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僵尸真菌。
日历停在实验立项日期的电子屏突然爆炸,飞溅的玻璃碎片上倒映着所有轮回的终点——邻居的铁桶里盛满我的脑浆,而我在每个午夜十二点都会从那里舀一勺喂给向日葵。
当第一缕月光变成绿色时,新生神明睁开眼睛。
它的瞳孔是两朵旋转的向日葵,花盘上排列着所有“我”的墓碑编号。
我举起园艺剪刺向它的瞬间,剪刀化作蒲公英绒球,带着第33次认知矫正的病毒,飘向窗帘外正在修剪草坪的“我”。
五结局二晨光中的实验日志突然自燃,跃动的火苗里显露出儿童蜡笔画。
八岁的我用向日葵汁液写着:“出口在第一次喝的咖啡杯底”,字迹边缘晕开的泪痕化作地图坐标。
手边的向日葵急速枯萎,爆裂的花盘监控器里掉出微型时光机零件,齿轮上刻着张明远玫瑰眼窝的纹样。
我用园艺剪剖开拟态皮肤,青灰色僵尸皮下的人类肌肤布满发光的神经树突。
那些所谓的溃烂痕迹,不过是全息投影在视网膜的残留影像——就像撕下三十一层虚假记忆的创可贴。
街道对面的咖啡厅正在量子化坍缩,唯有那个注射药剂的“我”越发清晰。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探出初代向日葵的嫩芽,针管里的僵尸真菌孢子排列成莫比乌斯环。
当我们目光相接的刹那,二十七扇时空之门在柏油路上同时开启。
“选有雨声的那扇。”
枯萎的向日葵突然发出张明远的声音,它的根须正与我的神经树突共振。
我冲进1997年9月15日的暴雨,雨滴却在半空凝固成基因螺旋。
婴儿啼哭声从实验室的培养舱传来,那里面蜷缩着正在长出僵尸獠牙的“我”。
夺过僵尸博士手中的基因注射器时,暴雨突然开始倒流。
初代向日葵的根须穿透防弹玻璃,缠住所有实验数据。
它的叶片上浮现出坚果墙的求救信号,花盘中央的监控器播放着2123年世界毁灭的影像:“你还有17秒。”
雷暴中的焚毁过程如同神迹。
实验数据在电弧中化作星尘,每一粒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我”。
当张明远的玫瑰眼窝从灰烬中升起时,他递来片保存完好的子叶:“这是最后一次轮回的票根。”
重构的世界带着消毒水味的清新。
邻居的