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和柳柳在江南的淮安县找了家客栈落脚,便去打听附近有无商铺可售卖。
一连逛了几天,终于让我们在桐庐巷北街临近江边处寻到了一家满意的铺子。
铺子虽没有之前的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间铺子有两层楼,一楼分前堂和后院,前堂用来招待客人,后院则是厨房。
二楼有一间小房,坐北朝南,光线极好,足够我和柳柳在此住下。
爹去世那天,我便立即收起了家中最值钱的几样东西缝于衣袖中,让柳柳也照做。
虽然他们的目标是秘方,但难保不会不打起我家钱财的念头。
即使这些年我爹的钱财为了王佑的学业散尽了大半,但他还攒着我和柳柳的嫁妆。
我摊开两条手帕,里面总共有十支银钗,十两银子。
即使把银钗都卖了,也只得二十纹银,可三十两银子根本买不起这商铺。
不得已,我典当了我娘生前留下的金镯子,换来了一百纹银,并以三寸不烂之舌和店家多次商榷,最终以九十两纹银买下了这个铺子。
姐姐......别难过了。
自今日午后卖出镯子后,我坐在房内静静地出神。
那只镯子是娘祖上的传家宝,轻易动不得。
柳柳放下手中的碗,弯下身子保住了我:姐姐,这只是不得已,娘在天上不会怪你的,爹爹也是......多日以来积攒的压力终在这一刻爆发,我的泪水如决堤般打湿了柳柳的衣裳。
纵使再坚强,我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少女,面对家中变故,我只能扛下所有,保护我的妹妹。
我们姐妹俩抱头痛哭,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