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微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拨通电话,“找人给我把这个片场砸了!”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叶茗微拿起一台摄像机狠狠的砸在地上。
满地零碎,镜头细碎。
徐雁生一听,唇色都白上了许多,他用力摇着头,像疯了一眼扑上去想要阻止叶茗微的动作。
却被她狠狠踢开,“你这样对安浩的时候,有想过你有这一天吗?”
徐雁生感受到了胸口撕心裂肺的难过,他努力压下喉咙里的难过,艰难的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砸了这里!”
砸了这里,白霜霜就彻底治不好了。
许久不出声的叶茗琪突然说,“好啊。”
“你欠安浩的当然要一点不剩的还回来。”
“你现在往这个水里跳,至于跳多少次,反正跳到我们满意为止。”
“跳好了,就不砸了。”
徐雁生目光一亮,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和众人讥讽的目光,连爬带滚的跳进冰冷的水里。
他从小就是旱鸭子,落入水中的一瞬间,他费劲的扑腾着双脚,胸口恶心的血腥气连带着旧伤口都像针扎一样疼。
窒息的朦胧中,徐雁生又想起了青梅竹马的白霜霜。
从前他哪怕是随口一句玩笑,她都会拼尽全力去满足他。
“愣着做这么?”
“这才是第一次。”
叶茗微看着他狼狈的从水中爬出来,冰冷的提醒。
徐雁生还没站稳,就又被叶茗微又一次推入水中。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徐雁生头上的绷带被浸湿,鲜红的血痕一点点渗出,渐渐淡淡晕红了水池里一小圈水。
四肢像是被泡在寒冰里,徐雁生麻木又无知觉的重复着一次次跳水的动作。
片场里的人也由最开始看好戏的目光到后来的同情。
偌大的片场渐渐变的越来越安静。
“行了!”
叶茗琪不耐烦的出声,看到徐雁生面色发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乱。
叶茗微沉默的注视着徐雁生,心里隐约有点烦躁和抱怨。
只要他道一句歉就好了。
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自讨苦吃。
徐雁生腿一软跪在地上,气若游丝,目光晦暗的看向她们:“我做到了,所以片场可以不砸了吗?”
叶茗微和叶茗琪两个人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想去扶他,想回答他不砸了。
可还没等走到他的旁边,任安浩委屈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茗微姐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