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陈余李国刚 全集》,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段时间又有两个主要领头的被乐虎找到卸掉下巴,群龙无首,没人组织,剩下的只是乌合之众,最容易各个击破。陈余还没下作到靠挑起群众矛盾来转移主要矛盾,拱手道:“谢谢大家,但我没有危险,请大家站在原地,不要挤!”说着坚定不移的分开保护他的人群,再次来到前面,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孙凹村的阵营走去。哗啦啦!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被他的威势震慑,陈余经过的地方,人们自动分成两排。他就那么淡然自若的穿过刀叉棍棒组成的铜墙铁壁,走到街道边木然站立的孙贵才面前。“孙贵才,你为了一己私欲,挑动群众,围攻镇政府,藐视法纪,简直罪大恶极。”孙贵才不屑的笑了笑,道:“陈镇长,你对我有意见,我知道。可惜,锦溪镇的规矩,你说了不算。我今天只是路过看看热闹,...
《官道之强势崛起陈余李国刚 全集》精彩片段
这段时间又有两个主要领头的被乐虎找到卸掉下巴,群龙无首,没人组织,剩下的只是乌合之众,最容易各个击破。
陈余还没下作到靠挑起群众矛盾来转移主要矛盾,拱手道:“谢谢大家,但我没有危险,请大家站在原地,不要挤!”
说着坚定不移的分开保护他的人群,再次来到前面,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孙凹村的阵营走去。
哗啦啦!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被他的威势震慑,陈余经过的地方,人们自动分成两排。
他就那么淡然自若的穿过刀叉棍棒组成的铜墙铁壁,走到街道边木然站立的孙贵才面前。
“孙贵才,你为了一己私欲,挑动群众,围攻镇政府,藐视法纪,简直罪大恶极。”
孙贵才不屑的笑了笑,道:“陈镇长,你对我有意见,我知道。可惜,锦溪镇的规矩,你说了不算。我今天只是路过看看热闹,凭什么说我挑动群众?还有,罪大恶极这四个字,我担不起。但有的是罪大恶极的人,陈镇长以后走夜路千万要当心……”
“威胁我?”
陈余突然出手,啪的抽了孙贵才一个大耳光,骂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比别人黑心才勉强过上了人模狗样的日子。我告诉你,最多五天,你的日子就过到头了。吃花生米的时候,千万记得我今天的话:天容你,人容你,法不容你!”
孙贵才愕然捂着肿胀的半边脸,脑瓜子嗡嗡作响,难以置信的道:“你敢打我?”
陈余哈哈大笑,道:“谁打你了?有人看见了吗?”
他转身,冲着老百姓问道:“你们看见我打人了吗?”
“没有,没有看见。”
“陈镇长是好领导,怎么会打人呢?”
“不可能,我偷人,陈镇长也不会打人!”
孙家父子坏事做尽,不知多少百姓心里憋着火气,见陈余抽了他耳光,全都爽的跟发大财一样,哪还不知道趁着人多势众落他的颜面?
孙贵才心知今天拿陈余没有办法,眼神逐渐变得恶毒起来,道:“好!好!我等着!五天后我在玉蝉饭庄摆酒,请陈镇长亲自来瞧瞧,我孙家的日子,怎么越过越红火的……”
“好啊,那咱们打个赌,五天之内不让你伏法,我陈余辞去公职,光着屁股绕街道跑三圈,再不踏进锦溪镇半步!”
孙贵才离开,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凹村剩余那些人一哄而散。
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他们心里清楚。
出来闹事,无非是想给政府施加压力,帮儿子减轻罪责。
可现在的情形,分明跟预想的不同。
连支书都被打了一耳光,他们跟支书比,算什么东西?
再不走,说不定真的走不掉了。
儿子栽进去,还有别的儿子女儿,要是连自个都栽进去,那就不值当了。
于是,一场很可能酿成重大事故的风波,就这么被陈余以举重若轻的手段迅速摆平。
可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这里面蕴含的危险,以及陈余所拥有的巨大勇气!
好不容易劝说疯狂鼓掌的群众们散去,回办公室的路上,栗战营对陈余感恩戴德,几乎要跪下来道谢。
不仅为陈余救了他一命,还为帮着他,把几吨重的黑锅给掀了。
“栗主任,这不是你个人的事,也是所有镇领导的责任。只不过其他领导各有各的忙,就我闲,我不出头谁出头呢?况且这不是顺利解决了吗?跟领导汇报的时候,我会把你的功劳带上,别担心……”
蒋飞红指了指陈余,道:“你啊,这话可不要让我家那位听见,他是出了名的醋篓子……”
作为锦溪镇班子里唯一一个女性成员,蒋飞红刚满三十岁,虽然穿衣打扮趋于朴素,但是唇红齿白,气质上佳,眉梢眼角的风韵正浓,是单位里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晚上睡觉时的做梦对象。
陈余对她的了解不多,好像老公曾经当过某县的副局长,后来辞去公职,下海做生意,家里不缺钱。
所谓无欲则刚,郑清平那么强势,对她从来客客气气,轻易不敢得罪。
“姐夫爱吃醋没关系,我只想知道姐夫爱打人吗?”陈余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叫起了姐夫。
这是对蒋飞红的一种试探。
蒋飞红噗嗤一乐,道:“你姐夫以前当兵的,打你这样的白面书生,估计一个能打十个,怕不怕?”
陈余笑道:“怕,可更怕白担了个虚名,心里委屈……”
蒋飞红横了陈余一眼,刹那间透露出来的媚态跟平时的庄重肃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差点又让陈余的竹笋冒了尖尖。
按说以蒋飞红的颜值,固然美貌,但跟谢玉符比不了,更别说晏清竹。
只不过陈余也拿这具鲜嫩的身体没有法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是这么强壮的不讲道理。
“陈镇长,你的胆子确实比较大,难怪敢把老郑打的住院……”
蒋飞红没有继续跟陈余扯下去,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陈余也见好就收,同事间说些骚话可以拉近彼此距离,但太骚了有点过犹不及。
“住院?我怎么听说老郑家里有事,跟单位请了长假?”
“你那司机把人打了,郑镇长又一时半会对付不了你,只好找个借口说老郑请假,让大家面上过得去。”
蒋飞红盯着陈余,道:“说回正题,计生站这个包袱,你得想个办法扔掉。”
陈余笑道:“红姐是不是听到省里的风声?”
蒋飞红微微愣神,道:“你也听说了?”
她默认了红姐这个很亲近的称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
陈余道:“一票否决嘛,不稀奇。这两年计生工作陷入瓶颈,很多偏远地区甚至有反弹的迹象,上面加大力度整治,情理之中。”
“千万别不当回事!”
蒋飞红郑重其事的道:“一旦推行,你很可能要替卫紫阳背黑锅,面临被免职的风险。到了那时,失去的不只是锦溪镇副镇长的职务,而是选调生两年基层工作期满,回到市直单位提拔正科的机会。”
明年三月,陈余即将锻炼期满。
郑清平的报复,掐准了时间节点,挖好坑要彻底断送他的仕途。
仅仅是司机和门卫的口角之争,能有多大的仇?
下手这么狠辣,都说官场如鬼蜮,人心似鬼心,果不其然。
“这包袱我怕是扔不掉了。”
陈余叹道:“郑镇长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整分工,用的是阳谋。我要是拒绝,等到年底考评,一个不顾大局、不尊重领导、畏难怕事、不堪重用的帽子扣到头上,照样过不了组织部门的考核……”
“那也只是失去这次提拔正科的机会,至少还能保留目前的级别不变。”蒋飞红劝道:“你这么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忍当忍,该退则退……”
“红姐,不是我不听你的,忍了这次,还有下次,忍了下次,还有下下次。郑镇长铁了心的整治我,躲,忍,退,都不是法子。”
陈余反过来安慰蒋飞红,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等几天看看,说不定局面会有什么变化呢?”
“我在锦溪镇政府二楼办公室,你开车过来吧。”
陈余说的理所应当,胡正华听的差点发火。
我什么级别,你什么级别?
平时见我,你都得预约,见不见还得看我心情。
现在让我开车过去,倒反天罡了不是?
可看看面前那几张他和情妇在床上见不得光的照片,咬了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倒反天罡怎么了,该忍则忍。
胡正华笑道:“好,我马上过去。”
陈余要的是胡正华的态度,略作拿捏,压压他的官威,却没打算真的让他过来。
浪费时间事小,可别误了今晚的大事。
“不必了!胡县长,我不给你兜圈子,开门见山吧。当初让我加入考察团,是不是有人给你递了话?”
陈余进入出国考察团,是胡正华主动联系他,然后带着他去市里拜见的林东。
胡正华自从发现凭空出现在他和情人秘密约会的住宅里的档案袋,就一直在猜测陈余的目的。
最大的可能,陈余被纪委调查,他没人脉和资源,所以想通过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拍摄的照片作为威胁手段,逼迫自己出面捞他出来。
可今天上午突然得知,陈余被省纪委的周乔主任亲自接走,然后下午市纪委就对这起案子严厉追责。
据说包括四室主任李国刚在内的纪委干部被立案侦查免职记过的多达十余个,市纪委还要召开常委会给陈余恢复名誉并赔礼道歉。
心里顿时明白,他早前的猜测不对。
陈余有周乔这样的大靠山,根本不需要他的人脉来营救!
那么,选择这个节点送来档案袋,只有一个原因,陈余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
可这事的背后牵扯副市长林东,胡正华还想狡辩,道:“陈镇长,我真的是单纯的为你好……”
陈余粗暴的打断他的话,道:“胡县长,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那些照片我手里还有,只要交给省纪委,你的下场不会比李国刚强多少。我给你机会,希望你一定要抓住,千万别拿那些糊弄鬼的话来糊弄我!”
胡正华号称方山县小诸葛,是县委书记杜藏海倚重的军师,可面对陈余的咄咄逼人,却有点束手无策。
换了别人,就算掌握这些照片也无关紧要。
你要举报,总得有门路吧?
纪委可不是什么举报都会认认真真的查,关系走到位,就能让举报石沉大海。
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有一百种法子让对方后悔。
可问题是,陈余的身后站着周乔。
他说上交省纪委,那是真的有省纪委的门路。
胡正华擦擦头上的冷汗,事已至此,瞒不住的,死市长不死县长,干脆全撂了,道:“是这样的,考察团成立后,林东副市长暗示我找你谈话,务必让你主动向市里申请加入考察团。陈镇长,我确实冤枉,不知道这是针对你的陷阱。林市长让我办,我不敢不办啊……当时我甚至以为他这是特意照顾你呢……”
往大牢里照顾?
陈余正要说话,走廊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只听有人喊道:“公安!别乱动!再动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乐虎,你敢拘捕?让陈余出来,他包庇打人凶手,也得去所里接受调查。”
守在办公室门口的乐虎双手抱胸,笑呵呵道:“董书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拘捕?这不是手,这不是脚?难道用裤裆里的棍子抽的你?还有,公安同志,你们来的正好,我也要报案。门卫老郑打的我严重脑震荡,请你们把他抓起来吧。”
带队的刘所长喝得醉醺醺的,听乐虎说的很有道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董广军,好像在问到底抓谁?
见董广军瞪着牛眼,气的似乎要把乐虎给生吞活剥,立刻反应过来,抬手一耳光挥过去,骂道:“你他妈的敢耍公安?”
乐虎不闪不避,抓住刘所长脉门,结实的手指跟铁钳子似的,从头疼痛到脚,唉哟唉哟的叫嚷起来。
“放开!”
“快松手!”
身后其他人吓了一跳,赶紧一拥而上,想要制住乐虎。
不料他抓着刘所长不放,只用单手单脚,就把所有人轻轻松松的全部干翻。
“袭警?”
“等着吧孙子,不判你三五年,老子跟你姓!”
“叫人,快去叫人,带警械。”
“妈的,我要看看你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花生米……”
“对,带警械!抓他进所里,让他知道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
这些人跟着刘所长横行乡里,霸道惯了,从来只有他们打人,还没挨过打。
今天头次吃这么大亏,个顶个的气血上涌,恨不得把审讯犯人时常用的那些手段给乐虎上全套。
董广军机灵,乐虎一动手,他就躲到旁边,避免殃及池鱼。
虽然吃惊于乐虎强悍的战斗力,可心里也在冷笑:
闹吧!
闹的越大,陈余担的责任也越大!
他这人心胸狭窄,陈余刚才在院子里不给他面子,已经当成了欲除之而后快的死敌。
“乐虎,请董书记进来接个电话。”
听到陈余的声音,乐虎松开刘所长的手腕,附赠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哀嚎的人堆里,转身打开门,笑道:“董书记,请吧。”
董广军猜不透陈余搞什么鬼,踌躇脚步,没敢进去。
陈余隔着门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电话,道:“胡县长可等着呢,你确定不接?”
胡县长?
常务副县长胡正华?
董广军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拿起电话试探着说道:“胡县长吗?我是锦溪镇的董广军……”
“我管你是哪个,谁给你们胆子骚扰陈镇长的?明天给我写个检查,上镇党委会通过后交到政府办。乱弹琴,都赶紧滚蛋,别耽误陈镇长休息。”
上镇党委会,那就是公开检讨。
董广军汗流浃背,都说胡正华是岳不群,当面温文尔雅,喜欢背后捅人刀子,这都当面开骂了,可想而知被气成什么样了。
他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道:“好的胡县长,好的,我马上写检讨,今晚就写!是是是,我明白,绝不会让人打扰陈镇长休息……”
把电话毕恭毕敬的还给陈余,董广军不由自主的腰身弯了几分,道:“对不住陈镇长,不知道你这么晚了还在跟胡县长汇报工作。我这就让他们滚蛋,保证没人再来打扰……”
懒得看他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陈余挥了挥手,董广军赶紧出去,贴心的帮着关上门,又对乐虎和颜悦色的道:“乐师傅,辛苦了!”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刘所长傻眼了,没来得及问清楚,董广军拽着他的胳膊匆忙下楼。
其他人不明就里,被乐虎给打怕了,哪敢多待,跟着一哄而散。
让外面的冷风一吹,刘所长酒有些醒了,他也不是傻子,低声道:“谁的电话?”
董广军垂头丧气的道:“胡县长……”
“什么?”
刘所长声音高了八度。
胡正华作为常务,紧密团结在杜藏海书记周围,联合其他几个副县长,几乎把县长池小建给架空,在方山县的能量,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董啊老董,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看刘所长如丧考妣,董广军嘴里也发苦,道:“这两天的事太他妈邪门了,改天我找个庙拜拜,咱兄弟一块去……”
打发了外面的苍蝇,陈余又问了胡正华几个问题,主要关于林东。
但胡正华确实知道的不多。
陈余判断,林东应该受了秦逸的吩咐,是设局的主要黑手,而胡正华跟秦逸没关系。
那就好,至少在短期内,胡正华会成为他在方山县的助力之一。
“胡县长,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可你帮着林市长坑我,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胡正华闻言大喜,只怕你不开口,开口就有利益往来,有了利益往来,还怕变不成自己人?
“陈镇长,你说,凡我能帮的,绝无二话。”
“很简单,我看郑清平不顺眼,他镇长的位子,我坐了!”
“啊?”
胡正华陷入石化。
虽说选调生升的快,明年三月够两年锻炼期满,有概率会被调回市里升为正科。
但市直国企那些地方的正科,跟管理数万人的正科级镇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个,这个……陈镇长,我说实话,这事操作起来太难,几乎不可能成……”
陈余笑了起来,道:“胡县长不用太为难,我会给你制造机会。只要关键时刻你小小的出份力,你会发现,这事操作起来,其实一点都不难!”
乐虎皱眉道:“你是说,那些人可能会得到信,过来找杨宗伟麻烦?”
“这是锦溪镇,不是省会。巴掌大的地,来了陌生人陌生车辆,躲不开有心人的眼睛。”
“所以咱们这是?”
“守株待兔!”陈余抬起手腕,看看了表,意味深长的道:“救人一命,再结个善缘,岂不两全其美?”
大约半个小时后,七八个戴着治安巡逻队袖标的人出现在视野里,领头的身高体壮,留着小平头,正是孙凹村支书的二儿子孙强。
他是村治安巡逻队的队长。
所谓的治安巡逻队,就是从以前的村民兵连转化来的。
这几年社会转型,思潮动荡,新河市取消了很多民兵连编制,但为了减少阻力,有些村就地转化成治安巡逻队,负责村子里的日常治安维护。
孙凹村就是如此。
原村民兵连连长是村支书孙贵才,转型后村支书不再兼任,便提拔自己儿子孙强当了队长。
治安巡逻队按照“以费养队、自收自支”的原则,向村民收取治安联防费,无形中加重了农民负担。
而队员们也多是以前游手好闲的混混,逐渐成了村里的大害!
巡逻队越走越近,果然进了杨宗伟的家。
乐虎摩拳擦掌,道:“来了,现在上?”
“等!”
“等?”
乐虎疑惑的看向陈余。
陈余走前两步,冰冷的月光穿过摇曳的枝叶的缝隙,点点斑斑洒在脸上,如同戴着神秘莫可测度的面具,让人心生寒意。
“等他们陷入绝境!”
乐虎恍惚片刻,这才明白陈余的意思,笑道:“老七,你当真变的心狠了!行,我去盯着,保管不会出差池。”
乐虎离开后,陈余望着地上的倒影,眼神坚毅的不可动摇。
重生一世,他不仅变的心狠,而且越来越功利。
虽然说不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比起前世里的阳光热血,如今的他将不当坏人设为底线,也不再用烂好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没有把危险扼杀在未开始之前,是不是有错?
道德有错。
但无可指摘!
因为世上没有圣人,那些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摘别人的人,估计连出现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
陈余今晚肯出现,至少可以保证不让晏清竹等人前世的悲惨遭遇重现。
而他要做到这一点,同样需要承担许多风险。
在风险的基础上,顺带谋取些利益,于心无悔!
迈开脚步跟上去,来到门外静静的等候。
很快,院子里传来斥骂声、惨叫声和哀求声,乐虎对陈余打个手势,陈余点了点头。
轰!
乐虎猛然踹过去。
门栓断裂。
大门洞开。
小院里的景致一览无余,热闹极了。
四个巡逻队员正在使劲的撞着左边堂屋紧闭的房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乐虎的踹门声,竟然没人发觉身后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孙强站在院子里,猥琐的笑道:“大美女,别怕。咱们聊聊天,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多寂寞,哥哥可是好人……”
两个队员用跪膝的姿势把王宇宙死死的压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鲜血直流,显然吃了大亏。
还有一男子,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不停对孙强磕头,满脸的褶皱充斥着生活的重压和经历苦难。
三十多岁的年纪,苍老的仿佛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叫杨宗伟。
“我不告了,真不告了……孙队长,求求你,放了他们吧,不关他们的事……”
“放了他们?”
孙强头也不回,双手插兜,阴森的道:“杨宗伟,我还以为你老实了一年,认命了。没想到,胆子不小,敢偷偷摸摸的给都市报写举报信……行啊,学聪明了,官路走不通,想让媒体搞事?我今个让你彻底死心,不就是记者吗?老子当你的面打一个,干一个,看你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我不敢了!不敢了!”
砰砰砰!
杨宗伟磕的额头撕裂,血花四溅,凄惨的哀求声让人不忍卒听,道:“我明天就走,带女儿离开锦溪,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孙队长,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千万别祸害人家报社的姑娘……”
话音刚落,左边堂屋的房门被几人撞开,狭窄逼仄又空荡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晏清竹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找出来的锋利剪刀,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星辰明亮的双眸里,终究还是流露出几分绝望。
她调到北湖都市报后,虽然经手了几个大新闻,奠定业界的地位和名气。
但毕竟接触的层次较高,没遇到什么困难。
实在无法想象,锦溪这种偏远县城的偏远乡镇会有如此无法无天的恶霸!
这次下乡,准备不够充足,了解不够全面,实在太冲动了。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祸害?”
孙强贪婪的目光在晏清竹曼妙的身姿上下游弋,喉头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道:“方山县多少娘们求着让老子干,老子都懒得脱裤子,哪叫祸害?那叫送温暖!不过,这娘们长的好看,我玩了那么多女人,加一起连她根头发都比不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老子先干了再说。”
晏清竹听着这些从没有男人敢对她说的污言秽语,强作镇定,其实手脚都在剧烈的颤抖。
当孙强带着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她发现局势危急,为了脱身,也为了保护杨宗伟,甚至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直接对孙强表明身份。
可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信,或者说以他的见识,突然听到某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时候,总觉得不可能。
因为离的太远,所以没有敬畏。
相反,如果说的人是胡正华,保管孙强掉头就走。
“是吗?天王老子都不怕,锦溪可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陈余突然插话,惊动了所有人回头。
“这傻叉谁啊?”
“不认识,不是咱村里的。”
“他刚刚说什么?”
“好像不服孙哥,不许孙哥牛逼……”
“不服?”一个队员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陈余骂道:“哪来的两条野狗,敢跟我孙哥呲牙?”
陈余主管的部门都比较偏,闲暇时宁可回市区喝茶看书,从不参与下面的乡村社交。
平时休息住在农家小院,更是早出晚归,所以各村除了常去镇政府开会的头头脑脑,认识他这个年轻副镇长的人不多。
乐虎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铁锹砸了过去。
“啊!”
指着陈余的那条胳膊诡异的扭曲了九十度,张大了嘴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直接疼的倒地翻滚。
所有人惊呆了,谁能想到在孙凹村的地界,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找死是吧?”
孙强暴怒,别说孙凹村,哪怕整个锦溪镇,也没人敢这样落他的面子。
“给我往死里打!”
立刻有两人从腰里摸出折叠刀,咔的一声锁死背锁,刀刃寒光闪烁,面露狰狞,恶狠狠的冲向乐虎。
杨宗伟急忙站起,虚弱的张开手想要拦住两人,同时扭头喊道:“快跑,你们快跑!别管,真的会死人的……”
“老东西!”
孙强揪住杨宗伟的头发,用力把他撂倒,鞋底使劲踩着脸,大骂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丧门星,这些人也不会得罪老子。他们如果死了,那都是你害的,知道吗?知道吗?”
他就是要折磨杨宗伟,不仅身体,还有灵魂。
晏清竹这时也认出陈余和乐虎,绝处逢生的希望让那张迷人之极的俏脸泛起奇异的绯红,平添了九分娇艳颜色。
陈余站着没动,漠然的看向冲过来的大汉,似乎那明晃晃的刀尖只是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值一提。
乐虎很变态的舔了舔嘴唇,疏松筋骨的活他最喜欢,这两年尽陪着陈余装孙子,可把他憋屈坏了。
眼看两人丧失最后的逃跑机会,杨宗伟脸上浊泪缓缓流下,呢喃道:“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求个公道,就这么难?让我去死吧!我死,别再连累不相干的人……”
晏清竹同样心头发凉,只看体型和人数,陈余和乐虎哪里会是对手,何况对方还持有武器?
她握紧剪刀,做好最坏的打算。
无论如何,宁可死,也不能让这些恶霸玷污清白!
“凭你们?”
乐虎身形一闪,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两下,一人被铁锹盖脸,几颗门牙夹杂着血喷射而出,然后就跟喝醉似的,歪歪扭扭的打横里撞到墙上,仰头成大字倒地。
另一人被铁锹的木柄击中下面要害,双手捂着,缓缓跪地,浑身直抽搐,表情扭曲的可怕。
乐虎摸透了陈余的脾气,谢玉符的无耻的背叛,让这位温文尔雅,遇事忍让,且总是不愿意使用暴力的陈家老七彻底变了。
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动手,至于打伤人的后果?
呵,几个村里的渣渣,能有什么后果……不对,可能会领个见义勇为奖吧!
“上,都给我上!”
孙强暴跳如雷。
我孙老二打你,你敢反抗?
那干脆打死你好了!
挂着北A开头的黑色奥迪车内,周乔难得的浮出笑容,道:“要不是你九叔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跑来新河市工作……去年的选调生,对吧?算算时间也来新河快一年半了,不是这次遇到困难,你真的不来找我……”
陈余歉然道:“周叔,您知道的,我以前不懂事,跟家里闹了别扭。出来躲躲清净,没敢去打扰您……”
“哎,你的事我知道,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何况我跟你九叔过命的交情,他侄子就是我侄子。你要是在北湖省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叔交代?”
周乔并不算陈系的人,只是跟陈余九叔陈启后私交甚笃,连带着对陈启后最喜欢的陈余也很和善。
若非如此,他的性格,连自己儿子看了都怕,哪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人说话?
陈余道:“我安安稳稳的在镇上工作,本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没想到就这样还招人忌恨,挖了坑,布好局,非要置我于死地!”
聊起正事,周乔收敛笑容,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周叔,您这会要是不忙,我请您吃顿便饭?”
“你小子……好吧,我也馋市北月牙潭那家的船鱼宴。许久没吃了,今天你做东。”
周乔当然不是真的馋船鱼宴。
吃船鱼的好处,一船一席,漂浮湖面,仅靠木桥与前面的饭店和厨房相连,没有任何被偷听的可能。
两人点了菜,打发老板出去。
周乔看着陈余给杯子填上茶水,道:“说吧。”
陈余嘿嘿一笑,道:“简单说呢,就是我让人给绿了。”
“啊?”
周乔见多识广,轻易不会惊讶,可看着陈余的样子,笑眯眯的哪里像是被绿了,倒像是刚刚绿了别人。
“谢玉符,也就是我妻子,她受人指使,偷偷往我办公室藏了基本非法书籍,还花重资收买保姆和我的下属等人,对我进行诬陷……”
周乔表示难以理解,陈余为了他妻子不惜跟家里决裂,这份情不说感天动地,至少也是梁祝级别的了。
为什么短短两年,就闹的你死我活?
思想不同步?
还是身体不同步?
作为长辈,这些话他没法问,只能抓重点,道:“那人是谁?”
“秦逸。”
“谁?”
“就是你想的那个!秦家目前风头最盛的政治新星,西川省江州市武平区的新任区长。呵,据说是全国最年轻的正处级……”
周乔皱眉,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秦家在国内的实力丝毫不弱于陈家,这些年甚至还有急剧超越的趋势。
如果陈余得罪的是秦逸,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然,不是说这次的事不好办,秦逸手再长,远在西川,也伸不到北湖来。
他担心的是,秦逸这次出招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京的圈子就那么大,秦家这位的名声他也听过。
心胸狭窄称不上,但绝对睚眦必报。
怎么得罪的秦逸?
陈余比他小了三岁,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比,两人算是同龄人。
又都是燕京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从懂事起,就被所有身边的人拿来比较。
陈余善良阳光,喜欢运动,妥妥的正人君子。
秦逸则比较阴冷,做事只求目的,不讲规矩。
就像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极,天生难以相容。
比的多了,自然而然会有嫌隙。
从校内到校外,彼此的冲突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增多,也逐渐的激烈。
真正的爆发点,应该是陈余跟齐家那位掌上明珠联姻的消息,让秦逸对他恨之入骨,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怪。
“可能,他嫉妒我长得帅吧……”
周乔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时代在发展,小辈们开始慢慢上位,跟他们这辈人的做官做事的风格有很大不同。
格局更开放,性情更随意,手段也更狠!
“这样吧,纪委那边我会打招呼,该收的尾巴帮你收了,不会有任何后患。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谢玉符?”
陈余对谢玉符已经没有丝毫夫妻情分,道:“我信不过新河市纪委,能不能请省纪委接管她的案子?最好搞清楚她收买保姆和何超的巨额资金来源,以及从什么途径搞到的非法书籍……”
周乔是办案的老手,立刻明白陈余的意思。
他是想通过对谢玉符穷追猛打,尝试看能否抓到秦逸的把柄。
“不好查!资金很容易洗白,弄书的路子更多。如果谢玉符不招供,极难攀扯到他人头上。小余,对谢玉符,目前的人证物证齐全,她认不认罪,问题不大,纪委足以给她定性。至于秦逸,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吧……”
陈余也没天真到秦逸那么好对付,但只要省纪委控制着谢玉符一天,秦逸就不会睡的多么安稳。
“行,我听您的。不过,谢玉符的案子可以慢慢查,不用着急……”
周乔指了指他,笑道:“小狐狸!”
两人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随后周乔乘车离开月牙潭,前往市纪委。
陈余又在船舱里坐了十几分钟,叫来老板结了账,走出渔船。
他双手插兜,沿着岸边的小路缓步而行。
远处红日高悬,洒在湖面飘荡起波光粼粼,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波光中显得古拙又坚韧,充满了稚嫩和成熟交杂的奇特魅力。
与此同时,一辆破破烂烂的金杯面包车悄无声息的驶来,稳稳当当的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三五米的距离,就像是蜗牛拖着它的背壳,温馨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陈余在一家报刊亭旁停下,冲着老板问道:“能打国内长途吗?”
“可以!一分钟八毛,低于一分钟按一分钟收费。”
陈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交给老板,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喂,九叔,是我,陈余!”
陈启后招牌式的大笑声传入耳中,他不问陈余别的,而是先八卦起来,道:“小余,快给九叔说说,你跟你老婆怎么反目成仇的?这可比琼瑶剧还精彩,我爱听。”
陈余无奈的翻个白眼,道:“九叔,你可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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