一后宫的女人等着他睡,心脏身子也脏,那根烂黄瓜,我图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