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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主角团,怎么开局就惹上大佬方怀亦娄南莲最新章节列表

香栗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栖云山,一幢中式别墅坐落在半山腰。白墙青瓦,绿树环抱,静谧幽深而不失典雅。这里曾是景点,后来被周柏川豪掷千金买了下来,变成了私人山庄。周凛走到别墅铁门前,想再踏进一步,便立刻有保镖将他拦住。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我来找我哥,让我进去。”保镖很坚决地摇头:“二少爷,您每年都来,这已经是第十五年了,您还不清楚大少爷的脾性吗?”“他向来说一不二,您请回吧。”周凛不依不饶。“你叫我哥出来。”“不亲口听他说,我是不会走的。”保镖站在原地没动:“二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大少爷昨晚来的时候就交代了谁也不见。”“行,他不见我,那我去见他。”周凛抬脚便要进去,几个保镖动作飞快将他围住。他抬眸看了一眼别墅前院,门口左右两边各立一颗3米左右高的...

主角:方怀亦娄南莲   更新:2025-03-1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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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怀亦娄南莲的女频言情小说《远离主角团,怎么开局就惹上大佬方怀亦娄南莲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香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栖云山,一幢中式别墅坐落在半山腰。白墙青瓦,绿树环抱,静谧幽深而不失典雅。这里曾是景点,后来被周柏川豪掷千金买了下来,变成了私人山庄。周凛走到别墅铁门前,想再踏进一步,便立刻有保镖将他拦住。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我来找我哥,让我进去。”保镖很坚决地摇头:“二少爷,您每年都来,这已经是第十五年了,您还不清楚大少爷的脾性吗?”“他向来说一不二,您请回吧。”周凛不依不饶。“你叫我哥出来。”“不亲口听他说,我是不会走的。”保镖站在原地没动:“二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大少爷昨晚来的时候就交代了谁也不见。”“行,他不见我,那我去见他。”周凛抬脚便要进去,几个保镖动作飞快将他围住。他抬眸看了一眼别墅前院,门口左右两边各立一颗3米左右高的...

《远离主角团,怎么开局就惹上大佬方怀亦娄南莲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栖云山,一幢中式别墅坐落在半山腰。

白墙青瓦,绿树环抱,静谧幽深而不失典雅。

这里曾是景点,后来被周柏川豪掷千金买了下来,变成了私人山庄。

周凛走到别墅铁门前,想再踏进一步,便立刻有保镖将他拦住。

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我来找我哥,让我进去。”

保镖很坚决地摇头:“二少爷,您每年都来,这已经是第十五年了,您还不清楚大少爷的脾性吗?”

“他向来说一不二,您请回吧。”

周凛不依不饶。

“你叫我哥出来。”

“不亲口听他说,我是不会走的。”

保镖站在原地没动:“二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大少爷昨晚来的时候就交代了谁也不见。”

“行,他不见我,那我去见他。”

周凛抬脚便要进去,几个保镖动作飞快将他围住。

他抬眸看了一眼别墅前院,门口左右两边各立一颗3米左右高的栀子花树,叶子油亮茂盛。

只是如今十月份了,上面一朵花也没有。

周凛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抡起拳头毫不犹豫砸向拦在身前的保镖。

“住手。”

一道毫无波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周凛的拳头挨着保镖的脸堪堪停下,他急忙看向声音的主人。

他哥今天穿着短袖黑T,灰色长裤,还围了一条棕绿色围裙,手上拿着一把沾着泥的铁锹。

即使褪去了往日的西装革履,气场依旧强大。

周凛有些犯怵,完全没了刚才的气焰。

他笑着打招呼:“哥,下午好啊。”

“你来做什么?”周柏川走到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保镖自动散开。

周凛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哥,我想祭拜月姨。”

月姨自去世起骨灰就一直放在栖云山这幢别墅里,大哥不许周家任何人来祭拜。

每年临近月姨忌日,他都会上山求他哥让他进去祭拜,却回回惨遭拒绝。

“我的母亲自有我祭拜,你回去吧。”周柏川淡淡道。

周凛深吸口气,对上他的眼睛:“哥,你还在怀疑当年医院大火和我母亲有关对吗?”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调查,若真是我母亲所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周柏川难得的轻嗤一声:“天真。”

周家在燕京势力庞大,何至于一个真凶都查不出来?

不过是那个人刻意隐瞒罢了。

甚至为此推出一个替死鬼。

周凛不是傻子,他听出了大哥的意思。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他祈求道:“哥,十五年了,你就让我进去拜一次月姨好吗?”

周柏川漠然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合适吗?”

仇人的儿子不仅成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还要来祭拜他母亲,何其荒谬。

周凛思考良久后,望向周柏川认真说:“我觉得合适。”

“小时候月姨就喜欢我,经常夸我可爱懂事,这么久不见她肯定也想我。”

周柏川握着铁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昔日美好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最后定格在医院大火那幕,母亲临死前温声嘱咐他别怪周凛。

“祭拜完马上离开。”

周柏川扔下这句话又去后院照料那些花花草草了。

保镖带周凛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一边布置成佛堂的模样,一边是茶室,这是完全是按照月姨生前喜好布置的。

供桌神台上首的位置是佛像,下首是月姨的灵位。

香案上除去瓜果之外,还有插在青瓷象耳瓶里的栀子花。

男人颀长的身姿立于供桌前,眉眼低垂。

他双手将点燃的香平举至眉齐,青烟袅袅升,仿佛他口中的呢喃也被带到远方。

周凛先拜佛像,后拜月姨。

祭拜完他还想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却不由分说地被周柏川赶走了。

太阳西沉,余晖给城市的高楼大厦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朝颜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许知乐坐在床边急得团团转,时间一到她抽出了夹在朝颜腋下的体温计。

40度!

许知乐不敢耽误,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院。

病房里医生给朝颜挂完吊针后一边写着病历,一边跟许知乐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泡了海水之后没休息好。”

“哦,还有后脑勺一处被礁石划伤的伤口,我们已经给她处理干净了。”

说到这,医生顿了一下,抬头看许知乐:“你是她朋友吗?”

“是的。”

医生表情严肃:“你们要是遇到了坏人,一定要找警察。”

许知乐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结结巴巴道:“谢谢医生……我会转告她让她男朋友悠着点。”

医生摇了摇头,现在的小情侣玩得也忒猛了。

医生走后没多久朝颜就醒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招母发了信息:妈妈,今晚我不回家吃饭,我现在回燕京了。

朝颜在燕京上大学,周末会回一次家。

许知乐在削水果,她伸头瞄了一眼:“今天才周六,你妈能信吗?”

朝颜又发了一条:学校舞蹈表演要排练,下次再陪妈妈。

许知乐竖了个拇指,突然她的手机电话铃响起。

朝颜拿走她手里削好的苹果嘎嘣咬了几口,看到许知乐接电话时变幻莫测的表情,她用口型问:“发生什么了?”

“呼。”许知乐挂断电话,拍了拍胸口,“还好你及时黑了极光的监控。”

“俞光说,他今天去兼职,经理在找一个女人,还拿出你的衣服让员工认。”

朝颜精神也松懈下来:“还好我昨天穿得普通,那一套衣服都不过百呢。”

没见过她脸,仅凭一套普通的衣服要找到她人也是够呛。

许知乐放下心来,没待多久就回去陪小奶狗了,朝颜在医院睡得很香。

只是,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前世绑架她的人把她扔海里的时候,她挣扎得厉害,麻袋被扯出缝隙。

透过狭窄的缝隙,她看到了一条有纹身的胳膊。

那个图案很特殊,像一种花……

朝颜盘腿坐在病床上,白色的纸张被她涂了又画,画了又涂。

“哎,怎么不像。”朝颜扔掉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在画什么?”昨天那位医生走过来问。

朝颜抬起头,问了一个问题:“医生,人在恐惧下忽略的东西,会在梦里记起然后变得清晰吗?”

医生皱了皱眉,又看了她手里的画。

“会,但是不一定准确。”

“最好的方法是催眠,通过正确的引导把潜意识的记忆调出来。”

得到答案,朝颜开心地冲医生说句谢谢。

她收拾好东西要下楼办出院手续,却在路过楼梯间时听见有人小声说话。


毕竟,是周凛纠缠的她。

朝颜动了动还有些痛的手腕,又看了眼手中的银行卡。

她还没傻到会觉得孟舒艺是过来送钱的。

把卡塞口袋里,她掏出手机打开了叫车软件。

看到自动识别出来的上车点,朝颜愕然睁大了眸子。

她想过周凛住的地方不会差,但没想到这么豪。

这里竟然是有着“燕京顶级豪宅”称号的檀园。

檀园位于燕京市中心,环抱千亩翠绿,与天然湖泊相邻,里面仅建有八幢别墅。

园内植有大量珍贵花草树木和放养了许多珍稀动物。

住在园内能感受一年四季,湖光山色,出到园外就能看见繁华商圈和大厦灯火。

许久之前作为森林公园对外开放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关闭了。

朝颜从这里打车到学校仅用了二十分钟,进校门之前她去便利店买了矿泉水把脖子上用口红画的痕迹都擦干净。

京大艺术楼舞蹈室。

一群身穿舞裙的少女在认真排剧目,阳光透过大落地窗洒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舞蹈老师的目光始终都落在朝颜身上,舍不得挪开半分。

少女盘了头发,微微扬着颀长漂亮的脖颈,脚尖轻点,足尖鞋立起,或抬腿,或旋转。

她身姿轻盈,细腰长腿,舞步犹如林间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排练完,舞蹈老师连续鼓了好几次掌。

她走到朝颜面前,捏了捏她的肌肉和骨头,眼中满是感叹和惋惜。

“这么好的条件放弃当舞团首席太暴殄天物了。”

三年前那场芭蕾舞剧目演出朝颜声名大噪,她人美舞艺高超,各大剧院和娱乐公司纷纷向她抛出橄榄枝,她却愣是一个没要。

“谢谢老师。”朝颜笑了笑,轻咳一声忽地凑近舞蹈老师耳边:“老师,我能请长假吗?”

“可以啊。”舞蹈老师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还贴心说:“学分的事你不用担心,以你的专业能力提前毕业不成问题。”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问:“物理学院那边忙吗?”

京大有一项公开的人才培养计划,其中“双学位项目”因条件苛刻,每年在全国的录取人数仅有三个,录取名单不会公布,只通知本人。

上一年,朝颜以笔试面试满分被录取,而她恰巧是面试老师之一。

因此她知道朝颜分别是舞蹈表演和物理学专业的。

“不忙,能应付过来。”

朝颜一脸清澈真诚的大学生模样,和舞蹈老师又聊了几句才离开。

这边请完假,朝颜又赶在下一节课上课之前去物理学院找到各课任老师把假也请了。

大概是老师内部都知道她的专业能力,请假格外顺利。

回到宿舍,朝颜屁股还没坐热,许知乐的电话打了过来。

“啊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以后可以天天见面了!”

“海大医学院打算把部分优异的学生送到有相同研究方向的京大医学院进行学术交流,我被选上啦!”

兴奋嘹亮的声音穿过听筒,争先恐后钻入耳朵。

朝颜也跟着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感染了,她恭贺道:

“恭喜恭喜,太棒了宝贝!”

“等你正式来京大上课了我请吃饭怎么样?”

许知乐嘿嘿笑了两声,没有立刻答应她,而是神秘兮兮地说:“你到宿舍楼下来,我有惊喜给你。”

朝颜以为闺蜜托人带东西给自己,没多想就下了楼。

宿舍楼下。

许知乐背着书包,手里拿了一个行李箱,眼睛时不时往楼梯口瞟。

熟悉的身影出现的刹那,她飞快冲上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熊抱。

朝颜还没看清扑过来的是谁便被撞得后退了几步。

她懵逼了几秒,正想把人推开,对面的人先松了手。

许知乐眉眼弯弯,笑出八颗牙齿:“惊不惊喜?”

“知乐!?”朝颜双眼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你这么快就来京大了?”

“是啊,还有一个惊喜呢。”许知乐咧开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她拍了拍行李箱:“我向京大申请了,我们以后就是室友啦。”

和高中的玩伴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宿舍,简直不要太幸福。

朝颜直到和闺蜜一起回了宿舍人还是飘乎乎的。

许知乐一进到宿舍就忍不住这看看,那摸摸。

宿舍宽敞明亮,厨房、阳台、客厅一应俱全,地板墙面桌子收拾干净整洁,像在外面租的独居小公寓,舒适宜人。

她连连发出惊叹:“托姐妹的福,住上豪华两人间了。”

许知乐自然是知道朝颜凭借双学位项目住进了这栋研究生宿舍楼,还看过她入学时发来的宿舍环境照片和视频。

当时别提多有羡慕了,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想跑路海大。

现在这算是梦想成真了?

宿舍有两间独立的同样大小的卧室,朝颜拿着扫帚拖把去打扫那间空置的卧室,许知乐则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先摆出来。

两人有条不紊的忙着,途中宿舍门被敲响,一道清朗正气的男声传进来。

“学姐,行李我们放门外了。”

听到声音,客厅里忙活的许知乐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好嘞,谢谢啊。”

说完她后知后觉这样不太礼貌,又拿了几瓶水跑出去开门。

搬东西的四个男生正要离开,听到开门声他们回头看了一眼。

许知乐叫住他们,给他们递上矿泉水。

“谢谢你们,辛苦啦。”

门口摆着两个大纸箱,高度差不多到腰的位置,装的东西杂七杂八,不算轻,就算有电梯搬上来也挺费劲。

几个男生看起来是本校的学生,长相白净,身材高瘦,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许知乐眨巴眼睛多看了几眼。

她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帅哥。

接过水的几个男生原本要走了,但其中一个男生眼尖的瞄到了拿着拖把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朝颜。

他眼睛一亮,激动又紧张道:“朝、朝颜师姐!”

客厅里朝颜脚步一顿,顺着声音看向门外。

高个的男孩皮肤暖白,浅色的瞳孔梦幻柔和。

鼻梁高度适中,整体五官柔和,轮廓线条分明但不锋利。

长的阳光帅气,但她脑子里搜不到这号人。

见朝颜目露疑惑,男生立刻自我介绍:“师姐,我叫裴谦玉,我们在实验室见过的,你还指导过我构建胰腺癌模型……”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朝颜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原来是医学院裴院长的儿子,怪不得听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耳熟。


他声音豪迈,中气十足。

李老夫人拍了拍周馥荔的小手,转头和李老爷子对望一眼,两人同时起身。

见两位老人家已经起身,招父一家肉眼可见的焦急,不停地看看手表,又望向门口。

周见洵夫妇稍稍往一旁退,周馥荔懂事跑到他们身边,李老爷子和李老夫人走在前面,佣人跟在最后边。

由于位置的变化,坐在中堂右侧客位上的招父一家变得非常显眼。

能来参加寿宴的人不是族亲就是各界能叫得上号的人,平时走动的也多,李老爷子基本能眼熟。

可坐那儿的一家三口却有点面生。

他目光落在有些拘谨的招父身上,神色稍显疑惑。

“老爷子您好!我是招立程。”

招父蹭地起身,脸上堆满笑容向李老爷子打招呼。

紧跟着,他介绍起旁边同样站着的两个人。

“这是我妻子和女儿。”

即便招父努力压下紧张的心情,脸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嗓子眼发紧。

招母和招念儿忙不迭向李老爷子问好。

她们同样是第一次和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带了紧张。

李老爷子能感受到这家人的局促。

他微微颔首,眉目和善,问道:“你们是来参加寿宴的吗?”

“是的。”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点头。

“那一起移步宴会厅吧。”

虽然李老爷子对这一家没什么印象,但既然能进来,名字肯定有出现在受邀人名单上,且通过了大门迎宾人员的核准。

“可我女儿还没来……”

招父说完了才后知后觉不对,想补救已经来不及。

“哦?令爱叫什么?”李老爷子问。

招父维持着脸上标准的礼仪笑,硬着头皮道:“朝颜,京大的学生。”

李老爷子神情顿了一瞬,和老伴对视了一眼,声音平缓:“或许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先过去宴会厅吧。”

招父点了点头,如释重负。

他眼神示意招母和招念儿一起走到李老爷子身后侧。

李老爷子不可能为一个人让其他宾客一起等,这太正常了。

招父只是有点烦躁,这么重要的宴会,这么好的在上流社会露面机会,他女儿竟然掉链子。

害他白白错失了和各界名流大佬混眼熟的良机。

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怨气,他下垂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李老爷子和李老夫人步子踏实,不紧不慢往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人。

十一月初的阳光洒在身上带了点凉意,庭院内两棵元宝枫树形秀丽,冠大荫浓,入目一片火红。

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门柱上。

还有那抹倩影。

少女身姿窈窕,乌发披散至腰间,一袭蓝裙走动间飘逸轻盈。

她双手持包放于身前,薄纱披肩下背薄而挺,胳膊细而长,周身萦绕着朦胧的清冷感。

梁枋彩绘,朱红柱子,四合院的一砖一瓦跨越百年仿佛只为这一刻。

庭院里那些正要往宴会厅走的人开始骚动。

他们个个眼珠子瞪大,随着游廊下的少女移动。

“哪家的千金,以前怎么没见过?”

“天呐,像一幅宁静的画,我要被美晕了。”

“有点面生啊,但是好美。”

“嗯…好像我校的校花。”

“……”

惊叹声此起彼伏。

李老爷子和身后一行人站在门前,像被定在了原地,目光都不由自主望向少女。

朝颜淡定地跟着引见人走到庭院内,对周围的讨论视若无睹。

她眼睛快速扫过院内的面孔,最后落在两位气质不凡的老人身上。


朝颜低头玩着系在挎包上的丝巾,唇边绽开一抹笑,声音温软:“周先生放心。”

先答应下来总没错,至于做不做的到那是后面的事。

挂断电话,她打车去了妈妈所在的五星级酒店。

餐厅在酒店的五楼,装潢古朴极具中式风,因着开在酒店,所以也结合了酒店高雅的装修气质。

朝颜在服务员指引下去了六人包间。

门打开,四双眼睛齐齐看向她,招母起身向她招手,笑容和蔼:“小颜,来来坐妈旁边。”

“妈妈!”朝颜快步走过去,招母自然地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熟悉的味道里里外外将她包裹,整日为三年以后的事而惶惶不安的心竟然意外地静了下来。

招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打趣道:“电话里听着蛮坚强,怎么到这儿就变了一个人?”

朝颜哼一声:“太久没见了嘛。”

招母噗呲笑了,放开她,眼神温柔端量了她几秒,侧目看向招父:“看小颜今天穿的多漂亮,我就说她只适合娇贵的料子。”

招父嘴角上扬,眼尾笑出褶子:“嗯,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招宇勋插话,眼珠子自朝颜进来就没挪开过。

招念儿哼了一声,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张脸确实惊为天人,皮肤也是顶好,走哪吸引哪儿的目光,简直招人讨厌。

她叉了一块饭前点心放进嘴里:“妈,我饿了,叫服务员上菜吧。”

“嗯,你叫吧。”招母敷衍的分给她一个眼神,拉开旁边的餐椅,“小颜,快坐下。”

招母左手边是招父,右手边则空了一个位置,似乎是特意留给朝颜的。

朝颜笑着坐下,挨着她旁边的招念儿白了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吃东西。

默了默,朝颜眉头微挑:“姐姐见到我不高兴吗?”

招念儿抬头,上下扫了她一眼:“知道你还问?我每天被逼着学这儿学那忙的晕头转向,你倒好,天天插花聚会弹琴日子舒服惬意,选个艺术轻轻松松上名校。”

“换你你能高兴的起来吗?”

招念儿越想越不平衡,都是一个妈生的,凭什么她必须要学难到吐的理科,而妹妹随便跳支舞,不仅奖拿到手软,还赢得一批人青睐,将来更有可能嫁入顶级豪门一飞冲天,余生除了享福什么也不用做。

她偷听过父亲和母亲在书房的谈话,她们此次能受邀去参加李老爷子的寿宴,全看在李家小公子份上。

那样的高门大族人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沾上一点关系,她家放京城不过小康家庭,李家小公子是看在谁的面上给她家机会?

答案显而易见。

“招念儿,妈跟你说话呢!”

招母的一声怒喝把招念儿的思绪打断,她反应过来快速往嘴里塞了一口吃的,含糊不清道:“啊?”

招母气急又不能拿她怎么办,转头去看桌上的菜,夹了一块溏心皮皮虾给朝颜:“平时惯着她了,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没事妈妈,姐姐性格一直这样率真。”朝颜唇角上翘,脸上没有半分不悦。

招念儿咽下食物,眼前一桌的好菜突然没了食欲。

她最讨厌朝颜一副大度懂事的模样,得了好处还卖乖。

一家人心思各异吃完了晚餐,招母带着朝颜上酒店46层,招念儿不落其后跟了上去。

招母入住的是景观套房,客厅和客卧视野开阔,透过窗户能俯瞰半个燕京夜景。

三个未拆封的超大号白色礼盒摆在客厅。


她心下有些犹豫,可看男人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好像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横竖今晚都躲不过,她决定赌一把。

朝颜轻咬下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周先生,我做错什么了吗?”

男人似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今晚大概是周凛有史以来最有耐心的一次。

以往敢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的人坟头草已经高过墓碑了。

注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眸,朝颜手心不自觉冒汗,说话声音都变得细弱:“因为你没有接过我倒的酒,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不满意?”

说完,少女眼底雾蒙蒙地蓄满了水气,那模样我见犹怜。

演技挺好,就是死性不改。

“我对朝小姐很满意。”周凛意味不明低笑一声,拿走她递过来那杯酒。

朝颜刚要松口气,下一刻她的下颌被人掐住,冰凉的酒杯抵在她唇边。

“自己喝,还是我灌你喝?”

周凛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松散,气势冷冽摄人。

他怎么看出来的?

朝颜神色一紧,双手覆上男人拿着酒杯的手,故作委屈流了几滴泪:“我自己喝。”

她藏在指甲缝里的也不是什么能毒死人的药,最多就是让人筋骨疲软,全身使不上力,作用类似麻醉药。

自从经历赵哥和周凛那件事后,她出门都要藏一点在指甲缝用以防身。

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船了。

书里的主线人物果然克她。

烈酒入喉,口感强劲粗旷,饶是前世经常和闺蜜去喝酒,酒量还不错的朝颜也不适地皱了皱眉。

周凛感受到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收紧,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随后一把拿过她手中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两杯酒一起见底,被放回了杯托上。

药效来得很快,朝颜身体控制不住地瘫软在男人怀里,眉宇间是散不去的怨气。

谁想能想到,她自己研制的药,首当其冲就用到了自己身上。

这要是让导师知道了不得把假牙笑掉。

四肢虚软,心脏狂跳,酒精和药物混合作用让她很不舒服。

朝颜嘴唇无力张合,犹豫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人执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腕,捏了捏她葱白如玉的手指,半真半假说:

“你被人押着上车前低头玩指甲,被塞进车内时反抗的动作不激烈。”

“这不够证明你有底气吗?”

其实单凭这两个动作并不能完全确定她有杀手锏,只是周凛看过她的资料,所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朝颜抿了抿唇,垂下脑袋,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周凛也不管她在想什么,他将头埋到少女颈间,用力嗅着那股又香又甜的味道。

栀子花的奶油味和她的体香融合得很好,浓郁但不腻,带了点轻微苦涩的杏仁香。

周凛伸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药膏。

朝颜动不了,她眼珠子转过去看。

罐子的罐身透明,膏体是很淡很淡的青色,闻着有药味。

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猝不及防吻上她的唇。

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最后落在腰间缓慢下移……

……

朝颜眉头皱起,轻哼了一声。

周凛盯着她的表情:“疼吗?”

见她点头,他伸手去挖了一大坨药膏。

朝颜一脸狐疑,手指想抓他的衣袖,却因使不上力还没碰到他袖子手就垂落了。

她急了:“你要做什么?”

周凛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肿了不用搽药吗?”

少女全身肌肤宛如瓷做一般,细腻柔润,多碰几下就红。

人比花娇这成语放在她身上都稍显逊色。

也不知是后天养的,还是天生就如此柔嫩。

燕京的豪门贵女也比不过她娇气。

“还没上完药吗?”

朝颜咬着唇,软里软气的嗓音带了一点凶,像小猫在哈人。

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眸中水光潋滟,似罩上一层雾,说不出的朦胧。

漂亮白净的脚背,勾起优美的弧线。

周凛淡笑一声,慢条斯理停了作乱的手。

“既然朝小姐迫不及待,那我开始了。”

“?”

朝颜大脑瞬间宕机了。

直到轻微的痛感袭来,她狠狠瞪了周凛一眼。

原以为他是善心大发给她上药,不想是在等这一刻。

黑夜沉沉,树影婆娑。

四周寂静,除了秋蝉偶尔的鸣叫,就只剩喘息。

车窗玻璃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杨助理和牌友打麻将打得欢快,赢了不少钱,期间忘了看表。

直到又胡了一把牌时他才猛地记起来周少和朝小姐在谈事,急吼吼开口:“坏了坏了,现在几点了?”

“哈哈哈,杨哥赢钱兴奋糊涂了吧,现在半夜三点了。”

杨助理心脏狠狠一颤,慌忙看表,时针指在三点。

他眼前一黑,以为自己错过了周少的电话,又手忙脚乱掏出手机。

打开一看,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

杨助理脸色从害怕转为惊讶又转为怪异,最后又转为惊恐,把其他三个人看得莫名其妙。

有人开口了:“咋了杨哥,错过周少电话了?”

杨助理握紧手机,摇了摇头。

从晚上八点到半夜三点。

整整七个小时周少都没有打来电话。

是睡了吗?不可能。

周少对住处挑剔,不可能在车上睡。

要他自己开车去找地方睡那更不可能,周少只爱开跑车赛车机车,那辆劳斯莱斯他开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杨助理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神色复杂。

有人喊了一声:“发什么呆啊杨哥,再来玩几局。”

杨助理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往门口走去:“下次再玩。”

再玩下去要出人命了。

杨助理风风火火赶了回去,半路上就接到了周凛打来的电话。

男人声音沙哑,带着异样的餍.足。

“现在回来,七点前我要到燕京。”

“让人提前把吃的准备好,要清淡些,家庭医生也叫过来吧。”

杨助理不敢耽误,他迅速把事情都安排给了大管家。

车内药香四溢,混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那罐药膏已经用去了一大半。

朝颜靠在男人怀里沉沉入睡,纤长的睫毛湿润,脸色微微苍白。

杨助理没看见后排什么样子,但他也大概猜了几分。

一路上他眉头皱了又皱,震惊的同时又难以置信。

要不是跟在周少身边二十几年,他真会以为他被夺舍了。

周少在燕京是出了名的浪子,但真碰的没几个。

即便碰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控放纵。

更不会亲自跑一趟抓人,还出面处理了赵家。

闹这么大的动静,回头让老爷子和大少爷知道了不得把人抽筋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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