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救我,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死。”
潘莲哭成泪人,一进门就大吼大叫,嚷嚷着怕死。
鹤翁照例把人带进屋子,伸手给她把脉。
在潘莲掀开衣袖,露出手腕的时候,鹤翁看清楚上面凸起的肉瘤,像一颗颗田螺吸附在皮肤上,吓得连连后退。
“我热烈的马!你这妇道人家太不道德了,长湿疣了还叫我给你治病!”
“道长,要真只是湿疣我就不来麻烦你了,不瞒你说我有艾子病。”
潘莲说的光明磊落,和她接触的二十多个男朋友全部中招。
不止如此,前夫白敏浩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而且还不是同一个男人的,是三个人的,毫无羞耻心。
“草泥马!滚出我的道观!你们西医管这玩意叫超级爱整,超级癌症,会传染的!”
鹤翁被吓坏了,他活了八十多岁一心悬壶济世,可不想染上这玩意,落得个晚年不祥的骂名。
“真以为我是华佗扁鹊啊,你这脏病我治不好,您另请高明吧!”
鹤翁不废话,打开门随时准备送客。
砰砰砰,砰。
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砸在木桌上。
潘莲准备砸钱买个安心,尽管希望渺茫,到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一万块,鹤翁枯瘦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砰砰砰。
一捆绑好的红色钞票被恭敬的奉送到鹤翁面前。
鹤翁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随后抱紧双手,坐到一边去。
“道长,只要你肯给我开个方子,吊住我这半条命,多活个十天半月也好。”
潘莲从挎包里拿出一包黄纸包裹的袋子,露出一角,里面赫然摆放着二十万碧光莹莹的崭新钞票。
“缅币?你拿这个考验道长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错了鹤翁道长,是美金!一共二十万,算算今天的汇率能换一百五十万软妹币。”
鹤翁朗声一笑:“看人真准!”
宽大的道袍轻轻扫过桌上的钞票,眨眼之间就跟变戏法一样被收入囊中。
随后鹤翁到西边厢房抓药,忙活了半个小时,抬出三百公里的十全大补汤药包。
“收了你的钱我就得办事,老道我看你印堂发黑,黑眼圈极重,跟吸了一样。”
“我这是十全大补汤的至尊宝,单是药方就有三百种,你回去拿一个大锅煮,早中晚各喝一次,强身健体增强抵抗力。”
鹤翁不是什么神医转世,艾子病治不了,只能增强病人抵抗力,延缓死亡时间。
“看你的面相和手相,我就知道你做了亏心事,罪无可赦,我的药顶多给你续命半年。”
“两年半以后,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潘莲去看过很多医生,和鹤翁给出的结果差不多,一致认为她只能活两三年了。
她好后悔。
当初就该把身上的艾子也染给白糯那个傻白甜,那样的话,就算最后得不到白家的家产,也能临死前带走一个。
可惜了,白糯那个死丫头只染上点湿疣,听说最近配合治疗恢复如初。
潘莲在道观住了两天,以后才叫来货拉拉,叫上两个壮劳力把三百公斤的药包搬走。
鹤翁也没闲着。
送走人后,回到道观,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把潘莲用过的茶杯,睡过的枕头被褥,坐过的马桶和木凳子,吃过的碗筷餐具,就连靠过的门框也拆下来,在院中燃起大火一把烧干净。
倒了五瓶84消毒水灌进喷雾器,把道观里里外外做了个全方位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