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四大哥要求分家,宁肯长房多出点粮也得分家。
“爸,来了?”
“知道你弟弟的事儿了?”
“知道啊,谁家偷根葱不到晚上整个大队都能知道,何况这么大的事儿呢。”
陈四娘忍不住想上手拍他,忍住了,毕竟能指望的就这一个大儿子了。
“行了爸,他到底犯什么事了?”
陈四爹低声说了一遍,陈四大哥一脸狰狞,拳头握紧,喘了几口粗气,“爸,咱赶紧走吧,看看县城找谁能登报断绝关系吧!我先说好,他们家的事儿我是不想沾了,你们愿意管是你们的事儿,反正别来找我!我被坑得够够的了!”
陈四爹嘴唇动动,话到底没说出口,沉默的跟在大儿子身后走了。
.........
钱蕾蕾一大早就赶到派出所。
问她事情经过的不止有公安还有一个革委会的同志。
钱蕾蕾冷不丁见到还有点害怕,又来仔细一想,她是个受害人,她怕什么?
小嘴叭叭的全说了:“我这个人心思比较粗,注意不到太多细节,还是我们一起住的知青察觉到她前两天回来的时间不对劲。我们俩认识十几年了,我单方面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好,谁能知道人家一直拿我当冤大头呢!”
“那钱蕾蕾同志,她跟你说过什么似是而非的话吗?”
“就是让我少花钱,说还要给我抓鱼,她抓鱼有一手。”
公安同志将她说的话记录下来,身边跟着听的革委会干事好奇,“那她为啥就盯着你呢?”
“因为我傻呗,她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还是我给她吃的让她吃饱的。我有什么东西都会给她,咋的,就因为东西不是新的就怨我了?我搭她身上多少钱了?这么坑我?
她就是个白眼狼,我还不如买东西喂狗了呢!”
“同志,你,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就想知道她的目的就是我的东西我的钱?”
公安想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看电影的那天晚上她和你们大队的陈四合谋想陷害支书,等陈四坐稳支书之后据交代会帮助张家宁得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事情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她能去上大学,但我了解她家,是不会给她钱的。所以她就盯上我了,我们家每个月都会给我汇钱的,后来我来这边之后发现她不对劲,就慢慢远离她了,她得不到东西自然就狗急跳墙准备害我了。”
“对,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钱蕾蕾和两人商量:“我还能见见她不?我就想问问她为啥那么对我?”
公安还在犹豫不决,革委会的同志已经同意了,颇有些看人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
当张家宁被叫到有人来看她时,她很惊讶,这个时候谁会来看她?
她在这两天了,白天晚上都在想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呢?
设想中她应该过一阵子就去上大学,拿着钱蕾蕾的钱和东西挥霍了,而不是判多少年都不知道。
她被带到一个人面前坐下,张家宁抬眼一看,是钱蕾蕾。
面对这个号称是十几年的朋友,她第一次露出讽刺的笑,“看见我在这,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来也不是和你废话的,我就是想问问这么多年我给你花的钱比你爸妈在你身上花的都多,怎么说你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吧?”
“哼,你是对我好?你是施舍我吧,就像对要饭的一样,在你身边我得捧着你让着你,还得捡你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