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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

糖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真麻烦!”“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

主角:温棠谢云州   更新:2025-04-02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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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真麻烦!”“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

《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精彩片段


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

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

“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

“真麻烦!”

“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

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

“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

“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

“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

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

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

“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 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

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世子那您先走。”

谢云州低声一笑,没由来这种偷偷摸摸的也十分刺激。

“准了!”

一个时辰后,温棠才磨磨蹭蹭到了清风苑。

谢云州已经沐浴过了。

见到温棠,他语气不悦,“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温棠只能伏身解释,“回世子,温棠去换了身衣衫,为了避开府内人的眼睛,特意绕了几圈,才过来的。”

说罢,她抚了抚额角的细汗。

谢云州也不生气了,只抱怨了一句,“真麻烦,还不过来。”

温棠战战兢兢,“是。”

她走过去,想要离谢云州远一点。

没曾想谢云州的手忽然伸过来,在温棠猝不及防之际,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啊,世子……”

谢云州的身上有些热,心尖痒痒的,看着温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由来心情大好。

他修长的指腹按在温棠的面颊上,呼吸炽热,声音沙哑。

“风寒都好了吧?”

温棠装作娇羞,红着一张脸看向谢云州。

“好了,刚刚好的。”

“那便好。”

说罢,谢云州一张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

“唔……”

温棠被谢云州抱在怀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紧紧扯住谢云州胸口的衣衫,满眼惊慌失措。

谢云州埋首于她脖颈处,源源不断的馨香传来。

这个味道,他闻过好几次。

每一次都让他神魂颠倒。

这感觉,就像是他上次中药一样,那女子身上好似也有这种味道。

如中了毒一样,越陷越深。

男人粗粝的指腹探在她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温棠心中厌恶,一边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直到她胸前的衣衫被解开,温棠的身子倏然紧绷起来。

她身形一僵,在谢云州刚要继续下去的时候,眼角的泪忽然便落了下来。

谢云州身形一怔,原本的旖旎在看到温棠那抹泪的时候,忽而怔住。

他注视着温棠的眼睛,“你不愿意?”

温棠自知失态,忙摇头,“不是的,世子,温棠不是不愿。”

她否认,可眼泪便掉落下来。

谢云州冷声讥讽,“那你还哭?”

温棠委屈的擦着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一边哭,一边委屈,“温棠只是不知今后该如何自处,若是被姨母知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旁的人,一定会在背后骂我,骂我勾引了世子爷您。”

谢云州反讽,“哼,本世子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温棠摇头,“是,以世子爷您的身份,自然不敢有人说您什么,可我一个孤女,光是吐沫星子就要将淹死了,更何况是旁人异样的目光。”


“大胆!见到本小姐竟然这般敷衍了事,不知道给本小姐下跪吗?”

陈娇娇颐指气使惯了,对待身份不如她的人,都是当做下人一样使唤。

更何况温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子。

温棠背脊依然挺直,“陈小姐,您是府中贵客,我尊敬您。但是按照辈分,我俩是同辈,望您谅解。”

“嘁,您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站着和本小姐说话?”

“姨娘,我倒是不知,你们镇远侯府上竟然还有这般有骨气的穷亲戚?”

“哦,对了,她是你的亲戚,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的,简直就是在丢镇远侯府的脸!”

祝兰英连忙赔不是,“娇娇你别生气啊,我这就来给你出气。”

说罢,她冷着脸,对上温棠的。

“温棠,不是姨母说你,你给娇娇下跪怎么了?”

“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倍,你就是给她下跪,你也不会吃亏。”

温棠捏着掌心,她知道自己不算是好人,但是下跪这事,她不是什么人都跪的。

“姨娘,恕温棠难以从命。陈小姐是府中贵客,我尊敬她。但是我不能跪,也不该跪,我虽然是您的远亲,但是到底是住在镇远侯府里中,不能做有损镇远侯府的事情。”

听她把镇远侯府搬出来,祝兰英和陈娇娇两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陈娇娇率先发难,“贱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在这给本小姐叫嚣!”

“不跪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说罢,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两个嬷嬷当即走到温棠旁边,便制住了她。

陈娇娇面带微笑,“姨娘,你不会介意,我替你整治一下这没有规矩的亲戚吧?”

祝兰英连忙赔笑,“怎么会呢?我正打算好好治她一番呢,娇娇你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娇娇一声冷笑,朝着嬷嬷看了一眼。

两人立刻会意,当即踢了温棠膝盖一下,温棠被按住跪在了地上。

温棠咬牙,“陈小姐,我并未得罪你,你为何要这般为难于我?”

“还有姨母,您真的要任由她这般对我吗?”

“姨母!”

温棠大呼出声。

一旁的翠柳也跟着求情,被祝姨娘让人拉开按在一边。

陈娇娇一声冷嗤,“别叫了,没用的,没人会帮你。”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

她居高临下的一手勾住温棠的下颌,指甲用力,“就凭你这狐媚子相,凭你这下贱的身份,也来勾引三哥哥!”

“啪”的一声,陈娇娇倏然掌掴了温棠一巴掌。

她娇俏的脸上顿时露出五个手掌印。

陈娇娇跃跃欲试,还要继续再扇温棠。

温棠的眼眸一转,一手制住了陈娇娇。

“贱人,你还敢反抗!看本小姐今日不打死你!”

温棠眼眸身形柔弱,眼神中却是坚毅之光。

“陈小姐,这里毕竟是镇远侯的地盘,你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能在此撒野。”

“你以为你打就是我这个远亲的脸,错了,你打的分明就是镇远侯府的脸。”

她说着,看向祝兰英,眼中带泪,“姨母,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我若真的死了,在姨母的院子里,怕也是说不过去。”

祝兰英眸光一转,眼眸转了转。

陈娇娇还欲大骂,却听祝兰英忽然起身阻止道:“娇娇,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便饶了她吧。”

她冷冷看向温棠,“她在我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的。”

“至于淮安,我都已经把人约好了,你明日就能与他见面了。”


谢云州的手只顿了一下,真就朝着温棠的后背慢慢抚了下去。

那药膏在他指腹中融化,一点一点涂在温棠的后背上。

从他的方向看去,温棠悄悄眯着眼闭目养神,像一只乖顺的猫。

对于,此刻的自己,有股说不出的依赖。

她不时还唏嘘出声,“疼,翠柳,我好疼。”

莫名的,谢云州的手再次一顿。

再反应过来之际,谢云州已经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指腹温柔,掌心的温热一点一点传向温棠的肌肤之中。

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肌肤,这下更加白里透红,泛着莹润的光泽。

谢云州看了看,喉结滚动,眸光更加深邃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一声呼叫声打断了此时的静谧感。

只听翠柳清脆的声音响起,“姑娘,府里的总管不给我药,还说姨奶奶吩咐的……”

说话的功夫,翠柳正要推门进来。

温棠原本眯着眼睛,倏然清醒。

那是翠柳的声音,那身后之人是……

她转头,忽然撞见了一抹炽热的眸子。

温棠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连忙起身不顾后背的疼痛,就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而翠柳已经推门进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

这,这世子爷怎么来了?

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正当翠柳呆愣之际,只见谢云州已经起身,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窘迫感。

相反,他十分随意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然后捻了捻指腹。

才看向翠柳,露出一声冷厉来,“滚出去。”

翠柳看向温棠,后者只能给她一个眼神,翠柳这才出去。

待屋内只有温棠与谢云州二人。

温棠用被褥遮住自己半裸的衣衫。

她咬着唇,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世子爷,你怎么来了?”

谢云州声音平淡,“怎么?本世子来,表姑娘不欢迎?”

欢迎才怪。

可温棠表面却十分恭敬,只扯出一抹笑道:“世子爷您说笑了,您是侯府世子,这侯府未来都是您的,我不过是寄住在府上的罢了,您想要去哪儿,便去哪儿,温棠哪敢说个不字。”

温棠说得乖顺,可谢云州听的却十分不悦。

他冷哼一声,“表姑娘知道就好。”

温棠心中有气,也不去接话。

谢云州看着温棠冷淡淡的神色,与方才的妩媚娇憨相差甚多。

他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似的,很是不快,却数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了缓语气,问道:“本世子来,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温棠抬眸,面露惊诧。

“如世子爷所见,您不是都看到了?”

尽管温棠极力想保持平和的敷衍,但是语气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谢云州眸光扫过来,“表姑娘是在怪本世子?”

温棠也怒了,“世子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敢怪罪于您,我一个孤女,举目无亲。”

“哦,不,我明明有我的姨母,可她避我于蛇蝎,只想将我卖出去,生怕我将他的儿子拐走。”

谢云州挑了挑眉,他十分意外,竟在温棠口中听到这番话。

只因她平日乖巧,从不泄露任何的情绪。

温棠也懊悔,自知自己说多了。

她面色很快便变了,“世子爷,对不起,说这话惹您生厌了。”

她话音刚说完,不知为何,忽然就觉得十分委屈,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偏偏她又不想在谢云州跟前落泪,只撇过脸去,胡乱用手去擦。

可那泪水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掉。

温棠哭的更厉害了,到了最后,便是任凭泪水流下。

谢云州站在原处,原本还因温棠夹枪带棒的话语感到不悦。

这会,又看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心头莫名一软。

他慢慢走过去,缓缓伸手,低下身子抬起温棠的下颌。

然后粗粝的指腹一点一点将温棠的泪水擦干净。

温棠一张巴掌大的脸,落在他的掌中。

他的眸光看过去,映在温棠熠熠的眸子中。

少女容颜精致,明眸皓齿,鼻梁高挺,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水,闪闪熠熠。

谢云州不觉轻叹一声,然后低声开口道:“别哭了。”

温棠的神色一愣一愣的,一时看着谢云州未能移开眼睛。

忽地,温棠连忙朝后退了一步,她的脸颊也从谢云州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多谢世子爷,我,我已经好多了,我不会哭了。”

说这话的功夫,温棠的一滴泪却再次溢出了眼眶。

谢云州眼眸颤了颤,手指却轻轻背在了后头。

温棠瞥开目光,只轻咳一声,问道:“世子爷,您何故会来这里?”

“毕竟,”温棠垂着头,想了想,还是又抬起头落进谢云州的眼眸中。

“毕竟,我这一身的伤……”

谢云州听得出温棠的意思,他讥诮一声,“表姑娘是在怪本世子?”

温棠面色冷淡,“温棠不敢。”

“不敢吗?本世子见表姑娘你胆子大的很。”

温棠本就委屈,又受着伤,还要听谢云州的冷嘲热讽,“世子爷,我想休息了,若无旁的事,您便离开吧,温棠不送了。”

“呵,”这是要赶他走了。

谢云州非但没走,反而再次靠近了几分,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温棠倍感不适。

谢云州看着温棠,用手再次桎住了她的下颌,这一次很痛,不容温棠置喙。

“表姑娘若是肯低头,又何苦受这么些伤。”

温棠抬眸,目中有疑惑。

“世子爷,温棠不懂。”

“不懂吗?”谢云州再次冷声出声。

“可本世子怎么觉得表姑娘十分深谙其道。”

“以本世子对姑娘的了解,表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我镇远侯府上的公子哥儿,想要打他们的主意。”

温棠眼眸一颤,立刻露出委屈状。

“世子爷!”

“我虽是孤苦无依,但您不能这般想我!”

“我是寄人篱下,但是也不是随意任人侮辱的。若是您觉得我居心不良,我大可以明日便离开。”

“往后,我再不会踏入镇远侯府半步,这样世子爷您放心了吧?”

谢云州眼眸一挑,他没想到温棠的反应那么大。

他再次站起身,直言道:“那倒不必。表姑娘既然没有那个心思,那便是最好。”

“若是,被本世子发现,表姑娘你图谋不轨,便不要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我镇远侯府,可不是姑娘你能肖想的。”

温棠咬了咬牙,在心中怒骂谢云州一百遍。

面上却越发恭敬,“世子您放心,温棠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绝不会攀附镇远侯府。”

才怪。


最终抑郁而终。

温棠自小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她早发过誓。

她若是成亲,不会要求夫君大富大贵,但是一定要忠于她一人。

所以,谢云州想要让她当通房,他做梦!

想到此,温棠迅速睁开了眼睛。

与方才回来相比,再无此前的软弱与无助。

反而是目光坚定,眼眸灼灼。

她吩咐道:“翠柳,帮我备冷水。”

翠柳一惊,“姑娘,您要冷水做什么?这么冷的天。”

温棠回道:“我要沐浴。”

翠柳瞪大眼睛,“姑娘,您不要命了,您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被冻着,可怎么得了啊?”

温棠却笑了,“若不是这般,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翌日。

京兆尹府衙在城中护城河内捞上来一具尸体。

竟然是礼部中侍郎沈侍郎。

据闻那沈侍郎死状极惨。

被人剜去双眼,挑去手筋脚筋。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下身被阉。

这一看,就是仇家寻仇来的。

不过听说,沈侍郎毫无人性,在他手上死掉的女子不胜其数。

兴许就是被人寻仇了。

是以,京兆尹府虽然着手调查。

但是也都是做做样子,不过一个五品官员,他不做了,多的是是人来做。

消息传到祝兰英耳中,她显然难以相信。

怎么想来,都事出蹊跷。

明明那晚,那沈侍郎是跟着温棠出去的。

她本想着那晚去抓奸抓个正着,没曾想等了一宿都没听到动静。

再听到消息,就是沈侍郎已经死了。

祝兰英是不会想到这事与温棠有任何关系的。

毕竟温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搬得动沈侍郎那般魁梧的人。

而且,听说沈侍郎死得那么惨,任温棠再怎么也做不到。

祝兰英一巴掌拍在桌上,“小贱人,便宜她了!”

李嬷嬷倒是过来提醒,“姨奶奶您若是真的看那丫头不顺眼,倒不如发卖了,眼不见为净,何苦为了个小贱人自个儿跟自个儿生气呢。”

祝兰英眼眸转了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是师出无名,岂不是让侯爷对我生了嫌隙。”

李嬷嬷正欲要回答,就听到外头小厮匆忙赶快来,“不好了,姨奶奶,不好了啊!”

李嬷嬷呵斥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小厮答道:“是三公子,三公子他,他到侯爷和夫人面前,要迎娶表姑娘了!”

清风苑。

谢云州这几日颇有些忙碌,等他终于闲下功夫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闲来无事,谢云州就想起了温棠这么个人。

已经有几日了,她该也是从沈侍郎死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了吧?

想起温棠那双娇媚的脸蛋,让谢云州心头泛起痒意。

他问秦风,“温棠那里,这几日在做什么?”

秦风一直关注着温棠那边的动静。

只听他回禀道:“属下留意温姑娘那边的动静,听说她自从那日过后就病了。”

“哦?”谢云州挑了挑眉。

“当真是病了?”

秦风点头,正欲继续回禀。

忽听庄氏那边的嬷嬷过来传话。

“世子爷,侯爷和夫人想请您过去说话。”

谢云州问:“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嬷嬷认真作答,“听说是三公子向侯爷与夫人求亲,想要求娶那位表姑娘为妻。”

“嗤,”谢云州忽而嗤笑一声。

他面露嘲讽,原本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倒真是个会勾人的!”

他好整以暇,“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谢云州到的时候,镇远侯与庄氏已经到了。

下首,还坐着祝兰英。

在大厅中间,赫然跪着谢淮安。


原本就清纯脱俗的脸,被水浸泡过之后,更加绝艳出尘。

温棠颤抖着搂住自己,谢淮安心疼不已,连忙脱下身上的衣衫就要将自己的盖在温棠的身上。

只听一旁一声低嗤声,“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表姑娘应该不会想要你的衣服。”

谢云州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淮安。

谢淮安面色一白,眸中闪过浓郁的愧疚与难堪。

他走过去想要揽住温棠,“阿棠,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然而温棠连忙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刚好就被遮在了谢云州的身后。

谢淮安的手僵在了空气中,一脸死灰。

好在这时,翠柳已经快速跑回来,将温棠的衣衫披在了她身上。

翠柳咬着牙,含着泪,扑通跪下。

“世子爷,求您给我家姑娘做主。今日若不是世子爷您及时赶到,我家姑娘就要没命了。”

“她们这是草菅人命,赤裸裸的杀人!”

“胡说,你个贱丫头,和你主子一样贱,本小姐要打死你!”陈娇娇叫喊出声,伸手就要来打翠柳。

谢云州一个眼神,秦风就拦住了她。

“凭你也敢拦本小姐?”陈娇娇大喊。

谢云州却看着她冷笑一声,“陈小姐,请注意你的态度!我看在安国公的份上,才让你出入府上。”

“但是,你今日所作所为,伤了我镇远侯府的脸面,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脸面?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人,我打她都是轻的,她算什么东西?”陈娇娇不屑的嗤了一声。

谢云州笑了。

祝兰英看着神色莫变的谢云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位世子爷从小到大从不苟言笑。

他若是能笑,准没好事。

祝兰英正欲阻止陈娇娇。

忽而听到谢云州再次冷笑出声,“可是怎么办呢?她就算是我府上的一条狗,也是我镇远侯府上的人。”

“任打任骂也是我镇远侯府的事,还容不得外人说的算!”

“而显然,陈小姐你坏了我侯府的规矩。”

“既然坏了规矩,就要因此受到惩罚。”

陈娇娇自然不信,“惩罚?你敢罚我,我要告诉我爹爹……”

她还没说完,谢云州的人已经拉住了她。

陈娇娇一脸难以置信,直到她整个人都硬拉着没入了旁边的池塘里。

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池塘中。

陈娇娇挣扎不得,直到过了好一会,整个人才被捞上来。

她呛了一大口水,怒骂道:“谢云州,你敢伤我,你死定了,我要我爹……”

“聒噪!”谢云州低嗤出声。

随即,手下在他眼神示意下,又是将陈娇娇的头按在了水里。

“唔,救命,救我……”

无人敢动。

祝兰英忍住恐惧,只能陪着笑脸,耐住性子求情道:“世子,娇娇她毕竟是安国公府的小姐,若是闹出人命怕是不好,你看这……”

“哦……也对哦,”谢云州似笑非笑的看向祝兰英。

“既然姨娘你那么担心她,要不就由姨娘你代她受罚吧!”

话音落,在祝兰英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下。

谢云州随手挥了挥,就见手下将祝兰英拉住,径直将她的头也按在了池塘里。

温棠躲在谢云州身后,二人距离很近。

谢云州眼尾向后看了看,触上温棠的目光。

两人眼神隔空交织,有股说不出的暗流与暧昧。

谢淮安面色苍白,看着被惩罚的庄氏,脸色十分难看。

他向谢云州求情,“嫡兄,求嫡兄看在父亲的份上,饶了我阿娘这一次,她有不对,我代她向您赔不是。”


“唔,不要……”

烛火摇曳,勾勒出屋内两具暧昧的身子。

“求你,饶了我,不要这样……”

女子低泣的求饶声响起。

一只火钳般的大掌扣住她的下颌,迫向她看向自己。

“不要?”

男子低嗤一声,呼出的热气如烈火一样喷在女子面前。

“可我看你的身子不这么想。”

说罢,他箍住女子的脖颈,露出光洁的天鹅颈。

两人身子更加贴紧在一起。

“嗯……”女子再次轻吟一声,双手不禁环住了男子的脖颈。

男人眼眸中冒着炽烈的怒气。

“啧啧,还说不要,你看看你的样子!”

说罢,将女子身子扭成一团,迫她看向远处的镜子。

铜镜中女子双眼迷茫,粉颊通红,满眼媚态。

男子喉结翻滚,额头有青筋跳跃。

说出来的话,只教人如坠冰窟。

“如此不知廉耻,好,我便成全你!”

之后,女子衣衫翻飞,一声惊呼。

“不要,啊……”

温棠倏然惊醒,满头是汗。

丫鬟翠柳立刻跑过来,“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温棠面色有些白,她浑不在意的擦去额角的汗水。

“无碍,什么时辰了?”

翠柳答:“已过卯时了。”

温棠点了点头,“伺候我更衣,别让姨母那里等急了。”

夜色正浓,屋外天寒地冻的。

翠柳有些不忍,忍不住抱怨道:“姑娘,那么早,各院都还没起呢。”

温棠却面色不变,“不必多说,更衣吧。”

片刻后,翠柳已经将温棠梳洗打扮完毕。

铜镜里女子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翠柳都忍不住看呆了。

“姑娘,您自小便用牛乳沐浴,精油护肤,您这副身子,男人沾了都得夜夜沉沦。”

翠柳的话并不让温棠有所动,她只淡淡道:“将头上的钗环都去掉,就留一只簪子便可。”

翠柳不解,“姑娘,翠柳不解,您为何要打扮的如此素净,你长得这般美,完全可以靠这容貌吸引住男子的目光,那您的日子也不会这般艰难。”

温棠嘴角微勾,“我们初来镇远侯府上,本是寄人篱下,若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待摸清各方势力,方能有所图之。”

“更何况,”温棠轻嗤冷笑。

“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若是打扮招摇,他会说你刻意勾引。”

“相反,”温棠抚上自己光洁如玉的肌肤,“那些对他们越冷淡的,越是不放在眼里的,他们越是想要。”

“而我,就是要在这此间谋一份前程。”

翠柳听的云里雾里的,“姑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听您的。”

温棠自进了她的青兰院就一直干站着,直到到了巳时温棠的姨母祝夫人才堪堪来迟。

温棠上去行礼,“姨母。”

祝夫人呷了口茶,“嗯,来了,坐。”

“是,姨母。”

祝兰英放下茶盏,一双眼眸落在温棠的身上。

她如今四十余岁,保养得极好,眼角也只有一点点纹路。

她当年用计勾上了镇远侯,这才有机会当上了镇远侯府的侍妾。

好在她肚子争气,生下一孩儿。

如今也算是有人傍身了。

不过她颇有手段,在床榻之上又放得开,是以即便府里总进新人,侯爷每月也多会来她这里一两次。

她阅人无数,在看到温棠的时候,也忍不住吃味。

她与温棠的母亲不过是表亲,半年前温棠来投靠,她本不想理会。

只不过那日正巧被老夫人碰到发了善心,这才留了下来。

祝兰英见温棠低眉顺眼,畏畏缩缩,谨言慎行,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轻蔑来。

不过嘴上却说道:“棠儿啊,你别怪姨母狠心,你也知道,我在侯府不过是个妾室,中馈之权都在大夫人手上。如今侯府嫡子更是成为天子近臣,这大夫人说话更有分量了。我这个妾室,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姨母的难处你该知道吧?”

温棠点点头,目光真挚看向祝兰英,“姨母,棠儿知道的。姨母能收留棠儿,棠儿已经十分感激了。若不是姨母收留,棠儿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祝兰英心中一悦,她面色缓了缓,继续说道:“嗯,难得你那么懂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前些日子,有媒婆来找我说亲,一眼就相中了你。姨母私自为你做主,给你订了一门亲事,你不会生姨母的气吧?”

温棠微笑着摇头,“不会的!我知道姨母都是为我好,姨母对我这般好,我该好好报答姨母才是。姨母能为我着想,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听到温棠这般说,祝兰英面上笑意更甚。

“真是个好孩子,快,快到姨母这里来。”

说着,将手伸向温棠。

温棠乖顺的来到祝兰英身边。

祝兰英握住温棠的手,肌肤胜雪,肤若凝脂,当真便宜了那人。

待温棠离开,祝兰英原本温和的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哼,小妖精,敢勾引我儿,看我不弄死你!”

离开青兰院,温棠面色不变。

翠柳快步跟上去在她身后道:“姑娘,姨奶奶太过分了。奴婢不小心听到她院里的人说,那位什么沈侍郎,平日里最喜欢苛待女子。他娶了很多姬妾,听说都不到一月尸体就从府上抬了出来。姑娘您若是嫁过去,这可怎么得了!”

温棠步子顿了一下,眼中幽光一闪,面无表情。

只听翠柳继续不忿道:“若不是姨娘被大夫人害死,大夫人还欲将您发卖了,您也不需要在这镇远侯府寄人篱下。”

“姨奶奶真是狠心,您长得这般美,怎么忍心将您嫁给那人当通房……”

提及去世的娘亲,温棠这才顿下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青天正好的日头,勾唇冷笑:“没到最后,还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有小厮、丫鬟的叫喊声传过来。

“世子回来了!”

“世子爷回来啦!”

“快,快去看看!”


秦风能明显感觉到他家世子爷心情不好。

确切的说,是怒气。

自打从二公子院子出来之后,世子爷就一直紧绷着脸。

他走得很快,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戾气。

秦风后知后觉,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啊。

眼见着快要到清风苑了,谢云州的步子却忽然停了下来。

秦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声查看谢云州愠怒的脸色。

“世子爷,您这是?”

谢云州抬眸凉凉看了他一眼,只冷冷道:“改道。”

这……改道去哪儿,秦风没敢问。

眼见着谢云州去的方向是府中最偏僻的地方,正是那位远房表姑娘的住所。

正在快要到达那里的时候,有小厮和丫鬟快跑路过。

甚至差点冲撞了谢云州。

“何事如此惊慌?没看到世子爷吗?”秦风问。

丫鬟小厮都吓坏了,赶忙磕头认错。

“世子爷饶命,奴才们不是故意的!”

“说,你等这是做什么去?”

其中一个丫鬟老实答道:“是祝姨娘,听说表姑娘偷拿了祝姨娘房内的东西,这会正在被祝姨娘教训,奴婢们本想着去看个热闹,世子爷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秦风微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却听谢云州忽然说道:“哦?还有这事?”

他低嗤一声,“此等热闹,本世子也正好要去瞧瞧。”

青兰院。

祝兰英此时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拿眼瞧着眼前的人儿。

还有谢兰兰也在场,一副居高临下,看好戏的模样。

温棠跪在地上,咬着唇瓣,脸色发白。

只听李嬷嬷扯着嗓子大声呵斥道:“表姑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温棠脸色再次白了白,她抬眸,面色柔弱。

“姨母,我真的没有,那镯子真的不是我偷的,我都不知那镯子的存在,如何去偷那镯子呢?”

谢兰兰抢先训斥道:“不是你还有谁?我阿娘好心让你来饮茶,你倒好,趁阿娘不在,便偷了阿娘她最喜欢的一只镯子。”

谢兰兰挑挑眉,挑衅的看向温棠昂。

“温棠,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就是报答我娘亲对你的恩德的?”

温棠百口莫辩,只继续摇头,“姨母,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那只镯子。”

“姨娘对我这般好,我怎么可能这般不识好歹?”

祝姨娘神色淡淡,只叹声道:“姨母也不想怪你,但是那么多人见到那只镯子自你房中搜出来,你让姨母怎么办?”

话落,一旁一个嬷嬷早已将几只首饰呈了上来。

其中不仅有镯子,还有钗环、玉佩等一些东西。

李嬷嬷厉声道:“哼,表姑娘,这么些东西都是从你那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等温棠解释,翠柳也早已扑倒在地上。

“姨奶奶明察,这些东西,真的我家姑娘拿的,我们也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贱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谢兰兰率先呵斥道。

“来啊,给本小姐将这贱人给我掌嘴!”

说罢,已经有几人过来按住翠柳,一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已经朝着翠柳脸上招呼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在院中。

温棠一见脸上更加惨白。

她跪爬着向祝兰英,只求饶道:“姨母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翠柳计较,若是姨母心中不快,自可以惩戒温棠,求姨母放了翠柳。”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祝姨娘十分惬意的喝了口茶,才轻声说道:“你虽是我侄女,但是你公然做出此等丑事,我今日若不惩戒你,便难以服众。”

“温棠,你可服气?”

温棠面色惨白,只落着泪道:“都是温棠的错,若姨母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求姨母放了翠柳,不要再打她了。”

“好,既然你求情,姨母这里也能放了那丫头,但是你,便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全听姨母发落。”温棠顺从道。

既已名正言顺,祝兰英与谢兰兰互看一眼,两人眼里俱是快意。

这个贱丫头,竟然害她被罚了月银。

还让她的乖女儿被禁足!

只听祝兰英吩咐道:“来啊,李嬷嬷,给我杖打温棠三十大板。”

话音落下,便见几个嬷嬷已经拿着棍子过来。

镇远侯府规矩森严,犯了何种错误,都会受到相应惩戒。

眼见着温棠被按住,嬷嬷的板子就要落下。

只听一声急切的男声响起,“住手!”

祝兰英眼眸一跳,只见谢淮安不知从何处听得消息,放下书院的学习,匆忙赶了回来。

谢淮安来到,他谁也顾不得看一眼,只径直将温棠一旁的嬷嬷挥开。

他担心的蹲在温棠跟前,十分关切的问道:“阿棠,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棠的眼泪唰的一下再次落下,只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她面露迷茫,“表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书院吗?”

听到这里,谢淮安的拳头握了握。

“表妹你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谢淮安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祝兰英气的牙痒痒,刚要开口训斥他胡闹。

只听通传声响起,“世子爷到!”

众人一惊,连祝兰英都慌忙起来前去迎接。

温棠愣了一下,她只通知了谢淮安。

这会那位世子爷好端端的怎么来了?

众人给谢云州行礼。

只听祝兰英道:“世子,你怎么来了?”

谢云州面色平淡,压根没朝祝姨娘看一眼。

他径直坐上主位,只淡淡道:“本世子方才经过,见到姨娘这里十分热闹,便进来看看。”

“没想到还真有一出好戏。”

“这表兄表妹的,当真是情意动人。”

被谢云州这么一说,祝兰英的脸色都变了。

她咬着牙恨恨道:“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淮安啊,只是一时被迷惑了,我这便打发了他!”

谢淮安听到这话,紧紧握住拳头。

他深深跪拜下去,“嫡兄,请你替我表妹做主,她是无辜的,她心思单纯,不可能做那等偷盗之事!”

“心思单纯?”谢云州的目光凉凉看过来,落在温棠的身上。

“是啊,阿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子,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来的!”

谢淮安信誓旦旦。

温棠跪在一旁即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来自上首那道灼热的视线。

只听谢云州冷笑一声,“表姑娘真是有手段,能让三弟折在你石榴裙下,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温棠一惊,倏然抬头,面露惊惧,眼泪便落了下来,“世子爷,您说什么,温棠听不懂,我没有!”


她泪珠一颗颗落下,一副梨花带雨。

谢云州看过很多女子哭,更有一些女子为了博得他的同情,故意落泪。

可他从未见过女子,能哭得这般撩人心弦。

他的心口莫名被撩了一下。

却听一旁的谢淮安道:“嫡兄,你相信阿棠,她不会做这种偷盗之事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求您帮她说句话吧。”

谢云州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他嘴角一勾,眼中极尽嘲讽。

“淮安你的意思是,是祝姨娘诬陷了这位表亲?”

“这……”谢淮安面色一僵,一时哑口无言。

“哼,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是祝兰英的声音。

“温棠,你也莫怪姨母,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但是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今日姨母若是不惩治了你,难免他日会有更多的人,不把侯府当回事。”

“姨母说的你可明白?”

谢兰兰煽风点火,“阿棠,还跟她废什么话,板子打下去就老实了,还怕她不招?”

温棠的脸色白了白,她眼眸破碎,拿眼轻轻瞥了一眼谢云州的方向。

却咬了咬牙,说道:“表兄,你不必再为我求情,我不想你与姨母不和。”

“但是,即便姨母要惩罚于我,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没有偷拿姨母任何东西。”

谢云州面色冷然。

谢淮安听的心疼无比,只大喊道:“阿棠若是执意要打阿棠,那便连同儿子一起打。总之,我相信她,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祝兰英一听这话大怒,她色厉内荏,眼神一眯,看向温棠的眼神更加不善。

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怒声命令道:“来啊,把三公子拉过去,给我把表姑娘打了!”

说话功夫,就有人来拉谢淮安。

饶是谢淮安再怎么挣扎,也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他大喊着,一边为温棠求饶,“嫡兄,阿娘,不要伤害她,阿棠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阿棠,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温棠声音轻颤,落着泪,摇着头,“表兄,你不要这样,我不想你与姨母不和。”

“不要,表兄……”

然而一群嬷嬷已经将温棠与谢淮安分开。

祝兰英这头与谢兰兰二人对视一眼,眼眸中是一样的恶毒。

直到温棠被人按住,身后翠柳与谢淮安大呼出声,却见一记重重的板子已经落到了温棠身上。

温棠闷哼一声,她咬着牙,硬生生将那声呼痛给咽了下去。

她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心中极尽嘲讽。

总有一人,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然而,即便她心中再怎么耍心思,但是痛是真的痛。

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大喊出声。

可背部就像是撕裂开一样痛,一开始她还有知觉,到后面甚至已经麻木。

周围全是看戏的人。

温棠的心中一点一点染上了恨意。

唯有谢云州,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

他手指轻轻捻了捻手中的玉扳指,挑了挑眉。

眼眸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样子好似在等温棠开口。

若是温棠求他,他保不准能替她说情。

然而,温棠硬是死死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直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再也坚持不住,便晕了过去。

在她合上眼眸的刹那,听到一声惊呼,“阿棠!”

眼前之人动了动,快速走向了她……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温棠抬了抬眼眸,动了动,发现全身都痛。

翠柳听到动静,连忙过来,“姑娘,你醒了!”

温棠的后背全是伤,她点点头,声音干哑,“什么时辰了?”

翠柳抹了把泪,“姑娘,已经是辰时了。”

原来已经过去一夜了。

她想动,发现伤口剧痛无比。

翠柳连忙扶住她,“姑娘,你别动,你的后背伤的很重,大夫说了若是不好好休养,恐怕会留下疤痕。”

“大夫?”温棠疑惑。

“是啊,是请的大夫过来看的。”

温棠面露嘲讽,“是谢淮安请来的大夫吗?”

翠柳摇头,“不是,是世子,是世子让人找的大夫过来的。”

温棠一怔,“是他?”

“嗯,”翠柳补充道。

“您被姨奶奶打板子打昏过去了,三公子也被她让人关了起来。当时还是世子爷将您从青兰院抱回来的,奴婢一路看着的。”

温棠明显愣了愣。

可她并不觉得谢云州存了什么好心思。

“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翠柳更是懵懂,“这个奴婢就不知道的。但是奴婢昨夜听说,世子爷将偷盗姨奶奶物品的贼抓到了,说是姨奶奶房中一个嬷嬷偷的,故意诬陷姑娘你的。”

温棠一声冷笑。

本就是子虚乌有。

见她精神不济,翠柳又问道:“姑娘,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奴婢去给您做。”

温棠摇摇头,她现在心中很乱。

这一次的祸事分明是她姨母故意诬陷她来的,想必接下来,姨母一定会尽快将自己嫁出去。

温棠闭了闭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谢锦之那里,还要尽快拿下。

温棠太累了,吩咐道:“你先出去,我再睡一会。”

翠柳点头,“好,姑娘那你先休息,等过一会我来给您后背涂药。”

“你肌肤赛雪,可别因为这会留下疤痕之类的。”

温棠不置可否。

睡意朦胧,温棠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她听到推门的声音。

应该是翠柳来了。

她感受到翠柳在她身旁坐下,因为趴在床上,温棠懒得掉头。

“你来了,帮我涂药吧,可别留下伤疤了。”

后头的人默了一下。

温棠闭着眼睛,眼睫都懒得抬一下。

“翠柳,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你不是说要给我涂药的吗?”

话音落,只感觉到背脊一凉,温棠倒吸一声。

随即,带着粗粝触感的指腹落在了温棠的后背上。

那膏药有些凉,让温棠的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以往温棠受伤,都是翠柳伺候的。

今日,温棠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翠柳的力道比往日大了些。

不过她手指温热,抚在后背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温棠婴宁一声,一声低吟便呼出了声。

“翠柳,再往下一些,我好痛,我不想留疤。”

身后人的手一顿。


谢兰兰已经带着仆人到了跟前。

看到温棠贴着谢云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温棠就大骂:“你个小贱人,勾引我三哥,又来勾当我嫡兄,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温棠的身子一颤,只更加紧紧扯住谢云州的衣衫。

谢云州眸色挑了挑,然后才看向谢兰兰。

谢云州面上不豫,谢兰兰更加愤恨了。

“嫡兄,你快别被她骗了,这个贱人惯会使这个招数。她就是个心机婊,这都是她装出来的。”

“谢兰兰!”谢云州冷沉的声音响起。

“你还有没有个侯府小姐的样子,这也是你能骂得出口的话?”

“本世子看祝姨娘平日太骄纵你了,竟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嫡兄,我……”

谢云州冷眼扫过来,谢兰兰顿时哆嗦了一下。

“是她,都是她,真的不怪我!”

“大胆!”谢云州明显来了怒气。

“怎么本世子说的话你听不懂?”

“如此不知礼数,来人啊,四小姐目无兄长,毫无大家闺秀之典范,着其禁足一月。祝姨娘管教无方,罚月银半月!”

“给本世子将四小姐送回房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众人咂舌。

谢兰兰更是犹如石化。

反倒是温棠在短暂怔愣后,娇柔的声音弱弱响起,他扯了扯谢云州的袖子,只小声求道:“世子爷,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得罪兰妹妹的。”

“你不要这样责罚她好不好,姨母那里我怕我不好交待。”

“我看谁敢?”他说着扫视一圈,除了面如土色的谢兰兰,一个个下人 全都低垂着头,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

温棠嘴角勾了勾,朝着谢兰兰的方向挑了挑眉。

她用十分无辜的语气对谢兰兰说,“兰妹妹,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你被罚并非出于我所愿,你可一定不要怪我。”

“贱人!”谢兰兰死死捏住拳头,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温棠。

“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谢云州明显感觉到温棠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是一种想要将她护在身下的情绪。

待谢兰兰走远,温棠才退后两步,从谢云州身边走开。

“世子爷,方才多谢您出手相救,您对温棠的大恩,温棠无以言报。”

从谢云州的角度看过去,温棠低垂着头,一张小脸看不清情绪。

而露出的雪白的脖颈,上面那颗红痣,越发醒目。

他喉结滚了滚,瞥开眼眸。

反倒是他身后一群世家子弟围了上来。

有人伸手托住温棠,“哎,这是哪位小姐,长得怎么这般娇艳?”

“谢世子,你家中竟还会有这等美人,啧啧,当真是绝色!”

“公子,你们,不要……”温棠低着头,退后两步。

可那群世家子弟见到这样的美人,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要戏弄一番。

“姑娘可有婚配?你看本公子如何?”

“我也不错,我爹可是大将军,你给我当个侍妾,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去你的吧,你都二十房小妾了。不如看看我,我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尚未纳妾,不妨跟我?”

“切,你又是什么好鸟。那京城中的万花楼谁人不知你的大名?”

温棠被几位公子围住,面上更加羞怯。

“几位公子,你们,你们快放开,别这样……”

“别怕嘛,谢世子他不懂怜香惜玉,本公子会啊!”

“哎——”

“够了!”谢云州暴喝出声。

众人纷纷打住,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谢云州这个人。

谢云州铁青着脸,目光露在温棠脸上。

他扫视一圈,然后才看向众人。

“诸位若无旁的事,便请回吧。”

“哎,我等无事,有的是时……间……”

“秦风,送客!”

这?

几位世家子弟纷纷愣了一下。

谢云州却当着他们的面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在众人猝不及防下,将温棠给横抱了起来。

“世子!”温棠娇呼出声。

这声低呼让在场的世家公子身子都酥了一下。

谢云州脸上却更加不悦了,只令声道:“你们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本世子滚!”

啊,这……

他们何时见过谢云州生那么大的气?

温棠是一路被谢云州抱回了清风苑。

身后跟着下人仆从一应人。

翠柳看着自家小姐被谢世子抱走了,可是着急坏了。

温棠也拿不准谢云州的意思,只给翠柳使了个安慰的眼神。

正是晌午,日头不错。

清风苑内的烛火燃的很旺,温棠被谢云州放下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温暖的沉香气息涌入鼻尖。

很暖和。

谢云州坐下后,便有一个仆人进来,给他奉了一杯茶。

“世子爷,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

谢云州接过茶水,只轻轻呷了一口。

他一边喝茶,一边抬眸看向温棠。

那眼神有赤裸裸的打量,让温棠觉得有些发毛。

她手指捏了捏,然后深吸一口气,在谢云州身前跪下。

“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

谢云州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放下茶盏,只用眼轻轻在温棠身上打量,口中轻笑道:“哦?表姑娘这是想要如何谢本世子?”

温棠身子一僵。

她原本只是客套客套。

见她不作声,谢云州又补充道:“本世子可是记得,方才表姑娘可是说过,无论本世子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的。”

温棠在心中大骂谢云州。

她面上却越发恭敬,“是,温棠多谢世子爷为我解困,只要世子爷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云州眼眸看过来,然后挑了挑眼尾。

“是吗?那你过来。”他声音低沉,在静谧的内室内尤其魅惑。

温棠只能跪爬到谢云州跟前。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让谢云州身子一热。

她本就长得娇媚动人,此时又是跪着过来。

她身子弯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那领口的一只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细腻的脖颈。

再往下看便是雪白的锁骨……

谢云州眼眸深邃了几分,看向温棠的眸中也热了几分。


被问到,谢锦之轻叹一声。

“我去看大夫。”

温棠不解,“府里不是有大夫吗?再不济,还可以让大夫去府内给您看,怎么好端端的让您出门呢?”

谢锦之见他好奇,低下身子,轻轻在温棠的额头上触了一下。

那动作亲昵,看起来十分自然。

没由来的,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谢锦之闪过一抹不自然,才回道:“是这样,我看的大夫他是山上明觉寺的大师,他常年住在山上,下来一趟不方便,所以每次都是我坐马车过去。”

温棠沉吟了一下,“那你也很辛苦,还要走那么远的路。”

谢锦之苦笑道,“无碍的,和这身体的病痛相比,算不得什么。”

忽而想到什么,谢锦之补充道:“对了,我打算再过半月还要再去一趟,山中的梅花开了,阿棠想一起吗?”

温棠眸光一动,却被踌躇掩饰下去。

“我吗?锦之你说笑了,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与你一道去寺里呢?”

“若是被旁人知道,指不定要在背后说我了。”

谢锦之沉吟了一下,“那不如这样,那日我与阿棠约好了,在城中见面,等汇合后我们再一起去,阿棠你觉得怎么样?”

温棠看向谢锦之的目光,此刻带着探究。

谢锦之眸光真诚,眼神纯净,坦诚的在与好友分享一件有趣的事情。

温棠眸光怔了怔,眼中染上了一抹期许。

她咬了咬唇,看向谢锦之。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怔。

“那便如锦之所说,我们约好一起去明觉寺。”

谢锦之嘴角笑意更恣意了,“好,那便与阿棠说好了。”

温棠放下心来,心中想的是,倒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离开京城。

等她走了,以她这样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人再去追究这件事。

可惜了谢锦之。

兴许他是真诚的。

只可惜,在个人利益面前,温棠没得选。

谢锦之注视着温棠,忽然看到她鬓角的钗环歪了,于是提醒道:“阿棠,你这里……”

温棠懵懂,顺着谢锦之手指的方向理了理,但还是没好。

谢锦之不禁伸手,正犹豫着要不要触上温棠的发间。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子冷冽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温棠与谢锦之同时看去,可不就是世子爷谢云州。

谢云州还穿着官服,看起来是刚下朝回来。

他的目光在温棠与谢锦之身上来回打量着,面色冷冽,声音发寒。

“光天化日,你二人在此做什么?”

温棠和谢锦之的脸色一变,两人分开些许距离。

谢云州走过来,并未看温棠一眼,而是径直来到谢锦之跟前。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

谢锦之对谢云州行礼,“嫡兄,刚巧从明觉寺回来,正巧遇到了表姑娘。”

谢云州好似这才看到温棠一样,他转身看向温棠,“那还真是巧。不知表姑娘从何处来?”

温棠低着头,躬身道:“回世子爷,方才我也是从外头刚回来,赶巧就碰到了二公子。”

谢云州似笑非笑看向二人,“那还真是够巧的。”

温棠觉得眼前的人目光过于炽热,她只能低着头,说道:“两位公子,若是无旁的事,温棠便告辞了。”

谢锦之十分有礼,回道:“好,表姑娘慢走。”

反倒是谢云州,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待温棠走远,两个男子依旧站在原处。

谢云州见温棠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看向同样目光悠远的谢锦之。

“锦之,你觉得这位表姑娘如何?”

谢锦之目光所至,眸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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