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川安意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青山不见君顾淮川安意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光明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那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至于将身上打湿,却也黏腻得烦人。白蓝色系的梦幻场景,缎面的婚纱,还有成群的宾客好友,这些都是从前安意所期盼的。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顾淮川只是粗暴地扯着她去领了证,没有任何仪式和祝福。因为是安意,因为要报复,所以没必要。如今这一切却都是顾淮川亲力操办的,事无巨细,连一束花的位置都被仔细设计——他要让温言做这世界上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只是安意不明白,为什么这场婚礼与她的喜好这么相似,难道只是巧合?可注意到顾淮川频繁投过来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顾淮川是在赌气。他忽然像个毛头小子般花枝招展,使尽浑身解数要引起安意的注意,让她嫉妒,看她吃醋。“阿言,你真美,只有你才能把这套婚纱穿出味道。”他揽着温言的腰,当众在人耳...
《不见青山不见君顾淮川安意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婚礼那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至于将身上打湿,却也黏腻得烦人。
白蓝色系的梦幻场景,缎面的婚纱,还有成群的宾客好友,这些都是从前安意所期盼的。
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顾淮川只是粗暴地扯着她去领了证,没有任何仪式和祝福。
因为是安意,因为要报复,所以没必要。
如今这一切却都是顾淮川亲力操办的,事无巨细,连一束花的位置都被仔细设计——他要让温言做这世界上最令人羡慕的女人。
只是安意不明白,为什么这场婚礼与她的喜好这么相似,难道只是巧合?
可注意到顾淮川频繁投过来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顾淮川是在赌气。
他忽然像个毛头小子般花枝招展,使尽浑身解数要引起安意的注意,让她嫉妒,看她吃醋。
“阿言,你真美,只有你才能把这套婚纱穿出味道。”
他揽着温言的腰,当众在人耳畔啄了一口,引得一阵起哄。
“顾总真是宠温小姐呀,这套婚纱是某高定的典藏款吧,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呢。”
温言笑得很娇羞,柔若无骨般靠在顾淮川身上:“我和淮川青梅竹马,他的确对我很好......”
“是啊,我记得当年安太太也很喜欢这套,最后也没有机会穿上,温小姐果真与众不同......”
温言抬起头,不经意间望向二楼的安意,脸颊红得更厉害了:“谢谢夸奖,这是淮川特意为我选的,费了很大力气。”
落地窗前,安意看着这一切,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安意同志,爆炸倒计时剩余三十分钟。替身尸体已经就位,逃生通道检查完毕,请做好准备。”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淡淡一笑,打下几个字:安意已就位。
随后拔下手机卡,把手机扔进垃圾桶里。
从现在开始,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她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应酬到了一半,温言就借口头晕,下场去休息。
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她却已经提着裙子站在安意面前,笑得有些扭曲。
“我的裙子很漂亮吧”,温言一步步逼近,殷红的指甲把裙子都揉皱了:“真是可惜了。”
忽然,她拿起剪刀对准自己,疯了般把裙子剪得七零八落。
咔擦咔擦,在一声声狠劲十足的声响中,裙子变得破烂不堪,一个编织的美梦也被戳碎。
安意摸不清状况,一步步往后退着:她只觉得温言疯了!
锋利的剪刀在温言身上留下伤痕,让她整个人更加可怖。
她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到底要干什么呢?
安意不明所以,退到不能再退,后背撞在冰凉的玻璃墙上:直觉告诉她温言有些不正常。
“都是你!他始终忘不了你!”温言歇斯底里道:“这裙子让我觉得很恶心,为什么偏偏是你喜欢的?为什么他要让我穿这件?!”
安意摇摇头,尽量安抚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是你的了。」
温言忽然眯着眼睛,极力扯起一抹笑:“好啊,那你就好事做到底,让他彻底忘记你吧。”
“砰——”
她伸手一拂,桌上成堆的香薰蜡烛落在地上,点燃了装饰的薄纱。
“去死吧!”
温言猛地一推,把安意推向火场深处。
瞬间,整个房间都被火舌吞噬,木梁狠狠砸下,挡住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再次醒来的时候,电视上正轮番播报着顾淮川遇险的消息。
“天盛集团总裁顾淮川为温言小姐庆生,二人一同前去无人区徒步旅行,现已遇险。无人区天气恶劣,搜救队无法行动,目前形势不容乐观......”
安意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宛如当头棒喝。她颤抖着双手在网上搜索,大量报道都在陈述一个事实:顾淮川遇险失踪了。
手机滑落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似乎顾淮川的尸体已经出现在眼前。
安意控住不住颤抖,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收拾物资。
滴答、滴答......
再晚一秒,顾淮川都有失去生命的可能。
“轰——”
她什么都顾不上,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任由眼泪风干。
等着我,顾淮川,你不可以有事......
来到无人区时,大雨已经封住了所有可能的路线。周围扯满了警戒线,搜救队也束手无策。
“无关人员迅速撤离,现在情况很危险,山体随时可能滑坡!”有人朝她喝道。
安意比划几下,表示自己要去救人,但是没有人懂手语。
她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冲进丛林深处,把所有警告抛之脑后。
情况远比报道的更加危险,山里弥漫起大雾,能见度很低。气温迅速下降,加上严重的湿气,那种寒冷直往骨头缝里钻。
安意本来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她不会说话,只能不断按响身上的警报器,期望顾淮川听到声音能有所回应。
结了冰的树枝更加尖利,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浑身遍布血痕,像一只残破的布娃娃。
终于,一个漆黑的山洞里传出微弱的声响。
安意踉跄着奔过去,看到两个依偎着的身影。顾淮川的大部分衣物都在温言身上,他已经没有几分活人气息了。
她迅速扑过去把顾淮川搂在怀里,将身上的衣服裹在他身上,希望能增加他生存的机会。
利石嶙峋,安意一步一个脚印背着他向出口走去,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你不能有事,欠我的不要你还,好好活着才是对你的惩罚......
她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丝毫不顾已经虚脱的身体,支撑着自己走到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再次看见醒目的搜救服。人群围上来那一刻,安意强撑着写下温言的地址,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人群是久久的沉默,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能冲进去把人背出来。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首先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
病房里空荡荡的,很安静,世界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忽然,安意想起来什么般惊坐起来,顾不得穿鞋就冲了出去。
「顾淮川在哪里?他是不是还活着!」
但大家只看到一个面色苍白、光着脚的小姑娘在比划什么,似乎很着急,却都只是摇摇头。
安意急出了泪花,一扇一扇把门推开,冰冷的地上留下一串焦急的脚印。
终于,打开第七扇门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言,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一次在火场,一次在无人区。只要我有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安意停下了推门的动作,透过门缝看见顾淮川正在给温言喂药,仿佛一个在窥探别人幸福的小偷。
不是的,不是她,救你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啊......
安意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痛到蜷曲。
“淮川,我爱你,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温言咳了两声,看起来很虚弱:“可是我只是想正大光明的陪在你身边......”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安意感到彻骨的寒冷弥漫而起,明明已经痛到噬骨锥心,可还是被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不能移开脚步。
见顾淮川没有立刻回答,温言咳得更厉害了:“淮川,你......不愿意吗?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能陪你,无人区实在太冷了......”
“好,我愿意”,顾淮川立刻心疼起来,把人揽在怀里:“回去我就和她离婚,娶你回家。”
安意身形一颤,靠着门框才没有倒下。
她笑出了眼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悄悄消失在病房。
没必要了,恨还是爱,都随便他。
当年顾淮川对她的爱,张扬到全京海人都知道。
顾淮川患有情感剥离症,却因为安意的存在一点点变好,喜怒哀乐都为她牵动。
人人都说,安意才是顾淮川的药,是他的命根子。
直到那天,顾淮川的公司出现危机,安意却跟着一个富二代私奔了,只留下两个字:分手。
他疯了一般寻找安意,眼角泛红,沙哑着嗓音乞求她不要抛下自己,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
曾经的天之骄子卑微到尘埃里,一遍遍保证着自己会东山再起,哪怕她只是爱钱,他也会赚很多很多钱来给她。
可是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哪怕是亲眼看到他因为意外身陷火场,也没有丝毫动容。
顾淮川侥幸活了下来,但那场火把他最炙热的感情一把烧个干净,从此只有恨意支撑。他用最短的时间重新爬上顶端,人人都畏他三分,说他不要命。
功成名就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强娶安意,然后百般羞辱报复。
他把安意牢牢攥在手里,痛到两败俱伤也不放过。
想到这里,安意的力道忽然松懈了,怔愣在原地,眼眶泛红。
其实顾淮川深陷火场的时候,是她冲进去把他救了出来。只是......这一切她都要咽在肚子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是一次秘密任务,她必须要守口如瓶。
安意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对不起,我......」
顾淮川力道更重了,捏的她下巴生疼,眼里甚至含着莫名的期待:“怎么了?你说啊,说你不嫌贫爱富,说你有苦衷!”
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顾淮川按捺住心底的受伤,自嘲般笑了笑:“我竟然还指望一个哑巴说什么......”
“滚,别假惺惺地演戏。”
安意失去了所有力气,昏昏沉沉地捧着小雪的尸体,把它埋在了一颗雪松下。
那一夜格外冷,雨点像冰刺一样要把她贯穿。失去小雪,她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没关系,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就当是最后一次为了他哭......
安意双眼红肿,就这样抱着自己在小雪旁边坐了一夜。
直到次日管家来找她,她才知道顾淮川要在这里为温言办生日宴,请来了许多业内名人。
“顾总说要您去伺候温小姐打扮。”管家的语气不容置喙。
安意头脑发昏,全身好像烧起来似的。她没有力气再争辩,一路被带到温言的衣帽间。
大厅正中央摆着顾淮川空运来的玫瑰,他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对温言的宠溺,为她办了一场盛大又奢华的生日。
每当别人试探二人的关系,顾淮川都只是暧昧一笑,从不否认温言对他的重要。
安意感到许多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只是自顾自往前走,想快点远离这热闹的场面。
这栋别墅是她和顾淮川的第一个家,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在这里过夜。但温言不仅是例外,甚至房子中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情侣睡衣、发夹、首饰、专门的衣帽间......
安意苦涩地扯起唇,比起自己,温言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换鞋时,温言朝身边的管家摆了摆手,转头道:“姐姐,这双鞋子是淮川专门为我定制的,怕别人弄坏了,还是你来吧。”
温言笑意盈盈,伸出脚等着她。
「我的手是用来做实验的,不是为了伺候你穿鞋。」
安意正准备离开,但看到她脖子上的东西时还是顿住了脚步。
那条帝王绿翡翠项链闪着盈盈暗光,是顾家的传家宝,当年顾淮川亲手为她带上的。
虽然这些年顾淮川恨足了她,可是从来没有把这条项链收回去。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温言脖子上?
温言注意到她的目光,下巴抬得更高了:“漂亮吗?现在是我的了。姐姐想知道为什么吗?”
每靠近一步,她的笑容就阴狠一分:“这本来就该是我的。安意,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淮川哥哥肯定会和我在一起。”
“我和淮川哥哥青梅竹马,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哑巴。可是他就像疯了一样爱上你,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恨死你了,你会毁了他,淮川哥哥应该是万众瞩目的,而不是整天围着你转的一条狗。”
安意心里苦涩翻腾,停顿了许久才回应。
「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项链是我的,请还给我。」
“与你无关?”温言冷笑,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懂。你害惨了淮川,分手那段日子他甚至服用大量安眠药,说只有在梦里才会看见你。他整天醉醺醺的,失魂落魄,是你把他一下从神坛上拉下来了。”
安意只是疲惫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项链我要定了,有本事你就来抢,看看他会帮谁。”
说完,温言大力推了她一下,然后借着立向身后的香槟塔倒去。
不要!
安意伸手去拉她,却只听见叮叮咣咣一阵碎玻璃响声,然后就看见一片殷红。
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温言小臂上,正不断往外涌着血。
瞬间,衣帽间的门被人从外面闯开,宾客门都围了过来。顾淮川看见受伤的温言,马上冲过去把她抱起来。
“安意,你这个贱人!”他满眼狠厉,不问原因,盯着安意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温言抽咽道:“我只是让姐姐帮我穿鞋,她不答应就算了,还把我推到玻璃渣上......”
安意缓缓收回手,心脏仿佛被攥在掌中,任由所有指责砸向自己。
好在家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顾淮川把温言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检查。
而这些温柔,从前都只属于自己。安意回忆着他轻声细语的模样,淹没在巨大的悲伤中。
她的脸红成了很不正常的颜色,浑身就像一个火球。机械地走到旁边,安意拿了一个冰袋敷上,即使冻伤也毫无知觉。
温言还在搂着顾淮川撒娇:“淮川,我怕痛,你要给我吹吹......”
顾淮川没有一点不耐烦,宠溺道:“好,只要阿言快点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我要姐姐给我穿鞋~”
直到伤口包扎好,顾淮川才重新看向安意。他一字一顿,冷漠至极:“你过来,给阿言穿鞋。”
安意没有动,手臂沉重得几乎提不起来:「为什么我要给她穿?我不是她的仆人。」
“嘭——”
顾淮川随手抄了个花瓶丢过去,顿时,安意感到半边身子麻木了。
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但她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任由眼泪模糊了双眼。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马上也要变成最后一次。
可是安意仍旧没有动。
顾淮川气笑了:“也对,砸你该用钱,这样才有用。”
“你这样的烂人,给阿言当仆人都不配。”
那一刻,安意有股想哭的冲动,却发觉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扯起一抹笑,屈辱地走到温言身边蹲下身子。
「顾总别忘了付账。」
「还有,那条项链也很值钱,请让温小姐还给我。」
安意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渐渐成了一个怎么也补不上的大窟窿。
“顾太太过得也太窝囊了,竟然还能忍受。”
“没办法,看来顾总的钱也不是谁都能挣。”
一句句议论压向安意,压得她喘不过气,晕头转向。世界渐渐在眼前模糊起来,失去意识之前,安意再次听到顾淮川的声音。
“把她弄走,别在这里装晕碍眼。”
当晚,顾淮川拿着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她房间的时候,安意就发觉出不对劲。
他脸色有些发红,说话还算清晰,但眼神似乎有些迷蒙:“老婆,我......我要和你离婚......”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病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安意有些警觉,试探着比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淮川努力凑近了看,像小狗一样在安意身上嗅来嗅去:“当然知道啊,你是我老婆,我最爱老婆啦。”
因为闻到了想要的味道,顾淮川似乎有些高兴,嘴角微微抿起。
“呼——”
安意舒了一口气,幸好脑子还算清醒,不影响签署离婚协议。
正好趁现在把手续办好,她就永远消失在两人眼前,再也不用为了这些事扯皮。
“老婆......”见安意没有搭理自己,顾淮川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好伤心......”
说着,他整个人就要靠过来,沉沉地压在安意身上。
安意手指比划地飞快,骂了三句滚开,可顾淮川忽然把她的手指抓住了:“给老婆闭麦,不许骂我。”
或许是发病的缘故,顾淮川显得有些孩子气,黏住人就不放。
安意无语,一把抓起离婚协议书,一字一句告诉他:「我、要、和、你、离、婚!」
顾淮川呆呆地看着老婆的动作,随后脸色骤然变了:“我不要,我刚才是骗老婆的,我不同意离婚。”
他抢过来协议书就想撕得粉碎:“老婆不许离开我,要陪我睡觉!”
「住手!」安意很严肃:「签了它我就陪你睡觉。」
他凌厉的眉眼顿时软了下来,委屈巴巴道:“一定要离婚才能陪我吗?老婆不想要我了吗?”
安意闭上眼睛,心里一阵苦涩:「只要签了我就陪着你,乖乖听话。」
再睁眼时,她就看到顾淮川哭了。
一滴一滴,他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安意,眼眶泛红。
“好,我签,我乖乖听话,你不要离开我。”
他写字得手微微颤抖,安意假装看不见,痛苦地转过身。
随后,顾淮川依偎在安意身边,手臂紧紧环在她腰上,紧得安意喘不过气。
暗夜里,呼吸声渐渐均匀,只剩安意泪流满面。
睡吧,最后一个夜晚,此生不复相见。
第二天清晨,安意浑身酸痛,刚想翻过身,却发现浑身都被禁锢得难以动弹。
窗帘紧闭,周围安静得可怕。她试着动了动手腕,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被手铐锁在了床边。
她不是在卧室吗,难道被绑架了?!
顺着一点模糊的光亮,安意看到一张男人的脸,阴沉无比。
顾淮川衣衫不整地坐在对面,下巴满是青灰的胡茬,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一股寒意揭竿而起,或许是感知危险的本能作祟,安意觉得此刻的顾淮川有些陌生。
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剥皮去骨,活生生吃了一般。
“终于醒了,大科学家”,顾淮川忽然凑近,声音降至冰点:“给我下药,看我纠缠你,是不是很好玩?”
安意浑身一颤,只能小幅度摇了摇头,整个人直往后退。
“躲什么?安意,你好手段。”
砰的一声,拳头落在安意耳边,关节还在咯咯作响。
顾淮川仿佛忍到了极点,眼尾酿着化不开的寒意:“不告诉我也没关系,这么喜欢试药,那就来为阿言当试验品吧。”
炽亮的灯光忽然打开,晃得人眼睛睁不开,安意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接下来的情况却让她更加崩溃:一个明晃晃的针头在向自己靠近!
不要!
她拼命挣扎,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喉间的呜咽更加破碎。
即将注射的那一刻,实验员还是转头问了一句:“顾总,您确定要为太太注射吗?这支药剂还不成熟,有极大风险会损伤心脏......”
“打就是了”,顾淮川轻蔑道:“阿言在火场中救我的时候伤了肾脏,只要对她有好处,做点牺牲算的了什么。”
发丝混着冷汗黏在颈侧,安意拼命摇头,乞求他放过自己。
顾淮川只是冷冷撇了一眼:“没效果就加大剂量,打到有效果为止。”
“呜......”
一声痛苦的呜咽后,安意像破碎的瓷偶般了无生气,任由冰冷的药液在体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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