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浑然不知。
顾朗高考前那晚,我被人堵在回家途中,三个壮汉,为首一个拿着寒光匕首抵住我脸颊 ,要给我留些教训。
出来接我的顾朗一手电砸到那人头上。
狼崽敌不过鬣狗,我跪在抢救室门前满身都是他的血,一心只求老天不要让他死在那晚。
顾朗因此错失了高考,他学习很好的,我一天叹气八百遍。
他反过来安慰我“这有什么,我都想好了,不上大学了,你这么喜欢钱,我去给你抢回来呀~”
我不是喜欢钱,我想要的是能握在手里的踏实。
后来整肃公司,重战商场,明枪暗箭、尔虞我诈。
暗礁险滩,顾朗陪我一走就是很多年。
酒桌上他若还站着,绝不会让别人灌我一口酒,多少次喝的胃出血。
早早落下了病,窝在床上痛的周身冷汗,死去活来。
“周念,人说爱能止痛,要不你亲我一下~”
“试一下嘛,止疼药那么贵,就当省钱了~”
像只撒泼打滚讨爱的狗崽。
我拍拍他的头,赶着出门去应酬,那时背着一身贷,睁眼就是债,哪有时间矫情。
又被他拽住“穿这么短裙子!你真当我疼死了!没人管你?!”
身边朋友都笑我给自己捡了个童养夫回来,又劝我陪个男孩长大很冒险的。
我次次都是笑笑不搭话。
他们不知顾朗于我,意味着这世界有一盏灯只为我而亮。
这对于一个漂泊无根,每天强挺的人来说,实在无法抵抗。
如今顾朗三十岁了,事业有成。
他有能力去照耀别人,而我的花期好像将败。
08
车子一路平稳,耳边只有行车的白噪,我闭着眼睛头靠在窗边。
风口向上,温度不着痕迹调高一些。
疲惫不堪的身体擅自作主竟睡了过去,再醒来车子停在海边,已是日落时分。
车窗开着一条缝,司机靠着车头抽烟。
对讲滋滋啦啦“陈哥——陈哥—在不在?晚上有空一起喝两杯?”
男人听到声音,断了烟探手进来关了对讲,见我醒了
“吵醒你了?”
“我想能沿着城绕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没叫你。”
声音低沉,惺忪中扫到他胸口晃啊晃的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