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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小说结局

长耳朵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王东北在捕快队里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都会搞点野味打牙祭,所以我俩的烧烤手艺都很不错。炎炎夏季,我们两人打着赤膊,一人往鱼肉表面抹着油,一人转动烧烤架,大鱼挂在架子上不停地翻烤,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烤得油珠子直冒。鱼肉不比牛羊肉,鱼肉是很容易熟的,主要就是吃那个“鲜嫩”的口感。不一会儿,大鱼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焦黄色,外酥里嫩,是烤鱼的最佳境界。刚开始有些人是不太愿意品尝的,毕竟这条鱼大的有点可怕,就跟成了精似的,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对身体不好。王东北看出了村民们的顾虑,笑着跟大家说,这鱼肉鲜美无比,无毒无害,吃了以后还能美容养颜。说着,王东北挥刀切下一块鱼腩,大快朵颐起来。我也用刀子割了一小块尝了尝,发现这鱼肉的味道真是鲜美无比,一点...

主角:林若雪林万山   更新:2025-03-27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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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雪林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长耳朵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王东北在捕快队里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都会搞点野味打牙祭,所以我俩的烧烤手艺都很不错。炎炎夏季,我们两人打着赤膊,一人往鱼肉表面抹着油,一人转动烧烤架,大鱼挂在架子上不停地翻烤,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烤得油珠子直冒。鱼肉不比牛羊肉,鱼肉是很容易熟的,主要就是吃那个“鲜嫩”的口感。不一会儿,大鱼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焦黄色,外酥里嫩,是烤鱼的最佳境界。刚开始有些人是不太愿意品尝的,毕竟这条鱼大的有点可怕,就跟成了精似的,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对身体不好。王东北看出了村民们的顾虑,笑着跟大家说,这鱼肉鲜美无比,无毒无害,吃了以后还能美容养颜。说着,王东北挥刀切下一块鱼腩,大快朵颐起来。我也用刀子割了一小块尝了尝,发现这鱼肉的味道真是鲜美无比,一点...

《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和王东北在捕快队里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都会搞点野味打牙祭,所以我俩的烧烤手艺都很不错。
炎炎夏季,我们两人打着赤膊,一人往鱼肉表面抹着油,一人转动烧烤架,大鱼挂在架子上不停地翻烤,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烤得油珠子直冒。
鱼肉不比牛羊肉,鱼肉是很容易熟的,主要就是吃那个“鲜嫩”的口感。
不一会儿,大鱼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焦黄色,外酥里嫩,是烤鱼的最佳境界。
刚开始有些人是不太愿意品尝的,毕竟这条鱼大的有点可怕,就跟成了精似的,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王东北看出了村民们的顾虑,笑着跟大家说,这鱼肉鲜美无比,无毒无害,吃了以后还能美容养颜。
说着,王东北挥刀切下一块鱼腩,大快朵颐起来。
我也用刀子割了一小块尝了尝,发现这鱼肉的味道真是鲜美无比,一点泥腥味都没有,反而有股奇特的香味,能让人从舌尖一直馋到舌根,吃起来非常带劲。
一些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也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纷纷加入“尝一尝”的行列,结果一尝就守不住口,一个个直呼好吃。
这条大鱼确实非同寻常,按照常理来讲,像这样的大鱼,年龄肯定也很大,肉质应该是很老的,但是很奇怪,这条大鱼的肉质非但一点都不老,反而比好多小鱼都还鲜嫩,一点也不夸张地说,这条大鱼,是我打出生以来吃过味道最棒的河鲜,没有之一。
很快,这条上百斤重的烤鱼,就被众人分食一空,之前还以为吃不完,结果但凡品尝过的人,都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围观村民逐渐散去,此时的烧烤架上,只剩下一副光秃秃的鱼骨,以及一颗硕大的鱼头。
比车轱辘还大的鱼头,自然是没人敢下口的。
王东北说,这么大的鱼头有点可惜了,早知道这个鱼头应该用来炖汤的,汤味绝对鲜得很。
这时候,村长走了回来,说这么大个鱼头不要浪费了,正好他家有两条大狼狗,把这鱼头砍下来,带回去喂狗,两条大狼狗肯定能饱餐一顿。
王东北正好卖个顺水人情,拿刀就要去剁鱼头,但是却被我拦住了。
我笑眯眯地对村长说:“不好意思,这个鱼头我们还要留着炖汤呢!”
村长听了我这话,老大的不高兴,甩了个脸色,转身走人。
王东北拉着我,不解地问:“不就是个鱼头吗?你给村长不就行了?为了一个鱼头得罪村长,值得吗?以前没见你这么抠呢!”
我挺了挺腰板,一本正色的说:“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这个鱼头,万万不能给!”
王东北翻了翻白眼:“咋的?难道这鱼头还是个宝贝?”
我伸手拍了拍鱼头:“你说对了,鱼头里面确实有宝贝!”
“啥?!”
王东北满脸诧异的看着我,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万没想到鱼头里面真的会有宝贝。
“真的假的?你可别蒙我!”王东北并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
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让王东北去添把柴火,继续把鱼头架在火山翻烤。
王东北将信将疑的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火,篝火窜起老高,烧得那鱼头滋滋冒烟。
我不慌不忙的转动着烧烤架,那个大鱼头很快就被烤红了。
王东北站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大鱼头,想要看看鱼头里面会有什么宝贝。
几分钟后,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听啵的一声脆响,鱼头在高温的炙烤下,鱼头上方突然爆裂开一个窟窿。
紧接着,就看见一条寸长的虫子从鱼头上方的窟窿里钻出来。
王东北正看得出神呢,冷不丁鱼头里钻出一条大虫子,把他吓得一激灵,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妈呀!这是啥玩意儿?寄生虫吗?”
王东北想起刚才吃的鱼肉,肚子里顿时翻涌起一阵恶心,张了张嘴巴,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
“抓住它!”
我眼睛一亮,突然冲了上去,扬手扔出一把石灰粉。
我早有准备,腰间一直揣着一包石灰粉。
此时,我对着那条“寄生虫”穷追不舍,一把把石灰粉朝着寄生虫劈头盖脸的扔过去。
院子的地面上,立刻铺上了一层“白霜”。
这条虫子看上去就像一条小蛇,在地上盘旋游动,速度非常快,而且通体红色,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唰唰唰就从院子中央穿梭而过。
整个过程非常快,可能也就短短几秒钟时间,那条奇怪的红色虫子消失在了隔壁的泥塘里面,院子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我长叹一口气,蹙起眉头:“真是遗憾,居然被它给溜了!”
然后,我抬脚踹了一旁还在愣神的王东北:“都怪你小子,你丫要是机灵点,就能跟我一起抓到它了!算了,我去冲个澡,你把院子打扫干净吧!”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看王东北的模样,明显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见我出来,王东北第一时间丢掉扫帚迎上来,拉着我的胳膊问:“八哥,你快告诉我,从鱼头里钻出的那条虫子到底是啥子东西?我们吃了鱼肉,不会有啥子危险吧?”
我笑了笑,拍着王东北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也吃了鱼肉吗?”
然后,我拉过一把椅子,在院子里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方才从鱼头里钻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条鳝鱼!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黄鳝,但这条黄鳝跟普通黄鳝不一样,它通体血红,故称为‘血鳝’!”
“你们要找的宝贝,就是这条血鳝?!”王东北像是明白了什么,两眼放光,满脸好奇的望着我。
我缓缓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条血鳝确实也是一个灵物,但我们要找的东西,还在血鳝的肚子里面!”

由于时间太晚,今天肯定是去不了水库了,只有休息一夜,等明天再去水库。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王东北的老屋落脚。
王东北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去了市区,只留下爷爷在这卧龙村。
头几年,爷爷过世以后,王东北几乎就没回来过,老屋也长时间没人居住,破败得很厉害,四面都在漏风,幸好现在是夏季,还觉得凉快。若是冬天,非把我俩冻死在这里不可。
我俩啃了点面包,在老屋里凑合着应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王东北叫醒,往后山的水库走去。
从卧龙村出发,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约莫半个钟头,我们便来到后山的卧龙水库。
山里面有很多这样的水库,便于给附近的山村灌溉,蓄水,发电。
以往的卧龙水库是很热闹的,前来钓鱼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这两年,由于闹鬼传闻,致使水库人迹罕至,几乎都已经荒废了。即使是大白天,也是阴森森的,从以前的后花园变成了现在的“禁地”。
放眼望去,到处长满荒草,一片萧瑟荒凉之感。
有风吹过,王东北抱着膀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看着墨绿色的水面,深邃幽暗,王东北怯生生地问:“哎,八哥,你说这水库里面,不会真的有水鬼吧?”
“怎么?害怕了?”我乜了王东北一眼。
王东北的性子,最受不了别人激他,当下把脖子一梗,胸口挺起老高,把胸口拍得咚咚响:“怕?我老王家的字典里面,就没有怕这个字!这里面要是真有水鬼,老子就把他抓起来烫火锅!”
用水鬼烫火锅?!
听着怎么有些恶心呢?
我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沿着水库边上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憋宝的第一步就是要“观天相地”,说得直白点,就是要会看风水,因为那些天灵地宝,往往都孕育在风水宝穴里面。
所以,一个好的憋宝人,也必定是一个风水大师。
老爷子留给我的那本《牵羊术》里面,就有较为详细的风水知识。
从小我就熟读《牵羊术》,里面的很多知识我都已经滚瓜烂熟。
只可惜没有罗盘,要是有个风水罗盘,那就更好了。
以前老爷子倒是有个风水罗盘,但是老爷子离世的时候,那个风水罗盘就当成他的陪葬物,一起埋进了土里,我总不至于为了个罗盘,把老爷子的棺材挖出来吧。
我琢磨着,等日后有机会,去古货市场淘一个。
一支烟燃到尽头,我也停下脚步,随手弹飞烟头,笑容满面的对王东北说:“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相当不错,是个宝地!”
王东北满脸困惑地望着我:“八哥,虽然我对风水一窍不通,但......但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呀!这里都这么破败荒凉了,还叫风水宝地?”
我把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深沉地说:“小东北,你有所不知,风水是可以变化的,虽然现在这里的风水不行,但在以前,这里可是‘三花聚宝’的风水宝穴呀!”
王东北睁着一双萌萌哒的大眼睛,满头雾水的问我:“八哥,啥子是三花聚宝?”
我笑了笑,拉着王东北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水库说道:“来,我跟你说道说道!你看这个水库,三面环山,中间形似一个盆,这样的地形构造就叫‘三花聚宝’!而中间这个‘盆’里,如果有水是最好的,而这里正好有个水库,所以这里绝对是个风水宝地!”
“原来如此!”
王东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前的卧龙水库,山清水秀,鱼虾成群,确实是一个风水宝地。但现在,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因为对面的那座山头垮塌了,从而破坏了原本的风水!”我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一座山头。
“是哦!”王东北猛地一拍脑袋:“我听人说,去年一场暴雨,引发了对面那座山头山体滑坡!”
“那就对了!”我微微颔首道:“自从对面山体滑坡以后,原本‘三花聚宝’的风水宝穴,就变成了‘黄泉壶’的风水凶局。那山上的泥浆水,在风水学里就是黄泉水,黄泉水从山上奔腾而下,倒流入水库里面,这就是黄泉倒流!”
卧龙水库三面环山,原本这三座山都是青青葱葱的,但是因为去年一场暴雨,引发了正对面那座山头山体滑坡。山体滑坡过后,那座山头便不再郁郁葱葱,有一个斜坡面都是光秃秃的,就像被剃刀剃过一样,非常难看。甚至还有不少褐黄色的山石碎块,滑入了水库里面,不仅破坏了水库原本的生态环境,也改变了“三花聚宝”的风水格局。
“小东北,你仔细想一想,水库里出现怪事,是不是在这山体滑坡之后?”我扭头看着王东北。
王东北摸了摸脑袋:“嘿,好像还真是!照你这样说,水库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为风水格局被改变了?”
“正是!”我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水面上。
“那......”王东北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现在这水库下面,还有宝贝吗?”
我冲王东北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说水库里有水鬼吗?咱们把这水鬼钓起来看看?”
王东北的脸色唰地就变了:“钓水鬼?开啥子玩笑,八哥,你疯啦?喂,八哥,等等我!”
回到老屋以后,我交给王东北一个任务,让他去抓地龙。
王东北问我地龙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他地龙就是蚯蚓,抓得越多越好。
“抓蚯蚓干啥子呢?”王东北不明所以。
“钓鬼啊!”我半开玩笑地说。
王东北出门去了,傍晚的时候,竟然提了一大口袋蚯蚓回来。
我很惊讶,一下午的时间,王东北怎么能抓这么多蚯蚓。
王东北得意地说:“我叫上了十多个村里的小娃儿,一人给了他们两块钱,让他们一起帮忙抓蚯蚓!”
我点点头,叫王东北找来两个大簸箕,平常都用这种大簸箕来晒一点萝卜干和玉米籽等东西,现在却把抓回来的那些蚯蚓,全都倒在了簸箕里面。

我的第一反应是,此人是个盗贼。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她若真的是个盗贼,那她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吗,怎么会主动暴露?
她若不是盗贼,又怎会坐在我家院子的墙头上?
我疑惑的看着墙上的人影,冲她招手喊道:“墙头上的客人,下来说话吧!”
那人像是个练家子,身法轻盈,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院子里面。
“哟,还是个美女吖!”
王东北满脸春色,哈喇子汹涌而出。
我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子,青春靓丽,估摸不超过二十岁,少女感十足。
女孩长得不赖,有点像电视上的一个女明星,她穿着紧身牛仔裤,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身高应该有165公分以上,很完美的一个比例。
我看这少女的气质和打扮,也不像什么盗贼,于是暗自放下戒备。
“姑娘何方人士?”我开口询问道。
少女很开朗的说:“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潘月灵,南方人士!”
“南方妹子就是水灵!”王东北笑嘻嘻的迎上去,想要同潘月灵握手:“幸会幸会,我也是南方人,我来自山城,你呢?”
“湖南!”潘月灵并没有伸手。
“哎哟,湘妹子,又辣又美,回头我请你吃火锅啊......”
王东北就跟牛皮糖一样,看见漂亮女孩就黏了上去,实在是让人无语。
我把王东北拽到身后,问潘月灵道:“潘小姐,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家墙头上做什么?”
潘月灵莞尔一笑,背着双手走了两步:“我看二位不是普通人,有没有兴趣合作合作?”
“合作?我们都不认识,合作做什么?”我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潘月灵走到我面前,歪着脑袋打量我,笑吟吟的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一个憋宝人吧?”
潘月灵此话一出,我登时生出一丝防备:“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潘月灵点点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潘月灵解释道:“你放心,区区一块牛黄,我可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看中的不是牛黄,而是你们的能力!”
我和王东北对视了一眼,都不太明白潘月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潘月灵继续说道:“实不相瞒,今天在集市上的时候,我就见到你们了,尤其是你们去买牛的时候,更加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我就怀疑你是一个憋宝人。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从集市上一路悄悄尾随你们来到红旗屯,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
“喂,哥,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王东北压低声音问我。
我蹙起眉头:“为何会有这种幻觉?”
“你想啊,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跟踪我们两个大男人,你说她不是为了色,难道是为了钱吗?”王东北振振有词的分析道。
潘月灵可能听见了王东北的话,赶紧说道:“你俩不要自恋了,本姑娘对你们没有兴趣,我只是觉得你们很有能力,所以想聘请你们帮我做事!”
“帮你做事?”
我上下打量着潘月灵:“咋的?想让我帮你寻宝?”
王东北插嘴道:“妹子,有宝贝我们自己就去寻了,哪还用得着找你合作呢?”
“不是寻宝!”潘月灵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说:“寻人!我想让你们帮我寻人!”
“寻人?!”
潘月灵的要求让我和王东北倍感意外,我说:“姑娘,你要寻人的话应该去找警察啊,找我们做什么?镇上有派出所,要不我带你过去?”
“是啊!”王东北接过话茬:“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大老远从湖南跑到大兴安岭来寻人,寻啥人呀?是不是寻负心汉?”
“寻我爹!”潘月灵正色道。
我皱了皱眉头,收起戏谑之意,询问道:“你爹......怎么了?你一个湖南人,怎么跑到这里找你爹呢?”
潘月灵说:“两年前,我爹进入了大兴安岭,然后就失踪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骨带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你爹跑的可真够远的呀!他去大兴安岭做啥子?”王东北问。
潘月灵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潘月灵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爹的目的,也可能是刻意隐瞒,但她既然不肯透露,我也不方便多问。
我挠了挠脑袋,面露难色道:“潘姑娘,你知道大兴安岭有多大吗?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你要知道,想要在大兴安岭里面寻找一个人,其困难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我知道!”潘月灵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我就是知道难度很大,所以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我需要帮手!”
王东北说:“妹子,实话讲,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怕是抽不出时间来帮你呀......”
不等王东北把话说完,潘月灵直接伸出两根手指。
王东北眨巴眨巴眼睛:“啥意思?”
潘月灵说:“你俩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俩现在最需要什么,二十万!只要你们肯帮我寻找父亲,我给你们二十万酬劳,替你们还清债务,怎么样?”
真的假的?!
我和王东北愣愣的看着潘月灵,脑子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这潘月灵年纪轻轻的,出手居然这么大方,如果她真的能给我们二十万,确实是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潘月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东北:“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呀!”
咕噜!
王东北咽了口唾沫,挖了挖耳朵问我:“哥,你说这天底下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吗?咱们正愁没有地儿去弄这二十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主动送我们二十万,这......这太玄幻了!”
潘月灵开出的条件确实丰厚,没有人不会对这二十万动心,我和王东北现在已经被金爷逼入绝境了,急需二十万救命。
所以,此时此刻,我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我定了定神,舔着干燥的嘴唇问潘月灵:“潘姑娘,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哥,我好饿,买张饼吃吧!”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回家吃肉了!”
“坚持不住了,从镇上到红旗屯还有半个钟头呢,我要饿死了!”
“咱们是捕快,一点饥饿都忍受不了,还谈什么守护家乡?”
我和王东北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终于回到红旗镇。
因为那天晚上在大世界舞厅玩得太嗨了,所以我俩买了火车票以后,就变成了两个穷光蛋。
这一路上为了节省开支,我俩省了又省,一人一天就吃一包泡面,吃了就睡,减少消耗,以免饥饿。
短短两三天时间,我俩饿得面黄肌瘦,就像逃难回来的。
好不容易回到镇上,恰逢镇上今日赶集,到处都是卖吃的,我俩闻着空气中的香味,馋得口水长流。
路过一个饼子摊的时候,王东北眼冒绿光,盯着人家摊子上的肉饼子不肯离开。
我看王东北的样子就跟饿狼一样,不给他吃一个肉饼子,估计他要动手抢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最后几块钱的零钱掏出来,买了一个肉饼子,然后我俩一人一半,蹲在路边分着吃了。
我们实在是饿坏了,半个饼子,两口就下了肚,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这几块钱原本是留着从镇上坐个摩的回去的,现在好了,只能走路回去了。
“哟,这里怎么有两个讨口子呀?”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黄毛小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绿头发,一个红头发,搞得就跟红绿灯一样,一看就是镇上的那种街溜子。
我并不认识这几个街溜子,但是黄毛身旁站着的那个女孩子,我却无比熟悉,我的心莫名地紧缩了一下,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林若雪。
当我的目光和林若雪对视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见林若雪的目光里面充满嘲讽和鄙夷,我赶紧移开目光,从地上站起来,冷冰冰的看着黄毛:“你在说谁是讨口子?”
“说你俩呢!”
黄毛伸手戳了戳我的胸口,露出手腕上一块金灿灿的手表。
我打量了一眼黄毛,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品牌,俨然一副乡村暴发富的派头。
我真是很难相信林若雪的眼光,居然会跟这种街溜子混在一起。
“小子,找茬啊,信不信老子削你?”王东北跟着站起来,一把推开黄毛。
“削我?!”黄毛不屑地笑了笑,问身后的红灯和绿灯:“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外地佬说要削我?他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哪个,惹毛老子,连你爹一起削!”王东北挽起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样子。
前几天王东北在金爷那里受了屈辱,一肚子鸟气窝在心里面,正愁没地儿发泄呢!
林若雪走上来,挽着黄毛的胳膊说:“走吧,别跟这种乡下人一般见识!”
我看着林若雪,无语的摇了摇头,她也不是什么贵族公主啊,她家也是从红旗屯出来的乡下人,现在她还看不起乡下人了?这几年,我咋就没看出林若雪是这般的爱慕虚荣呢?
我突然感到一阵庆幸,庆幸她悔婚,让我没有跟她在一起。
黄毛乜了我一眼,问林若雪:“这就是那个向你求婚的杂毛?”
林若雪面色一红,羞赧道:“哎呀,别说了,被这样的人求婚,简直是我的耻辱,想想就觉得恶心!”
“你个瓜婆娘......”
王东北听不下去了,眼睛一瞪,就要发作,却被我伸手拦住了。
林若雪的话字字如针,极其刺耳,但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心痛,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能看清她的真实嘴脸。
黄毛指着我威胁道:“你听好了,若雪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个乡巴佬再敢打她的主意,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咱们走!”
黄毛伸手搂住林若雪,故意当着我的面,在林若雪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黄毛的声音远远传来:“幸好你没有跟那个讨口子在一起,你看看他那副穷酸样,一辈子都是个穷逼!”
我握了握拳头,却又慢慢松开。
按我以前年轻时候的脾气,今天我非把黄毛揍个半身不遂。
但是现在,我忍了。
最近遭遇的事情,让我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到,要想在这个社会立足,你必须得有钱,要是没有钱,阿猫阿狗都可以踩你一脚。
“哥,你刚才干啥子拦住我?你看那臭三八的嘴脸,你舍不得动手,我帮你削她!还有那个黄毛,老子弄死他就跟弄死蚂蚁一样容易!”王东北的嘴里就跟机关炮一样,愤岔岔的为我打抱不平。
我拍了拍王东北的肩膀:“多大年纪了,降降火吧!咱们现在分文没有,要是把人打伤了,医药费都赔不起!不要忘了,咱们还背着二十万的债务呢!”
王东北咬着嘴唇,嘟囔道:“八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喂,你们两个赶紧走吧!”
不远处,饼子摊的老板叫住我们,好心提醒道:“你们刚才惹得那个黄毛,是镇长的儿子,人称威哥,是镇上出了名的小霸王,你们惹不起的!”
我和王东北对视一眼,原来是镇长的儿子,怪不得那么嚣张。
话又说回来,一个镇长的儿子就敢如此嚣张,那县长的儿子,市长的儿子,岂不是要上天啊?
瞧黄毛那副样子,估计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谢过饼子摊老板,拉着王东北往外走。
王东北余怒未消,一路骂骂咧咧:“一个镇长的儿子就狂成这样?啊呸!别以为老子怕了,下次碰上他老爹,我连他爹一块儿打!妈的,一看就是贪官污吏,平时里横惯了!”
我说:“这大兴安岭地处偏远,镇长就是这里的头,平日里作威作福,生个儿子也是这副样子!不过,你要相信一句话,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家子迟早要遭报应的!”

这块鸡心血玉直到现在都还挂在我的脖子上,王东北那厮跟我讨要了好几次,直到退队我都没有送给他。
因为在我心里,这块鸡心血玉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我们红旗屯的村花,林若雪。
林若雪生得明眸皓齿,窈窕多姿,从小就是村里男孩子的梦中情人。
而且,除了容貌以外,林若雪的家境条件也很好。
林若雪的老爹林万山,年轻时候曾跟我爷爷学习过挖参的本领,我爷爷退隐后,林万山就成了红旗屯最有名的挖参人。
这几年,人参的价格水涨船高,林万山抓住机遇,不但成立了自己的挖参队,还在镇上开了个售卖人参的商铺,生意做得很是红火,是咱们红旗屯第一个盖小洋房,第一个开小汽车的人。
因为林万山和爷爷的这层师徒关系,退队以后,我来到林万山的人参铺里当伙计,工资不高,但乐得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是,我要在这里“守”着我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就是林若雪。
我和林若雪生下来就订了娃娃亲,这事儿也是我退队之后才知道的,当时就把我乐得不行,第二天就屁颠屁颠跑到人参铺里上班。
听我奶奶讲,林万山当年跟我爷爷进山挖参,结果碰上熊瞎子,差点丢了命,生死关头,是爷爷挺身而出,把他从熊掌下面给救了回来。
林万山感激涕零,带着他怀胎十月的媳妇上门跪谢。
当时看见正在坑上玩耍的我,林万山一时兴起,就跟爷爷订了娃娃亲,说他媳妇肚子里的要是个男孩,就跟我结为异性兄弟。若是个女孩,就给我当媳妇。
凑巧,正好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个水灵灵的漂亮女孩。
我今年二十出头,还是个精神小伙,林若雪比我小个两三岁,刚好年满十八。
农村人结婚一般都比较早,女孩子只要一成年,立马就有媒人上门提亲。
老妈生怕这个漂亮的儿媳妇飞了,林若雪十八岁生日刚过,老爹老妈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提亲。
我信心满满,想当然的以为今天的提亲会非常顺利,毕竟我和林若雪从小就是有婚约的。
岂料,当爹妈说明来意后,林万山却推诿道:“此事不急!”
老妈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说:“林老板,你不会毁约吧?”
林万山摆出老板的派头,敲打着桌面说:“我林万山能走到今天,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两个字,当年跟陈老爷子订下的婚约,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不过......”
林万山话锋一转,嘴角勾起:“现在年代不一样了,包办婚姻是不合法的,所以我认为,在敲定这件事情之前,我们应该先询问一下两个孩子的意见!”
“报告,我没有意见!”我把身板站得笔直,回答的掷地有声。
“我有意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然后就看见林若雪从房间里走出来。
林若雪的个头接近一米七,此时正是夏季,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目光灼热的看着林若雪,她的那句“我有意见”突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林若雪的口吻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雹一样砸在我的身上。
“不是!我们可以先试着交往,慢慢了解......”我的心虽然很痛,但我还是没有死心。
林若雪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那个时间!”
我怔怔地站在门口,万万没想到,林若雪对我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漠。
更伤人的是,林若雪此时竟然转过身,对林万山说了句:“爹,咱们家又不是动物园,以后别把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烦死了!”
林若雪说着话,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
林若雪这句话极具侮辱性质,要是侮辱我,我也就忍了,但是我爹妈都还在呢,他们难道也是阿猫阿狗吗?
老爹老妈今天原本是高高兴兴帮我上门提亲的,没曾想却遭到这般羞辱,两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此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极为难看。
我一看爹妈委屈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有些火了,但毕竟是上门提亲,心里再不爽,也不好发作出来。
我强忍着火气,赔着笑脸走上前去,从兜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那块珍贵的鸡心血玉,我还专门请人把它做成了一条项链。
我打开盒子,把鸡心血玉递到林若雪面前,满怀诚意的说:“雪儿,你看,这定情信物我都准备好了......”
“雪儿是你叫的吗?谁要你的破东西?”林若雪狠狠剜了我一眼,竟然抓起鸡心血玉,随手从窗口扔了出去,嫌弃地翻了翻白眼:“一块烂石头,还定情信物呢,真是个乡巴佬!”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人给揭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那个......”
见我被羞辱,老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林......林小姐......你和咱家八斤是有婚约的......”
“呵呵呵!”林若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十分轻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婚约呢,你们怕是还活在古代吧?再说,那个陈瘸子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他的话早就作废了!”
爷爷是我非常敬重的人,林若雪的一句“陈瘸子”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猛然一声大喝,瞪红眼睛看着林若雪:“你说什么?!”
我可是当过捕快的人,真正发怒的时候,我的眼神也是有杀气的。
林若雪估计被我的模样吓住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敢再说,独自推门走进房间,然后重重摔上房门。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林万山赶紧出来打圆场,跟我们赔礼道:“哎,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看今天这事儿闹的!我这女儿从小宠溺坏了,不懂得规矩,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至于婚约这件事情......”
“不结了,我们退婚!”
丢下这句话,我冷酷的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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