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妈妈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跑出了妈妈被卖到的山村,却在人生最幸福时再次被掳走,在一片黑暗中,我进了另一个山村。
我不期待有人为我报仇,因为我完全可以自己完成,即使,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从黑暗中来,最终又归于黑暗之中。
一冷。
我被束缚着,口中塞着布团,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衣衫,睁开眼睛也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空气中混合着劣质香烟的气味和汗臭味,这种味道凿进我的鼻腔中使我几近窒息,耳边是男人的谩骂声和中年男人间常见的毫无意义的高谈阔论,在摇摇晃晃磕磕绊绊的面包车上,我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事情的一切走向,毕竟他们现在就是神,对付我这样的弱女子就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最终停了下来。
一个男人将我从车上拽了下来,然后像展示货物一样推着我绕着人群走了一圈。
我的眼罩依旧没有被摘掉,我不知道周围是怎样的情形,只听见很多人议论纷纷,主要内容是我会不会听话,好不好生养,能不能生出来儿子。
“多少钱啊,我看上了。”
一个浑浊的男声响起,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五千,这个长得好看,是个大学生,还是从A市绑来的,逃不走的。”
一个绑架犯说。
“这也不值啊,谁知道能不能生出来儿子啊,而且城里的女人都娇气,干不了活,还没咱村里的婆娘有用呢。
便宜点,三千。”
那个男人还价道。
“就是,城里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咱们村里的,要不是你没有妹妹,咱也和邻居家换新娘。”
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就是都怪妈你没用,你要是再生个女儿我也不用花这冤枉钱了。”
男人抱怨了一句,然后周围就响起了指责这个妇女的声音。
“最少四千,我的货我知道质量。”
那人似乎又吸了一口烟,烟味熏得我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就是大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然后朝我啐了一口,“就你娇气,卖不上价格打死你。”
我害怕极了,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一只待宰的小鸡。
“行吧行吧,四千就四千。”
那个男人松了口,然后把一个布袋子套在了我头上,一男一女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