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可不能死啊!”是张寡妇的声音。她在哭张春花?张春花出事了?...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
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
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
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
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
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
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
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
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
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
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
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
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
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可不能死啊!”
是张寡妇的声音。
她在哭张春花?
张春花出事了?
我连忙在门外喊道:“张嫂,怎么了?”
张寡妇比我也就大了十岁左右,叫她婶子不合适,我平时就叫她张嫂。
当然,张春花平时是叫我化龙哥,咱俩各论各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
张寡妇穿着一身撑得丰润的旗袍,俏眼含泪,站在门口。
见到是我,她看了看我头上的孝布,愣了下,不明白我为什么戴孝,抹了抹眼泪:“化龙,你快帮嫂子看看,春花是不是死了。”
死了?
我连忙推门进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子里。
张春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如纸。
伸手在她鼻息间探了探,冰冷至极,毫无热气!
又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搏,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就跟死人一般无二!
但她并没有死!
我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人死的话,有个最核心的表现:肌肉僵硬。
而张春花的肌肤,摸起来软绵绵的,不像是死人的状态。
呼吸,脉搏,都试过了。
那只能试试另一个地方。
我当即把手,伸进被窝,摸到了张春花心跳的位置。
这一摸,我松了口气。
还好。
虽然很大,很软,但至少心跳还有。
只是很微弱。
这种状态,按照鬼医的说法,只有一个原因:活死人。
不应该啊!
张春花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活死人了?
我看着也跟着进屋的张寡妇,问她:“嫂子,这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啊。”
张寡妇抹着眼泪解释:“这不,昨天落水着了凉,刚回到家,换了衣服就躺下了。中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今早一看,我见她没了呼吸,这才急得叫了起来,正准备去请你师父来看看呢。”
她还不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的事情。
换了衣服?
我捕捉到她话里的一个意思。
想起刚才的手感,感觉有些不对。
昨天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也撕过张春花的衣服,可她裙子里穿着的,是一件小背心。
但刚才,我伸手摸进去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个肚兜?
连忙掀起衣服一看。
顿时惊住!
只见张春花的身上,竟然穿着那件水鬼女尸的大红肚兜!
那肚兜,本来是被我撕下来,塞进裤兜的,后面丢失了,可万万没想到,这肚兜,居然穿到了张春花的身上!
我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件肚兜!
因为那肚兜的材质,光滑且温润,犹如人皮一般,我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材质!
“你这孩子!”
见我掀开张春花盖住身子的被子,直愣愣盯着她女儿的胸脯看,张寡妇急了。
我:......!
我正有些尴尬的时候。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紧跟着,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张寡妇,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是王麻子!
咱们附近,十里八村的泼皮无赖。
平日里聚集了三五个无所事事的青年男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负小寡妇大闺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张寡妇显然没少被这王麻子骚扰,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身躯颤了颤。
开口回答:“我不在家!”
“你骗鬼呢!”
就见门外,王麻子三下五除二,强行推开门,闯了进来。
王麻子学城里人,头发染得黄黄的,大热天的,身上还穿着件皮褂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斜着眼睛看人。
在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的四个花里胡哨的泼皮。
“嘿!”
见到我,王麻子先是愣了一下,吐了口口水,骂了声晦气。
但随后。
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我头上的白色孝布上。
“陈化龙?你这是给你师父戴孝呢。”
我没理会他。
王麻子见我这般神情,会心一笑,姿态瞬间放开,看向前方的俏寡妇:“张寡妇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开门呢,感情在这里,私会老徐那老王八家里的小王八。让你给王哥我尝尝腥,你扭扭捏捏的,跟这小王八,就倒贴了?”
听到王麻子的话,我一股怒气,顿时冲上脑门。
骂我也就算了。
老徐人都死了,他还骂。
最主要的是,这孙子,平时见了老徐,就跟老鼠见了猫,现在猜到老徐死了,一下子就横了起来。
当即瞪着他:“你说什么?”
“怎么,小王八犊子,想强出头?”
王麻子“呸”了一声,招招手:“兄弟几个,把这小子给拉开,别耽搁爷办正事。
今儿爷火气大,正好老徐那老王八死了,说什么,也要让这俏寡妇,给爷把火泄了!”
说完,就狞笑着扑向张寡妇。
同时,王麻子身后的四个小青年,也前后左右,把我包在里面。
张寡妇吓了一跳,连忙往屋子里跑。
王麻子笑着追了过去。
我被四个小青年围着,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抓住双肩。
要被他们押着跪下来。
欺人太甚!
见状,我再也忍受不住。
虽然老徐说过,让我能不用本事,就不用本事,毕竟我没有夺回自己的龙骨、蛟皮,身上阴气重,施展本领的话,会引起邪祟的注意。
可此时此刻,我可顾不得那么多。
当即手腕一翻,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反转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一个泼皮的脑门上。
这一手,有个说法,叫:灭命灯。
人身上,有三盏命灯,分别在额头上,和两肩之上。
比如人走夜路的时候,如果遇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冒然回头,就可能被邪物,吹灭肩头的命灯。
命灯熄灭,人便会邪气侵体,三灾五病,接踵而至。
这泼皮被我一章拍灭额头命灯,忽然身不由己,觉得浑身发凉,如同落到了冰窟一般,跌坐在地上,打起了摆子。
我如法炮制,将其余三个泼皮的脑门命灯,都给拍灭。
这才转身,准备去救张寡妇。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两声尖锐的惨叫!
一声是张寡妇的。
一声,是王麻子的。
李叔说着,走过去,从遗像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将其打开,递给我。
解释:“这本子,是柔儿,最后一次去上班的时候,留下的。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收到了火葬场送来的骨灰,说柔儿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呜呜呜呜!”
我接过一看,笔记本里,写着五个字:少爷是假的!
看来,李柔儿通过在云安会都的调查,已经查到,我堂哥冒充我的事情。
难道她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才丢了自己的命?
我再次翻动笔记本。
这一页过后,有淡淡的笔迹,写着几个小字。
翻来翻去,小字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明显。
通篇看下来,只有两个字:报仇!
报仇?
难道......
柔儿姐,在察觉到,堂哥冒充我之后,便想着,给我报仇?
“柔儿姐出事后,还有「我」的消息么?”我问李叔。
李叔摇头:“我看了柔儿留下的笔记本,也就明白过来,那个出入云安会都的少爷,并不是真正的少爷,而是个假少爷。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假少爷的消息。”
这样啊。
我握了握拳,只觉怒火,在胸膛间升腾!
柔儿姐,是为我报仇而死!
不论是谁杀了她,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
堂叔,不用我杀,目前陈家大宅中,双煞汇集,青龙断水加上白虎衔尸,他自然会死。
岳父王权,有鬼手神医保护,我杀不了。
可其他普通人,我还是能杀的!
我握紧拳,指甲把掌心刺出血来,咬牙切齿,对着眼前的遗照,拜了拜:“柔儿姐!你等我,我这就,给你报仇!”
礼毕,起身。
我看向李叔:“李叔,你帮我准备点东西,我晚上去云安会都,给柔儿姐报仇。”
“这!”
李叔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少爷,那里面,可是有很多打手的,而且,他们有刀。当时柔儿出事,我想要去要说法,这条胳膊,就是在里面被人砍断的。”
“李叔你放心,我没那么莽撞。”
我告诉李叔:“我学了些本事,正好,我给你看看腿。”
说罢,拉起李叔的腿,仔细看了看。
鬼医五术,“医”是核心,鬼医虽然医鬼,却也能医人。
要不然,当初老徐也不可能给我换骨换皮。
检查了一下李叔的断腿,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便拿起那笔记本上夹着的笔,撕了一页纸,写了张单子,交给李叔:“李叔,你按照这单子上写的去准备,我先去处理点事情,晚上过来找你。”
“好!”
李叔还是信任我的,当即拄着拐杖,马上离开。
等李叔离开,我也返回张嫂的铺子里。
虽然没找回来张春花,可也不能让张嫂干着急。
实在不行,回头解决完柔儿姐的事情,我再翻进陈家大宅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张春花。
反正她自从水库淹了那么一回,后来在桥上赶退拦路的白蛇后,我觉得,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伤到她。
所以安危问题,应该不用担心——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就是好的。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回去的时候,正好见到,张春花在那里擦桌子,收拾铺子。
见到我,她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也没说什么。
她这是,自己回来了?
我走过去。
正好见到张嫂煮了面,见到我,便问:“化龙啊,你这一晚上,溜达到哪里去了,昨晚春花在厕所呢。快来,嫂子下面条给你吃。”
厕所?
我信她个鬼。
我并未点破张春花,接过张嫂递来的面,点点头:“我正好遇到了以前家里的亲戚。”
“遇到亲戚,那是好事。”
张嫂并未多问更多的细节,而是指了指铺子:“我准备把铺子收拾一下,回头开个裁缝铺。给人缝缝补补什么的,挣点钱。”
“恩,挺不错的打算。”
之前是典当铺,那东西需要资金和人脉,绝不是普通人能开的。
但裁缝铺就不一样,只要有手艺就行。
......
见张春花没事,吃完面,我便作别张嫂:“我后面,就去我那亲戚家住了。”
“好。”
张嫂也知道,她俩孤儿寡母的一对母女,和我一个大小伙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便点点头:“那你多过来走动走动。”
“恩。”
我收拾好行李,飞也似的迅速离开。
最好是离张春花越远越好。
......
等我回到李叔铺子的时候。
他已经买好了我需要的物品,以及一些药材。
我先把药材处理了一下。
又从李叔买来的物品里,找到一包银针。
随即用剪刀,剪开李叔的裤腿,手指挥动,五指如风,迅速将十三根银针,扎在了李叔的腿上。
银针落下,并不见血,十三根针尾颤动,隐隐勾起一个鬼脸的图案。
这叫:鬼手十三针。
乃是鬼医本事里,专门用来救人的绝技。
十三针落下,李叔的这条腿,便再无知觉。
我这才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李叔的腿,“啪!啪!啪!啪!”连拍三十六掌。
掌力透过外表的皮肉,直接作用到腿骨之中。
顿时,李叔本以扭曲生长在一起的腿骨,被我这一顿拍,生生扭正。
这叫:天罡三十六掌。
乃是鬼医传承中的正骨之法。
三十六掌拍出,我额头,已经满是大汗,虚弱至极。
还好李叔只是个普通人,若是他练了本事,或者练过武,那以我如今的状态,还真就复原不了他扭曲的骨骼。
等休息一会儿后,我这才拔掉李叔腿上的鬼手十三针。
随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李叔已经残废、只能完全拖在地上的腿,此时,竟是完全恢复知觉,而且还能随意行走!
看着重新恢复行动能力的腿,李叔喜极而泣!
这下,他终于相信,我是有本事伴身了。
“噗通!”
李叔一把跪在地上:“少爷!既然少爷真有本事,那给柔儿报仇的事,就拜托了。”
我连忙扶起李叔:“你这腿,还需要静养十天,不宜过多劳累。你把这些药,熬过以后,敷在上面。”
“恩,好!”
李叔这才站起来。
安排完李叔,我开始着手准备,今晚夜闯云安会都的家伙事。
我抬头看去,吃了一惊。
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红衣少女,正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见到她,我心中尘封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忍不住鼻子一酸,喊道:“柔儿姐!”
她叫李柔儿。
比我大了三岁。
是我家司机的女儿——我父亲,一共有两个司机。
第一个司机,是张春花的舅舅,也就是张寡妇的哥哥。
第二个司机,便是这李柔儿的父亲了,也是跟着我父亲,最长的一个司机。
当时,因为这层关系,我和李柔儿关系极好,几乎通吃同住。
我爸甚至说过,等我长大了,就让李柔儿给我做管家,知根知底的,更好服侍我。
只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一场变故,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时隔两年半。
李柔儿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当初分别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她最爱的红色连衣裙。
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她的眼睛。
她眼睛有些朦胧,看起来,像是有一层水雾。
“少爷,你,回来了。”
李柔儿来到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满脸欣喜:“你,也长大了。”
确实。
两年前,我还没有她高,而两年后,我却已经整整高出她一个头。
“恩。”
我点点头,循着之前的记忆,本身就去抓她的手。
李柔儿却身影一晃,飘到旁边:“我带你,去见见我爸。”
也是。
说起来,整个陈家,对我爸最忠心的,就是李叔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我爸的司机。
于是,我一边跟在李柔儿的身后,一边问她:“李叔还好么?”
“不太好。”
李柔儿轻飘飘的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自从老爷出事、少爷失踪后,这陈家大宅,就被陈二爷占了。
他让我爸,把车库的钥匙交给他,我爸没答应,他就让人打了我爸一顿,把我爸的脚打断了。我和我爸,也被迫搬离陈家大宅。
好在老爷当年,给我爸留了个铺子,现在我爸用那个铺子开了个修车的修理店,这才勉强维持生机。”
原来如此。
听李柔儿说着,我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堂叔,还真是心狠手辣!
不但对我如此,甚至连我家的司机,都不放过!
......
在李柔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铺子面前。
铺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样的一条街,差不多有100个铺子。
我爸当年有22条街,也就是说,他的手里,一共有两千多家铺子!
这还仅仅只是铺子。
更不用说其他的财产,房产、金条、古董等。
由此可知,我爸当年的财富,到底有多少了。
此时。
天色已经微微亮。
铺子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正拉开卷帘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男人拖着一条腿,缺了一条胳膊,单手拄着根拐杖。
我一见到他,忍不住喊道:“李叔!”
男人闻声,看了看我,仔细确认半天,还是有些拿捏不住,声音颤抖问我:“你是,少......少爷?”
“是我,陈化龙!”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声音没变,果然是少爷!”
男人终于认出我的身份,顿时眼眶一红,丢掉手中拐杖,单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呜呜呜呜,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奴还以为,你早就死了!”
“李叔!”
我连忙扶起他:“这两年,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
李叔擦了擦眼泪,招呼我进去:“少爷,里面坐着说。”
“好。”
我跟在李叔身后,进入铺子里。
这个铺子,和王玲的铺子,并无区别,也是两间房,外面的是商铺,里面的是起居室。
只不过李叔的这个铺子,外面全是各种修车的工具,以及车的配件。
李叔拄着拐杖,带我进入内屋,招呼我坐下。
我仔细看了看,好奇:“咦?怎么没见到柔儿姐?”
“柔儿?”
听到我的话,李叔脸色大变:“少爷,你,你在说什么?!”
我见李叔脸色发白,忍不住问他:“李叔,你怎么了?”
“少爷,你,你看!”
李叔满脸泪水,指了指墙上。
我抬头看去。
这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柔儿姐的照片!
但照片,是黑白的!
我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转身一把抓住李叔:“柔儿姐,死了?”
“没错,少爷!柔儿,柔儿她,她已经,已经死了,整整两年!”
李叔说着,忍不住失声痛哭,瘫倒在照片下。
死了,整整两年了?
我就说呢,柔儿姐的容貌,和之前比起来,居然一点都没发生变化。
而且她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我之前并未细想,现在想来,人走路,是绝不可能轻成那样的。
只怪我见到柔儿姐太高兴,居然把这么大的破绽,给忽略掉了。
那么,柔儿姐和张春花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追踪张春花,为什么柔儿姐会忽然出现?
疑团重重。
当然,现在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
我随即问李叔:“柔儿姐,是怎么死的?”
李柔儿把我引到这里来,绝不只是让我见见李叔这么简单。
她肯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而这事情,李叔必然知道。
所以她才把我引到了李叔这里。
“唉!”
听我这样问起。
李叔重重叹了口气。
这才从头说起。
原来,当年我父母出事后,随后,“我”也跟着重病,再然后,“我”便是当着公证人的面,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给了堂叔。
这样啊。
那个出面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堂哥。
估计我父母,当时估计已经预测到,他们出事后,我守不住家产,故特地找了公证人以及律师,公正了我家的财产。
只有我亲自出面,才能处置财产。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堂叔,居然找了鬼手神医,直接把我的皮,换给了堂哥。
如此一来,堂哥就成了我,自然也就有资格,处置我家的财产。
“当时我感觉事有蹊跷,想要去找二爷理论,同时也想见少爷最后一面,却不曾想,就被二爷让人,打断了我的腿。”
李叔说起当初的经历,唏嘘不已:“我也被赶出陈家大宅。而当时,我打探到,少爷在转让了财产给二爷后,经常去城中的云安会都。
于是,柔儿便去云安会都,应聘上班,想着打探一下少爷的情况。那不曾想,她这一去,居然,居然......”
说到这里,李叔忍不住又抽噎起来:“居然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阴行奇门术?”
听我这样一说,李叔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会制止他,让他不要持刀去杀何伟儿子。
他问我:“少爷,你怎么会这个?”
“你知道?”
“恩。”
李叔点点头:“以前老爷进山的时候,会请一些阴行的人,跟着他一起进山。”
进山?
我心中一动,问李叔:“李叔,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当年,到底做什么生意?”
我父母,明显是被人杀死的。
但杀他们的人,不是堂叔,也不是我岳父王权。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这是我师父,老徐告诉我的。
老徐说,他当年,给我父亲算过命,他知道,我父亲的生意,是一种很凶险的生意,也正是如此,他命中将有横祸。
也正是如此,我父亲才早早就写好遗书,做好公正,安排好一切,让我继承一切,甚至没我本人,不能动家产。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堂叔居然找了鬼手神医,剥了我的皮,从而让我堂哥伪装成我的样子,取了我家的家产。
也就是说,我父母当年的死,是因为:他们在生意上,惹了不该惹的人。
“少爷,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
李叔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躲闪。
我知道,他在保护我。
或者说,他知道,如果把真相告诉我,那么我,就会去复仇。
可我复仇,大概率是必死的结局。
我的本事,还不够!
除非,我能够,夺回龙脊、蛟皮!
“也罢。”
我没有强行追问李叔。
而是拉着李叔,往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
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紧跟着,只见二层楼上,一个身躯,直直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摔在我们面前。
紧跟着,一个人影,纵身跃下,修长的大白腿,从旗袍下伸出,单膝跪地,伸出手,探了探这人的鼻息。
摔在我们面前的,正是何伟的儿子。
而从空中落下来的,则是那个旗袍茶艺师。
她的功夫不错。
紧跟着,便见到何伟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冲了出来,见到地上的尸体,大声哭道:“我的儿啊!”
便一把扑了过去。
何伟的儿子,居然在混乱中,摔死了?
不应该啊。
这里才二层。
怎么摔,都不应该摔死的。
而纸人,虽然看起来很凶,和实际上,毕竟只有一张纸皮,没有筋骨,力气不大,别说推人了,就算是推一扇窗户,那也推不开。
换句话说,除了能够撕咬灵魂,物理攻击几乎为0。
也正是如此,我才趁乱拉着李叔离开。
要不然,让他们真知道纸人的真实战斗力,我俩还真得被留在那里。
当然,纸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
就好比老徐死的时候,抬棺的那八个纸人,便个个力大无穷,类似于八个真正的成年人。
之所以那般厉害,是因为,那八个纸人的体内,封印了八只真正的鬼。
故老徐的纸人抬棺,又叫:八鬼抬棺术。
鬼医是有办法,把鬼,封印到纸人身体里的。
一旦纸人身体里封印了真正的鬼,那纸人就会变成大凶大煞之物,当然,随之而来的,则是使用纸人,会被纸人吸食本人的阳气。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
这时候,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
这事情,自然不可能赖我和李叔。
我俩早就从二楼里出来,哪怕是他们报警,也可以通过监控、路人等,证明我和李叔,是清白的。
我抬头望去。
见到人群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是她!
张春花!
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他,把这何伟儿子,从楼上摔下来的?
如果是她出手,倒是完全有可能。
可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着,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张春花的身影一闪而过,下一刻,便又彻底消失。
而与此同时,那个旗袍茶艺女,却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我。
“你,是阴行的人?”
她也知道阴行?
我两手一摊:“我没杀人。”
如果她也是阴行的,她自然能够看出来,何伟的儿子,不是我杀的。
我那两个纸人,虽然攻击了何伟儿子,可他的死因,和纸人攻击无关。
“你怎么证明?”
“我无需证明。”
“跟我,走一趟。”
我笑了笑,看向她:“你,在威胁我?”
“没错。”
茶艺师往前一步。
一股莫大的压迫感,迎面冲来。
她,是个高手!
“哼!”
我冷哼一声,一把拉开风衣。
在我风衣里面,还有四个蒙住眼睛的纸人!
这是我之前,利用李叔送来的材料,现场做的。
之前已经驾驭了两个纸人,此时若是在驾驭四个,我必然精神受损,甚至可能直接被纸人反噬,咬破灵魂,落得个痴呆的下场。
可我,又岂能让她把我唬住?
老徐说过,人在江湖,比的,不是谁的本事大。
而是谁,更狠,更不要命!
“你,不要命了?”
见我一下子亮出四个纸人,眼前的茶艺师,也心神微动,不敢继续向前。
我没有废话,开口:“李叔,走!”
便缓缓后退。
“你,不能走!”
这时候,何伟咆哮了起来,招呼着手下的兄弟:“留下这小子,给我儿子偿命!”
“唰!”
下一刻。
茶艺师一把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所有人拦住。
她看向何伟,脸色不善:“何总,人,不是他杀的。再说了,他是阴行的人,要处理,也是我们酆司的事情,你若动手,我必定上报酆司。”
听到“酆司”这两个字,哪怕是何伟,也眼神里,出现一丝恐惧。
他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我和李叔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何总,这事情,交给我,你放心,酆司,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茶艺师说完,不再多言,身影晃动,离开原地。
......
而此时,我和李叔,终于退回铺子里。
操纵两只纸人,我的精神,已经大幅度受损。
只觉头痛欲裂,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足足睡了一整天。
直到,我察觉到,有一双柔软、冰冷的手,抚摩着我的头。
我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我见到了柔儿姐!
“柔儿姐?”
我心中一惊。
知道是柔儿姐给我托梦来了。
普通人在梦境中,如果遇到过世的人,一般来说,会意识不到自己做梦,甚至本能会遗忘这人已经过世的现状,从而在梦中,跟去世的人互动。
但我不同。
我修鬼术,身处梦境中,便如身处现实一般,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所以我当即反应过来,现在是身处梦境之中。
我看向柔儿姐,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一如之前那般冰冷。
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红裙的红色,也褪去了一半。
这表示,她的怨气,化了一半。
只要再化去另一半,她应该就能从新投胎了。
可不应该啊。
杀死她的凶手,也就是那个何伟的儿子,已经从楼上摔下来,当着我的面,被摔死的。
为什么她的仇,还没有报完?
猛地,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我堂哥!
他当初借着“我”的名义,继承了我父母留下的海量遗产,又去云安会都鬼混,只怕那个何伟儿子,还是他的小弟!
所以,杀死柔儿姐,他应该也有份!
我当即问:“柔儿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柔儿姐点点头。
提醒我:“你记得,去你家的老宅一趟,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注意,那里很危险,千万小心!”
老宅?
我想起来。
我家除了陈家大宅外,在城外农村,还有一处老宅。
自从我家搬进城里后,老宅早就没有人居住。
不过我爸说过,做人不能忘本,哪怕是赚钱了,也要落叶归根。
所以他特意好好修了下老宅,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安排人去打扫一次。
我自然也知道老宅所在的位置。
“好,我会小心的。”
我点点头,记下柔儿姐对我的叮嘱。
说完这事,柔儿姐微微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露出笑容:“少爷,感谢你帮我报仇。柔儿,会报答少爷的。现在,柔儿先走了。”
说完,她身影轻轻晃动,消失不见。
我顿时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身畔还留着少女的发香。
我叹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站起身来,见天色已亮。
门外,李叔在那里抽着旱烟,见到我,露出一个笑容:“少爷,柔儿昨晚,回来看我了。”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她说,多亏少爷帮她报仇,她大仇得报,可以投胎去了。”
看得出,李叔确实很开心。
我知道,柔儿姐在骗他,她身上的红裙,还有一半带血,这仇,还没报完,她投不了胎的。
但我并未戳破李叔的梦境:对于他来说,事实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那都是好事。
“叔。”
我告诉他:“我准备回老宅一趟。”
“老宅?”
李叔作为我爸的司机,自然是知道我家老宅的,而且我记得,每年我爸让人去打扫老宅,都是让李叔安排人。
他略微愣了愣,眼神里,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最终化作一句话:“少爷,我陪你去吧。”
我想到柔儿梦里对我说的话,说是那老宅十分凶险,李叔一个普通人,虽然是个老兵,但对于“玄学”这一块,却并不懂。
便伸手按住他:“李叔,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跟着老徐学了些本事,问题不大。”
“老徐?”
李叔这才想起什么,问我:“难道,少爷在云安会都使用的本事,就是老徐教你的?”
我点点头:“没错。”
“他可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啊!”
李叔回想过往,解释:“老爷当年说,这个老徐,是西南第一鬼医,但性格古怪。老爷曾经出过高价钱,请他传两手本事,他都拒绝了,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愿意把本事传给少爷!”
哦?
我爸当年,请老徐传过本事?
我爸,又怎么会用到鬼医的本事?
难道这和我家的生意有关?
我虽然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但一直以来,我却并不知道,我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
我爸也从未对我提起过。
当即便问:“李叔,你说,我爸当年,是做什么生意的?”
李叔眼神有些躲闪,露出一个强笑:“少爷问这个做什么。好了,既然老爷不要老奴去,那老奴,去给少爷拿老宅的钥匙。”
便站起身来,起身进入屋子里。
很快,他捧出来一个铁盒子,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将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
如,这个铺子的产权证,柔儿姐的照片,一札约莫有上万块的百元大钞,以及,两把约莫有半个巴掌大的钥匙。
他伸手把这钥匙,交到我的手中,告诉我:“少爷,这把钥匙,就是老宅的钥匙,当年老爷一直把钥匙放在我这里,你既然要去,那就把钥匙带上吧。”
我接过李叔手中的钥匙。
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写着“外”,一把写着“内”。
“好。”
我点点头,拿过钥匙。
“少爷。”
李叔又是拿起那札钱,放到我的手上。
我楞了一下:“李叔,你这是做什么?”
“少爷,你此番回来,想要给老爷报仇,必然处处用钱,这钱,是老奴修车攒下的,原本想着,给柔儿攒点嫁妆,现在也用不到了。
你且收着使用。”
我咬了咬牙,本想拒绝。
可转念一想,李叔说的没错,我此番回来,必然处处用钱,老徐也没给我留什么钱。
按照老徐的话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他老徐想要的话,只需要伸手,多少都尽可拿来。
而我自己用钱,那就要靠本事,进入江湖,去挣才行!
至于怎么挣钱。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随便一样,拿来挣钱,那都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我身上并没有钱。
老宅并不在城里,要去的话,我可能连赶车的路费,都没有。
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客气,当即伸手,接过那札钱:“李叔,总有一天,咱们,会搬回陈家大宅的。”
李叔满脸笑容,点点头:“少爷,我信你!”
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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