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坐在一旁的韩夫人,更是被江云舒这先发制人的操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反应过来忙道:“我已经教训过令仪了,她也已经知道错了,正想当着你的面给你道歉呢。”
韩夫人转头递了个眼神给韩令仪,示意她开口道歉。
韩令仪视而不见,她扬着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和她道歉。”
她听从母亲的话没有告到父亲面前,没想到她江云舒倒是先跑来告状了。
韩相一脸疑惑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夫人打着圆场道:“不过就是姐妹二人发生了口角,拌了几句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韩相眯了眯眼睛,拌了几句嘴至于要问脸疼不疼吗?
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偏疼小女儿,对她说的话自是不信的。
于是去问江云舒:“娇儿,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云舒有些为难的样子,她给韩相夹了菜笑着道:“母亲都说了不过就是和妹妹拌了几句嘴而已,没什么大事。
爹爹操劳国事已经够辛苦的了,就不要为我们的事情再费心了。
总之你要相信女儿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差点就受了委屈。
韩相捏了捏拳头问:“是不是令仪欺负你了?”
江云舒垂着眸子,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是女儿一时冲动打了妹妹一巴掌,还请爹爹恕罪。”
韩相不由的一惊,能逼的娇儿动手打令仪,可见这事情不简单。
只不过娇儿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将视线落在了陆晏舟的身上,用手指了指他道:“你是娇儿身边的侍卫吧,大小姐和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
陆晏舟抱拳一礼回道:“二小姐骂小公子是野种还将他踢倒在地。
她不仅对大小姐不敬,还辱骂她是贱人,上不了台面的阿猫阿狗。
甚至就连少夫人也未能幸免,惨遭她的羞辱。
大小姐也是一时气急,才以长姐的身份教训了她,打了她一耳光,事情就是这样的。”
韩令仪见状噌的站了起来,企图狡辩道:“爹,你别听他胡说,明明是姐姐仗着长姐的身份作威作福。
她还纵容这个侍卫拿剑指着我,你如果不信可以问嫂嫂,嫂嫂可以为我作证的。”
她不停的给周婉使眼色。
周婉感觉自己又被驾到了火上,她如果违心帮韩令仪做了证,岂不是对不起江云舒先前帮她一场。
可她如果说出真相,自己以后在相府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正犹豫不定时,江云舒淡淡的声音开了口道:“妹妹何苦要为难嫂嫂呢?
她为了帮你说话,可是也挨了我一个巴掌。
你非但不感恩还想拉她下水为你作证,她倘若说了实话,你和母亲会放过她吗?”
她哼了一声,挺直了腰板道:“母亲方才说你已经知错,显然是糊弄人的,从始至终你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母亲还说你为了盼我回来染了风寒,不能来迎我。
可你骂起人来分明中气十足,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终究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们一家人团聚可以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但其实我的妹妹压根就不欢迎我。
既如此,我就不留下来碍你们的眼了。”
江云舒站了起来,朝着韩相俯身一拜道:“爹爹,请恕女儿不孝,你就当我这个女儿早就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