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郁珩这回倒是显得十分乖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着,开始缓慢而优雅地解扣子、脱衣服。
温蘼站在床边,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着急:“快点脱!”
这人,明明病得脸色都白了,却还是不忘耍帅,真是服了。
眼看着他慢悠悠地连最后一层秋衣也要脱掉,连忙制止:“可以了可以了!”
她轻轻掀开他的上衣,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温热的肌肤,触电般迅速收回。
腹部肌肉线条分明,沟壑深深,似乎在勾引她,摸一下。
温蘼把热水袋放在他小腹上,虽然告诫自己是在照顾病号,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
如果要她给这处打个分的话,她一定打满分。
“好不好看?”头顶突然传来一句低沉的调笑。
“好看。”温蘼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
她伸手就给了厉郁珩额头一个暴栗,“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哎呦!”厉郁珩捂着额头,夸张地呼痛,“女朋友,你下手好狠啊!”
温蘼看他此时头发凌乱,额头被她敲得微微泛红,眼眸水润,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伸手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像是在蹂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直到把他的头发彻底揉乱才罢休。
然后恶狠狠地警告:“别装可怜了,我可不吃这套!”
厉郁珩乖乖地躺好,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她终于不再故意乖巧讨好,逐渐暴露本性了。
这不就说明,她在他面前慢慢很放开了嘛!
折腾了一晚上,厉郁珩好了许多。
她把热水袋从他腹部拿开,轻轻地掖了掖被子,准备回自己房间。
刚起身,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
厉郁珩半睁着眼,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女朋友,我病了,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温蘼本想直接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人家是因她而病,现在这副样子,她要是真走了,未免显得太无情无义。
“我……我回房间洗个澡。”温蘼试图挣脱他的手。
厉郁珩却抓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昨晚,你都已经把我这样那样,正面反面玩弄了个遍,现在居然还要跟我分房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蘼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胡说了……”
可某人反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一个人睡不着,晚上还需要你给我讲故事呢……”
温蘼想起在东南亚旅行时,厉郁珩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她只当他是开玩笑,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好吧,我先去洗澡。”
洗完澡,温蘼裹着浴巾打开门,就看到厉郁珩举着一件厚厚的女士毛绒睡衣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厉郁珩一把捞进怀里,用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小心翼翼把她塞进被窝。
“女朋友辛苦了,谢谢你照顾我。”
他轻柔地帮温蘼脱去外套,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耳垂上轻轻落下一吻。
温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但厉郁珩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温蘼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
“你想听什么故事?”温蘼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