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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言贺浔州结局免费阅读撩婚缠绵番外

萤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浔州身材挺拔,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俊眉蹙起:“放开她。”贺唯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掐着阮栀言的胳膊。男人的嗓音不怒自威,他平时不怕自己的父亲,最怕的就是这位手腕狠厉的小叔叔,嘴唇哆嗦两下,天然的威压让他下意识松开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松开?在今晚之前,栀栀可是他的未婚妻啊。“小叔叔,您能别开我的玩笑吗?”贺唯琛捂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是合起伙来跟我玩呢对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别联合起来整我了,要不我写份保证书总行了吧,我要是敢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罚我——”“罚我公司倒闭,一辈子没钱花。”他伸出三个手指作发誓状,然而无人应他。贺浔州高深莫测的俊颜分辨不出喜怒,只淡淡撂下一句:“你先离开,我有话对栀栀说。”“成成成。...

主角:阮栀言贺浔州   更新:2025-03-22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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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栀言贺浔州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栀言贺浔州结局免费阅读撩婚缠绵番外》,由网络作家“萤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浔州身材挺拔,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俊眉蹙起:“放开她。”贺唯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掐着阮栀言的胳膊。男人的嗓音不怒自威,他平时不怕自己的父亲,最怕的就是这位手腕狠厉的小叔叔,嘴唇哆嗦两下,天然的威压让他下意识松开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松开?在今晚之前,栀栀可是他的未婚妻啊。“小叔叔,您能别开我的玩笑吗?”贺唯琛捂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是合起伙来跟我玩呢对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别联合起来整我了,要不我写份保证书总行了吧,我要是敢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罚我——”“罚我公司倒闭,一辈子没钱花。”他伸出三个手指作发誓状,然而无人应他。贺浔州高深莫测的俊颜分辨不出喜怒,只淡淡撂下一句:“你先离开,我有话对栀栀说。”“成成成。...

《阮栀言贺浔州结局免费阅读撩婚缠绵番外》精彩片段


贺浔州身材挺拔,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俊眉蹙起:“放开她。”

贺唯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掐着阮栀言的胳膊。

男人的嗓音不怒自威,他平时不怕自己的父亲,最怕的就是这位手腕狠厉的小叔叔,嘴唇哆嗦两下,天然的威压让他下意识松开了她。

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松开?在今晚之前,栀栀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小叔叔,您能别开我的玩笑吗?”贺唯琛捂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是合起伙来跟我玩呢对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别联合起来整我了,要不我写份保证书总行了吧,我要是敢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罚我——”

“罚我公司倒闭,一辈子没钱花。”

他伸出三个手指作发誓状,然而无人应他。

贺浔州高深莫测的俊颜分辨不出喜怒,只淡淡撂下一句:“你先离开,我有话对栀栀说。”

“成成成。”

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阮栀言抿了下唇,不知为何有些惶恐:“小叔叔,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嗓音清甜,恭恭敬敬,充斥着晚辈对长辈的礼貌。

实话说,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产生如此大胆的想法,更没想过,这么荒唐的主意居然被贺浔州答应了。

男人挽了挽袖口,视线落在她脸上,无波无澜道:“还叫我小叔叔?”

“小叔叔”这个称呼是随着贺唯琛叫的,现在婚约取消,这个称呼也该随之消散了。

“呃……”她犹豫了下,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身份的转变,轻轻软软地唤了声,“浔州。”

男人挑了下眉,对这个称呼似乎很是受用,“嗯”了一声。深邃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乌发红唇,柔婉清丽,浅笑的模样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怪不得在网上被称之为“国民初恋”,自有道理。

阮栀言:“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今晚都没怎么动筷子,特地让陈姨煮了份面条,一会儿你尝尝看。”

阮栀言微微惊愕,心底掀起一阵波涛,耳垂不自觉泛起微红。

今晚光想着退婚事宜,压根就没吃几口,刚才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正准备去楼下找点吃的,哪想到贺唯琛闯进来了。

陈姨敲了敲门:“栀栀小姐,您的面条。”

碗里铺满了薄薄的牛肉和葱花,下面叠放着几根油菜,汤汁油亮,面条劲道,让人有大快朵颐的欲望。

阮栀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谢谢小……”

将“叔叔”两个字咽回肚中,又赶紧补上:“浔州。”

男人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掀了掀眼皮,淡淡地揶揄:“我可不小了,比你大五岁。”

她没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联系起来,不正是“小浔州”么。

“您不老,”阮栀言清了清嗓子,“才二十七岁,这个年纪风华正茂,正是拼事业的年龄。”

“是吗?”贺浔州淡笑。

二人离得极近,清淡的松木香气弥漫开来,争先恐后往她鼻腔里钻,她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

贺浔州平静睨她一眼:“我准备过几天就去登记,你有时间吗?”

这么着急啊。

阮栀言张了张嘴。

本来婚约订的是她毕业后结婚,距离领毕业证还有两个月呢。

“有时间的,”阮栀言问,“能问问您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吗?”

贺浔州站在窗前,弯肘搭在窗台,脊背放松,黑夜将他半张脸都框了进去,几乎与暗色融为一体,充斥着上位者的清冷尊贵。

他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云淡风轻道:“反正迟早要领证,早一些,免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什么意思?

不等阮栀言反应,贺浔州走到她身旁,微微弯腰,骨节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缓启唇:“晚安。”

说完,便迈着大长腿离开她的房间。

*

“你这小叔叔怎么那么奇怪啊,居然抢走了自己的侄媳妇儿。”唐莉可搅动着咖啡,耸了耸肩,“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阮栀言镇定反驳:“好像也不算抢吧。”

毕竟这馊主意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唐莉可摇着头喝了几口咖啡:“这位小叔叔是个怎样的人?”

阮栀言望向窗外,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他站在她窗前的模样,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下颌线条分明,是周正又清贵的长相。

“他是寰宇资本的创始人,还在京北商圈担任重要职务,挺厉害的一个人。”

唐莉可打开手机搜索他的名字,看完介绍之后,浑身哆嗦好几下,眼睛瞪得像铜铃:“卧槽,他也太牛逼了吧,居然我爸攀不上的那个寰宇资本……我爸每次想要申请什么项目,都要交给他签字!居然是贺浔州啊,商政两道通吃的大人物。”

看到好友如此惊讶,阮栀言竟然有些骄傲,微抬着下巴,天鹅颈修长白皙。

唐莉可:“更重要的是,他今年才二十七岁诶!这么年轻,居然坐到了旁人一辈子都走不到的位置!”

竖起大拇指:“栀栀,这次你可真是赚大了。”

阮栀言点头:“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比贺唯琛靠谱,要是跟贺唯琛结婚,我这辈子才是真搭进去了。”

唐莉可好奇地打趣:“对了,有他的照片吗?”

“网上没搜到吗?”

唐莉可无奈摆手:“一张照片都没流出来,可能他这种大人物,不太方便露脸吧?”

“长得怎么样?”唐莉可放下咖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打量着她,“肯定不如贺唯琛吧,不过也没事儿,人家都坐到这个位置了,就算稍微丑点咱也没意见。”

阮栀言双手抱臂,淡定道:“比贺唯琛好看得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儿。”

唐莉可啧啧,不相信地挑了挑眉:“无图无真相。”

她知道好友是在套路自己,可她也没有贺浔州的照片,自然无可奈何。

唐莉可:“真奇怪,按理说贺浔州这么厉害的人,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怎么就答应你了?”


“文学作品哪有高低贵贱之分?”贺浔州冷感的指节在桌面上去敲了敲,低沉嗓音入耳,有种不容置疑的温柔,“读经史让人明智,而文学又让人毓秀,读过的书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找到它的意义。”

一股莫名的温柔涌入心间,他这话太有说服力,一下子疏通了阮栀言的心结。

先前她因为自己只会写爱情故事有些自卑,现在想想,那些流传最广的民间传说主题不都是爱情吗?

人人都有情感需求,她没必要为此自卑。阮栀言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佯装淡定地笑了笑,又听到男人后半句话漫不经心地响了起来——

“何况,我对贺太太写的东西很感兴趣。”

如果说前半句话是贺浔州公正理智的想法,那么后半句就可以判断为是他的私心了。

运筹帷幄的男人什么书没看过?何况男女喜好不同,那些小情小爱吸引不了男性。

她写的东西终究还是面向女性读者居多。

他说他对她的书感兴趣……言外之意是对自己感兴趣吗?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下一秒,阮栀言迅速掐断,找了个借口去了趟洗手间,冷静几秒之后,才重新回到位置上。

毕竟今天这顿饭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何况贺浔州对自己那么好,她也该对他好一点。

她突然起身。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不是刚去过卫生间么?”

阮栀言:“我想结一下账。”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这顿饭我请客。”

贺浔州肩膀宽阔,质地精良的西装被撑起平直的肩部线条,随便坐着也难以掩饰周身的清贵。

“已经结过账了。”

她惊讶不已:“你怎么提前……”

而且吃饭全程贺浔州也没离开过座位,她都想不透彻他到底什么时候结的账。

贺浔州漆黑如深潭的眸子徐徐睨他,低沉而带有蛊惑意味的嗓音慢悠悠响了起来:“跟我一起出去,不需要我太太破费。”

这话倒是有些强势。

不知道为什么,阮栀言还挺吃这一套。

犹豫几秒钟,她抿了抿唇又说:“可是这次是我提出来的庆祝,怎么说都应该是我请客。”

男人理了理腕表,语气低缓:“如果还让太太破费的话,结这婚还有什么意义?”

阮栀言再次被他强大的逻辑说服了,何况他太有钱了,压根不差这一星半点。

不过,她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那这样行不行,我还知道一家口味不错的连锁餐饮,就在京舟商场,每次我跟可可一起去吃都需要排很久的队伍,而且消费也不是很高,我请客可以吗?”

贺浔州:“不行。”

阮栀言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无奈道:“你这人还挺执拗。”

男人扬眉睨她一眼,唇角微勾,有条不紊地开了口:“商场是我开的,那家连锁餐厅也是寰宇旗下的品牌。”

阮栀言:“……”

“这也是属于你的。”

贺浔州身上清淡的松木香气袭来,显出几分疏离感,可他眉眼清俊,好整以暇地睇她一眼,微微躬下身,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自家餐厅,贺太太确定要和我抢着结账吗?”

*

晚上回到家,孙星遥和季初夏的消息接连不断地发过来,不停跟阮栀言要照片。

阮栀言死活拒绝不掉。

她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下了楼,询问陈姨贺浔州在干什么。

陈姨:“贺先生应该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呢。”


“她本身在网上就有知名度,也演过几个出圈的电影,再加上又是咱们平台的作者,楚总想用她无可厚非。”

“她那么爱针对你,你还欣赏起她了?”安欢恨铁不成钢地拍她肩膀两下。

阮栀言抿唇笑了笑:“这是两码事,从商业角度,用她肯定是最好的。”

她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唇:“重点是,她是本站作者,有合同在身,代言费肯定可以压到最低。”

“还是你聪明,—句话就击中要害了,”安欢托着下巴,疑惑道,“不过我很奇怪,怎么楚总不找你呢,论形象,你可比霜南强多了。”

阮栀言赶紧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想参与娱乐圈。”

“而且我也跟小白说过了,任何商业性质的活动都拒绝掉,即使楚总有意找我,我相信小白也会帮我推掉。”

“你编辑对你这么好?”

安欢:“如果你有幸选中,编辑是可以领奖金的,她居然愿意为了你放弃?”

阮栀言眉眼掠过几分得意:“那可不,小白对我最好了呢!”

今天阮栀言文思泉涌,中午没回家,打算中午去楼下餐厅随便吃点饭,趁着有灵感回来继续写。

她和安欢随便点了份套餐。

安欢星星眼望天:“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楚总呀!”

阮栀言欲哭无泪:“你要是喜欢看帅哥的话,网上—大堆。”

“算了,你不懂。”

“对了,栀栀,那天我看你手上戴了戒指,是你的婚戒吗?”

“是婚戒,”阮栀言有天忘记摘戒指,估计不小心被她看到了,两人关系不错,她也不想瞒着朋友,干脆说,“不过我没嫁给贺唯琛。”

安欢也知道她跟贺唯琛有婚约。

“那你嫁给谁了?”

“—个比贺唯琛要英俊,比他好—万倍的人。”

现在阮栀言还没大学毕业,比他年长几岁的安欢理解她隐婚的想法,身为有边界感的朋友,就没追问下去。

吃过饭后,安欢被编辑叫上楼开会。

阮栀言则慢悠悠地去便利店买了瓶冰镇可乐。

暑气炎热,晒得柏油马路仿佛烤皱的橘子皮,她撑着伞,口干舌燥走,没忍住直接将可乐罐的拉环拉开了。

迎面走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可乐滋滋啦啦冒泡,她又举着遮阳伞,没腾开手,—个趔趄跟男人撞在—起。

—罐可乐悉数倒在了男人的白衬衫上。

溢满大片的棕褐色,向下滴着水,狼狈极了。

她呼吸—凛,赶紧收了伞,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男人,愧疚感猛然袭来,她连续道歉好几次。

楚池还没见过这么谨慎客气的姑娘,衣服被弄脏本来也算不上大事,他反而被这姑娘的做派逗笑了。

“刚才我也心不在焉的,也不能都算成你的责任,没事儿。”

楚池看向阮栀言。

面前的姑娘穿着—条奶白色连衣裙,露出莲藕似的白皙的手臂和—双纤长笔直的腿,扎着低丸子头,温婉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因为紧张透着微微的粉,妆容很淡,唇角写满歉意。

“刚才是我撑着伞,没看到您的身影,怪我大意了,给您带来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我公司就在这附近,我等下去休息室换—件就行。”

男人衬衫袖口处有—处类似于玫瑰图案的暗纹,那图案繁复精致。男人—双桃花眼,发型打理得有种—丝不苟的潇洒,这附近有不少公司,估计得是公司的高层。


“放心啦,妈妈,我一定会跟贺家人好好相处的,如果贺唯琛不好好对我,那我就勇敢退婚!”

阮栀言眉目灵动,目光中透着狡黠之意,略施粉黛,一颦一笑间,难掩俏丽风姿。

她穿着一条纯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遮盖住瓷白的脸颊,纤细的身姿犹如被落雨打湿的栀子花,惹人怜惜。

“行李箱您都给我检查了多少遍了啊。”阮栀言无奈地笑着,“该装的东西早装够了。”

阮母着一袭黛色素雅旗袍,坐姿端庄,肌肤凝白如脂,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丝毫不显老态。

她不舍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默默咽了下去。

阮母侧过脸,偷偷揩了下眼角,待容色恢复如前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栀栀,虽然咱家不比从前,你可千万不要自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是你永远的后盾!”

这时,张嫂敲了敲门:“夫人,贺家人已经来接小姐了。”

*

阮栀言这一趟是去贺家小住一段时间,两家老人向来交好,小辈也保持着良好的交集。

之所以让阮母如此不舍,是因为表面是去贺家小住,实则阮栀言跟贺老太太唯一的孙子贺唯琛有婚约在身。

今年阮栀言已经二十二岁,马上大学毕业,理论上也到了履行婚约的年纪了。这桩婚约只是老人随口订下的,如今年轻人婚姻自主,毁约倒也没什么。

阮氏集团曾经生意蒸蒸日上,主做奢侈手表品牌,近几年没有完成转型,失去了竞争力,倘若有贺氏相助,将核心科技注入其中,东山再起倒是不难。

刚下过一场雨,夜色浓重,幽昧的路灯下,月亮只余一尾纤细的影儿。

西装革履的男人立于黑色商务车前,男人身量修长,站姿清瘦笔直,光是轮廓就觉得冰冷。

阮栀言小跑着过去,笑声如银铃般响起:“贺唯琛!”

对方不答一言,阮栀言倒吸一口凉气。

贺唯琛就在她对面的那所大学,是人气最高的校草,长相英俊帅气,少年感十足,两个人也清楚未来要结婚,见过好几次。

感情……应该勉强还算不错?

起码阮栀言并不讨厌他。

怎么今天贺唯琛这么高冷了?平时他话挺多的啊。不对,贺唯琛怎么穿西装了,他之前不是说过,这玩意过于板正,禁锢住他的自由,打死不穿西装的吗?

男人脚上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干净无尘,一看就价格不菲,往上,是质感优越,面料挺括的裤管。

阮栀言慢慢捂住嘴巴,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堪堪将头抬起来,与男人平视,清甜的嗓音无端多了几分怯懦:“小叔叔。”

“小叔叔,贺唯琛呢?怎么是您来接我?”

尽管贺浔州只大她四岁,可毕竟比她的未婚夫贺唯琛大了一个辈分。

她听说过一些他在商界的传闻,他叱咤风云,在京北担任要职,将金融圈搅得天翻地覆,又异军突起,一手建立寰宇资本,坐稳商界一把手的位置。

贺浔州淡淡道:“我刚开会回来,顺路带你回去。”

司机立刻为她将后车门打开:“阮小姐,您请进。”

阮栀言上车之后,心神不宁,一颗心像是绑了块石头,直直地往湖水里坠落。

明明说好的是贺唯琛来接她,怎么突然又不来了?

该不会又谈恋爱了吧?

“在想什么?”身旁波澜不惊的嗓音响起,如玉石相撞,泠泠悦耳。

阮栀言抿了下唇:“小叔叔,您工作那么忙,麻烦您来接我了。”

言外之意,如果贺唯琛没时间过来,那么她可以自己过去。让长辈接一个小辈,她心里其实过意不去。

贺浔州的嗓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不用跟我客气。”

车身划过泥泞,偶有几次颠簸。两个人靠得极近,男人昂贵的西装面料与她娇软肌肤相触,带来丝丝酥麻。

阮栀言不动声色地向右偏了偏。

贺浔州似乎发现了她细微的举动,将笔记本合上,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注视着她,沉沉的嗓音响起:“害怕我?”

阮栀言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望着男人浮现几分兴味的眉眼,她轻声说:“没有,小叔叔,您是长辈。”

沉默几秒,男人理了理袖扣,嗓音漫不经心,似乎同她开着玩笑:“你与我拉开距离的模样,可没有把我当成长辈。”

阮栀言:“……”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整张脸涨得通红。男人骨节修长的手突然递过来一瓶巧克力牛奶,以及几块大白兔奶糖。

刚才没注意他的动作,这些东西更像是男人凭空变出来的。

“既然是小辈,那就尝尝这合不合你口味。”

阮栀言拆了一颗大白兔奶糖丢进嘴里,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口腔里晕染开,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温软。

看小叔叔的气质,不像是爱吃糖的人,难不成这东西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贺家别墅坐落于城郊,接近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无比寂静,阮栀言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不敢将视线睨过去,生怕打扰了这位大人物。

好不容易捱到下车,打过招呼之后,阮栀言几乎迫不及待下了车,也因为有些紧张,裙摆甩上了几个小泥点,她有些尴尬,心跳加快了些。

“栀栀,慢点。”

温沉低哑的嗓音涤荡在她的耳畔,如投石深潭,惊起一圈又一圈温柔的涟漪,不知为何让她竟感觉到几分熟悉。

*

贺家别墅整体做了镂空雕花设计,显得恢弘大气,中式风格的别墅矗立在绿树之中,有种宁静悠然的脱俗感。

毕竟是京北第一名门,别墅面积很大,至少比阮栀言的家要大上不止三倍,僻静处辟出一片花圃,在沉沉月色的映照下,掩去尘世的喧嚣,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联想到白天的景象该是何等瑰丽。

贺老太太笑着迎接她:“我等栀栀等了一下午啦,陈姨给你炖了粥,待会儿可要尝尝看。”

“谢谢奶奶,也谢谢陈姨。”

“这孩子,跟奶奶还这么客气啊,”贺老太太招呼着她坐下,非要跟她聊家常,“我可盼着你成为我孙媳妇儿了呢。”

阮栀言很喜欢贺老太太,老太太出身于书香门第,饶是年纪大了,头发花白也难掩一身书卷气,就像她亲奶奶一样。

“唯琛这孩子,今晚说院里有场什么活动……好像等会儿就回来了,”老太太说,“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奶奶亲自教训他!”

阮栀言笑了笑,没再说话。

吃过饭后,贺唯琛依旧没回来。贺家为她准备了一个房间,柔软又舒服,温馨可爱的风格是每个女孩都向往的。

想了想,她打开与贺唯琛的微信聊天框,消息依旧停留在昨天下午他发来的那条:栀栀,明天晚上六点,我去你家接你。

想了想,她敲字,一鼓作气发过去:贺唯琛,你怎么今天没来接我?

那头回得很快:对不起啊,栀栀,我有个兄弟明天要出国了,今晚我们给他送行。

我已经拜托小叔叔去接你了,接到了吗?

如果没接到的话,我再让张叔过去。

他态度其实也还算不错,毕竟是不太熟悉的未婚夫,阮家还需要贺家的助力,她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将关系搞得那么僵。

她敲了几个字,又删掉。那头似乎以为她生气了,又急忙发过来一句——

栀栀,这次是我不对,我给你买礼物赔罪好不好?

……

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阮栀言立刻放下手机,趿拉着拖鞋开了门,敲门的是陈姨。陈姨提着一个白色礼袋,“D”开头的logo。

她一头雾水地接了过去,发现是一条漂亮的白裙子,珍珠白,裙摆处做了网纱设计,柔软的丝绸质地,比她身上穿得这条做工还要精致。

想起刚刚聊到的赔罪礼物,阮栀言笑了笑,问:“贺唯琛让您给我的?”

陈姨:“是贺浔州,贺先生。”


阮栀言有些失神。

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成了未婚夫妻了。

“哎,栀栀,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啊,”唐莉可有些紧张,咬了下唇,“毕竟身份悬殊太大了,虽然我们栀栀是人见人爱的国民初恋女作家,可对方实在位高权重……”

“呃,”唐莉可挠了下头,尴尬一笑,“好像越描越黑了。”

阮栀言无可奈何,咬了口司康:“我当然知道。”

两个人足足四年的情谊,她当然最是信任。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些,咱们只是个单纯的女大学生,算不过他这种商人,就怕他身体有什么暗病,或者性取向有问题。”唐莉可讳莫如深道。

休息时候,阮栀言无聊地刷了会儿短视频,无意间看到一则新闻。

一女孩跟个富豪结婚了,后来富豪出轨,两个人离婚,女孩居然一分钱都分不到。因为那富豪婚前预支了自己未来二十年的工资,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签署了婚前协议,目的就是不分给女孩自己的财产。

阮栀言有些失神。

她跟贺浔州马上就要领证了,估计他也会跟她签署吧。

毕竟男人富可敌国,而她没什么背景,这场婚姻终究是她沾光。

*

晚上用完晚餐,阮栀言手机响了声,发现是贺唯琛的消息,她下意识皱起眉头。

贺唯琛:栀栀,小叔叔帮我安排了跟查尔斯的会面,我得出国一趟,等我拿下这个订单,回来找你。

她听陈姨提起过,贺唯琛之所以这么惧怕贺浔州,是因为他新创的科技公司全靠贺浔州一手扶持。

贺平康不支持儿子建公司,更希望他进入贺氏,随便安排个职位。不管是金钱还是人脉,贺浔州都给予贺唯琛全部的支持。

现在公司面临资金周转不开的难题,贺浔州又帮着贺唯琛介绍了查尔斯,谁不知道金融圈的查尔斯先生深居简出,想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阮栀言:别叫得那么亲密,我是你小婶婶。

贺唯琛:……

贺唯琛:我小叔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看起来冷漠,最疼我了,你想嫁给他,估计皮都得掉下来一层,他肯定是为了让我收心暂时答应你的,放心,栀栀,这次我真的知错了……

等了一会儿,那头没继续回复。

贺唯琛有些不安,尝试着发过去一个问号。

得到的却是硕大的红色感叹号:你们还不是好友,请通过好友验证再聊天吧。

敲门声响起,陈姨:“栀栀小姐,二先生叫您去他的书房。”

阮栀言放下手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贺浔州的书房装修风格跟整个家都不太搭调,跟他个人风格倒是很统一,黑白分明的风格,灰色的低垂吊灯,沉稳的金属基调,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桌前,姿态懒散随性,矜贵与优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晚上好。”小姑娘脸上绽放出甜软笑意。

贺浔州放下茶盏,揉了揉眉心。

阮栀言:“我刚刚把贺唯琛拉黑了。”

他不由得轻笑:“哦,发生什么了?”

“他好像误解我们了,他以为我们是联合起来故意整他,目的是让他浪子回头。”阮栀言吐了吐舌头,愈发觉得好笑,“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男人忽地抬眸,唇角上挑,慢悠悠接上后半句:“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阮栀言的心重重一跳,想起跟唐莉可的聊天,晶莹剔透的眸子闪烁出几分懵:“能问问您,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吗?”

贺浔州笑了笑,冷峻的眉眼线条染上一层柔和,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最合适。”

“你可能不知道,走到我如今这个地位,更需要完美的家庭形象稳固地位,恰好你与贺家有婚约,那不如联姻对象换成我。”

“而且,你是爸妈看中的人选,我相信他们的眼光。”

男人的话语掠过耳畔,宛若清风徐来,清香萦绕,荡起心湖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面容沉静,声线更是娓娓道来,给足了她耐心,像是耐心安抚小辈的长辈。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认真当好妻子这个角色。”

贺浔州挑了挑眉,语气似有些玩味:“用尽你毕生的演技是吧?”

阮栀言:“……”

她脸色迅速涨红,当年之所以选择表演专业,是因为老师们都夸她颜值高,艺考绝对领先。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顺利考上了京北大学表演系,然而,专业成绩一直垫底,在演技方面没有丝毫天赋可言。

好在她大一开始坚持创作,深耕网络文学,如今在小说界尚占有一席之地。

她摆了摆手,琉璃似的眸子眨了眨,很认真地反驳:“我可能在娱乐圈没有演技,但是比起普通人还是会演那么一丢丢的,您放心好啦,我不会给您丢人的。”

贺浔州:“我相信你的演技。”

顿了顿,男人又问:“明天下午三点去领证,你可有意见?”

上次还说过几天,这次就变成明天下午了,她有些惊讶,怎么会这么着急呢?难不成真像唐莉可猜测的那样,他身体有暗病,或者是小众性取向?

阮栀言眼眸低垂,睫毛微颤,思绪迅速攒动,一眼看出小姑娘表情中的惶恐,贺浔州漫不经心地掀了掀唇,探进她不知所措的眼底。

“嫁给我你不会后悔,因为——”

“专一而稳定的婚姻,我做得到。”

他嗓音轻慢,这话慢条斯理从他口中渡出来,有种不易察觉的缱绻温柔。阮栀言当然明白,这里的专一并不是非她不娶,爱情里的专一。

只是身为合法丈夫的专一。

他不会出轨。因为他最会拿捏人心,短暂的相处,看出她最在乎的便是“稳定”二字。

阮栀言有些微微晃神,等到意识回笼,发现实木黑色桌面上多了一份文件。

“没问题的话,把协议签一下。”

果真如网上看的那样,这些有钱人肯定要签署婚前协议,保证自己婚前的利益不与妻子分享。

心脏有些不适,逐渐沉落到谷底,微微的窒闷弥漫开来。

“好的。”

阮栀言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懒得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款,拿起中性笔就要签字,男人揶揄的声线猝然响起:“不仔细看看再签?”

她垂眸签名,随口说道:“不用了,看不看都一样。”

如今她没有资格选择。

等到签完之后,把文件交还给男人时,她不经意瞥到文件的最下面一行字:贺浔州先生婚前所有的财产都与阮栀言小姐共享,如若贺浔州有违婚姻道德,将净身出户,全部财产归阮栀言小姐所有。

她握紧手心,顷刻间掌心沁出汗意,胸腔陡然飞出铺天盖地的蝴蝶,心脏顷刻间被暖流包裹,没什么能形容她此刻的惊讶。

世界倏然静止,唯余她怦然的心跳声。

她只是一个联姻的妻子,如果跟贺唯琛结婚,他肯定做不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贺浔州名下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

阮栀言喃喃:“为什么……”

男人指尖轻轻敲击桌面,黑眸平静,道:“我要给你一个丈夫该有的赤城。”

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胸腔中回荡,她甚至能听到脉搏正怦然地跳动。沉默几秒钟,她低头在协议加上一行字。

阮栀言婚前与婚后的全部财富也与贺浔州共享,若阮栀言背叛婚姻,全部财产归贺浔州所有。

望着小姑娘有几分幼稚的字体,贺浔州挑了挑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阮栀言捏着袖口,有些不好意思,佯装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声线软下来:“我卖了部小说版权,这几年也攒下一些钱,给您买小蛋糕吃还是够的。”

贺浔州被她的认真逗笑了,冷硬的气质削弱了几分,微微弯腰,俯视她几秒,掀唇笑着说道:“可我不吃小蛋糕呢。”

阮栀言有些懵:“既然您不吃,那我就不给您买了。”

可以买别的。

贺浔州淡淡道:“可以买。”

阮栀言:“……”

“买了送给我太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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