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和石头异口同声回答,“我们吃过了!”
沈念姝塞了一个包子,“那你怎么不来喊我一起?”
崽崽说道,“爸爸早上拿了一饭盒包子给我们吃了,他说你昨晚很累睡得很晚,让我不要叫醒你。”
杨凤让他们俩去玩,拉着沈念姝走进屋子里。
沈念姝一脸懵地任她拉走,嘴里还咬着包子。
杨凤看了眼门外,那两个小子到一旁玩去了,才压着声音说道,“昨晚腰累坏了吧?”
“啊?啥?”沈念姝吃包子的嘴巴一顿。
杨凤手肘碰了碰沈念姝,笑得别有意味,“哎哟,跟我还装呢,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过来人了。
他早上拿包子来找凡凡的时候特地让他不要吵你,说你睡得晚,很累。
我可听部队里不少人夸陆团厉害,负重和障碍都是不带喘的,体力又好,那体格子又壮实,使不完的劲。
做那么久,腰酸坏了吧?我给你煮了红糖醪糟鸡蛋,对腰好,你吃点。”
“!!!”
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念姝哪里还会不懂。
她听得瞪大了眼睛,连包子噎在了喉咙里。
憋红了脸,摆着手,“不是这样的,咳咳咳……”
杨凤拍了拍她的背顺着,“你别噎着了,我知道,我当初脸皮也这么薄。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你一会吃完记得把碗还我就行啊。”
说完根本不给沈念姝解释的机会,三两步就走远了。
捧着红糖醪糟鸡蛋愣在原地的沈念姝脸色爆红。
一颗煎得漂亮的荷包蛋躺在红汤里,红糖是补血暖宫的。
醪糟,也就是酒酿,用来活血的。
这是个很常见的传统食疗方,用于房劳,也就是那事过度或者太久导致的腰酸。
沈念姝既有些脸红又有些无奈。
杨凤对她也是真心的好,又是红糖醪糟又是鸡蛋的,都是些稀罕的东西。
但她好像误会了……
沈念姝虽然是个医生,但第一次被人以为是那事太久导致腰酸,还是很难以为情的。
可要是她再解释推辞,只怕会误会更深,陆少钦会被认为不行,男人好像不能说不行。
沈念姝红着脸喝下了那碗红糖醪糟鸡蛋,就当是活血补血的吧。
最后把碗洗干净还给杨凤时,杨凤还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
训练场上。
陆少钦第不知道多少次抬腕低头看手表了。
手腕上的手表像个宝贝疙瘩一样,他看一眼就捋下袖子挡住,生怕被磕到碰到晒到。
就连秦正山也发现了他今天的反常,手指抵着眼镜框往上一抬,镜片后的眸子眯了眯。
嘿,这表看着不像是部队那个。
团里都知道,他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会戴表,那表还是跟部队打申请批的。
他咳了咳说道,“咳,老陆,部队最近新采办了手表吗?看着挺好看,我下回也申请一个去。”
陆少钦见他过来,急忙把袖子放下,遮住了手表。
声音一如既往不带情绪的冷,“部队没有,仅此一个,我媳妇买的。”
把他收袖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的秦正山嘴角抽了抽:“……”
至于这么宝贝吗?
多看一眼能看坏了啊?
哟哟哟,还“我~媳~妇~买~的”呢。
要不是人多,他真想把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做出来。
陆少钦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声音洪亮有力魄,“都有,立定,下训!”
训练场上的兵都傻眼了,没听错吧,下训了?
第一狠人陆团准点下训了!?
他们都做好吃残羹剩饭的准备了,这就下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