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哀求着:“不是炒股,妈真的生病了。”
“你先借给我好不好?
我会还的……”梁思焕继续搭腔:“姐姐,这种赌徒性质的投资可不能让纪恒哥碰呢。”
姜暮云的声音愈发冷淡,“没钱,不借。”
电话挂断的那瞬间。
我听见姜暮云身边服务员的声音,“姜小姐,西装是二十五万的高定。”
她只淡淡“嗯”了一声,习以为常地说:“刷卡吧。”
紧随而来的是母亲的死讯。
我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胸口的沉重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所有理智。
为什么姜暮云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一百万哄梁思焕开心,随手为他买下二十五万的高定西装。
却不愿意借我十万救我母亲的命。
就差这十万,母亲就可以活下去。
说到底,就是她打心底觉得我不配。
我不配拥有巨额的金钱,不配拥有大别墅,更不配拥有她的爱。
苏念卿呆愣地坐在我身边,“五年前阿姨被梁思焕撞断了腿。”
“他不光没承担责任,反而肇事逃逸,但是他居然没被送进监狱,真是老天无眼!”
“他一分钱没赔阿姨的医药费,反而骂她的血脏了他的新车!”
“阿姨就只能拖着断腿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
字字句句都像是利刃一般刺在我的心上。
恨意在胸膛翻涌。
我怎么都想不到,曾经我最爱的人反倒成了屠杀母亲的刽子手。
她骗走我的肾和心脏还不够。
梁思焕撞断母亲的腿,她为他善后。
设计把我弄进监狱替他顶罪。
桩桩件件都在昭示着当年的我是多么可笑。
我连夜处理了母亲的后事。
借了苏念卿的钱给母亲买了一块墓地,葬在父亲身边。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时已是凌晨五点。
姜暮云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不爽地盯着我,“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在家等了你一晚上,困得要死。”
她把一盒满是辣菜的盒饭推给我,“给你带的晚饭。”
我自嘲一笑,摇摇头。
姜暮云倒是对梁思焕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却忘了我当年为给她治病拼了命地挣钱。
一天只吃一顿馒头就凉水。
落下极严重的胃病,半点腥辣沾不得。
她又把桌边的一沓现金推给我:“也不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