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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神探完结文

辛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要摇醒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动。他拾起血中的手枪,对着来者:“我杀了你!”任凭手指机械地扣动扳机,枪膛却无任何动静,来者嘲讽地奚落道:“咯咯,大神探宋朗,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上司和搭档,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一定很值得期待。”怒火像要撕裂宋朗的胸膛,他扔下枪冲向陷自己于绝境的罪犯,对方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颓然倒在地上,鲜血湿透鬓角。铁棍落地的声音,冰冷刺耳。“听着,从此往后再没有宋朗,只要让我嗅到一丝你东山再起的迹象,那么我也会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你的一切,咯咯咯!”说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陈实猛然惊醒,后视镜中汗津津的脸显得很陌生,尽管他拼命想要忘记,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却...

主角:陈实林冬雪   更新:2025-03-22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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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实林冬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凶神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辛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要摇醒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动。他拾起血中的手枪,对着来者:“我杀了你!”任凭手指机械地扣动扳机,枪膛却无任何动静,来者嘲讽地奚落道:“咯咯,大神探宋朗,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上司和搭档,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一定很值得期待。”怒火像要撕裂宋朗的胸膛,他扔下枪冲向陷自己于绝境的罪犯,对方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颓然倒在地上,鲜血湿透鬓角。铁棍落地的声音,冰冷刺耳。“听着,从此往后再没有宋朗,只要让我嗅到一丝你东山再起的迹象,那么我也会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你的一切,咯咯咯!”说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陈实猛然惊醒,后视镜中汗津津的脸显得很陌生,尽管他拼命想要忘记,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却...

《追凶神探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要摇醒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动。

他拾起血中的手枪,对着来者:“我杀了你!”

任凭手指机械地扣动扳机,枪膛却无任何动静,来者嘲讽地奚落道:“咯咯,大神探宋朗,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上司和搭档,明天报纸上的头条一定很值得期待。”

怒火像要撕裂宋朗的胸膛,他扔下枪冲向陷自己于绝境的罪犯,对方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颓然倒在地上,鲜血湿透鬓角。

铁棍落地的声音,冰冷刺耳。

“听着,从此往后再没有宋朗,只要让我嗅到一丝你东山再起的迹象,那么我也会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你的一切,咯咯咯!”说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陈实猛然惊醒,后视镜中汗津津的脸显得很陌生,尽管他拼命想要忘记,但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却总是在梦中重现,折磨着他。

他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包烟,抖了抖,发现烟盒已空,懊恼地扔回去。

该死,又出了一身冷汗,天气虽已入秋,但秋老虎却不饶人,正值换季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感冒,但这份职业可没有卧床静养几日的自由。

他瞥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差不多该回去冲个热水澡睡觉了。

手机传来嘀的一声,上面显示有新单,下单的乘客就在距离一公里处。

看了下乘客要去的地点,与自己回家的方向顺路,下班同时顺便挣俩烤串钱,何乐不为,于是他熟练地点击确认接单,然后发动汽车。

车头灯里出现一道倩影,陈实臭美地拿手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迈着好看的步子来到后座,打开门,美女俯身探进身时,陈实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目测了一下……嗯,至少有D。

“去哪啊,美女?”

“没话找话,订单上不是写了去枫之林酒店!”

美女愤愤地埋怨一声。

开车之后,美女从包里取出一包烟,陈实伸出两根手指,不客气地说:“来一根呗,我忘了买烟,烟瘾犯了可真难受。”

回答他的是一个鄙视的白眼,美女把烟又塞了回去。

“我说啊!”陈实继续没话找话,“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去酒店,你男朋友也不来接你吗?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见一个朋友罢了!”

“呵,万能的回答,这大晚上的,万一遇上坏人就不好了。”

“坏人?”美女冷笑,“坏人脸上又不写字!”

“那也未必,我不是跟你吹,要真有一个杀人犯上了我的车,我还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哦?你说说,杀人犯长什么样子?”

“这杀人犯嘛,一般眼神飘忽,神态戒备,而且特别敏感、易怒,往往对自己的情况避而不谈。”

美女冷哼一声,“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感觉已经聊得差不多,陈实厚着脸皮询问:“美女,加个微信呗!”

“干嘛!”

“认识一下而已,何必这么戒备。”

“不好意思,我觉得和你这种人,没有认识的必要。”

“行行,当我没说。”陈实熟练地鸣金收兵。

一段沉默之后,美女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瞅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陈实,在手机上输入:“亲爱的,这个司机话真多,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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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晨,在我市安府路大桥一百米左右的江边发现一具女尸,死者年龄25岁左右,体型偏瘦,相貌姣好,死者衣物破损,脖子上留下一道勒痕。经法医初步鉴定,死因为后位勒毙,死前曾有过性行为,我们随后在河道下流三百米处找到死者被丢弃的挎包,找到了证件、手机等物,后经调查确认,死者随身携带的一千元现金被人拿走,手机因为河水浸泡无法开机,后经技术修复,在上面找到了死者最后发出的两条短信,对象均为死者男友,短信内容为:‘亲爱的,这个司机话真多,好讨厌’、‘刚下车,好像有人在跟踪我’。警方走访死者男友证实,他确实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两条短信,目前我们正在联系该网约车平台,调查该司机个人情况。”

市刑侦大队队长林秋浦用冷静的声音念完案情概括,鸦雀无声的下面渐渐有了动静。

“又是一起网约车司机杀人案?”

“现在的网约车司机素质都这么差吗?我看,这个鱼龙混杂的平台还是取缔了算了。”

“先不要妄下结论,目前并没有证据表明,凶手是该司机。”

“根据死亡时间推断,案发当时是凌晨三点,渡江大桥周围车流稀少,凶手是司机的可能性很大!”

林秋浦拍了几下桌子,下属们立即安静下来,林秋浦说:“网约车、强奸杀人、年轻女性,在上一起网约车杀人案刚刚结束不到一个月,没想到这样的关键词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案子一旦曝光,社会影响很大,因此上级对本案格外重视,责令我们尽快破案。上级和媒体的压力我会替你们先挡着,案子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这两天一切休假取消,平时睡七个小时的,只许睡个五个小时,争取在四十八小时内拿出结果!大家有信心吗?”

这本来是很严厉的话,但从林秋浦口中说出来,就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冷酷劲,不少女警员望着台上制服笔挺、星目剑眉的林秋浦,两眼放着小星星。

至于男警员们,只能望着犯花痴的女同事们暗暗叹息,人比人得死!

“有信心!”专案组成员齐唰唰应道。

“好,接下来我分配一下任务,小齐,你带人去现场复勘一下……”

警员们陆续离开会议室,林秋浦收拾资料,突然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他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又继续整理,头也不回地问:“你还不走?”

“为什么把调查死者人际关系这种无关紧要的任务派给我!”女警员口气咄咄逼人。

“无关紧要?在我这里没有无关紧要,每一项任务都是侦破案件的必要组成,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哼,说的倒好听,每次都是这样,危险、困难的任务从来轮不到,难道在你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林秋浦,我在警校待了四年出来,不是来这里体验生活的!”

林秋浦终于转过头,面对那双质询的眼睛,他的神情缓和下来:“妹妹,我……”

“林大队长!”女警官突然抬高声音,“在局里把下属叫得这么亲密,合适吗?”

她走到门口,停了停:“哥,我会证明给你看,这次我一定会立功!”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林秋浦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林冬雪当然了解她哥,他这个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动用私刑是绝不可能的,这是他惯用的吓唬嫌疑人的手段。

不出所料,陈实丝毫没有被吓到,脸上反而带着轻蔑的笑,他双手拍着巴掌:“原来林大队长是个追求低碳节能的人,知道这场审讯没有意义,就把摄像头关了。”

“喜欢笑就多笑笑吧,待会就怕你笑不出来了。”林秋浦拿起一沓打印纸,走到陈实面前,把纸一撂,“你的履历可真够丰富精彩的啊!”

陈实瞥了一眼,道:“这些是我过去干的,怎么了,这就是你们怀疑的理由?”

“一个劣迹斑斑的刑满释放人员,凌晨两点载着漂亮的女乘客,且对她进行言语骚扰,随后女乘客遭到奸杀,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非常不同意你的话,政府设立监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我们这种人改造,一个过去走过弯路的人,经过国家的改造重返社会,不偷不抢,自食其力地养活自己,难道不应该是值得鼓励的正面典型,怎么到你那却成了被怀疑的理由?照你这样说,我们这样的人出来之后非得重操旧业,才合情合理是不是?”

“少在这里绕弯子,说,你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

陈实不耐烦地拧起眉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死活不相信,我理解你的想法,我国庭审采用的是有罪辩护,但我觉得你把这套策略带到审讯室来,只会酿成大量冤假错案,哪怕我自己走进派出所,说人是我杀的,你们要做的也是千方百计找到我的犯罪证据,才能定我的罪!可我现在看到的是,你们手上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证据,却在这里红口白牙威胁一个清白的公民认罪,你这样做对的起祖国的培养,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制服,对的起百姓吗?”

“你!”林秋浦气得来回踱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哥!”林冬雪小声提醒了一声,生怕林秋浦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惹毛了林秋浦的陈实毫无自知之明,还在那里白乎:“假如今天我认罪了,首先我个人受到了侵害,我的家庭也会跟着遭殃;然后死者没有沉冤昭雪;最后真凶逍遥法外,也许不久的将来他还会继续作案,你一下子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林大队长,案上一滴墨,民间千滴血,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秋浦气急败坏地扬起手。

林冬雪和笔录员都吓坏了,就在这时,陈实突然把脑袋往不锈钢的档位上重重磕了一下,磕出一个红印,他抬起头,一脸狡猾的笑。

“你干什么?”林秋浦呆住了。

“打人啦!林大队长打人啦!”陈实扯开嗓子囔囔。

“住嘴!不许喊!”

陈实阴险一笑:“现在这里没有监控,我脑袋上这个伤,出去可解释不清哦!”

“荒谬!”林冬雪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有我们两个在场,你还想讹人?”

“你们两个的证词有用吗?一个是下属,一个是妹妹,我国法律重物证轻人证,再加上亲属避嫌的原则,真要上了法庭,你们觉得你们能说得过我?”

林冬雪和笔录员面面相觑,这家伙太厉害了,瞬间反客为主。

林秋浦吼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派出所,讲法讲理的地方!没有证据强制拘留、审讯;违反审讯条例关掉监控器;嫌疑人身上出现伤痕,仅此三点,我不必找龙安最好的律师,随便找个刚毕业的小律师,你也百口莫辨!作为执法者经常会忽视一件事,我现在提醒你,法律不光约束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也约束你们!”

一阵沉默,林秋浦汗流浃背,用手指勾着脖领,那是他无可奈何的表示。

林冬雪说:“哥,有件事我忘了说……”

“你说什么?”林秋浦不敢相信地看看她,又看看一脸微笑的陈实,“逮捕途中,他竟然缴了你的枪?”

“是……是的!”林冬雪羞愧地承认,“所以我觉得,他也许真的不是。”

陈实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很难,就像那几件事加在一起制造了对他的怀疑一样,他所做的几件事,也慢慢改变了林冬雪的想法。

从常识来说,男人往往要比女人更固执一些。

林秋浦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子边拿起电话,交代了一句:“放人!”

陈实离开派出所的时候,专案组炸开了锅,头一次遇到连林大队长都拿不下的嫌疑人,为了照顾脸面,林秋浦自言自语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他还会再来这里的!”

没想到五秒之后陈实又回来了,林秋浦吓了一跳:“你还想干嘛?”

“我车呢?”

林冬雪说:“停到地下车库去了,我带你去取。”

“有劳!”

林冬雪带陈实来到地下车库,陈实居然把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林冬雪噗嗤一声乐了,“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还能把你的车怎么样了?”

“万一有个划痕什么的,我找谁说理啊!”陈实点上根烟,倚在车门上勾勾手指。

林冬雪暗想这家伙好没礼貌,但还是走过去了,陈实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帮你破案!”

“什么!?”林冬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帮你破案,要不要,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拉倒吧你,破案可不是耍嘴皮子,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听我说,直觉告诉我,这案子另有蹊跷,极有可能是一桩蓄谋已久的谋杀。”

“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

“你哥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接下来他会这样查——调查当晚经过命案现场的其它车辆,扩大目击证人范围,以及调查我身边的朋友,我明确告诉你,这些方向是完完全全地浪费时间,你们将错过最佳的破案时间,放跑真凶,如果我说中了,今晚带上尸检报告来找我!”

陈实把烟头弹掉,拉开车门,临走前冲林冬雪扬了扬下巴:“晚上见!”

林冬雪完全懵了,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车库门口,才跺着脚骂道:“自作聪明!”


回到车上,陈实舒展了一个筋骨,掏出一根烟,问:“警察同志,我可以来一根吗?”

“随便!”林冬雪生硬地说,“对了,我把钱还你。”

陈实掏出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个二维码,林冬雪正要扫突然发现那是微信名片,她皱眉道:“你弄个转帐二维码啊?谁要加你微信!”

陈实笑着点上烟:“加个微信又怎么了?”

“谁要加你微信,你一个犯罪嫌疑人,少跟我套近乎!”顿了顿,林冬雪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一开始跟我玩欲擒故纵,然后又在我面前扮好人,然后又想拿一双鞋讨好我,别以为这些能瞒得过我,你什么背景我同事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陈实一脸苦笑:“我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要不你提个醒?”

“9月10号晚上,你干了什么?”

“接活,跟几个哥们吃饭,然后回家洗澡睡觉。”

林冬雪冷笑:“就这些?”

“你指望一个的哥的生活有多么丰富精彩?要不,你再给我提个醒,帮我回忆回忆?”

“少来,你在套我的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陈实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指着自己的脸:“看着我这张英俊的脸,这是犯罪嫌疑人的长相?”

“坏人脸上又不会写字!”

“那可不一定,坏人脸上写的不是汉字,那种字是需要敏锐的眼睛才能看出来的,就比如说刚刚那个抢包贼,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慌慌张张,不像好人。”

手机响了一下,林秋浦已经发了几条信息:“怎么还没到?”

林冬雪说:“开车吧……等等!”

她推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拉过陈实的手,那是一张白皙纤细的手,完全不像长年趴活的的哥,陈实笑着说:“怎么了,你会看手相?”

回答他的是喀嚓一声,一副手铐铐在他腕上,林冬雪准备把另一端铐在自己手腕上,陈实指点她:“笨蛋,这样我怎么开车,把我的左手铐在方向盘上啊!”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解释:“我右手要换档,要握方向盘,你开过车吗?”

“少废话!”

林冬雪解开他的手铐,探过半个身子铐住他的左手和方向盘,陈实看着破绽百出的林冬雪暗想,这个时候就算打晕她再抢走钥匙也不成问题。

同时他也在想,这姑娘的身材真好啊!

重新发动汽车,陈实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

“我才不会跟一个犯罪嫌疑人废话!”

陈实挠挠脸颊:“你瞧你一口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多难听啊,万一我不是呢?”

在那双眼神灼灼的注视下,林冬雪突然有些动摇,这人确实有点不太像,可是转念一想,背景那么不干净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是。

“不存在!”

“我说万一我不是呢!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你请我吃饭。”

“我才不要!”

“小姐,你看我一个的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你们请去喝茶,对你们来说是件小事,可对我是件大事,且不说我的同事会怎么想,家人会怎么想,我今天误工少挣了几万块,你们赔偿吗?”

“几万块?你当你开的车是镶钻的啊?”

“那可没准,万一我载个要去医院生孩子的富婆,人家一高兴给个大红包。”

“油嘴滑舌!”林冬雪厌恶地说道,她最讨厌这种男人,比对纠缠不休的徐晓东还讨厌。

陈实毫无自知之明,不停地拿胳膊肘搡她:“怎么样,对你来说也不吃亏!”

“好啊!”林冬雪赌气地说,“我答应,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实一脸微笑地目视前方。

陈实老实了一会,经过一个红灯的时候,他低头玩起手机,突然林冬雪的手机响了,微信上提示一个顶着吴彦祖头像,名叫“大灰狼”的人加她好友。

“原来你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啊!”陈实笑嘻嘻地说。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催促:“接受呗,不然之后请吃饭,你怎么联系我?”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林冬雪点击接受,同时设置不让对方看到朋友圈。

来到刑侦大队,林秋浦等人站在外面,几乎是夹道欢迎的阵势,同事们纷纷围过来,称赞林冬雪运气好到爆炸,竟然一出门就把犯罪嫌疑人拎回来了。

林秋浦郑重其事地说:“冬雪,这案子要是破了,记你一等功。”

这时车门开了,陈实笑着向大家招手:“大家好,我叫陈实,这都快中午了,管饭吗?”

众人目瞠口呆,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犯罪嫌疑人,林冬雪小声叮嘱:“这家伙滑头得很,千万别被他绕进去!”

林秋浦叫出两名警员:“小海、小王,带他去审讯室!”

两小时后,审讯室的门突然撞开,两名警员冲出来:“我受不了了,这家伙歪道理一套一套的,逻辑还贼缜密,根本说不过他,队长,还是你亲自来吧!”

林秋浦把茶杯一墩:“我去会会他!”

林冬雪抓起外套:“我也去!”哥哥被刁难的样子,要是不能亲眼看到,实在太可惜了。

两人来到审讯室,陈实抱怨:“这椅子好难受啊,我的痔疮都快犯了,能不能给个垫子?”

林秋浦放下资料,哼了一声:“在你选择做出触犯法律的行为时,就注定了会得到这种对待,想要舒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陈实说:“我再次声明一件事,我不是罪犯,目前仅仅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这种对待罪犯的态度,我认为是敌我不分,误判了人民内部矛盾和人民外部矛盾,往小了说是工作失职,往大了说就是立场问题!”

林秋浦怒拍桌子:“少给我玩弄外交辞令,我不跟你兜圈子,9月10号的晚上,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我正面回答你!”陈实掰着手指开始回忆:“6到7点半,我和几个哥们在大排挡吃饭,7点半到凌晨两点我一直在拉客,你可以查询我的记录,凌晨两点半我回到住处洗澡睡觉。”

笔录员小声说:“他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林秋浦望着陈实冷笑,陈实也在冲着他笑,林秋浦说:“看看我身后这八个字,念出来!”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发音标准吗?”

“你这种不老实的犯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真的以为……”

“注意你的措辞,林大队长,我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人,我仍然是合法公民!在没有拿出证据的前提下拘留、审讯我,这行为本身就已经违法!”陈实寸步不让。

“没有证据!”林秋浦勃然大怒,“那我帮你回忆一下,9月11日凌晨两点,一位名叫古梦醒的女乘客坐上你的车,乘车期间她发给男朋友的短信证明,你曾对她有过语言骚扰,第二天她的尸体在江边被发现,有明显的奸杀迹象,你敢说你是完全清白的吗?”

三双眼睛都在紧盯着陈实,陈实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正常。

“11号凌晨,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乘客坐过我的车,但我送她抵达了目的地,枫之林酒店,我的行车记录仪可以作证明。”陈实平静地说道,这种处境下再不说出真相,反而更容易遭到怀疑。

“行程起点是哪里?”

“石猴子路旁边的一家烧烤摊附近,我当时在那里趴活,呆了两小时左右。”

“为什么呆这么久?”

“我睡着了!”

“据我所知,从石猴子路去往枫之林酒店的途中会经过案发地点。”

陈实一翻白眼,无奈地摇头笑道:“去调取我的行车记录仪!”

“那是可以伪造的。”

陈实大笑:“你TM究竟想知道什么真相,我告诉你你又不相信,我说有证据你说是伪造的,你现在巴不得我把这口黑锅痛快地背了,你当破案是相亲啊,看着合适就行?”

“注意你的措辞!”林秋浦冷冷地说。

“我一个清白公民,好端端地被拘到这里,大中午的也没口饭吃,连杯水都没有,被你们言语羞辱,逼我认罪,我TM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林秋浦露出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拿起电话讲了几句,林冬雪问道:“你对那名女乘客有言语骚扰,此事属实?”

陈实像背书一样说道:“我国法律对口头方式的性骚扰界定如下,以下流语言挑逗异性,向其讲述个人性经历、黄色笑话或涩情文艺内容,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口头性骚扰事实,只是普通的搭讪。”

“不要偷换概念,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对该乘客进行言语骚扰。”

“是你没有搞清楚概念,在你看来,何种程度称得上骚扰,普通聊天?询问联系方式?调查家庭情况?还是法律意义上的性骚扰?”

林冬雪有点无言以对,她换了一个角度:“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对车上的女乘客表现得过分热心,在凌晨两点,对单身女乘客过分热心,我认为非常不合适。”

“那是你认为。首先,我这人话多;其次,我喜欢异性;最后,我单身,看见年轻漂亮的女乘客上车,聊两句有什么不对的吗?刚刚在车上,我和你的对话,有侵犯到你吗?”

林秋浦问林冬雪:“这家伙刚刚在车上和你说什么了?”

林冬雪捋捋头发,慢慢答道:“就是普通对话罢了。”

陈实得寸进尺:“作为单身男性,我认为和异性无论在任何场合、时间搭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身为的哥,我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车上,不和乘客说话,我要憋死啊?”

林秋浦一拍桌子:“少在这里避重就轻!眼下的事实是,死者曾坐过你的车,并且你对其进行了言语骚扰,随后她遭人奸杀,在去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上!”

陈实搔搔脖子:“你这么一说,好像还蛮有道理,那啥,给根烟呗!”他勾勾手指。

三人面面相觑,在这里要烟就意味着要招供,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撂了,林秋浦过去给他递上一支红塔山,正要给点上,陈实说:“少来少来,你身上带了两包烟吧,一包给犯人抽的,一包自己抽的,把你那包中华拿出来,糊弄谁呢?”

“你!”

“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你身上一股中华烟味。”

林冬雪捂嘴偷笑,林秋浦没好气地掏出一包硬中华,给陈实点上,畅快地呼出一口,三人等他撂,可是从他嘴里吐出的除了烟雾,还是烟雾。

眼看着一根烟要抽完了,林秋浦催促:“哎哎,该说实话了吧?”

陈实望着天花板动情地说道:“三十年前……”

“怎么又扯到三十年前了?”笔录员低声吐槽。

“三十年前一个秋天的晚上,你家外面的马路有条狗被车轧死了,第二天,你出生了!”

“你!”林秋浦站起来,把桌子拍得山响,“胆大包天,污辱执法人员,你找死!”

陈实弹掉烟头:“我说了这是因果关系吗?我说了吗?”

林冬雪掩嘴偷笑,林秋浦气得直瞪眼睛,笔录员有些发懵,不知道这段该怎么记。

陈实说:“你刚刚说的几件事,都是事实我承认,但摆在一起不代表就有因果关系,这是基本的逻辑,在没有明显证据之前,它们仅仅是的孤立的几件事!”

“很好!很好!”林秋浦气得不知所措。

林冬雪暗想,这家伙不像其它罪犯那样胡搅蛮缠,实际上他一直在就事论事,没有丝毫回避,而且所说未尝没有道理,拥有如此缜密的思维,此人看来不简单……说不定有一个更简单的真相,他压根就不是凶手。

林冬雪扫了一眼林秋浦的怒容,为自己内心的动摇感到羞愧。

有人敲门,警员把行车记录仪的鉴定结果送来,林秋浦扫了一眼,与来者交换了几句话,点头示意他退下。

林秋浦扬了扬手中的几页纸:“呵,你所谓的证据对你相当不利……”

“你少来了!”陈实不耐烦地说,“连诈供都使上了,我看你是真黔驴技穷了,那天凌晨就跑了一单,去哪没去哪我会不知道?”

被识破诡计的林秋浦一脸讪讪:“你骂谁是驴?”

“你语文学得不好吧?我骂你了?黔驴技穷这是个成语哎,难道我要说林队技穷?再说,驴这么勤劳聪明的动物到你这怎么就成脏话了?给我向全天下的驴道歉!”

林秋浦气得面红耳赤,他头一次被一名嫌疑人如此羞辱,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林秋浦拿起电话,故意提高音量:“小王,把监控关了!”


林冬雪大惊失色:“不是同一个人……不对,她的手机显示明明坐过你的车,你在耍我!”

陈实无奈摇头:“林大小姐,你要是还认为我是凶手,那咱们没法继续讨论下去了,难道带着手机的就一定是本人吗?”

“那你的意思,当晚拿着死者手机乘坐你的车的人是凶手!?可她是个女人哎!”

“我刚刚都说了,奸杀是伪造的。”

“凶手是个女人?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

陈实示意她坐下:“别凭感觉猜测,坐我车的女人也未必就是凶手,咱们接着分析。”

陈实翻阅手机上的现场照片,注意到一个细节,死者的右手掌有一个圆形的印痕,上面有些图案,但已经很模糊了。

陈实问:“死者手中握的东西,在现场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仔仔细细找过了。”

“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现场有人在复勘,我没法带你去。”

“我就是说说,你注意到没有,现场是一处退了水的石滩,摩擦系数很大,死者衣服单薄且多处撕裂,如果说死者真的有被强奸过,那么身上应该会出现大面积的生前擦伤,然而并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陈实笑了,“除非凶手是把死者吊起来干的。”

“混蛋!”林冬雪把一杯茶水泼到他身上去了。

“哎哎,你这个人!”陈实发着牢骚用纸巾擦拭。

陈实继续看,林冬雪问:“还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只能看出这么多,除非让我亲眼看看尸体。”

“切,你会吐出来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

陈实把资料和手机交还给林冬雪,陈实分析的这些,建立了一套更加完美的罪案假设,把所有的细节都圆了进来,林冬雪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热衷港台警匪片的的哥,这回答你满意吗?”陈实笑笑。

“少来了,我才不信!”林冬雪盯着他的眼睛。

陈实点上一根烟:“这么说,你愿意和我合作了?”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和来路不明的人合作。”

“恕我不能告诉你,你姑且把我当成一个民间高手吧,等咱俩彼此熟悉了,我再告诉你我是谁!”陈实猥琐地挑了下眉毛。

“谁和你彼此熟悉,少占我便宜!”林冬雪扬着粉拳要揍他。

“哎哎!”陈实连连告饶,等林冬雪消停下来,他说:“咱俩定一个合作章程!”

“你说!”

“首先,别老追问我的身份,我总得有点隐私是不是;然后,此事暂时对外保密,我暗中帮你出谋划策,功劳嘛全是你的,当然奖金要不要分我一份,就看你个人了;最后,我需要你对我完全信任。”

林冬雪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一个民间高人主动提出帮她破案,还不占她的功劳,她问:“你图什么呢?”

“我喜欢啊!”

林冬雪脸一红:“瞎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破案啊,再说眼睁睁看着你哥弄错方向,我坐不住,我这人就是嫉恶如仇,看见闲事就想管。”

“你这么高尚?”林冬雪一脸不相信。

“我说过,高尚和无私是两码事,事后我可是要报酬的哦,你得请我吃饭!”

林冬雪咬着嘴唇,这家伙高深莫测的,实在看不透,姑且相信他一次吧,看上去他确实有破案的能力。

毕竟,她比谁都想立功,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成交!”

陈实伸出一只手,林冬雪戒备地说:“干嘛!”

“合作的仪式!”

“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

林冬雪伸出手,同他握了握,陈实的手很细腻很温暖,完全不像一个的哥的手掌。

两人来到枫之林酒店,陈实对前台人员说:“我刚刚说我证件没带,还不信,现在我带个真警察过来,信了吧!”

陈实递个眼神给林冬雪,林冬雪掏出证件:“我们正在查案,希望贵酒店配合。”

前台人员狐疑地瞄了一眼陈实,道:“你们要查什么?”

“9月10号到9月11号的登记入住记录。”陈实说。

前台人员调出电脑资料,陈实扫了一眼名单,问林冬雪:“死者古梦醒的男友叫什么?”

“沈军!”

“显然他当天没有在这里登记入住,你们走访这人了吗?”

“呃!”

“注意力全放我身上了吧!”陈实对前台人员说:“你们这里有停车场吗?”

“有,旁边就是!”

陈实回头望了一眼门外,确实停了不少车,他说:“停车场有监控吗?”

“有!”

随后两人来到监控室,调出当天的录像,陈实直接用八倍速,眼睛不眨地盯着屏幕,屏幕右上角显示凌晨两点的时候,他突然按下暂停,指着屏幕右侧出现的一束强光:“这是我的车!”

“确定啊?”林冬雪不敢相信。

“自己的爱车,我当然不会看错,当天那名乘客确实要求我在这里停车的。”

监控正常播放,画面中,陈实的车离开之后,一个穿着A字裙的女人走到停车场,因为是黑夜,加上她移动得很快,脸不是太清楚。

“没有开车,却往停车场走!”陈实喃喃道。

两人继续看监控,想看看这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之后倒是有几辆车离开,林冬雪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记下车牌号。

“不用记了,她不在这几辆车上!”陈实说。

“你怎么知道?”

陈实把监控倒回去一段,一辆黑色家用车经过的影像,他一帧一帧地播放,在某一帧停下,指着车下面,那里隐隐露出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她借着这辆车的掩护,和我们玩了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术!”陈实笑道,“看来她进来的时候发现了监控,有意躲避,不想再被拍到!”

“果然可疑!”林冬雪这回终于相信,凶手另有其人。

“我考考你,接下来你要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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