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前世欠我沈家血债的人!
这一世,情爱是毒,权谋为刀。
2及笄礼,是女子一生中极为重要的时刻。
前世的这一天,我满心欢喜,只因慕容珩会亲自为我簪花,那是我少女怀春,自以为是的“情深意重”。
如今再临此景,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一派喜庆祥和。
我身着华服,端坐于堂上,接受着长辈的祝福和同辈的艳羡。
目光掠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几张令我恨之入骨的脸。
李姨娘,沈青莲的生母,此刻正满面春风地周旋于贵妇之间,享受着作为“将军府半个主母”的荣光。
沈青莲则依偎在她身旁,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衣裙,故作天真烂漫,眼底深处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嫉妒与算计。
还有他,慕容珩。
他今日一身月白锦袍,更衬得面如冠玉,温文尔雅。
他穿过人群,径直向我走来,手中托着一个锦盒,眼中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深情”与“期许”。
“青梧,今日你及笄,这枚玉佩是我寻访多时,特意为你准备的。
愿吾家青梧,岁岁无忧,如同此玉,温润安宁。”
他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通体温润的羊脂白玉佩,正是前世那块所谓的“定情信物”——那块后来被他随意丢给沈青莲的玉佩!
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艳羡之声。
皇子亲自赠礼,这份殊荣足以让京中任何贵女心动。
前世的我,早已羞红了脸,心如擂鼓。
但此刻,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那温润的玉光,仿佛映照出冷宫的阴暗潮湿;他“深情”的眼眸,清晰地倒映着我前世血泪模糊的脸!
强忍住将玉佩连同他的假面一起砸碎的冲动,我缓缓起身,微微屈膝,声音平静无波,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多谢三皇子殿下厚爱。
只是今日宾客众多,青梧需侍奉祖母与母亲,恐不能时刻佩戴,还望殿下见谅。”
我伸出双手,指尖却刻意避开了他的触碰,接过了锦盒,随手递给了身后的翠儿,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慕容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
前世的我,恨不得立刻将玉佩贴身戴好,向全天下宣告他的“恩宠”。
“青梧妹妹说的是,礼不可废。”
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语气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