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玉的笑意僵在脸上,慌张辩解道:“没有,侯爷你听我解释,是她要害我的孩子你的嫡子,我为求自保才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顾长风笑了,越笑越冰冷。
看江婉玉时恍若看什么肮脏的东西:“观星楼上没有人,本侯是在试探你。”
江婉玉一屁股跌落在地。
可她不怕。
“我已是你的正妻,肚里还有你的嫡子。
便是不小心失手推了阿月一下,也没酿成大错,你还能休了我不成。”
“我不是宋篱,肚里可是将军府的孩子,你敢动他吗?”
顾长风这才从那张得意又张扬的脸上惊觉,母亲是对的,自己错信了江婉玉。
他衣袖下的手不断攥紧,恶狠狠道:“拖下去,关起来。”
“将宋篱接回来,继续管家!”
•九月梨香,我捧在切碎的梨,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地喂着小世子。
他尤其黏人,不肯我回家吃顿饭,也非要跟着撵来。
连我爱吃的梨也非要分一口。
“你用过饭了,不可多食,最后一口咯。
再贪吃,你要的玩偶就没了哦。”
“阿篱姑姑,求求你了,再给珏儿多吃一口嘛。
我保证,最后一口哦。
好姑姑,我的鱼宝宝玩偶定要帮我做哦。
我最爱你了,好姑姑。”
我被他的甜嘴哄得笑弯了眼,一抬头,与门外风尘仆仆的父女二人撞了个正着。
“阿篱,你可知我找你找得何其辛苦?”
顾长风黑了,也瘦了。
双目通红望向我时,满满都是痛楚。
顾如月也哽咽着冲我道:“阿篱姑姑,你现在有了别动的孩子,就不要阿月了吗?
阿月知错了,你能不能原谅阿月一回。”
说着,她转身抱出好大一包玩偶:“这些我都洗干净了,一个个修补得完完整整。
阿篱姑姑,哦不,娘亲,求你了,不要生阿篱的气,和阿篱一起回侯府好吗?”
“府中乱了套,你快回去管管吧。”
我抱起怀里的孩子,警惕地往房里躲去:“我只卖身六年而已,如今钱货两讫,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还请二位莫要打扰我如今的生活才是。”
顾如月无措地看向顾长风。
顾长风似乎被我的话烫伤了一般,身子一晃,扬声问道:“在你心里,你我六年便只是交易?”
看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笑了:“那么侯爷以为呢?”
“你一次又一次的折辱贬低和欺压,让我步步艰难,处处受尽委屈与屈辱。
莫非我天生就是下贱的种,这般情况下还非你不可,爱你如命吗?”
顾长风身子一晃:“阿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前不知,以后定会••••••以后又如何?
我挨得打受得痛和死去的孩子,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你一句从前错了,便要微不足道的我继续为你当牛作马?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没有那么贱。”
不理会神情崩裂的二人,我直接抱起小世子就走。
顾如月却冲我喊道:“给别人当无名无分的娘还不是一样的下场,爹爹愿意给你名分,你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