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打扰你们,只要让我呆在你们身边就行。”
我们灵修最注重因果,当初那个女人给我容貌。
我答应陪伴楚慕声父子十年,少一秒都不行。
只有完成承诺,我才能继续修行。
否则会被因果反噬,轻则修为尽毁,重则命丧黄泉。
那日我顶着岁禾的脸走进楚府,楚慕声抱着襁褓的孩子怔怔地盯着我脖间的红痣发呆。
那是换脸结下的小小伤疤,我以为他睹物思人。
谁知当晚他就将我拖上床榻,折腾到天亮,口中自始至终喃喃。
“岁岁……”
我不懂人间悲欢,却莫名为那个到死都放不下他们父子的女人感到悲伤。
从那以后楚慕声对我有求必应,他为我种满山的桃花,下洋寻最亮的明珠……
人人都道他爱惨了我。
直到今日他满心欢喜喊着岁禾寡姐的名字,我才恍然。
我们都不过替身。
早死的岁禾是,我亦是。
楚家父子的马车从身边经过,窗帘忽起,一个团得坚硬的雪球狠狠砸在我脸上。
雪球散开,冰凉的雪模糊了视线。
帘内楚子钰得意地朝我做了个鬼脸。
“贱女人,活该!”
江嬷嬷抱着大氅匆匆赶来,贴心地披在我身上。
“阿初,你的伤还没好,着凉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她原本是岁禾的陪房,我刚来时她视我如洪水猛兽,时时盯着我生怕对楚子钰不利。
后来见我待他们父子掏心掏肺,她也逐渐放下防备。
她教我针线厨膳、礼仪规矩,是我在这个人间感受的第一份温暖和好意。
我承了她的情,认她做干娘,允诺给她养老送终。
“阿初,要不你走吧,回你自己的家。”
我知她是真心为我,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走,我还要陪楚慕声父子一个月,还要为江嬷嬷养老送终。
这是我欠下的因果。
2
江嬷嬷把我领回她的房间。
刚为身上的伤换好药,楚慕声的小厮跑回来。
“大人在最豪华的酒楼设宴迎接岁岁姑娘,要我回来取库房的烟花。”
库房堆满了他命人特意赶制的烟花,说为了庆贺我的生辰。
今日明明是我的生辰,他却忘了当初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