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段清野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全文》,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卉清段清野是《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球球梨”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应卉清本应该前途一片光明,深受家人宠爱的。但是没想到养妹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从此她只能听到,“你是姐姐,你就应该让着妹妹。”“你是姐姐,就应该替妹妹顶罪。”“你一点都不如你妹妹懂事。”......是的,她替养妹顶罪了,整整五年。他们不会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只会嫌弃她现在邋里邋遢的模样。可是这是她自愿的吗?所以从此以后,她不会再顺着让他们。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又来求着她原谅了。但是抱歉,她不会原谅。...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全文》精彩片段
刚才还一脸嚣张跋扈的小姑娘正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脸色一变,颤颤巍巍的转回头去,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几个小混混也赶紧撒开了手,应卉清终于得以自由。
“外、外公......”小姑娘低声开口。
男人皱着眉,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兰翠萍,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风声多紧?你放着好好的班不上,非要惹出祸来才算是满意吗?”
兰翠萍神色有些慌乱,但依旧瘪着嘴,语气不满的道:“我到现在都只能做个伴舞,这班上的有什么意思?”
应卉清看向兰翠萍,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是歌舞团的演员。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基础不差,起点又要比别人高,可你自己不知努力,能力不达标,自然是只能做伴舞。”男人训斥道。
“你要是想往上爬,就得自己勤加苦练,否则我这个做团长的,也保不了你!”
应卉清微微诧异的瞪大眼睛,原来面前的男人就是赵团长,那这个小姑娘就是他的外孙女了。
应卉清来不及顾及其他,连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赵团长您好,我是京市的郑团长介绍过来的,我叫应卉清,刚才给您打过电话的。”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脸上立刻挂上笑容:“应同志,久仰大名。”
应卉清诧异:“您听说过我?”
“可不是嘛。”赵团长笑呵呵的道:“当初你在京市文工团的时候曾来过沪市演出,我也是看过的。你唱的那首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可是在沪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次我听郑大哥说要介绍你来,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了。应同志,咱们团里可是盼了你许久了。”
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多年不从事文艺工作了,竟还有人记得她当初是什么样子的。
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可能曾经的她,总是分不清楚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过度的去追求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失去了真正的自己。
幸好,一切还不算迟。
应卉清深吸一口气,目露感动的神色,郑重的对着赵团长说道:“感谢您肯给我这次机会,是我的运气,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绝对不会辜负您和郑团长的期望。”
“这是哪里的话,以你的能力,未来在我们沪市歌舞团必然会大有发展。话说回来,倒是我要感谢你呢,”
赵团长说着,就转头不悦的瞪了兰翠萍一眼:“要不是刚才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听到你这边动静不对,我倒是不知道,这丫头又在外头给我惹祸了。”
兰翠萍气愤的跺脚:“外公!我只是在外头交了些朋友,您为什么这么说我呀?再说了,就凭她?”
兰翠萍不懈的瞥了应卉清一眼:“就这形象,配进歌舞团吗?”
此时的应卉清瘦弱不堪,一头如同男人一般的短发,身上还穿着在乡下时的那身劳保服,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掩盖不住一身的穷酸味。
和旁边穿着一身精致舞蹈服的兰翠萍比起来,压根都没有人肯相信应卉清是文艺从业者。
赵团长却冷下了脸,呵斥道:“翠萍,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位应同志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知名舞蹈演员和歌手,论资历,是你的前辈,论经验,人家的能力也是足以提干的。”
兰翠萍不屑的撇了一下嘴,鄙夷的目光上下的扫着应卉清:“就她?呵,那不也没提干吗。”
兰翠萍这毫不客气的话字字句句都往应卉清的软肋上戳,赵团长一时间神色有些尴尬,紧张的搓着手看向应卉清:“应同志啊,我这外孙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又让家里人给惯坏了,她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这些年来在乡下,应卉清受到的冷嘲热讽也不少了。
就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因此而瞧不上她,如此可怕的事应卉清都挺过来了,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评论吗?
应卉清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赵团长微微松了口气,向应卉清伸出手,正式欢迎她加入沪市歌舞团:“欢迎应同志的加入,你的岗位我已经给你安排过了。如今情况特殊,你一时半刻也不方便上台表演,就先从最基础的后台工作做起。等来日,歌舞团自会对你的岗位进行调动,还请你先不要心急。”
能有一份工作,并且是继续从事自己所热爱的工作,应卉清就已经心满意足,又哪里会挑三拣四。
“放心吧,团长,任何工作,我都会拼尽全力做好的。”
赵团长欣慰一笑:“那就好,宿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
原本是安排了女同志带领应卉清办理入职,以及一定的安顿的,只是今天忙来忙去,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会儿已经快下班了,明天还有剧团还有演出,这会儿让人加班不好。
看来看去,视线落在了兰翠萍的身上。
这会儿,也只有她能派得上用场了,便只好说道:“应同志啊,那个......就让翠萍带你进去,好吗?”
应卉清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那就辛苦兰同志了。”
兰翠萍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我不去!”
她当机立断就拒绝了。
带着应卉清这么个形象的人出入剧团,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吗?她可生怕沾上应卉清身上的穷酸气。
赵团长冷下了脸:“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可是外公......”
“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你要叫我团长,现在是团长在给你安排工作。”
兰翠萍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理都不理应卉清,转身就带头往前走去。
应卉清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二人在歌舞团宿舍楼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了顶层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
兰翠萍用手一推,掉了漆的木门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兰翠萍下手毫不留情,江南歌也奋力反抗着。挣脱不开,就也反手去抓兰翠萍的头发。
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嚷着:“我刚才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兰翠萍头皮被扯的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谁信你的鬼话呀!你敢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今天还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眼见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其他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远处,围在一块探头探脑的看,就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拦的。
应卉清离的最近,见状无奈,只好去阻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兰翠萍恶狠狠地瞪向应卉清:“少管闲事!滚开!”
接着,就对着江南歌的脸又抓又挠。
江南歌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
两个姑娘打的难舍难分,隔着有段距离,应卉清都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溅起的尘埃。
她再次出手去拦:“可是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误会都解开了,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动手算怎么回事?”
“你算是什么东西!”兰翠萍被江南歌抓的弯下了腰,这还不忘了抽出空来回击应卉清。
“姐姐你少管,她就是欺人太甚!”江南歌也说道。
兰翠萍顿时更加窝火:“我欺负你什么了?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两人的争执越发激烈了起来,就连应卉清这个劝架的都被不小心波及。
也不知道是谁,动手间竟然一个不留神,一个手肘砸在了应卉清的下巴上。
力气之大,顿时让应卉清的脑子嗡了一声,紧接着就觉得自己整个颅骨都跟着痛了起来。
应卉清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最后他们一行人都被赶来的赵团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叫到了团长办公室去。
应卉清这个被无辜波及的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团里的医生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应卉清的下巴上着药油。
“这劲儿也太大了,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把人家应同志的下巴撞的肿出个包来呢?”医生有些不满的说道。
江南歌委屈巴巴的垂着头,眼泪欲掉不掉:“不、不是我......”
兰翠萍脸上已经花了好几处,但依旧抱着手臂,梗着脖子站在一边。
听到江南歌这话,她就立刻回嘴道:“不是你撞的,难道还是我撞的不成?”
“可、可是当时太混乱了,我也不知道啊。”江南歌顿时有些慌张起来,随后便对着镜卉清说道:“姐姐,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怪兰同志。”
兰翠萍当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千万不要怪我?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干的,但是本来我该承担的责任却要退给你吗?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错的我认,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了!”
“够了!”赵团长呵斥一声:“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有个文艺从业者该有的样子吗?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咱们!”
“知道就知道呗。”兰翠萍有些无所谓的,发了个白眼:“反正我就是一个伴舞,又不是歌舞团的门面,丢脸又能怎么样?再说又没有人认识。”
“胡说八道。”赵团长瞪了她一眼:“歌舞团的每个工作人员,不管是上台表演的也好,还是做后勤的也,都是歌舞团的一份子。人人都算得上是门面,就要人人都注意自己的形象!”
赵团长深深的看了兰翠萍一眼:“再说了,舞蹈服都是统一定的,出现了纰漏是很正常的事。既然坏了,或是缝补或是更换,找后勤部门说去就好,你为难一个发放舞蹈服的人干什么?”
“什么叫我为难?”兰翠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外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赵团长面色严肃:“我说了在团里要叫我团长,而且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江同志动手。现在立刻向江同志道歉,争取她的原谅。”
兰翠萍瞪大眼睛,满脸不情不愿:“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江南歌支支吾吾的开口:“团、团长,毕竟舞蹈服是我负责发放的,我没有提前检查好,那也是我的问题,就不要为难兰同志向我道歉了。”
兰翠萍转头看向江南哥,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在走廊里和自己争执的时候,她可没有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反倒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为难她。
怎么这会儿到了赵团长和其他领导面前,又换了副腔调!
“我不道歉!”兰翠萍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的。
赵团长面色一黑:“不道歉,那就等着受处分吧。”
兰翠萍眼眶一红,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处分就处分!反正这件事我没错!”
撂下这句话,兰翠萍转身就跑。
“兰翠萍,回来!”赵团长站起身来呵斥着,却没能拦住兰翠萍。
他只能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南歌:“江同志,这件事,我代兰翠萍替你道歉。待会儿你也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或是产生什么其他的医药费用,团里会一应承担的。”
“多谢团长关心,那我先走了。”江南歌小心翼翼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有些抱歉的道:“应同志啊,这你才来第一天,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还受了伤,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团长,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应卉清此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站起身来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那您这边先忙,我也先去对接工作了。”
赵团长微微颔首,应卉清便转身离开。
好好的一个早会,被两个姑娘给搅黄了,应卉清便只能先去找部长单独谈谈她未来的工作内容。
可刚一走出办公楼,就看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纤瘦的背影,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声隐隐传来。
随着轴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屋内的情景映入眼帘。
是一个正常规格的宿舍,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桌上床上地上布满了灰尘不说,就连铁床架子都生了锈。
最离谱的是靠墙那边。有一片明显是因为防水做的不好,已经渗进了水来,留下了一大片痕迹。
这靠西边的屋子,又潮湿又没什么阳光。尤其是在沪市这种本来空气湿度就高的地方,到了冬天简直是没法住人,所以这个宿舍才空了下来。
看着兰翠萍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应卉清心下便明了了。
赵团长给自己安排的,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宿舍。
怕是兰翠萍因为刚刚的事对自己不满,所以才故意把她领到了这里来。
兰翠萍抱着手臂,傲娇道:“已经把你领过来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明天一早,记得去办入职手续。”
她有些得意的看着应卉清,仿佛想要从应卉清的脸上看出难为情的表情。
不过兰翠萍的这点手段明显是为难不到应卉清的。
曾经被下放到牛棚,干过的脏活累活不计其数。眼前的这个房间,在应卉清眼里已经算得上是整洁了。
而且她曾经的居住环境,比这还要差。
如果应卉清再累一点的话,就算是不收拾,估计她也能倒头就睡。
“辛苦你了。”应卉清神色自然地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兰翠萍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意外地暼着应卉清。
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莫非是心里还有着什么别的打算?
想到这,兰翠萍便脱口而出:“歌舞团的宿舍已经住满了,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是空着的。这都是没办法的安排,你可不要跑去找我外公告状,给他添麻烦。”
应卉清自然明白兰翠萍的意思。
她为难自己,却又怕被赵团长知道了会教训她,还真是个小姑娘。
这人倒也是挺矛盾的,胆子大到敢和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私混在一起,又害怕她外公的责难,到底是什么心态呢?
不过应卉清并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她还真是个沙包,一拳打过去,都不知道叫痛。
兰翠萍皱了皱眉:“你明白就好。”
说罢,兰翠萍抱着手臂转身就走,仿佛生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秒似的。
应卉清看了一眼屋内,微微叹了口气:“这丫头......”
时候也不早了,应卉清便动手收拾了起来。
擦擦洗洗,忙了两三个小时。
等到应卉清直起酸软的腰时,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应卉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领被褥呢。
可这个时间就连后勤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要领也只能等明天。
难怪那个丫头带自己来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存心憋着坏,等自己难堪。
应卉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她随身带了一套薄的被褥,沪市不算太冷,凑合一宿也没什么的。
舟车劳顿加上收拾了半天屋子,应卉清也累得精疲力竭了,晚饭便随便吃了点儿路上剩下来的吃的,简单梳洗过后便上了床,囫囵的把自己裹起来。
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的床板很硬,对于曾经的应卉清来说,让她在这个地方睡觉,还不如杀了她。
可是如今的应卉清却觉得无比踏实,身下坚硬的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在清晰地提醒着她,她终于远离了过去,远离了那些痛苦的生活。
闭上眼睛,应卉清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应卉清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出了门。
一路打听着的,到了人事部门,办了入职手续,又去领了自己的被褥和工牌,应卉清就算是正式在歌舞团落脚了。
赵团长给她安排的工作是演出排练指导、作词作曲、以及舞台的相应布置等工作。
这个岗位要接触各个部门,也是能迅速融入这个大集体的最直接的方式,赵团长的安排也是有心了。
应卉清看了出来,自是不能辜负,听说今早有早会后,她便立刻准备前往。
可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接着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便从那边跑了过来,一路急匆匆的,也不看路,直愣愣的撞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小心着点。”应卉清伸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姑娘。
小姑娘慌忙站稳,接着就面色一红,连连对着应卉清道歉:“不好意思同志,我着急要去找团长,我是不小心的!”
“没事没事。”应卉清连忙说道。
小姑娘迅速对着应卉清鞠了一躬,便又要匆匆赶路。
可这时走廊远处又传来一到不和谐,却极为熟悉的声音:“江南歌,你少去找我外公告状!”
应卉清一抬头,便看到兰翠萍从那边走了过来,一路气势汹汹的,吓的那个小姑娘直往应卉清的身后躲。
她一见此情此景,就更加来劲儿了:“你躲什么躲?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这是今天我非和你理论个明白不可!”
被叫做江南歌的那个小姑娘明显有点害怕,站在应卉清身后露出半个头来,哆哆嗦嗦的道:“兰、兰同志,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这舞蹈服是领导定下来的,我也只是负责发放而已,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兰翠萍冷笑一声:“伴舞的服装是领导定的没错,这点确实不是你的问题,可凭什么你发放给我的舞蹈服就是坏的呢?”
江南歌颤抖着:“我真的不知道啊,货不是我定的,我取来之后就直接按照大家的尺码发放了。也不是我故意弄坏的,而且我都说了我会找后勤部门给你换的,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兰翠萍见着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还装!”
说着便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江南歌的头发。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
“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
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
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
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
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
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
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思虑片刻,徐旭芳还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老是在外面像什么话!”
应思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应卉清再回来搅局!
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满脸关切:“妈,您先别着急。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让她在外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也好,不然现在回来,大家都在气头上,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您和爸年纪都大了,可不能受这刺激,万一姐姐回来一时冲动,说出些难听的话,你们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徐旭芳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她也是我女儿。”
应思雨的心沉了沉,勉强稳住心绪,才没有失态:“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劝劝姐姐,毕竟我们是同龄人,说不定她还能听我几句。”
徐旭芳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才点头:“也好吧。”
应思雨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旭芳的背,随即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周学凯却突然站了出来。
“小姨,我和你一起。”
“啊?”应思雨明显懵了。
周学凯脸上还挂着泪,捏紧了拳头:“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应思雨心下有些没底。
周学凯毕竟是应卉清的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应卉清见到他心软了,那可就......
正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徐旭芳开口道:“要不就带着学凯去吧,万一见了面她为难你怎么办?见到孩子,她总能收敛些。”
话已至此,应思雨只好应了下来,假意温柔的牵住周学凯的手。
但一转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应卉清回来!
原本还想陪郑老爷子几天的,但应家人前来闹这一出,多少出乎应卉清的意料之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卉清回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沪市了。
要带的东西不多,就几身衣裳,和日常用品。
郑卫国在旁帮忙,老是唉声叹气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真不再多待几天了?”
应卉清笑了笑:“不了,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郑卫国嘟囔着。
正好门铃响了,郑卫国站起身来:“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开门。”
可推开门,却发现外边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郑卫国顿时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
应卉清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应思雨二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垂头继续整理的行李。
应思雨看着应卉清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
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应卉清这是准备走了。
她立刻眼眶一红,上前要去拉应卉清的手:“姐姐,你这是准备走了吗?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家里人都很盼着你回去的。”
应卉清闪身躲过了应思雨的动作:“用不着你假好心。”
应思雨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好心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这么对我呀?”
应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应思雨:“我有时候真的挺不理解你的。”
应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应卉清冷哼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况且你我二人早就已经深知对方底细,还有什么必要跑到我面前来演戏?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讨好讨好家里人。免得你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应思雨顿时一阵心虚,视线不禁瞥向周学凯那边。
周学凯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应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走?”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应卉清冷淡的道:“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周学凯心底一阵发冷,脑子里有根弦蓦然崩塌了。
他冲上前,紧紧扯住应卉清手里的行李,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走!你凭什么走?!你是我妈妈,难道你不需要照顾我吗?你凭什么不负责任!我要去报警!”
“放手!”
“我不!”
哗啦一声,刚整理好的行李散落一地。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冷笑出声来。
“这些年没有我照顾,你不也挺好的吗?”应卉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你想报警,就报吧,我无所谓。”
周学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在把妈妈越推越远。
郑卫国忍不住走了上来:“多大的孩子了,还听不懂话吗?她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伺候你们一家了。”
说着,郑卫国就动起手来,把两人往外推:“走走走!别在这里找晦气!”
应思雨顺势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她不要你了!”
周学凯奋力挣扎着,忽然甩开应思雨,朝着应卉清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你不能不要我啊!”
应卉清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周学凯的手指:“放、手。”
“有什么事吗?”应卉清转头好奇的看着她。
兰翠萍的神色变得有些别别扭扭了起来,视线乱飘,吞吞吐吐道:“我......我问过我外公了,昨天好像给你带错宿舍了,我领你去新的宿舍吧。”
“不用了。”应卉清说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能住人。而且和后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要是再换宿舍还得再麻烦人家一趟,就不必了。”
虽是如此说着,可应卉清心中也隐隐有些意外。
自己不过是觉得兰翠萍的经历和自己有点像,所以才对她多说了几句,兰翠萍不会是感动了吧?竟还想帮着自己换宿舍。
“你为什么不换啊?”兰翠萍惊讶:“那屋子里头又闷又潮湿,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连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住得下去?”
应卉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屋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也是因为没有人住的关系。时常开窗通通风,也就没事了。”
更何况应卉清是不喜欢和别人在一块住的。
因为在乡下的时候,很多人都挤在一铺炕上,睡起觉来说梦话,磨牙,打鼾,什么样的人都有。
甚至有些被吓怕了的,晚上还会惊醒,尖叫。
应卉清也就是在那会儿被折腾的患上了神经衰弱,所以她宁愿在这间宿舍住着。
环境虽然差了一点,但不是不能忍,而且她也需要点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
“你傻呀。”兰翠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应卉清:“咱们歌舞团是很自由的,员工们有意见都可以提,别人都不住在那,就偏偏你住着,你是来做慈善的吗?难道你就宁愿受了这个......”
后面的话,兰翠萍没能说出来。
再说下去,就要暴露是她故意为难应卉清的事儿了。
兰翠萍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再劝应卉清。
应卉清却笑了:“好了,真的不用再麻烦了。既来之则安之,那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
说罢,应卉清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兰翠萍是个直脑筋,但是这会儿也听得出来应卉清的弦外之音。
她是在说她已经看出来是自己故意把自己安排到那里的了。
但她没有点破,给她留下了极大的体面。
兰翠萍有些古怪的看着应卉清的背影,自己都如此刁难她了,她不对自己生出意见也就罢了,竟然还理所应当的住在了那儿,甚至还给自己讲出了不少道理。
这个人,心胸为何能如此宽广?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却不知,离开的应卉清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之前其实是有点担心兰翠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毕竟她是团长的外孙女,总会格外骄纵跋扈一些。
虽然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万一再碰上个小心眼儿的,以后在歌舞团的日子也过不好。
不过如今一会已经看出来了,其实兰翠萍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
而且她性格并不执拗,旁人对她说些什么她也是能听得进去的,再加上有个知错能改的优点,想来以后二人有交集的时候,也不会闹得多难看。
总归比起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应卉清更喜欢兰翠萍这样的。
应卉清便没再想这事,自顾自的去找了部长。
因为过段时间就有一场文艺汇演,部门里正缺人手,应卉清来了之后就被安排去排练舞蹈了。
“这是咱们要跳的曲目,古典风,但是要注意尺度,你能明白吧?”部长对应卉清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应卉清理解的点了点头:“我明白,部长放心,会出现差错的。”
部长微微颔首:“虽说现在条件放宽了,但也要拿捏尺度,千万不要被人抓住小辫子。你是过来人,你应该明白的。”
应卉清拿过部长手中的稿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她负责排练的舞蹈是一支民族舞,搭配的曲目是当地山歌,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舞蹈中必然会有一些古典元素。
因此拿捏尺度这件事,是对于舞者和排练老师来说最为难的一点。
几个被分配到这一组的舞者本就对自己要表演的节目有些抗拒,但是上头下了文件,他们也不得不服从。
这会儿见到一个新来的老师负责他们这组的排练,大家就像是顿时找到了出气口一样,脸上都各自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什么呀?一个新来的老师就排练我们的舞蹈,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岂不是都要跟着倒霉。”
“就是啊,这团长怎么想的?好歹也要先熟悉一下咱们歌舞团的规矩,然后才能带队吧?”
还有人嘀嘀咕咕:“我听说,她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就是因为有一场文艺汇演上让人唱了长生殿,这才被下放的。团长也真是糊涂,一个黑五类,刚刚平反回来,怎么就能让她接这么重的任务?”
这些人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不小,全都传到了应卉清的耳朵里。
其实应卉清也很意外领导竟然会给自己派这么重的任务,他们以为会从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做起。
不过领导们既然安排了,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这也算是对应卉清能力的一种认可,应卉清不能拒绝。
至于旁人议论什么,应卉清并不在意。
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走上来:“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应卉清。这段时间是你们的带队组长,也是负责排练的老师。我对大家只有一个要求,有意见及时沟通,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江南歌正好在这组里,听到应卉清的话,立刻站出来说道:“应老师说的对,我们有问题一定会及时和老师沟通的,绝对不会给老师的工作造成麻烦。”
可站在江南歌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却忽然站了出来,扯了一把江南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随即抬起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应卉清。
应卉清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这位同志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快步走上来,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
他高声开口,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应卉清:“你回了京市也不知道回家,知不知道大家有多么的担心你?”
应卉清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周振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果家人真的担心我,我就不会离家这么久。”
应卉清的声音平静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振邦瞬间被勾起怒火,气急败坏地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现在是在责怪家里人?应卉清,就因为你心里有火,你就毫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一把拉住了应卉清的手,用力地拽着她:“现在立刻跟我回家,好好地去给家里人道个歉!”
应卉清被周振邦拉得一个踉跄,用力地挣扎着,试图甩开周振邦的手,冷笑着反问他。
“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要道歉?”
应卉清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断攀升。
然而周振邦力气太大,应卉清根本挣脱不开。
郑卫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振邦的手臂,用力地捏紧:“放开她,你是瞎了?没看到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吗?”
周振邦抬起头,死死盯着郑卫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疑惑。
“你又是谁?凭什么来插手我家的事?”
郑卫国挺直了腰杆,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不屑:“我是应卉清现在的大哥,我护着自己家的妹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么好的女儿,别人家不要,我家可当个宝贝。你又是哪儿来的?跑到我家楼下来撒野。我劝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有多远滚多远!”
周振邦满眼古怪地打量着郑卫国,又将目光移到被他挡在身后的应卉清身上,突然冷笑出声。
“原以为你在乡下多年已经学乖了,如今才知道你不仅没有改过自新,竟然还变本加厉!”
他眼底满是鄙夷不屑,还隐隐透出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的愤怒。
可应卉清眼毫不畏惧地直视周振邦,反问道:“我有什么过错?凭什么要改过自新?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指责我,清者自清,自然无需反省!”
郑卫国也不傻,自然听懂了周振邦话中的内涵。
顿时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手指着周振邦,高声怒斥:“你给我收起那不干净的心思!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内心肮脏!”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振邦穿着的军装。
“还是军人呢,竟也这样不讲证据,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我告诉你,你再敢造谣我,我马上就一封举报信送到你们部队去!”
周振邦气急败坏,懒得再和郑卫国理论,干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他猛地伸出手,径直抓住应卉清的胳膊,使劲往自己身边拽。
“你赶紧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去好好和家里人道个歉,说不定家里还能容得下你!”
应卉清被周振邦的态度气笑了,用力甩开周振邦的手。
“你这么急着要让我回去道歉,到底是和家里人道歉,还是和应思雨道歉?”
周振邦一时间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他才又梗着脖子反问:“你对不起的是全家人,和谁道歉,有什么区别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看来是我多嘴了,也是,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不管是应思雨也好,还是家里其他人也好,都不值得我再去接触,哪怕是多看一眼,我也觉着恶心。”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彻底激怒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地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我警告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郑卫国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步。
“那我也警告你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捏紧了拳头。
二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此时,楼上的郑老爷子也早就听到了下面的吵闹声,正好从门口出来。
看到眼前场景,他脸色一沉,呵斥道。
“卫国,回来!我让你练功,是为了让你打人的?”
郑卫国虽心有不甘,但听了父亲的话,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瞪了周振邦一眼,拉着应卉清退回到郑老爷子身后。
郑老爷子神色淡然地走上前:“不过我竟不知道,歌舞团干部家属楼什么时候变成了菜市场?竟然一波接一波的来这些不相干的人,竟还和我儿子吵了起来。”
周振邦听到郑老爷子的声音,不满地抬起头,正欲反驳,却在看清郑老爷子的面孔时,瞬间愣在了当场。
郑老爷子平反时,团里举办了接风宴,当时自己作为军方代表参加,还与郑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
方才只听应思雨说了应卉清认识了歌舞团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团长。
那刚才与他争吵的人,想来就是郑老爷子的儿子了。
周振邦面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
回过神后,周振邦虽不情愿,但面对着郑老爷子,态度也不得不变得恭敬起来。
“郑团长,您好,我是周振邦,应卉清的丈夫。”
郑老爷子微微点头:“你找我干女儿有什么事?”
周振邦愣住,应卉清什么时候成了郑老爷子干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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