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层门禁时，感应灯像濒死的飞蛾忽明忽暗。
她贴着墙根移动，高跟鞋换成了静音拖鞋 —— 这是她在 “职场生存课” 上学的第 7 条法则：“永远比同事晚走半小时，比领导早到半小时。”
储物间的门虚掩着，保洁张姐的 “先进工作者”搪瓷杯摔在地上，滚出三枚安定药片。
铝箔包装上的“2019.3.15” 刺得林小满眼眶发疼。
“张阿姨，您怎么在这儿？”
张姐慌忙把什么塞进怀里，左手在藏青色工服上反复擦拭。
林小满认得这个动作 ——《职场微表情》第 47 页写着：“保洁人员说谎时会过度清洁。”
“没、没什么……” 张姐突然跪坐在地，84 消毒液泼出骷髅头的形状。
“小满，你还记得 2019 年春天吗？”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陈总说有 ‘成长针’ ，能治建军的病……”25 岁的林小满递过 SK-II 护肤霜：“张姐，建军的药费有着落了吗？”
那时张姐的儿子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丈夫失业在家。
“陈总借了我 20 万……” 张姐低头搓洗陈立的茶杯，“但他让我签了份保密协议……什么保密协议？”
林小满扶张姐起身，触到她胳膊上蜈蚣状的疤痕 —— 和自己的实验疤痕一模一样。
张姐撕开衣领，心脏手术的疤痕旁，针孔连成条形码。
“他们说这是 ‘营养针’，” 她的眼泪砸在实验报告上，晕开 “受试者 LXM” 的字样，“但建军越来越不对劲，只会说‘好的领导’ ……”牛皮袋里掉出老式 MP3，陈立的声音从电流杂音中渗出：“陈玉芳，这些保洁工的儿子都送去‘希望学校’，就说是‘军事化管理’。”
“陈玉芳是……？”
“陈总的妈妈，” 张姐打了个寒颤，“她以前是精神病院护士长，地下室的 ‘实验协议’ 都是她起草的。”
“那焚化炉……” 林小满指向走廊尽头。
“今天下午，” 张姐抓住她的手腕，“我看见他们烧 ‘带编号的档案袋’，有个袋子上写着‘LXM-0315’ ……”胃里一阵痉挛。
0315 是她的生日，也是共情素实验的启动日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