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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神探后续+完结

辛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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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浦望着陈实冷笑,陈实也在冲着他笑,林秋浦说:“看看我身后这八个字,念出来!”“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发音标准吗?”“你这种不老实的犯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真的以为……”“注意你的措辞,林大队长,我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人,我仍然是合法公民!在没有拿出证据的前提下拘留、审讯我,这行为本身就已经违法!”陈实寸步不让。“没有证据!”林秋浦勃然大怒,“那我帮你回忆一下,9月11日凌晨两点,一位名叫古梦醒的女乘客坐上你的车,乘车期间她发给男朋友的短信证明,你曾对她有过语言骚扰,第二天她的尸体在江边被发现,有明显的奸杀迹象,你敢说你是完全清白的吗?”三双眼睛都在紧盯着陈实,陈实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正常。“11号凌晨,是...

主角:陈实林冬雪   更新:2025-03-25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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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实林冬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凶神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辛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秋浦望着陈实冷笑,陈实也在冲着他笑,林秋浦说:“看看我身后这八个字,念出来!”“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发音标准吗?”“你这种不老实的犯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真的以为……”“注意你的措辞,林大队长,我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人,我仍然是合法公民!在没有拿出证据的前提下拘留、审讯我,这行为本身就已经违法!”陈实寸步不让。“没有证据!”林秋浦勃然大怒,“那我帮你回忆一下,9月11日凌晨两点,一位名叫古梦醒的女乘客坐上你的车,乘车期间她发给男朋友的短信证明,你曾对她有过语言骚扰,第二天她的尸体在江边被发现,有明显的奸杀迹象,你敢说你是完全清白的吗?”三双眼睛都在紧盯着陈实,陈实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正常。“11号凌晨,是...

《追凶神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秋浦望着陈实冷笑,陈实也在冲着他笑,林秋浦说:“看看我身后这八个字,念出来!”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发音标准吗?”

“你这种不老实的犯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真的以为……”

“注意你的措辞,林大队长,我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人,我仍然是合法公民!在没有拿出证据的前提下拘留、审讯我,这行为本身就已经违法!”陈实寸步不让。

“没有证据!”林秋浦勃然大怒,“那我帮你回忆一下,9月11日凌晨两点,一位名叫古梦醒的女乘客坐上你的车,乘车期间她发给男朋友的短信证明,你曾对她有过语言骚扰,第二天她的尸体在江边被发现,有明显的奸杀迹象,你敢说你是完全清白的吗?”

三双眼睛都在紧盯着陈实,陈实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正常。

“11号凌晨,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乘客坐过我的车,但我送她抵达了目的地,枫之林酒店,我的行车记录仪可以作证明。”陈实平静地说道,这种处境下再不说出真相,反而更容易遭到怀疑。

“行程起点是哪里?”

“石猴子路旁边的一家烧烤摊附近,我当时在那里趴活,呆了两小时左右。”

“为什么呆这么久?”

“我睡着了!”

“据我所知,从石猴子路去往枫之林酒店的途中会经过案发地点。”

陈实一翻白眼,无奈地摇头笑道:“去调取我的行车记录仪!”

“那是可以伪造的。”

陈实大笑:“你TM究竟想知道什么真相,我告诉你你又不相信,我说有证据你说是伪造的,你现在巴不得我把这口黑锅痛快地背了,你当破案是相亲啊,看着合适就行?”

“注意你的措辞!”林秋浦冷冷地说。

“我一个清白公民,好端端地被拘到这里,大中午的也没口饭吃,连杯水都没有,被你们言语羞辱,逼我认罪,我TM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林秋浦露出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拿起电话讲了几句,林冬雪问道:“你对那名女乘客有言语骚扰,此事属实?”

陈实像背书一样说道:“我国法律对口头方式的性骚扰界定如下,以下流语言挑逗异性,向其讲述个人性经历、黄色笑话或涩情文艺内容,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口头性骚扰事实,只是普通的搭讪。”

“不要偷换概念,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对该乘客进行言语骚扰。”

“是你没有搞清楚概念,在你看来,何种程度称得上骚扰,普通聊天?询问联系方式?调查家庭情况?还是法律意义上的性骚扰?”

林冬雪有点无言以对,她换了一个角度:“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对车上的女乘客表现得过分热心,在凌晨两点,对单身女乘客过分热心,我认为非常不合适。”

“那是你认为。首先,我这人话多;其次,我喜欢异性;最后,我单身,看见年轻漂亮的女乘客上车,聊两句有什么不对的吗?刚刚在车上,我和你的对话,有侵犯到你吗?”

林秋浦问林冬雪:“这家伙刚刚在车上和你说什么了?”

林冬雪捋捋头发,慢慢答道:“就是普通对话罢了。”

陈实得寸进尺:“作为单身男性,我认为和异性无论在任何场合、时间搭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身为的哥,我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车上,不和乘客说话,我要憋死啊?”

林秋浦一拍桌子:“少在这里避重就轻!眼下的事实是,死者曾坐过你的车,并且你对其进行了言语骚扰,随后她遭人奸杀,在去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上!”

陈实搔搔脖子:“你这么一说,好像还蛮有道理,那啥,给根烟呗!”他勾勾手指。

三人面面相觑,在这里要烟就意味着要招供,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撂了,林秋浦过去给他递上一支红塔山,正要给点上,陈实说:“少来少来,你身上带了两包烟吧,一包给犯人抽的,一包自己抽的,把你那包中华拿出来,糊弄谁呢?”

“你!”

“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你身上一股中华烟味。”

林冬雪捂嘴偷笑,林秋浦没好气地掏出一包硬中华,给陈实点上,畅快地呼出一口,三人等他撂,可是从他嘴里吐出的除了烟雾,还是烟雾。

眼看着一根烟要抽完了,林秋浦催促:“哎哎,该说实话了吧?”

陈实望着天花板动情地说道:“三十年前……”

“怎么又扯到三十年前了?”笔录员低声吐槽。

“三十年前一个秋天的晚上,你家外面的马路有条狗被车轧死了,第二天,你出生了!”

“你!”林秋浦站起来,把桌子拍得山响,“胆大包天,污辱执法人员,你找死!”

陈实弹掉烟头:“我说了这是因果关系吗?我说了吗?”

林冬雪掩嘴偷笑,林秋浦气得直瞪眼睛,笔录员有些发懵,不知道这段该怎么记。

陈实说:“你刚刚说的几件事,都是事实我承认,但摆在一起不代表就有因果关系,这是基本的逻辑,在没有明显证据之前,它们仅仅是的孤立的几件事!”

“很好!很好!”林秋浦气得不知所措。

林冬雪暗想,这家伙不像其它罪犯那样胡搅蛮缠,实际上他一直在就事论事,没有丝毫回避,而且所说未尝没有道理,拥有如此缜密的思维,此人看来不简单……说不定有一个更简单的真相,他压根就不是凶手。

林冬雪扫了一眼林秋浦的怒容,为自己内心的动摇感到羞愧。

有人敲门,警员把行车记录仪的鉴定结果送来,林秋浦扫了一眼,与来者交换了几句话,点头示意他退下。

林秋浦扬了扬手中的几页纸:“呵,你所谓的证据对你相当不利……”

“你少来了!”陈实不耐烦地说,“连诈供都使上了,我看你是真黔驴技穷了,那天凌晨就跑了一单,去哪没去哪我会不知道?”

被识破诡计的林秋浦一脸讪讪:“你骂谁是驴?”

“你语文学得不好吧?我骂你了?黔驴技穷这是个成语哎,难道我要说林队技穷?再说,驴这么勤劳聪明的动物到你这怎么就成脏话了?给我向全天下的驴道歉!”

林秋浦气得面红耳赤,他头一次被一名嫌疑人如此羞辱,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林秋浦拿起电话,故意提高音量:“小王,把监控关了!”


林冬雪当然了解她哥,他这个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动用私刑是绝不可能的,这是他惯用的吓唬嫌疑人的手段。

不出所料,陈实丝毫没有被吓到,脸上反而带着轻蔑的笑,他双手拍着巴掌:“原来林大队长是个追求低碳节能的人,知道这场审讯没有意义,就把摄像头关了。”

“喜欢笑就多笑笑吧,待会就怕你笑不出来了。”林秋浦拿起一沓打印纸,走到陈实面前,把纸一撂,“你的履历可真够丰富精彩的啊!”

陈实瞥了一眼,道:“这些是我过去干的,怎么了,这就是你们怀疑的理由?”

“一个劣迹斑斑的刑满释放人员,凌晨两点载着漂亮的女乘客,且对她进行言语骚扰,随后女乘客遭到奸杀,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非常不同意你的话,政府设立监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我们这种人改造,一个过去走过弯路的人,经过国家的改造重返社会,不偷不抢,自食其力地养活自己,难道不应该是值得鼓励的正面典型,怎么到你那却成了被怀疑的理由?照你这样说,我们这样的人出来之后非得重操旧业,才合情合理是不是?”

“少在这里绕弯子,说,你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

陈实不耐烦地拧起眉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死活不相信,我理解你的想法,我国庭审采用的是有罪辩护,但我觉得你把这套策略带到审讯室来,只会酿成大量冤假错案,哪怕我自己走进派出所,说人是我杀的,你们要做的也是千方百计找到我的犯罪证据,才能定我的罪!可我现在看到的是,你们手上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证据,却在这里红口白牙威胁一个清白的公民认罪,你这样做对的起祖国的培养,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制服,对的起百姓吗?”

“你!”林秋浦气得来回踱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哥!”林冬雪小声提醒了一声,生怕林秋浦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惹毛了林秋浦的陈实毫无自知之明,还在那里白乎:“假如今天我认罪了,首先我个人受到了侵害,我的家庭也会跟着遭殃;然后死者没有沉冤昭雪;最后真凶逍遥法外,也许不久的将来他还会继续作案,你一下子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林大队长,案上一滴墨,民间千滴血,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秋浦气急败坏地扬起手。

林冬雪和笔录员都吓坏了,就在这时,陈实突然把脑袋往不锈钢的档位上重重磕了一下,磕出一个红印,他抬起头,一脸狡猾的笑。

“你干什么?”林秋浦呆住了。

“打人啦!林大队长打人啦!”陈实扯开嗓子囔囔。

“住嘴!不许喊!”

陈实阴险一笑:“现在这里没有监控,我脑袋上这个伤,出去可解释不清哦!”

“荒谬!”林冬雪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有我们两个在场,你还想讹人?”

“你们两个的证词有用吗?一个是下属,一个是妹妹,我国法律重物证轻人证,再加上亲属避嫌的原则,真要上了法庭,你们觉得你们能说得过我?”

林冬雪和笔录员面面相觑,这家伙太厉害了,瞬间反客为主。

林秋浦吼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派出所,讲法讲理的地方!没有证据强制拘留、审讯;违反审讯条例关掉监控器;嫌疑人身上出现伤痕,仅此三点,我不必找龙安最好的律师,随便找个刚毕业的小律师,你也百口莫辨!作为执法者经常会忽视一件事,我现在提醒你,法律不光约束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也约束你们!”

一阵沉默,林秋浦汗流浃背,用手指勾着脖领,那是他无可奈何的表示。

林冬雪说:“哥,有件事我忘了说……”

“你说什么?”林秋浦不敢相信地看看她,又看看一脸微笑的陈实,“逮捕途中,他竟然缴了你的枪?”

“是……是的!”林冬雪羞愧地承认,“所以我觉得,他也许真的不是。”

陈实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很难,就像那几件事加在一起制造了对他的怀疑一样,他所做的几件事,也慢慢改变了林冬雪的想法。

从常识来说,男人往往要比女人更固执一些。

林秋浦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子边拿起电话,交代了一句:“放人!”

陈实离开派出所的时候,专案组炸开了锅,头一次遇到连林大队长都拿不下的嫌疑人,为了照顾脸面,林秋浦自言自语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他还会再来这里的!”

没想到五秒之后陈实又回来了,林秋浦吓了一跳:“你还想干嘛?”

“我车呢?”

林冬雪说:“停到地下车库去了,我带你去取。”

“有劳!”

林冬雪带陈实来到地下车库,陈实居然把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林冬雪噗嗤一声乐了,“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还能把你的车怎么样了?”

“万一有个划痕什么的,我找谁说理啊!”陈实点上根烟,倚在车门上勾勾手指。

林冬雪暗想这家伙好没礼貌,但还是走过去了,陈实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帮你破案!”

“什么!?”林冬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帮你破案,要不要,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拉倒吧你,破案可不是耍嘴皮子,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听我说,直觉告诉我,这案子另有蹊跷,极有可能是一桩蓄谋已久的谋杀。”

“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

“你哥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接下来他会这样查——调查当晚经过命案现场的其它车辆,扩大目击证人范围,以及调查我身边的朋友,我明确告诉你,这些方向是完完全全地浪费时间,你们将错过最佳的破案时间,放跑真凶,如果我说中了,今晚带上尸检报告来找我!”

陈实把烟头弹掉,拉开车门,临走前冲林冬雪扬了扬下巴:“晚上见!”

林冬雪完全懵了,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车库门口,才跺着脚骂道:“自作聪明!”


林冬雪大惊失色:“不是同一个人……不对,她的手机显示明明坐过你的车,你在耍我!”

陈实无奈摇头:“林大小姐,你要是还认为我是凶手,那咱们没法继续讨论下去了,难道带着手机的就一定是本人吗?”

“那你的意思,当晚拿着死者手机乘坐你的车的人是凶手!?可她是个女人哎!”

“我刚刚都说了,奸杀是伪造的。”

“凶手是个女人?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

陈实示意她坐下:“别凭感觉猜测,坐我车的女人也未必就是凶手,咱们接着分析。”

陈实翻阅手机上的现场照片,注意到一个细节,死者的右手掌有一个圆形的印痕,上面有些图案,但已经很模糊了。

陈实问:“死者手中握的东西,在现场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仔仔细细找过了。”

“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现场有人在复勘,我没法带你去。”

“我就是说说,你注意到没有,现场是一处退了水的石滩,摩擦系数很大,死者衣服单薄且多处撕裂,如果说死者真的有被强奸过,那么身上应该会出现大面积的生前擦伤,然而并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陈实笑了,“除非凶手是把死者吊起来干的。”

“混蛋!”林冬雪把一杯茶水泼到他身上去了。

“哎哎,你这个人!”陈实发着牢骚用纸巾擦拭。

陈实继续看,林冬雪问:“还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只能看出这么多,除非让我亲眼看看尸体。”

“切,你会吐出来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

陈实把资料和手机交还给林冬雪,陈实分析的这些,建立了一套更加完美的罪案假设,把所有的细节都圆了进来,林冬雪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热衷港台警匪片的的哥,这回答你满意吗?”陈实笑笑。

“少来了,我才不信!”林冬雪盯着他的眼睛。

陈实点上一根烟:“这么说,你愿意和我合作了?”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和来路不明的人合作。”

“恕我不能告诉你,你姑且把我当成一个民间高手吧,等咱俩彼此熟悉了,我再告诉你我是谁!”陈实猥琐地挑了下眉毛。

“谁和你彼此熟悉,少占我便宜!”林冬雪扬着粉拳要揍他。

“哎哎!”陈实连连告饶,等林冬雪消停下来,他说:“咱俩定一个合作章程!”

“你说!”

“首先,别老追问我的身份,我总得有点隐私是不是;然后,此事暂时对外保密,我暗中帮你出谋划策,功劳嘛全是你的,当然奖金要不要分我一份,就看你个人了;最后,我需要你对我完全信任。”

林冬雪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一个民间高人主动提出帮她破案,还不占她的功劳,她问:“你图什么呢?”

“我喜欢啊!”

林冬雪脸一红:“瞎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破案啊,再说眼睁睁看着你哥弄错方向,我坐不住,我这人就是嫉恶如仇,看见闲事就想管。”

“你这么高尚?”林冬雪一脸不相信。

“我说过,高尚和无私是两码事,事后我可是要报酬的哦,你得请我吃饭!”

林冬雪咬着嘴唇,这家伙高深莫测的,实在看不透,姑且相信他一次吧,看上去他确实有破案的能力。

毕竟,她比谁都想立功,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成交!”

陈实伸出一只手,林冬雪戒备地说:“干嘛!”

“合作的仪式!”

“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

林冬雪伸出手,同他握了握,陈实的手很细腻很温暖,完全不像一个的哥的手掌。

两人来到枫之林酒店,陈实对前台人员说:“我刚刚说我证件没带,还不信,现在我带个真警察过来,信了吧!”

陈实递个眼神给林冬雪,林冬雪掏出证件:“我们正在查案,希望贵酒店配合。”

前台人员狐疑地瞄了一眼陈实,道:“你们要查什么?”

“9月10号到9月11号的登记入住记录。”陈实说。

前台人员调出电脑资料,陈实扫了一眼名单,问林冬雪:“死者古梦醒的男友叫什么?”

“沈军!”

“显然他当天没有在这里登记入住,你们走访这人了吗?”

“呃!”

“注意力全放我身上了吧!”陈实对前台人员说:“你们这里有停车场吗?”

“有,旁边就是!”

陈实回头望了一眼门外,确实停了不少车,他说:“停车场有监控吗?”

“有!”

随后两人来到监控室,调出当天的录像,陈实直接用八倍速,眼睛不眨地盯着屏幕,屏幕右上角显示凌晨两点的时候,他突然按下暂停,指着屏幕右侧出现的一束强光:“这是我的车!”

“确定啊?”林冬雪不敢相信。

“自己的爱车,我当然不会看错,当天那名乘客确实要求我在这里停车的。”

监控正常播放,画面中,陈实的车离开之后,一个穿着A字裙的女人走到停车场,因为是黑夜,加上她移动得很快,脸不是太清楚。

“没有开车,却往停车场走!”陈实喃喃道。

两人继续看监控,想看看这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之后倒是有几辆车离开,林冬雪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记下车牌号。

“不用记了,她不在这几辆车上!”陈实说。

“你怎么知道?”

陈实把监控倒回去一段,一辆黑色家用车经过的影像,他一帧一帧地播放,在某一帧停下,指着车下面,那里隐隐露出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她借着这辆车的掩护,和我们玩了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术!”陈实笑道,“看来她进来的时候发现了监控,有意躲避,不想再被拍到!”

“果然可疑!”林冬雪这回终于相信,凶手另有其人。

“我考考你,接下来你要怎么查?”


林冬雪习惯性地来到地下车库,这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修理厂,两星期前她为了追捕一名嫌疑人把车撞坏了,一口气违反了十几条交通规则,被扣光了分,还因为不服从命令受到了严厉处分。

她悻悻地往外走,身后传来喇叭声,一辆捷达牌警用轿车在她身旁放缓速度,一张笑嘻嘻的脸从摇下的车窗后面露出来:“冬雪,我载你一程呗!”

“用不着!”林冬雪生硬地拒绝。

“又和你哥斗气了?”机灵的徐晓东察言观色,已经猜出一二,“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刑侦大队长是你亲哥,这层关系别人想求都求不来,这要是换作我,做梦都能笑醒。”

林冬雪突然站住,柳眉倒竖地吼道:“所有人眼里我都是大队长的妹妹,从来没人把我当成林冬雪,要当你当去吧,我不稀罕!”说罢,她加快脚步离开车库。

“我不过随便说说,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吗?”徐晓东搔着脑袋,一脸不解。

经过几个路口,估摸着避开了徐晓东的必经之道,林冬雪才掏出手机叫了一部网约车,司机几乎是秒接单,可是等了五分钟不见地图上的汽车图标移动,林冬雪拨过去:“怎么搞得,我在这里都站了五分钟!”

司机毫无歉意地说:“美女,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状况,能不能麻烦你走过来。”

“算了,我叫别的车吧!”

“别别,我给你打个八折好不好,看见马路对面有家牛肉香锅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旁边有条小巷,你穿过来就看到我了。”

“真麻烦!”

林冬雪挂断电话,穿过那条小巷,本以为司机说的“状况”是堵车什么的,可是这条路车流稀少,路边有个大叔正拎着水管在洗车,水管是从一家饭店的厨房拖出来的。

那是一辆红色长安逸动,林冬雪核实了一下车牌,就是它!

她走过去,抱着双手往司机旁边一站,司机仿佛全无知觉,一边洗车一边抱怨:“这该死的麻雀,往哪拉不好,非要拉在我的爱车上!”

林冬雪重重咳嗽一声,司机转过脸,笑笑:“到了?上车吧!”

林冬雪气得直瞪眼:“你说的状况就是这个,我在那条马路上干等五分钟,你却在这里悠哉游哉地洗车?”

“别这么较真嘛,五分钟而已。”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别说浪费别人五分钟,哪怕是浪费了别人一秒,你能赔得了吗?”

司机转过身,脸上仍带着中年男人世故圆滑的笑,眼神却认真了起来:“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和你理论理论,从你刚刚站的地方到这里,直线距离只有五十米,可我要开车过去得绕一个大弯,少说得花十分钟,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我不是浪费了你五分钟,而是替你省了五分钟;洗车这件事是因为我这人有洁癖,挡风玻璃上沾了一块鸟粪,我看着不舒服,没准就会出事故,再说喽,把车洗干净不也为了更好地提供服务吗?”

“哼,说得一套一套的。”林冬雪嗤之以鼻,“那你怎么不主动打电话告诉我,却要害我站五分钟?”

“这个是我的错,我刚刚在打电话,我母亲脑血栓刚做完手术,刚刚医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你说我能不接吗?”

林冬雪被噎得说不出话,道:“得了得了,少打感情牌了,赶紧开车!”

坐进后座,林冬雪看见执照上写着“陈实”这个名字,陈实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巧落在林冬雪胸口,他开口问:“美女,上哪呀?”

“有病啊,没看地址你就接单?”

“抱歉,以前开出租车的,就这毛病,谁上车都爱问一句……聊天嘛,不就是扯些废话。”

“谁要跟你聊天?自作多情!”

车开了一会,林冬雪注意到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一直在瞧自己,令她很不愉快,她拍拍驾驶座靠背:“你看路好不好,别老盯着我看。”

“我不在看你,我是在观察。”

林冬雪气得笑了:“观察什么?”

“你肝火有点旺,是不是最近经常失眠,早上起来口苦,舌苔重?”

“哟,你还懂中医!”

“略知一二罢了。”陈实笑笑,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包烟。

“喂,不要在车里抽烟,有点礼貌没有?”

“我就是看看还剩多少,不行吗?”陈实把烟盒摇了摇,扔回去,“美女,干什么工作的?”

“要你管!开你的车!”

“是警察吧?”

林冬雪一惊,上下检查自己身上,她穿的是一身便装,莫非这家伙看见她的佩枪了?不可能,她的枪一直藏在夹克后面,枪带也隐藏得很好,不可能被看见。

饶舌的司机自顾自地说道:“职业是会在人身上留下烙印的,你看人的方式不像普通人,这种眼神一般来说司法人员居多。”

“那你怎么就认定我是警察的?”

陈实笑了,“你上车的地方离市刑警大队就两条街,刚刚好几辆警车开出去,喂,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在查什么案子!”

林冬雪本不想说,但她想借机报复一下对方,虚张声势地说道:“网约车司机杀人案!”

陈实淡淡地说:“是吗?有需要配合的,告诉我一声呗,对了,提供线索有奖金吗?”

“你有线索?”

“目前还没有,不过要是奖金丰厚,我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

“呵,说得你好像能查到似的。”

“破案子嘛,不就是碰运气,没准我今天运气好呢!”

这话令林冬雪颇感不快,本想争辩,手机响了一下,微信上跳出提示,徐晓东拉她进了一个讨论组,每回办案,他都会建一个讨论组,相互交流情报,了解进度。

徐晓东一上来就兴奋地说道:“我查到那天的网约车司机是谁了!”

林冬雪一脸不屑,显摆!

一长段信息出现在组内:“陈实,男,36岁,籍贯五安市,驾龄十五年,车牌号为……”

林冬雪抬起头,看见运营执照上那张痞里痞气的笑脸,突然间冷汗浸湿后背,她慌慌张张地拔出枪,指着陈实的脑袋:“我命令你,立即停车!”


吃过午饭,林秋浦召集大家去趟会议室,林冬雪进来的时候,见徐晓东正眉飞色舞地对几名女警员说:“听说没有,上午林队被一个的哥戏弄得哑口无语,最后乖乖放人了!”

“瞎说些什么呢!”林冬雪撂下手里的资料。

女警员们各回各座,徐晓东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也没别的意思嘛,你不要动气,我看这家伙是个老油条,没有证据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离我远点!”林冬雪嫌弃地说道。

“林大小姐,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嘛,要不我晚上请你吃火锅?”

“滚滚滚,谁稀罕!”

这时林秋浦进来,底下立马安静,林秋浦清清喉咙说:“目前这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我们手上还是缺乏证据,我知道各位查案辛苦了,但仍然不能松懈……”

简单地汇总了一下目前手头上的情报,林秋浦给警员们分派任务:“小齐,小王,你俩去趟交管局,调查一下当晚经过命案现场的车辆有哪些;晓东,老王,你俩在现场周边走访一下,我需要扩大目击证人范围;其它人,我会给你们发一份上午的审讯记录,你们去核实一下陈某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

林冬雪瞪大眼睛,难道陈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几乎连措辞都一模一样!

有人站起来提问:“林队,你还觉得陈实有嫌疑?”

林秋浦回答:“我不相信他是完全清白,此人极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不能轻易放掉!”林秋浦说得铿锵有力,不少人信服地点头。

若不是陈实有言在先,林冬雪可能也会跟着赞同,现在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尽管一直以来讨厌哥哥,但她从不否认哥哥的能力,可是现在她却在怀疑这一点。

后面的话林冬雪一句也没听进去,直到林秋浦宣布解散,她才站起来往外走。

第一时间给陈实拨过去电话:“你在哪?”

“看来我说中了?”电话那头还是漫不经心的声音。

林冬雪实在不想抬举这家伙,就说:“勉强蒙对了。”

“哈哈!”陈实大笑,“我现在在枫之林酒店外面,带上尸检报告和现场照片过来,给你一小时。”

“哎哎!”林冬雪叫没叫住,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林冬雪气得跺脚。

尸检报告之前队里影印了好几份,林冬雪轻易地搞到一份,至于现场照片她只能溜进林秋浦的办公室,用手机偷摄下来。

林冬雪叫了一辆车来到枫之林酒店,左看右看,正准备拨电话,陈实在喊她:“这边这边!”

陈实大咧咧地坐在一家牛肉面馆里面,正在吃面,林冬雪在旁落座:“你倒是清闲!”

“我在查案。”陈实吸溜溜地吃了一大口面条。

“跑这里查什么?”

“我反复跟你们讲,那天晚上的女乘客是在这里下车,你们死活不信,我只能亲自跑一趟喽,不过人家不让我看入住记录,还得借你的证件一用。”

“枫之林酒店?可是那女人半路上就死了,按理说……”

陈实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还认为人是我杀的?”

“说不准!你这么狡猾!”林冬雪突然想,自己在干什么啊,眼前这人很可能是真凶,她居然和他在讨论案情。

陈实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坦荡自信,哪里有半点凶手的感觉,但也说不准,林冬雪在警队里呆了半年,参与过几桩案件,但都是敲敲边鼓,从没有参与过核心调查,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什么感觉。

陈实从她手里拿过尸检报告,一边打开一边说:“你要是相信我,我回头送你一个头等功。”

陈实扫了一眼尸检报告,念出上面的几句话:“后位勒毙……勒沟与耳廓平行……死者身上验出微量酒精……死前曾发生过性行为……死者的胃容物里找到酒精了吗?上面没写!”

林冬雪说:“死者是一名医药代表,平时应酬较多,据其同事称当晚她有饭局。”

“喝酒了吗?”

“应该喝了吧?”

陈实乐了,“林大小姐,你查案全靠蒙吗?”

林冬雪脸上一红,辩解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凶手显然是见色起意,死者吃喝过什么,与案情关联不大。”

“你这话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好,案子侦破之前,一切细节都是重要的。我告诉你这个细节意义何在,如果胃里没有酒精,血液里却有,那么死者很可能是通过其它方式摄入的。”

“其它方式?”

“你还真是笨呐,酒精是一部分药物的溶剂,比如乙醚!”

林冬雪恍然大悟,陈实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在尸检报告旁边补充一句:“胃容物是否存在酒精,血液里是否含有麻醉药剂成分。”

他说:“死者是医药代表,医科生,如果是身边的人行凶,出现麻醉药剂的可能性很大。”

陈实继续看文件,他用手指敲打着那张纸,道:“有过性行为、衣服破损、身上有多处淤青,据此就得出强奸杀人的结论,我认为有点草率。”

林冬雪仔细考虑他的话,突然说:“你就算想洗刷自己的嫌疑,也不能这样混淆视听,这怎么不是强奸了?”

陈实猝不及防地问:“你是处女吗?”

林冬雪的脸唰一下红到耳根,气得拍桌起立:“说什么呢你!”

“强奸的甄别不能全凭这二者,在被外人强制发生性关系的时候,由于身体没有性唤起,私处干涩,往往会伴随撕裂、出血,内部擦伤的位置又可以判断凶手采取的体位。仅仅因为有过性行为就断定是强奸,我认为相当草率,难道不能是死者在死亡前与他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呃!有道理!”林冬雪不情不愿地承认。

“在此基础上,奸杀就更加不成立了,试想如果是强奸的话,凶手必然要控制住死者的手脚,采取前入位,即便是勒毙也是前位勒毙,可是死因却是后位勒毙,我想象不到凶手是如何完成这一套动作的。”

“这也未必啊,也许是办完事之后,突然杀人……”林冬雪脸红红地说道。

“我说的是大概率事件!凶器从形态上看是一根很粗的绳子,似乎是跳绳之类的,按照你们的假设,这是一桩激情杀人,现场出现一根跳绳,这也属于不合理。”

一边说陈实一边在文件上写上自己的补充意见,整张纸快被写满了。

林冬雪深感佩服,这家伙明明是个外行,可是所说的却句句在理,简直比在刑侦课上听讲还要受益。

“强奸杀人,依我看,极可能是伪造出来的!”陈实道出自己的结论。

“什么!?”

“凶手在误导你们!”

林冬雪认真思考陈实的话。

“还有一件事,说出来怕你不相信!”陈实说。

“什么?”

陈实把死者正脸的照片推过来,“这个女人,并不是那天晚上坐我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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