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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7结局+番外

庭后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月赚五千,在这猪肉不过几毛钱一斤的年代里,在这样一个小镇上,也就只有冯义胜这个重生回来的人,敢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也验证了马克思曾经讲过的一句话:三倍利润,就可以让人铤而走险犯罪。一个月让他赚五千!两个月特么就是一个万元户啊!果然,李建国这个忠实的马列主义者,被冯义胜的糖衣炮弹给轰的招架不住了。“那你先跟我讲讲,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干!”冯义胜笑着讲起了他的计划。以前供销社过来收皮鞋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款式不款式的,反正都是三块钱一双收走。然后在供销社以四-五块钱左右一双卖掉。但现在的情况是,倒爷把价格给炒到了老高,市场零售价已经达到了九块十块一双!而供销社与工厂之间做事都是按计划调配走,中间调节能力已经要瘫痪。没有了中间调节人,供...

主角:李凤霞冯义   更新:2025-03-27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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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凤霞冯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1987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庭后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月赚五千,在这猪肉不过几毛钱一斤的年代里,在这样一个小镇上,也就只有冯义胜这个重生回来的人,敢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也验证了马克思曾经讲过的一句话:三倍利润,就可以让人铤而走险犯罪。一个月让他赚五千!两个月特么就是一个万元户啊!果然,李建国这个忠实的马列主义者,被冯义胜的糖衣炮弹给轰的招架不住了。“那你先跟我讲讲,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干!”冯义胜笑着讲起了他的计划。以前供销社过来收皮鞋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款式不款式的,反正都是三块钱一双收走。然后在供销社以四-五块钱左右一双卖掉。但现在的情况是,倒爷把价格给炒到了老高,市场零售价已经达到了九块十块一双!而供销社与工厂之间做事都是按计划调配走,中间调节能力已经要瘫痪。没有了中间调节人,供...

《重回1987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个月赚五千,在这猪肉不过几毛钱一斤的年代里,在这样一个小镇上,也就只有冯义胜这个重生回来的人,敢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

也验证了马克思曾经讲过的一句话:三倍利润,就可以让人铤而走险犯罪。

一个月让他赚五千!两个月特么就是一个万元户啊!

果然,李建国这个忠实的马列主义者,被冯义胜的糖衣炮弹给轰的招架不住了。

“那你先跟我讲讲,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干!”

冯义胜笑着讲起了他的计划。

以前供销社过来收皮鞋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款式不款式的,反正都是三块钱一双收走。

然后在供销社以四-五块钱左右一双卖掉。

但现在的情况是,倒爷把价格给炒到了老高,市场零售价已经达到了九块十块一双!

而供销社与工厂之间做事都是按计划调配走,中间调节能力已经要瘫痪。

没有了中间调节人,供销社的人卖多卖少反正都是拿一样的工资,也懒得去找工厂联系。

懒惰,混日子,甚至于进来了顾客都懒得去卖货。

就这样造成了明明有很大的需求,工厂有大量的存货,偏偏就是没人去努力改变这个现状。

冯义胜说,他可以把这些皮鞋拿到供销社,拿到县城的那些民营皮鞋店去。

让出高额利润,只要他们拿下来县里的百分之八十市场份额。

一天卖两百双皮鞋不夸张吧,我五块钱一双给他们,那就是一双两块毛利,一天毛利可以达到四百块!

这还只是一个县城。

我们还可以往外扩张。

还有,也可以通过改进款式来提高利润等等。

一系列的举措讲下来,李建国的嘴巴早就目瞪口呆。

完了后,手在冯义胜的脑袋上搭了下:“你还是我兄弟冯义胜吗,我咋感觉你变了个人啊 。”

“前天我们不还在田里吹逼,说要把咱小河村的龙虾卖到欧洲,让鬼佬开阔一下眼界吗。”

“怎么你今天又对皮鞋有兴趣了?你的国际龙虾贸易公司梦想呢?又特么吹了?”

这个冯义胜还真不记得,他两吹过的逼不少,但从来没有一个去付出实际行动过。

冯义胜把妹妹冯倩给抱着放在了腿上,很是认真道:“建国,我家里的三个老母鸡已经卖了,我已经断了我所有的后路和幻想。”

“你懂我想说什么。”

李建国身体抖了下,极度惊诧的望着他。

兄弟这么多年,他知道那几个老母鸡在冯家的地位有多高。

连老母鸡都卖了,真特么疯了要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了吗?

这头死倔驴!

有些急躁的走来走去,最后咬牙回头:“是不是真想一头莽下去不回头了!”

“没得商量,穷人命贱,我受够了穷,我想有尊严的活着。”冯义胜平淡的说道。

“行,我们爷爷以前一起在战场上和小鬼子玩命,今天我继续陪着你玩命!”

李建国走到了他办公桌上,拿出了一个小本本,沙沙的写了个销售员的职务。

然后盖了他们销售科的章子。

“这是你身份证明,你出去跑市场,要是跑到了订单,货我给你安排。”

“但是兄弟,你不能带着小冯倩出去跑,别弄的到时候他也跟着一起被抓进去了,这几天你把倩倩留这里,晚点我把她送小瑾姐那边去,她在厂里有个宿舍,也很少住,就安顿在那里吧。’

“放心,饿不着。”

冯倩一听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眼泪水一下子漫出了眼眶。

死死的抱着冯义胜的脖子,但也没有闹。

冯义胜轻轻的拍了拍她脆弱的后背:“倩倩,哥哥要出去赚钱,这几天就在建国哥哥这里乖乖的待几天好不好。”

冯倩小鼻子耸着,就是不说话。

父母姐姐消失的时候,小丫头才几个月大,那不是记人事的年纪,自然对父母没有任何印象。

冯义胜长兄如父,也是她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忽然一下要离开几天,她心里怎么会好受。

李建国边上不知道该讲什么,叹了口气。

冯倩足足几分钟后才松开冯义胜:“哥哥,你不会不要倩倩了吧。”

“傻丫头,你是哥哥唯一的亲人,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几天就回来。”

'到时候哥哥给你买猪肉吃,天天吃油条,好不好?'

“嗯嗯,好,那我们拉钩钩。”

小丫头伸出了小手,冯义胜笑着和他拉钩了下。

然后放下了她。

李建国叹了口气:“走吧兄弟,我们先去小瑾姐房间那边,她今天没来上班,待会我给她家去个电话告诉下她。”

“你放心,我知道你妹妹是你的命,厂里丢不了。”

冯义胜最终没和冯义胜讲拐卖的事情,要讲了,估计李建国现在也会拿把刀冲李凤霞家里去。

李建国也如冯义胜一般,一直很心疼小冯倩。

冯倩拜托给他,冯义胜很放心。

至于他口中的王小瑾也是他们好友之一,二人是通过李建国认识的,她是85年最后一批归乡知青,父母是镇里的干部,现在她是这个工厂的财务。

二人在相识之初,也互生过情愫,冯义胜一农民,活着都很艰难了,加上王小瑾本身有婚约在身,对方是县里的干部人家,对象也是插队下乡时的队友。

知道王小瑾的家庭绝无可能会接纳他,所以他一直都在逃避。

冯倩被拐卖后,王小瑾比谁都着急,到处帮忙打探消息。

后来,冯义胜决定出门寻找,他深刻的记得,前世离开的那天,王小瑾站在那颗花灿灿盛放的木棉花树下,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哭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冯义胜消失后,女孩儿才鼓起了勇气,大声对着空荡荡的土路大声说:“冯义胜,其实,我爱你……”、

但也仅仅只剩下了这声迟来的表白在空中回荡,无人回应……

离开了家乡后,他们之间也断了联系,几十年后,他遇到了李建国,那时候的李建国是某个公司的CEO,两人聊起了王小瑾。

李建国说,在冯义胜走了后,王小瑾不顾家庭阻力,毅然决然的退了那门她本来就很抗拒的婚约。

为了这事还和他父母很多年没有讲话。

也在河山镇足足等了冯义胜十年,但那时候冯义胜为了找妹妹,以及处在事业最上升期,那十年并未回来过。

再后王小瑾出国了,也再也没有回河山镇,更是断了联系。

他十几年后回来,老家物是人非,李建国也离开了,并没有问到王小瑾的任何消息。

此时此刻,冯义胜脑海里全是王小瑾站在木棉花树下送别他的那个场景。

她现在是这个工厂里的财务。

工厂已经有两月没一分钱进账了,所以她这个财务也很少过来。

进了王小瑾的工厂宿舍后,他看到了里边那张油菜花地里笑颜如花的照片,沉默了很久很久。

从各种庞杂的思绪当中挣脱出来后,不想浪费时间。

询问了下工厂的库存情况,给冯倩留下了五块钱。

五毛钱买了几个大馒头,另外做车费,背了五双样品皮鞋,冯义胜就这么上了前往县城的拖拉机。

三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坑坑洼洼摇摇晃晃,总算是到了。

马不停蹄背着这几双皮鞋,直接钻进了县城最大的供销社。

如冯义胜记忆中的一样。

早些年还人山人海的供销社,现在门可罗雀。

里边的售货员全蹲在柜台下面嗑着瓜子,零星有几个人过来看,他们懒得搭理。

货架上空荡荡的,也显得非常的冷清。

冯义胜背着五双皮鞋在里面到处转。

终于找到了卖鞋的柜台,售货员有四五个,正蹲在柜台下闲聊。

看冯义胜过来,一个阿姐抬头讲了句:“自己看啊,看上了哪个跟我讲,价格没有少的。”

“你要看不上,就出供销社,绕个弯那边有很多搞投机倒把的,货多。”

丢了这话后继续忙自己的。

冯义胜微皱了皱眉头,没讲话。

看了一圈后,他把自己包里的这几双皮鞋,整齐的摆在了柜台上。

柜台下面的几个人一阵奇怪。

“你搞投机倒把的?都倒到供销社来了?”

刚刚那个阿姐率先开口。

冯义胜不急不慢,从口袋里拿出李建国给他开的那个小证本。

满带微笑:“我是河山镇国营皮鞋厂的销售员,冯义胜。”

“嗬,国营厂的销售员啊,我们这多久没有看到了。”

“找我们主任推销的吧,咯,那边绕个弯就是主任办公室,进去的时候手脚轻点啊,要是看他在睡觉你就出来,别打扰他,主任其实挺不容易的,天天要往上面替我们要工资。”

阿姐磕着瓜子,无所谓的指了指一个方向后准备继续蹲下闲聊。

冯义胜满带微笑:“阿姐,我不是来找你们主任,而是找你们的。”

“找我们?”几个人异口同声。

冯义胜点了点头:“我想问下,你们这里一天能卖多少双鞋子?”

阿姐有些不耐烦:“你觉得呢?咱们供销社一天进来的客人也不过三五个,能有啥销量”

冯义胜耐着性子说:“你看,要不咱们合作一把行不行,我鞋子放你们柜台卖。”

“要是卖掉一双,我额外给你们两毛钱的提成,卖的越多,我给的就越多,上不封顶。”

“你这不是资本主义尾巴吗,你这小伙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尽是这些投机倒把的思想。”

“我看你这证也是假的吧。”

阿姐显得有些不耐烦,开始轰人:“赶紧离开,待会投机倒把办的人过来把你给逮走了,我们可不负责。”

“就是,怎么老有这种人进来搞推销。”

“真疯了,不知道这是供销社啊,我们是拿国家工资的,你让我们跟你们同流合污,那不是给国家抹黑吗!”

几个女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轰人 。

有个女的还很是激动的拿着柜台上的皮鞋往外面丢。

冯义胜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这年代国营单位的人,打肿脸充胖子的现象普遍存在。

他目的是要来推销,而不是来吵架的。

一声不响,忍辱负重的捡起了地上的鞋子,默默的提着出去了。

后面几个女人指责更加厉害,甚至于其他柜台的女人也跟着一起指责。

原本以为冯义胜会走人。

结果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冯义胜走出去后,站在门口,对着门前走过的人群大喊了起来。

“头层牛皮皮鞋,二十年国营老厂质量货,原价十块的现在只要八块!大家快来瞅一瞅!”


如果是在隔壁那条街,这种吆喝很正常。

可这供销社门口居然有人吆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里边的售货员不个个跟老爷似的不搭理人吗?

所以很多人奇怪的看了过来。

一看冯义胜手里的皮鞋蹭光雪亮的,很快就有一个人问了句:“真是牛皮的?”

冯义胜抓着鞋子使劲的扯了几下:“走后门从国营厂里搞出来的,质量好不好,您自个拿着掂量下。”

这人接过了手,拿着左看右看。

冯义胜非常热情的把手里十个鞋子,分发给了围过来的人。

这些人当中刚好有个修鞋匠,是识货的人。

嘀咕了句:“还真是牛皮的啊,隔壁搞投机倒把的那条街,就这质量货估计得要十块往上走了吧。”

这话等于是给冯义胜打开了销路。

很快就有人跟着开口:“八块没法便宜了?要票吗?”

“不要,给钱你就可以买走。”

“那你这鞋子卖的合法不合法?”

“怎么不合法了?国营厂工资都发不下来了,出来找条活路不过分吧,我们尽量给国家减少负担。”

“嘿小伙子,把投机倒把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我还是头回见啊。”

“那成,给我来一双,刚好明天我要去见亲家。”

这是冯义胜的开张生意,冯义胜赶紧麻利的帮老头给打包好。

万事开头难,冯义胜的鞋子本来就卖的比倒爷市场价便宜了三四块,而且正规国营厂出来的东西。

加上供销社本身就处在县城中心,故而人流量很大。

不一会就围过来了数十个人。

一看这么好的东西这么便宜,没理由不买吧。

五分钟!冯义胜就把这五双鞋子给卖掉了,足足赚了二十五块钱!

相当于后边供销社售货员一个月的工资!

这可把供销社里面的人看的全沉默了。

而且,五双鞋子卖了后,还有十几个人在问:这货能不能多走点后门搞出来?

都举着票子要买。

冯义胜心情很不错,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大后天下午我带三十双过来,卖完我就走!”

几个人应和着,让冯义胜一定要来。

打发走了这些人后,冯义胜再次走进了供销社。

径直走向了那个柜台。

讲了句:“五分钟,我在门口卖了五双,按照我刚刚给你们的合作方式,今天你们就有人可以五分钟赚一块钱!”

“要是你们卖力帮我卖一天,不比你们一天工资赚的多?可惜吗?”

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心动,结果冯义胜马上又被炮轰了。

“什么跟什么啊,国家计划经济就是被你们这些倒爷给搞坏的,走走走,我们不是一路人。”

“就是,别来坏我们心情,我们是吃国家饭的,和你们这些无下限的倒爷不一样。”

冯义胜倔脾气上来了。

开口说:“成,信不信,半个月之内,你们会主动求我拿货卖。”

“得得得,你个小倒爷真没完没了了,赶紧走人,不然我去叫投机倒把办的人过来抓你。”

柜台上的阿姐讲完后,继续蹲下嗑瓜子。

五分钟卖了五双皮鞋,确实打破了这死气沉沉的供销社。

可也仅仅只是打破,这里很快又变成了一潭死水,没有人再搭理冯义胜。

冯义胜不恼,知道这是必然的。

这些供销社社员压根不把冯义胜当回事,为何他还这么执着于这里?

第一,他要是走进主任办公室,拿出自己的销售员小证本,再磨磨嘴皮子,皮鞋肯定能够摆上柜台。

问题是,这些供销社销售员个个混吃等死,摆上去也不见得能卖掉。

不管什么年代,冯义胜相信,钱能使鬼推磨,只是钱到不到位而已,他要激发这些供销社员的赚钱欲望。

故而,他要让这些人看到,你认真卖我鞋一定能赚到钱。

第二,供销社的地理位置位于县城中心地段,也是正规销售渠道,鞋子放在这里卖,不用担心被红袖章给把货给抄了。

所以他没有和这些人计较,赚钱才是重要的。

你因为我赚到钱了,迟早会主动叫我爷。

一趟,就赚了二十五块钱,冯义胜心境没有丝毫波澜。

他的目标是三个月内赚到十万,然后成立江河县第一家民营企业。

在明年四月份之前赚到五十万!去中海那边炒国债淘金,那才叫真正捞钱。

他并没有着急回去。

后面两天时间,一直在县城里各种调研,看看人家脚上穿的是什么鞋子。

也买了不少杂志。

两天后,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后,买了很大一块新鲜的猪肉,又给妹妹冯倩买了好几件新衣服。

就这么背着回了河山镇国营鞋厂。

工厂后边就是一排宿舍。

一个女孩儿正弯着腰,拿着一个塑料水瓢帮冯倩在洗头。

清丽的格子裙在明媚的春风下飘荡,尽管处在一片姹紫嫣红当中,但却生生的让这百花成了她倾世容颜的陪衬。

在回头看到冯义胜后,那眼角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弯成了一个月牙儿。

薄如蝉翼的嘴唇,如滴水殷桃般迷人,扬起了笑容,胜似气吐幽兰:“小胜你回来啦。”

她就是王小瑾,那个记忆中河山镇最漂亮的女孩儿。

时隔“数十年”再相见,冯义胜那颗结了几十年老茧的心脏,竟然怦然心动。

也终于明白,为何前世哪管身价富可敌国,但也从未正眼看过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的原因。

因为老茧之下包着的,还是这个总能温暖入人心的木棉花女孩儿。

这一刻才真正体会:重生,是多么的美好。

笑着回了句:“小瑾。”

小冯倩在听到哥哥的声音后,也不管自己一头的洗发水泡泡。

忽的抬头,然后不顾一切的朝着冯义胜狂奔了过来。

冯义胜笑着一把抱起了小冯倩。

“想哥哥了吗?”

“嗯嗯。”

小冯倩死死的抱着冯义胜的脖子,生怕哥哥一下又不见了 。

穷人家的孩子从小思想就重,这是第一次和哥哥分别,而且两天不见,谁知道这小丫头脑袋瓜子里想了什么。

王小瑾笑着走了过来:“倩倩,你这头上还有泡泡呢,先把头洗了。”

冯倩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冯义胜的身上下来。

没过多久,这一片宿舍区内就飘起了肉香。

李建国也夹着皮包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几个人坐在了桌子上。

听着听着,李建国发出了尖叫:“胜哥你说啥?你五分钟就卖了五双皮鞋?”

“你还是明目张胆的在供销社门口卖掉的?”

冯义胜夹了块肉放在了妹妹冯倩的碗里,这是小丫头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肉,胡吃海喝着。

“对,你还给我准备三十双,明天我再过去卖了,这是那五双鞋子的货款。”

李建国拿过了钱,很是担心:“你不是说出去跑订单吗,怎么跑到供销社门口投机倒把去了。”

“这不是长久之计啊,万一被逮进去了怎么办。”

冯义胜知道又要费一番口舌,边吃,边开始讲着自己的计划。

边上坐着的王小瑾听得一阵入神,静静的望着冯义胜。

脑子里也觉得怪怪的,和李建国的感受一样,感觉冯义胜完全变了个人。

正当李建国又要巴拉巴拉讲一堆的时候,王小瑾开口了:‘昨天厂长去了一趟县里,主要去讨论工厂工资的问题。’

“很遗憾,我得到的消息是,厂长一分钱都没有申请到,工厂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我们鞋子这么好卖,为何不胆子大点自己找条出路?”

“我觉得可以尝试下小胜的方法。”

李建国沉默了,想了想:“反正一头莽到底了,那就这么干了吧!”

“我这就给你去安排货。”

说着李建国起身就走。

王小瑾背后喊了声:“不吃饭了吗。”

“不吃了,赚钱要紧!”

无产阶级忠实拥护者李建国,丢了这话后没了身影。

桌子上就剩下了冯义胜和王小瑾,气氛有些尴尬。

前世此阶段的二人,郎有情女有意,每次单独相处时,王小瑾的脸上总会挂着一丝慌乱、娇羞,不抬头看冯义胜,也不讲话。

和前世一模一样。

冯义胜拿着纸巾擦了擦小冯倩嘴巴上的油:“谢谢你照顾我妹妹。”

“哦,没什么好谢的,我们是朋友呀。”

“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反正工厂里也没啥事了,我帮你带着小冯倩。”

王小瑾如前世般知书达理。

后面气氛又变得很是尴尬。

吃了饭后,王小瑾在房间里拿走了一些她的私人物品,并告诉了冯义胜,这个屋子他们兄妹俩想住多久都行。

而后离开了这边。

等她走了后,小冯倩顶着王小瑾给她扎的豆芽辫,懵懵懂懂的跑到了冯义胜的跟前:“哥哥,小瑾姐姐可以嫁给你吗?”

冯义胜被小丫头的童言无忌给弄得一阵无语。

笑着抱起了她:“别瞎说,小瑾姐姐有娃娃亲,以后她会嫁给别人。”

实则心里在想着:“这一世,我不会再辜负你前世的十年等待!”

冯倩小眉头皱了皱:“那好可惜呀,我觉得小瑾姐姐很好啊。”

冯义胜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千万别在小瑾姐姐面前讲这话啊,她会不开心。”

“嗯嗯,好。”

“哥哥,这两天倩倩好想你呀,我以为你真不要我了。”

“不会,无论如何哥哥都不可能不会要你,只是哥哥要赚钱养活你,知道吗?”

……

两兄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聊着,无比的安详。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瑾过来后,冯义胜告别了还在熟睡中的冯倩。

匆匆忙忙的扛着一个大布包,上了工厂外面的一辆拖拉机,前往了县城。

县供销社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冷清清。

只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忽然来了不少人在门口一直等着。

冯义胜背着大布包刚出现,这群人就朝着冯义胜跑了过去。

“对,就是他!我鞋子就是在他那里买的,太狠了!我家老黄狗牙齿都给咬崩了,质量跟铁打的一样!”

“那是真牛皮,不是特么那些倒爷搞得牛皮纸皮鞋!”


岸上的冯倩从未见过哥哥这样,赶紧哭着喊:“哥哥,你淹死她了会去坐牢呀。”

“呜呜呜,倩倩不要哥哥坐牢,那样倩倩就没有哥哥了。’”

哭声让冯义胜的人性逐渐回归,回头看了一眼浑身补丁,瘦弱的像是流浪猫一样的妹妹。

冯义胜再看李凤霞,还按下去,只怕真会被他杀了。

脑子稍微冷静了下来:对,杀了这个畜生,我也要把命赔上。

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死。

但我死了,我妹妹怎么办,她这么小。

再看那边,有几个村民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想跑也不可能。

最后还是很不甘情愿的松开了李凤霞。

李凤霞从鬼门关跑了个来回,赶紧挣扎着从泥地里爬起来。

再看冯义胜,像是见到了一个厉鬼,后退了好几步才心神镇定。

哆嗦着:“你刚刚真要杀了我?”

冯义胜脑子冷静了不少,面无表情的一把抱起了妹妹。

冷入骨髓的望着她:“如果不是我妹妹,但凡有一点可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靠近我妹妹!”

“我特么话不说第二遍,你给我记着!”

说完抱着柔弱的冯倩上了田横离开。

李凤霞背后浑身哆嗦着不敢讲话,感觉他面前的这个冯义胜,好像忽然一下变了个人!

变得让她有些恐惧。

她真怕了。

没有感情,感觉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闻讯赶来的几个村民也在背后对着这兄妹俩指指点点。



冯家是整个村里最为贫穷的一家。

村里万元户盖起了红砖房,普通人家也是泥砖房,但冯家却还是那种芦苇糊泥巴的茅草屋。

就这房子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整个屋子向右边倾斜了不少。

好在右边有一棵几十年的老桑树挡着,不然这屋子只怕早就已经倒塌。

记忆中的那个家,还是那么的贫穷,缸里已经没有了一粒米。

回来后带着妹妹在水塘边洗刷了下。

地里刨了几个仅剩的土豆煮了当晚饭。

或许是刚傍晚在田里,妹妹被吓的不轻,晚上睡觉的时候死死抱着冯义胜,那柔弱的身躯也偶尔会抽搐一下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哥哥在,又会很安心的睡着。

冯义胜望着怀里妹妹熟睡的小脸,冯义胜的心情终于平静了,救回了妹妹,他觉得比前世所拥有一切都值得。

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是一道生存的难题,他要赚钱,而且他必须要带冯倩离开这个村庄,不然一眨眼,那个恶毒的女人又把冯倩拐走了怎么办?

至于这个女人,他想复仇,但人家拐卖未成,而且也没有证据,冯义胜还真没有办法。

以后会想办法慢慢的折磨,收拾!

眼下,家里一穷二白,穷到明天早上起来吃什么都是个问题。

赚钱刻不容缓!

但我该怎么赚钱?

长远来看,肯定要去搞自己的老本行,前世1990年才开始抓住了股市风口发家。

现在重生早回了几年,重走一遍老本行,肯定能爬的越高。

比如,明年国债异地交易市场放开后,我完全可以去利用国债各地价格差异来回倒卖。

赚个百万不成问题,有了国债积累本钱,后面还有认购证、中海老八股、深市老五股、互联网、房地产等太多风口可以暴富。

想到这里,冯义胜的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那几个手下被一个个丢下大楼的场景,双目赤红。

“兄弟们,等我找到你们后,一定会带着你们杀回欧洲血债血偿!”

可问题是,我要提前积累一部分资金出来。

空荡荡的茅草屋里无值钱的家当,没记错的话,这会还欠着村上不少的公粮,找人借钱根本不可能,我该怎么开局?杨百万炒国债还是两万块开局,我这两毛钱都拿不出来,本来哪里搞?

卖了几个老母鸡去投机倒把搞贩卖小商品吗?

1987年虽然已经放开了很多政策,但市场经济还在淌水过。

很多城市里都有红袖章在抓走资派。

冯义胜前世从老家出发,一路向南走了一千多公里,其中就好几次差点因为投机倒把给判刑。

现在就算不判刑,万一被这些红袖章抓了,东西也会被全部没收,风险太大了。

那,我该怎么规避风险。

熟睡的小冯倩哪里知道自己哥哥正在筹划着什么。

外面月朗星疏,水面上偶尔会 有鱼儿跃出水面的哗哗声。

月光映照进了这破旧不堪的屋子里,冯义胜想的脑子一阵发疼。

不过,眼神游离间,他看到了墙上挂着他爷爷的遗照。

那脑海中被阻塞的思潮,如江河决堤一般瞬间通透。

一条空手套白狼的发家计划,在脑海中马上形成。

一拍脑门子:“我怎么能把我这兄弟给忘记了。”

……

这一夜,安详。

第二天一大早,冯义胜把三个老母鸡挑在肩膀上,牵着妹妹去镇上给卖了,换了八块钱。

他这是在卖母鸡以明破釜沉舟之志,不打算回去种田了。

给妹妹买了几根油条,小妮子吃的别提有多欢乐了。

长到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油条的味道。

而后,兄妹俩进了河山镇国营皮鞋厂。

厂子不大,大概只有五六十个人的样子,双轨制经济的大局下,供销社体制被严重打乱。

以前工厂只负责生产,然后由供销社过来收货、售出,再给工厂结算货款。

可现在外面倒爷、走贩横冲直撞,供销社失去了市场调配地位,于是过来工厂拿货调货的次数少了。

这样就造成了工厂产品大量积压,随时都有可能倒闭。

冯义胜的空手套白狼计划,就是要做这个调配角色!

他今天过来找的人,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李建国。

李建国的爷爷和冯义胜的爷爷当年一起打过鬼子,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这家伙接了他爷爷班,进了国营皮鞋厂里。

进来后泡了厂长女儿,当了这个小厂的销售科科长。

李建国前天还去了小河村帮冯义胜插了一亩田的禾苗。

哪知转眼,面前这个兄弟却换了个重生者的身份。

冯义胜也没有废话,进了他办公室后直接讲了他的计划。

吓的李建国赶紧把门给关了,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不,投机倒把啊!’

“我要是这么干了,我们厂长不得打死我啊!”

“你想让我这铁饭碗丢了吗?”

冯义胜就知道他会这样,蒙昧未开化的年代,小地方人的思想很顽固。

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

“你要你哥哥?你哥哥能养活你吗?”

“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天天吃肉,吃白米饭不好吗!给我过来!”

李凤霞抓着小女孩胸口的衣服一拉,脸上的横肉非常狠毒:“你别给我废话!”

“我都是为你们家好!”

小女孩这回真怕了,白天的时候,在家里因为太饿了,于是就出去找哥哥。

结果遇到了李凤霞,李凤霞说让她跟她走,带她去田里摘菜瓜。

孩子没心思,就跟着走,结果走到一半,想起了哥哥说的不要靠近这个女人。

于是就反悔吵着要回家。

就这样,李凤霞暴露了她恶毒的目的。

她要把冯倩二十块钱卖了!

四岁的孩子,力气哪里比得过大人,愣是被死死拽着一动不动,李凤霞看冯倩不停的反抗。

对着她连抽了两个巴掌:“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要跟我走!”

冯倩哇哇大哭:“我不要白米饭,我只要哥哥,呜呜呜,哥哥,你在 哪里呀,倩倩想你啊。”

看无法挣脱出李凤霞的控制,小丫头情急之下,张开了口,一口咬住了李凤霞的手臂。

李凤霞痛的马上撒手。

挣脱出来的冯倩赶紧往家的方向跑。

可李凤霞现在也到了一个很极端地步,冲上来,一脚把弱小的冯倩给踹进了水沟里。

然后又从岸上跳起来,朝着水沟淤泥里的冯倩一脚踩了下去。

那模样,就像是在踩着一个路边无助的小猫小狗,人性之恶毒,令人无法直视。

冯义胜为何前世地位那么高,耗费了那么大的钱财与精力,也依然找不到妹妹?

其实是因为小冯倩在这时候反抗,要回去找哥哥,被李凤霞杀了,就埋在田尾的那一片乱葬岗里!

冯义胜前世回来过很多次,每次回来都会路过那片乱葬岗,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苦苦寻了几十年不见,一手养大的妹妹,竟然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小骸骨!

而且每次回来,这具骸骨都会和他仅仅相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错身而过!

小冯倩在水沟里不停的爬,感觉面前的这个李凤霞是个魔鬼,她只想爬上去找哥哥。

哭的喉咙都哑了。

可李凤霞还是不放过她,抓着她头发往水里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冯义胜终于赶来了!

远远的,他看到了在水沟里殴打自己妹妹的李凤霞。

整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纵然,前世富可敌国又如何!

纵然,自己五六十岁重生又如何!

此刻,他一样要冲动,无法淡定的杀人!

杀了个那个害了他一辈子的畜生。

飞速的从边上的捡了一块很大的石头,远远的就爆吼了一声:“李凤霞,你个狗东西,给老子住手!”

“老子要杀了你!”

近了,近了!

冯义胜终于看到了那张前世他思念了一辈子的小脸。

五六十岁的男人会哭吗?

会。

五六十岁,曾经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会哭吗?

没人相信。

但此刻,冯义胜望着那个穿着破破烂烂,愧疚了一辈子的妹妹。

泪流满面!

没人理解他前世思念亲人的苦!这也是他前世在资本市场冷血无情的原因。

因为,他所有的仁慈,都已经在没有了妹妹后,消失了。

因为妹妹走的时候太小,以至于他都不敢多看路边四岁女孩一眼!怕自己忍不住思念而痛苦。

也正是如此,才一直单身不敢要小孩,没结婚!

那头,李凤霞在看到杀气滚滚而来的冯义胜愣住了。

按着冯倩小脑袋在水里的手,下意识的松开。

一分钟,只要冯义胜晚出现一分钟,冯倩就会被水沟里的泥水给呛死!

小冯倩在听到哥哥的声音后,那瘦弱的小手臂,爬了很久才从水沟里爬上来。

然后望着狂奔而来的哥哥,哇哇大哭。

“哥哥,你去哪里了呀,倩倩找不着你呀,呜呜。”

“哥哥,倩倩不要白米饭,不要吃肉,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啊。”

冯义胜的心裂开了。

一路连摔带爬的跑到了冯倩的跟前。

一把抱起了小冯倩,闭着的双眼,有泪水挤出。

很快又神经质的放下,赶紧擦掉了小丫头脸上的泥水。

“告诉哥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呜呜,哥哥以后我一天只吃一个土豆,你就可以养活倩倩了,倩倩不要白饭呀。”

小丫头哪里知道,此刻他面前的这个哥哥曾经站在世界之巅过!

这一生,冯义胜会让她过上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企及的生活!

哪里只是一块肉,一碗白米饭这么简单!

冯义胜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发现冯倩确实没问题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边上,李凤霞感觉到了冯义胜的情绪极端。

还想为自己狡辩,开口:“我只不过是想带她去地理摘个菜瓜给她吃,我也是一片好心,我……”

砰的声。

她话还没有讲完,冯义胜抓起了手里的那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好在李凤霞已经预知冯义胜要动手,脑袋避开了石头,不这块石头落在她脑袋上,真会被冯义胜给直接砸死。

石头打偏了后,冯义胜没有停手。

一把抓着她头发,在水沟里一边拖一边打。

往她脸上一连呼了十几个巴掌后,还不解气。

又一把抓着她脑袋往水里按!

一按到底,直接按到了水沟底部的淤泥里!

那张恶毒的肥脸,也被冯义胜按着在淤泥里疯狂的摩擦!

李凤霞四肢在水里慌乱的挣扎,脑海一片空白!

就在刚刚,她也是这样把小冯倩给按在水里,可仅仅只是过了几分钟,被按在水里的人却成了她。

小冯倩刚刚所承受的窒息,绝望,无助,冯义胜通通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不管她如何挣扎,冯义胜就是不撒手,魔神一般死死按着,眼睛都红的要流血!

“占我家鱼塘,我忍!”

“圈我家菜地,我忍!”

“你到处造谣,说我爸偷过你家三块钱,我忍!”

“你还到处说,我妈和谁谁谁勾搭,我忍!”

“用针扎我妹妹,我没证据,我打不过你一家人,我忍!”

“但你特么得寸进尺,现在竟然想要拐卖我妹妹,还想伤害我妹妹,我特么还忍你我就是个畜生!”

“不杀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特么怎能泄我心头之狠!”


“高人?”

冯义胜没有多想,也就这么仅仅一问继续吃自己东西。

曾才洪兴致很高:“兄弟,你卖鞋的这几天可听说过一个卖鞋高手?”

“第一,这兄弟敢背着鞋子在供销社门口公然叫卖!解气!给咱倒爷得劲!”

“第二,五分钟卖了五双鞋,这创了咱行业记录啊!”

冯义胜顿了下,没想到曾才洪嘴里的这个高手竟然是他自己。

也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行业名人。

一阵尴尬:“那人只是运气吧,我觉得…”

“运气?”曾才洪很是激动:“你居然把别人的实力当成是运气?”

冯义胜更加尴尬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外边有几个酒糟鼻老头走了进来。

对老板招呼了炒两下酒菜之后,奇怪的盯着冯义胜。

“嗬,还真是你啊小伙子。”其中一个道。

冯义胜很是好奇:“老人家,您是?”

老头非常精神抖擞的蹬了蹬自己脚上的皮鞋,挂着神秘的笑容:“你从后门搞出来的国营厂质量货。”

“咦,是你啊,我说小伙子你那什么时候有新货来着?我打算送双给我村支书。”又有一个老头开口了。

冯义胜仔细打量了下,认出来了,正是那几个买他鞋子的老头。

恍然大悟后马上和他们熟络了起来。

边上曾才洪刚开始不当回事,但听着听着开始瞠目结舌的望着冯义胜。

那张未老先衰的老脸这么惊诧之下,好似又苍老了几分。

一直到这些老头走了后,他吞了吞口水:“老哥,供销社门口卖货的那个兄弟是你?”

冯义胜点了点头:“运气好而已。”

“今天我又过去卖了三十双。”

“卧槽!多长时间卖掉的?”

“半个小时。”

“日!甘拜下风!”曾才洪被冯义胜打击了。

冯义胜看时机成熟,趁热打铁道:“你甘心回去种田吗?”

“怎么甘心,但有什么办法,我特么想起都来气,你说有这样子做人的吗,说好的工资可以到最后一分钱都不给!”曾才洪想起来那对夫妻做的事,一阵火气上头。

冯义胜笑了笑:“他们不识人才,要不,你跟我干吧,包吃包住。”

“而且我是正规国营厂销售员,你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坐牢。”

“至于提成和他们一样,但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卖的越多,我给的越多,甚至都可以当场给你兑现!”

都是卖鞋界的高手,高手之间往往容易滋生惺惺相惜的情愫。

曾才洪已经出来见识过城市繁华了,绝无可能甘心回去种田。

这不过是一句气话,只是他不知道哪里进货,不然肯定会单干。

冯义胜一句国营厂的正规销售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

如果你是国营厂的员工,怎么也跑出来摆摊了?

冯义胜和他讲了一通,看这家伙有疑虑。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冯义胜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走,带你去看看我的规模。”

“只要你有心想继续搞,我让你发财。”

曾才洪带着一知半解跟在了他后面。

冯义胜先是去供销社对面的一个民营招待所里下了几个房间。

然后带着曾才洪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一辆拖拉机哒哒哒的开了过来。

李建国夹着一个皮包,年纪不大,但是头顶上的摩丝大背头,在夕阳之下瞩目生辉。

车子停下来后,李建国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胜哥,你真卖了?”

冯义胜直接把钱给了他:“这是三十双鞋子的货款。”

李建国拿到钱后才真正明白这鞋子是真卖了:“你牛逼!”

“我这一拖拉机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整完?”

“两天。”冯义胜走到了拖拉机后边,把盖着的雨篷布一扯。

整整一车鞋子把曾才洪给刺激的热血沸腾!

赶紧跑到后面去打开了个盒子,一看,真全是牛皮!

这家伙卖鞋的精神渗入了灵魂,只要他手上随便拿着一双鞋子,脑海中马上就会闪过数十种把这鞋子卖掉的方法。

吞了吞口水:“这鞋子,我们真的可以卖吗?”

李建国这才注意到冯义胜边上的这个“小老头”。

奇怪的问了句:“胜哥,这叔叔是?”

“我呸呸呸,我才十九岁!别叫我叔叔!”曾才洪此生岁月里,有一大半的人生都在解释自己年龄上的事情。

李建国奇怪的望着冯义胜。

冯义胜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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