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乙陈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是戏神赵乙陈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三九音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始终以为,自己脑海中的,就是那唯一一只从灰界中跑出来的灾厄……但现在又出现一只?“那只三级的呢?抓到了吗?”“要是抓到了,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干嘛?”钱凡叹了口气,“杀完人之后,那只灾厄就失踪了……不过有执法者目击到了它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往后山去了。”后山……陈伶记得,后山就处在二区和三区之间。“你说这两只灾厄也是怪……一般的灾厄降临闹出大动静之后,很快就会被抓住,一方面是体型大,另一方面是它们会控制不住的继续杀人……但偏偏这次的两只灾厄同时消失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陈伶心头一动,装作随意的问道:“我听说,有类人叫什么……融合者?”“融合者……”钱凡摇摇头,“你以为灾厄与人类的融合很容易吗?想要融合灾厄,并且活下来,就必须要具...
《我不是戏神赵乙陈伶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始终以为,自己脑海中的,就是那唯一一只从灰界中跑出来的灾厄……但现在又出现一只?
“那只三级的呢?抓到了吗?”
“要是抓到了,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干嘛?”钱凡叹了口气,“杀完人之后,那只灾厄就失踪了……不过有执法者目击到了它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往后山去了。”
后山……
陈伶记得,后山就处在二区和三区之间。
“你说这两只灾厄也是怪……一般的灾厄降临闹出大动静之后,很快就会被抓住,一方面是体型大,另一方面是它们会控制不住的继续杀人……但偏偏这次的两只灾厄同时消失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陈伶心头一动,装作随意的问道:“我听说,有类人叫什么……融合者?”
“融合者……”钱凡摇摇头,“你以为灾厄与人类的融合很容易吗?想要融合灾厄,并且活下来,就必须要具备三个条件……首先,你得保证那只灾厄不杀你,光是这一条,就足以刷掉99%的灾厄,毕竟绝大部分灾厄,都是没有自制力的。
你要说先人为把它打到濒死,也可以,但下一个问题就是,你得保证自己的体质与它契合……这东西根本说不准的。
一个人类,一个灾厄,根本不是一个物种。两者想要契合,就跟你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发现石头上的自然纹路正好是你的名字一样概率渺茫。
就算你运气真的好,前面两个条件都满足了,也得保证自己跟灾厄融合之后,不会被对方的意志折磨到发疯……据我所知,大部分的融合者都是疯子,而且活不过几年。”
陈伶反问,“照你这么说,融合者出现的概率接近于零?”
“没错。”钱凡点头,“不过我听说,融合派中已经有人在研究提高融合成功率的方法……具体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
原先陈伶一直觉得自己是融合者,但听完钱凡的描述,他又觉得不太对……
他与“观众”的联系,完全是建立在剧院之上的,似乎并没有他说的融合的过程……虽然这些“观众”确实偶尔会让他发疯。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闪过陈伶脑海。
既然自己不算是融合者……
那有没有可能,他也能掌握一条属于自己的……通神道路?
“总之,你这两天的任务,就是搜索这条街道,看有没有遗落废墟下面的灾厄毛发,或者其他不寻常的东西……”
“不寻常的东西?”
“灾厄的力量会影响到周围的现实环境,具体如何影响,则因灾厄而异……有的灾厄只是站在那,就会将附近的所有东西扭曲,有的灾厄则会起火,据说更诡异的,还能操控人类……我们将这种影响称为‘灾厄领域’。”
“一只灾厄的等级越高,灾厄领域的破坏性与范围也会提高,总体而言,我们将目前的所有灾厄划分为一到九级,不过每个级别会有一些别名,以此来直观的表现它们的破坏力。
就比如九级灾厄……我们通常将其称为,‘灭世’。”
“灭世……”陈伶愣住了,“所以九级灾厄,真能做到毁灭世界吗?”
“虽然带有夸张的成分,但距离真正的灭世也差不多了……据说,一只灭世级,具备彻底灭绝一座人类界域的力量。”钱凡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开口,
“你不知道吗?”
“什么?”
“其实前天晚上,你们三区跑出来的那只……就是个‘灭世’。”
“!!!”
陈伶脸色顿时一白。
豆大的汗水自陈伶额角滑落,他的后背浸湿衣衫,那双迷茫而空洞的眼眸不停颤抖着,像是个刚刚从噩梦中苏醒的沉睡者。
“不,不可能……”
陈伶猛地站起身,桌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响。
“怎么会只有我们两个人呢??”陈伶声音骤然拔高,“我弟弟刚才就在这里……之前,他在门口堆雪人,今早的时候他还在门口送我,我的棉大衣就是他补的!”
他用力脱下身上的棉大衣,指着那块完美的缝补点,“你看!这就是阿宴补的!我根本就不会缝衣服!”
“还有,墙上这些木板,全都是他修好的!”
“我们家还住着一个从极光城来的医生,他也见过阿宴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我知道了。”吴友东似乎被陈伶吓到了,他手足无措的说道,“我就是……问一下……因为我看你刚才一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挺吓人的。”
“我没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陈伶指着对面的虚无,布满血丝的双眸盯着吴友东。
“刚才我弟弟就坐在那,你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对吗??”
“我……我真没看到啊。”
吴友东很委屈,他看着眼前行为古怪的陈伶,纠结许久,试探性了问了一句:“陈伶……你最近,是不是撞上灾厄了?”
陈伶愣在原地。
所以,你也跟灾厄融合了?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那了。
你也失去了一段记忆?
嗯。
但是灰界交汇的地点,不是在后山吗?你当时应该还在手术……为什么也会被波及到?
我不知道……我就记得医生给我打了麻药,醒来的时候,就……
熟悉的对话萦绕在陈伶耳畔,他隐约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眼瞳微微收缩。
“不对……”陈伶喃喃自语,“不对……都不对……”
“陈伶,你没事吧?”
“……后山?!”
陈伶猛地抬头看向某个方位,疯了般冲出屋子,连刚脱下的棉大衣都没拿,他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薄上衣,一头撞入鹅毛大雪。
他的身形刚消失在街道尽头,穿着毛呢大衣的楚牧云,便走到家门口。
他诧异的看了眼陈伶离去的方向,正欲进屋,看到孤零零站在客厅的吴友东,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是谁?”
“我,我是陈伶的朋友。”
银丝眼镜下,那双眼眸立刻眯起,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我就,我就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奇怪,就问他在跟谁说话……然后就……”
楚牧云的脸色巨变!
他又看了眼陈伶离去的方向,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楚牧云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
“我……”
与楚牧云目光对视的刹那,吴友东心头一颤,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疯狂的眼神,
吴友东害怕极了,他哆嗦的向后退了半步,被椅子绊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楚牧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屋中,双手轻轻将大门关起。
漏风的门户遮住屋外的光与雪,客厅被昏暗笼罩,这个披着毛呢大衣的身影,缓缓向吴友东走来,
他推了推眼镜,斯文的外表下,一股阴狠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好像一只被人类躯壳禁锢的凶兽,褪下伪装,张开血腥狰狞的獠牙。
“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个在疯狂与正常之间维持微妙平衡的融合者,是多么罕见的研究素材?”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异常,费了多大的心思陪他演戏?”
“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释放出一只怎样的怪物?”
这件戏袍,确实是陈宴的。
自从八年前,一支很小很破的戏班子来到三区,在野外搭了个小戏台唱两出戏之后,年仅七岁的陈宴就迷上了这东西。
在这个世界,戏剧文化并不流行,当年戏班子辛辛苦苦花了两天搭起戏台,却只来了五个人……在野外玩耍被临时吸引过来的陈伶陈宴,一个被拉来凑观众的路过挑夫,一个跑来向戏班子讨饭的乞丐……
还有一个,是真的喜欢戏剧文化,闻名而来的二区老师。
五个人中,认真听完全部戏剧的只有陈宴和老师,陈伶听到一半就睡着了,挑夫开场就匆忙离开,至于乞丐,中场休息的时候直接冲到台上去讨饭,然后被一个唱武生的戏子一脚踹了下去,骂骂咧咧走了。
但是陈伶看到,弟弟看向舞台的眼神中,充满了光。
那一天之后,陈宴开始自学戏剧,他不知从哪里淘来两本书,每天早起在屋里咿咿呀呀学着唱腔,抄录剧目,甚至自己学了针线,缝制戏服。
陈伶身上的这件,就是陈宴亲手缝的,在衣角的地方有他缝制时留下的一朵很小很小的蓝花。
“喏,还给你。”
陈伶洗完戏袍,顺手将其递给陈宴,他看向水流中自己的倒影,伤口与血迹基本都消失了。
两人顺着小路,小心翼翼的走到寒霜街边缘,向家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门破碎的房屋周围,已经被警戒线彻底封锁,几位穿着黑红制服的执法者穿行其中,
门口的两只担架上,分别躺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情况怎么样?”
“没救了。”一位执法者惋惜的看了眼白布,“他们两个是之前蒙哥下令,来跟踪这户的夫妻的,应该是中途发现屋内有变强闯进去,在跟灾厄搏斗的过程中牺牲了。”
“那对夫妻呢?也死了吗?”
“……没有。”
执法者目光看向门口,此刻一男一女正被其他执法者扶着走出屋子,双瞳涣散,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着,像是失了魂魄般。
“他们活下来了。”
“他们不是最先被灾厄袭击的吗?为什么他们活下来了?”
“我们猜测,他们虽然最先受到袭击,但是并没有进行反抗,那两位执法者拔枪射击惹怒了灾厄,所以才被击杀……”
“你是说,那只灾厄当时在玩弄他们?”
“是这个意思。”
“有其他线索吗?”
“几乎没有……那只灾厄的能力十分古怪,把大半个屋子都撕碎了,根本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们甚至都没法判断它是从哪个方位闯进去的。”
“寒霜街这么大,它却恰好闯进这户人家,是巧合吗?”
“不好说,寒霜街本来就在三区最外围,街后面就是后山,再往后就是当时灰界交汇处的那座乱葬岗,然后就是二区……从路径上来说,如果那只灾厄从灰界爬出来之后,先去了二区大杀一番,然后逃进后山,再转而冲到寒霜街的这一段,也是合情合理。”
“二区命案发生的地点,也在后山附近?”
“对,这几个地点离得不远,而且都在一条线上。”执法者微微点头。
两人还欲说些什么,一道尖锐的嘶吼声便从不远处传来。
“灾厄!!灾厄!!!”
只见李秀春猛地挣开身旁的执法者,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一边死死瞪着他们,一边连滚带爬的后退,“你们休想害我!!休想害我!!!”
她接连后退之下,猛的撞到后面正在扶着陈坛的众人,这一撞直接让陈坛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立刻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些没有意义的字符,眼眸中同样满是恐惧。
一旁的众多执法者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们对此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熟练的用绳子将他们绑起来,再往嘴里塞上白布防止扰民,随后径直向三区总部走去。
看到这一幕,陈伶心中松了口气。
林医生说过,在遭遇灰界交汇或者灾厄袭击的幸存者中,会有八成的人出现精神失常的状况,而且大部分终生无法治愈,现在看来,这个症状也出现在李秀春和陈坛的身上。
对陈伶而言,这是幸运的,因为亲眼见到他变成灾厄的人只有四个,两位执法者已经被“观众”击杀,一旦李秀春和陈坛将一切说出来,那自己立刻就会被通缉。
好在如今李秀春和陈坛都疯了,那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他依然可以以陈伶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
当然,这是在执法者后续没有查到他的前提上。
“还是不保险……最好要想个办法,可以彻底阻隔他们的调查……”陈伶不喜欢冒险,更不喜欢自己的命运被攥在别人手里,他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到最稳妥的方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他身边冲出!
“爸!妈!”
陈宴惊呼一声,向着那两道被带走的身影狂奔,憔悴的小脸上满是焦急。
陈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看到父母被从废墟中带出来,跟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陈伶目光微凝,下意识的想拉住陈宴,但犹豫片刻后,还是迈步迅速紧跟在陈宴的身后,同样呼唤着爸妈。
听到陈他们的呼喊,众执法者同时回头,只见两个少年正匆匆跑来,随后便低头开始翻阅资料。
“这对夫妻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
“刚才没在屋里找到尸体,我正准备让人去找,没想到自己出现了……”
“唉,可怜的孩子。”
“……”
几位执法者窃窃私语。
陈宴冲到李秀春面前,正准备说些什么,李秀春的瞳孔便剧烈收缩,她不知怎么吐掉了白布,瞪着前方大吼:
“灾厄!!你也是个灾厄!!你也想杀我?!”
陈宴瞬间呆在原地。
再度睁开双眸,一抹熟悉的光亮充盈视野。
“又回来了么……”陈伶适应了聚光灯的亮度,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老旧的舞台,黑色的大幕,座无虚席的观众椅,他又回到了这个噩梦之中。
“看来,只要是睡着,或者死亡,都会回到这里。”陈伶通过几次的经验,总结出这个结论。
自从他夺回身体控制权后,那些出走的观众又回到剧院,虽然目光看起来有些不悦,但至少没有再次出手的意思,
陈伶目光自然的滑向舞台中央的屏幕:
“观众期待值:24%”
从历史记录来看,他夺回身体的瞬间,期待值自动回涨到20%,经历跟执法者们的斗智斗勇之后,期待值再度增加,最终稳定在24%。
“上次死亡直接扣除了50%的期待值,如果下次我死的时候,期待值低于50%……会发生什么?”
陈伶不知道答案,但他猜测,如果期待值变成负数,自己多半会彻底死亡,并且被“观众”占据身体,永世不得翻身。
陈伶正欲移开目光,突然发现屏幕的右下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抖动的小宝箱。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剧院的时候,还没有过这东西。
陈伶犹豫片刻,试探性的伸出手,点了一下宝箱……
噔噔噔噔——!
当陈伶指尖触碰到宝箱的瞬间,一阵激昂的音乐从舞台两侧的音响中传出。
突如其来的音乐将陈伶吓了一跳,下一刻,几束聚光灯挪动到他的身后,他转头望去,发现舞台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张桌子。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木桌,外表似乎有些老旧,跟舞台上的木地板看起来毫不违和,聚光灯的光束照在桌上,一张纸片在反射着苍白光晕。
陈伶径直向木桌走去,两束聚光灯相互靠近,最终融为一体。
纸片的最上方,写着几行小字。
“检测到观众期待值首次突破60%,解锁成就——‘多半好评’!”
“你获得一次额外抽奖权。”
“使用后,将从本次剧目的所有出场角色中,随机抽取一项角色技能进行学习。”
陈伶目光扫过这些文字,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张白纸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摆放在桌面的纸牌。
这些纸牌的颜色各不相同,绝大多数都是白色与灰色,偶尔出现几张蓝色,表面的纹路也从简至繁,颜色越鲜艳,纹路就越高级,看起来也越珍贵。
下一刻,这些纸牌同时倒扣,露出清一色的牌背,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重叠在一起,最终分散整齐的停留在桌面之上。
陈伶也试图去追寻过那几张蓝牌的踪迹,但这种诡异的洗牌方式,根本没法用肉眼来跟踪牌面。
“竟然还能抽奖……看来这剧院里,也不全是坏事。”
陈伶深吸一口气,随机挑选了一张在自己面前的纸牌,轻轻翻转倒扣在桌面……
那是张蓝牌。
陈伶选择完毕后,其余所有的纸牌同时消失,与此同时,几行文字浮现在蓝牌之上。
“技能:杀戮舞曲”
“归属:兵神道,审判路径,第三阶。”
“人物:韩蒙。”
看到韩蒙两个字,陈伶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昨晚跟红纸怪物打的有来有回的风衣身影……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波赚了!
自从陈伶穿越过来之后,见过的所有人中,韩蒙无疑是战力最高的,陈伶虽然看不懂那个“兵神道审判路径第三阶”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抽到了目前所能抽到的最好选项。
蓝色的纸牌幻化成虚无,陈伶觉得自己体内多了什么,玄妙无比。
“感谢馈赠。”陈伶现在怪不好意思的。
自己从韩蒙身上偷……不,学来了这个技能,从某种意义上,韩蒙就是他的贵人……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刚暴打了“贵人”一顿,还狠狠敲了闷棍。
那一棍……应该不至于把贵人打死吧?
他有些心虚。
……
朱红的灾厄在头顶狂舞,
恐怖的威压让人心神颤栗;
一只从灾厄体内探出的修长手掌,按到他的头顶……仿佛从天穹坠落的神明之手,主宰世间。
病床上,韩蒙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差点直接蹦起来。
“嘶——”
后脑的剧痛让他直咧嘴,他眼前世界一晃,再度一头栽倒在床。
“蒙哥!”正在他身旁打盹的一位执法者,被吓一大跳,立刻扶住他的身形,“蒙哥!你这是干嘛啊?快别乱动,别把线给崩开了……”
韩蒙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茫然开口:
“这是哪?”
“医院啊!”
“那只长手的……不对,那只红色的灾厄呢?”
“它……”执法者顿了一下,“它应该是逃了,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蒙哥你躺在那……”
破碎的记忆涌上韩蒙的脑海,他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后脑,疼的直咧嘴。
这灾厄……还喜欢偷袭后脑勺?
“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别的伤亡吗?”
“暂时没有,跟你打完之后,那只灾厄就再也没出现过,估计是蒙哥你把它伤的太重了。”
“我……”
韩蒙正想说自己其实压根就没伤到它,犹豫一会,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在属下面前,还是需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几点了?”
“六点五十。”
“……扶我起来。”
“蒙哥,医生说你要静养……”
“养个屁!”韩蒙咬牙站起身,“那只灾厄很阴险,再这么放任下去,迟早会惹出大事!”
“阴险?蒙哥你是不是想说危险……”这位执法者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阴险”两个字来形容灾厄。
“危险,但更阴险!”
韩蒙下意识摸了下后脑勺,“而且,我怀疑它可能真的与某个人类融合了……”
“融合者?”听到这三个字,执法者脸色大变,“要不要立刻通知极光城?”
听到后半句话,韩蒙逐渐冷静下来,“不,先不用,我还要在调查一下……现在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理论依据。”
“那我们现在……”
“先去总部,那群新来的预备席们应该快到位了,具体情况我们路上说。”
“好。”
陈伶再度解决一位持枪者,反手夺枪,对着几个握刀冲来的大汉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几朵血花在腿部绽放,他们当即惨叫一声,接连摔倒在地。
哀嚎声,叫骂声,枪鸣声,桌椅坠地声此起彼伏,从陈伶进屋不过三十秒,整个酒馆就陷入狼藉,原本在酒馆的十四人,硬生生被干翻了十三个!
陈伶随手将弹匣打尽的手枪丢在一旁,踩过一位被踢断四根肋骨的大汉身体,随着大汉发出惨叫,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屋内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老板,一杯威士忌。”陈伶又踹了一脚大汉,惨叫再度响起,“记他头上。”
全程站在柜台后的独眼老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陈伶的眼眸中满是恐惧。
能够在冰泉街开酒馆,而且成为大部分居民的活动地点,这位独眼老板自然不是一般人,他行走七大区,见过很多人,但像陈伶这样,出手如此果决狠辣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特么是预备席?!
你要说这家伙是个执法官他都信!
独眼老板识相的把偷偷攥在手里的左轮手枪收起,低头掏出一只酒杯,开始准备威士忌。
“姓名。”陈伶翘起二郎腿,将表格放在腿面,淡淡道。
沉寂的酒馆内,无人回答。
“问你呢!”
他一脚踹在大汉断裂的肋骨上。
“啊啊啊啊……李莽!李莽!”大汉当即服软。
“灾厄入侵当晚,你在哪?”
“我,我就在这家酒馆里。”
“看到那只灾厄的样貌了吗?”
“好像看到了……我当时正好出来解手,看到它在街上一晃而过……它应该是个人形。”大汉哆哆嗦嗦的将实话说出。
陈伶没有再说话,起身从柜台上接过威士忌,轻晃两下,剔透的冰块敲击杯壁发出叮当声响。
然后,他提起酒杯,对着大汉鲜血淋漓的伤口,一点点倾倒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吗?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光凭‘好像’和‘应该’这种词汇,向执法者汇报情况……都算是造谣。”陈伶的双眸微微眯起,
“我再问你一遍……你看到它了吗?”
“我,我……我真的……”
陈伶手中的酒杯逐渐倾斜,越来越多的酒水浇灌在伤口,疼的大汉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没!!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听到这句话,陈伶终于将酒杯放回地上,在表格的一栏写上一行字:
“无目击。”
紧接着,他又要了一杯新的威士忌,走到下一位冰泉街居民的身边。
“姓名。”
“……”
“姓名!”
“孙老六。”
“你看到灾厄了吗?”
“我……我……”孙老六看到刚才那大汉的遭遇,咽了口唾沫,“没看到。”
陈伶点点头,继续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看着陈伶一人打趴所有人,然后淡定的问话,孙老六等人脑海中一个想法同时涌现出来……
姓马的坑我?!
不是说派过来的都是预备席的雏鸟吗?
看他刚才那鬼魅般的闪避能力,跟执法官也相差不远了吧,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执法官?
难道是冰泉街的事情败露,姓马的打算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全解决了,然后自己洗白上岸?
众人越是捉摸,脸色就越难看,他们齐刷刷的盯着陈伶,生怕这家伙问完话之后,就掏出枪一个个把他们都毙了。
陈伶不紧不慢的将所有人的口供记录完毕,按手印画押,那些个已经被打晕的,他也直接写了个“无目击”,然后强行按了个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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