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伶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出了枪,毫不犹豫,一枪打向了天空,一声枪声响彻天际。
——“启程!”
千军万马,羽墨伶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了羽落雪的视线中。
羽落雪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心中默默道:
“等你回来,羽墨伶,你……还能回来吗?”
这些天来,羽落雪收买了郑副官的手下,从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实情。
原来她被送到景尘房间的那一晚,羽忠容在回府的路上遭到了羽府内部士兵的暗杀。
而当时她在羽府别墅前看到的那具尸体就是暗杀羽忠容的其中一个人。
所有的证据都把这次暗杀的幕后主使指向了羽墨伶!
怪不得,景尘当时与她说的话中提到过,羽墨伶活不过那晚。
可羽忠容为什么会没有立即杀了他呢?
羽落雪转身看向了羽家别墅四楼方向的阳台处。是像羽墨伶所说的那样吗?是因为他的母亲?
可能并非如此,羽忠容这位父亲,可能也没有因为羽墨伶的母亲想要放过他,而是,他不想经过自己的手做出弑子的事情让世人诟病罢了。
因为,这次派羽墨伶出兵,羽忠容故意只给羽墨伶安排了不到平时一半的士兵。而这次的敌人却是整个羽家兵一齐都恐怕很难拿下。
况且,羽墨伶的腿刚好,虽然他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少帅,但他从来没有带兵打仗过。
这明显是一场有去无回的仗。
羽墨伶这样的人,是真的被骗了吗?
虽已快入冬,但启城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哎,听说了吗?张家的兵权落到了繁城宋家手上。我们启城啊,看来今后再也没法和繁城比了!”
“啊,不是说羽大帅已经胜券在握吗?”
“什么胜券在握啊,都是唬人罢了!你可知道宣城景府?”
“不就是那个军火商,叫什么来……对对对,景尘!”
“你可轻声!这位的大名可不是你我二人可称呼的。”
“此次宋家能获得张家的兵权,全靠这位景先生了!”
……
……
“走吧春梅。”
“小姐,他们竟然敢背后置喙我们羽家,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不过都是百姓罢了,更何况,他们也并非传我羽家的谣言,不仅是启城,恐怕现如今,整个北部都已经知道此事了……”
“小姐你别难过,春梅……春梅不说了!”
羽落雪当然不是难过,她只不过在思考,景尘已经协助宋宴时争得了张家的兵权,现在,该她上场了吗?
巷子中,走出来一位女子,女子头戴黑色礼帽,隐约能看到一副垂下的珍珠耳环。
一身黑绒花纹旗袍,深绿色的貂绒慵懒的披在外面,貂绒直到小腿处,脚上一双绿色短根绒球绣花鞋,极好的身段,妩媚纤弱。
虽然颜色打扮的极为低调,看不太清容颜,但任谁看了这一身,都知道这必是一位贵小姐。
一阵风吹过,羽落雪的礼帽飞了出去,风吹起了发髻散落的根根发丝。
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猫儿一般眯了起来,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脸颊被冷风吹的微微变红了起来,小巧挺拔的鼻子下朱唇因寒冷红的更甚,像极了熟透的红樱桃。
一张绝美容颜就这样毫无遮挡的显露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似是草药香味,又似是冬天根本不可能生长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