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意兰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大事了!国公二小姐一心求死沈意兰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疯狂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端茶盏的丫鬟从自己身旁经过走向楼氏母女时,沈意伸出脚绊住那丫鬟的后脚。瞬间,丫鬟重心前移,整个人连着茶盏都散落在楼氏母女身上。“呀!”茶水浸入衣服的那一瞬间,楼氏母女的尖叫声同时响起,伴随着丫鬟不断的道歉声,沈意连忙跑上前拿着收拾好碎在四周的茶盏。“夫人息怒,新来的丫鬟毛手毛脚的不会伺候人,我带夫人去内院换身衣服吧?”沈意跪在丫鬟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容卿与沈之瑾也注意到了这边正走过来,来到楼萋萋身旁,她拿着帕子帮楼萋萋擦拭,目光却看着地上的沈意。这小丫鬟好像有些面熟。“楼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院中有换洗的衣服,我这就命人带你们过去。”容卿说着就要喊人,沈意抢先一步道:“夫人,菊夏姐姐和兰春姐姐都忙着呢,要不我带这位夫人过去吧。...
《出大事了!国公二小姐一心求死沈意兰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趁端茶盏的丫鬟从自己身旁经过走向楼氏母女时,沈意伸出脚绊住那丫鬟的后脚。瞬间,丫鬟重心前移,整个人连着茶盏都散落在楼氏母女身上。
“呀!”
茶水浸入衣服的那一瞬间,楼氏母女的尖叫声同时响起,伴随着丫鬟不断的道歉声,沈意连忙跑上前拿着收拾好碎在四周的茶盏。
“夫人息怒,新来的丫鬟毛手毛脚的不会伺候人,我带夫人去内院换身衣服吧?”沈意跪在丫鬟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容卿与沈之瑾也注意到了这边正走过来,来到楼萋萋身旁,她拿着帕子帮楼萋萋擦拭,目光却看着地上的沈意。
这小丫鬟好像有些面熟。
“楼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院中有换洗的衣服,我这就命人带你们过去。”
容卿说着就要喊人,沈意抢先一步道:“夫人,菊夏姐姐和兰春姐姐都忙着呢,要不我带这位夫人过去吧。”
“你?”容卿目光回到沈意脸上,这张脸属实算不得好看,但是那双眼睛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见容卿犹豫,楼氏的面色也越发难看起来,“你,对,说的就是你。”楼氏指着沈意,“奴婢米儿。”
“行,赶紧带我们换衣服去。”楼氏眼神瞟过容卿,不耐快溢出眼眶,“真不知道有的人在这磨磨蹭蹭什么。”
沈意目光又瞟向容卿,迟迟不敢动,似乎在等着容卿发话。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夫人小姐去啊。”容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心中的那点熟悉感,抬脚就揣向沈意。
“是。”沈意硬生生挨了一脚,又连忙站起身在前方带路。
穿过假山奇石罗列的,有绿茵繁花缠绕的池塘就是长长的围廊,围廊上染着朱红的漆,点缀着镂空图案。走下由石砖堆砌而成的石阶,楼萋萋便开始闻见空中隐隐的硝烟味。
她抬头四处望去,不远处黑色的烟成团状高高升起。
“呀!”楼萋萋惊呼,忍不住拽住楼氏的衣袖,她指着不远处的黑烟,“娘!你看!”
“嗬”楼氏倒吸口凉气,看着不断升起的黑烟,转过头就看见沈意躲闪的目光。“夫人,赶紧走吧,晚了就赶不上宴会了。”
“那是哪儿?”楼氏指着那黑烟,沉下脸呵斥,“离这不远,可也是你们国公府的地界?都成这样了就没有人管管?”
“哎呀,夫人您就别管了!”沈意眉头紧蹙,眼神闪烁,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十足十勾起了楼氏的好奇心。
难不成这沈家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可知我的身份?若你再不说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你打杀了。你要是说我就留你条命。”
“咚”一声,沈意跪在楼氏面前,“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沈意不停磕着头,牙齿咬住下唇,几秒后她抬起头,惨白着张脸道:“那是关着二小姐的地方。自那次赏花宴后,二小姐便被关入祠堂再也没出来过,现在怕是......”
二小姐?容卿的继女,沈宜!
楼氏目光闪烁,眼底闪过抹笑意,容卿啊容卿啊残害子嗣,罔顾他人姓名,这下我看你这慈母的名声还要不要得......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现在救人要紧啊!”
“是,是!”沈意赶紧起身往祠堂的方向跑去。此时,祠堂的火势正越演越烈,虽然已经有小厮拿着水一桶一桶往上浇去,但在熊熊大火面前是杯水车薪。
“夫人,小姐,您就在这,我得赶紧去向夫人禀告。”
“好好,你赶紧去,金钗银钗,你们赶紧也跟着一起去。”楼氏的兴奋随着眼前的大火越演越大,容卿这次我定要让你脸皮扫地!
三人一路奔向前院,突然间沈意摔倒在地,龇牙咧嘴捂着脚。“两位姐姐,你们赶紧去吧,我随后就来。”
眼瞧着那二人越来越远,沈意也从地上站起,拍拍衣服上的泥灰,从另一条小路跑向祠堂。
当容卿与一众宾客来到祠堂前时,祠堂早已变成一条火龙浑身带着黑烟直飞冲天,门框窗沿都烧得乌黑“匡”的一声塌陷下来。
热浪笼罩整个院子,只要稍稍靠近祠堂一点就会觉得浑身滚烫,宾客们都不敢上前,害怕只要稍不留意火苗星子就泵在自己身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忽然间,祠堂内传出呼救声,声音尖锐带着惊恐。
“快!快救火啊!沈二小姐还在里面呢!”楼氏着急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沈二小姐?莫不是那疯子?”
“她为什么会在里面?”
“我最近可是听说了些事,难不成真是?”
......&*()&&......
众人开始议论,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传入容卿耳中,她心中一紧,想起今日早上兰春跟她说的外面竟在传继母害女的消息。她下意识抬眼看向沈泊聿,只见他黑沉着脸,语气不善地小声质问:“她这会为什么还在祠堂?”
面对沈泊聿的质问,容卿面色显得越差,她按下心中的愤怒反过来安慰道:“夫君莫慌,我这就去叫人来救火,定会把宜儿救出来的。”说着她赶紧上前喊道:“快!快来个人进去把宜儿那孩子救出来!”
话音刚落,祠堂的门“轰”的一声倒下,在一片火光中/出现了抹白色的声影,正跌跌撞撞地朝她们跑来。
火焰在她周围肆意妄为生长着,释放着火舌舔舐周围的陈设。容卿率先反映过来,推着身边的一名侍卫往前,道:“快,快把小姐救出来!”侍卫应声果断冲向火海,但里面的沈意就像疯了似的四处奔跑拍打身上的火苗。最后竟自己带着火苗跑出祠堂。
火苗吞噬着沈意的裙摆,刚想一步步往上走时被冲出来的哑婆一把浇灭。哑婆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裹紧沈意,带着她来到容卿等人身边。
“母亲,父亲,姐姐。”沈意一一叫着他们,垂下眼眸安静站在他们面前。
“孩子......”容卿刚伸出手,沈意的肩膀下意识瑟缩,露出怯生生的目光看着容卿,“母,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做错了事自愿到列祖列宗面前请罪,可可......”
沈意说着身子不禁颤抖起来,目光更是不敢看向容卿与沈泊聿,“可我实在是太困太饿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醒醒来后就发现祠堂着火了......母亲,父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意柔弱的样子瞬间引起在场人的怜惜,特别是楼氏,她走上前用帕子擦拭沈意脸上的灰尘,柔声道:“可怜的孩子,做母亲的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孩子呢。”
楼氏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容卿,“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你母亲,怎么,你母亲平日对你不好吗?”
沈意瞪大了眼睛,肩膀往后挪了挪,目光躲闪时不时瞥向容卿,摇头道:“不不,母亲平日对我很好的,只不过今日是我做错了事,怨不得母亲。”
“好了!”楼氏刚想说话就被沈泊聿硬生生打断,他朝着在场人道:“对不住了各位,家中突发急事,还望各位请回吧。”
“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那我便先回了。”
“是是,内子方才还差人来口信说让我回去呢,那沈大人我也就先告辞了。”
......&(......&四面八方都传来道别声,唯有一开始与沈泊聿寒暄的男人在瞟了眼楼氏后,依旧摸着山羊胡笑呵呵地对沈泊聿道:“沈大人,当今圣上最重孝道也同样重视教育,坊间的传闻可不能越演越烈了啊。”
沈泊聿与容卿身形一顿,心里升起一阵凉意,沈泊聿连忙道:“楼兄这说的什么话,小女本就是无意,我这个当爹的还能怎么罚?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
楼延笑着点点头,拉过自家幸灾乐祸的夫人,道:“那沈大人,我和夫人便先行一步。”
“等等!”楼氏挣脱开自家夫君的手,走上前几步塞给沈意一枚玉佩道:“孩子,有些事情可断不能忍气吞声,这是我的玉佩,若是受到了什么不公的待遇尽管来楼府找我便是。”
“多谢夫人。”沈意拉住楼氏的手,又看向容卿,语气带着恳求道:“夫人,母亲,这嬷嬷及时救下我,我想让她在身边伺候,可好。”
“你这傻孩子,不过是个嬷嬷而已,你喜欢便留着吧。”容卿一把挤过楼氏,拉过沈意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好了,你也是受了惊吓,赶紧回院子好好修养着,母亲待会过来看你。”
“多谢母亲。”
“表哥。”在离开国公府那一刻,唐有渝看向谢潇年,不解道:“你今日心情很好?”
谢潇年挑眉,想起沈意摸着他的脸时说的那番话,眼底闪过抹趣味,“倒也不错。”
“难怪......”唐有渝点点头,喃喃自语,“难怪你没对宜妹妹动手,但你那天为什么对昭华郡主动手啊,我记得那天你心情也不错啊。”
谢潇年撇嘴,自顾自往前走去,“别废话了,接了你皇兄给咱们就去醉花楼好好喝一顿。”
“好吧好吧,也不知道他们谈完没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皇城走去,殊不知国公府又要迎来新一轮的风暴。
沈泊聿面色阴沉的厉害,他目光带着无法隐藏的敌意,扭曲的嘴角似乎是在咒骂,反身就给了沈意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传开,与此同时还有沈泊聿暴怒的声音:“贱人!竟然不知廉耻的勾引世子,你简直跟你那个死去的娘一样贱!”
耳畔旁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顺着耳垂蔓延到全身。沈意缓缓摸上右脸,心中升腾起的厌恶如暴风雨般迅速裹挟至全身,以至于她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脑海中对于沈泊聿的记忆再一次铺面而来。
靠着沈宜的娘亲发家致富最后还要反过来踩上一脚。
沈泊聿......你可当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啊......
沈泊聿的谩骂声还在持续不断,因为那个帖子,他不敢对她动手,但那些污言秽语一股脑地进入沈意耳中,恨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冲的心脏直疼。
沈宜啊沈宜,这些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吗?一直忍受着家人的虐/待与忽视,还要被这些人包装成傻子,疯子!
呵......你沈宜忍得,我沈意可忍不了!不都说我是疯子吗?那今天就来看看谁比谁疯!
沈意大口大口喘息试图平复心情,几秒后她突然抬起头,用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道:“父亲,你是靠我娘容疏才有如今的地位,你忘记了吗?”
“当年你可是在我祖父面前跪下发誓这辈子只娶我娘一人为妻,可事实呢!外祖被贬永世不得回京,同年我娘身故,不到一年你令娶新妇!”沈意说着,手指蒙地指向容卿,眼睛充血红的厉害,目光带着利刃不断在两人身上打转。
“你们,一个枉为人父人父,一个妄为姊妹手足!”
一句句发自肺腑的埋怨带着恨意如当头一棒打在沈泊聿的脑袋上,他眼中寒光肆意,脑门青筋暴起,伸出手一把掐住沈意的脖子将她抵在桌上。
“我如今的成就是我一步步得来的!”沈泊聿此刻就像一头暴虐的不受控制的野兽,他呲起嘴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若不是那贱人!我早就该继承这国公府何须仰人鼻息地活着!”
沈泊聿的手如钳子般桎梏在沈意的脖子上,她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渐渐地她开始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世界仿佛在旋转,一会看见沈泊聿呲牙咧嘴暴虐的脸,一会看见容卿得意的眼神,最后是沈之瑾朝自己跑来抓住沈泊聿的手,嘴巴上下张着好像在说话。
“父亲,快住手!皇后娘娘可是点名要见沈宜,您这会把她掐死了咱们该怎么交差呀!”
沈之瑾的话似乎是点醒了容卿,她赶忙抱住沈泊聿,在沈泊聿耳边嘀咕几句。最终在沈意快失去意识之前,沈泊聿松开了手。
容卿帮沈泊聿抚背的同时还不忘给兰春递去个眼神,示意她赶紧把沈宜关回房间。待沈宜走后,容卿柳眉紧皱,抬手用帕子帮沈泊聿擦着汗,嘴里还不忘念着:“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沈泊聿大口吸着气,胸脯上下浮动的厉害,伸出跟手指颤巍巍指向沈宜离开的方向,“我能不气吗,那个逆女不仅当众说出那种昏话来还敢忤逆!真是返了天了!”
“父亲您消消气,别气着身子。”沈之瑾端了杯茶过来递在沈泊聿面前。
他长舒口气,忍着不悦接过那杯茶,没喝反而“咚”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容卿目光扫过沈之瑾,微微颔首似是安慰:“你朝瑾儿撒什么气,又不是她惹得你不快。”
见沈泊聿没有说话,容卿继续轻拍沈泊聿的背部,另一只手握住沈泊聿的手将其放在桌上。在沈泊聿看不见的地方她嘴角勾起,眼底闪烁着精光,话锋一转道:“左右不过是个孩子。既然我们管不住,就找个能管的。”
沈泊聿微微一愣,他抬起脸,看向容卿的眼里闪着疑惑,“夫人的意思是......”
容卿微微一笑,她轻轻把沈泊聿拉起,伸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将褶皱抚平后她的手再一次搭在沈泊聿的胸膛,轻轻抚摸着。
“夫君,母亲快回来了。”
见沈泊聿的目光亮起,容卿话锋一转,“其实说起来宜儿的年纪早该上学堂了,之前咱们是怕她疯疯癫癫的吓到别人但今日你也看见了,太子起势,他必然会来要个说法。不如直接将她送去学堂,一来可以平息外边的谣言,二来......若是在学堂里出了什么事情,太子也怨不得我们不是?”
沈泊聿点头,目光若有所思。
..................
“布谷布谷”
深夜,沈意的窗外不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一声又一声。沈意翻了个声,将枕头捂住脑袋试图阻止声音进入耳朵。几秒后,沈意一把甩开枕头,踢开被子,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震得整个床都斗了三分。
“谁家死鸟半夜吵吵吵,信不信我给你做成红烧乳鸽!”
沈意一把踢开门,朝门外嚷嚷发泄自己的怒气。夜突然静了几分,几秒后“布谷”声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响变得小心翼翼。
紧接着离沈意几步之远的墙边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月牙白色的头冠出现在沈意眼中。
她冷笑一声,弯腰一把将那人扯了出来,伴随着石子与砖块的掉落,那人以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到在地,怀中的包袱也顺势落地。”哗啦“一声,掉出好多的金银首饰。
“咳咳。”那人从地上爬起来,飞速收拾好身边那个包袱,可下一秒他的衣领被提起,看见了一张带着愤怒的脸。
“宜,宜妹妹......你你先放手!”那人眉头紧促,鼻子微皱,想要挣脱沈意的桎梏但又显得有些害怕,双手只能不停甩着。
“唐有渝,你来干嘛!”沈意眼底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目光带着幽怨恶狠狠地看着他。唐有渝躲开沈意的目光,将包袱一把塞近沈意怀里,“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今天早上给你的银票,你一定没拿到手吧!”唐有渝的话不是疑问,见沈意没有反驳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把好东西留给你,所以我偷偷给你送来了!”
唐有渝说着不自觉地双手叉腰,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是不是地瞟向沈意,见沈意实在没有什么反应,他长叹口气放下手,嘴角向下撇着。
眼神也开始变得幽怨,像极了做了好事却没有受到妈妈表扬的委屈小狗。
沈意随意翻了翻怀中的包袱,金银收拾发出“哐啷啷”的声响。几秒后她抬起眼,道谢。眼前的人眼底立马闪起光来,摇晃起身后的尾巴,嘴里发出愉悦的声音,“嗯哼。”
“行了,没事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沈意摆摆手抬脚就要往回走。但刚抬起脚,她的手就被唐有渝抓住:“宜妹妹,不要相信这府里的每一个人。”
“什么?”沈意回头看向唐有渝,目光带着疑问。唐有渝也一改之前的耍宝样子,伸手在沈意的脑袋上揉了揉,语气变得温柔又严肃:“这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所以永远不要相信别人。”
在唐有渝走后,沈意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这里的人都有秘密?
于是她索性起身,打开房门顺着那个狗洞钻了出去。狗洞的外面正好的府邸的侧边,她抬眼看向天空,那里圆月上枝头,星辰布满整个天空。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犬都齐声叫起。
沈意顺着墙边一路向前走去,快走到侧边小门时,沈意听见了马蹄声。她赶紧躲进拐角的黑暗处,露出只眼睛观察。
只见一辆马车稳稳停在门前,车上走下一位头戴斗笠的女子。她身形纤细秀长,虽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气质超俗不凡,如同空谷中的幽兰。
眼见着那人就要走进门中时,一阵晚风吹起轻纱,露出斗笠下的脸。
柳眉杏仁眼,目光直视前方,平静的底下是暴风雨般的疯狂。在她身后,跟着另一个略微年长的男人......
“沈之瑾?”沈意心中一惊,半夜三更,她跟着沈泊聿去见了什么人吗?
在沈之瑾大病初愈的那天晚上,沈意也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一瞬间,沈意像是看见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但随着眼珠子地不断转动,跳动的火烛,已逝人的灵位逐渐映入眼帘。
她回过眼想翻过身但没想到这身子虚弱到轻轻一动就连带着整个人翻到在地。背部承受着整个人的重量,沈意清晰的感觉到伤口正撕扯开来。她手掌撑地缓慢直起身子,目光不甘心地扫过四周。昏黄的烛光肆意摇摆,仅靠着那几根微弱的火苗照耀四周一小块地方。
在火光与黑暗交接处,沈意看见一块小小的排位。她挪着屁股尽量往前才看清它上面的字。那里写着:沈容氏。
“小姐,你醒了。”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沈意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老妇手拿碗,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她的衣着过于破旧,走路姿势奇怪的很,右脚深左脚浅走起来一瘸一拐。几分钟后她走到离沈意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伸手递过碗,“该喝药了小姐。”
即便她与自己之间还有距离,沈意依然闻到了她身上的粪臭味。见沈意没有动作,那老妇的手一顿,将碗放在沈意面前后自觉向后退了好几步。“熏到小姐了吧,这下应该就没有味道了。”她的神情未变,但眼神闪躲手背向身后的样子出卖了她此时的局促。
沈意认出她的声音,原来她就是那晚救自己的人......在老妇殷切的目光下,沈意不得不拿起让自己康复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她放下碗,朝老妇微笑:“我自己站不起来,麻烦你帮我一下吧。”
“哎?”老妇先是疑惑了下,随后眼眶湿润赶忙往前走去,“小姐,你慢点。”老妇帮着沈意站起身,缓缓来到一旁放着的软垫上坐下。
沈意拉住老妇抽出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可老妇还是离自己几步远,她说道:“小姐,我怕我身上的味道熏着你,我还是坐远一点好。”
见老妇坚持,沈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抿住唇,在老妇投来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这下,老妇才终于露出笑容。但下一秒,老妇像是想到了什么,刚转过去的头猛地又转回来,目光欣喜:“小,小姐......你你不疯了?你神智终于恢复了?”
什么?沈宜还是个疯子?
没等沈意反应过来,老妇就立马双膝下跪,双手合十拜着天地,嘴里也不断念着:“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老人家,等等等等。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沈意伸手扒拉老妇,试图让老妇停止拜天地菩萨的举动。而那老妇听着缓缓转过身,目光仔仔细细瞧过沈意,“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见沈意摇头,老妇的脸又沮丧的达拉下来,几秒后她叹了口气似乎是说服了自己,道:“小姐以后唤我哑婆吧。”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伤感,无名勾起沈意内心的动容,她不知不觉间眼圈竟红了起来,或许是原来的沈宜在伤感吧。看着眼前的老人,沈意说不出残忍的事实。
她踌躇一会,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死对于我来说才是解脱,以后就不要想办法给我送药了。让我在这自生自灭吧。”
“不行!”似乎是沈意的话刺激到哑婆,她猛地站起身,但因为腿脚不利索差点绊倒,幸好沈意及时拉住才没摔倒。哑婆双手紧紧抓住沈意的肩膀,眼神坚定,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严肃:“小姐!您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你母亲的希望,更是所有人的希望,你要好好活下去!”
“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保护小姐的!”
“哑婆,别,别紧张。”沈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表忠心吓得说不利索话,她干笑两声挣脱哑婆的桎梏反手将她往下拉让她坐在软垫上。
“哑婆啊,我背上是不是还要上药?来来来,先上药啊。”沈意干笑,连忙转过身拿背对着她。
沈意趁着哑婆上药期间在一遍一遍搜寻脑海中的沈宜的记忆。
可一无所获。这个哑婆与沈宜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这么紧张沈宜的死活?
算了,和我沈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等她走了我不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背上最后一抹触感消失时,沈意转过身,乖巧得将脸凑向哑婆。待脸上也涂好药膏后,沈意将哑婆拉起,送到门口。
“哑婆,您回去睡觉吧!”女孩嗓音甜甜糯糯钻进哑婆耳中,“天这么晚了,你路上注意点呀~”
哑婆抬手帮沈意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点点头,再次叮嘱道:“早点睡,好好养伤。”
“嗯嗯。”沈意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快的不得了。她眼瞧着哑婆走远后默默关上门,嘴角裂出大大的弧度,就连眼睛都沾上笑意。
“桀桀桀桀桀桀。”沈意发出女巫般邪恶的笑声,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要笑的这么变态......”
算了,沈意摇摇头哼着小曲儿来到柱子旁,绕着柱子走上一圈,同时目光上下打量。嗯,够高够大够粗!一定一次就能让我回家!
最后她站在光亮处,眼睛盯着柱子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沈意冲过去的那一瞬间祠堂的门开了。
本已经在回去路上的哑婆想起来自己有东西落在祠堂便回来取,可没想到,这门一开就看见沈意拿头往墙柱子上撞去。
“小姐!”哑婆瞪大眼睛,要紧后槽牙,根本顾不得腿上残疾拼了命往前跑一把抱住沈意的腰一起滚进了黑暗中。
看着黑暗中那怒目圆睁的哑婆,沈意顿时慌了神,她用屁股使劲往后挪,“哑,哑婆?你怎么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已经死了?!”哑婆身体紧绷,眉头蹙成个川字形,脸色阴沉如暴雨那般天气好像随时都要发作。
“怎么会!”沈意连忙否认,“我就是想试试这柱子硬不硬结不结实......”在哑婆骇人的目光下,沈意的语调是越来越清,最后甚至干脆成了蚊子叫。
接下来的几天,哑婆几乎寸步不离沈意身边,除了取饭和上厕所。但没关系,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有时间我就能动手!
这是沈意对自己下的决心......
可是......
第一次:撞墙,失败。
第二次:捅烛台,失败。
第三次:偷吃老鼠药,失败。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都失败......
曙光初照,集市上早已熙熙攘攘。透过街角包子铺缓缓上升的白色蒸汽,整条街道商贾云集,货物轮转。有的高声吆喝,有的抬着扁担走街串巷。
“让让,让让。”一年轻公子穿过买卖人群,踏着吆喝声从远处跑向街边那幢茶馆里。刚打开雅间的门,里边就传来句散漫声,“子瑜,你又迟到了。”
“我这不是去买城南那家好吃的杏花酥了嘛。”只见唐有渝手提着两袋糕点绕过门前的圆形屏风,来到桌前放下,见身旁的两人都看向窗外,于是他也仰长脖子看去,可这窗外除了小贩就是小贩,其他特别的一概没有。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唐有渝拆开糕点着急忙慌地拿起一块酥饼往嘴里放,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身体还一个劲地朝身旁那人挤去,一开口说话碎屑全都掉在身旁人那雪白色的狐狸斗篷上。
五月份还穿着狐狸毛的人在上京除了那谢潇年可找不出第二个。他撇嘴,眼神斜看向唐有渝,说出的话都从牙缝中一个个往外蹦:“唐!有!渝!你给我离远点!”
“哦。”唐有渝赶紧拂去他斗篷上的碎屑,心不甘情不愿来到另一边。另一边做着个身穿月牙锦袍的男人,腰间别着同色系精致的金丝八爪龙纹腰带,腰带上还挂着枚明黄色的香囊。
他没有受这二人的影响,默默洗着茶盏,沏茶,动作一气呵成漂亮的行云流水。直到唐有渝伸手拿起其中一盏茶杯蒙地灌下,他的目光才悠悠然放到他的身上。
“子瑜,这是洗杯水。”
他的声线清润,说话时的语调不急不缓温柔至极。说完又重新沏了杯茶放在唐有渝面前,道:“这才是。”
“好的皇兄。”
“多谢我的好表哥~”
说起南朝的太子殿下唐鸣谦,旁人说他天皇贵胄,生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住着天下最好的宫殿,享着世人都不敢想的侍奉。可又有谁知他也曾吃过剩饭睡过地板,靠着自己硬生生在吃人的战场上拼出一条血路。但此时的他收起满身杀意,淡然坐在窗边喝茶。
“潇年,东西拿到了吗?”他抿下口茶,目光依然看向窗外。谢潇年叹了口气,手拄着脑袋,身子斜斜靠向桌角,“都快把沈家翻了个顶朝天,都没找到我娘那块玉佩。”
他眼珠子一转,转过脸朝唐鸣谦问道:“莫不成那老妇没说实话!”
“不可能。”唐鸣谦目光徐徐,他对谢潇年的审讯手段还是比较自信的,“她没必要说谎,或许容大夫人把那玉佩给了谁吧。”
谢潇年眼珠一转,目光直直盯着楼下那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红色身影。会在她身上吗?可按照查到的信息,容大夫人回家后就被沈泊聿关了起来未见任何人啊......
“是宜妹妹!”看见沈意的那一刻,唐有渝瞬间从凳子上跳起,一把挤过谢潇年来到窗边张嘴就要喊。但最后还是被谢潇年拎着脖颈揪回原位。
楼下的沈意从马车上踏步而下,她回过头张望着似乎是听见某处在呼喊她的名字。可四处看去都没有熟悉的人脸于是她抬脚跟上容卿的步伐。今日一大早,自己就被哑婆叫醒说是夫人今日要带自己出门逛逛,沈意想都不用想,这容卿啊肯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本想拒绝她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可一想睡觉可不能早日回家呀。
于是她屁颠屁颠就跟着容卿出来了,只要一想到容卿的那些坏心思,自己就兴奋极了。
她站在两人身后,目光灼灼看着容卿为自己与沈之瑾挑着衣服。给沈之瑾挑时她会侧目望向她,低声交流听取意见但从沈意的角度看去,沈之瑾似乎一直在点头,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而容卿选的衣服也是一味的淡色:白色,藕色,青色......
等两人站在件水红色衣裙下方时,沈意知道容卿该叫自己了。果不其然,容卿让店家将衣裙拿下,转脸抬着笑道:“宜儿,来试试这件。”
沈意摸着那料子,入手细腻柔滑,在阳光下泛着动人光彩。除了这颜色艳俗了点,其他竟挑不出毛病。怎么?难道容卿和自己一样在一夜之间换了个芯子?
见沈意拿着布料出神,容卿余光瞥见店外装点华丽的马车停下,眼见着马车上的人下来就要进店容卿赶忙堆上笑意,伸手就将沈意转了个方向往试衣间推去。
“这水红色好看的很,正适合你这般活泼好动的性子,你赶紧去试试,我和你姐姐在外面等着你。”容卿根本不给沈意开口的机会,朝着试衣间的门直直将沈意推了进去。
几乎是瞬间,一众奴仆簇拥着的华丽少女已走到沈之瑾身前。
“之瑾。”那女子先是抬眸看向沈之瑾,眉眼弯弯双目含着笑意,再是看向姗姗来迟得容卿,“沈夫人,你们也来买衣裳。”
“见过韶华郡主。”容卿拉着沈之瑾行礼,一番礼毕容卿率先走到韶华郡主身边,“是啊,过几日就是娘娘举办的赏花宴了,得好生对待。”
“叔母也给你们送帖子啦?”韶华侧头问道,随后又拿出个帖子递给容卿:“本郡主原想着买完衣裳就去躺国公府,将这赏花宴的帖子给你们,不曾想你们竟有了。”
“多谢郡主挂念。”沈之瑾上前接过帖子,眸中带笑,“前些日子七王爷和谢世子来府中看妹妹,顺带将帖子给了妹妹。”
“妹妹一人前去总归是不合礼数我们也不放心,于是我和母亲想着便陪着妹妹一起前去。”
沈之瑾短短几句话就将这黑说成了白,一听到沈宜,韶华郡主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恨不得白眼翻上天。她冷笑一声,“子瑜那小子也忒不懂事了些,谢哥哥也跟着一起胡闹。就那疯子也配来叔母的赏花宴?”
容卿浅笑,带着韶华就逛了起来,有意无意间就走到那件水红色百花流光纱裙下方。见韶华盯着那件纱裙看的出神,她眼中闪过丝得意,沈宜啊沈宜,别怪母亲心狠,这赏花宴你就乖乖待在家吧......
“姐,这刚拍完定妆照,你就被黑上热搜了。”
一戴着黑框眼镜,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气冲冲地拿着手机跑到梳妆镜前,对着那正在补妆的女人道:“你看看她发的东西!这话里话外都在说你抢人妆造,带资进组!明明她才是带资的那个!”
“好了。”镜中的人红唇轻启,语气柔和带着安慰。她转过身,巴掌大小的脸透着清冷干净,唯独那一双眼睛媚得惊心动魄。但此时,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睛被黑色眼线勾勒出几分攻击性,只轻轻一眼便让助理小姑娘忘记了呼吸。
她呆呆地看着女人被暖黄灯光倾洒的侧脸,略带锐角的轮廓都泛着温暖的光芒。
救命!今天也是被我姐勾引到的一天!”柳柳?“女人的手在小助理眼前晃了晃。
“姐!你根本不需要抢她妆造好嘛!你简直是女娲毕设啊姐!我都差点被你美晕!”
女人摆摆手,似乎是对小姑娘的话不太感冒,转过身自己描着眉毛。
小姑娘似乎对她平淡的反应不太满意,更是撅起嘴念起那则帖子:“非常高兴和沈老师一起合作!这次的妆造沈老师也有指点哦,希望大家喜欢......”
也许是这段话太过茶里茶气,小姑娘说到一半就念不下去,更是做出干呕的表情。
“什么人啊!姐咱好心提醒她妆造的问题还反过来咬咱们一口!费导怎么找了这样的人演温良恭顺沈之瑾啊!”
“柳柳!”沈意描眼线的笔一顿,眼睛瞟了眼门口,确认门关着后转眼看向助理柳柳:“丽萨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姐,对不起。”柳柳抿唇,自己怎么又犯话不过脑子这种问题。接着她又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说她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怎么转头就这样。”
“这种事还少了?”沈意反问道。
想当初她拿到《录长安》的剧本时可是狠狠研读了南朝的历史,奔着费导的邀约去剧组面试可谁曾想过了面试却通知她天降女主,而她只能演同名同姓的废后沈宜。
为此还与自己研究历史的父亲大人大吵一架。父亲痛骂剧本为什么要把沈宜写的如此骄纵无理,但沈意查到的资料上显示,废后沈宜骄纵奢靡,荒淫无度,还给人皇帝带了绿帽子呢。
气的父亲大骂自己做事只看表面,就差拿起桌上的书叫自己滚出去了。
不知道这小老头气消了没有......
想到那小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样子,沈意忍不住摇摇头,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罢了罢了,想起这些就头疼,回去买个礼物哄哄小老头吧。
“柳柳,咱们只要看水平线上的就行,至于水平下的就让她蹦跶吧。”沈意垂下手臂,随意达拉在桌角,“人啊,越没有什么就越计较什么。”
柳柳像是没反应过来后瞪着眼睛,几秒后她道:“姐,你要是玩阴阳师一定玩的非常好,国服第一都没你会阴阳。”
“你知道就好,更何况丽萨也不是吃白饭滴~”
柳柳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沈意,“姐,快到开机仪式了。山里冷,你披个衣服再出去。”
换上衣服后,沈意带着柳柳往门外走去。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穿过走廊就来到了供着佛像的大殿。说是佛像其实更像是个雍容华贵女子的金身。路过时,沈意往门里瞧了一眼,仅仅一眼便让她觉得无比熟悉。明明工匠没有雕刻她的五官,但沈意就像是曾经见过她一样,脑海中自动拼凑出她完整的脸。
熟悉又陌生。
由于时间关系,沈意没有细想,拉着柳柳急匆匆赶到仪式现场。
“真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竟然选在这山上的庙里举行开机。”
“你不知道,这庙灵着呢!”
“怎么说?”
“上次,就刚刚得华鼎奖那剧,开机前那导演特意来这拜了菩萨。”
沈意刚到地方就听见剧组人员说着八卦,她再次回想起殿里那具没有五官的女子金身。听着他们的八卦,沈意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菩萨难道是没有五官的那个吗?”
“沈姐!”其中一个男生抬起眼,随后又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们这说着玩的。”
“没事,我也好奇呢。你就跟我说说。”
没等那男生说话,导演的声音就通过喇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静一静啊......”
导演的话刚说到一半,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是距离很近的某个庞然大物突然倒下,就连他们脚下的地都震了三分。
“怎么回事。”
“导演,什么情况?”
“大家别急......”
在一众吵闹声中,“轰隆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他们看见了寺庙后边的山上巨石滚落,山体塌陷。下一秒,他们所在区域的地也开始变得摇摇晃晃。
“我靠!山体塌方!快走啊还等什么呢!”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很快便因此骚动起来。几百号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土地塌陷,空气中开始弥漫黄色的、看不清真切的烟,大颗粒的尘土,碎屑,草木烟灰犹如利剑般扫射而来。
黄色的尘烟很快弥漫在整座山头,能见度一下子变得很低,伸手不见五指。沈意拉着柳柳小心又快速的往下走去,不敢有一丝慢下来。
“姐......”
“先别说话,到了再说。”沈意打断柳柳的话。
不断有救命声,呼喊声以及巨物滚落声在她们身边响起,沈意的心早已提在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路生怕走错了一步就如同那些人一样一命呜呼。
突然间,后边的人再次躁动起来,从沈意与柳柳之间横冲直撞地跑过一下子就撞散二人牵着的手。
在能见度低的尘烟中,不知道从哪伸出的手狠狠地,准确地往沈意后背打去。
“啊!”
“姐!”
沈意与柳柳的声音同时响起,但又很快被喧嚣的人声,敲击声所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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