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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后续+全文

笔下不生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过晚饭,周严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拨号的铃声才响一遍,电话就被接起,里面传来老妈熟悉又带着焦急的声音:“阿严,是你吗?你在哪呢?没事吧?”老妈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周严藏在心里,不愿意,不知道如何表达的亲情一下子就涌出,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深呼吸一下才说:“老妈,是我啊,我没事,就是一点工作上的误会,已经解决了!”“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干嘛不回家?你可别骗我,我告诉你,这几天可把我和你爸急的够呛!”“哎呀,老妈,真没事,是有人举报我们领导,组织上找我了解情况而已,我一个跑腿的,能有什么事啊!”“真的?老妈依旧半信半疑,找你了解情况也不能谁也不告诉啊,你们单位的汪主任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们又是登寻人启事又是报警的,哪有这...

主角:周严宋进辉   更新:2025-03-28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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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严宋进辉的其他类型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过晚饭,周严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拨号的铃声才响一遍,电话就被接起,里面传来老妈熟悉又带着焦急的声音:“阿严,是你吗?你在哪呢?没事吧?”老妈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周严藏在心里,不愿意,不知道如何表达的亲情一下子就涌出,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深呼吸一下才说:“老妈,是我啊,我没事,就是一点工作上的误会,已经解决了!”“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干嘛不回家?你可别骗我,我告诉你,这几天可把我和你爸急的够呛!”“哎呀,老妈,真没事,是有人举报我们领导,组织上找我了解情况而已,我一个跑腿的,能有什么事啊!”“真的?老妈依旧半信半疑,找你了解情况也不能谁也不告诉啊,你们单位的汪主任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们又是登寻人启事又是报警的,哪有这...

《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吃过晚饭,周严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拨号的铃声才响一遍,电话就被接起,里面传来老妈熟悉又带着焦急的声音:“阿严,是你吗?你在哪呢?没事吧?”

老妈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周严藏在心里,不愿意,不知道如何表达的亲情一下子就涌出,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深呼吸一下才说:“老妈,是我啊,我没事,就是一点工作上的误会,已经解决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干嘛不回家?你可别骗我,我告诉你,这几天可把我和你爸急的够呛!”

“哎呀,老妈,真没事,是有人举报我们领导,组织上找我了解情况而已,我一个跑腿的,能有什么事啊!”

“真的?老妈依旧半信半疑,找你了解情况也不能谁也不告诉啊,你们单位的汪主任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们又是登寻人启事又是报警的,哪有这样做事情的!”

眼看老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周严心里汗了一下。赶紧插嘴道:“老妈,这人家纪委是有办事程序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我们领导也没事,是诬告。而且这次领导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这不,现在来沪市开会都带着我呢!”

“真的?那你现在出差去了沪市?”老妈还是不太相信。

“嗯,公司的事情,走的比较急,而且老妈,我们领导和我谈过话,这次他接任总裁的话,还会带着我,职务也能提一提!”

不得已,周严只好使出忽悠的绝招,防止老妈继续追问。

周严知道,自己的爸妈就是非常典型的中国式父母,他们心疼孩子,关心孩子,但通常不会表达或者表达的方式有问题。

孩子在外面有了成就,他们开心,骄傲,孩子在外面遇到挫折,受了委屈,他们也会焦急,担忧,但这种焦急,担忧往往是通过数落,责怪的方式表达。安慰什么的,基本不可能。

这也使很多像周严这样的人,从小就养成了对父母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有了好事,就添油加醋的告诉父母,遇到困难,就自己扛着。

这并不是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子女遇到困难,他们会竭尽所能的提供帮助,但责怪和抱怨也是一样不会少,说你是为你好,这就是他们的思维定式。

果然,老妈的注意力被周严成功的带偏了:“是吗?那可挺好,跟一个好领导,能少走很多弯路呢!那你出差要几天啊?连家也不回,换洗衣服也不拿。。。。。。”

周严笑着,静静的听着老妈在电话里唠叨,没有不耐烦,只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

终于,老妈的唠叨被打断,电话中传来老爸的声音:“你好好工作,稳当一点,别听你妈妈说的那些有的没的,还有啊,纪委那边找你了解情况,没给你吃什么苦头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个配合调查的,人家又不是要调查我这个小职员!”周严赶紧说。

“老爸,你还好吧?”周严脱口而出,又问了一句。

老爸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紧接着笑骂:“混小子,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别和我在这打岔!”

周严也笑,笑自己的情不自禁,笑可以重来一次,真好。

结束和父母的通话,周严有点犯愁,自己现在这样子,还真的不能马上回家。否则被爸妈看到这些伤,他们一定是会担心好久,也一定会唠叨很久。

到了八点左右,查房的夜班医生刚刚离开,门就又被敲响,接着走进三个人。

第一个人进门就说:“小周同志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第一时间通知单位呀,你看看。。。。。。!”

大腹便便的矮胖子,稀疏的头发,永远眯着眼看人,西装里面穿着自以为很洋气的,衣领绣花的衬衫,周严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公司负责海外部门的副总裁,也是李青山的对头,唐万兵。

后面一男一女两个人倒不认识。

穿着风衣,戴金丝眼镜,板着脸的男人,明显的带有机关气。

所谓的机关气,就是指那些长期在机关工作的人,往往会有一种与平常人不同的气质,说的好听点,就叫做沉稳内敛,说的不好听,就是刻板,严肃。

以前有位很知名的作家,在访谈中说起自己在机关工作十几年的经历时,曾经开玩笑的说,机关气和风尘味一样,一旦沾上就很难去掉,也很难遮掩。

后面的女人,四十几岁的样子,干干瘦瘦,其貌不扬,却一脸的戾气。用手里拎着的帆布包把病房门撞上,然后就用三角眼冷冷的盯着周严看。

“哎呀,唐总啊,您怎么来了!”周严嘴里说着,做出想坐起身来又力不从心的样子。

唐万兵走过来,用胖胖的手按住周严:“快躺好,不用起来!”

周严和唐万兵斌不熟悉,甚至可以说算是很陌生。公司上千号人,作为公司高层的唐万兵哪里会注意周严这种小虾米。

双方有限的几次交集,也不过是周严去李青山办公室送材料时,恰巧唐万兵在和李青山谈事情。

事到如今,唐万兵是很后悔当时草率的决定拿周严当突破口的,本以为这个青涩简单的年轻人,是个会让李青山忽略的弱点,结果如今倒成了自己不得不应付的大麻烦。

周严对唐万兵的到来并不意外,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按照周严的判断,以唐万兵的城府以及他家里的势力,即便是最后妥协,也应该是挣扎一番之后的事情才对。

周严心里有了警惕,这家伙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看到周严用眼睛看另外两个人,唐万兵顺势介绍:”小周呀,我这次来呢,一方面代表公司看望你,另一方面呢,也是受人之托。

说着给周严介绍:“这位是和你有些误会的宋检察长的亲哥哥,省财政厅金融企业管理处的宋进光处长。”

又指着干瘦的女人:“这位是看守所蒋指导员的爱人,离山司法局的刘丽刘主任。”

周严一听,脸色就阴沉下来。这几个人凑在一起来,有什么企图?


晚上九点,江省省委家属区5号院。

刚刚从苏市调研回来的省政法委书记马勇,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书房里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马书记,我是郭玉华啊,有个比较紧急的事儿,和你沟通一下,方便吗?”电话里传来桂大校长郭玉华略显急促的声音。

马勇一边和跟进来的妻子摆手,一边笑着说:“郭大校长有指示,哪能不方便呢,什么事让郭大校长这么着急啊?”

马勇和郭玉华算是党校进修班的同学,平常走动也比较多,算是私交比较好的朋友。彼此也很了解。

这个能在四十几岁,就坐到桂大校长位置上的女人,马勇还是很佩服的。不但做学问厉害,官场上也拎得清,而且做人非常低调,有分寸,平素说话也是温和有礼,很少见到她像今天这样直接并且带有明显的紧张情况。

“马书记,是这样,我家老李他们单位,临海集团。。。。。。”郭玉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马书记,本来这个事,是应该按规定通过组织解决的,但是我们家老李通过一些渠道,得到消息说办案的一些同志正在夜里提审,还违规携带使用了J械,目前这个事情,在互联网上影响很大,一旦出现后果,就把本来简单的事情闹复杂了!”

“好的,我知道了,这样啊,我这才进家门,你给我十分钟,我马上了解一下情况再打给你好吧?”马勇沉吟了一下回道。

放下电话,马勇没有直接打电话让秘书去了解情况。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马勇感觉到这件小事,处理不当的话,有可能产生连锁反应,搞不好甚至会牵涉到自己。

临海集团的事情,按照常理,应该是由李青山出面和国资委反映,哪怕事情紧急,也不应该是郭玉华出面直接找到自己。

这种明显越界的行为,以郭玉华的阅历经验,却没有避讳,这中间一定有些深意。

联想到近期高层正在调整政府的管理构架,山南省因为基层民警违规办案造成恶劣影响,从而引起高层调整,新任的公安厅长直接高配副省长,而不再由政法委书记兼任。

紧接着几个省都跟进这种模式。

看来上面是想通过换届,或者出了问题的追责制度,逐步完成调整,这将是今后几年的一个常态。、

那么这件事情,如果真的造成恶劣影响,就真的关系到自己了。

体制内责任越大也就意味着权力越大,反之亦然。政法委书记如果不再兼任公安厅长,对政治生态建设以及政府管理,当然是好事,但对个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美妙。

在当前形势下,真撞到枪口上,把自己兼任的公安厅厅长职务拿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此,马勇不再犹豫,直接拿起电话打给公安厅副厅长兼桂城市公安局局长赵跃进。

“你最好亲自过去一下,会同政治部和督查室,没事当然好,如果有事,一定先把局面控制住, 牵涉到的同志,暂时带回市局等候调查处理!”说完前因后果,马勇嘱咐道。

“好的马书记,我这就通知相关人员,立刻赶去离山县,离山县委县政府那边,要不要知会一下?”赵跃进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暂时不用,我让秘书小陈也过去,看情况再说!”

赵跃进的老婆本来很开心,难得老公不加班,今天按时回家,散步回来就准备早早上床亲热一下,可当她洗完澡出来,找了一圈,发现人都不见了。

气的狠狠把浴巾扔在沙发上:“等你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坐在车上赶往离山县的赵局长更郁闷,检察院的事情,现在反倒变成公安局这边要赶过去擦屁股,搞不好还得负主要责任,都是什么破事儿!

这几个惹事儿的东西,非把他们穿的这身衣服扒了不可!赵跃进心里发狠。

李青山家中,郭玉华再次和马勇通完电话,对着紧锁眉头抽烟的李青山说:“马书记那边已经安排人赶去离山,我觉得,你说的小周那个做网站的表姐,其实也可以让她参与一下。“

“我就在犹豫这个事,现在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把事情闹得太大的话,收拾不了怎么办?”

郭玉华笑起来,拍拍李青山的膝盖:“我的傻老公,你还以为是你们部队呢吧?什么条令纪律,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这是地方上,除了黑的和白的,还有灰的。这样,我找一下日报社那边,让他们派记者和小周的表姐一起赶过去,先掌握情况,后续怎么处理先不说,起码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接着又补充道:“只要咱们自身没问题,闹大不闹大,就看上面怎么处理吧。唐万兵在桂城市的关系很复杂,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即使你拿到总裁这个位置,后续工作也很难开展。毕竟你们临海的总部就在桂城,别犹豫了,我这就打电话给我日报社的同学!”

桂城市某小区,陆嘉琪一边小跑着去拿车,一边对着电话讲:“张哥,真的是急事儿,算我欠你个人情好吧,是我最好朋友的弟弟,你只要过去,没必要就不用出面,行了吧?”

电话另一边,桂城市委张秘书长无奈的答应着:“行行行,我这就过去,你还和老领导置气呢啊,我劝你差不多得了!”

“嘿嘿,他现在忙得顾不上管我,过几天他生日我就回家看看他。行了,我要开车了,我在过江大桥那边等你!”陆嘉琪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张秘书长挂掉电话,苦笑着和同行的人赔罪:“对不住啊各位,我得先失陪一下,老领导的孩子找我有点要紧事儿,我得马上赶去离山县那边!”说着连连拱手。

张秘书长离开后,有人问:“张秘书长的老领导,就是。。。。”

旁边的人打断他:“肯定就是了,没看接了电话就走了吗?”

夜色中的桂城市环城公路上,七八辆车载着不同的人,从不同的方向逐渐汇聚,怀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向着离山县的方向疾驰。

如果把时间的跨度拉长到几年以后,参与其中的人们都会感慨,一个震动高层,影响无数人命运的大事件,竟然从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而如今赶去离山县的人们,也不会想到,自己即将见证参与的,将会是一个“奇迹”的开端。


其实周严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要想让宋进辉几个付出很巨大的代价,不能说完全不可能,起码是困难重重。

被打骂折磨也好,被非法拘押也罢,只要没造成严重后果和恶劣影响,通常这些人都不会受到严厉制裁的。除非像自己这样的受害者锲而不舍的追究,或者上面的领导有明确要求。

更何况,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和这几个小人物纠缠不清上。

是的,现在宋进辉他们已经被周严定义为不足挂齿的小人物了。

能通过这件事,走进李青山的圈子,获得表现发展的机会,那这几天的苦头才算有价值。

至于宋进辉和蒋天之流如何处置,本来就不是眼下自己能左右的,最好的处理就是推给李青山,既然他能够及时把自己捞出来,那相信他一定也会利用好这个筹码。自己完全可以跟在后面收点利息。

现在表姐和陆嘉琪已经唱红脸,周严也就没有继续太强硬,只是朝张检察长露出个微笑:“张检察长,我相信这件事,组织上肯定会给我个交待。至于需要我配合调查的时候,如果有可能,我也可以有限度的表示谅解。现在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给您任何答复,是吧?”

听了周严的话,张检察长就在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滑头,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这让自己几乎没有做工作的余地。

不过周严的弦外之音张检察长倒是明白,无非就是看能得到什么补偿,还有就是他这个人情,不会送给自己,至于送给谁,既然是市局赵跃进去处理的,那么无非就是赵跃进或者赵跃进身后的人。

年纪不大,心机不少。张检察长给周严下了判断。

知道了周严的态度,张检察长也没有继续浪费口舌,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告辞离去。

“真是给脸不要脸,他真以为自己多重要呢,傻缺!”一出病房,就有人忍不住骂道。

“就是的,张检,你也是脾气好,多余跟他浪费口舌,让他自己随便去闹,还能真的把宋检搞去坐牢啊?”其他人也表示不忿。

“都少说两句吧,一个能熬过四五根电棍,还能让市局的赵跃进亲自过去捞的人,是你们说随便就能随便的?”张检察长丢下一句话,径自下楼。

检察院的走后,两名警员过来,自称是离山县公安局的,交还了周严的手机钱包,并表示周严的衣服已经被看守所犯人损毁,他们会照价赔偿。

大概是看到了张检察长吃瘪,所以县公安局的人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交接完东西,表达了歉意,也就识趣的离开。

等人都走完,岳晔抬手就拍了周严一巴掌:“你怎么那么好说话呢,觉悟挺高呀,还相信组织会给你个交待,怎么交待啊,笨!”说着一屁股坐在周严床边。

周严赶紧把手挪开:“我的老姐,你看着点,我这手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

“活该你疼死!”岳晔还不解气,作势要打周严的手。

陆嘉琪拉住岳晔的手笑道:“别骂他了,你这个弟弟是个小滑头,是你自己笨,听不出来他们的弯弯绕绕!”

“他懂什么弯弯绕绕,就是虚伪!岳晔依然气鼓鼓的。

说完还不解气,又加了一句:“不但虚伪,还爱尿裤子!”

“哈哈哈!”陆嘉琪被逗得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胸前两团丰满随着笑声不停的颤动,似乎下一刻要从紧身的毛衣下跳出来。

38D。周严暗自下了判断,看的有点口干舌燥。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这种事和表姐说的,嘴真他妈碎。看着陆嘉琪和表姐都笑个不停,周严也相当无语。

干咳两声道:“这位大妹子,你能不能笑的矜持点啊!”

“哈哈哈,还大妹子!”刚刚停下来的陆嘉琪又开始笑。

这妹子笑点有点低吧,周严依稀记得上一世也见过这个陆嘉琪,不过那时候已经是三十几岁的陆嘉琪,戴着黑框眼镜,温婉知性的样子。和眼前的人完全对不上号。

表姐岳晔又伸手要打周严:“这是我经常提起的好朋友,也是我的老板,陆嘉琪,人家比我还大两个月呢,你得叫陆姐姐,什么大妹子,叫的这么乡土气息!”

“咦,我记得你不是和我说你的老板叫陆有容吗?怎么叫陆嘉琪了?”周严故意表现的很惊讶的样子。

岳晔奇怪:“乱讲,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叫陆有容了?”

“不能吧,我记得你就是和我说,你的好朋友兼老板叫陆有容,还和我说什么名副其实,有容乃大什么的!”周严继续胡说八道。

这一回两个美女反应再迟钝也听懂了,陆嘉琪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朵,咬着银牙盯着周严,看样子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周严打一顿。

表姐岳晔倒是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抱着陆嘉琪,装模做样的看看,忍不住又笑起来:“死小子说的没错,我们大美女陆嘉琪确实符合有容乃大!”

按照陆嘉琪的脾气,如果有哪个男人这样和她说话,她早就翻脸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周严的调侃,陆嘉琪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害羞,还有,就是觉得这小子挺好玩的。

女人大多是心软的,同情心容易泛滥,尤其是当一个女人看到男人软弱的一面以后。

所以这个时候,陆嘉琪尽管对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念,然后就把这种宽容理解为是对弱者的同情,没有在意。

表姐岳晔也怕玩笑开得过分,惹得好朋友不高兴,赶忙换了个话题:“别油嘴滑舌的,你要好好谢谢你陆姐姐,这两天为了你的事,不但把我们论坛的好多版面拿出来登寻狗启示,还发动了好多关系,在其他论坛转发造声势。而且,昨晚还请了市委的。。。。。”

陆嘉琪拉了岳晔一把,打断了她的话头,朝着周严伸出一只手:“感谢就不必,等你好了,赶快把姐姐我的经济损失补给我,登了两天的寻狗启示,耽误我们论坛好多广告收入呢!”

“寻狗”启示,周严被这两个女孩子气笑了,你们要不要骂人骂的如此行云流水啊!


再次醒来,周严睁眼就看到病房里站了好多人。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和表姐低声说着什么,表姐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紫色风衣,个子高挑的女人,风衣没有系扣子,自然的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

波涛汹涌啊,这女人,哦,应该是女孩,周严依稀记得就是表姐的死党陆嘉琪,上一世见过一两次,自己还私下里和表姐调侃,说她应该叫陆有容才对。有容乃大嘛。周严想着,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穿紫风衣的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周严的目光,侧过头看了周严一眼,正好和周严四目相对,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让周严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好像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的感觉,为了掩饰这种没来由的心虚,周严赶紧移开目光,朝门口看去。

门口有五个人,两个穿检察官制服的年轻人,正在低头听坐在另一张病床扶手上的中年人说话,并不时的点头。

两个穿警察制服的站的更远一点,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房内的人。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这么多人,好像我还挺重要的嘛。”周严在心里吐了个槽。

如果他知道就因为他,检察院,公安局,政法委,甚至纪委和宣传部门,昨晚都有很多人忙活了大半夜的话,周严一定会把刚才的吐槽。。。。再吐一遍。

这时候大家也都发现周严醒了,医生走过来,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又问了问周严的感觉,点点头说:“大部分都是外伤,多注意别感染就行了,要是感觉头疼的话,就要跟护士讲。多休息一下,应该没大问题。”

周严谢了医生,然后看着表姐笑:“嗨,小叶子,好久不见啊!”

表姐叫岳晔,家里人都喊她小叶子,周严这句好久不见,是发自内心的,重新见到年轻漂亮的表姐,一种熟悉亲切,又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周严鼻子发酸,差点掉下泪来。

本来眼睛红红的,有点想要哭出来的表姐马上换了个表情,作势要敲周严的头:“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姐,小叶子也是你能叫的?”

周严撇撇嘴:“大四天,四天!”

“大四分钟也是大,小毛孩!”岳晔摸摸周严的头,作慈爱状。这是他们从小闹到大的保留节目。

周严翻了个白眼。

岳晔看看周严包着纱布的手指,眼睛又红了,恨恨的说:“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一点根据没有就敢抓人打人,这要是留下残疾,他们拿什么负责!”

说着回头狠狠瞪了身后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都尴尬的笑笑,没人搭腔。

周严安慰表姐:“还算幸运吧,我多坚强啊,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吃饭,妥妥的硬汉风!”

岳晔一下子笑了,压低声音说:“这么厉害吗?那我怎么听医生说,你昨晚送来时都尿裤子了呢?”

“噗”,站在旁边的陆嘉琪先笑出了声,还往周严下身瞟了一眼。

这下子把周严闹了个大红脸,真是要成黑历史了啊,干咳几声,装作没听到,朝着后面的几个人打招呼:“几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穿检察院制服的几个人听到招呼,点点头,先走过来,绕到床的另一侧,一个年轻点的开口介绍:“周严同志,我们是明水区检察院的,这位是我们张检察长。”

穿便装的中年人朝周严点点头:“你好周严同志,关于这次的事情,我首先代表我们检察院,给你道个歉,由于宋进辉同志违规办案,给你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我们表示歉意!后续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尽力满足,宋进辉同志,我们也会给予相应的处理,你看,还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张检察长是吧?我可不同意宋进辉违规办案的说法,没有任何根据,也没有合法手续,就把我抓起来关进看守所,我要说是非法拘禁甚至绑架,都不算过分。”

说着抬抬手示意:“更何况,他们还对我进行了殴打折磨,你说刑讯逼供也行,你说故意伤害也行,总之,这件事,说到哪里去,也不可能是一句违规办案就能过去的吧,您说呢?”

周严的话显然有些出乎张检察长的意料,本来被市检察院的刘检察长批了一顿就很窝火,然后又接到市公安局的电话,通知他宋进辉已经移交给了市纪委。

本来这件事,他最多负个领导责任,完全可以不管,奈何宋进辉有个在财政厅当处长的哥哥,和他关系匪浅,不管又不行。

而且,从多方情况看,这个叫周严的年轻人,似乎和省里市里都有点关系,虽然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种事,在官场上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如果他要是知道周严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之所以牵扯这么多人,完全是诸多巧合凑在一起造成的,大概会气的吐血。

本以为自己亲自来道个歉,表明一下态度,过后通过临海集团的领导做一下工作,私下给一部分赔偿,这种涉世不深的年轻人,也就能接受的。

只要当事人不追究,宋进辉家里动用些关系,差不多也能大事化小,把事情揭过去。

没想到周严一张口,就把自己接下来的话头堵死了。话里话外,怎么严重怎么说,完全没把自己这个检察长放在眼里。

“你也别太咄咄逼人,虽然宋检做的方法欠妥,但你也没法保证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吧?否则,宋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抓你?见好就收吧,真撕破脸,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旁边一个穿制服的人接口说。

周严听了忍不住冷笑:“见好就收?凭什么?这位同志,你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吗?我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或者宋进辉说了算,得法律说了算!”

“那周严同志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我们都可以谈的,事情已经出了,争论对错没有太大意义了嘛!”张检察长打了个圆场,看样子不想把事情闹僵。

这时旁边的陆嘉琪忽然插口道:“这几位同志,你们作为检察官,难道不是应该依法办事吗?你们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维护法律的公正吗?怎么一副要和稀泥的样子?”如果对错都没意义,那你说什么是有意义?”

“我弟弟昨晚才被那些人刑讯逼供,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们先把那个叫宋进辉的问题查清楚,道歉什么的就免了。表姐也在一旁说。

“你伤害了我,那么你接受惩罚时,要比我痛苦,这种道歉才有意义,不然,就是敷衍!”陆嘉琪又说。

周严差点笑出声来,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表姐和陆嘉琪这番话,张检察长还真的不好接。

绝对比自己说更有效果。


下午三点,离山县看守所二号提审室。

里面的三个人都沉默着。

提审已经进行了将近六个小时,不但没有任何收获,还逐渐的朝着闹剧的方向发展。

这绝对是宋进辉没有想到的事情。本以为一个工作没几年的年轻人,被突然扔进看守所这种地方,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下,很快就会崩溃。

自己再稍微引导,吓一吓,哄一哄,还不是让他怎么说就怎么说。

只要拿到口供,自己就以接到群众举报为由先立案,再上报市检察院和纪委,把李青山拖下水。

后面的事情,就和自己不相干了。唐万兵给的十万块,只值这么多。

如果唐万兵想通过这个案子,把他的竞争对手彻底搞死,那就得加钱。

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可事情的发展却有点出乎意料。这个被自己当做突破口的雏儿,似乎有点难对付。

审问一开始,就极其不配合,从进了提审室就一言不发,任凭自己和张军红脸白脸的轮番上阵,就是低着头不回应。

一开始宋进辉也没当回事,这样的人见的多了。以为什么都不说就拿他们没办法。结果是只要上点手段,吃点皮肉之苦,就会老老实实的配合。

这个周严倒好,才挨了两巴掌,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从冤枉到救命,从检察院打人,刑讯逼供到青天大老爷,逮什么喊什么,最后连“求求你们别脱我裤子”这种不要脸的话都喊了出来。

这里毕竟是看守所,不是他们检察院,很多事情,私下里都好说,但绝对不能闹的人尽皆知。

看守所的所长和派驻监所检察官已经来过几次了,并且明确表示再这样控制不住场面,人就不能放在这里。

体制内,你有关系,大家可以互相给个面子,但绝对不能背锅。这是规矩。

宋进辉看看张军,示意张军继续动手。

张军回了个无奈的眼神,却坐在椅子上没动。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完全是不要脸啊,自己才打了两下,他就硬是喊了将近一小时,这好不容易停下来,再招惹他,难道再听他嚎一小时?

不是青年才俊吗?不是说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都心高气傲吗?

这完全不要脸的劲头,算怎么回事?

被宋进辉看着,张军也没办法,人家是副检察长,恶心的事儿,必须是自己这个小卒子做。

于是清了清嗓子:“周严,你不要。。。。”

“救命啊,打死人啦!”这边一开口,周严就像被按下开关的复读机,立刻又开始叫起来。

宋进辉的耐心消磨到了极限,只好示意张军去找管教,把这货送回监房去。

今天看来是没办法继续了,下次提审要换个方式。

看着张军起身出去,周严心里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喊不动了,没吃东西,又没喝水,能扯着脖子喊一个多小时,周严都差点被自己的毅力感动。

检察院的也好法院的也好,这里的工作人员除了工作性质,其实和普通上班族没区别,说到底就是坐办公室的文职。

他们是不擅长什么暴力手段的,和叔叔们是两码事。

这就是目前周严的底气所在。什么威武不能屈,什么意志力超群,想想可以,真的面对时,周严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拖延一下,吃苦头的思想准备要有,但那也是说服了石景峰,和外面取得联系之后。

没一会儿,石景峰站在门口,示意周严出来。

宋进辉只是朝着石景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看都没看周严一眼。

周严抬抬被拷在固定环上的手,对着石景峰露出一个很欠揍的苦笑。

石景峰只好进来开铐子,瞥了一眼低头装作看卷宗的宋进辉,在心里鄙视了一下。

解开手铐,周严揉着发疼的手腕,一边和石景峰往外走,一边对宋进辉说:“宋检,我这到底算是留置还是算传唤啊?总不能算拘留吧?”

宋进辉一下就又怒了:“你他妈的是真不知道怎么死是吧!”说着站起来去抓周严的衣领。

却被石景峰伸手拦住:“宋检,门开着呢,影响不好!”

宋进辉只好停下来,吁了口气:“这小子挺能装,得好好整治整治!”

“必须的啊!”石景峰嘴里敷衍着,推了周严一把。

“跟我来办公室,你他妈的还想上天啊!”

此刻,石景峰已经决定帮周严一把。一个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监房里的犯人和宋检这样的办案人员,都能从容的周旋,让自己不吃什么亏,已经足以说明是个有本事的了。

一个有本事的年轻人,要是再有点靠山,那就值得自己投资一下,何况传个话这种顺水人情,本就没什么风险。

办公室里,周严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才缓了口气说:“石管,帮我做三件小事儿呗,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那种,怎么样?”

“你还真敢说,一张口就三件事儿,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帮你?凭什么,就凭你能鬼哭狼嚎一个小时?”

“嘿嘿,石管,你没直接把我送回号子里,不就是有帮我的意思嘛。都是明白人,就别绕来绕去了。”

“那你说说,你嘴里的小事儿是什么?”

“第一,帮忙给我老板打个电话,把我的情况告诉他,再帮我带几句话。

“第二,麻烦你从明天开始,最好能和人换几天值夜班,大概率他们夜里提审我,会上手段,麻烦你到时候马上通知一下我老板。”

缓了口气,周严自嘲道:“我这人挺怂的,怕是吃不了什么皮肉之苦。”

这句话把石景峰逗乐了:“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你会喊救命啊!”

“别闹了,白天人多眼杂,喊救命还有用,夜里还喊个毛,人家有的是法子收拾我。”

“你小子真不像是没进来过的,倒像个惯犯!”

“你继续,我看看第三件是什么事儿。”

第三件事儿,就纯粹的是为了石管你了。你明天写几封举报信,把我这件事情向上级机关举报,级别越高越好那种,再把举报信留个复印件,这样,以后闹出来,你就能把自己摘出来了。“

“艹,你是想坑死我吧?要是没闹出来,这几封信就得害死我。”

“石管,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不了了之,因为他们要搞的李青山,不但老婆是桂大的校长,省里也是有关系的。他们没搞清楚状况,自己作死!”

“只要闹开了,你和我一定是有好处拿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赌一把了。”


洗完澡,时间已经到了七点钟,挂在监房墙角上方的电视开始播放新闻。

这是监所里的人一天中难得的娱乐。

号子里的人或坐或站的开始看电视。

对于有些人来说,大概只有在这里,他们才会如此认真的看新闻吧。

周严自觉的在靠近水池的角落蹲下来,他是懂规矩,也懂规则的,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时,低调,懂事点,没坏处。

在做爷爷之前,先把孙子装好,人生的必修科目。

“带班的,要不要搞一口?”大华请示。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从一件破棉袄里抽出一团棉花,摊平后撒上洗衣粉,再捻成长条,拿着只布鞋,压住棉花在地上快速摩擦。

几秒钟后,拿起来一吹,棉花条就燃起火苗来。

这种洗衣粉是含磷的,燃点很低,摩擦生热就能点燃棉花。

看守所是不许抽烟的,当然这只是“规定”,实际上,通过劳作,或者一些有关系户的管教,每个号子里都有烟抽,只要不被抓到现行,管教和犯人都维持着互相“给面子”的默契。

但打火机却是不能有的,属于绝对禁止的违禁品,据说是因为某个看守所的犯人,用火机点燃了被子放火,在救火的时候趁机脱逃。

所以一旦被管教发现有人私藏打火机,那一定会被狠狠收拾。

于是就有了这种类似钻木取火的技术。

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文涛拿出周严孝敬的烟,抽出一支点起来,一个外马自觉的站到铺板上,盯着上面的巡逻道望风,免得被巡查的管教或者枪兵看到。

陈文涛抽完一支烟,又从枕头下面拿一盒白沙,从里面抽出几支,分给几个混的好的,至于鸟屁和外马,那只有看着的份。

周严旁观着,一边盘算如何尽快翻盘,一边幻想着既然重生了,是不是也应该有个系统,空间或者元婴老怪之类的金手指。

当他在心里连药老都喊过之后,终于确定了自己就是个低配版的重生者,老天爷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并没有扶上马再送一程的意思。

上一世,自己跟的领导,临海集团常务副总裁李春山,后来才知道是个有背景的人物,老婆是财经大学的校长,还有个据说相当神秘而实力强大的丈母娘。

而他本身,在部队四十岁就到了副师职,选择转业到地方,并且没有直接去体制内,进入临海集团这种副部级国企,显然就是为了拿资历的。

这说明他是有明确职业规划的,对周严来说,这也是摆在眼前的粗大腿,

至于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集团另一位副总裁唐万兵,负责分管集团海外业务,父亲做过桂城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家里很多亲戚都在桂城各个职能部门任职,典型的地头蛇。

临海集团作为部委和省里双重领导的政策型窗口企业,董事长是留给升迁无望,贡献又足够的副省级领导养老的职务,通常不参与经营决策。

掌握实权的总裁虽然只是正厅级,但是因为掌握庞大的可支配资金,号称政府的小金库,又和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绝对是个可进可退的重要位置。其重要性甚至一度超过财政部门的领导。

现在的总裁因为年龄关系,年底就要退下来,李青山和唐万兵都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自己因为副总裁特别助理这个说起来唬人,其实就是负责跑腿的职务,成了这场斗争的突破口。

以小引大,草灰蛇线,这些人的手段熟练而隐蔽。

周严仔细的思索着记忆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些自己交代出来,让自己坐牢的问题,其实在目前的阶段,都属于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灰色地带。

上一世自己完全是掉进别人的套子里,被一步步引诱着,自己给自己上纲上线。

幼稚是愚蠢的孪生兄弟啊。

“新来的,涛哥让你过去。”喊声打断的周严的思路。

站起来走到斜靠在被子上的陈文涛跟前,周严调整一下心态,扯出一点笑“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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