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介呀,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陌生得很,让我也认识认识,省的回去别人问起来我却不知道,那不是糗大了!”“这位是夏以墨,左相的千金。这位是赵缘,贤郡王家的千金。”许漫辞机械地介绍着,生怕自己话多了让这位夏千金挑出毛病。夏以墨娴熟的坐到许漫辞身边,丝毫不嫌弃她,拿过她的茶杯一饮而尽。“啧......这茶苦啊,怎么能带漂亮小姐喝这么苦的茶——小二——”守在门外的小二立马进来,这里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三五个小二守着,保持合适的距离,既不会听到秘密被人灭口,也不会怠慢了贵客坏了名誉。“小姐有什么吩咐?”“换上新上的甜酒......”“阿辞,我不会喝酒......”赵缘犹豫着碰碰许漫辞,咬着下唇。夏以墨看得清清楚楚,轻笑一声。“放心吧赵小姐,它只是...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精彩片段
“别介呀,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陌生得很,让我也认识认识,省的回去别人问起来我却不知道,那不是糗大了!”
“这位是夏以墨,左相的千金。这位是赵缘,贤郡王家的千金。”
许漫辞机械地介绍着,生怕自己话多了让这位夏千金挑出毛病。
夏以墨娴熟的坐到许漫辞身边,丝毫不嫌弃她,拿过她的茶杯一饮而尽。
“啧......这茶苦啊,怎么能带漂亮小姐喝这么苦的茶——小二——”
守在门外的小二立马进来,这里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三五个小二守着,保持合适的距离,既不会听到秘密被人灭口,也不会怠慢了贵客坏了名誉。
“小姐有什么吩咐?”
“换上新上的甜酒......”
“阿辞,我不会喝酒......”赵缘犹豫着碰碰许漫辞,咬着下唇。
夏以墨看得清清楚楚,轻笑一声。
“放心吧赵小姐,它只是名叫甜酒,实际上只是加了糖的果茶。”
小二在一旁边记着边附和:“小姐所言极是,这甜酒只是叫得好听,实际上并非是酒,带小的给您们上了吃吃看,保准比别家的味道好!”
“好嘞去吧!”
夏以墨扔他怀中一锭银子,小二欢喜地接过,殷勤点头着退出房间。
赵缘看着她不羁的样子,忍不住朝许漫辞坐得更近了些。
夏以墨看着她动作,不经意拉了下许漫辞,l将她拉到了自己另一边。
“嗯?”突然转了圈视野,许漫辞晕得很。
“赵小姐生的这般漂亮,不知平常是如何吃如何用如何穿?”
许漫辞还晕着,不回答又显得没教养,赵缘只得怯怯道:“只是些平常饭菜,只不过皆是母亲做的。用的是花沉坊做的擦香,穿......也是和身上衣服一的。”
“哎呀,那看来是赵小姐本来样貌就好,像我这种粗糙惯了的,想学赵小姐的穿搭也不如赵小姐显得清纯!”
许漫辞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越品越不对味儿。
见她还想扯点别的,连忙附在她耳边道:“你要是再满嘴跑马车,我这就从窗户把你扔出去!”
她声音并未藏着掖着,赵缘也听得清楚,看见许漫辞回过神,她希冀地看向许漫辞,妄图让许漫辞救救她。
夏以墨求饶道:“好妹妹,姐姐这不看见漂亮妹妹心里激动,你若是吃醋了就和姐姐说说,姐姐雨露均沾!”
许漫辞送给她个白眼,可算知道自己那轻浮的样子跟谁学的了,这不就是现成的教科书!
“出去,隔壁房间空着呢,一会儿的甜酒上来,你就不用来了。”
许漫辞利索地将人推出房门,正好小二端着甜酒出来,两人推搡的动作立马收起
“夏小姐不吃了吗?”
“咳,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花还没浇水,你们先吃着!”
许漫辞送走她,跟着小二回到房间。
“快尝尝,这甜酒香得很,说是能养颜。”
夏以墨一离开,赵缘的状态肉眼可见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起来。
“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
两人一顿饭吃得开心,苦了一边和霍鄢周旋的贤郡王。
霍鄢的难对付是出了名的,光是那张冷脸,就能让几位王爷都怵得不行,更别提这位长时间不来京城的贤郡王。
生怕自己哪里未安排好将人招惹到了。
“这,到饭点了,定王殿下,您是在小王这里吃着还是......”
“阿辞还没回来么?”
贤郡王府逛了两圈了,身旁跟着的小厮端的茶也换了七八轮。
正巧成穗被许漫辞打发回来了。
“殿下,大人说她和赵小姐在西月楼,派下官来问问您要去哪里?”
张眠和成穗看着他,贤郡王和他夫人也眼巴巴看着霍鄢。
霍鄢没有丝毫犹豫:“那多谢贤郡王邀请,本王去找阿辞了。”
“郡王大人告辞!”
张眠和成穗一起行了礼,跟上霍鄢。
三个人比许漫辞两人速度还快,霍鄢撇了马车,只骑了马朝西月楼去。
一进门就直奔三楼,他向来知道阿辞的习惯,吃饭要选高的,风景好的还要热闹的。
“阿辞!”
即便面无表情,但语调和语速的加快还是能让人听出来他的急切。
许漫辞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放下筷子走上前。
“发生什么事了?”
她习惯性朝后面张望张眠和成穗,有什么大事,比那两位猹走得还快?
“没,没有。”霍鄢也感觉到自己有些着急了:“只是听说阿辞喊我来吃饭,我心里欢喜得紧!”
许漫辞: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怎么不知道?
但话到这里了,她只能接着道:“定王殿下,不如您腾腾尊驾,去隔壁房间......”
“阿辞?定王殿下。”
她话没说完,赵缘便从屏风后出来,疑惑又担忧地看着两人。
“没事没事,我们聊完这句就来!”
“嗯......定王殿下也是来吃饭的吗?我们点了很多,您要不要一起?”
许漫辞心里咯噔一声,天津口音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这姐姐干嘛呢!邀请这位冷面大魔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死道友不死贫道,要不放这姐姐和大魔王一起......不行不行,是我邀请的人家,怎么能随便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个人救救我!
张眠成穗,再不来扣你们月钱啊啊啊!!
心里如汹涌巨浪,面上是雷打不动的笑。
霍鄢点点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许漫辞的。
许漫辞暗戳戳扣手:这魔王看我做什么!难不成看到我拒绝的内心了?不能吧,也没说这个世界有读心术的挂啊......
三个人齐齐上桌,许漫辞难得安静,赵缘少见的话多。
赵缘:“定王殿下,我刚刚尝过这甜酒,味道真的好的很,您要来些么?”
“不用。”这是霍鄢。
许漫辞努力装自己不存在,缩在桌角数茶里有几片茶叶。
赵缘:“定王殿下,这玉米粥也是很香的,不如我为您盛一碗,您尝尝?”
“食不言。”这还是霍鄢。
许漫辞:我说赵姐姐,您不能情窦乱开啊!!这大魔王不是咱们能驾驭的,你这样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
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
“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
张眠和成穗:!!!
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
“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
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许漫辞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沉默两秒:赵缘不是说不让种么,怎么......
“怎么了阿辞?”霍鄢看着她,面露担忧。
“没事,只是在想赵缘和我说的和贤郡王大人说的,到底是因为说的人不同还是因为赵缘确实不知道......”
霍鄢立马道:“阿辞,我怀疑这个赵缘不单纯!”
许漫辞不置可否,只是抬脚继续走着。
“阿辞你要信我......”霍鄢可怜巴巴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捏上她的袖子。
“咳定王殿下,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许漫辞指了指他的手,无奈的戳戳他。
霍鄢开心的收回去——阿辞戳自己了哎!阿辞一定喜欢自己!
张眠走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那我们还要夜探郡王府么?”
“探。”
案子被压着,又有人追杀,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光明正大拿着令牌去查,还是去一个看起来毫无联系郡王府里。
..................
许漫辞将刚放好的夜行衣拿出来,重新套在了身上。
这次霍鄢跟着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煊的原因,郡王府比长公主府戒备还严。
四人不过翻个墙的功夫,过去了三班巡逻。
好在四人都功夫了得,潜藏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顺利进入郡王府的厨房。
郡王府坐东朝西,以郡王会客正厅为中心,呈对称分布,而郡王府的厨房,不过是郡王府最东侧的地方。
成穗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
“这样当真能行么?”
“夫人放心,不过十天,定能见效果。”
“好。”
人影映到窗户上,赫然是郡王夫人的轮廓。
刚藏好,郡王夫人一个人推门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了一瓦罐提前泡的枣干中。
她边抖着粉末边颤抖着声音:“老爷,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连我儿的尸身都保不下来......”
一包粉末很快就被倒干净,她搅拌两下,匆匆离开。
许漫辞几人从暗处出来,围着郡王夫人下药的瓦罐。
“郡王夫人......刚刚是在给郡王下药?”张眠盯着瓦罐,忍不住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一并说出来。
“先取出来些带走,回去让他们验验。”
许漫辞当机立断,当务之急要先去找这里到底有没有赵煊的尸体,还有那盆忽地笑。
“出门朝左,是赵缘的院子,再往前走一个晾衣院和一个小宠的院子,就是郡王他们的房间。”
霍鄢白天不只是看了后院布局,他们将整个郡王府都转了个遍。
“好!”
他们躲过两队巡逻,到了赵缘院子外面,里面灯亮着,映得花草影影绰绰,时不时传出些哀怨的哭泣声。
走近了才听得清是赵缘正在和人说话。
“为什么我要生在郡王府!我想当女人!不想当这该死的男人!”
“小姐,您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夫人说了,等一切都过去,我们就回江南,那里有您喜欢的花还有您的心上人,这不好么?”
“好什么好!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是哥哥喜欢他,凭什么哥哥的定亲要我去顶上!”
“璀玉,我知道你是母亲派来的,专门看着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少在我面上作出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再怎么说是郡王府的小姐!是你的主子!”
璀玉的声音冷下来:“小姐,我这条命是夫人给的,自然只听夫人的。您别忘了,您这条命也是夫人给的,区别只是你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成了小姐。我们都要听夫人的!”
赵缘冷哼一声,紧接着茶杯摔倒地上的闷响和璀玉的惊呼同时出声。
“滚!本小姐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再看到你!让母亲派别的人来!”
墙角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感叹她有骨气还是她能曲能伸。
璀玉也有骨气,顶着破了皮的额头推开房门出去,留下在屋里摔摔打打的赵缘。
“该死的!不就是哥哥是男的我是女的,凭什么我就要坐哥哥的替补,凭什么我要当哥哥活在世上的影子!”
她将璀玉拿来的男人衣服剪得稀巴烂,又不解气地在上面使劲踩着,直到没了力气才跌坐在椅子上,环着胳膊埋头痛哭。
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没了,吵闹的虫鸣也安静下来,屋里屋外只剩下赵缘的哭声。
许漫辞复杂的看了眼趴着的赵缘,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白天还是那样内向温柔的女生,如今被死去的亲人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自以为的骄傲,母亲掩耳盗铃的隐藏,死去哥哥一次次被提及的对比,让赵缘愈来愈痛苦......
他们没能多做停留,很快到了郡王院子。
郡王夫人已经回来,甚至还和郡王泡上了脚。
看起来温馨平常,但氛围和赵缘那里也差不了多少。
郡王闷声不说话,郡王夫人虽然笑着,却是在读话本,话本里是二少爷替大少爷嫁与跟大少爷定娃娃亲的另一位少爷的故事。
郡王皱紧眉,郡王夫人却看不见似的继续读着,似乎颇爱这一段,反反复复读了两三遍,甚至每次读完都要仔细看看郡王那副表情才肯开心的继续下一遍。
“陛下,皇城中,还有您护不住的人吗?”
许漫辞不怕死,更不怕因为查案而被牵扯到死,只怕这案子探不清,最后遗憾收场。
女皇收了笑,松开她的手,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许漫辞看了看茶水,女皇并无收回去的意思,她只得接过来。
没有喝,只是端在手里。
“许爱卿。”女皇喊了一声,转而提起了茶壶,一点点的朝杯子里继续添茶。
“陛下,臣在。”
许漫辞端着茶杯的手丝毫不抖,她知道,这茶水不烫。
当茶水溢出来时,确实只是温热,还散发着阵阵茶香。
“我是这茶杯,你这案子,就是这里面的茶水。”
许漫辞敛眸不肯吭声,她知道女皇什么意思,她护不住,即便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护不住。
但她不想放弃,女皇继续倒着,她也继续端着,像是在无声对峙。
最后还是女皇妥协了。
这是她宠了十多年的闺中密友,是她从小如珠如宝宠了十多年的妹妹。
小时候即便自己被抢了玩具零嘴也不舍得生一下气,如今更是舍不得生气......
她也是夸大了说辞,她护不住,也不是全然护不住,只不过她不想许漫辞涉险。
尹凤鸢还有些不死心:“阿辞,你就不曾想过若是你出了事,我怎么办?哥哥们、你的父母们怎么办?”
尹凤鸢放下茶壶时,许漫辞也跟着放下了茶杯,接过她递来的帕子,边擦边道:“阿鸢,当年我选择这条路时,已经告诉了你的态度。就像你选择从后宫冲出来成为皇帝一样,我也不怕。”
尹凤鸢捏捏手指,知道她的坚持,也不再劝了。
“你今夜留留这儿睡吧,我让你手下回去。”
尹凤鸢拉着许漫辞坐上龙床,许漫辞也不客气,她睡过不止一次了,尤其女皇刚即位时,几乎夜夜相伴。
只不过......
“估计明天要传出我惑乱后宫,也不对,应该是前朝,哈哈哈哈哈哈!”
尹凤鸢看着她无奈的笑。
第二天早朝,不出意外的只有尹凤鸢一个走在去太和殿的路上。
等她结束后回去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许漫辞也不见了身影,桌上留着“有事先走”的字条。
女皇认认真真收好。
“宣定王来见朕。”
............大理寺内。
“大人,陛下允您查此案了?”
张成自打许漫辞来了大理寺就跟在她身边,女皇对他家大人的重视也是略知一二,连夜召见进宫的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
“对。”许漫辞脸上难得没有早起的困意,走路都带着喜色。
“那大人,我们要从何处查起?”
许漫辞停住脚步,认真思索一番:“去找成穗,给长公主递拜贴。”
“是。”
成穗的拜贴很快被退了回来,长公主身体不适,正在府上静养,不想见客。
许漫辞:“......”都是借口!
长公主是女皇同父异母的大姐,当年即位之争,除了女皇,便只留下了长公主一个女子。
她那时不争不抢,对尹凤鸢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尹凤鸢不想赶尽杀绝,留了她一命,封了长公主。
但女皇即位后,她活跃了起来,总想着给女皇的后宫塞人,每次选秀都是她积极提出,女皇一票否决。
“再去递,就写,陛下选秀在即,我感念陛下不易,希望为陛下分忧,特来请教长公主。”
成穗应了声转身便要走,许漫辞又开口:“急什么,到时候送的时候就说是献王府递的,郡主休假无事,忧心陛下得紧。”
“是大人。”
“去吧。”
看着成穗离开,许漫辞顺手将门口路过的黑猫抱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招福,别瞎跑,被人捉走了又要我去捞。”
招福,也就是这只小黑猫,是许漫辞从献王府就开始养的,养了五年,是只经历坎坷的猫。
四年前,先皇越发颓丧,十几位哥哥姐姐都觉得自己才是应该坐上那个位置的。
尤其是十五公主,那时,属她是几个公主里最小的,也是最善妒的,几个哥哥姐姐让着,便认为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合该着归她。
她和尹凤鸢斗,斗不过,转头将招福用食物诱惑进了她住的流春院。
许漫辞被她用将招福带走这种理由,绑在了流春院,十五公主当着她的面想将招福活剥。
亏的招福机灵,见局面不对。七八个宫女愣是围着院子捉了一个时辰,熬到了尹凤鸢带着先皇来。
回到献王府时,招福累的睡了两天两夜,许漫辞一度以为它死了,太医都喊了不下十次。
导致现在招福去皇宫时太医都避着走。
那也是尹凤鸢争皇位来第一次在朝前生气,态度坚定的要求严惩十五公主。
先皇顾及献王的面子,赏了十五公主二十大板,禁足半年,连带着她的母妃淑妃也被降了妃位。
但都知道,先皇还在顾念朝前宫后,这惩罚也算不上多严重,甚至十五公主禁足刚解除便谋划着再将许漫辞绑去。
即便许漫辞再上了几分戒心,也没想到十五公主特意派了人来和她成为朋友,又带她去了偏僻的庄子说是有好玩的。
许漫辞跟着去了,看到十五公主时便知道自己又进坑了。
招福一如既往跟着自己,看到十五公主就应激的将她的脸抓花了。
十五公主暴怒,亲自要抓住招福,将招福扔进油锅里。
许漫辞被她争抢中推下了台阶,庄子盖在山上,台阶三百又五十,许漫辞滚了三百三,在十五公主的尖叫中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是五天后,尹凤鸢坐在她床前安慰着她母亲,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和愤怒。
这一次,十五公主被贬为庶民,而淑妃,成了淑美人。
再之后,她也不知道十五公主如何了,皇宫深深深似海,宫外的大理寺,也不是什么轻松地方。
许漫辞回神正要放下招福时,成穗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院子。
“妥了?”
“妥了。”
许漫辞微微一笑,许大人不好使,但是许郡主好使啊!
感谢老母亲老父亲给的便利!
“备马车,你去喊上张眠,我们去长公主府睹一睹京城俊俏公子的俊俏脸!”
“嗯?”成穗不理解。
“到了就知道了。”
许漫辞的马车还没进长公主府在的街道,就远远堵在了后面。
成穗看着超长的马车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郡主,您还真是......厉害!”
“催婚的人都很着急的。”许漫辞自己下了马车,张眠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许漫辞后知后觉,捏捏袖子,她当大人当习惯了,倒是忘记了郡主下马车是要人扶的。
不过......
张眠好像也不是丫鬟......
成穗和张眠落在后面。
成穗忍不住笑了一声,张眠疑惑。
“你笑什么?正经点,我们现在是郡主的保镖。”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只有丫鬟才能扶郡主的手,还有,我们是护卫!不是保镖!”
张眠愣了下,深小麦色的脸蔓上了红色,忍不住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咳!两位别聊了,去前面让长公主把这些马车给我、本郡主撤了,郡主脚疼!”
许漫辞走了几步路便意识到不对。
即便长公主再着急,也不至于让马车堆在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到现如今的一步都动不了。
她可记得长公主府后面停马车的地方可是能停足足五十辆。
现在,着急给女皇塞人,又这么快改变主意,自己心中不得意,想给自己下马威罢了。
让我走过去,哼!想得美!
明天就参她一本!我要吹枕边风!
成穗带着张眠去了,拥挤的街道一刻钟不到便空了,门口站着的一排俊俏公子,以及站在公子前方的一身红衣的显得格外庸俗的......长公主。
许漫辞脸上挂上笑:“公主这一身,可真是,不落俗套,我一眼就看到了公主,身后这几位都衬得像背景了。”
许漫辞见任何人不用行礼,反倒长公主还要对她礼让三分。
许漫辞的父亲是先皇在世时就封的异姓王爷,她的郡主也是先皇亲自封的。
而当今女皇,更是一道道皇命保护着许漫辞。
“漫辞说笑了,我们这几位公子可是京城最俊俏好看又有才的了......”长公主附到许漫辞耳边,轻声道:“进后宫也是够得上格了的。”
许漫辞挽住她的胳膊,拉开和她嘴的距离。
“公主不用这么鬼鬼祟祟,公子们来是干什么的,他们还能不知道?”
刚到四更天,月亮高悬,洒在地上清透的像流水。
大理寺内虫鸣人静,只门口还有两个小厮守着。
一个佝偻矮小的打更人突然从侧门跑进来,手忙脚乱没注意高高的门槛,脚下一绊手里仅剩的锣被扔出去。
邦——响声乍起,屋内蜡烛跟着亮起来。
“谁!谁!”
小厮猛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死、死人了!”
打更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摔了出去。
“你把他扶起来,我去找大人!”
“不用找了,我听到了。”许漫辞听到动静提着灯笼带着侍卫找了过来,今日值夜班的是许漫辞,住处离门不过一面墙之隔,她听的很清楚。
“大人!大人!”打更人刚借着看守的力道站起来就要往许漫辞身边扑,跟来的张眠及时将人拉住。
“站住!你一个男子,岂能如此无礼!”
打更人已然听不进入,顺着力道紧紧抱着张眠不撒手。
“大人!死了!死了!净佛司的刘仵作死了!!”
“什么!”
张眠抬头看向许漫辞,许漫辞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带我去看看。”
............
甫一进入,一股甜腻的铁锈味顺着鼻腔冲进天灵盖,跟来的打更人还没踏进房门又挣开张眠跑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真正踏进去才看清,刘仵作一半身体躺在解剖桌上,白色长袍浸成了红黑色,另一半身子不见了踪影。
“别管他,去叫人,把这里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许漫辞皱紧了眉,用手帕捂着口鼻,不慌不乱的吩咐着:“请吴老来。”
吴老是刘仵作的老师,是大理寺如今最负名望的仵作,虽然刘仵作接替了他的工作,但如今刘仵作出事,其余仵作又住在京城各处,住在大理寺的,只吴老一个。
只能再将吴老请来。
“是!”
张眠走后,许漫辞绕着解剖桌观察着刘仵作的尸体,除了尸体不完整以外,衣袍也很乱,像是慌乱套上的......
而且,仵作一般不会穿白色衣袍,容易沾染脏污,还不方便清洗。
许漫辞拉开换衣间的帘子,瞳孔骤缩,按住腰间佩刀谨慎的后退一步。
“人”和她只有不过二指宽距离,两眼死死盯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尸体的地方。
待看清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做工精致的五尺有余的男性人偶,只不过太过精致,一般人偶颜色是棕褐色,这个人偶却拥有白皙的肤色,让人乍一看一阵恍惚。
“大人,吴老来了!大人小心!”
张眠一进门就立马大喝一声,飞身到许漫辞身旁将人偶踹了个七零八落。
许漫辞:......
虽然很感动,但是,那是证据之一。
张眠看着七零八落的人偶吓了一跳,他并没有用多大力道。
“那是人偶,不是人。”
“抱歉大......”
“不过,”许漫辞按住他行礼的胳膊:“多亏了你这一脚。”
张眠愣住,呆呆看着许漫辞:“大人何出此言?”
许漫辞推开他的头:“看人偶。”
张眠眼睛聚焦,显然也看到了东西,快步走到人偶旁边,从人偶衣摆下捡起一朵红茶花。
“这是红茶花?”张眠语气不确定。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接过红茶花仔细的看着,忍不住思绪发散。
红茶花,也叫山茶花。
先皇最后南下巡视那年,相看中了这种花,差了人想移植到皇宫,但全京城的好花匠来试了一遍,最后是专门请了南方的花匠,修了专门的花房,才勉勉强强种了三十棵。
先皇在这片花树下,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此全京城都忌讳提这花,种更是不敢种。
如今,也只有御花园的花房里还留着十四棵。
“大人,难不成......”
张眠忍不住看向许漫辞,他跟着大人两次南下,见过这种花,也听说过先皇的事。
“别妄加猜测,收拾起来,吴老呢?”
许漫辞制止他无边际的猜想,皇城之中,处处眼线。
“吴老在外面,刚才属下着急,就先进来了。”
“把这里收拾了,让吴老进来。”
............
“吴老,控制一下手。”许漫辞语气平静,像没有心的监工,
吴老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解剖刀。
“遐龄啊......”吴老从进来时手便一直抖个不停:“我这一生解剖了数不尽的尸体,原以为报应会来到我身上,没想到没想到......早知道我当初便不执意收你,如今也不至于......遐龄啊!”
刘遐龄,也就是刘仵作,是吴老的徒弟,从理论知识到实操解剖,也是吴老一手带出来的,第一个徒弟。
起初,吴老是不打算收徒的。
他觉得仵作这事,沾染死气,即便是还人清白也有违阴德,自己遭殃了也就孤家寡人一个,可害的别人遭殃,那就是另外说法了。
刘遐龄那时跪在吴老门外,磕了一刻钟的头,又无父无母,吴老才勉强收了他。
吴老眼泪控制不住的流,许漫辞捏着帕子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叹出,递给吴老一块手巾。
“擦擦吧,我出去等您消息。”
许漫辞转身离开,将房间留给了伤心欲绝的吴老。
屋内低低的哽咽很快演变为撕心裂肺嚎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静下去,房间门随之打开。
吴老衣袍上还沾着解剖时溅上刘遐龄的血,眼神空洞无神:“遐龄,衣袍是被别人穿上的,没有中毒迹象,身上被鞭子一类的软武器虐打过,没少什么。”
许漫辞恍然,她刚想起来,正常人穿衣服都是右衽,也就是左襟压右襟。
但刘遐龄身上的衣服,是左衽,右襟压左襟,是给死人的穿法。
“多谢吴老了,来人,扶吴老回去。”
吴老一眼没看向许漫辞,直愣愣盯着一处,离开了净佛司。
西南处立的佛像悲悯地看着吴老的背影,往日威严的容色此刻也显得柔和了些。
“大人,陛下召见。”成穗从门外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个瘦小的传话太监。
他是许漫辞的手下官,原在另一处院子一起值夜班,碰到了来传话的小太监。
小太监进来后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什么似的,许漫辞立马知道女皇召见的原因。
陛下果然眼线遍布皇城,连她们大理寺都未曾放过......
夜晚的皇宫,各处都熄了灯,只有小太监的灯笼很亮。
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耀的花草影影绰绰,看不清人影到底映在了哪里。
“参见陛下。”
许漫辞规规矩矩行礼,女皇寝宫,男性官员不受召见不得随意进入,因此只有许漫辞一个人进来。
“都下去。”
女皇屏退了所有侍女,待最后一个将门关上后,亲自走下卧榻将人扶起来。
“阿辞辛苦了。”
女皇并没有先问案子,出乎许漫辞的意料。
她要作什么妖?
这是许漫辞的第一想法,但紧接着她就自己否了。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女皇虽然小时候淘了些,但自从继承大统后便庄重端庄,再未干过什么掏鸟蛋一类的淘气事。
“不辛苦,不知陛下这次召臣来有何事?”
女皇温温柔柔冲她笑了笑,许漫辞突然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她想起了那朵红茶花,莫非这次的案子当真和皇室有关......
“我找阿辞来,自然是听说了净佛司刘仵作的事。”
听到女皇的自称,许漫辞慢慢放下心来。
十八年前,前世的她身为法医出现场时不幸被歹徒挟持,歹徒技能生疏,一刀捅在她腿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再醒来,就是转世到如今之地。
她和女皇尹凤鸢青梅竹马长大,受她侵染,遇到大事时,只要女皇站在她这一边,便会用“我”自称。
天家无情,是亲昵习惯,也是保命手段。
“阿鸢消息当真灵通。”许漫辞不轻不痒拍了个马屁——富婆发小当然要该夸就夸!
“嗯。”富婆女皇很受用:“我还听说阿辞发现了朵红茶花。”
许漫辞微微勾唇:“阿鸢当真厉害!”
“皇城中,你知道的,唯有御花园有红茶花。”
“嗯,这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昨日,只长公主去过御花园。”
许漫辞猛然抬头,不着痕迹打量了下女皇,随后语气正常道:“阿鸢这是什么意思?”
尹凤鸢:“我想说,这事,不便你查下去,不若现在放手,我会封锁消息。”
“阿鸢,大理寺本该担起查案的责任,何必又要遮遮掩掩?”
许漫辞隐隐感觉到这事不简单,潜入大理寺,又出现皇宫里才有的红茶花,如今女皇这番言论......
容清立马点头:“嗯,你爹说的对,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干!”
说完,两人扭头丝毫不拖泥带水,徒留摸不着头脑的许漫辞和满心紧张的霍鄢。
看不到献王和容清的身影,霍鄢才忐忑伸手:“阿辞......”
许漫辞条件反射一躲,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出来。
“怎么了定王殿下?”硬着头皮说完,她心中只余一句救救孩子吧!
“这个玉佩,昨日路过时看到的,感觉阿辞戴很合适......想送给阿辞。”
霍鄢伸出去的一只手微微颤着,另一只手藏在广袖下紧紧攥着袖子耳尖蔓上肉眼可见的红。
“呃,多谢定王殿下,我这,没有什么还礼......”
“不用!”霍鄢连忙回道,又觉得语气有些着急,急忙补充道:“不用还,是我愿意给阿辞买的,不是为了要阿辞的......”
“哎!我们赶快回去,正好大理寺有放我的收藏,你到时候相中哪个给你哪个。”
许漫辞来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有学会礼物精准到人,但这对没有期盼什么回应的霍鄢已经是很好的回应!
更何况这还是阿辞的珍贵收藏,竟然愿意送给自己,阿辞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大理寺,净佛司。
刘仵作没有父母孩子,为了查案,他的尸体已经用冰块保存起来,以便使用。
案发房间还好好的锁着,只是血迹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变得黑污,被张眠一脚踹飞的人偶还在原地碎着。
“定王怎么看?”
“红茶花......”霍鄢一眼看到了那朵已经有些萎靡的落在人偶衣摆的花:“先皇禁忌。”
两人边说着边四处走动观察着这处房间。
“是啊,而且被藏在这具人偶的衣摆下,而且位置隐秘。没有目击证人,案发时,只有刘仵作一人在这里,净佛司四处的守卫也未见可疑人士。”
“阿辞过来看。”
霍鄢举起人偶的一只胳膊,在手肘内侧刻着一朵花。
“忽地笑?”
“忽地笑。”
这种彼岸花,红色名为曼珠沙华,黄色名为忽地笑,传说连通生死的花。
红色的为亡人指引通往冥间的路,黄色的为地府的鬼魂指引通往人间的归家路。
许漫辞盯着这朵被细心雕刻的花良久,又捡起地上的红茶花。
“红茶花,忽地笑......”
“大人,说不定作案人是女子。”
“嗯?”许漫辞看向张眠,示意他多说些。
“您看,这男性人偶,又戴了这两朵颜色艳丽又漂亮的花,而这两种花只有在南方才能活,只有是平时养花,才能知道。还有,这人偶的服饰,明显是专门学过女妆的才能缝制,而且可能还是定制,我等在集市上从未见过此等款式。”
“你说的不错,但是哪家女子,又养花又缝衣还能搬得动这么重的人偶。你也踹过了,这人偶可是实心的。”
“不过我们可以按这个方向查,今天晚上我和成穗去长公主府。定王殿下,麻烦您和张眠去京城各处能定制人偶的地方看看?”
霍鄢无可无不可,只是关注道:“阿辞白日不是刚去了长公主府?”
“白天的长公主府哪有晚上的热闹。”许漫辞拍拍张眠肩膀:“小心行事。”
霍鄢看着张眠的肩膀,眼神像藏了砖头的雪球,砸在张眠身上又冷又疼。
张眠:要不我和成穗那小子换换吧!!!
但许漫辞和成穗已经走远了,他只能认命跟上霍鄢。
..................
“大人,您确定从这里翻过去?”
成穗看着高高的墙头,为难地跺跺脚。
“或许您真的该带张眠来,他翻墙比我厉害。”
“好了别磨蹭,多翻两次就会了。”
许漫辞率先翻了上去,跨坐在墙头上冲他招手。
成穗咬咬牙,两次下来也是爬上去了。
这里就是驸马爷书房的后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天驸马爷和宋御史为什么不在书房谈事,但也方便了张眠和成穗当时行动。
“大人,没人。”
“我看到了。”
许漫辞拽住鬼鬼祟祟的成穗:“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翻墙头,怎么还是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
“大人,真的很吓人!你看驸马爷书房黑黢黢的,我很久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了!”成穗苦兮兮,他一个负责文书的,也是快全方位发展了。
“知道怎么开么?”许漫辞选择无视他的哭唧唧。
“这里。”
成穗边哭唧唧边按动一个抽屉,下一秒,书架自动让开,里面闪开一个一人宽高的洞。
“大人我先......”
许漫辞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胳膊:“后面。”
“是大人!”
许漫辞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虽然外面没人,但难保密室里安全。
出乎意料的,密室里只是一沓沓账本和垒满的京城大小小姐的裸身画。
“嗯?”许漫辞发出了进入密室后的第一声疑惑。
成穗没有看到裸身画,还以为许漫辞发现什么危险,连忙挡在许漫辞身前,和裸身画撞了个正着。
“嗯?!!驸马,驸马爷他竟有这癖好!大人,您说公主她知道么?还有,驸马爷怎么能看到这么多小姐的裸体......”
许漫辞没眼看:“难说,极大可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貌似通奸脏物的玉坠直接摔了。至于这些画,可能是驸马爷亲自臆想着画的。”
驸马爷的画技京城闻名,她不觉得驸马爷能征服这么多漂亮小姐,只能是驸马臆想天开。
她大致翻了翻账本,没有对比她看不太懂,但她明白,既然和这裸身图一同藏在密室,那这账本大概率是做了公主不知道的假账。
许漫辞忍不住摇头,前世那群赘男就会偷偷转移妻子资产,没想到古代人早已经玩出来这一套。
“或许我应该提醒下公主,她的驸马似乎要娶新妇了。”
成穗认真点头,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大人,我怕瞎。”
“蜡烛给我,账本抱上。”
“是。”
成穗快速睁开眼,看了眼账本的方向,将蜡烛递给了许漫辞,搬起账本就朝密室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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