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盖九幽刘伯温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禁忌盖九幽刘伯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熊猫大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狐又指着篱笆下死掉的胖狐狸,说:“逆子对陈少爷动手,已经葬送自己的性命。从此以后,胡家绝对不会和少爷作对。”它极力想表现得懊悔,低声下气。但是话语之中,却能听出几分傲气和不甘。一只山中老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向孩子道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狐狸下山。它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质,已经具备了人的特质。足见它的道行不低。我眼开阴阳之后,心中有了胆气,对眼前妖物再无恐惧之心。可我心中也清楚,现在的实力有限,既然对方给台阶下,也就没必要得理不饶人。若不是天雷落下,白猿出世。我们一家人今晚必然全部死绝。皱皮老太和老狐狸,根本不会前来道歉。我忙装作惶恐不安地说:“二位都是青龙山上的妖族仙家。根本就不需要给我道歉。既然首恶已除,今晚事情到此为止!夜黑风...
《民间风水禁忌盖九幽刘伯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白狐又指着篱笆下死掉的胖狐狸,说:“逆子对陈少爷动手,已经葬送自己的性命。从此以后,胡家绝对不会和少爷作对。”
它极力想表现得懊悔,低声下气。但是话语之中,却能听出几分傲气和不甘。一只山中老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向孩子道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狐狸下山。
它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质,已经具备了人的特质。足见它的道行不低。
我眼开阴阳之后,心中有了胆气,对眼前妖物再无恐惧之心。可我心中也清楚,现在的实力有限,既然对方给台阶下,也就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若不是天雷落下,白猿出世。我们一家人今晚必然全部死绝。皱皮老太和老狐狸,根本不会前来道歉。
我忙装作惶恐不安地说:
“二位都是青龙山上的妖族仙家。根本就不需要给我道歉。既然首恶已除,今晚事情到此为止!夜黑风高,大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皱皮老太和老狐狸对视一眼,大感意外。
皱皮老太忙说:“陈少爷,你放心吧。你等着我的表现。我们柳家不会出第二个老六。”
白狐绿油油的眼睛里,透着一股不情愿,也跟着表态说道:“陈少爷,你也看我的表现。”
我知道他们二位不闹我家之后,肯定要去闹傅家三兄弟。我心中虽然对傅三庆充满怨恨,但他已经死了一个人,不能再死人了。
我说道:“事情到此为止吧!不能再死人了。你们两位早些回去休息。”
皱皮老太和老狐狸眼睛闪烁,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两位进了鬼轿子,纸人抬起,飞快进入了青龙山。飘散在我家周围的煞气烟消云散。
我回到屋内。
我爹、我娘身上都有伤,不少地方咬掉了皮肉。我相对要好一些,流血并不多。
处理好伤口之后,我对我爹说:“天雷落下,从青龙山上下来了一只白猿。所以风波过去了。我担心傅家两兄弟,还是会遭殃。”
我娘想起我师父的话,忍着伤痛,张罗香案,对着青龙山方向作揖,诚心念道:“祖宗保佑,神灵保佑。”
我娘又对我爹说:“盖先生当年说,山上有白猿,我还不信。今日果然应验了。盖先生真是神人,他一定不会出事。”
我爹则是眉头紧锁,说:“今晚若不是傅大庆派他儿子来通信。咱们就没有提前准备的时间。说不定在睡梦之中,就让狐狸和毒蛇弄死。根本等不到白猿下山。知恩不报非人也。咱们还是去提醒下傅大庆。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我爹虽然和傅家打了一架,但是恩怨分明,这番话也说得很有道理。
我娘心中虽有不忿,也支持我爹,说道:“咱们多积德,多做好事。”
我爹思虑再三,决定带上我去一趟傅家。
我心想,胡家和柳家当着我的面表态,见到我出现之后,应该不会再下狠手。
同样,我也想去见一见马神婆,弄清楚我师父是否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答应下来,说:“爹!我跟你一起去。我想问一问马神婆。”
我娘心中放不下我和我爹一起出门,索性陪我们一起。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后半夜了。
我们三人到的时候。
傅家三兄弟那一排屋子灯火通明。傅大庆和傅二庆就在傅三庆的家门口,烧纸钱。
唯独不见马神婆的踪影。
傅大庆见到我爹之后,连忙迎上来,说:“陈兄弟,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爹直接开门见山,说:“我们赶走了狐狸。担心这边会出事,所以特意来看看你。你要多加点小心。”
傅二庆快步上前,叫道:“陈东风,别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我们家老三这条命不能白死。有马神婆看着,我们都不会出事。”
他本来被傅三庆吓个半死,后来见马神婆施展手段之后,胆气自壮了不少,眼珠子恶狠狠地看着我爹,最后怒瞪着我们。
我爹没打算跟他拼命,也就没有跟傅二庆顶牛。
傅大庆呵斥了傅二庆,骂道:“滚到一边去,再哔哔叨。我让咱爹抽你。”
傅二庆这才悻悻住嘴。
我爹想着天马上就要亮了,便说:“大庆。天就要亮了。我们三就不回去,在你屋里歇歇脚。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你看成不成?”
傅大庆略有些迟疑,他也担心狐狸找到他们家来,支支吾吾并没有接茬,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当时心中颇为不爽,早知道这样,干脆就不来了。
这时,傅老头披着外套走了出来,脸色很差,说:“到我家休息。我现在一把年纪,也不怕死。真发生事情,东风你一定要帮我们老傅家。”
我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老傅叔,您跟我爹是老相识了。您就是我的长辈。我们这些晚辈不争气,斗来斗去实在是不应该。”
我忙看了我娘一眼。
我娘心领神会,说道:“二庆。听说你把镇上的马神婆请来了。今晚我们家剩儿遭了狐闹。您能不能请马神婆出来,帮我家剩儿收个魂,定个惊。”
傅二庆一脸不情愿,但是被傅老爹一瞪,当即不情愿地朝傅三庆屋内喊了几声:“马大娘!马大娘。请您出来帮个忙咧。”
傅二庆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马神婆的回应。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自言自语说道:“马大娘让我们在门口烧纸钱。她留在屋内作法,怎么没有动静了。”
傅大庆也跟着喊道:“马大娘,您出来一下。我们有要事跟你商量。”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傅二庆身子瑟瑟发抖,顿时六神无主,试探地说:“爹,大哥。会不会老三又站起来,直接把马神婆给弄死了。”
傅大庆也是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摇头:“我......我也不清楚。老三额头上压着灶台砖,应该起不来吧。再起来,那就真闹鬼了。”
我爹上前一步,说:“傻站着干吗。咱们几个人一起进去,一看便知。”
眼见那团黑气朝外面冲去。
我大感不妙。它如今难以控制傅二庆,又不能伤害我,便选择冲向门外傅二庆的儿子。
总之要让傅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喊道:“不要。那股怨气......要对付傅小灯了。”
我爹猛地吓一跳,失声叫道:“什么。这么邪门吗?”
傅大庆脸色发白。
傅老爹处于一种极度悲伤和极度愤怒的状态,二儿子躺在自己怀着,现在又要对孙子动手,失声大叫:“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难道真要我们一家断子绝孙吗?”
我爹反应敏捷,拉开了房间大门,飞奔出去。
傅老头对着傅大庆喊道:“老大,别愣着了。拿斧头,跟它们拼了。”
傅大庆也惊醒过来,看到门后劈柴的斧头,拿起来也跟着冲出去。现在不出手,说不定自己的儿子也要丧命。
我担心我爹受伤,也急忙追上去。
傅小灯比我小一岁,此刻就定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发出咯咯怪笑,双肩还不断抽搐着。
我出来之后,等在外面的我娘将我拉到身后,说道:“剩儿,站在我身后。”
我爹和傅大庆站在傅小灯面前,两人都没有动弹。
傅大庆握着斧头,却是不敢下手,这一斧头劈下去,没劈死傅小灯身上的脏东西,说不定把傅小灯劈死了。
院中燃烧的纸钱冒着黄光,映在傅小灯的脸上,格外瘆人。
傅小灯咯咯傻笑,转身朝前面走去,步伐极为诡异。
我心想,出了院子,前面有水塘,估计是要投水。
我急忙喊道:“不要让他走了。拿绳子绑住。他可能要去投水塘,等天亮就好了。”
傅大庆这时也吓麻木,丢下斧头,双手箍住傅小灯。
哪知傅小灯咯咯怪笑,力气很大,双手一抖,直接把傅大庆摔在地上,扭头看着傅大庆,脸色冒着阴冷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一个......一个来。先死一个,再死第二个......第三个。”
我爹反应很快,将挂在门上的白布条拉下来,飞奔上前,直接扑上去套住傅小灯。
“大庆!帮忙!”我爹大叫一声。
傅大庆忙起身,拉住白布。两个成年人交错跑动,将傅小灯绑在一个粽子。
傅小灯脸上表情扭曲,不断挣扎,眼睛完全变黑,没有一丝白仁,咬牙切齿地大叫:“放开我。你们一家人都要死。坏我金身,谁也别想活。”
傅大庆吓得发抖,却不敢松手。
我爹也没想到大活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忍着身上的伤,发力拉住白布,喊道:“别找孩子撒气。我们准备猪牛羊头当祭品,给你建庙。再请高人,为你再塑金身。”
傅小灯还在挣扎,双手极力往外挣,牙齿吱吱作响。
白布不断发出撕开的声音,支撑不了多久。
我从我娘身后走上前,鼓足勇气,盯着傅小灯的眼睛,说道:“还不罢手吗?真要请柳家老太太来吗?事情到此为止了。我不希望再出事。”
傅小灯那双眼睛充满恨意,几乎咬牙切齿,冷冷地说:
“不能结束。就算老太来了,也没有用。我是为了你来收拾他们一家。你没有资格阻止。”
我怒骂一声:“看来柳家对我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那就别怪我了。”
我走近一步,抬手在傅小灯天灵盖上用力一敲,正中头顶的穴位,喝道:“你真是邪门了。蛇命能和人命相比吗!柳老太自己能把老六给杀了。死条蛇,你敢在我面前显摆上了。”
那团黑气遭遇重击,一跃而出,飘浮在半空之中,而后收缩在一起,不甘心地朝我冲来。
忽然,纸钱燃烧的火光下,红色影子摆动,喝道:“安敢如此造次。还敢对少爷动手。”
这个声音刚落,那团黑气直接飘散。
红色影子随即消失。应该是红蛇尾的柳红豆。我追上去两步,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经过这档子事情之后,白狐尾的胡灵素,红蛇尾的柳红豆便消失不见。可能是她们觉得,胡柳两家忽然反过来对我动手,所以心有愧疚,无颜再留在我身边。
傅小灯身子抖动抽搐几下,看着身上的白布,满脸困惑,问道:“大伯,怎么用白布缠着我......”
傅大庆刚要回答,傅小灯就昏睡过去,忙朝我看来:“剩儿,小灯没事吧。”
我说:“没事。睡一觉就没什么问题。明天再让他晒晒太阳。”
傅大庆想起我跟着风水师学过本事,又忙问:“那老二、老三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儿,说:“二庆叔好好休息,不会有生命危险。事后多给那条黑蛇供奉些贡品,以免留有遗憾。至于三庆叔,尽快入殓,早些安葬吧。我想,风波已经过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事情终于结束了。
我长舒一口气,忽然想起,马神婆经过岔路口的时候,被车给撞死了。
这让我想起了七年前。蔡大师安葬老白干后,愤愤不平离开陈家村,到村口的时候,让一道雷劈死了。当时便从蔡大师身上滚落一截腿骨,包藏祸心,却没逃过老天爷的眼睛。
而这一次,马神婆发现情况突变,偷溜出陈家村,也发生了意外。我推测,马神婆可能听到我师父出事的消息,所以她在镇上试探我,知道我师父没来之后,动了报七年之仇的心,决定取我一家人的性命。最终自食恶果,被车子撞得稀巴烂。正应了我师父七年前的话“若你还存歹念,今年不死,七年后死无葬身之地。”
时也命也。
马神婆的遭遇印证了我师父的推测,不愧风水之神之名。
而我,眼开阴阳,瞧出傅二庆身上有怨气,又重击傅小灯天灵盖逼出了怨气。不再藏拙,暴露自己通晓风水阴阳。打破了我师父定下的铁规:十八岁之前不能用风水术。
他甚至说,我要是破了铁规,就不要说是他盖九幽的弟子了。
那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这次来势汹汹的第三劫“人劫”,会就此结束了吗?
老白干与马神婆对上眼的一刹那,拼着最后的意识,大声哀嚎:“救救我。求你救我。不救我,就不下来。”
马神婆看到这个场景,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从没有想到,会从一张厉鬼脸上,看到如此惊恐的表情。
马神婆恍惚了一下,将盖着黑布的凶神菩萨解开,三只眼睛瞪得极大,背后还雕着一条黑色的蜈蚣。
三眼凶神面色发黑,威武霸道,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马神婆大叫一声:“孽障!还不下来求神!”
老白干不敢再看,从白大彪身上下来,立刻给三眼菩萨磕头,寻求庇护。
马神婆大喜不已,故作深沉地说:“看在你侄子孝心的分上。我助你超生。以后少在人间造次。”
老白干浑身鬼气被胡灵素拍打之后,又被狐狸撕咬一顿,不再是厉鬼,而是担惊受怕的孤魂野鬼,连忙点头。
马神婆走上前,取出她头上的木簪子,对着老白干的脑袋扎去,一边扎一边叫道:
“神灵收你天魂!”
“神灵收你人魂!”
“神灵收你地魂。”
每扎一下,老白干身形就变淡一些,不断地抽搐,看得出来非常痛苦。原本还有意识的老白干,越发痴傻。
“收你七魄!”
马神婆最后喊了一声,老白干直接消失不见。
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白大彪等了一会儿,问:“马神婆。我叔叔到哪去了?我身上好像没那么沉重了。”
马神婆擦了擦额头汗水,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大彪啊。你叔叔听我的劝,已经往生轮回。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现在把纸人、纸钱烧干净就可以了。”
白大彪大喜不已:“以后每个月,我给大娘的神堂一百的香火钱。”
事实上,马神婆并没有送老白干超度。而是将他的三魂七魄收起来,用来供奉她手上的野神。
她以为自己行事神不知鬼不觉,而这一幕却被追上去的胡灵素以及蛇尾女娃柳红豆看在眼里。
马神婆志得意满,马上给凶神上香,取出一根银针和一个布偶,边扎边骂:“陈狗剩,短命鬼,死娃娃。你不得好死。老天不开眼,老白干没带走你。得罪我马金莲,不会有结果。”
啪嗒一声。
背上有蜈蚣的凶神菩萨直接倒在地上,还滚了几下。
马神婆惊慌失措,连忙上前去扶,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啪”的一声,整个脸挨个大的耳刮子,直接翻身倒地上,嘴角流血。
布偶也落到一边,背后赫然写着我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我的名字。上面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马神婆挨了一巴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当即魂都没了。
借着烧纸的火光,墙面上浮现出庞大的狐狸尾巴,以及一条蛇尾。
院子四周聚集了数不清的狐狸,地面更是出现不少黑色的毒蛇。
胡灵素的声音在马神婆耳边响起:“供奉一只山中的蜈蚣精,也敢觊觎青龙子。你是不想活了吧!”
看着倒地的神像,再看墙上的影子,马神婆反应过来,扬手就抽打自己的脸,苦苦哀求:“弟子师父是茅山派下茅山七十二派的弟子。不知道陈剑帆有胡柳两位仙家照看,多有冒犯。扶乩请神,压胜镇餍术,冒犯了天尊。还望仙家原谅。”
白大彪当即傻眼了,不知道马神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顾着烧纸钱,满头大汗都不敢去擦。
马神婆跪在地上爬行,将布偶娃捡起来,一把扔在火上,又开始抽打自己的脸:“弟子鬼迷心窍。不该害陈家陈剑帆。弟子错了。弟子一定认真悔改,将功补过。请仙家念我初犯,放我一马。”
马神婆担心自己丢命,这才报上了茅山派的名号。烧掉布偶之后,她不断地磕头,额头上鲜血淋漓也没有停下来。
蛇尾女娃柳红豆说:“既然与茅山派有关。那就该行善积德。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不可再犯!”
大概过了几分钟,墙上的狐尾和蛇尾消失。狐狸和毒蛇也都依次退去。
马神婆全身汗湿,瘫坐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白大彪苦等了许久,抬头看着马神婆,小心翼翼地问:“马大娘,这是怎么回事?我叔叔刚才又回来了吗?”
马神婆起身站起来,担心两位仙家还在盯着自己,目光狠厉地看着白大彪,说:“以后不要打陈家的主意。你差点害了我。陈家的娃娃,你不要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老婆子不是蔡神棍,自有办法收拾你。”
蔡大师和马神婆接连失败,白大彪不敢再找我们家的麻烦。
这场由老白干引起的变故,到此方才结束。
我爹和我娘醒过来之后,见我安然无恙,喜极而泣。
我把红白影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娘跟我说:“剩儿,是你师父留下来庇护你的手段。你师父很快就会来。他要是带你走,你就跟他走。”
经过老白干这件事情,我娘彻底服了我师父,一切都被他算中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没有答应我娘。我娘以为我不舍离家,也没有逼迫我。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红白影子。但我知道,她们就在附近。其中白色影子是狐仙,性情霸道,非常凶狠。而红色影子是蛇妖,她温顺善良,做事没那么急躁。
除此之外,我并不清楚她们的来历。
次日的下午,阳光朗照,面色苍白的马神婆带着礼物上门。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猪油蒙了心。千不该万不该掉到钱眼里。只求我们一家人能够原谅她。
我爹娘本是心善之人,不知道马神婆对我施展镇魇的邪术,又见马神婆认真悔过,表示都是乡里乡亲,一切都过去了。
马神婆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对我说:“陈公子天生贵相,一定会青云直上,步步生莲。”
这时,我师父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喝道:“蔡大师死了,你为什么还敢来趟这趟浑水!若你还存歹念,今年不死,七年后死无葬身之地。”
傅大庆和傅二庆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他们不敢跟我爹进去。谁也不知道马神婆是不是出事了。
倒是傅老头走上前,指着两人的鼻子大骂:“都是自家兄弟,难不成三庆还会害你们不成。你们不敢进,我进去。我要是不跟老三吵架,一整晚守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出事。”
傅二庆支吾了两声,说:“爹,老三真的站起来,又去喝水了。我......不敢啊。”
这时,我发现傅二庆面色蒙上一层黑气,额头蒙着一层汗水,下意识裹紧了衣服。
傅老头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不敢,就在外面等着。”
傅大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傅二庆一咬牙,表示跟在最后面。
我想弄清楚马神婆到底在干什么,也要进去查看。
我爹把我挡在身后,第一个进了房内。
很快,我们一行人穿过堂屋,走到傅三庆停尸的房间。
昏黄的灯光之下,傅三庆额头压着一块灶台砖,就睡在床上,身子笔挺,没有任何诡异之处,只是指甲长了不少。不过这些正常的,人死之后指甲还会接着长。
我爹跟着傅老爹四周转了转,都没有找到马神婆,屋内都没有这个人。
大家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后门打开,想来马神婆发现情况不对,从后门溜走了。
傅大庆忍不住骂道:“马神婆太不仗义了,提前走了也不言语一声。害得我们以为她出事了。真是虚惊一场。”
这时,站在最后面的傅二庆嘴角一抽,发出怪叫,跟着咯咯怪笑起来。
傅大庆以为傅二庆笑话他,不满地说:“老二,你在笑什么。马神婆是你找来的人,你还笑得出来。我吓得够呛,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傅二庆又是一声怪笑,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回头看了过去。他脸上的笑容僵硬,脸色发黑,眼睛也变得呆滞起来。
他嘴角翘起,露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笑容,十分瘆人。
接下来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傅二庆的肚子竟然迅速胀大,变成了大的啤酒肚。就好像一下子吹起来的气球。
我忽然发现,傅二庆身上多了一股肉眼无法察觉的黑气,呆滞眼珠里有诡异的绿光,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我心想不好,下意识叫道:“有问题。爹,傅爷爷,当心。”
喊出这句话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看出傅二庆身上有问题,又大声喊出来。等于透露我动用通阴阳的能力,看出傅二庆身上的邪气。
我师父告诫我,十八岁之前,不许使用风水术法。
可是,这个时候,我不喊不行。傅二庆就在我爹身边,我要不喊的话,我爹可能就要遭殃了。
为了我爹,只能打破了禁忌,真有天灾地劫,我也只能默默受着。
果然,傅二庆咯咯怪叫,忽然发难,直接朝身边的人抓去。
我爹连忙躲闪,又一把拉住傅老头,两人及时躲了过去。
跟着,哐当一声,客厅的大门应声关上。
傅老头吓了一跳,大叫:“老二,你疯了吗?你晚上吃了什么,肚子怎么这么大了。我是你爹都认识了吗?”
傅老大听到这话,魂都吓没了,直接退到墙边,双手撑着才没有摔倒在地上,他颤抖说道:“爹!老二把那条黑蛇剥皮炖了蛇汤吃了。黑蛇来索命,要把他的肚子胀破。”
听到这话,我心想糟糕。皱皮老太可不是善茬,炖了她家里的子嗣,还吃个精光,能有好结果吗?
傅二庆一扑落空之后,飞快转过身子,又对着傅大庆抓去,同时发出怪声:
“我要让你们傅家断子绝孙。”
是个沙哑的女子声音,完全不是傅二庆刚才的声音。
不过,也不是皱皮老太的声音。
傅大庆眼看傅二庆冲过来,竟然吓得不敢动弹。
我爹第一个反应过来,抓起一把椅子扔过去,同时大声喊道:“大庆,快过来。”
椅子砸在傅二庆身上,迟疑了他的动作。傅大庆连忙跑了过来,也跟着拿起一把椅子,挡在跟前。
傅老头吓得满头大汗,想唤醒傅二庆的意识,叫道:“老二,你疯了吗?我是你爹,赶紧给我住手。”
傅二庆双眼冒着绿光,又是那个骇人的女声:“我要杀死你们。”
我看着傅二庆肿起来的肚子,叫道:“爹。肚子有怨气,还有妖气。找准时机踢他一脚。要用最大的力量。这气散出来后,二庆叔说不定能清醒过来。”
我爹明显比傅老头和傅大庆稳重多了,抓过傅大庆手中的椅子,迎面就砸上去。
跟着,我爹一个箭步,右脚对着傅二庆的肚子踢下去。
傅二庆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下一秒钟,从他口鼻同时吐出黑色的浓稠混合物,透着一股恶臭的怪味,快把人给熏吐了。
他一天吃的东西全部变黑,哇哇吐个不停,全身都弓在一起。
傅老头上前扶住自己的二儿子,让他保持舒适的姿势,以免吐出来的脏东西堵住口鼻,直接呛死了。
傅二庆吐了一会儿之后,全身黑气渐渐消散,黑蛇所带的怨念大部分吐了出来,即便剩下一些,也无法再驱使傅二庆接着伤人了。
我抬头看着屋内萦绕的黑气,隐隐能看到凝聚在一起。
这股怨念极强,冲出来之后,并没有散去。正盯着出脚的我爹,恨意极浓。不过,因为我站在我爹身边,它并没有对我爹发动攻击。
我抬头看着它,心想反正已经破了禁忌,也没什么好顾忌,说道:“我已经跟柳家老太说好了,今晚不能再死人。我既然来了,事情到此为止。傅家老三死了,你们死了一条黑蛇。这笔账一笔勾销。以你现在的气息,这屋子里的人都是阳气旺盛,你一个也伤不了。一个也无法控制。”
那团黑气格外地不满,来回转动,充满不甘心。
这时,门外传来傅二庆儿子的声音:“爹,有人来报信,说那个马大娘在岔路口被车子撞死了。”
那团黑气猛地一缩,顺着大门上窗户朝外冲去。
白色尾巴一闪而过,四周无比安静。
眼前这一幕既恐怖又有冲击力。
我爹虽然杀过野猪剥过兔子,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人脑袋,旋即一股恶心感涌上来。他强行压住恶心,连忙用一个箩筐盖住了老白干的脑袋,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退回了屋内。
他拦住我娘不让她出去,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他才发觉全身早已汗湿。
我爹把情况一说。
我娘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说:“盖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活神仙。剩儿的第二劫来了。他爹,你说这次能过去吗?”
我娘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咱剩儿福气大咧,劫难肯定挡不住他。”
我爹倒没有那么惊慌,说:“之前老白干骂了剩儿,踢了剩儿,所以舌头和腿都出事了。今天又瞪了我们家,所以连脑袋和眼珠子都搬家了。”
“难不成是狐狸帮忙?就是七年前那个作揖说话的白狐狸。”我爹从白色尾巴想到了那只狐狸。
我娘立刻起身,说道:“他爹,把脑袋送回去吧。我怕那只狐狸背后,还藏着坏心思。七年前,它就缠着我们家剩儿不放。”
在狐狸眼中,人脑不算什么。送到我们家中,或许是想让我们安心。可这玩意落到我们家中,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那就有嘴说不清,我爹会被当成盗挖尸首的小偷。
我爹和我娘商量之后,决定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把老白干的脑袋送回去。
我爹给自己鼓劲,下定决心,什么都豁出去了。他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将老白干不成样的脑袋,放在箩筐之中,悄然离家。
新坟周围都会有花圈和阴幡。
我爹上山后,很快就找到了老白干的坟墓。
昨晚的大雨早就将花圈和阴幡上的纸片冲刷干净,坟头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根竹子。
埋下去的坟墓早已打开,四处都是泥浆,周围能看到不少狐狸的脚印。
提着篮子的皱皮老太出现在一棵树下,朝我爹喊道:“亲家,没事的。脑袋都拧下来了。我就不信老白干能害了剩儿。”
我爹眨了眨眼睛,发现皱皮老太不见踪影。
他不敢查看坟墓内部的情形,只将老白干脑袋扔了过去。哐的一声,脑袋落在泥浆之中,扬起了不少水花。
至于,最后老白干如何收殓安葬,他就管不着,也不敢去管,急匆匆就回来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梦到一个拖着毛茸茸白色尾巴的女娃娃对我说:“没事。我不会让人害你。我扣瞎了他的眼睛。谁敢伤害你,我帮你杀谁。”
我想回应她,却没有力气说话,像是做了个漫长的梦。直到上午十一点醒了过来,整个人一直都迷迷糊糊,起来走几步就跟踩棉花一样,全身都没有力气。
我娘告诉我要勇敢,过两天就会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转的,到时候我师父就来救我了。
我爹受到惊吓,也非常疲惫,担心有人看到他把老白干的脑袋送回去,又怕狐狸有下一步的举动。再想起出现在老白干坟墓边上的皱皮老太,让他心神不宁。
总之这一天,一家三口都过得迷迷糊糊,家宅不安。
白大彪在镇上住了一晚上,直到下午才把马神婆请到了陈家村。
与此同时,上山砍柴的人发现老白干的坟墓炸开,凑上前看,老白干的脑袋和身体分家,四肢都露出骨头,惨不忍睹,十分赫人。
一时之间,陈家村再次笼盖在恐怖的阴影之下。
短时间内,没有敢上青龙山。
天一黑就关上门窗。
这一次来的马神婆显然比蔡大师更厉害。
马神婆梳成一个发髻,是个道姑的打扮,还带着一尊黑色的菩萨。
据说那尊黑菩萨样子古怪,长着三只眼睛,嘴巴很大,浑身描着红色和黑色的颜料,吓人得很。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随时能带动的菩萨多半是“野神草头神”,属于没有敕封有名号的神灵。指不定是马神婆自己拜的妖神。正儿八经的菩萨,那都要看日子请动,向天问卦。
我师父后来告诫我,咱九州的神灵做好事服务老百姓方可得到敕封,才能够享受人间的烟火。像这种野神是见不得光的。
马神婆嘱咐白大彪准备纸人,代替老白干的身躯,还弄来一把木梯子,到了头七晚上烧掉,寓意老白干可以顺着“梯子”上天入地。
她又解释,老白干分离的尸身,应该是山上的脏东西嗅到老白干身上的怨气,跑来吸食怨气,咬烂了老白干的尸身。
现在老白干尸身被毁,更会化成厉鬼,头七肯定要索命。这一关非常难过,不花大价钱,根本解决不了。
马神婆说得有板有眼,白大彪还真相信了,又掏了三千块钱。
“那我叔的尸身被毁了,咋个收场?”
白大彪问。
马神婆笑了笑,说:“我给你一张平安符,你跟我一起上山,就地掩埋。有我的平安符,断然不会有大问题。”
白大彪感觉马神婆很有本事,充满自信,比蔡大师靠谱多了,便依计而行。
据说,白大彪和马神婆上山回填坟墓的时候,两边树上站满了狐狸,草丛之中还有成群的蛇群出没。
马神婆取出一张符纸,在空中摆动几下,符纸烧起,狐狸和蛇群退去。
转眼就到了老白干头七的那天。
这天一大早,马神婆出人意料地来到我家,笑着说:“陈老弟,我这里有驱邪的符纸,还有一些神符,你们要是需要,可以一百块一张,只用十张,保准今晚平安度过。另外,再让你家娃娃到我的神堂住一段时间。”
我爹娘以为马神婆是好人,准备咬咬牙花上一千块钱,破财消灾。
马神婆又说:“陈家的祖坟还是要动一动。这样的话,老白爷就不会来找你们麻烦了。”
我爹当即变脸,骂道:“你是两头吃啊。慢走不送。”
马神婆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生气,说:“既然你们不需要老婆子出手帮忙。那今晚发生任何事情,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她毒蛇般眼睛又瞧了我一眼:小娃娃,记住这对狠心爹娘,是他们害你下了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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