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大夫来了,将同泽给治醒了。
同泽一睁开眼就往我身后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同泽,你看啥呢,好点没啊。
妈妈抱着他问。
同泽颤着声音说:我失了意识前,好像看到了杨婶儿,姐姐,杨婶儿呢。
我叹了口气,捂着还在发疼的左腿。
我也不敢告诉他,杨婶儿很有可能已经……没了。
剩下的几天里,村里有陆陆续续的好些个男人都下去找过,但是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终于到了第七天,村里的人都想放弃了,结果在河底下找到了杨婶儿已经泡软了的尸体。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身上都泡烂了,还不时的散发着些臭味儿。
结果同泽也不管味不味的了,扑上去就喊:妈!
身后的妈妈瞪大了双眼。
同泽,你叫她啥呢,咋还能乱认妈呢。
同泽替她盖上白布。
她救了我,她就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