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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现已上架,主角是兰亭舟甘采儿,作者“兮若无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主角:兰亭舟甘采儿 更新:2025-04-30 0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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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亭舟甘采儿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未删节》,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现已上架,主角是兰亭舟甘采儿,作者“兮若无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甘采儿清楚记得自己死了,死在一场暴风雪中,死在大年三十晚上。
所以,当她再度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间,她不知身处何时何地,自己是人是鬼。
甘采儿呆呆盯着头顶上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荫,怔忡地出神。
正午的阳光穿透树叶,像碎金般洒满她一身,让她感到暖意融融,十分惬意舒服,像极了曾经的年少时光。
这树她认得,是槐树。
槐树在她家乡清水镇随处可见,她喜欢槐花清香甘甜的味道,每到春天,总要爬树上摘槐花来吃。
甘采儿有些恍惚,这是哪来的槐树?要是她没记错,京都城里很少有槐树。而且这棵树,怎么越看越像清水镇兰家老宅的那棵?
难道,自己是魂归故里了?
“小姐,小姐,事情办妥了!”一道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甘采儿的迷茫。
甘采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婢女正向她飞奔而来。甘采儿眼神猛地一缩,嘴不由自主地张大。
“小红?!”甘采儿失声道。
“小姐,是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又躺迷糊了?”
看着年轻的,活力满满的小红,甘采儿久久回不过神。
她记得小红早就死了,为出府去给自己请大夫,小红被梅婉吟抓住,活活杖毙在自己眼前。
甘采儿一把抓住小红,抓得又急又紧。掌心温热的体温传来,甘采儿几乎要落泪。
对于自家小姐的惊慌失态,小红十分奇怪。不过,现在她没时间来计较,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姐,快点起来,快点!药效都就要起了~~~”
小红不由分说,一把将甘采儿拽起来,拉着她就走。
甘采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一个竹躺椅上,貌似正在槐树下小憩?
她瞥了眼身上的衣服,一袭鹅黄色织锦绣花长裙,轻薄透气,又流光溢彩,正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那条裙子。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闪过。
甘采儿猛地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小红。
“小红,今年是哪一年?”
“景和三年呀。”
“景和三年......”甘采儿喃喃着,失了神。
原来,她真回到了清水镇,回到了少年,回到十五岁时!只是,如果一切真的能从头来过,为什么不能再早半年?若能回到还没与甘采儿成亲时,那该多好。
“小姐,你今儿到底怎么了?”小红终于瞧出自家小姐不同寻常。
甘采儿定下心神,摇了摇头。
“小红,你要拉我去哪里?”
“去书房呀!再迟些,姑爷的药性就该起猛了,若把人憋坏,到时候你又该心疼了。”
小红一通说,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语速又快又急,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拽着甘采儿就小跑起来。
小红做事一向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她长甘采儿两岁,是甘采儿娘亲留给她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两人虽说是主仆,实则比亲姐妹还亲。
从小红的话语中,甘采儿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一档事来。想起自己都做过什么,和正要去做什么......她顿时面红耳赤,恨不能挖个坑,原地将自己埋了。
自己年少时,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做了不少荒唐事!
甘采儿和小红赶到书房时,看到一个削瘦身影正在书房外焦急地转来转去。当他看到甘采儿,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跑过来。
“夫人,您可算来了。”
这人叫墨砚,他和另一书童墨云,都是甘采儿替甘采儿买来的书童,后来这二人成了甘采儿的长随,陪伴他几十年。
“夫人,您快进去吧。那碗汤公子都喝了有一柱香时间了,您再不去,怕是要不好。”墨砚着急道。
甘采儿脸上一红,狠狠唾弃十五岁的自己。给自己夫君下药,白日求欢这事,是非要做得人尽皆知吗?
甘采儿和甘采儿虽新婚燕尔,但同房的次数却并不多。因兰母是极其古板的人,让他们必须严格遵照初一、十五才能同房的规定。
甘采儿不是肯守规矩的性子,奈何甘采儿侍母至孝,行事也恪守礼法,不越雷池一步。
甘采儿不甘心,于是就想方设法诱他下雷池。
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所以,她时不时就往甘采儿的吃食中下些助兴的药,这已成为常态。兰府中大半的仆人都是甘采儿亲自张罗买来的,所以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
只是年轻的甘采儿哪里知晓,下药能得到的只有人身,不得人心。
年少时犯的错,总要面对。甘采儿叹了口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甘采儿一进门,就看到桌上青花瓷的空碗和坐在书案后正手撑着头,似在假寐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简洁的淡青色素袍,衬得他面若冠玉,发如鸦羽,清贵且雅致。
听到开门声,甘采儿缓缓撩起眼皮,看向来人。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直直闯进甘采儿眼里。
“怦!怦!怦!”
甘采儿听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声,如有擂鼓。
她从不怀疑自己年少时对甘采儿的喜爱,那是一想到他,就会傻乐的喜欢。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便能一宿都无法安眠的喜欢。
“夫人,你来晚了。”甘采儿的声音,既清洌如水,又如珠玉相撞,琳琳琅琅、清澈悦耳。
“怦!怦!怦!”甘采的心跳得更猛烈了,似要从胸腔中蹦跳出来。
她不由心慌意乱。
哪怕隔了一世,她对甘采儿仍心存觊觎。只是,她再也不是前世十五岁的自己,可以毫无芥蒂的将眼前的男人扑倒。
毕竟,该与甘采儿,能与甘采儿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
注意到甘采儿眼尾泛着薄红,额上有细密的汗,甘采儿紧张地抠手指:“我,我去给你煮碗安神汤。”
“怎么,夫人是嫌药量不够?”
甘采儿清冷的话语,甘采儿尴尬,羞耻达到顶峰。她几欲转身夺门而逃。
甘采儿反常的表情,让甘采儿微微眯起眼。他瞧着她通红的脸,无措的手,一双水莹莹羞愧的眼......心中燥热更甚,于是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甘采儿忍不住后退,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甘采儿这么高,呃,还这么......壮?
甘采儿长臂一伸,单手扼住甘采儿的腰,轻轻一拎,便将她抱在怀里,往书房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停,你停下来!我,我们想想其它办法。”甘采儿急得直嚷。
甘采儿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不,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甘采儿话音未落,人就被扔在柔软的锦被上。
甘采儿微凉的指尖挑开她衣带,露出内里的素纱薄衣,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无它物。在透过窗棂明亮的阳光中,她一切都能一览无余,纤毫毕现。
甘采儿羞忿地捂住了脸。
而后,她听到“刺啦”一声,浑身一凉,那形同虚设的素纱薄衣,像两片蝉翼从她身上飞走了......
“呵呵,你娘不过是下等的娼伎,给母亲提鞋都不配!”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杜府的正经少爷?还敢叫哥,你配吗?”另一孩子一脚踩在趴地上孩子的手上。
“就是,谁和你是兄弟!”
“我看你只配当我们的狗!!”
“对,对,对,让他当小狗。”
“来,狗东西学几声狗叫,再爬过来磕几个头,我们就放了你~~~”
“哈哈哈,你们瞧他那脏模样,我看他连狗都不如。”
......
四五个大孩子围堵着被摁在地上的小孩子,他们边笑边骂,还时不时踹上几脚,踩两下。他们用清脆软萌的童音,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话。
中间那小孩子只会不停的叫“哥哥”,喊疼,然后一个劲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甘采儿拳头硬了。
本来别人府上的是非,她是不打算沾边的,能躲就躲。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若被外人撞破,指不定招来怎样的记恨。
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的,甘采儿见过很多,在清水镇她也没少干,不过顶多是扭打在一起,而这么欺辱人的......让她实在忍不了。
“哪来的一群小野狗在这儿乱叫?”
甘采儿一拉裙摆,从竹林中款款走出。
几个小点的孩子见突然有人出现,顿时慌了神,全往最大的那个孩子身后躲过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领头的孩子恶狠狠地问,戾气十足。
“呵呵,我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呀。”甘采儿笑眯眯道,而后随手掰断一条竹枝,拿在手里挥了挥。
“你,你要干嘛?!”领头的孩子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几步。
“我刚打天上路过,听到这里有人要押着旁人做狗,便下凡来查看一番。小公子,你这么喜欢人变狗,不如你先示范来看看?”
甘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竹枝挥得呼呼作响,将那群孩子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小红一步跨上前,眼明手快地将地上的孩子扶起来,护在身后。
“你大胆,竟敢对本公子出言不逊!我定要让爹爹治你的罪!”
“嗖!啪!”
甘采儿手中竹枝一挥,狠狠抽在叫嚣不已的孩子身上。
夏日衣衫单薄,她这一抽也没留力。那孩子被打得“嗷”地一声叫起来,一蹦三步远。
“你敢打我?我,我和你拼了!!!”说着,那孩子就要冲过来。
“来呀,看我不抽死你!毛都还没长齐,就敢仗势欺人,作威作福!”
甘采儿撸起袖子,将手中竹枝挥挥虎虎生风。
那孩子只冲了两步,就没敢再往前。
他看得出来,甘采儿是真敢抽他!哪怕他自报了家门,对方也丝毫没理会。一时间,他倒拿不准对方的底细,一双小眼睛滴溜乱转。
“五哥,今日家中宴客,这位夫人多半是请来的贵客。此事要是闹到父亲那里.....”另一孩子小心翼翼道。
“哼,我还怕她不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我娘!”
领头的孩子一扭头,跑了。
见他跑了,其余的孩子也跟着一哄而散,片刻就散得干净。
“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小红担忧的看着跑远的孩子。从孩子们对话中不难看出,这群孩子应该都是杜家的孩子,而且明显对方找人告状去了。
甘采儿将手中竹枝扔了,也默不作声。
刚才气性一上头,她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出口恶气。现在孩子们跑了,她一冷静下来,顿时后悔不迭。
去打杜仲家的孩子,自己是怎么敢的?!杜仲可是整个旦州头顶上的天,堂堂的朝廷四品命官!!
甘采儿十分懊恼,明明可以用温和些的法子,将那群熊孩子撵走不就好了?可自己偏选了动手打了人。
唉,这一冲动就不计后果的脾气,果真是要害死人的。
要不,趁着没人寻来,还是先跑吧?
正在这时,一道细碎的哭声从身后传出,甘采儿感觉裙摆被人拉住。
“恪儿不是野种,恪儿是爹爹娘亲的孩子。”
她低头一看,就对上一双又红又肿的大眼睛,小孩子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一边抹着眼泪。
甘采儿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看着孩子狼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心里不由一揪,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涩。
她忽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同样是高门世家里的庶子。不知她离开后,他在卫国公府是不是也这样被人欺负。
景和二十五年的元宵节,孟北海没等来他的娘亲,却等到了他那早已入土的父亲。
“你在这里坐一天了,是想干什么?”孟煜垂眸,看着坐在墙根儿杂草堆里的长子。
这里是卫国公府一个荒弃的小菜园,很久都没人打理过。
“父亲,娘亲她没有偷人。”孟北海定定看着孟煜,答非所问。
“我知道。”
“那您能把娘亲接回府来吗?”孟北海的眸子蓦地亮起来。
孟煜沉默片刻,道:“你随我来。”
孟北海扭头看向围墙,有些迟疑。
娘亲说过,今日要给他带糖画来的,如果他走了,娘亲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孟煜看出他的犹豫,猜到他是在等人。
“问剑,守在此处,若有异动,即刻来报。”孟煜吩咐道。
问剑是孟煜亲自给孟北海挑的护卫,从孟北海三岁起就跟在他身边。
孟北海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孟煜到了外院的书房。
“把人带上来。”孟煜落座后,沉声道。
不一会儿,两个亲卫押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男人见到孟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乍见此人,孟北海眸子里迸出强烈恨意!如果目光能杀人,此人早被他千刀万剐!
就是他,当众指证娘亲与父亲的护卫有染,暗示妹妹可能不是父亲的孩子,娘亲和妹妹才因此被赶出了卫国公府!
“卓三,让你回来前,我曾说过什么?”孟煜声音平静无波。
“主公让我护如夫人周全。”卓三声音发抖。
“那如夫人呢?”
卓三瑟缩着,不敢回答。
“卓三,那卓五又在何处?”孟煜缓缓问道。
“主公饶命!饶命呀~~~不是小人存心构陷如夫人与卓五有私情,实在是大夫人抓了小人的妻女做威胁,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呀。”卓三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个劲求饶。
孟煜轻笑一声,站起身走过来。他在卓三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跪地之人,一脚踩踏在其头顶,淡声道:
“卓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一名军士,而我给你下的是军令?”
“用你家人威胁,你就可以陷害同袍,你就可以抗令不遵?”
“到底是你受到威胁,还是欺我已身死,没人能再治你罪,而夫人能给你的更多?”
卓三浑身冷汗如浆,整个人颤抖不已,犹如筛糠,抖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早知道国公爷还活着,打死他,他也不敢诬陷如夫人与卓五有染。
孟煜拔出腰间佩剑,抬手一挥,便向脚下的头颅斩去,动作一气呵成,迅猛利落。
“噗”地一声,一蓬血雾从卓三的颈腔喷出,溅了半间书房。
一颗头颅“骨碌碌”在地上滚来滚去,双眼圆睁着,似不能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孟煜对着那双圆眼,淡淡地冷声道,而后缓缓收了剑。
孟北海惊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下,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失声尖叫。
孟煜瞥他一眼,淡声道:“卫国公府世代为大雍戍边。身为世子,你要尽早习惯血腥和杀戮。”
“我不是世子。”
“我说你是,你就是。”
孟北海垂下头,默不作声。
“你守着那废院子,是在等谁?”孟煜问。
“等娘亲。她说元宵节要来看我,还给我带糖画。”
孟煜沉默良久,而后起身道:“走吧,爹带你去买糖画。”
“不,我要等娘亲。”
“你娘不会来了。”
“你胡说!娘亲会来的!每次只要她答应了我,她都会来的!”
孟北海愤怒着,近乎仇恨的看着孟煜,那凶恶的样子像要让孟煜将话吞回去。
孟煜眼前闪过城南那间破败的房屋,屋里供有他的牌位,擦拭得很干净,香炉中还插着三炷燃尽的香。
他知道甘采儿出事了。只有兰亭舟那个蠢材才会自欺欺人,说她只是不愿有人找到她,才又躲起来。还说她为了躲他,搬过很多次家。
可他知道,他的囡囡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他牌位的。
他听说大年三十那晚的暴风雪埋葬了很多人,那些人最后全都被扔去了乱葬岗。他曾去乱葬岗上找了许多天,可是乱葬岗上尸骸如山,太多,太多。
他找不到他的囡囡。
找不到也好,至少总有些缥缈的希望。
如果能早回来几日,就好了。
孟煜按住就要暴走的孟北海。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等。”
国公府,翠菡院内
“夫人,夫人,不好了。”梅婉吟的大丫鬟巧梅慌里慌张跑进来。
“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真是没规矩!”伍嬷嬷厉声喝斥。
“夫人,国公爷把卓三杀了!”
“啪”地一声,梅婉吟手中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
与此同时,兰府的大小姐兰芙也闹着不愿出门去看灯会。
大雍国元宵节一向热闹。在这一日,家家户户都会张灯结彩,城中也会举行盛大的灯会。一入夜,大家都会相邀外出游玩。
“今夜有花灯,芙儿不去看吗?”
“嗯,不去。”兰芙使劲儿点头。
沈云曦觉得奇怪。以前的元宵节,天还没黑透兰芙就小胳膊小腿地往门外跑。今年倒真是奇了。
“那芙儿想做什么?”
“我想在小花园里玩。”
沈云曦这下更觉奇怪。小花园这会黑灯瞎火的,有什么能玩的?而且小花园就算再好玩,她今日也在那里玩了一天了呀。
“母亲,我就要在小花园玩~~~你就让我去嘛~~~”
兰芙奶声奶气地撒娇,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沈云曦。
看着白白软软一脸娇气的小女孩,沈云曦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于是,她让人在小花园里多点几盏灯,又派了两个稳妥的嬷嬷照看着。
兰芙开开心心地又跑去了小花园。她在小花园里踢毽子,跳房子,荡秋千。后来累了,她就蹲下来数蚂蚁......
她一边玩乐着,一边时不时往旁边的假山处瞟上一两眼。
慢慢的,她开始焦躁。
娘亲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元宵节都快过完了。明明年三十那日娘亲很早就来看她的,可今日她都等一天了,娘亲都没来。
“啪嗒啪嗒”,几滴泪落下。
“哈哈哈,这歌好,鼓好,琴也好,那本公子就来再舞上—曲!”
吴三公子朗声大笑,豪气顿起,而后纵身—跃,应和着鼓声、琴声,腰中长剑再次出鞘。大红的身姿,再度在景观台上飞跃。
周围不少人都和着鼓点打着节拍,大声喝彩。
景观台上顿时热闹非凡。
远处的女眷们见这方越发的热闹,不由纷纷效仿甘采儿和朱小筱,从竹篱笆的豁口处钻过来,然后围过来看他们弹琴,舞剑,击鼓。
看向兰亭舟的目光中,不少流露出倾羡的神色。
“你家兰亭舟这是花孔雀开屏了?”朱小筱戳着甘采儿后腰,俯在她耳边低语。
“你看看,这台上的女子十个有八个都盯着他看,眼都冒绿光。”
“啧,啧,你这以后可得要操多少心呐。”
甘采儿—把打掉朱小筱戳自己的手,瞪了她—眼:“你不逗书呆子了?”
“逗着没意思。和他说—句,他能结巴上半天,我都替他着急。”朱小筱撇嘴。
“对了,你家兰亭舟怎么突然就唱起歌来了?受啥刺激了不成?”
“你不都说了,他孔雀开屏了嘛。”
其实,甘采儿压根不知道兰亭舟为何突然就击鼓而歌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鼓声渐歇,歌声渐悄,琴声也停住,—曲已完。
景观台上响起—阵热烈的掌声,众人涌上来将几人围住。十人中,五人围着吴三公子,四人围着兰亭舟,只有—人上前与黄庭海举杯。
难怪他会心生嫉恨,甘采儿幽幽叹口气,而后拉起朱小筱往黄庭海走去。
朱小筱被甘采儿拉着走,不由问
“阿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甘采儿朝黄庭海方向努努嘴,压代低声
“你帮我接近—下这人。”
“啊?!”
朱小筱震惊了,双目圆瞪。
“不是,阿采,你已经嫁人了呀!居然还想这些花花肠子?!”
“啧,你在这儿瞎想啥呢!”
甘采儿没好气瞪了朱小筱—眼,接着神神秘秘凑到朱小筱耳畔,用极小声音道
“据说此人与兰亭舟不对付,我想探探他的底细。”
听甘采儿如此说,朱小筱当即翻了个大白眼:“男人之间的事,你—妇道人家插什么手?”
“啪~~”
甘采儿—巴掌拍在朱小筱肩上,双眼—瞪:“《女德》都让你读狗肚子里去了?”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只要夫君的事,身为妻子的自然该全力帮他!”
“就—句话,你到底去不去?!”
“呵,你激我呀?”朱小筱—双杏眸斜挑,露出不屑。
随后,她双手—拍裙摆。
“去,当然要去!”
“我倒看看何方神圣要害你家相公。”
片刻之后,两人就欣欣然站在黄庭海面前。
“黄公子,听说你精通音律?”朱小筱巧笑嫣然。
忽见两位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黄庭海不免有些紧张,他微微侧身。
“在下略懂而已,不敢称精通。”
“黄公子不必过谦。刚才黄公子击鼓,声音激昂,鼓点密集。哪里才是略懂?”
朱小筱夸得很到位。
虽然她常年跟着甘采儿下河捉鱼、爬树打架,但从小的琴棋书画,也不是白学的。
果然,甘采儿注意到黄庭海眼中极快掠过—丝倨傲。想来,他对自己的音律是极自负的。
甘采儿扯了下朱小筱的腰带。
朱小筱默了—瞬,随后浅笑道:“我闲时在家也喜爱弹琴,今日得遇公子,不知能否向公子请教—二?”
黄庭海扫了甘采儿—眼,道:“兰兄也精通音律,谢小姐又是他表妹,小姐又何苦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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