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喝起来毫无味道,我却越喝越想呕吐,苦味充斥在口腔里。
这是药,我闻出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在剥夺我孩子的生命。
对不起孩子,妈妈保护不了你,妈妈根本不配做你妈妈。
直到最后,我还楚楚可怜望着周继,我希望他说别喝了。
就连皇帝对新生儿都有怜惜,为什么你却不可以?
你告诉我周继,我和孩子就这么碍你的眼吗?
你要杀了我全家,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
我听不见答案,因为在此之间我疼的站不直腰杆,疼痛让我无法说话。
医生很快来到家里,周继把我送上车时,眼神里满是凉薄。
“我的孩子,医生,我的孩子!”我哭着揪紧医生的衣服。
她没说话,拧着眉看我,最后摇了摇头。用遗憾且抱歉的语气对我说:“不好意思沈小姐,你的孩子胎心已经停了。”
“对了沈小姐,你是不是经常吃劣质保健品?孩子发育畸形,心脏比正常胎儿小一圈,就算出生也会因先天疾病死的。”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保不住。”这句话无疑给我判了死刑。
因为上一个孩子去世,我有多么盼望这个孩子来到我身边。
它力气大,总是踢我肚子,告诉我,妈妈,我想来到这个世界看看你。
我也想见你宝贝,可是妈妈却一直不知道我在伤害你。是周继给我喝了保健品,他说能保胎,以前他妈妈也吃这个药,生下来的孩子健康平安。
我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捏住,怎么挣扎都喘不过气。
他还那么小,他还没睁开过眼睛。
伴随着胎盘滑落,仅存的爱意也消散殆尽。
我想回家,我想爸爸了。
于是,我偷偷订了张回家的飞机票。
再醒来时,我已经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
大冬天空调开着冷气,冻得骨头发冷,四肢冰凉。
我强撑着坐起来,眼前是黑麻麻一片的眩晕,耳边也有重鸣的尖叫声相互重叠。
想吐,楼下发疯般的吵闹声让我胃里疾速翻滚。
但我还是走下了楼,周母听说我流产带了群七大姑八大姨来看望我。
此刻坐在众人堆里,周继高兴的给她剥桔子。
脐带血弄到了,换谁谁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