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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里的女人结局+番外

逢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分。太可惜了,你的画没有神采,”我记得那天他看了看我的画,说了一句:“你的牡丹画的不错,有点神韵了,好好保持。”这是他头一次肯定我,我开心得要跳起来。我的心嘭嘭直跳,鼻子酸揪揪,差点哭出来。因为激动,脸上浮现红晕,久久不能平静,拿着画笔的手都微微颤抖。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马羊分享这个快乐。刚刚放课我就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马羊家里,还没歇气就说:“马羊,我今天被老师夸了,他从来没有夸过我,这是第一次!”我以为马羊会很开心,没想到她垮下脸:“你叫我什么?”她样子很凶,皱着眉头,胸口起伏大,这是发火的前兆,她薄扁的唇化作两道刀直插入我的胸口,她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么!”“马,马羊。我妈说你叫马羊。”一瞬间她从那个会贴心夸我长辈变成了我妈,...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28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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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房屋里的女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逢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太可惜了,你的画没有神采,”我记得那天他看了看我的画,说了一句:“你的牡丹画的不错,有点神韵了,好好保持。”这是他头一次肯定我,我开心得要跳起来。我的心嘭嘭直跳,鼻子酸揪揪,差点哭出来。因为激动,脸上浮现红晕,久久不能平静,拿着画笔的手都微微颤抖。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马羊分享这个快乐。刚刚放课我就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马羊家里,还没歇气就说:“马羊,我今天被老师夸了,他从来没有夸过我,这是第一次!”我以为马羊会很开心,没想到她垮下脸:“你叫我什么?”她样子很凶,皱着眉头,胸口起伏大,这是发火的前兆,她薄扁的唇化作两道刀直插入我的胸口,她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么!”“马,马羊。我妈说你叫马羊。”一瞬间她从那个会贴心夸我长辈变成了我妈,...

《房屋里的女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分。

太可惜了,你的画没有神采,”我记得那天他看了看我的画,说了一句:“你的牡丹画的不错,有点神韵了,好好保持。”

这是他头一次肯定我,我开心得要跳起来。

我的心嘭嘭直跳,鼻子酸揪揪,差点哭出来。

因为激动,脸上浮现红晕,久久不能平静,拿着画笔的手都微微颤抖。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马羊分享这个快乐。

刚刚放课我就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马羊家里,还没歇气就说:“马羊,我今天被老师夸了,他从来没有夸过我,这是第一次!”

我以为马羊会很开心,没想到她垮下脸:“你叫我什么?”

她样子很凶,皱着眉头,胸口起伏大,这是发火的前兆,她薄扁的唇化作两道刀直插入我的胸口,她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么!”

“马,马羊。

我妈说你叫马羊。”

一瞬间她从那个会贴心夸我长辈变成了我妈,凶恶地像要撕咬我。

我害怕极了,拔腿跑了出去。

之后几天我都再没有看到马羊。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马羊重新依在门口,照旧招呼我过去。

我踌躇着,慢慢挪了过去。

我向她道歉:“对不起。”

虽然我不懂我做错了什么,但道歉总是没错的。

马羊摸摸我的头:“我那天吓着你了?”

我急忙摆手。

她就笑,摸出一把水果糖给我。

她说:“我不叫马羊。”

她叫陆安平,家在很远的地方。

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的。

她少时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画画极有天赋,最爱画牡丹,觉得富贵繁荣颇惹人喜爱。

记不得几岁,许有十五出头?

父亲意外死亡,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没有了,而后母亲重病,不得不舍去读书画画转去打工。

初春,有人来招工,待遇说的好极了,就是离家远些,陆安平为了钱咬咬牙去了,谁知道那人是牙婆子,把姑娘们骗到偏远地区卖给那些光棍。

陆安平被一个男人以一千八加两块腊肉买入。

起先,为了防止陆安平逃跑,他们把她关在柴房,一天给她吃一顿,叫她没了力气。

而后在一个夜里,把她拖到房间里强奸了。

完事后,拿了粗草绳栓在床角。

第二天男人问她名字。

她咬紧了牙不肯说话,男人就叫她马羊,说她是被自己买来的贱货,和家里的马和羊一样,是畜生。


沿着三岔路口其中一条路往下走,经过一家洗车店,再往后走两三家人户,就能看见一个常依靠在门边的女人。

她看起来五十来岁,体型偏瘦,不高,穿着多年不见换的半旧衣服,顶着灰白交织的乱糟糟头发,眼睛浑浊,总眯着眼看人。

往下是高鼻梁,薄嘴唇,倒是有一分刻薄像。

附近的孩子都知道她有疯病,见到她就绕道走。

他们之间相互告诫:“疯病会传染的,挨着她你就染上了,变成小疯子!”

但也有一些十来岁的男孩,像是要彰显自己有多勇猛般,用收集来的小石子砸她。

那女人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地关了门。

某日我背了画架回家,那时正值炎炎夏日,便拿着画纸扇风,路过女人家门口时忽地被叫住。

“阿啦,你会画画呀。”

女人这样说道。

声音哑哑的,像老风箱。

彼时我是初中年纪,早不信什么疯病传染这种小孩子话,见她问,就规规矩矩地答。

“嗯,画的不好。”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的画。

她便笑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了,问我能不能给她看看。

我不大记得那天画了些什么。

只是有一幅,画的是书上描摹下来的某个水乡,只是起了稿,填了部分大色块,细的地方才刚刚开始。

但是女人很喜欢,她夸我画的漂亮,说这和她印象里的家乡一样,有船有河,河边还有开的正盛的无尽夏。

末了,问我能不能送给她。

那画本就不是什么认真之作,见她喜欢的紧,一遍一遍地抚摸它,我也就送她了。

况且她夸我画的好看,这是我听到为数不多的夸奖。

回家之后在饭桌上我问起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妈说她叫马羊,是个苦命的人。

“她命不好。

前几年她家起火,大晚上的,她家公公婆婆都没跑出来。

后来她男的在外面做工,不知道怎么回事腿也给砸断了。

不过我听说那个工地老板很好,给了好大一笔抚恤金……哎,你问这个干嘛,快吃饭。

我跟你说啊,不要去和那个女的说话,绕点路,她要发疯了怎么办……画?

夸你?

你学那个画画,就是让疯女人夸你吗,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弄这些杂七杂八的……”之后的唠叨我是一点都听不下去了。

我妈一向不支持我画画,每次周末画画回家她都要
说上半天。

第二天回家,老远就看见马羊站在门口。

我感觉她在等我。

果然,我快走到她家门口时她就招呼我过去,在裤兜里掏出一把糖塞给我。

那糖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了,好像只在小时候看见过。

黄色的包装纸上写着“玉米糖”三个字,像是被夏季的高温融化了般,糖水渗出包装纸,粘的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我没有揣进口袋,虚虚握着。

她问:“又去画画啦?”

“嗯。”

“啊啦,你怎么不开心?

画画是让人开心的。

你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会画画的。”

她自顾自说着,拿手比划着:“那个牡丹,我老师夸我画的有灵气,又富态,可以拿回家装裱的。”

这话我是不信的,一个女疯子,怎么可能会画画呢。

许是发了梦呓。

大抵是我的默不作声暴露了心思。

她叹气道:“哎,你们怎么都不信呢,我真的会画画啊。”

她语气里带有那种委屈和不被他人理解的无奈,一下子让我想起当初恳求妈妈让我去学画画时哭着说的“我真的很喜欢画画啊”时的语气。

我期望着我妈能听出我的热爱,能够支持我。

当然,最后还是以学习成绩作为担保才得到了去学画画的资格。

我张嘴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没拿糖的手拍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

我头一次离她那么近,我清晰地闻到她衣服上发出的潮湿霉味,夹杂着老年人自己的腐败气和一些分辨不出来的不舒服的味道,还有她身后屋内随风而来的更重的相同的味道。

我感觉我要吐了。

立刻以再不回家会被打这种话急匆匆的结束了对话。

那糖纸黏得烦人,刚过转角我扔在了地上。

晚上躺着床上想起她说的“画画是让人开心的”的话,心里就堵的慌。

我爱画画吗?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我快乐吗,好像是又没有。

我肯定的是当我专注于画画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可是画完之后,面对老师的眉头,同学之间的差距,妈妈的画画无用论,总是开心不起来。

我辗转反侧,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不由得叹出气来。

又一日,忘记什么原因,学校放得早一些。

路过马羊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几个小孩正拿着石头试图砸碎窗户。

平日里我就讨厌他们欺负马羊的行为,于是我朝他
平看得更紧。

但是陆安平显出温顺的样子,像家里唯一的黄牛,默默的做事。

所以谁也没有想到,有孕七个月的陆安平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突然跳了下去。

陆安平说她以为那天她就会解脱,她在河里望向凌凌波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到了以往在童话书里见过的天堂。

可惜事与愿违,陆安平孩子掉了,但她自己还活着。

她像芦苇一般的韧性生命带来的只有痛苦。

她从不知道人的生命可以那么坚韧,她先恨男人一家,可是没办法反抗,于是她恨自己,恨自己的命为什么那么长。

此后陆安平不能再生育,彻底成为家里的发泄桶。

好在男人加入打工热潮,跟着同村人出去打工。

陆安平的生活好了一点。

再后来,男人在外面赚了一些钱,把家搬到了镇上。

陆安平已经放弃了逃跑,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去,长期的折磨和痛苦让她渐渐忘记自己原来的家在什么地方,忘记了自己的父母,一切的记忆好像从很久以前的那个柴房开始。

冬季,家里起了大火,老两口死在了火灾里。

陆安平的声音也是在那个时候由于吸进了太多浓烟才变得沙哑。

男人也在同年失去了双腿,不到一年就死了。

但好在有了一大笔抚恤金。

陆安平就靠着抚恤金活到了现在。

也只有在现在,没有了折磨的陆安平才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回想自己过去,穿越重重苦难来到那个画着牡丹的小女孩面前,一点点回忆起仿佛前生的记忆。

她不是没有寻找过她的家人,可是事与愿违。

记忆里就连母亲的模样也变得模糊。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的泪汇成梦里水乡的河流。

细细算下来,陆安平今年不过三十几岁。

“马羊,哪个杂种才叫马羊。

我家陆安平,大陆的陆,平安的安平,记住了吗?”

当时年少的我听完了陆安平的故事,我像是被什么压住了胸腔,喘不过气。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陆安平,该安慰她吗,还是该恭喜她终于脱离魔爪,我不知道。

她突然就笑了,偷偷凑过来:“啊啦,告诉你一个事情……”那时候天已经黑尽,我听见我妈在外面寻找叫我的名字,陆安平也反应过来,趁我妈到下个地方找我叫我赶紧回家。

回去少不了一顿骂,但是回想起来
,一切像是在梦里,飘飘忽忽的。

我有了一个秘密,关于陆安平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一辈子也不能说,我把它压在胸腔里,任凭呼吸变得沉重。

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消化这个秘密。

我大病了一场,晕晕乎乎的老是做梦。

梦里我一会是陆安平,拖着残缺的腿追逐着什么,最后化做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一会变成是我自己,站在陆安平家门前不断徘徊。

一会变成老师,一会是我爸妈。

脑袋是混沌的,所有的幻象都找不到出口。

等病好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安平。

我开始绕道回家,不经过陆安平门前。

等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已经是立冬时节。

我再次经过久违的陆安平家门前,她还在那用以往的姿势依着门,见到我,呆了几秒,然后热烈地向我挥手。

一如往昔。

在往后我就去城里读高中,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我和她的关系渐渐淡去。

直到某次回家才听说她死了。

好像是死了有段时间才被发现,尸体都臭了。

大家筹钱草草的办了丧事,埋在了乱坟岗上。

我回家之后只能找到那一座碑上写着“马羊”的坟。

我想她一定厌恶极了这两个字。

于是我在坟前发誓,等到我工作了有了钱,我就给她换一块上面写“陆安平”的,再种一株牡丹在旁边。

如今我大学毕业都工作一年了,去年回家瞒着爸妈换了陆安平的石碑,种了牡丹,但是我家那土地养不住牡丹,又没人照料,很快就死掉了,没办法,弄了一盆假牡丹放在坟前。

我也没有再继续学画画了,就像老师说的,我没有天赋。

但是我依然保留了对画画的热爱,最爱画牡丹,画得最好的也是牡丹。

画别的都没有丝毫神韵。

过年的时候就去给陆安平烧上一幅。

今又是盛夏,热烈的日光总是让我想起那天回头看见的,站在阳光下,身后是空荡荡吃人房子的陆安平。

我觉得我的一部分藏在了陆安平的房子里,一部分随着陆安平的死,埋在了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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