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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察布穷着呢,说不定你早饿死了......”父亲的脸涨的通红,抬高嗓门冲姑父嚷着:“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吃菜。
一会教育我儿子,一会挤兑我,就数你最能!”
姑父愣住了,他没想到父亲会顶过来,以前再重的话甩给父亲,都如同落在了棉花上。
祖父兄弟讪讪地,为了打圆场,连声说着“吃菜,今天的菜做的地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父亲,姑父触碰了雷区,乌兰察布是父亲心中的圣地,任谁都不能无故践踏。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用了一个卖字。
父亲依旧生气,还长出了一口气。
我拍了拍父亲的背,示意这么多人呢,夏壮阔也喊着要吃琉璃馍,父亲起身去做了。
那天,我们一家待到天黑才返程,整个下午,我能看出父亲不高兴,面对我们,他又假装若无其事。
我感觉父亲和以前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那个晚上,随我们离去的还有父亲做的几十碗粉蒸肉,他叮嘱我放进冰箱,想吃了热一下。
苏文娟嫌多,说冰箱放不下,父亲非要带,天冷,阳台上也能放。
12月21日,父亲打电话叫我们下班之后回老家,他想夏壮阔了,而且第二天是冬至,按滑城习俗,头一天晚上得包饺子,温冬。
正吃饺子的时候,我接到一个寻亲者的感谢电话,他的声音兴奋到颤抖,“我在四川广元的家里,和亲生父母在一起......广元和滑城不一样,不兴温冬,冬至不吃饺子,吃醪糟汤圆、喝羊肉汤。
我过完年回滑城,给你带腊肉和香肠。
我们一家都感谢你......”父亲问我是谁,还问我帮了他啥忙,感激成那样。
我淡淡地说:“没啥事,他这人爱夸大。”
父亲笑了,他为他的警察儿子自豪。
我望着父亲鬓间的白发,心想,在亲情的河里,我渡了别人,什么时候也把父亲渡到对岸,让他解了心结,痛痛快快地高兴一回。
那一晚,我和夏壮阔吃过饺子,住下了,第二天是周六,父亲答应夏壮阔,会带他去牛屯东街的狗市转悠,还会给他买对鹦鹉。
时代不断发展,机械的普及,让昔日红火的牲畜市场成为永远的过去,那儿变成了每周六才会聚集的花鸟虫鱼市场。
那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