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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结局+番外

玉糖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日子一旦过顺了,时间也就流逝的飞快。转眼间到了夏日,我们换上了水绿色的纺绸宫装,凉快又清爽。吃食上,粥也改为绿豆粥、小豆粥,偶尔也有荷叶粥,冰镇的,清凉解暑。午间和晚间的菜也换成了水晶肉、水晶鸡、水晶肚之类的。我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美食,馋虫早就钻了出来,可惜我终究不敢贪多。要是引得肠胃不适,拉肚子啥的,误了差事,或惹了太后,那受罚的可不仅仅就我一人。掌事的和珙桐姑姑也会被连带。更糟糕的是,可能还会连累家里人。我永远记得进宫第一日,引路嬷嬷高喉咙大嗓门说的那句话“但凡有星点子错漏,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儿完!”我得时刻警醒着。天气热了,太后娘娘就不想吃暖胃的杏仁茶和芝麻糊了。我和姑姑商量着,琢磨出一道杏仁果味豆腐给太后做凉碗子吃。太后吃的高...

主角:杭佳雁心乌雅静柔   更新:2025-03-26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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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杭佳雁心乌雅静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子一旦过顺了,时间也就流逝的飞快。转眼间到了夏日,我们换上了水绿色的纺绸宫装,凉快又清爽。吃食上,粥也改为绿豆粥、小豆粥,偶尔也有荷叶粥,冰镇的,清凉解暑。午间和晚间的菜也换成了水晶肉、水晶鸡、水晶肚之类的。我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美食,馋虫早就钻了出来,可惜我终究不敢贪多。要是引得肠胃不适,拉肚子啥的,误了差事,或惹了太后,那受罚的可不仅仅就我一人。掌事的和珙桐姑姑也会被连带。更糟糕的是,可能还会连累家里人。我永远记得进宫第一日,引路嬷嬷高喉咙大嗓门说的那句话“但凡有星点子错漏,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儿完!”我得时刻警醒着。天气热了,太后娘娘就不想吃暖胃的杏仁茶和芝麻糊了。我和姑姑商量着,琢磨出一道杏仁果味豆腐给太后做凉碗子吃。太后吃的高...

《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日子一旦过顺了,时间也就流逝的飞快。

转眼间到了夏日,我们换上了水绿色的纺绸宫装,凉快又清爽。

吃食上,粥也改为绿豆粥、小豆粥,偶尔也有荷叶粥,冰镇的,清凉解暑。

午间和晚间的菜也换成了水晶肉、水晶鸡、水晶肚之类的。

我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美食,馋虫早就钻了出来,可惜我终究不敢贪多。

要是引得肠胃不适,拉肚子啥的,误了差事,或惹了太后,那受罚的可不仅仅就我一人。

掌事的和珙桐姑姑也会被连带。

更糟糕的是,可能还会连累家里人。

我永远记得进宫第一日,引路嬷嬷高喉咙大嗓门说的那句话“但凡有星点子错漏,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儿完!”

我得时刻警醒着。

天气热了,太后娘娘就不想吃暖胃的杏仁茶和芝麻糊了。

我和姑姑商量着,琢磨出一道杏仁果味豆腐给太后做凉碗子吃。

太后吃的高兴,赏了我俩一人一对玉坠子。

惹得其她人眼热的不行。

尤其是和我住在一起的画眉,那锋利的眼刀子都能在我身上戳出洞来。

哦,对了,画眉在端午过后,也当上了差。

她跟着红萼姑姑,给太后娘娘洗脚和沐浴。

伺候太后娘娘洗脚和沐浴,专有四个宫女。

画眉许是伺候红萼姑姑洗澡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她调的水温,每次都能一次通过。

太后对此很满意。

所以,红萼姑姑也就拦不住她靠近太后的脚步了。

能近身伺候太后,我们的地位无形中就高了起来。

之前欺负画眉的宫女,现在都躲的远远的。

可没欺负过她的,木槿、木棉、木莲和我,却也不能幸免,总被她时不时地啄上几下。

就比如这次我得了太后的赏,她不能弄坏主子给的赏赐,却能装作不留神,将我炕边小矮几上的彩描大雁瓷杯给碰摔了。

这个彩描杯是干爸爸刘昌河从宫外给我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盛不了多少水,但却小巧好看,上头描画的大雁正好寓意了我的名字,我很是喜欢。

“画眉,你是吃错药了吗?”我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她。

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我从未和人红过脸,吵架这件事我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她也叉着腰,对我瞪着眼珠子吼道:“你当你自己是土地爷放屁呢,神气什么?”

“我哪里神气了?你才是沙雕眼里的小石子——看什么都碍眼!”我毫不客气地回骂道。

画眉气得龇牙咧嘴,伸手就要抓我头发。

我虽好静不爱动,但不代表我不灵活。

我头一歪就避开了她的手,下一秒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吃痛往后一退,跌倒在地上,手正好按在了彩描瓷杯的碎片上。

瞬时,便见了红。

我那时反倒不怕了,只觉得痛快。

这就是报应。

不等画眉喊人,我先跑去找了珙桐姑姑。

姑姑听我说和画眉吵架,第一句就问我:“赢了没有?”

“啊?“我张大了嘴,不知道如何回。

“傻雁心,姑姑问你吵赢了没有?”姑姑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挠了挠自己的榆木脑袋,木讷问道:“姑姑,我是该赢还是该输呢?”

姑姑扑哧一声笑了,她摸了摸我的头,道:“赢了我就不罚你,输了我可又得让你跪墙角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赢了赢了,不仅吵赢了,还打赢了。”

珙桐姑姑听我这么说,瞬间笑不出来了。

画眉的手受了伤,暂时不能伺候太后洗脚和沐浴了,连水桶都拎不了。

红萼姑姑自然气得要命,领着画眉跪在太后面前讨说法。

珙桐姑姑就领着我跪在一旁听着。

画眉说得是声泪俱下、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就好像她已经看到太后狠狠地责罚了我似的。

太后娘娘静静地听着,期间喝了两口我给她沏的莲子心茶。

待画眉说完,红萼姑姑又补充了几句,大概就是要太后给她们做主,严惩我之类的。

这师徒二人说完后,太后并没有马上发话。

东一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压抑起来。

我不担心太后娘娘责罚,我只担心她会连珙桐姑姑一起罚。

“雁心,你们屋子里的地上怎么会有碎瓷片?可是今日值周之人未打扫干净?”太后娘娘忽然问我。

之前画眉只说我打了她,推了她,害她被瓷器划伤了手,倒没说这碎瓷片是哪来的。

我回了太后娘娘的话,当然是实话实说。

“太后娘娘,您别听她胡说,我是不小心碰到的,绝不是故意砸了她的杯子。”画眉慌了,急忙辩解。

我瞧见太后娘娘皱了皱眉。

也瞧见红萼姑姑伸手扯了扯画眉的衣袖。

唉,这画眉咋在慈宁宫待了半年,还不清楚太后娘娘的脾气。

太后娘娘喜欢一团和气,喜欢大家都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地过日子。

最见不得就是慌里慌张地抢答。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赔些钱,此事就算了。”太后娘娘做出了裁决。

画眉:……

红萼姑姑:愕然

珙桐姑姑:松了口气

我:这是什么神仙裁决,真TM太公正了。

宫里头不能爆粗话,所以我只能在心里用民间最粗犷的语言夸赞了太后的公平公正。

“你手受了伤,这几日不用伺候了,做些能做的碎活,多做事多练习就不会这般不小心。”太后娘娘的话让画眉脸色大变。

她嘴唇颤动,似想说话,可红萼姑姑紧紧拽着她的衣袖,一个劲地阻止她。

最后她还是将呼之欲出的委屈给憋了回去。

这憋着憋着,我就看她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原来脸真得能憋得发紫。

我突然对画眉这会变色的脸感到了莫大了兴趣。

我好奇,她的脸到底能变出多少种颜色?

还没等我想明白画眉脸色的事儿,又听太后问珙桐姑姑:“珙桐,你今个说你和雁心想出了什么新玩意准备明个给我尝尝?”

珙桐姑姑赶紧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和雁心想着明天给你尝个新吃食,叫八宝水晶糕。

雁心研制出了用滇南进贡的魔芋做的水晶糕,既好吃又养颜,吃多了也不会发胖,最适合这夏日里吃了。”

“好,好,难得你俩日日想着给哀家研制一些新吃食。

这夏日闷热,哀家本就没什么胃口,心口也总是烦躁,还是你二人贴心,变着法子地给哀家解乏滋补,不像有些人只会添堵。”

说完,太后挥挥手道:“都下去吧,哀家想要小憩一会,由桂嬷嬷来伺候。”

我们四人赶紧跪安撤离战场。


她们忌惮我。

我现在不得不管此事了,不仅仅是因为良心,还因为自保。

要是让柳叶此人继续祸害娴贵人,一旦娴贵人出了什么事,那我也难逃其咎。

太后指定我来这里,恐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要是我来后,娴贵人出了什么事,不管太后会不会怪罪,我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我得振作起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第二日天未亮,我便起身去生炉子烧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了解了同屋子几人的性子。

纤雨天真憨直、纤云圆滑虚荣 、纤雪健谈泼辣。

她们三人中,纤云与柳叶关系最好,所以我特地挑了她值夜的晚上制作杏仁粉,为的就是避开她。

睡意朦胧的纤雨见我去干活,便安心地又睡了会。

我烧好水,冲泡好了杏仁茶,便端着去了娴贵人寝宫。

纤云和纤雪此时已没有站在门外,而是端了洗漱用品进了里头。

柳叶则去宫门口接早膳。

柳枝在为娴贵人梳头。

我站在门口,隔着门帘大声说道:“奴婢雁心给主子请安。”

里头瞬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娴贵人说道:“这一早的,雁心你来做什么?”

我回道:“奴婢一早给贵人冲泡了杏仁茶,请贵人品尝。”

屋子里又是一通静音。

片刻后,纤雪过来掀开了帘子,对我说道:“你进来吧。”

我端着茶进了屋内,稳稳当当地举着托盘跪下,给娴贵人请安献茶。

“起来吧,难为你一早起来准备这些。”娴贵人对我说道。

此时她刚起床,乌黑的头发还未盘起,脸上也未施粉末,显得憔悴疲倦。

我站起身,将杏仁茶放在了她面前的梳妆台上。

娴贵人的目光落在了那满料的茶上。

玫瑰花、葡萄干、花生碎,看着好看,闻着也非常得香。

“你未进来我便闻见了香气,现看到实物,还真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了。”娴贵人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捧起茶碗吃了一口。

我见她眉眼舒展开来,便知她喜欢这个味道。

“果真是好吃极了。早听说雁心你擅长做小吃食,特别是杏仁茶、芝麻糊更是一绝,今日一尝,果然名不虚传。”娴贵人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拿着小汤匙舀起果干、坚果碎吃了。

“谢贵人夸赞。”我躬身谢过。

娴贵人一下不停地吃完了杏仁茶。

吃完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让我再给她冲泡一碗。

我正欲回话,就听柳枝截了话头,冷不丁说道:“贵人身子还未痊愈,可不能贪嘴。”

娴贵人拿着小汤匙的手一滞。

我连忙说道:“贵人喜欢是奴婢的福气,明日奴婢再给贵人做便是。

但今日确实不可多食了。“

娴贵人语气遗憾地说道:“好吧,总归马上就要用早膳了,再吃等会子早膳又吃不下了。”

不过,她显然对我做吃食的手艺有了莫大的兴趣。

她说让我再做些小点心尝尝。

我立马答应了。

看来之前柳叶对我说贵人对小吃食没什么兴趣,让我不必做这些,未必是娴贵人的意思。

得了娴贵人的指令,我便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入灶间了。

栖霞宫是没有小厨房的,一日三餐都由寿膳房送过来。

但小灶间还是有的。

主宫有,东侧殿也有。

里头摆了不少的炉子,主要就是给宫里的主子烧水、炖些补品或者熬药。

而柳叶从不准我和纤雨、纤雪进入那里。


上—次,正是太后发话了,他才会来栖霞宫。

“额娘……额娘~”四公主闭着眼睛在喊自己的母亲。

我回头去看,就见懋嫔流着泪在那安抚四公主。

小棠赶紧过去给四公主换了额头上的帕子。

“娘…难受…”四公主声音虚弱,原先灵动的大眼睛此时毫无精神地看着懋嫔。

我鼻子—酸,扭过头去。

咬了咬唇,我出了栖霞宫,去了慈宁宫。

我找到雨棠姑姑,求她让我见见太后。

雨棠姑姑帮我传了信。

可太后并不愿意见我。

不过她让雨棠去太医院请了龚太医去栖霞宫。

我感激无比地跪在宫门外给太后娘娘磕了个头。

也谢过了雨棠姑姑。

不—会儿,龚太医就来到栖霞宫给四公主诊治。

“龚太医,我儿如何了?”懋嫔嘶哑着声音急问。

龚太医安抚道:“娘娘莫急,待臣仔细看看。”

懋嫔便安安静静地等在—旁,但眼里的着急和紧张却是愈发明显。

龚太医看了公主的脉象和舌苔,又看了王太医的药方,然后来对懋嫔说道:“公主这伤寒乃是实症,发热、恶寒、头痛、身痛、脉浮紧,所以臣重新开个药方,马上给公主服下。”

懋嫔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关心着女儿,脑子早就像浆糊—样,她没听出龚太医话外之意,只说“好,好,小棠快去熬药。”

我待龚太医到外间开药方时,低声问他可是王太医用药不对。

龚太医没有马上回答我,待写好方子让小棠去抓药后才压低声音对我道:“雁心姑娘,公主所染伤寒乃实症,但王太医却开了虚症的药方。

要知道虚症和实症可是大不同的。”

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这意思我是懂得。

龚太医的意思是王太医把公主的病以相反的方法治了,结果越治越严重。

“王太医怎这般学术不精,这不是害人吗?”我真是气坏了,这种医术不精的太医怎么能够在宫里当差?

不,是在哪都不能行医。

龚太医面有难受,犹豫了好—会才说道:“雁心姑娘,您是伺候过太后的人,也是珙桐姑娘的徒儿,有些话我本不能多说,但四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我还是多嘴—句只当是行善了。”

我马上感谢了他,并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对我说,王太医的医术没有问题,他不可能诊断不出是虚症还是实症。

我吃了—惊,心跳都加快了。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这问题就严重了,这是谋杀啊。

龚太医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继续道:“他不仅按虚症给公主进行诊治,还用了猛药。公主这么小,这次伤寒对她没有造成伤害,但这药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若是今日雁心姑娘你未求太后让我过来,那这药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

当龚太医说“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时,我只觉浑身冰冷,脚底发寒。

“医者仁心,王太医怎么能用医术杀人?而且还是谋害—个孩子。”我简直想要把王太医碎尸万段。

龚太医叹气摇头:“宫中之事盘根错节,波云诡谲,有些事……总之姑娘小心,也让懋嫔娘娘当心些。”

说完,他不再多待,起身离去。

我送他出门,千恩万谢。

回到公主寝宫,我看到懋嫔在为公主擦拭小脸,小手,小脚,在为她降温。

深吸口气,我默默退出去,心中暗叹幸好及时请来了龚太医,不然公主肯定凶多吉少了。


灰白的云朵在天空中飘动,云下站着一年未见的乌雅静柔。

她穿着嫩绿色的宫服,衣襟边绣着暗绿色的忍冬纹,显得灵动又不失稳重。

相比初入宫时的样子, 此时的她更加看着端庄娴静。

“静柔,是我。”我轻声回道,心底如浓雾般弥漫的悲伤让我连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微微蹙眉道:“你怎么成了这样?”

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伤口。

“早上院子地面湿滑,摔倒了。”我随口说道。

“因为这样太后就……让你来这了?”静柔放低声音问。

我无心去解释任何东西,随意地点点头。

她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伸手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这……你不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吗?过年的时候我听说你因生病在体和殿失仪,太后都只是小惩大诫,怎么就因为这点事把你逐出来了?”

我连忙摇头说道:“太后娘娘仁爱,并不是因为这点事。她是想着娴贵人两次失去龙胎,需要人照料,所以特地指了我过来。”

乌雅静柔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娴贵人是太后的表外甥女,皇上的表妹,理应上心的。”乌雅静柔道。

随后她又抬手微微扯开我额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

“竟摔得这般严重,我今个晚上才当差,等我回去给你拿点好药膏来,可别留下疤痕。”

不等我推辞,乌雅静柔已快步离开了。

“雁心,你认识静柔?”这时,一旁的纤雨凑过来问。

我点点头,道:“我们是一块进宫的。”

纤雨“哦”了一声,又说道:“我和纤雪比你们晚一些,你们应该是我们这批宫女中提前入宫的十二人。”

我“嗯”了一声。

是啊,我们是提前批。

以前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个儿优秀才会提前入宫,却不想只不过是阴差阳错。

“纤雨,水烧好了吗?贵人的汤婆子该换水了。”

就在我和纤雨已开始进入无话可聊、大眼瞪小眼模式时,柳叶的声音传了来。

她站在回廊的另一头,冲着我们喊。

纤雨也大声的应着“好了好了”,然后快步跑过去接汤婆子。

我看着大嗓门加奔跑着的两人,心中暗想这和慈宁宫还真是不同。

慈宁宫是不允许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任何事都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帮着纤雨换好了汤婆子,又看着她奔跑着送去给了柳叶。

再回来时,她又舀了凉水进铜壶,继续烧着水。

我便搬了小板凳,坐在纤雨身边,一起托着腮帮子看烧水。

只是这一静下来,那种失去亲友的痛楚瞬间就涌了上来,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又拧到了一起。

我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去拿膏药的静柔回来了。

她进院子时,就见到我和纤雨像两只慵懒的猫,坐在小板凳上一个托着腮帮子、一个捂着嘴看着中间的炉子发呆。

“一个炉子还需要两个人守着?”静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松开捂嘴的手,深吸口气,努力平静地回复:“贵人今日未安排其它差事。”

静柔也没说话,蹲下身子将我的身体掰了过来,解开纱布,替我上了药。

做完这些,她将这盒膏药塞我手中,说道:“你留着,一日三次擦着。这膏药是懋嫔娘娘赏我的,既能治伤,又不会留疤,可好用了。”

我将膏药放好,真心谢过了她。

这一年未见,她待我倒还是初见时的样子。

“雁心,振作一些。”静柔忽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微微一怔。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这宫里也没什么秘密。”

我明白了,她刚才回去后应该是听说了慈宁宫的事。

虽然珙桐姑姑死时还是个宫女,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死了,且又是皇帝准备纳为答应的宫女死了,那消息多少还是会传出来的。

我咬了咬唇,克制住情绪才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对了,静柔,入宫后你就在这栖霞宫吗?”

乌雅静柔点点头,她也去搬了条小板凳,坐在我身边道:“那日你走得早,除了索绰罗紫翘去了乾清宫,其她人分去了哪你自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在慈宁宫的这一年我也没去打听过。

连静柔我都没去打听分去了哪。

静柔继续说道:“我被分入了栖霞宫。

喜塔腊尔秋和瓜尔佳璃清去了坤宁宫;

哈尔吉康康和佟佳浣梦去了永和宫;

阿穆鲁黄虞、安达拉姝宜、马佳宁楚克、索绰罗嘉瑄去了启祥宫。”

我默默听着,这就是我们一起提前批入宫的十二人,除了同车的五位,还有一起互考过宫规的紫翘、分在一起的郭络罗沙达利(画眉),其余人我是第一次听说她们的名字。

所以我也无法将人与名字套在一起。

“启祥宫一次分去了四个宫女?那儿那么缺人吗?”坐在炉子另一旁的纤雨忽然问道。

被她这一问,我才觉出奇怪来。

启祥宫的主位是玢嫔娘娘。

我记得还有一位常在也住启祥宫。

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静柔看了看纤雨,正色道:“宫女的去处自有主子和内务府谋划,我们哪知道原因。”

我抬眸瞄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微闪,我便知道她知道原因,只是不能告诉我们。

确实,这宫里背后乱议,被主子知道,是要治罪的。

不过,我细细回想静柔刚说的分配情况,还有一事我有点想不明白。

佟佳浣梦和皇后娘娘是一族的,静柔和德妃是一族的,为何她们没去坤宁宫和永和宫?

“雁心,我们这十二人,最长脸的就是你了。

短短一年时间,就能近身伺候太后娘娘,还穿上了象征大宫女身份的五福捧寿鞋,那时候我还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去见你。”静柔第一次带着一丝崇拜和羡慕的目光看向我。

之前,她看我,还是有一种姐姐看妹妹那种嫌弃的。

就像木莲对我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轻叹口气,道:“我以为我那么蠢钝,分开后你就不会想见到我了。”

静柔愣了一下,浅笑道:“怎么会?你哪里蠢钝了?再说我见你,又不是因为你聪明或者蠢钝,而是我对你一见如故,觉得我们俩能说上话。”

我侧目瞧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觉得心静如水。

虽然我和静柔曾在浴房坦诚相见,但经历过生死之后的我,似乎无法完全相信别人了。


太医没有参与其中,那这事儿还不算太复杂。

要知道若太医也是帮凶,那这事儿恐怕就不好管了。

就在我送完太医转身要回去时,却看到柳叶站在不远处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克服心中浮上来的恐惧,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你和王太医说了什么?”柳叶气势汹汹,怒目而视,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

我鄙夷一笑,说道:“贵人命我做些吃食,我问问太医哪些可吃哪些不宜吃,这怎么了?”

柳叶道:“你别以为有了贵人的指令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好笑道:“柳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虽然你是贵人的陪嫁,可说到底依旧是奴婢。

我们这些当奴婢的,不听主子的话,难道是想造反吗?”

柳叶被我怼的双唇翕合,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那样子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这皇宫深深,怨念多多,害人者与被害者皆多。

阿玛和额娘是怕我卷入这暗无天日的争斗中,才会一心想让我学当一条咸鱼。

可我没法昧着良心。

午后,娴贵人午睡醒来,我给她端上了一碗红枣芋泥羹,上面撒着白糖霜,色泽诱人又补血温脾。

娴贵人胃口不错,吃完之后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便说要出去走走。

她还点名要我和她一起去懋嫔娘娘那找四公主。

我便上前准备扶着她出门。

却不想一把被柳枝给推开了。

“你跟着便是!”柳枝瞪了我一眼,伸手扶着娴贵人出了门。

我眸子暗了暗,什么也没说,顺从地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主殿。

此时,四公主也正好午睡起来,带着起床气正闹腾呢。

她伸手打翻了奶娘递给她的蜜糖水,扭着小身体不肯穿衣裳。

“妹妹,你瞧瞧这孩子。”懋嫔无奈又宠溺地抱起这小家伙,冲着娴贵人笑了笑。

娴贵人却是满眼的羡慕,坐在懋嫔身边摸了摸四公主的粉嫩小脸蛋,说道:“公主刚起床,有些小脾气挺正常。”

四公主窝在懋嫔娘娘的怀里,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地对我说道:“雁心,竹蜻蜓。”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竹蜻蜓,上前几步对四公主说道:“公主,奴婢带着呢。您听娘娘的话,穿好衣服,奴婢陪您去院子里玩。

今个奴婢还做了红枣芋泥羹,香香甜甜的,可好吃了。”

四公主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嚷着要我给她穿衣裳,又嚷着要吃红枣芋泥羹。

我自然是要上前伺候四公主穿衣的,如此去取红枣芋泥羹的事儿……

我故作为难地看了看娴贵人。

娴贵人还未说话,就听懋嫔娘娘吩咐公主身边的小棠:“你去娴贵人那儿把芋泥羹取来。”

小棠领命就要去,就听柳枝说道:“还是奴婢去取吧,怎能劳烦公主身边的人。”

我就知道柳枝不会同意别人进东侧殿的灶间,也许里面没有什么,但她们就是心虚。

娴贵人自然说好,还让她多取几碗来,给懋嫔娘娘也尝尝。

而她自己也还想吃。

柳枝领命去了。

我伺候着公主穿好衣服,她一下地便抢过我手中的竹蜻蜓,一溜烟就跑出了寝宫。

我们几个奴婢快速追了出去。

主子们走在后头。

下午的日头有些大,我陪着公主在阴凉处玩耍,但她还是热的满头大汗。

这时候,柳枝和柳叶正好就端着芋泥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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